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亲是腐女 作者:清水飞鱼

    伦敦篇

    伦敦篇:

    湿冷是我对伦敦最大的感受,同样广州的感觉永远是湿热。伦敦冷的很早,八月中旬就开始穿起风衣了,我逐渐的习惯了英式小菜。英国的烹饪技术我实在不敢恭维,托这个福,我瘦了不少,早晨起来打了个喷嚏,我赶紧冲了一片维c泡腾。

    很多同学一直不解我为什么会选择人类学,这要感谢大力支持我的老娘。是她从小灌输给我她的理念即我活着就是为了追求真理的神棍思想,所以就算我去学宗教学她也不会反对,但是她强调,宗教学在欧洲就是一个父母烧钱为子女读的学科,因为基本离开学校创造不了什么价值。

    上课的第一天,我就看见一个神奇少女1号,独自一人坐到了讲堂的第一排。英国散发出来的古老的气息似乎跟她契合的很完美,我老早就查看了新生花名册对照,做足了功课,她的名字叫露易丝,来自奥地利,来自奥地利!!!!差点学了考古学的我表示如果某天公开课发现了此神奇少女,我会申请转专业。

    如果不是兴趣爱好,我表示,我的专业相当的枯燥,不是李尔那中经济系的能理解的枯燥程度。这决定了我们这一科的人大多是苦逼脸,面瘫脸,语言能力超强,辩论起来如滚滚长江东逝水,滔滔不绝。能从此系出来的男人,全是神物,效果堪比mit理工男,当初曾想过去法国里昂学习设计,那里诞生的神物更多。我确实有种哪里神物多就往哪里钻的冲动,但是我没那么强艺术加分项目,而且,绘画音乐无能的我不敢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

    某个星期六的早上从床上翻起来萌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剪头发,于是我立刻翻起来找研究生部的一个师姐帮我剃头,她抓着我的头发说如果我把头发给了她,可以免费帮我处理,我觉得这不亏就答应了,出来后效果还不错,立刻染成跟神奇少女一样的颜色,回去之后开始打理我的风衣。如果说世界上有个品牌靠风衣笑傲江湖的,我想这个品牌一定是bubbery。我妈告诉我,女人是盛饭的碗,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而极少数的女人是英国古董茶具,是真正的贵族,但是难免也会变成盛饭的碗。虽然都会变成碗,碗也是有差别的,因为有些碗实在漂亮的如同古董艺术品,让人不忍心放弃,会挂起来。

    我打赌神奇少女一定是艺术品,而我自己评价自己的话大概是陶艺碗,狂的线条,悠久的历史的那种类型。星期一我里面穿了一件法式廷白领结衬衫,套了白色英伦背心,白色修身裤,黑色女子学院风皮鞋,黑色风衣,黑色表盘的石英表,黑框眼镜,黑色学院风拎包,黑白方格围巾,风衣不系扣,拿上材料+黑皮笔记本就出门了,公共课。(ps: 我娘亲的关键字,简约,英,衣冠禽兽)

    走进大教室,搜罗神奇公主的位置,好极了她又坐在遗世独立的第一排,座位上方摆着一个苹果和一杯咖啡,(虽然课堂里禁止带吃的东西),她的彩色笔记本上有o guy ;into you life and you ;and that true love is worth waiting.的字样,是个相信爱情的孩子,我正要走过去座她旁边的时候,(公主习惯第一排最边边位置,所以只有右边空位),那个位置被人座了,(ps: 哪路人敢抢我位子!)

    我立刻奔过去对那个男人说:“sorry this is my&”

    “i got here first”那个男人无视我。

    大哥这里是英国好不好,有点绅士风度:“but i just ;to sit here&leman~”

    “no i got here first.”那家伙一本正经的。。。

    我彻底无语了,直接在那哥们后面坐下,然后绕到公主的正面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把她拉到我旁边。公主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准确的说是有点局促,不过很快她安静的收拾了一下刚才桌面的东西,在我旁边坐定了。

    上课开始,教授“please&he book of&h pages”

    我努力的坚持不让自己睡着,但是还是睡过去了,做梦梦到李尔在戳我,我一睁开眼睛,是公主叫我起来,是教授老头看我睡着了要把我弄起来提问,我说了i am sorry,但是他不肯放过我,叫我回答中国人为什么习惯把食物都作熟了。

    我说第一,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发现熟的食物更容易消化。第二,饮食文化的形成有明显的地域特征。第三,中国人偏重‘味道’多过‘理’。

    教授老头听完很高兴的让我坐下,继续讲课。这样把我弄神了再也不可能睡着了,我担心我的学分会出问题,下课的时候留下来问了他几个问题,他笑眯眯的跟我说要不要考虑转到考古学专业,我立刻跟他说不一定中国人就特别适合考古,虽然洛阳铲是河南人发明的。那老头一讲起关于洛阳铲的研究眉飞色舞,我告诉他我接下来还要上欧洲哲学史,赶紧放了我吧。

    公主显然是个纯良的不能再纯的女孩,她担心的一直在门口等我,我很抱歉的用胳膊肘夹住书双手合十的跟她说咱们赶紧的赶去上下一堂课吧。进了课堂我又看见那个跟我抢座位的欧洲男,还是坐在第一排,奇怪了,我之前怎么没注意到这号人,这下我得牟足了劲头占座位了。。。

    在欧洲哲学史上,我仔细的观察了那哥们,是个典型面瘫,他自带了一沓书,我看见其中一本《存在与虚无》(让.保罗.萨特的代表作,无神论存在主义)的法语版,敢情他都看到二十世纪哲学的部分了,或者也可能是从二十世纪倒着往前看的,我觉得后者的面大。不过不对,我突然想起世界顶级可怕的法国高中生会考babsp;,它的哲学的可怕程度要由具体实例才能表达:文科题(littéraire) :1 感知能力是否可以来自教育(la&io-elle s’éduquer ) 2 : 对于活体的科学认知是否可能?(uifique du viva-elle possible ) 3 :评述萨特《伦理学笔记》中的一段文字(texte de sartre& de bsp;pour une morale)

    我立刻大汗淋漓,捅捅公主,想让公主帮忙问问他是不是个法国人,我法语本不行,害怕当场跟他顶上就歇菜了。

    公主直接回答我这哥们来自法国,高考哲学分数16分,相当于80分。我完全愣掉,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啥这哥们没去剑桥,法国总统都得吐槽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的哲学分数,公主很羞怯的在我的全息投影上写,这哥们是为了她而来的。我从座位上腾起来然后又慢慢做下去了,我想起在《存在与虚无》中萨特提到的真正的哲学家是不需要的,因为的终极等于睡眠,(ps:并非本人虚构),我得回去赶紧的啃书,转念一想我啃毛书啊,他是我前进道路上的头号敌人就对了,用理论对阵的话我必输无疑,必须曲线救国。

    下了课飞奔会寝室刷邮件,最近我已经跟mit王子搭上线了,事出偶然,其实那边的王子殿下早就注意到李尔,只不过李尔那厮有点迟钝,未发现。我们和王子殿下早在初中的时候就见过,缘于那次夏令营,我们曾在一起训练划船。那天杜子俊掉进水里,连同他们那艘船的船桨,教练和我们都十分慌乱,水有些冷,杜子俊在水里抽筋,是王子那艘船的人把杜子俊给搞了上来,慌乱之中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我在见到王子照片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为此,我还费了好大的功夫翻查当年一起在沃特维尔的所有夏令营资料,甚至打电话给在北京的刘弘叫他帮忙找吴一齐老师,得知王子就是当时我们认识的那个,我查到王子的邮箱,跟他联络,没有想到的是,他回复了我,(虽然我一直很冒失,但是从李尔妈妈晕倒事件中可以看出,王子是不会对冒失鬼不理不睬的)。

    半夜,我收到李尔的邮件,那厮问我交流到mit怎么样,我立刻回复他yes,然后就发邮件给王子殿,告诉他李尔的动向叫他早做打算,我会尽力说服公主过去,伦敦这边的竞争对手实在多的让我头疼,晚上躺在床上回忆白天听进去的内容,翻腾了一个小时才睡着,本来第二天上午没课,可以多睡一会,但是早上有个哥们拉摇滚小提琴,低音直接把我给轰醒,我拉开窗子大吼了一句,“哪个不长眼的,在姑窗户底下,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瞪睛一看,是哪个抢我座位的哲学哥们,感情他是个全才,法国人浪漫细胞真不是盖的,他拉的是维瓦尔第的四季第三章storm的摇滚版,(维瓦尔第,巴洛克时期复调音乐的杰出代表人物,复调音乐一般难度非常高,强调演奏的技巧和华丽的音符,不偏重音乐要表达的内涵),公主就住在我的正上方,我正要伸出脑袋往上看,一盆水淋了下来,是公主泼的,那孩子见淋到我身上,立刻从楼上冲了下来敲我的门,我从猫眼看了一眼,她还拿了条毛巾,我在门里面问她,是谁,她说请给我开门,她是露易丝,我故意逗她说你知不知道从楼上随意倾倒东西是违法的,我要告你,她差点哭出来。我一开门一把抱住她在按在怀里揉她的脑袋。她问我这样捉弄她有意思么,我说:“有这个哥们开了先例,以后这个楼会不得安宁,我得先折磨折磨你。”

    她问:“什么叫哥们?”还有些蹩脚的中国话。

    我说:“哥们,就是兄弟。”我心里想的是怕这家伙锲而不舍,把公主按倒我的窗子旁边用法语跟他吼,昨晚上公主睡在我这。这一幕邋遢的样子被我楼下的姐们拍了下来,仰角,火速的发到论坛上,她大声吼叫我赶紧刷论坛吧,一定会爆的,果不其然,除了一大堆男人的鬼哭狼嚎就没别的了,他们大早上起来的他们不睡觉都在干嘛。我前两天还发起了一个投票,在ucl里谁是les心中幻想排名第一,我本以为会是公主,可是上面置顶了一个帖子是我昨天突然改换形象的贴图,然后伴随另外一个人发起的投票,内容跟我的一样,我在新投票里被刷到了第一位,附吐槽,这是我们追逐真爱的宿命。

    岂有此理,把本少被当成刚入门的小受,我岂能被你们压倒!

    我说公主你到我的床上跪着做□状我就原谅你,她乖乖的爬到我床上去,我不行了,叫她快下来,不然我想□她。我懂得,公主那类型淑女而羞涩而慢热,需要柏拉图式的战斗才能征服,我只是在第一局里以微弱的差距干掉了一个对手而已,后面还有各种拦路虎,我必须让公主变成离开我就活不下去才行。(喂儿子~小小墨娘亲吐槽:你的占有欲简直比你娘还可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愧是我生的)

    我娘吐槽,公主的防线看似很弱,其实非常高,在她不确定你非常可靠,非常宠爱她之前,不会像个小鸟一样从神上依赖你,我当年搞定李尔她娘亲足足花了四年的时间,整个一个大学都耗在一起,我太清楚优质达令在女生中抢手的程度了,这一个绝对胜过任何以往,即使她对别人都很冷漠,别人也爱她深入骨髓,所以你小心万劫不复。

    我给我娘打电话的时候,这最后一句话听的让我直冒冷汗,娘亲的建议无非是两点,要么现在就退出,要么你一辈子就心心念念想着她做个忠犬受吧。

    生日之前的某一个上午,我收到了一个来自布里斯托的神秘的包裹,一个小的全息投影地球仪,上面记录了前一年度被评选出来的人类最优秀的1000个纪录片,发这个包裹的人坚持匿名反追踪,所以我接受了他的心意没有查下去,(要以我的个,非得知道他是谁不可。)

    里面还夹了一个便签,上面不知道什么语言看不懂,交给语言系的求解,他们告诉我“很简单淑女是荷兰语”,上面写着亲爱的玫瑰线小姐,生日快乐,最近还好吗,我很想念你。(丫的这斯压就不想让我痛快,我的生活一下就进入了悬疑片状态。)

    神秘生日包裹过后又出现了一个对我非常大的打击,以至于我消停了两个月才恢复过来。起源于一封神秘陌生人的邮件,上面一个加密文件包我自己不敢随便打开找计算机系的人帮忙清理,我还以为里面会是什么内容,原来是有关于我爹出轨的东东。我不管是半夜还是白天立刻给我娘打电话,她接了电话只是不太上心的说不用管直接屏蔽掉,我了解我娘的那种迷迷糊糊的个,心里担心的不行,立刻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家庭保卫战里。

    在公主殿下网络的计算机男同胞们的帮忙下,(基本上没通过非法途径,未成年人千万不要学习),搞清楚了来者何人,一位曾就读于美国加州某学校的女博士。高智商群体的对战比传统小三对战来的刺激的多,我本想神神秘秘的给我娘提供资料,不过以在十分钟内她就给我来了个电话的失败而告终。她说我最多只能当个后援,不许耽误正事。我娘亲实在不是一般的能抵抗压力,完全跟没事人一样,我在英国急的上蹿下跳,又不敢找人帮忙围观只有老实的乖乖上课睡觉。两个月之后,我弄清楚事件起源过程,简直狗血的不能再狗血,那位女博士一直没结婚,而我爹又对她挺好的,互相误会,不可能有好事,她想拆散我家,霸占我爸,所以先从家庭最薄弱的环节下手,那就是希望远渡重洋的我逼我爹娘离婚,(这女人是傻×么。。)

    不过反击战完全没有狗血的成分,(么么,我老娘么~),让我见识了一下我娘正经起来还是很可怕的,一点脆弱也不表现出来,相反,简直是给枯燥的生活打了一剂强心针,(请勿模仿,先打个纯属虚构的标签。)首先找了位上海的医生发了一个假的神科诊断报告,证明我爸是个同恋并有神分裂症,这样一来,死都离不了婚了。第二步,亲自搜罗各种散乱的消息,并且有的没的给那个女博士进行心理暗示,昭告天下,这个女人有强迫症。第三步,当谣言四起,众人都表同情我娘的时候,装作全然不在乎的说,那个女人有神病史。(神病史都是严格保密的,要想证明起来非常麻烦,这是防止她告我娘诽谤罪,ps:诽谤罪在我国属于坑爹的自诉案件,证明犯罪责任完全在自诉一方。我娘不仅有法学学位,而且还有一群律师朋友。。。。)

    我爹为了向我娘表示歉意,主动向我承认并表示一辈子不跟我娘离婚,作为补偿终于休假一个星期到伦敦来看我,在伦敦咖啡馆,我爹跟我聊天说,你妈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次只不过是扎毛了,因为那个女博士的邮件发到了我哪里,过了你娘亲的底线,一定会让她死很惨,不过留了后手万一她是神病杀了人可以不付法律责任,她为自己购买了高额的保险做最平常的兜底方式,(本来就有终身人寿的)。。。转移财产到迪拜,办理移民手续,不过阿联酋的要求非常严格,伊斯兰国家,还在受理中。我跟我爹说这不是开玩笑的吧,他皱了皱眉头,说你以后千万别效仿,太较真了不好,我只不过栽在你妈手里了。我把地球仪的事情讲给我爸听,他说不会是哪个暗恋你的男生吧,我回答我爸是不是石器时代的人,还能想得到暗恋这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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