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上路了,燕小美和秦天佑在前面的几个车中,朱志刚和楚明阳俩人被安排到了后面的大卡车上,因为后面装的是“恨天尸”的头颅,宋庆礼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这是青姨专门操办的,当初“恨天尸”诈尸的那一幕清晰在目,知情的人在这件事儿上面肯定马虎不得。

    楚明阳坐在车上还在对宋庆礼给他纸人的事儿耿耿于怀,看着前面的车,上面坐着宋庆礼,他就心里不爽的很,“妈的,这个老变态,这几不能尽人事儿,也不能糊弄你大爷我啊,这要是以后再遇见真女人,里面万一有什么却别,这让楚小爷以后怎么面对江东父老?”

    “刚子,我进医院这段时间,宋庆礼就没有送你几个纸糊的妞儿?”

    “没有”

    “骗鬼呢!”楚明阳一脸的不信,心里暗骂了几句“但凡是真男人,怎么可能挡得住那手感?”,只是想起来是纸做的心里就烦的要死,“胖人一般不愿意想太多事情,这句话看来是真的“”倒头睡了起来,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过了潼关。

    只见朱志刚看着西边的方向,眼睛直直的,窗户开着,微风起,渐拂面。轻语道:“难道中郎印主最后的归宿还是要落到恨天尸上吗?当初的金浮屠为什么看到我的时候那么的异样,也不知道他们从康王坟中出来没有?”

    楚明阳茫然的接话道:“金浮屠那老家伙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还有那个冷月,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潇洒呢”

    朱志刚泯然一笑,“知道我们到的地方是哪里吗?”

    “不知道?”楚明阳指着外面渐渐奚落的景象,荒芜渐起。“再往西走可就真的鸟不拉屎了”。

    有道是“春风不度玉门关”,过了潼关之后就是玉门关,这里雄伟壮阔但寂寥孤寂的边塞,也是这长河落日圆养成了那么多诗人。

    “叶尔羌河发源的地方,那里有冰川,冰川之下有阳神的传说,老宋这家伙临上车的时候说的,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朱志刚有些自嘲摇摇头

    楚明阳从后排爬了过来,问道:“什么意思?刚子说实话,你那中郎印到底坏了没有?”

    “真的坏了”朱志刚从怀里掏出来那半块印章,上面清晰可见有一道裂纹。“胖子,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中郎印没有坏的话,你根本你看不清的,现在能看清吗?”

    胖子点点头,眼光中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上无话,第三天傍晚的的时候,天气已经凉了很多,晚上的时候必须盖着棉被才行,这两天天气不错,依稀可见夕阳傍着万仞高山,下面是一个个的戈壁,滩涂,和草地。

    第四天他们晚上扎营的时候是一个比较平坦的盆地区域,此处海拔已经超过五千米,快速的海拔提升让不少人有了高原反应,特别是宋庆礼脸色潮红,头晕眼黑,还他么不时的说起了胡话,平常的时候锻炼本来就不多,到了这里身体素质的差异就显出来了。

    睡觉之前,高反严重的宋庆礼竟然还有心情让人来传话,“目的地就快到了”

    沿着叶尔羌河直上,在第五天的时候,趁着迷雾消失的短暂时刻他们见到了一个巨大的冰川,上面的积雪绵延千里,终年不化,陡峭的山壁垂直之下,像是一把巨剑斜插入大地。

    冰川的下方是一片青绿的草场,就像是一片绿色上面浮动着一个冰山一样。车子走到草场的位置才发现已经没有了上去的路,想要继续往前走就必须不行了。

    这时候从前面的车上下来一个面上带着头巾的人,个子不是太高,身材十分匀称,对着大家说道:“今天就早早的在这里歇了,大家修整一下”

    宋庆礼所指的随行人员之中,除了他找的几个司机之外还有五个人。

    戴头巾的那个是老宋书说的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姓杜,时刻带着一个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说话办事儿也是有条有理,这几天一路过来,他手下的人做事儿也考究,扎帐篷,做饭,动作之间可见专业性,后勤保障一个,摆弄仪器的女孩子姓胡,还有两个刚毕业的年轻小伙子小宋和小杨倒是和朱志刚自来熟,每次扎营的时候总是跑过来和朱志刚坐在一起侃大山。

    “朱兄弟,楚兄弟,过来吃饭了”

    喊他们的是个东北人李锦龙,五大三粗,但是为人热情,心却是极细,每次细节性的东西都是他来叮嘱,平常的开饭、睡觉的各项后勤保障也都是他来负责。

    那姓胡的女人吃饭的时候才扛着仪器回来,本子上有不少记录下的数据,也许是发现了什么,心情不错。不知从哪里传出来藏民的欢歌笑语,只是因为隔着太远语调时隐时现。此时大家都围在一起,吃的酒足饭饱,里面一个司机和着藏民的音调唱起一个古老的小曲来。

    曲子谁也没有听过,但是里面的悲伤在空天之地特别能引起人的共鸣,曲子断了,良久没有人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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