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数日,没有一刻的消停,检阅结束后,古浩天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若不是为了不可预测的将来,他其实更喜欢小院里那种温馨的时光。

    回到古家的后院,已经午后未时许,上午烈日下的半天阅兵,身上也不知被汗水湿透了几次,古浩天迫不及待要去冲一次澡。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后院那座小楼里如今却闹腾的很。

    扈三娘上山后,由于是私逃下山的,被扈太公训了一顿,禁足在家里,但没两天她就憋不住了,便偷偷的跑到这边的小院来,此刻她正对着李师师和潘金莲活灵活现的说着自己在桃花峪的“光辉事迹”。

    却不料李师师突然问道:“小官人怎想的,让你这个大美人进了那狼窝,万一有个闪失,岂不亏了。”

    “谁管他怎想到的,我才不担心那,那日早晨在床上时,他一说我就被这事给吸引了,赶紧便应了。”扈三娘想也不想的就回了一句。

    “你是说,小官人是那日早晨在床上与你说的。”

    李师师见说,随即追问了一句。

    “嗯!……”

    然而扈三娘话刚出口,立时想到不对,一抬头果然看见对面两个女子四只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一张脸顿时红的发烫。

    “你们忒坏!”

    她娇骂一声,转身便往外跑,可是刚到了门口,便撞进一个汗味浓浓的怀胞里。

    “火急火燎的,跑那儿去啊!”

    古浩天看着怀里的三娘,又看看屋里的两个女子,疑惑的问道。

    “人家这是急着回去拿换洗的衣物呢,不然明早起来拿啥来换。”

    “就是,要不大清晨谈心的,没个妥当穿着,着凉了可不好。”

    扈三娘还没有回话,且见李师师与潘金莲在里头,一唱一和的说开了。古浩天一听便明白,必是扈三娘这个率直女子,被里头两个鬼精灵给诈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了。但他也只得装糊涂,却想着今晚必得使一些手段,不然这两关不好过,当下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本小官人今日在前山阅兵,这身子都湿了几遍了,赶快放水泡一下。”

    然而,他发现这话竟不灵了,三个小女子立于房间里,大眼瞪小眼的,竟没有一个肯动。

    “三娘最近侍候熟了,便让她……”

    李师师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古浩天那侵略性的眼光,直盯着她身子的某一部位,顿时心里一慌,再也不敢说下去,她虽然心里想的很,但却不愿这种时候给两个妹妹看笑话,于是赶紧溜下楼去了。

    扈三娘正尴尬之际,那还敢留在屋里,随即也跟了下去。最终只留下了潘金莲,她撇着嘴愤愤的说道:

    “就知道欺负我!”

    “我家莲儿才是最乖的,怎能忍心你家小官人这般难受?”

    古浩天凑到她身边肉麻的说道,但潘金莲却最经不起这样的招数,很快就乖乖听话了,随后两人在浴室里泡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出来。

    正当此时,房门被敲响了,李师师仿佛算准了时间,从外头进来,只

    见她眼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戏谑道:

    “两位可是舒畅了,奴家在下头备好酒席恭迎着呢。”

    “上回也不知是谁,在浴室里猫儿似的,叫了大半时辰呢?”

    潘金莲有证据在手,却不怕她,随即怼了回去。

    古浩天却从不参与这种争执,他一手挽起一个,直接下楼去了。

    李师师的小楼里,已经摆好一桌精致的酒席。扈三娘站在桌边低着头,脸蛋红红的,想必又被李师师“毒害”了一番。

    小别重逢,别有一番滋味。古浩天难得清闲,也亲自动手做了几个小菜,然后四个人一下午便在李师师房里饮酒作乐。

    李师师多才多艺,执琵琶弹唱起去年中秋时,古浩天即兴所作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一时技惊四座,几人听的如痴如醉。

    古浩天不禁想起后世的流行唱法,便借着酒意轻轻的哼唱起来。潘金莲与扈三娘并不晓的这个小官人在唱歌上有什么天赋,但李师师在京城时已经领教过,赶紧凝神静听,一曲过后,果然别有妙处,于是赶紧缠着记下了谱子。

    看着三个女子围着谱子的热情劲,古浩天突想起月前护卫队教唱纪律歌时,曾经萌发的一个念头,便借机说道:

    “我看几位如此喜欢曲艺,我这里却有一个主意,你们若是能做的成,将来成就不可估量。”

    “甚么主意,能让曲艺变的恁地金贵?快说说看!”

    李师师在京城矾楼里都风光过,早知道这些所谓曲艺不过是达官贵人的助兴之物,最多也无非能得一时之名,年老色衰了,还不是一样的门前冷落鞍马稀。但她对古浩天这个有异于常人的脑袋,却不敢置疑。

    “姐姐可记得我们在京城时,排的那个舞台剧?”

    “咋不记得,不就是《送别》和《雁丘》吗?”

    “那看了《送别》的人会不会感受到离别的伤感?看了《雁丘》的人,又会不会生出对真情的怀念?”

    “那是自然的,当初演出时,台下的那些书生老爷们,那一个不是眼眶湿湿的。”

    “这便是了,那若是把演出的内容换作发生在我们身边、生活中经常看到的感人故事,大家看了又会有何反映呢?”

    “我们身边,我们身边有《雁丘》这样的故事吗?”

    “肯定有的,只是我们没有仔细去发现罢了。比如说那个高二虎,他夫妻俩一路含辛茹苦带老携幼投奔梁山,患难夫妻能没有真情吗?可是高二虎在面对海盗时,却毅然决然的选择同归于尽,我想他在烈焰焚身的那一刻,肯定在心里说:对不起!娘子!但是他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选择呢?”

    三个女子听了全都愣愣的,在她们看来这世上打战死人是很平常的事,却从来没想过为什么。李师师见识多一点,她想了一会,迟疑的说道:

    “自故以来忠臣义士不在少数,这高二虎自到庄园来,小官人对他这般好,他必是想着以死想报。”

    “也许他真有此想,但我以为他想的更多的可能还是,为了保住家人和庄园里所有人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

    。但是无论是为了那一种,周围的人只知道他面对死亡时的勇敢,却少有人去探究其背后的原因。如果我们把此类的事迹编成舞台剧,演给队员、百姓看,那会产生怎样的反响呢?”

    “若是我啊!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此后对敌必定悍不畏死。”扈三娘本就一个好斗的性子,立即回答道。

    “那庄园里的百姓,日后遇到事,肯定更加一条心了。”潘金莲也跟着说道。

    李师师自然想的更加深远,她想小官人既然把这个事让她来做,必定不是那么简单,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答案,却又不能清晰的表达出来。

    “两位都讲的不错啊!”

    古浩天看着还在沉思的李师师,便借两人的回答继续启发。

    “我们就是要让庄园里的所有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其实也不仅仅是高二虎这个事,要针对不同的人群,编出不同的故事,我们庄园里有灾民、有流民、有降兵、有草寇,他们的身上都不同的经历。比如说,近来官兵投靠过来很多,那么就要编一些与他们相关的故事,这些人原本都出身于平民,他们在老家受的苦还会少吗。骑兵营里有一个汝州降兵叫做二壮子,灾年时借了地主家的几斗粮食,后来地没了,亲妹子也被卖掉,他没活路才出来当兵,这次他在咱们庄园里领了安家银两,又找同袍凑一些,回去竟把妹子给赎出来了,如今一家子在庄园过的可好了,若是把此事改编成剧本,让那些降兵看了,不用说他们便会觉得梁山庄园的好,却是比我们自己说破嘴皮子的效果好上许多。”

    李师师听到此处时,已经有所感悟,小官人说了这么多,其实不就是要通过剧本,让所有人知道庄园里的好,一心一意为庄园做事吗?随后她突然想到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身边这个小官人可是要打天下坐龙椅的,那如此一来,做这个事便是为了赢得民心了。她不由的兴奋了起来,若是如此那时她在其身边的地位岂不是……

    “奴家已是明白小官人的心意,这些日子且先琢磨琢磨本子,到时再向你这个大才子请教”

    心里困惑一解开,李师师立时活跃了起来,只见她对古浩天嫣然一笑,却说起调皮话来。

    古浩天正注视着她,被这突然绽放的美丽惊吓到了,一时把什么舞台剧全丢到了爪哇国去了,一颗心瞬间骚动了起来。此后他再也不谈什么剧本、故事,只与三个女子谈情说爱。

    很快的天便时黑了,四个人已经浸入了绵绵的情意之中。

    扈三娘本舍不得离开,潘金莲却打趣她道:“三娘姐姐,我和师师姐的衣物,与你都不合身,还是回去拿几件来为好。”

    顿时她被一击而中,再也不敢呆下去,便在两个女子戏谑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而古浩天却借着酒意说,师师姐姐的小楼这般漂亮,却从未享受过,今晚便借居于此了。李师师遇到这么个无赖自然无话可说,况且心里还暗暗窃喜呢。潘金莲本要离去的,却被古浩天一把拉住。

    这一夜古浩天却是享受了齐人之福,而大小两位美人各有所喜、各有所恼,其中种种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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