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云脸色很难看,他抿了抿唇问道:“你这样是做什么?”

    寄清漪皱着眉头将手上脏东西都弄走,抬眼看了祁凌云一眼道:“我在看他的尸体里面,有没有骨头的碎渣。”

    “那有吗?”祁凌云闻言忙问道。

    寄清漪挑了挑眉,将手上的内脏朝着祁凌云的方向挪了挪,祁凌云见此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写满了嫌弃:“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寄清漪闻言嗤笑了一下,然后又拿出来一方手帕,淡淡道:“我是个仵作,仵作没有男女之分。”

    说完便擦了擦手然后从衣袖里掏出来了针线,这是萧灵已经从外面回来了,但是怎么也不靠近寄清漪了,现在一边儿拍着胸口道:“你又干嘛呢?”

    寄清漪现在手上虽然没有血液固体和内脏渣子什么的,但是满是红色的颜色,寄清漪看了萧灵一眼,然后淡淡道:“把伤口给缝上。”

    说着就将针线给穿好,然后将针在烛火上面燎了燎。

    寄清漪将伤口给缝上之后把东西收拾起来,然后又拿着手帕将自己的手给擦了擦。她从那个东西走出来,走到萧灵身边的时候说道:“走吧。”

    萧灵愣了一下,然后跟着寄清漪走了出去,等三个人都走出义庄之后,寄清漪回头看了一眼,萧灵脸色还是发白的,瞧着寄清漪的眼神也格外的惊愕,寄清漪歪头看了萧灵一眼,对着她说道:“你没事吧?”

    萧灵翻了个白眼,半晌道:“你是魔鬼吗?”

    寄清漪伸出手,本来想挠挠头,但是看到自己手上的颜色的时候,顿住了。抿了抿唇道:“我怎么了?”

    萧灵咂了两下嘴巴,开口道:“你刚才那样,简直变态死了。”

    寄清漪哑然,干笑了两声道:“我这也是为了检查尸体。”

    萧灵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心想这要是每次都将尸体给截肢了,那还得了?萧灵走过去,凑过去对着寄清漪说道:“你都发现什么了?”

    寄清漪侧过脸看了萧灵一下道:“你放在是没在你那里?”

    萧灵又是咂了咂嘴,然后说道:“我都快吐死了,哪里有注意。”

    寄清漪挑了挑眉毛,然后用胳膊肘撞了萧灵一下道:“承受能力这么差啊?”

    萧灵深吸了口气,转头瞪了寄清漪一眼道:“什么叫我承受能力差?明明是你这个动作太恶心人了好不好,我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寄清漪指了指在一旁走着的祁凌云道:“你看人祁凌云就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寄清漪说完之后,萧灵侧过身子也看了祁凌云一眼道:“你们都是魔鬼吧?”

    祁凌云扯了扯嘴角,脸色甚是难看,萧灵见此转过头对着寄清漪说道:“啧啧啧,祁凌云也不行了,你瞧着他脸色,也是差的很呢。”

    寄清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来自己当初刚学解剖的时候,那一段时候几乎是不能见肉的,一看见肉就想吐。

    寄清漪微微低头,然后耸了耸肩道:“总之店小二死的很诡异就是了。”

    萧灵翻了个白眼道:“那我当然知道她死的很是诡异了,我就是问问你怎么回事儿。”

    寄清漪想了想嘴巴,半晌道:“这个店小二的内脏都碎了。”

    萧灵一听见内脏这两个字胃里就犯恶心,她皱了皱眉头对着寄清漪道:“内脏都碎了,然后呢?”

    萧允言想了想道:“还有就是他的腰部骨头,也消失了。”

    萧灵听的出来,寄清漪说的是消失,而不是什么本来就没有,其实也不可能会是本来就没有骨头,萧灵听了这个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觉得有诡异,陪着那两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看起来就更加的令人害怕了,好像是整个小镇子上都透露着一股子的邪气。

    寄清漪现在也对那个消失的骨头心有余悸,毕竟她真的没有在里面找到任何骨头渣子的碎片,而且为什么店小二尸体腰部没有了,为什么背部的骨头什么的都还完好无损,就腰部的骨头不见了。

    她转眼看了一下祁凌云::“等下你和萧灵直接回西厢房吧。”

    萧灵愣了一下,然后淡淡道:“我们两个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吧。”

    寄清漪抿了抿唇,也没说什么,等到他们除了胡同之后,便朝着衙门府走了过去,现在天已经有一点儿微微亮了,寄清漪想着许是凌晨都要过去了,其实这夜间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算下来真正是黑夜没有没有一点儿光亮的时间很少,寄清漪神色凝重,一路上寄清漪都没有再话说话,萧灵见寄清漪这个样子,于是便说道:“你也别想那么多,这个县太爷也不敢对你怎么着的。”

    寄清漪抬眼看了萧灵一眼道:“我不是担心县太爷不放我,我是在想这个案子。”

    祁凌云见此说道:“我觉得或许说不一定是仇杀什么的。”

    寄清漪缓缓的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道:“不应该是仇杀,毕竟他一个店小二也认识不了多厉害的人物,更何况要用一个很是令人搞不懂的方式将这个事情给解决了。”

    寄清漪说完之后祁凌张了张嘴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寄清漪扯了扯嘴角道:“这些话,都只是说说而已,上哪儿找那么多不斗量的东西去。”

    祁凌云听寄清漪这么说,便不在说什么了,不一会儿他们就已经回到衙门了,只不过几人还是从墙头跳下去,寄清漪回到自己的厢房之后,便将自己的手给好好洗干净了,寄清漪皱眉看了看自己身上下次粘上血的衣服,然后走到衣柜那里,将衣柜的门打开,随便从里面拿出来一件衣服换上,寄清漪随便挑的衣服衣摆恰好有一点儿长,所以在寄清漪回去的时候不下心给踩到衣服的下摆,然后将寄清漪一下子给带到衣柜里了,寄清漪头嗑在了衣柜里面,这一下可没把寄清漪给懵,寄清漪好久都没有尝试过这样的酸爽了。

    那感觉像是一下子从云端坠到了地底下似的,到了底部还有一次余震,寄清漪脑袋不知道嗡嗡的磕成了轻微脑震荡没有。她顿了顿半晌才缓过来一点儿,刚一缓过来,寄清漪就准备从衣柜里出来,但是第一下的时候没站稳,然后就有点儿晕,第二下的时候,寄清漪刚站起来了一半,手一软又给瘫回去了,寄清漪心里慌张了,脑海里立刻幻想了很多种自己已经变成残疾人的可能性,寄清漪想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弯腰双手握着一个东西,然后一身劲儿,寄清漪能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站起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身体下面的木板好像动了动,这一下可把寄清漪给吓坏了,寄清漪也就愣了一秒的功夫,下一秒身体就变得悬空,也就是她掉下去了,对事掉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掉下去寄清漪背部嗑在一个陡坡上面,而且寄清漪能够感觉这个陡坡就是个楼梯,寄清漪想了很久。

    寄清漪简直要仰头问天了,心想都什么事儿啊,还好这个楼梯也没多高,寄清漪也就磕了两下就落到平地上面去了,寄清漪站起身的时候看到周围是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东西,而且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她的衣柜的底部,也就是现在还空着呢,寄清漪能够从上面衣柜底部透出来的灯光看到周围的环境。

    寄清漪能够知道的事,她又来到了一个地下室,寄清漪看了看这个地下室,心想这衙门还能有什么猫腻?怎么一个厢房下面还有地下室?难不成是放杂务的?寄清漪这样想着,然后就爬道来上面去了,现在身上没个火折子也没个蜡烛的,这要继续往里面走那还没怎么进去呢,就看不见东西了。

    寄清漪爬上去从上面的灯笼里将蜡烛给拿出来,然后拎着小灯笼朝着衣柜的底部走了下去,寄清漪瞧着也许就是因为刚才那一下子的震动,弄坏了这个机关,或者是机关不好用让寄清漪误打误撞给碰到了总之寄清漪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全是和盗墓的没啥区别的了,又去坟地盗墓去闯机关的。

    寄清漪慢慢的下去之后,发现并没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也就是这个地下室很空洞,至少现在寄清漪能够感觉到的是这样,寄清漪手里的灯笼还算是比较能看的清楚的,但是这好像是一条小道,也不是一间宽大的仓库什么的,所以寄清漪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左边的和右边的一条通的过道,不知道到底要朝着哪边走过去,想了一会儿之后,便朝着右边的走了过去。

    寄清漪走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的过道,好像是没一间厢房都能看到那个阶梯,寄清漪不知道这个阶梯是不是也是通向衣柜的上方,毕竟寄清漪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寄清漪走了一会儿之后,感觉也应该走过那个很长的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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