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似少年游(与初恋的性事) 作者:食熊

    终不似少年游(与初恋的性事)08-10

    【终不似少年游】(8-10)

    作者:食熊

    2018年8月24日

    字数:10899

    8错误

    客观地讲,陈盈的身体和少女时相比,变化很大。我当时却没有觉察。

    我们移师卧室,我抱她过去时陈盈笑着用手臂环住我的后颈,我把她展开在

    床上。头上的吊灯映在她的眼睛里,很亮。

    当我翻弄陈盈的两片阴唇时,发现两边有细小的皱纹。我记得这副性器的模

    样,裂缝两侧曾光洁如丝绸。十年了,不知这朵花被几人爱抚过。

    后来回想,那天不是我插入陈盈的身体,是她主动用肉腔吞下了我的阳具。

    她腰挺,肉棒就滑了进去。陈盈没有呻吟,用手背盖住嘴,玫瑰色的指甲翻出

    来,随着我的抽插抖动。

    陈盈的皮肤好像很薄,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乳房比少女时大了些,两个

    浅棕色的乳头翘着,我弓起身子含住右边的那颗。熟悉的纹路按摩着我的舌头。

    乳头变得挺实起来,像两颗裹着酥皮的花生。

    我的抽插很轻柔,十年的光阴让我学会了感受女人的身体。我用尽所有的

    注意力,去体会肉棒上传来的每丝触感。细小的肉芽,紧箍着茎身的阴道口,

    轻轻蠕动的花穴尽头。我在脑子里试图还原出这条我朝思暮想的阴道。陈盈的粘

    膜刮擦这我的粘膜,每个细胞都互相拥抱接吻。体液是融化了的心脏,纠缠混合,

    变成无论如何都分不开的白色泡沫。

    抽插和抽插大不样。我和梁薇林澄交欢时,快感是明确从肉棒上传来的,

    好像身下的人只剩下个长满肉芽的肉洞,摩挲着我。和陈盈做爱时,肉棒好像

    消失在阴道里,快感来得没有源头。她皱着眉头喘息。我看见被肉棒带着翻出的

    紫红色的粘膜,爱欲像是汗水,从每个毛孔溢出来。

    我边抽插边低下头吻她,唾液粘的哪儿都是。

    抽插渐快,借着床垫的弹力,我像是要跳起来。陈盈时不时仰起头,露出颀

    长的脖颈。我扑上去轻咬她的耳垂。「啊……」,呻吟声起,肉洞里热了。

    陈盈的阴道在慢慢舒展,我的冠状沟温柔地刮擦着阴道里圈硬质突起,每

    次拂过,身下会传来声轻啼。我没有坚持很久,有了射意。我无法在陈盈面前

    矜持忸怩,延长时间的办法有很,此时此刻却都无从施展。

    雷霆在我脊背上炸响,闪电蔓延到下身。分不清是肉棒跳动还是蜜洞吸吮。

    我趴在陈盈身上痉挛着射精,汗水流到她脸上。

    过了很久,潮水褪去,我瘫在陈盈绵软的怀抱里,她轻抚我的后背,像哄孩

    子的母亲。我问舒服么,她笑着点头。我的肉棒滑了出来。

    谁也没提避孕的事情。是我真的忘了,还是内心想让陈盈受孕?我记不得了。

    那晚我睡在了西山园。陈盈背对着我,被我抱在怀里,呼吸沉缓安静。我想

    到大学时在小旅馆时抱着她睡觉。那时经常订不到大床房(或是因为没钱),我

    们只好睡在张床上,贫穷和爱情曾把我们牢牢地挤在起。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家时,赵蕙正在和我母亲视频。看我来了,她举着手机

    到我面前。母亲在屏幕里和我打招呼,问我怎么总出差。我感激地看了眼赵蕙,

    应该是她告诉母亲我出差了,所以周日早上不在家。

    赵蕙对我母亲很好,知道她和父亲离婚之后饱尝艰辛,便主动出钱,给母亲

    在h市和三亚都买了房子,雇了保姆跟着伺候。母亲成了候鸟老人,每逢冬天,

    就住到三亚晒太阳,含饴弄孙。赵蕙也许觉得和母亲同命相怜,把她当成了忘年

    的闺蜜。

    我跟母亲汇报近况时,女儿捧着个大椰子出现在了镜头里,闷闷不乐的。

    母亲笑呵呵地跟我告状:「你的宝贝兰心要开学了,寒假作业碰都没碰过,光知

    道玩儿。等她回家你管她吧,我可管不了。」

    豆蔻年华的少女咬着吸管,鼓着脸蛋生闷气,我觉得好笑。赵蕙拿过手机,

    没好脸色地问兰心什么情况。我看着赵蕙爱女心切的神情,想起了那段故事。这

    个世界上知道这段故事全貌的人只有我和赵蕙两人,我默默祈祷兰心永远不要知

    道……

    十三年前,大学三年级。

    大三开学伊始,生活突然就不样了。

    为了做爱方便,我和赵蕙租了间房子,破旧但便宜,赵蕙出钱。从此我总

    是腰酸背痛。赵蕙性欲很强,除了月经期间,天天都要。我好像被这个小富婆包

    养了。没办法,只能骗陈盈我周末要做家教,让她不要总来北京看我了。

    另外个变化是,我、赵蕙和室友杜成加入了马教授的课题组,开始做本科

    生科研。赵蕙的专业略有不对口,可是她见过次马教授之后就被接收了。马教

    授给的理由是宽口径培养,只要是本学院的学生,不管什么具体专业,都欢迎。

    马教授全名叫马正,年轻有为。起初切顺利,我们读读文献,和师兄学着

    写简单的代码。直到几个月之后,马教授开始频繁地让赵蕙去他办公室讨论科研

    进度。最初几次赵蕙从教授办公室回来时还会跟我抱怨马教授吹毛求疵,到了后

    来,她只是带着沉默回到出租屋,脱了鞋就趴在床上。动不动。

    听说马教授要带赵蕙去大连开会,我很兴奋。那个年少愚蠢的我,阴茎支配

    大脑,只想着利用这空当让陈盈来北京,只想着占有两个女孩儿。赵蕙的会议为

    期周,也刚好是陈盈周的安全期,我让她请个假,火速来京。

    当陈盈星夜兼程赶来北京时,我正在仔细把赵蕙的痕迹从小出租屋里抹去。

    女装、化妆品、毛绒玩具、整整装了四大袋子,被我搬到了宿舍。

    「我和室友不睦,所以搬出来住单身公寓。」——陈盈看到小小的出租屋,

    相信了我的说辞。

    当时的她,不那么聪明。

    三天之后的那个晚上,赵蕙突然进屋的时候,我和陈盈正在舔舐对方的私处。

    在赵蕙看来,我满脸黏液,茫然地望着她,滑稽狼狈。陈盈很惊恐,吐出我沾满

    她口水的肉棒,在边用被子裹住身体,缩成团,木讷地望着这个突然闯进来

    的女人。赵蕙则面色冷峻,瞪大了红肿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赵蕙提前回到了北京。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我们几乎因此窒息。赵蕙什么也没说,头发甩,冷笑

    声,摔门而出。我跳起来穿好裤子,阳具缩回成了团。回头看了眼陈盈,

    她脸上满是恐惧和不解。我跑着追了出去。

    那个晚上像是我前半生的隐喻,先和陈盈滚在床上,赵蕙从天而降,我去追

    赵蕙,把陈盈甩在了身后。

    哪里都没有赵蕙的影子,楼下的街道空荡荡,撒着路灯的黄色光辉。我在外

    面找了半个小时,走到学校又走了回来,只道是赵蕙回家了。等我垂头丧气地推

    开出租的房门时,发现屋里空无人。

    第二天我收到了陈盈的条短信:

    「祥,我回h市了。」

    紧接着又是条:

    「求求你忘了我。」

    我现在还记得陈盈当时的手机号,可那两条短信之后,我再也拨不通那个号

    码了。

    赵蕙那边,却连条短信都没有。电话也打不通。随后的几天,我疯了似地

    寻找她。她的室友、课题组同学、中学好友、起游泳的伙伴,都说最近没见过

    她。我核对着日期,发现我可能是最后见过她的人。

    深夜躺在出租屋的床上,难以入睡,我盯着天花板,幻想赵蕙突然推门进来,

    打我、骂我、让我跪在地上认错……

    二十天以后的个晚上,幻想成真。我当时正坐在地上,靠着床腿抽烟。

    阵开门声,赵蕙回来了。和幻想不同的是,她没打我也没有骂我。我在啤酒罐

    上掐灭烟头,她冲过来紧紧抱住我,没有哭,只是身体颤抖。

    我扳过她的脸问她这几天去哪儿了,她摇头不语。赵蕙瘦了,黑眼圈很重,

    嘴唇干裂出几道纹路,头发像是干枯的树枝。

    我反复追问,赵蕙沙哑着嗓子说:「别问了,反正已经回来了。」,之后转

    过身沉默不语。

    我给她道歉,说那个女孩儿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以后不会联系了,我保证。

    赵蕙点头,不说话。我说我以后只有你个女人,赵蕙又点头,还是不说话。我

    说我毕业之后就娶你,赵蕙冲上来紧紧抱住我。

    我轻轻褪下赵蕙的衣服,解开胸罩,像是祈祷样把头埋进少女的胸口。熟

    悉的甜味窜进鼻孔,像是奶油、像是面包房的热气。

    我褪下赵蕙裤子时她微微抗拒地按住我的手。我低下头吻她眼边的水渍,手

    松开了。

    我卖力地给赵蕙口交,像条苛求主人宽恕的狗,舌头发了疯似地转按撩拨。

    棕色的肉芽随着少女的身体颤抖,我听见了压抑的哭声。我清楚地看见殷红的阴

    唇里淫水满溢出来,流向肛门,我吻上会阴,把那滴液体舔进嘴里。赵蕙下身

    浓郁的腥味撞击着我的鼻腔,将近三个月之后,我才知道这腥味意味着什么。

    我面对着赵蕙抽插,像是将死之人样,伏在赵蕙身上,吮吸她的口水。每

    次抽插都是全根没入,赵蕙很快来了高潮。她那天非常敏感。

    射精的时候我拔了出来,条条黄白色的精液粘在赵蕙光洁的后背上,映照

    着惨白的灯光,像是几道白色的伤口。

    那天回来以后,赵蕙好像变了个人,寡言,忧郁,经常坐在马桶上发呆。

    好几次我发现她在浴室喷头下什么也不做,闭着眼睛让水幕冲刷在身体上。我有

    些害怕,好像之前那个快人快语的北京女孩儿不见了,只剩下副躯壳孤零零地

    回到了我身边。

    「兰心下周三回来。」赵蕙放下手机走过来对我说,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说

    好,然后对她尴尬地笑。

    她没好气地看着我说,「笑什么笑?等兰心回来了,你稍微回来那么几个

    晚上,不是为了陪我,为了陪陪咱们女儿,行么?」

    我说好好好,心里却不是滋味。女儿就女儿,为什么每次都要说「咱们女儿」,

    戳我痛处?

    9萌芽

    暮春时节,北京热了起来。我瞥了眼副驾驶上的赵蕙,深灰色的职业装很

    美。

    今天这顿饭吃得开心,忙活了半年的兰州项目有了结果,杜成在大董摆酒席,

    庆功。赵蕙是公司实际上的老板,看到公司未来五六年的利润有了保证,很是开

    心。

    酒席上,我和赵蕙喝茶,杜成杯杯地往肚子里灌红酒。果然,这小子喝

    了酒就会话,拉着他「蕙姐」的手遍遍讲当初他在兰州出差那个月不

    容易,在当地贪官污吏那里受了少委屈。赵蕙有些尴尬,又不能把杜成的手拿

    开不让人家说话,毕竟是老同学。我和梁薇看在眼里,对视笑,是笑杜成的丑

    态。

    开车到家,我让赵蕙自己先回家休息,还调笑说让她好好洗洗手,被杜成那

    个王八蛋摸了晚上。

    「我去工厂看看。」我看着赵蕙往院子里走,落下车窗对她说。这是我晚上

    不回家的借口。赵蕙和我心照不宣,她从不戳穿我。

    「好的,注意身体,别累着。」赵蕙背对着我,扬起手腕做出再见的动作。

    我看着车灯里她扭动的腰肢,喉咙里有些难受。

    这几个月里,我大数的夜晚在西山园度过。我又年轻了起来,见到陈盈的

    裸体,肉棒就会突突地跳着立起来。陈盈比起少女时有风韵,拉着我洗鸳鸯浴,

    趴在浴缸里让我从后面操她,水花溅了地。陈盈也会心血来潮,拿着蜂蜜抹在

    阴唇边上,犒劳我这头色狗熊,我绕着她细腻光滑的阴唇舔舐,却越舔蜜汁越。

    陈盈喜欢女上式,做到情浓时就伏下身子,两团奶油样的乳房垂着,乳头刮弄

    我的胸口。她会边挺动腰肢小幅度抽插,边低下头吻我,温暖的唾液丝丝流

    进我嘴里,让我长醉不醒。

    第二天早上,陈盈不在枕边,我下床尿尿,回味着昨夜的又场暴风骤雨,

    之后穿着内裤打着哈欠走到餐厅。餐桌上摆着陈盈煎好的鸡蛋培根,她还细心地

    把肥肉切去半。餐桌边上是我最爱的女人,她笑盈盈地跟我说老公终于醒了。

    昨晚很累,饿得心慌,我坐下就吃,懒得用刀叉,拿筷子挑着片片培根塞

    到嘴里,然后再塞进个煎鸡蛋狼吞虎咽——我的身体需要蛋白质。

    吃完喝咖啡时,陈盈钻到了桌子底下,把我的内裤扯到边,然后含住了软

    成团的阳具。我说别,刚尿完,恶心啊。陈盈呜呜地出声,不知道想说什么。

    下身在温暖湿润的腔体里膨胀起来,龟头胀大,肉棒伸长到极限时,陈盈吐出了

    它。桌子底下传来她甜甜的声音:「老公慢慢喝咖啡,我早餐吃这个咯。」

    昨晚射了两次,现在肉棒勃起的胀痛压过了快感,我实在支持不住早上再射

    次,只好把陈盈拽了出来,带着嘴的油亲了她的小脸。

    开车回家时,我的嘴里好像还有培根鸡蛋的味道。我边开车变傻笑,几次忘

    了变线。

    回到家,赵蕙和李兰心还没有起床,母女俩睡在主卧大床上,两团长发散开,

    像是开出两朵花来。李兰心和她母亲长得很像,头发乌黑,两道剑眉,窗外的晨

    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给娘俩围上了金色的腰带。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们,

    出了神……

    3年前,赵蕙告诉我她怀孕时,也是个早上。

    那天,我买回来包子豆浆,发现赵蕙低着头坐在饭桌边,黑色长发垂下来像

    是两道挽联。我不惊讶,赵蕙魂不守舍已经两个月了。

    赵蕙听见我回来,深吸口气,抬头跟我说:

    「我怀孕了。」

    我瞠目结舌,手拎着牛肉馅包子,手拎着塑料袋装的豆浆,呆在门口。

    「犹豫了很久才告诉你,已经两个月了。」赵蕙立刻补上句。

    我暗自计算,正是她回到这个出租屋之后受孕的。理论上讲,勃起时的前列

    腺液里会有微量的精子,体外射精样可以导致怀孕。

    「我想把孩子生下来。」赵蕙看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

    当晚我们就去见了赵蕙的父亲,那是我第次见赵蕙的父亲。

    没有想象中的严厉斥责,赵父反而亲自给我们下厨做了桌好菜。我们忐忑

    地吃着,赵父缓缓开口,语气低沉:

    「李祥,我早就听蕙蕙说过你,我相信蕙蕙的眼光,也尊重蕙蕙的选择。出

    了事情要承担责任,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环节出了疏忽,但听蕙蕙说你们同居也

    快年了,那么双方定都有责任。」

    我心下宽慰不少,觉得赵叔叔通情达理,很是开明。

    赵叔叔说到这里,转身从柜子里拿来瓶酒,倒了两杯,放在边上,接着说。

    「怀了孩子不是什么坏事儿。我问过了,你们学校办休学不难,我支持蕙蕙

    的选择,留住这个孩子。你帮蕙蕙办休学手续。我们家的经济状况还可以,这你

    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联系了个信得过的保姆,蕙蕙这年就在家休养好了。」

    我听了点头如捣蒜。赵父接着讲,语调缓和了些。

    「我知道你们都计划毕业之后出国留学,现在不如把这个计划搁搁。」我

    想了想,也点了头。

    「李祥,你让你父母到北京来趟,两人分着来起来都行,我们家长也好

    见个面,把你们的婚事尽早定下来。你很快也满22岁了。」赵父知道我父母离

    婚,知道我的生日,口气不容置疑。我歪过头,赵蕙冲我笑笑,笑容有些苦涩。

    后来才知道,赵父直不同意赵蕙出国,毕竟他中年丧妻,就剩这个宝贝女

    儿,想让赵蕙陪在身边。因为这次意外怀孕,赵蕙能放弃出国,又能和我把婚事

    定下来。算是坏事变了好事。再加上我的专业能在赵叔叔的企业里派上用场,可

    以直接去帮忙。这样来,女儿女婿在企业里接班,女儿终身大事早早定下来,

    能直陪在自己身边,还能给自己生个小外孙(女),赵叔叔心里颇为宽慰。

    「真希望是个女儿,长得像你,也就像你妈妈。」赵叔叔看着赵蕙,眼神温

    柔,声音低沉地说。

    说完,赵叔叔使劲眨了眨眼睛,好想想吧里面的眼泪眨回去样,之后长呼

    口气,端起酒杯。看着我。

    我没犹豫,也端起了酒。两个男人同时饮而尽。喝完酒的赵叔叔终于还是

    没忍住,又哭又笑地用双大手揉着眼睛。我心里明白,这酒敬给三个女人,赵

    蕙,她肚子里的宝宝,和在天堂里的赵蕙妈妈。

    那次晚宴之后,赵蕙住回了家里,我每天往返次去她家看她。赵蕙好像渐

    渐回过了神来,说笑了起来。

    切都明亮了起来,直到个月后。

    赵蕙在家的闺房挺乱,点不像女孩儿的屋子,衣服铺天盖地,整个房间像

    是长满了苔藓的石头。赵父生意忙,总要出差,没法照顾家里。赵父找的保姆因

    为赵蕙月份还不足,每周来两次,远远跟不上赵蕙破坏的速度。

    我趁赵蕙在客厅看电视时,收拾起她的屋子来。这算是去她家的例行功课。

    在收拾到放内裤的抽屉最里面时,我触摸到了块又薄又脆的东西。打开来,是

    张我们大学附属第二医院的孕检报告单,上面写怀孕十二周天,日期是三周

    以前。

    我算,脑中嗡的声。我怕自己算错了,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算

    了遍,还掏出手机查了日历。

    赵蕙去大连开会是四个月,也就是十六周以前,在那之前她来例假,我们大

    约是十七周以前做了次。之后赵蕙捉奸在床,消失三周,十二周以前才回到出

    租屋又做了次。十五周以前,这正是赵蕙失踪的那段时间。

    赵蕙的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回忆到了这个瞬间最为苦涩,我阵胸闷,从门框边滑下去,几乎坐在地上。

    赵蕙醒过来,睡眼惺忪地说:「你回来了……」

    重叠

    时间走到盛夏,这个季节让人嗜睡。下午三点,我靠在办公椅上脑袋昏昏沉

    沉。门铃响了,过会儿个穿着深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什

    么东西。我揉揉眼睛,女人的脸清晰起来,是陈盈。

    陈盈晃晃手里明晃晃的保温瓶,说「给你熬了酸梅汤~专门上网查的配方呦。」

    自从带她见过梁薇,陈盈便总来我们公司。是为了和梁薇聚在次叽叽喳

    喳,毕竟是中学时就在起的好姐妹。二是给我送些下午茶,吃的喝的。陈盈迷

    上了做饭,酸梅汤,冷泡茶,鸡蛋三明治,牛角酥面包,提拉米苏……我的下午

    茶丰盛到经常让我无法正常吃晚餐。

    昨天林澄吵着让我陪她,我就没去西山园,果然今天陈盈就找来公司了。

    她也要吃她的下午茶。我们默契地拥吻,我回过手拧上百叶窗。屋里片昏

    暗。陈盈把我按在办公椅上,低下头去用嘴服侍我。熟悉的感觉,却百试不腻。

    滋溜溜的口水声响彻空旷的办公室。

    我撩起陈盈的连衣裙,褪下她的内裤,揣进兜里,然后把她按在沙发上。我

    从后面缓缓进入陈盈的身体时,只觉得肉棒把汪水挤了出来。在办公室做,陈

    盈非常兴奋。

    我爱看陈盈娇小的臀瓣,于是让她把连衣裙脱了下来。这像是杂技,陈盈要

    边迎合我的抽送,边脱衣服。稍后她就光溜溜地趴在了沙发上,浑身上下只

    有双黑色高跟鞋。我看着眼前的身体,拍打着粉红的臀肉,肉棒又热了几分。

    陈盈也许感受到了,喘息声大了。

    梁薇进我办公室经常忘了敲门,但那天她敲了门。陈盈来不及穿衣服,只好

    抱着卷脱下的连衣裙和胸罩钻到了我宽大的办公桌下面。我不知是谁,只好硬

    生生把肉棒掰进裤子,拉上拉链,坐回办公桌后面。

    看见是梁薇进来时我松了口气,往桌子底下看陈盈,想让她出来。光溜溜

    的陈盈蜷缩在下面,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对我怒目圆瞪,摆手示意我不要让

    她被发现。

    虽然梁薇知道陈盈是我的旧爱新欢,陈盈却羞于在梁薇面前如此狼狈。

    梁薇装作没看见我低头跟桌子底下挤眉弄眼,脸坏笑地向我走来。

    「哥哥要不要吃下午茶呀……」梁薇身酒红色的套装,配上肉色的丝袜,

    熟女味道像是盛夏的风,让人热得口干舌燥。

    梁薇定猜到了是谁在下面,她想戏弄下这个害羞的妹妹。

    梁薇甩掉高跟鞋,双手撑着爬上了我的办工桌,丰臀压在桌面精致的木纹上,

    把两只丝袜脚直挺挺地伸到我面前。双长腿伸展过来,很是壮观,我只好坐着

    后退,办公椅滑到后面,快要碰到书架了。梁薇真是狡猾,这样陈盈抬头就能看

    见我和双美腿,却也能保证梁薇看不见她。

    我尴尬地抱着丝袜脚,皮革味、香水味混着汗酸味飘散开来。脚尖那部分丝

    袜湿湿的。闻到这味道,如果从陈盈的视角,应该能看到我裤裆缓缓立起了帐篷。

    刚软下去的肉棒,又要起立,真是难为它了。

    「舔舔嘛……」梁薇娇滴滴地说。我不知所措,只好捧着韵味最盛的脚趾处,

    吻了下去。随着我的舌头搅动,梁薇好像很痒,几根脚趾扭动摩擦,咸味混着汗

    味钻入我的喉咙。梁薇红唇微启,呻吟出声,两条腿夹在起扭动摩擦。我的肉

    棒硬得胀痛。

    我舔了阵,梁薇叹了口气,抽回两条长腿,翻身下了桌子,登上高跟鞋,

    指指茶几上的保温杯,说:不打扰你喝花蜜了,我先走了,你舌功真是越来越差

    了。

    我目送淫娃扭着屁股出门,笑着摇头,然后俯下身看桌子洞里的陈盈,发现

    她已经泪流满面。

    陈盈解释说她哭不是因为吃醋,是羡慕梁薇能天天陪着我,她希望自己能

    天天和我在起。

    听到这话,我鼻头酸,把她揽进怀里。

    我们那天没有继续做爱,只是依偎在沙发上,我拿保温瓶的盖子,喂陈盈酸

    梅汤。夕阳像刚切开的橙子,我看着窗外辉煌的霞光,心里升腾起个念头:

    我想娶这个女人。

    十三年前,隆冬。

    当赵蕙看见我拿着孕检通知单时,哭着跪在了我面前。我脑子停止了思考,

    木然地把她搀扶在床上。我抱着她躺下,好像听见了两个人咚咚的心跳声。我们

    沉默地抱了许久。赵蕙开始讲起事情的经过。

    马正并不是第个骚扰赵蕙的教授,却是最锲而不舍的那个。赵蕙面试时,

    马正就用眼神在她那双长腿上游窜。进了组里,马正总是把赵蕙往办公室里请,

    端茶倒水好不殷勤。马正时不时地俯下身子,两臂包围住坐着看文献的陈盈,也

    是常事。

    马正第次猥亵赵蕙是在五个月以前。赵蕙在她办公室看文献看到晚上,马

    正突然捧起自己的电脑,让赵蕙坐到沙发上,给赵蕙看了个视频。

    赵蕙讲到这里时,哭着钻到我怀里,抽泣了许久。

    我后来看过那个视频片段。是从斜下方往上拍摄的,双修长的腿穿着牛仔

    裤,脚上是双灰色运动鞋,是我给赵蕙的生日礼物。牛仔裤脱下来,少女的阴

    部露了出来。画面质量差,阴毛糊成了片黑影,昏暗中看见两片红色的阴唇颤

    微微的。过了几秒钟,道水柱从阴唇中间的裂缝里喷射出来。

    视频里的水柱渐渐由直变弯,最后成了淅淅沥沥的雨滴。少女稍稍直起身来,

    从牛仔裤后口袋里掏出包纸巾,抽出张,叠了几叠,修长的双腿曲,屁股

    向后翘着。之后纤细的手臂背到了身后,把纸巾按在臀后,扭动了两下。少女低

    下头,把纸巾拿到眼前,看了眼,之后扔进纸篓。少女低头时,剑眉、丹凤眼

    和薄薄的红唇出现在画面里,是赵蕙。

    赵蕙看到后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震惊恶心。马正趴在她耳朵边,声音轻柔舒

    缓,个字个字地说:「这是你尿尿的样子。」

    马正边说边把手伸进赵蕙的裙子。赵蕙回过神来开始挣扎。马正威胁要把

    的视频刻成光碟,匿名送给赵蕙的同学和家人。赵蕙无声地哭,绝望地任由

    双大手在自己的内裤里搅动,她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看见前面的书架上,正有

    台索尼摄像机对着自己。

    赵蕙讲到这里,抽泣得快要窒息,我赶紧拍她的后背,抱着她让她不要讲了,

    先睡觉吧。我这时才意识到赵蕙说的「端茶倒水」的意思。马正让赵蕙喝水,

    目的竟然在此。

    自然界有种正反馈系统,会造成些变量指数增长。数学规律在赵蕙的遭遇

    里残酷地应验了。那个小小的摄像机拍下的影像越,马正就越有理由胁迫赵蕙

    拍下的影像。循环往复,是永远醒不来的噩梦。后来的几天,赵蕙在泪水和

    抽搐中,断断续续地给我描绘了那场噩梦的样子:

    马正为了不暴露身份,后来的拍摄都在宾馆里。赵蕙被强迫用各种各样的姿

    势自慰,马正端着摄像机时而全景时而特写,尤其是特写,摄像机接近亲吻上赵

    蕙的阴毛,像是要把镜头涂上淫水样。赵蕙把铅笔,牙刷杆,激光笔插进阴道,

    然后被拍摄下全部细节。

    赵蕙跟我描述,马正在靠近少女的阴部时,会夸张地吸气,油亮的脸涨得通

    红,笑容扭曲了五官。赵蕙说她的梦里总会出现那张脸和那台摄像机,她会记住

    那张脸辈子。

    我后来听说马正还是副教授时就搞大过女学生的肚子,于是就离婚娶了女学

    生。据说那个女生婚后精神出了些问题,疯疯癫癫的。我不敢想象那个女生受过

    何等的摧残。

    奇怪的是,据赵蕙说,在那个月间,马正只顾着拍视频,没有的侵犯。

    身体接触局限在用手指分开阴唇、教赵蕙手淫的指法这样的事儿上。马正还曾经

    专门让赵蕙晚上去办公室找他,当着赵蕙的面,在电脑上打开个赵蕙用中指抽

    插阴道自慰的视频,边看掏出自己的阴茎撸动起来。赵蕙转身逃跑,身后的门里

    传来马正带着喘息的笑声。

    马正真正想强奸赵蕙,是在大连开会时。据赵蕙说,在大连的那个晚上,马

    正在宾馆先是给赵蕙拍了二十分钟视频,主要动作是跪在床上,撩起连衣裙,

    手伸到后面揉阴蒂。然后他把赵蕙按倒在床上。赵蕙闭眼,觉得切行将结束时,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个老年男人的声音,问马正要会议最后天的详细日程表。

    马正把赵蕙关进洗手间,让来访者进屋,赵蕙趁着他们在里面翻找文件时,闪身

    夺门而逃。我不知道那个不速之客是否看到了赵蕙,据说赵蕙只穿了条连衣裙,

    赤着脚,跑回了自己屋里。宾馆很老,设施不先进,赵蕙的房门没自动上锁,她

    进屋换上备用的衣服鞋子,那零用钱买了当天的机票,回到北京。

    赵蕙当时的打算是趁着自己没失身,跟我坦白切,让我帮她想办法。她不

    敢跟父亲诉说,不敢上告到校方。马正之前让女学生怀孕,院系领导、校领导

    熟视无睹,毫不影响他之后年晋升教授。

    赵蕙讲到这里时,我头疼得像是要裂开。我不敢听她下面的讲述。无助的少

    女陷入魔爪,打算向我求助,我们破旧的出租屋成了她最后的避风港,可她推开

    房门时却看见我和陈盈在相互口交。我现在理解了赵蕙当时为什么红着眼睛,也

    理解了她为何消失。

    我看着怀里的赵蕙,本来颀长的身躯好像萎缩了不少,只有小腹微微隆起,

    里面是马正的骨肉。我胸口很闷,喘不上气。

    痛苦的回忆被微信提示音打断,我大概猜到了消息的内容。

    我不想让陈盈看到,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掏出手机,是女儿发来的信息:

    「老爸,你今天回家给我过生日么?」

    兰心的生日宴选在了凯宾斯基,那里能吃到她喜欢的黑森林蛋糕。赵蕙和我,

    以及杜成,我们三个人给小寿星祝寿。兰心很喜欢杜成叔叔,往他鼻头抹了四五

    次奶油。杜成也兴致颇高,拿着手机不停地给我们照相。

    回到家我们洗完澡,赵蕙拦着我的脖子,伸出舌头舔我的耳朵,我痒得不行,

    她轻声说:「我今天在排卵期……」

    那个夜晚很尴尬,我的肉棒明明硬了起来,却碰都赵蕙的阴道口就瘫软下

    来。我猜赵蕙在洗澡时自慰过,省去了我给她口交的麻烦,阴道里水汪汪的,本

    应该很顺畅。可我的肉棒就是如此不争气。

    试了几次,我满头大汗,赵蕙也急得喘起了气。

    不得已,我闭上眼睛,想着今天陈盈趴在沙发上等我插入的样子。深蓝色的

    连衣裙围在腰上,露出雪白的屁股,中间是菊花细密的深褐色褶皱,褶皱攒聚处

    随着少女动情张弛。菊花下是紧紧夹住的两扇阴唇,肥嘟嘟地冒出头来,阴

    唇中间片殷红,泛着粘液的光泽,像是今天黑森林蛋糕里的樱桃酱。

    想到陈盈,肉棒果然硬了起来。这次的插入很顺利。

    我继续这个把戏,闭上眼睛,机械地抽插,脑子里想象着:如果今天我在上

    面舔梁薇的丝袜脚时,陈盈在下面给我口交会是什么感觉?我年少时和陈盈肛交

    过次,血淋淋的,不知道现在插入她的后庭是什么滋味。

    我想象着和陈盈试验过的那些姿势,想象着我抱着陈盈的双脚亲吻。不时,

    肉棒跳动着射了出来。

    赵蕙抚摸着我的后背,我正趴在她身上喘息,她幽幽地说:「你可以心里想

    着别人,但别抛下我和兰心,好么?」

    原来赵蕙早就看穿了切,我抽插时闭着眼睛,表情怪异,还能有什么解释

    呢?以前赵蕙也说过这样的话,我总是能问心无愧地说她永远是我老婆,兰心永

    远是我的女儿,我们三个辈子分不开。但今晚,甜言蜜语像是噎在了喉咙里。

    我听着赵蕙意犹未尽的喘息,没有回答。

    我很快睡着了。睡梦里我看见赵蕙在浴室里自慰,我拿着台摄像机。这很

    奇怪,现在能用手机拍摄,为什么还要拿个摄像机呢?我看见摄像机环绕在我

    手上的皮带,上面索尼的四字标识非常耀眼。赵蕙仰在浴缸里,分开又长又白的

    两条腿,脚尖指着天,像是在用脚发誓样。我看见腿间模糊的团黑影,没有

    毛发的样子。我定是离得不够近,于是拿着摄像机凑到了近处,却还是片模

    糊的黑影,没有阴毛阴唇。我发狂般地向前走,像是要把摄像机扎进赵蕙的阴道

    里。终于,我失去了重心,向前栽倒。我栽倒时,赵蕙的身体突然消失,浴缸里

    充满了水。我头扎进水里,几欲窒息。

    我满头大汗地惊醒,夜色温柔,窗外几声夏虫鸣叫。我仔细地听,在床的

    那头,传来赵蕙底底的啜泣声。

    终不似少年游(与初恋的性事)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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