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义必自毙,顾雨盼,你来生若投胎做了只猫,阎王爷也会让你亲自尝尝那被活活虐死的滋味。”

    蓝以墨冷哼一声,在她血肉模糊的尸身上翻了翻,翻出用油布包得密密实实的一小包东西来。

    因为保存得好,连半点血腥也没沾上。

    顾雨盼身上除了几锭碎银与这东西,也再无其他,这应该就是她从姑娘那夺来的东西吧?

    蓝以墨掂了掂那小布包,也不打开来看,往怀里妥善安放,“看来,我得先去姑娘那。”

    他舍不得往姑娘身上放蛊,想着小鱼与姑娘形影不离,便在小鱼身上放了影蛊,事后还知会过姑娘。

    从袖中拿出母蛊,正欲让母蛊去寻小鱼身上的子蛊,却在看到母蛊的颜色是脸色大变,怔怔地流下两行泪来。

    “小鱼……”

    子蛊存活在小鱼体内,并不伤身,但如今影蛊的母蛊变了红色,那代表了小鱼她…

    已殁……

    想起往日里一起玩耍,一同读书,同病相怜的小伙伴,蓝以墨哪里还有半分阴险狡诈又心狠手辣的蓝氏少主模样,横竖四下也无人,干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心里是一直把小鱼当妹妹的……那小丫头,虽然也是与他一样的异发异瞳,但她比自己单纯,比自己快乐,像颗明亮的小太阳一般。

    如今,小鱼出事了,那姑娘呢?

    蓝以墨又哭了一会儿,匆匆擦掉眼泪,迅速咬破手指,将血滴到母蛊里。小鱼哪怕是死了,他也万分笃定,姑娘绝不会任由她曝尸荒野,那么找到了小鱼的尸体,就是等于找到了姑娘。

    可是他再次失策了。“怎会……怎会这样?”

    小鱼连尸体都没留下吗?

    “姑娘你可不能出事!”他当初立过誓,此生都会保护姑娘的!

    蓝以墨咬了咬牙,拿出一条细细的金色小蛇,将手指塞到它的嘴里随它咬,喂了会儿血。

    然后,取出怀里那布包,给金蛇闻了闻味道。“金儿,带我找到碰过这个布包的人!”

    …

    …

    东方乐垂头丧气回到连环潭边的营帐,硬着头皮找到将离请罪:“大哥……对不住,我没能追回来……喝!”

    猛地一抬头,被将离身后金发蓝眸蓝以墨吓了一跳,好半天才想起来他是谁,“你不是蓝以墨?你怎会在此?”

    “是我,侯爷。你不用担心,你们所说的东西,我已经拿回来了。”说罢,又将如何巧遇顾雨盼,如何窥见顾雨盼在虐杀野猫,到头来又是如何被野猫群起而攻之,最后落得个惨死下场,一一道来。

    东方乐这才放下心头大石。“拿回来就好,拿回来就好……你不知道,因为这东西,小鱼她……唉……”

    “侯爷,我们出去详谈,让姑娘好好休息。”提起小鱼,蓝以墨也是眼圈一红。

    将离并不是一个擅长交谈之人,姑娘又因为打击太大而昏迷不醒,楚家更是重伤在身,他若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从东方乐这里才能打听得到了。

    二人离开了营帐,帐内又只剩下池净与将离了。

    他将蓝以墨带回的东西打开看了看,又将那封信打开读了读,神情凝重起来。

    “净净,没想到这九宫八卦阵原是苏宝与血龙族某任族长一同设计的……难怪,难怪你的血可以打开最后一道血阵。”

    这些财富,从头到尾就是要留给血龙族的真正后人,而非任何一个闯进去的路人甲乙丙。

    净净原就是血龙族族长之女,而血龙族的后人,却并不是每人都拥有可开启阵法的混沌之血。净净的亲生父亲,已经在将净净托付给师父的当年便闯入了九宫八卦阵,从此一去不回。

    然而他却没有那么幸运,没有一身混沌之血护体。

    大蛇对小鱼所说,净净入阵后极有可能会死,倒也不是虚言。而师父曾说,只有混沌之血方可破阵,也不是假话。

    如果净净没有混沌之血,那么在启动第一个太极血阵之时,死的说不定就会是净净。但净净有混沌之血,所以血阵自动选了“阳男”与“阴女”来祭阵,而没有动她半分,而净净的混沌之血则可开启第二道太极血阵。

    只是,苏宝与那一代的血龙族族长是什么关系?为何又非得把东西留给血龙族有着混沌之血的后人不可?

    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根本理不清。事情已过去多年,这封信又语焉不详,想深查也难。

    也罢,反正宝藏已经落到了净净手里,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又转头看床上苍白孱弱的池净。

    谁也不知道若顺姑与小鱼没有跟着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不要……不要……不要过去,小鱼,小鱼……你回来!”

    “顺姑……顺姑你别走……”

    听着她不安的梦呓,将离伸放下信,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又烧起来了。打了盆水,细细地替她擦拭额上冷汗,他无奈地又叹了好长一声气。

    心病仍需心药医,净净这次的心结太棘手了,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失去最亲的亲人,内心的痛楚,除了时间,根本没有其他捷径可以平复。

    “承宗……承宗……你别怕、别怕……姐姐在这……”

    “爸爸……妈妈……呜呜……”

    “净净……”将离握紧了她的手,“你还有我。”

    …

    …

    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秦玧风尘仆仆地回到秦府。

    “汐儿得知我平安归来,一定会高兴得哭出来。”

    虽然他往日里是有些花花肠子,但男人哪有不风流的?最重要的是,他此时此刻才发现,他的心里始终还是有这个家,有这位正妻的。

    才离家一个多月,他却像离开了许多年,如今重新站在自家门口,恍如隔世。

    “我得给汐儿一个惊喜。”他这般想着,对前来开门的门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轻了脚步,往二人的婚房走去。

    他一心只想着见唐汐,却不曾留意到一路经过的下人们对他投来的又惊又惧的表情。

    “少爷……”门人惊讶过后,追在身后欲言又止。

    “嘘,别叫!”他低喝一声,继续往前走。

    在那该死的地宫里,他也曾冷得瑟瑟发抖,不止一次想起过唐汐。如今总算从地狱里爬上来了,他神情一柔,看着房内灯火通明,心里一片温馨。

    汐儿她,应该晚晚担心自己担心得夜不能寐吧?

    他伸出手来,正欲推开房门,却听得房内传来一阵男女嬉笑声。

    他的手僵住。

    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了看。

    这是他们的婚房没错啊!那屋中……屋中是谁?

    “哈哈……快别闹了,被别人听到了不好。”屋内,唐汐边笑着边嗔骂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那秦玧必定是没命回来了,这秦府上下,不就是你做主了?那些个下贱的奴婢,难道还敢到处张扬不成?”那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不以为然地道。

    “唉。”唐汐不说话,叹了一声。

    “怎么突然叹起气来?前天不是才活活打死了一个乱嚼舌根的下人,谁还敢忤逆你?还是……还想着你那短命的相公,秦家少爷呐?”那男子道。

    “我与秦玧哥哥……好歹夫妻一场……”唐汐的声音低落了下去。

    “你没听那回来的七人说了么?那什么九宫什么阵里头就是龙潭虎穴,只要进去了,尸骨都不带剩的。”男子道。

    “可是,秦玧哥哥他说不准福大命大……”唐汐又道。

    “呸,他就是个短命鬼!”男子骂骂咧咧道。

    “我不准你这样说秦玧哥哥!”唐汐急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话说回来,你是真的盼望他回来,他真回来了,你是要他还是要我?嗯?”那男子的声音不正经起来。

    “我……当然是要秦玧哥哥,我的心里只有秦玧哥哥一个的!”唐汐不假思索地道。

    没想到,那男子也不恼,嘻嘻笑道,“那唐大小姐,秦夫人,你这是要坐享齐人之福,同时伺候两位相公么?”

    “你,你,你想得美!秦玧哥哥才容不下你的。”唐汐娇嗔道。

    “哈哈哈,来,小娘子,你说句实话,是我厉害些,还是你那秦玧哥哥厉害些?”那男子笑着问道。

    “你讨厌!怎么又问人家这个问题…昨晚不是回答你了!”唐汐道,捶了那男子一拳。

    谁更厉害?当然不是秦玧了!想起秦玧那些抬不起头的日子,唐汐又是心下黯然。

    “我就知道你这小浪货舍不得我……哈哈哈。说句真的,秦少爷若回来了,你要如何安顿我?”那男子再次问道,不知对唐汐做了什么,又惹得唐汐“咯咯”直笑。

    “我呀,一定事先让他们乱棒打死你!”唐汐被逗弄得笑个不停,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把一句话说完整了。

    那男子一顿,语气有一丝慌了,“不会吧,你说真的?”

    唐汐笑了起来,娇笑着凑上去亲了他一口:“我怎舍得……”

    男子一把抓住她,猴急地亲了一通,这才放开她,继续道:“好娘子,嘿嘿,我这两日手头有些紧……”

    唐汐声音冷了些,“怎么?又赌输了?”

    “嘿嘿,这不是,手气不好嘛……”那男子“嘿嘿”直笑,搂着她的腰捏了捏,“别这样,呆会儿保管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讨厌……走开啦哈哈哈……别,别,那里痒哈哈哈……”

    “贱人!”秦玧怒火中烧,实在听不下去了,狠狠地一脚踹开房门,房门应声倒了下去!

    “啊——”唐汐惊吓得尖叫起来!

    …

    …

    “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如何勾搭上的!”

    秦玧一张脸已经黑成了墨,牙关死咬,手里鞭子再度狠狠一抽,皮开肉绽,唐汐与那男人又是阵阵哭声连连。

    “不关我的事,是夫人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那男人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爬着上前抓住秦玧的脚不断求饶。

    “滚!你个贱东西!”秦玧一脚踢开他,又抽了他一鞭子,双眼赤红,咬牙再问:“快说!不说的话,我让人拉你们两个去浸猪笼!”

    “秦玧哥哥……呜呜呜………”唐汐身心剧痛,悔不当初,痛哭流涕。

    【半个小时后改回!】

    “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如何勾搭上的!”

    秦玧一张脸已经黑成了墨,牙关死咬,手里鞭子再度狠狠一抽,皮开肉绽,唐汐与那男人又是阵阵哭声连连。

    “不关我的事,是夫人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那男人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爬着上前抓住秦玧的脚不断求饶。

    “滚!你个贱东西!”秦玧一脚踢开他,又抽了他一鞭子,双眼赤红,咬牙再问:“快说!不说的话,我让人拉你们两个去浸猪笼!”

    “秦玧哥哥……呜呜呜………”唐汐身心剧痛,悔不当初,痛哭流涕。

    【半个小时后改回!】“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如何勾搭上的!”

    秦玧一张脸已经黑成了墨,牙关死咬,手里鞭子再度狠狠一抽,皮开肉绽,唐汐与那男人又是阵阵哭声连连。

    “不关我的事,是夫人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那男人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爬着上前抓住秦玧的脚不断求饶。

    “滚!你个贱东西!”秦玧一脚踢开他,又抽了他一鞭子,双眼赤红,咬牙再问:“快说!不说的话,我让人拉你们两个去浸猪笼!”

    “秦玧哥哥……呜呜呜………”唐汐身心剧痛,悔不当初,痛哭流涕。

    【半个小时后改回!】

    “滚!你个贱东西!”秦玧一脚踢开他,又抽了他一鞭子,双眼赤红,咬牙再问:“快说!不说的话,我让人拉你们两个去浸猪笼!”

    “秦玧哥哥……呜呜呜………”唐汐身心剧痛,悔不当初,痛哭流涕。

    【半个小时后改回!】

    “滚!你个贱东西!”秦玧一脚踢开他,又抽了他一鞭子,双眼赤红,咬牙再问:“快说!不说的话,我让人拉你们两个去浸猪笼!”

    “秦玧哥哥……呜呜呜………”唐汐身心剧痛,悔不当初,痛哭流涕。

    【半个小时后改回!】

    “滚!你个贱东西!”秦玧一脚踢开他,又抽了他一鞭子,双眼赤红,咬牙再问:“快说!不说的话,我让人拉你们两个去浸猪笼!”

    “秦玧哥哥……呜呜呜………”唐汐身心剧痛,悔不当初,痛哭流涕。

    【半个小时后改回!!!】池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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