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不经念叨的,傅华刚进屋,邵依玲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傅华的样子就叫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呀,上次见你还好端端的,晓菲姐你也是的,傅华都这个样子了,你也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晓菲笑了:“哟哟哟,你还怪上我了啊,他是你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还要打电话通知你啊?”
    邵依玲脸就有点红了:“晓菲姐,看你这话说的,傅华这不是大家的朋友吗,我关心一下他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啊,在这个院子里,你可劲的关心他都行。但出了这个院子,你可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晓菲的话里实际上是带着警告的意味,邵依玲刚才因为关切多少是有点乱了方寸,她和傅华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无法放到台面上的,冷子乔才是傅华的正牌女朋友,于公于私,她都不应该这么关切傅华的。她的身份也不允许。
    看来被调任闲职之后,她多少有点绷不紧斗争这根弦了。
    傅华笑笑说:“你不用这么紧张了,我没事的,就是肋骨断了,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听到了吧?”晓菲笑笑说,“人家自己都说没事的,你还在那瞎紧张什么啊?”
    “晓菲姐你成心的是吧?傅华他搞成这个样子我……”
    “你什么呀,”晓菲笑笑说,“我就是成心的,你知道他搞成这样又是因为一个什么女人吗?他这是自作自受。”
    邵依玲狠狠地瞪了傅华一眼,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他就是这幅德行,处处留情,但我还是舍不得他的,可能是上辈子欠他的吧。”
    傅华笑笑,他搞不清楚他和邵依玲上辈子究竟是谁欠谁的更多一点,虽然彼此都牵挂着对方,但是邵依玲却不想跟他公开走到一起,但遇到事情了,邵依玲还是会来找他想办法。这么多年下来,傅华还是没办法给他们的关系来个准确的定位。
    傅华现在也不想弄清楚两人究竟算是什么,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非要弄清楚的话只能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十分的尴尬:“行了,别说我了,你在政协过得怎么样啊?”
    邵依玲笑笑说:“一般般了,成天大会小会不断,都没什么正经事做。闲的发疯。”
    傅华笑笑说:“你放松一段时间也好,人生应该有张有弛才对,前段时间在海川你就是有点太绷紧了。”
    “道理是这个样子的,”邵依玲苦笑着说,“可是这忙惯了的人突然闲下来会很不适应的。我身边也没个人陪我,所以这段时间我实际过得很不好。”
    “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看到邵依玲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傅华有些无能为力,“你也可以学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
    邵依玲笑笑说:“我也找过了,邓叔甚至还想给我介绍男朋友,让我趁此时间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傅华不由得看了邵依玲一眼,虽然他和邵依玲两个很难修成正果,但他也有些舍不得邵依玲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想是这么想的,但表面上他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有看上眼的吗?”
    邵依玲看着傅华的眼睛:“你希望我遇到看上眼的吗?”
    傅华摇了摇头:“我不希望。”
    邵依玲笑了:“你这家伙可够坏的,既不娶我,又不想我嫁人。好事都是你家的啊?”
    晓菲在一旁笑笑说:“你们俩说话注意点,我还在这呢,你们怎么就开始打情骂俏起来了呢。”
    邵依玲笑笑:“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和傅华联手把你给灭口了。”
    “我好怕呀,”晓菲笑笑说,“不过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啊?邓叔介绍了那么多你都看不上,不是心中老是在拿傅华跟他们比较吧?”
    “那倒没有,”邵依玲笑笑说,“我还没花痴某些人到这种程度,但总得找个知情知趣的吧?不过邓叔也是的,介绍的人要么是比我大很多,要不就是像块木头一样无趣。”
    晓菲看了一眼邵依玲,笑了笑说:“我看不是邓叔不好,而是你被某些人把口味给养刁了。”
    邵依玲笑笑说:“也不能完全怪某些人了,而是现在也很难遇到能够吸引我的,我又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
    这其实也在情理之中,能够跟邵依玲般配的本来就不多,好的可能早就结婚了,差的邵依玲又不想凑合,自然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了。
    傅华换了话题:“对了,南哥最近在忙啥?”
    晓菲摇了摇头:“南哥也有日子没过来了,也不知道在忙啥。”
    邵依玲笑笑说:“要不趁着傅华在这,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大伙一块凑一凑?”
    晓菲点点头说:“可以啊。”
    “这个电话还是我来打吧,”傅华笑笑说,“我公司的金融城项目开始招商了,我想问问南哥有没有朋友对金融城感兴趣。”
    晓菲撇了撇嘴:“我说怎么就跑来了,原来是无利不起早啊。”
    傅华嘿嘿笑了笑,就拨通了苏南的电话:“嗨,南哥,在哪呢?”
    “傅华啊,好些日子都没见到你了。这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傅华笑笑说:“也没什么了,就是我在晓菲这里,邵市长也在,就想找你你过来聚一聚。”
    “这个恐怕不行的,我现在人不在北京。我在东海呢。”
    傅华愣了一下:“你怎么去了东海了,是在东海运作什么项目吗?”
    “不是了,”苏南笑笑说,“我来这边是处理一件又好气又好笑的事情。我父亲一个老部下的儿子,这人晓菲和邵依玲都知道的,就是那谁谁,去年做了海川市的城市建设执法局的局长,前天市纪委突然跑去局里想找他了解点事情,结果他以为要查他,这下可把他给吓坏了,就躲在办公室里屋的阳台上,让秘书说他出去了。纪委的人不相信,说他的车都在家呢,人肯定走不远,就要在办公室等他。他在里屋就越发害怕了,结果一个没站稳,就从阳台上掉了下去。这下子没没有鬼也变成有鬼了,纪委就要调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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