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幽州牧汉室宗亲刘虞来信求援!渔阳被鲜卑入境,威胁上谷郡、广阳郡,辽西乌桓借机发起猛攻,公孙将军将要不敌。”

    “嗯?!”项敖放下手中书简,眉头紧皱。

    “辽东鲜卑如何?”

    “信中并未提及,相信辽东暂无危机!”戏忠引着项敖来到舆图前继续道:“主公,奇怪的是,刘州牧信中似乎更为急迫处理乌桓叛乱,对鲜卑入境倒是没有太过担心。”

    “哦?!”项敖再次惊讶道:“更担心乌桓?这是何道理?”

    项敖望着舆图,深觉奇怪。当初张纯携乌桓叛军在渤海、平原被公孙瓒和项敖大破,之后即便逃回辽西,也无太多人可用。之后更是被公孙瓒全力打压,此时应该已无力再起大兵,为何刘虞更担心乌桓,而不是即将入境的鲜卑?

    项敖暂时不知为何,也无时间多考虑此时。对于刘虞遣信使前来求援,项敖倒不是不想派兵援助,只是大多兵马在征讨鲜卑,而又是徐庶统领。既然让徐庶全权负责北方鲜卑一事,项敖便不想插手。

    “志才!吾北域此时可动用兵力还有几许?”

    “禀主公,北域此时可派出兵马只得主公两千亲卫和暂时屯兵在五原以北蛮夷谷中子龙将军继续操练的两千‘义从’!”

    “既然刘州牧遣使求援,吾北域全不理会也说不过去,况且若是渔阳失守,恐怕也会对代郡有所威胁。即刻下令,命赵云将军领两千‘义从’前往渔阳支援便是。”项敖考虑些许之后对戏忠说道:“不过告诉子龙,赶到渔阳之后,协助公孙将军抵御鲜卑便可,不可为其他事有何作为。”

    “诺!”戏忠领命,来到凭几之前跪坐下书写文书。

    “主公,刘州牧更担心辽西乌桓,为何吾军要支援公孙将军攻打鲜卑?”胡昭对于项敖安排又些许不解,疑惑问向项敖。

    “既然是吾北域兵马,每次兵马出兵,不论多少,都要为北域服务才是!”项敖轻笑,并未说明。

    “嗯?!”胡昭闻言,微冷片刻,之后恍然大悟。

    “主公深谋远虑!”胡昭相通之后心中又是一阵佩服。项敖闻言轻轻一笑,并未多说。

    诚然,刘虞更为担忧乌桓叛乱。但是对于项敖来说,此刻最大的敌人乃是鲜卑。虽然徐庶但时间内解决鲜卑问题应不是太大问题,但是若渔阳失守,占据渔阳之后,鲜卑首要定会向西突进,直捣代郡,然后攻伐颓当城。毕竟对于鲜卑来说,数年来,威胁最大的乃是北域的项敖。

    虽然项敖并不惧怕,但是此次要打残鲜卑,不得有丝毫失误。若是洛阳真大乱之时,鲜卑之乱迟迟未曾解决,项敖可就抽不出身为陛下清除奸妄。所以此次必须将鲜卑打残,让其一蹶不振,即便虚弱到日后匈奴都有能力反击鲜卑,入侵道鲜卑如今地界,项敖也不会丝毫担心。只要鲜卑一蹶不振,再次对大汉形成威胁之时不知多少年后了。

    所以即便刘虞求助剿灭乌桓,项敖此时也不会插手。若是平日,还可派遣少数兵马帮助一二。

    “蓟候可有办法?”刘虞望着公孙瓒,焦急的问道。刘虞此时脑袋极疼,乌桓还未平定,鲜卑又大举入侵,费尽心力防守半年有余,此时幽州兵马召集不及,两线作战压力极大!

    “州牧放心,冠军侯定会派遣兵马前来相助!”公孙瓒不痛不痒的回答刘虞。自从刘虞上仍幽州牧以来,一直阻止公孙兵戈对外族。在刘虞看来,对于外族应多招抚、教化,只要诚心投效便可视为大汉子民。虽然刘虞治理理念与项敖极为相似。但是公孙瓒中觉得刘虞有些虚伪,尤其是在军务上对公孙瓒指手画脚。

    若不是公孙瓒有爵位再身,恐怕刘虞已将所有军权都已夺回。刘虞更是以大汉州牧的名头,数次派遣使者道鲜卑境内,和鲜卑求和,对于幽州各地接壤的夫余等外族也是客气有加。刘虞来到幽州的种种作为,让公孙瓒极度不满意。

    “其实若是冠军侯愿意与鲜卑共存多好,归还颓当城、受降城等,与鲜卑和解,吾大汉北疆之地要少多少战事!”刘虞在旁叹气道,脸色更是显得可惜。

    公孙瓒闻言,暗中撇嘴:刘州牧啊刘州牧,只想着自己政令能够实施,只想着自己如何能扬名天下,但刘虞,汝可知数年鲜卑人对吾大汉百姓造成的伤害?

    “刘州牧所言极是,若是有机会,刘州牧可与冠军侯理论理论,或许能够说服冠军侯?”

    “定当如此!”似乎未曾听出公孙瓒语气中的不屑,刘虞自顾自的沉思说道。

    哼!刘虞心中暗哼,暗自思讨:尔笑便是,等鲜卑、乌桓平定,看本州牧如何夺尔军权,到那时才是本州牧大展宏图,实现志向之时。尔已匹夫有如何能知晓?

    “即便有冠军侯援军到来,也要些许是日。以蓟候看来,此时战事,吾幽州应当如何应对?”

    “若是州牧信任,州牧可遣瓒平定鲜卑。”公孙瓒作揖直言道:“乌桓叛乱此时已无后力,吾军只需在辽西令支派三千兵马驻防,以防张纯突袭。剩余大多兵马皆可派往狂平城与鲜卑夺下的俿奚城对峙,鲜卑不善攻城,守城亦是毫无长处。对峙之后便可等待时机,顷刻破去俿奚,将鲜卑赶出幽州。”

    “那乌桓暂且不管?”刘虞皱眉问道。

    “暂且不管,但是收拾掉鲜卑之后,回头对其迎头痛击,不下月余便可破之。”公孙瓒极是笃定,似乎鲜卑、乌桓生死掌控在他的手中一般。

    “如此本州牧再考虑考虑!”说罢,刘虞便不再多说,沉头思讨。公孙瓒见状,暗自叹气,也是不再多言,悄然离去。

    如此州牧,幽州之疾也!公孙瓒怀着心思踏入其在幽州的府邸。

    “伯圭兄,州牧如何说?”

    刚回到府上,暂居于公孙瓒府上的好友刘备便上前询问。

    “玄德,哎...”公孙瓒望着刘备不知该如何说道。

    “刘州牧更担心乌桓,对鲜卑似乎不欲多理会。”

    “啊!?”刘备一声怪叫,随即沉声显得愤怒道:“糊涂!鲜卑威胁比乌桓大数倍,刘州牧到底如何作想!”

    “玄德!”公孙瓒闻言,沉声喝止。

    刘备醒悟过来,放知自己失礼,赶紧作揖道:“伯圭兄勿怪,备也是气急!”

    “算了!”见刘备如此,公孙瓒也不好太过责备。本打算去休息的公孙瓒又转身回来问道:“贤弟两位家臣去哪了?怎为见得?”

    “备之二位家臣皆是欢喜军伍之事,闲来无事便跑去军营去了,说是熟悉熟悉军中规矩!”

    “如此甚好!”公孙瓒满意的点点头。对于关羽、张飞,公孙瓒还是极为喜欢,尤其是关羽,沉稳有度,威武不凡,随时还拿着一部春秋于手中,极有大将之风。待日后刘备在公孙瓒军中稳定之后,定也是公孙瓒手下一员大将。

    “伯圭兄,州牧向冠军侯投去的求援可有回复?”

    “暂无回应,从五原至此即便全是骑兵,起码也有半月路程,慢慢等便是!”

    刘备闻言,也是无奈的点点头。公孙瓒转身,见得刘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晓其实如何作想。便轻笑着说道:”玄德不必着急,待对鲜卑有具体谋划之后,定让玄德单独领兵作战便是!“

    闻言,刘备略显尴尬,只得轻笑掩饰。公孙瓒见得,不再多说,和刘备道别之后便往后院走去,准备歇息片刻。

    倒是刘备心里高兴不少,颠沛流离数年,如今终于有些许着落。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开始,离成功还远么?

    不管幽州此时状况如何,接到项敖军令的赵云此时已在前往渔阳路上。

    原本赵云本就打算投效公孙瓒,最想进入的便是公孙瓒最为精锐的‘白马义从’。然而才过数年,赵云已有自己的‘义从’,但是对于昔日准备投效的英豪,赵云在路途之中也是显得些许激动,若不是数年来身为将领的磨练,此时赵云真想放声大叫。

    “将军,为何如此急于赶路?似乎主公并未要求吾等全速赶往渔阳!”

    往日里,亲卫见到的赵云,都是威仪不凡,不苟言笑,全身满满的都是正气。而从昨日得到军令之后,赵云似乎性情大变,偶尔甚至有些许孩童举动,让一应亲卫着实感觉背脊发凉。最后不得不推举一人出来摸摸底细。

    “咳...”赵云干咳一声,一脸正经说道:“渔阳军情紧急,若是渔阳有失,恐怕会危及代郡,牵连颓当城。如此而已!”

    “将军仁义!”亲卫赞叹一声,便退去了。只是赵云若是知晓亲卫此时心中所想,恐怕要气得吐血。

    将军近日来到底如何了?感觉怪怪的,听闻将军一直不喜女色,难道将军看上吾等其中之一?念及此处的亲卫吓得一身冷汗。不行,得尽快告诉大伙,让大家提防提防,以免将军哪天性起,要吾等伺候便遭了。想罢,亲卫向后军策马狂奔而去,意图尽快告诉自己的袍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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