时间已经是深夜,三人却依旧是醉的不省人事,鼾声震天。

    此时的酒馆内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客人,只留下宿醉的三人还有那小二和酒楼的掌柜。整座酒楼之中忽略三人的呼噜声,看上去极为的平静,没有什么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

    仅仅离三人未有数十米的地方,小二与那掌柜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只见那小二将先前南柯寂给他的两锭银子放在桌上,那掌柜的看的眼睛都发光了。只见那掌柜的贼眉鼠眼,看看银子又看看烂醉三人,嘴角露出阴森的微笑。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整个酒楼之中灯光昏暗,数个人影聚集在一起细细簌簌的在商量着什么,薄薄的纸窗上透光在墙上映射出刀剑的光影,还有那些人阴森扭曲的笑容……

    正当一群人要有所动作之时,酒楼外却是传来了兵士跑步的声音,吓得酒楼的众人是赶忙收起家伙,取下面罩,假装一切照常无异样。

    不多久,酒楼之中便是冲入几名兵士,迅速环视着酒楼内的一切,面色一脸的焦急,还未等掌柜的开口询问兵士们的来意,那几名兵士便是赶忙走到宿醉的三人面前,见到南柯寂正在三人其中,那些兵士便是一脸的放松,好似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达成了什么目标一般。

    其中一名领头的对着手下吩咐道:“快回去告诉夫人,君主我们已经找到了,不过君主宿醉,我们不久就将他送回!”

    “是!”说罢,一兵士便是跑了出去。

    原来,曲华裳见南柯寂一直是迟迟未归,先前也没有告诉她会有什么事情,因为曲华裳便是担心不已,眼下已是深夜,南柯寂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令得曲华裳更是心急如焚,于是命禁卫军在城中四处搜寻南柯寂的下落。

    而那酒楼众人距离有些远,也是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在说些很么。那领头军士则在酒楼掌柜一拨人众目睽睽之下就将南柯寂带出了酒楼离开,南柯寂也是醉的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以为傻里傻气地挥舞着手脚,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喝啊,喝啊,再来接着喝,诸如此类地话。

    这令得酒楼众人愤恨不已。

    “这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啧……”那掌柜的说道,只怪自己没有早些下手,不然这钱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但转念一想来,这不是还有浅长海和王寻逸两个醉鬼呢嘛。既然能够和出手如此阔绰的人一同喝酒,那这两个人自然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正当掌柜的一行人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正欲再次上前动手之时,酒楼之外却又是冲入一个人影。

    “好哇你,居然在这里喝酒到现在,还不回去!你知不知道我和寻安有多担心你啊!”

    众人望去竟然是一名女子,那女子的面容十分美丽,简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惊煞旁人,令得他们是瞋目结舌,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眼前这个没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众人痴呆之时,那女子已经是来到了王寻逸的身边,面带怒色道:“我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呢!”

    说罢,便是抓起王寻逸的耳朵,把他给拎起来。

    “哎哟,我就陪长海和主子喝一点嘛,就一点,一点就好!”王寻逸冲着安暮雨的眼睛像个傻子一样撒娇。

    不过这番撒娇换来的却是安暮雨严厉的呵斥:“一点,你这个哪里是一点啊!你你你,你这个坏男人,你都好多点了!”虽然面对王寻逸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安暮雨也是有些猝不及防,但是愤怒大过了理性。

    安暮雨更是直接一掌拍在王寻逸的身后,打得王寻逸哎哟哟,直喊疼。疼完便有是一脸酒气的看着安暮雨,如同一个傻子一般。

    “走!跟我回家去!”安暮雨说罢,便是拎起王寻逸的耳朵,想要往酒楼之外走去。

    “慢着!”只听闻身后一人不紧不慢地说出这二字,安暮雨也是停留在了原地,回首望去,开口的竟然是那掌柜的。

    “不知有何事?”安暮雨尽量平息自己心中的火气,礼貌地看向掌柜的,那掌柜的一身的飞镖,一脸的横肉。虽然没有胡子,却是油腻的让人反感。

    掌柜的并未直接回答安暮雨的话,而是回头对着身后的众人点了点头,那些人便是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将那酒楼的门给关了起来,自己也是堵在了门口,不让任何人通过。

    “不知这是何意?”安暮雨又一次的问道,这一次她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但是她自己不能乱,她必须要保持镇定,否则她作为三个人里面唯一清醒的人都乱了的话,也不用说解决问题了,连这个酒楼能不能出去都不知道了。

    “姑娘,我这个意思你还不明白么?我这个地方其实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那掌柜的一脸阴笑地看着略微慌张地安暮雨。

    这下子安暮雨也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原来,是进了一家黑店啊!”安暮雨恍然大悟道。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安暮雨准备将王寻逸与浅长海二人的身份搬出来以此震慑在场的人。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们能换钱!”那掌柜的倒也是一点也不害臊,劫财两个字全写在脸上了。那一拨人的阴笑看的安暮雨是浑身汗毛直立,让人恶心。尤其是那个掌柜的,简直是不可理喻。

    “上!”还来不及安暮雨多思考些什么,那掌柜便是命令众人上前抓人。

    “放肆!我夫君乃是南朝军师!长海则是浅朝君主!你们安敢在此放肆!不要命了嘛!”安暮雨此话一出,着实惊煞众人,一时间所有人便是停下了脚步,不敢再靠近一分。

    那掌柜的虽然开始的时候也被安暮雨所说的二人的身份给惊吓到了,再回想方才的那些军师对待南柯寂的态度,却是有可能正如安暮雨所说。眼前的两个醉鬼,一个是南朝军师!另一个则是浅朝君主!

    但是转念一想来,堂堂一朝之主岂会如此的狼狈,身边也不带任何的兵士。就算真是如此,但是现在已经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说放了他们,不出一日,必定会找上门来,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这的掌柜的便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众人一听也觉得不无道理,反正已经是骑虎难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拿了钱财,到时候直接跑路,隐形埋名,岂不美哉。

    想到这些的众人便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再一次的向着三个人逼近。

    而那安暮雨一个弱女子又有着多大的能耐,只得任由他们摆布,更何况还有两个是乃是醉的一塌糊涂,连话都说不清楚,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作为。安暮雨则是再不断地张牙舞爪,尽着自己最大地努力抵抗着。

    “啊!老大这婆娘有点猛啊!”那小二叫喊到,自己的脸上已经是数不清的抓痕印记。

    “哼!”那掌柜的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拿着刀就走向了安暮雨,还未等安暮雨反应过来,他对着安暮雨的后脑勺就是用刀柄一锤,那安暮雨没有任何的反应便是晕厥了过去。

    没有多久,三个人便是已经被完全给绑了起来,掌柜的对他们还算可以,没有让他们跪在地上,而是全部绑在了椅子上,任人宰割。

    掌柜的坐在他们三人面前,手势一出,手下便是直接对着他们泼上冷水,这大冬天的一碰冷水更是直接让安暮雨惊醒过来,愤恨地看着眼前这个油腻地中年男人。而那王寻逸与浅长海二人依旧是醉的不省人事。这更是让安暮雨无可奈何,直摇头。

    “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安暮雨愤恨地说道。此刻的她恨不得直接跳到那掌柜的身上,把他给吃了。但是此刻的她也只能是想想,逞口舌之快而已。因为她和另外两个人根本是动弹不得,没有一点的办法。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整个酒楼之内,只听得三人身上滴下水滴以及蜡烛缓慢燃烧的声音。

    酒楼外,那弯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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