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字字真心,求摄政王陛下成全!”
    科沁可什被押走了,一名侍卫进来问:“王爷,请问把他押到哪去?”
    伍子昂的脸上已恢复了平静,很随意地说:“押到宫里去,暂时关押在‘齐心阁’。”
    “是。”
    那名侍卫走了,还很细心地给王爷关上了书房的门。只不过这个时候伍子昂仍能听到科沁可什远去的喊声。
    “……求摄政王陛下成全……”
    “咔!”
    门被人慌张地推开,冯维洲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直接跪了下来:“摄政王陛下!请您饶了科沁。他年幼不懂事,若他言语上冲撞了您,还请您能饶恕他。”说罢,冯维洲就磕起了头。
    伍子昂淡淡道:“维州,进来。你一个二品大员跪在那里给本王磕头算什么?让别人看到了又要给本王加一条罪状了。”
    冯维洲身形不稳地站起来,进了书房,关上门,然后又扑通一声跪下了。
    “请摄政王陛下饶恕科沁。属下愿代他承担罪责。”
    伍子昂的眼里闪过笑意,不过脸上却是依旧的严肃。他起身走到冯维洲跟前,也没有让对方起来,而是略显不悦地说:“本王不管你跟他之间有什么事情,但他竟然敢以此来威胁本王。维州,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该清楚本王的脾性,本王是那种能让人威胁的人吗?”
    冯维洲的身子晃了晃,匆忙磕头:“请摄政王陛下饶恕他,是属下教导不周,请摄政王陛下饶恕他,属下愿替他受罚。”
    “本王还有要事,先回宫了。至于突厥王的人选,本王再考虑考虑。”说罢,伍子昂就开门出去了,冯维洲仓皇地站起来追了上去。
    “摄政王陛下!”
    “想好了该怎么跟本王解释你再来见本王。”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伍子昂带着人离开了。冯维洲软软地坐在地上,痛苦地闭上眼睛。
    ※
    回到皇宫,伍子昂没有去他听政的东暖阁,而是直奔仁心堂。回到仁心堂,伍子昂脚步匆匆地去了书房,都没先去看一眼儿子。秦歌在书房里练习书法,听到有人进来了,他抬头,然后放下了笔,挑眉:“什么事这么高兴?”
    伍子昂一脸的兴奋,肯定是有喜事嘛。
    伍子昂走到秦歌身旁,一手搂住他,压低声音,眼神发亮地说:“跟你说件事,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何事?”秦歌被伍子昂传染了,也来了兴致。
    伍子昂凑到秦歌耳边:“冯维洲跟科沁可什搞到一块去了。”
    秦歌蹙眉:“什么叫‘搞’到一块?摄政王,注意你的身份。”
    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伍子昂搂着秦歌走到榻前坐下,解释道:“是我说错话了。冯维洲跟科沁可什好上了,似乎科沁可什还用了些强迫的手段。我跟科沁可什提让他回突厥当王的事,他一口答应,不过却要求冯维洲跟他一起去。”
    秦歌瞪了伍子昂一眼:“我记得冯维洲是你的门生吧。他被人强迫了你不但不为他出头,还一脸的看好戏,让冯维洲知道了还不寒了心。”
    伍子昂笑道:“我看呐,冯维洲对科沁可什也有那意思,不过碍于一些原因所以不肯承认罢了。科沁可什威胁我,说只要我让冯维洲跟他去突厥,他就绝对不会对我有二心。我当下就让人把押走了。你没见,冯维洲当时那个脸白的啊,还一直说是他没教导好科沁可什,说愿意替科沁可什承担罪责。那科沁可什被押走的时候一个劲地喊‘我是真心的,求摄政王陛下成全’,那痴情的样子啊,看得我都嫉妒了。”
    秦歌的手掐上伍子昂的双颊,用力:“你真是越来越泼皮了。冯维洲不仅是你的门生,还是朝廷大员,有你这么捉弄人的么。”
    伍子昂喊痛地拉下秦歌的手,揉揉自己的脸,委屈地说:“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嘛。”
    “什么原因?”
    伍子昂嘿嘿一笑,说:“科沁可什说要冯维洲跟他一起去突厥的时候,冯维洲很是勉强啊。我一开始以为冯维洲是被强迫的,想着他怎么都是我的门生,我得替他出气吧,哪能让一个突厥小子欺负到咱们的头上。”
    “然后呢?”秦歌的指头动动,若这人纯粹是要拿冯维洲取乐,他一定要教训教训他,这个泼皮。
    伍子昂抓紧秦歌的双手,眨眨眼睛:“后来我让冯维洲出去,说要单独问问科沁可什,结果冯维洲不停地说是他没有教导好科沁可什,不是科沁可什的错。反正意思就是说科沁可什不管做了什么都是因为他的原因,与科沁可什无关。你说,若冯维洲对科沁可什真的没那份心,他能这么维护科沁吗?”
    秦歌以过来人的心情听出了伍子昂话中的意思,撤了手上的力道,他摇头:“不会,起码我不会。若有人强迫我,我一定会杀了他。”
    “对嘛。”危险解除,伍子昂重新搂住老婆大人,接着说:“冯维洲比科沁大了八岁,他又是自古熟读圣贤书,让他接受和一个男子在一起就已经够为难他了,何况又是一位异族的、比他小了那么多岁的人。我估摸着要不是科沁主动,冯维洲只会一直把他当成是弟弟对待,根本不会生出那份心思。”
    秦歌挑眉,嘴角带了好奇:“你是想帮他们?”
    伍子昂笑道:“俗话说‘有情人终成眷属’。若冯维洲对科沁不是全然无情,这个媒我做做又有何妨?若事成,科沁可什可算是欠了我一份大大的人情,他不仅得拿他这辈子来偿,还得拿他的后代子孙来偿。这份买卖还是划算的。”
    “泼皮。”秦歌捏了捏伍子昂的鼻子,这人,连自己的门生都算计。
    伍子昂抱住秦歌,无赖地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泼皮?”接着不给秦歌再捏他的机会,他扑倒对方,吻了上去。
    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人了?秦歌第无数次地在心里问,却始终没有答案。衣衫被解开了,他推推对方:“这是书房,别,万一子君或何欢进来……”
    “温桂,本王与太上皇有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得打扰!准备热水!”
    “是。”
    “泼皮!你这么一说他们不都知道你我有什么‘要事’了!”
    秦歌气得踢了伍子昂一脚,这个泼皮!
    伍子昂一本正经地解开秦歌的里衣,说:“我可不想有人在外头听到你的声音,叫他们都站远点。”
    “泼皮!”
    虽是老夫老妻了,秦歌永远不会做到伍子昂这种厚脸皮。狠狠地在伍子昂的腰上掐了一把,秦歌咬住对方的唇,然后拉扯对方的衣裳。好久没做了,他也同样渴望。
    屋外,有人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大白天的就在书房里做那事,不怕皇上看到啊。算了,谁叫自己是人家的属下呢。主子忙得没空,也只有做属下的他去帮主子善后了。伸个懒腰,孔谡辉抱着剑站起来缓缓出了寝宫。来到太子读书的地方,孔谡辉告诉守在门口的阎日让他们不要太早回去,太上皇和摄政王陛下在忙。
    孔谡辉说得暧昧极了,阎日又岂会不明白,他当即表示“一定”不会让皇上太早回去。对于那两个恩爱得连儿子都常常无暇顾及的人,阎日又一次为他的皇帝陛下感到心疼。当然,他的皇帝陛下巴不得他那两个爹日日恩爱,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
    狰狞的硬物猛地抽出再狠狠地刺入。伍子昂根本不在乎外头可能有人,他完全放纵本性地让自己沉浸在秦歌带给他的感官刺激中。在这样的律动中,秦歌早已化成了一滩水,被动地随着伍子昂的每一次抽插而摇曳。
    肉体相撞的声音和淫靡声是那么的令人脸红心跳,而沉浸在情潮中的秦歌根本无暇去注意这声音是否会传出去,他抓着伍子昂的肩膀大声喊着,告诉对方他有多么的快乐。
    双手情不自禁地沿着秦歌完美的身体来到他因为生过孩子而比以前丰满的臀部。沉浸在性欲中的伍子昂照着那里就拍了几巴掌,秦歌的臀部马上有了红色的巴掌印。可是秦歌不仅不羞恼,反而在他拍打的时候叫得更大声了。承受的地方也因为这样的疼痛刺激而猛地收缩,伍子昂哼了两声,又在秦歌的臀部打了两巴掌,然后便是又搓又揉。
    “子昂……子昂……不行了……不行了……要去了……要去了……”
    叫床声伴随着一声声肉体的碰撞,谁会相信正在榻上苟合的两个人会是大东最尊贵的那两人呢。不一会儿,一声尖昂的叫声伴随着低吼,啪啪声停下了,只剩下了喷射的余韵。
    瘫软在榻上,腰都快断的秦歌连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好久没有欢好了,一上来就这么的猛烈,还真叫他吃不消。
    伍子昂闭着眼睛身体还在缓慢地抽动,确保把自己的每一滴精液都射入秦歌的体内。直到全部射完了,他吐出一口气趴在秦歌的背上,不想抽出来。
    “摄政王陛下,冯尚书在仁心堂外跪见。”
    这时候,屋外传来温桂的声音。伍子昂拧了眉,咕哝一句:“来的也太巧了吧。”
    秦歌慵懒地说:“怕是早就来了,只是温桂不敢来打扰。你去吧。”
    “可是我还想再来一次。”伍子昂爱不释手地摸摸秦歌的屁股。
    秦歌反手拍了他一巴掌:“别为难他了。冯维洲是个本分的人,你晚一点去说不定他就要撞墙来谢罪了。”
    也是啊,若是冯维洲的话很可能这么做。温桂刚才不也说了冯维洲是“跪”见么。算了算了,他好人做到底吧。
    从秦歌的体内慢慢出来,伍子昂扬声:“让冯尚书去‘静心斋’,本王一会儿就过去。端热水进来。”
    “是。”
    给秦歌擦拭干净,伍子昂等着温桂端来热水,又给秦歌清理完毕,这才不紧不慢地穿衣裳。快睡着的秦歌问:“怎么让他去‘静心斋’?”
    伍子昂咧嘴,露出两排牙齿:“我把科沁可什关在齐心阁了。
    秦歌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你这个泼皮。”静心斋不就在齐心阁的隔壁嘛。
    第五章
    推开静心斋的门,就看到冯维洲跪在那里,一看到他来了,冯维洲磕头,整个人成趴下的姿态。伍子昂关了门,冯维洲马上出声祈求:“摄政王陛下,请您饶了科沁,他年幼不懂事,都是属下教导不力才会让他做出冒犯摄政王陛下的大罪,请摄政王陛下看在属下对您的一片忠心上,饶了他。”说罢,冯维洲又是三个响头。
    伍子昂走过去坐下,冯维洲的身体立刻转了个方向,正对摄政王陛下。有人推门进来给摄政王端来茶水,然后又躬身退下,并关好门。
    拿起茶盅,伍子昂拨拨茶叶,开口:“维州,你是本王的门生,本王也一直都很信任你。科沁可什对你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又出言威胁本王,这样的人,本王如何能饶了他?”
    冯维洲抬起头,神色慌乱:“王爷,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科沁可什对王爷绝对没有二心。只是他年幼气盛,才会对王爷出言不逊。而他对属下……”冯维洲咬了咬牙,“他对属下不是忘恩负义。属下带回他之后没有尽心教导,以至于让他对属下的感情偏离了正道,一切都是属下的过错。科钦没有亲人,也没有特别要好的友人,他又一直把属下当成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才一时犯了胡涂。等他回到突厥,回到族人那里,他会知道自己错了,知道自己把对属下的感情错当成了,当成了……男女,之情……”
    说罢,冯维洲又是三个响头:“王爷,请您饶恕科沁可什,属下把他带回来却没有教导好他,都是属下的过错。”
    毕竟是自己的门生,伍子昂也不忍太过戏弄他,起码不能让冯维洲一直跪着磕头吧。喝了口茶,伍子昂道:“起来吧。你是本王的门生,一直跪在那里倒像是本王无理取闹了。”
    冯维洲赶紧站起来,生怕惹得摄政王陛下更加的不高兴。
    “坐吧。”
    “属下戴罪之身,属下站着。”
    冯维洲躬着身子,脑门红红的。
    “坐。”伍子昂稍微严肃了一些。
    冯维洲咬咬嘴,缓步走到椅子前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握紧。
    又喝了口茶,伍子昂道:“科沁可什一定要你跟他去突厥,言下之意若本王不答应,他回到突厥之后就会给本王乱来。维州,你说本王该怎么做?他既然有了这份心思,那本王是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他回突厥的,更别说让他当突厥王了。你是朝廷大员,是吏部尚书,若你与科沁可什是两情相悦,君子有成人之美,本王么也会考虑考虑,特别关照你们。毕竟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可眼下看来是科沁可什一厢情愿,他又强迫于你,如今又对本王出言不逊,本王是说什么也不会饶恕他的。”
    “摄政王陛下!”冯维洲站了起来,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哆哆嗦嗦的,没说出什么话来。
    伍子昂抬眼:“怎么,难道本王说错了?”接着他上下瞟了瞟冯维洲,冷道:“瞧你这样子,若你说科沁可什没强迫你,本王也不相信。”
    “摄政王陛下……”冯维洲整个人都在哆嗦了,“不,不是,那样的……是,是……”
    “是什么?”无视快要晕过去的冯维洲,伍子昂步步紧逼。
    冯维洲低下头,两手紧紧揪着衣摆,声音里有了哽咽:“属下……属下对科沁……并不是……并不是……没有,没有……”生性保守木纳的他实在说不出口,可是,只要能救那人,能让那人回到突厥一展抱负,要他做什么都可以,何况是说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属下对他……并不是,没有,情……”
    伍子昂很想吹一声口哨,不过看冯维洲随时都会晕过去,他克制住了,继续逼迫。
    “你对他有情?本王怎么看不出来?”
    冯维洲低着头,身体紧绷,揪着衣摆的双手都因太过用力而泛白了。在摄政王的怀疑中,他颤抖着剖开自己的心房。
    “属下比他……大了,八岁……他,还,年轻……今后会遇到,比属下……好百倍的,女人……”有水滴落在了冯维洲的脚尖前,伍子昂放下了茶盅,专心听故事。
    “科沁,一直都渴望……能,有个家……可属下,是男人,别说,给他生孩子,就是……就是和他,正大光明的在一起……都做不到……属下,配不上,他……”
    伍子昂眉心一敛:“你哪里配不上他了?哼,本王到觉得他配不上你。无权无势又无钱才,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不说,还对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强迫你,他哪都配不上你。”
    冯维洲猛地跪下,磕头:“摄政王陛下……请您饶了他吧。属下愿用性命担保他绝对不会背叛您,背叛大东。”被吓坏的冯维洲压根没听出来摄政王刚才的那番话中的深意。
    伍子昂状似为难地说:“本王饶他也不是不行。可他以你来威胁本王,一定要你跟他回突厥,本王是不可能让他回去做什么突厥王了。”
    “摄政王陛下,他是一时胡涂。”冯维洲比自己被罢了官还要紧张,“科沁这七年来日日苦练武艺,学习兵法,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回突厥成就一番大业。他一定可以做到摄政王陛下期许的那样,一定不会辜负摄政王陛下的信任,请摄政王陛下再给他一个机会,属下一定会劝他回女贞。”
    “那你呢?”伍子昂不许冯维洲逃避。
    冯维洲的身体抖了抖,跪趴在地上说:“属下有幸能得到摄政王陛下的信任,却没有做好陛下交予的重任,如今又令科沁被属下所惑。属下无颜再面对陛下,请陛下罢了属下的官职,让属下做一名侍从侍奉陛下,以赎属下失职之罪。”
    伍子昂煞有介事地说:“罢了你的官职容易,但你不跟科沁回女贞,又怎么能保证他会听话?你在他身边,本王还有个人能就近管着他,若让他一人回突厥,那不是放虎归山,本王自己给自己埋下隐患?”
    冯维洲的身子一震,抬起头,呐呐道:“属下,属下可以担保,他绝对不会背叛陛下。”
    “你怎么担保?用你的命?他都背叛本王了,本王就算杀了你也无济于事呀。”伍子昂耸耸肩,脸上没了刚刚的严肃,神情悠哉地喝了口茶,在咂了咂嘴。
    “摄政王陛下……”冯维洲这才品出了摄政王话中的那一点点异样,而摄政王脸上消失的怒容又让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摄政王的真正意思是什么。
    还没捉弄够的伍子昂直接问:“维州,让科沁可什一个人回突厥,本王不放心。你又坚持让他回突厥做王,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冯维洲的嘴巴张了张,回答不出,陛下……陛下……
    在冯维洲的惊呆中,伍子昂突然笑了,大声问:“啊,门外的那个,你说本王该怎么办?”冯维洲的身子一颤,扭身往门的方向看去。门开了,一人站在门口,下颚紧绷。
    “阿,阿什……”惊吓过度的冯维洲喊出了自己对那人的称呼。
    科沁可什走进来,关了门,接着大步走到冯维洲的身边和他一起跪下,并握住了冯维洲的手。冯维洲整个人都吓傻了,他没想到科沁可什就在门口,那,那那,那那那……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冯维洲的眼前阵阵发黑,根本无暇顾及在这场“阴谋”中,他所敬仰的摄政王陛下究竟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
    朝伍子昂磕了三个头,科沁可什紧紧握着冯维洲冰凉颤抖的手,说:“摄政王陛下,我在此起誓,若我负了他,我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灵魂堕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轮回转生。”
    “阿什!”冯维洲被科沁可什的誓言给吓住了,去他的嘴却已然来不及。
    伍子昂面容严肃地看着科沁可什说:“你会不会负了他,光凭一句毒誓还无法令本王相信,且看你日后的所为。但你别忘了,你若要做突厥王就必须有子嗣,不然你一死,突厥仍是群龙无首,那本王让你回突厥也毫无意义。”
    冯维洲失声大喊:“摄政王陛下!属下不能!”
    科沁可什抬手就在冯维洲的颈部落下一记手刀,冯维洲的眼睛猛地睁大,然后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这个固执的人等回去之后再好好跟他说,科沁可什抱住冯维洲看向伍子昂:“还请摄政王陛下提点。我是绝对不会放开他的。”
    伍子昂假装沉思,其实他在决定把冯维洲“给了”科沁可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这个问题了。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伍子昂开口:“要回突厥,你首先得得到关西大将军的承认。冯维洲不聪明,你与他一起多年应该明白。”
    科沁可什抿了抿嘴,没出声,等着摄政王陛下继续说。
    伍子昂接着道:“维州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他的年龄又比你大,再加上他官居二品,虽说大东对男风之事并不是太保守,可他身为朝廷大员却是万万不能有此禁忌之情的,你刚刚在外头也听到了,他的顾虑太多,自是不能跟你一起回突厥。”
    “我只要他。”科沁可什态度坚决,这人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不仅。
    伍子昂点点头:“本王明白你的心意,不然本王也不会让你在外头听,还逼着他说出心里的话。本王刚才说了,你要先得到关西大将军的首肯,而这件事,本王不会派人帮你,你要自己去完成。”
    科沁可什拧了眉,抱紧怀里的人。
    伍子昂以长辈的口吻劝道:“有时候暂时放手也是一种谋略。你要做突厥的王不是光说说就够的。你先去关西,让维州留在这里。相隔两地,也许他更能看清楚自己对你的心。”
    “摄政王陛下!”一听要把冯维洲留在这里,科沁可什是一百个不愿意。
    伍子昂沉下脸:“听本王把话说完!如此毛毛躁躁、沉不住气,也难怪维州不肯跟你回突厥。你这样子,让他怎么信你?”
    科沁可什闭了嘴,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
    给自己斟满茶,伍子昂喝了几口,这才又道:“维州是吏部尚书,他不能说走就走,起码得等到有合适的人选为止。而你去关西,不仅要得到关西大将军的承认,还要趁维州不在你身边,弄两个孩子出来。”
    “孩子?!”科沁可什愣了。
    “对,孩子,你的孩子,可继承你王位的孩子。”伍子昂沉声道,“你必须有子嗣,必须能让你的王位传承下去。而你又只有一半的突厥血统,所以你孩子的母亲必须是突厥人。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科沁可什双目圆睁:“您让我去关西,找女人,生孩子?!”
    伍子昂点点头:“对,找女人生孩子。”
    科沁可什立马喊道:“我不会找女人!我不会伤他的心!”
    伍子昂瞪了他一眼:“本王哪句话说让你找女人了?”
    科沁可什胡涂了:“您不是说……让我找女人,生孩子么。”
    伍子昂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无力:“你难道不能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娘么!突厥女人豪放,人家给你生了孩子还未必非得嫁给你呢。这么笨,还要本王说得再明白点吗?”
    科沁可什舔舔发干的嘴,仍是不甘愿:“维州,会伤心的。”
    “那你自己决定吧。要么你留在大东守着你的冯大哥,要么你听从本王的安排去关西生孩子。二选一。本王要的是一个可以长久归顺大东的突厥,而不要短命王,你自己看着办吧。”也不怕科沁可什对他有意见,伍子昂说得很直白。
    科沁可什看着怀里的人,这人给了他从未有过的亲情,给了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这人在那样危急的时刻还不忘带着他一起走,那一天跟这人骑在马上逃命时他就对自己发誓,他要报恩,要报一辈子的恩。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对这人有了别的心思。
    他强迫了这人,强迫这人接受他的情,强迫这人委身于他的身下。他知道他伤了这人的心,可是他慌啊。不那么做,这人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他。他离不开这人,离不开这个一心为他、善良老实的男人。
    留在大东,还是成就一番大业让这人可以真正的依靠他……科沁可什没有别的选择。在大东,他最多做一个小官,他是突厥人,不可能像这人一样成为朝廷的重臣,而且他也不愿意留在大东成为这人的累赘。
    想了许多,科沁可什抬起头:“我去关西。”
    “很好。”伍子昂满意地笑了,然后看向他怀里的人,“本王会替你看好他。等到时机合适,本王会把他送到你的手上。”
    科沁可什可没有被这句话冲昏头脑,他很冷静地问:“时机合适是什么时候?”
    伍子昂也不隐瞒,实话实说:“你得到关西大将军的信任,同时有了儿子。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有两到三个儿子,这样也以免你的儿子是草包,不然本王还得头疼。”
    科沁可什咬咬牙:“好,我答应。”
    伍子昂也知道自己是在逼良为娼,转而好言道:“本王会替你物色合适的女人。本王跟你保证,不会让你被女人缠上。至于维州这边,本王也会跟他解释清楚。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把他完完整整地送到你的手上。你也知道本王的三弟和女贞王的事,你和冯维洲的事本王不会反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嘛,本王先恭喜你们。”
    明明就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还说的这么好听!在心里腹诽那个笑得一脸奸诈的男人,尽管气得牙痒,但总算可以得到心爱的人了,科沁可什还是说了声“谢谢”。
    算是完美地解决了这件事,伍子昂也就不多留两人了。科沁可什抱着冯维洲离开,伍子昂坐在椅子上继续喝茶。科沁可什的事解决了,可还有儿子的事呐。一想到儿子,伍子昂就头疼。对儿子肯定不能像对科沁可什那样吧。儿子可是会跟他哭呢。但想到秦歌的顾虑,伍子昂挣扎归挣扎,还是决定按照秦歌的要求去做。他也不能允许秦歌为他生下的宝贝儿子为了一个老男人费心思。
    但,唉,儿子肯定会怪他,肯定会大哭。算了,事后好好安抚儿子吧,哪怕儿子要求一年不读书他也同意。
    揉着额头,伍子昂离开静心斋,想着这第一步该怎么做。唉,早知道当初就不让阎日做儿子的贴身侍卫了。唉,有钱难买早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只希望阎日对他儿子的衷心足够深到可以让儿子予取予求,不管是心还是身体。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儿子被人压的!
    刚这么一想,伍子昂又叹息一声,他和秦歌是不是多虑了。可这是老婆大人的要求,罢了罢了,还是听命行事吧。被儿子埋怨总比被老婆踢下床好吧。满腹忧思的摄政王陛下往仁心堂走去,第一次觉得老婆大人交给他的任务是如此的艰难。
    第六章
    回到仁心堂,伍子昂照例先去看了儿子。儿子正在和阎日吃饭,伍子昂不露声色地跟儿子说了几句话后就去了他和秦歌的房间。秦歌还没用膳,在伍子昂踏入仁心堂时,已经有小太监去传膳了。见到伍子昂,秦歌的第一句话就是:“解决了?”
    伍子昂点点头,一脸贼笑地说:“解决了。维洲一开始还嘴硬,我一说不让科沁可什回突厥,他就承认了。”
    秦歌瞪了伍子昂一眼:“你也不怕冯维洲嫉恨你。”
    伍子昂在秦歌身边坐下,大呼道:“我这是帮他们好不好。要不是我逼他,他和科沁可什还捅不破那层窗户纸呢。维洲就是觉得自己老,又是个男人没法给科沁可什生儿子,所以才死不承认。现在他承认对科沁可什有情,科沁可什又非他不要,这不正好两情相悦么。”
    “我看你是诚心捉弄他们。”他还不了解这人么。伍子昂赖皮地笑笑,算是承认。
    这时候午膳送来了,两人也就不说了。等饭菜摆好,闲杂人等退下了,伍子昂把在静心斋里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秦歌。秦歌听后道:“确实,他两人在一起与你我一样,子嗣是关键。若科沁可什没有子嗣,那大东助他成为突厥王也毫无意义。只是,你这样逼科沁可什,冯维洲能接受他的孩子吗?”
    伍子昂倒显得毫不担心,说:“维洲这个人我很了解,要说这朝中的官员哪个比他忠厚老实,我还真挑不出来,也因此我才让他做吏部的尚书。科沁可什是他带回来的,又一直带在身边,这感情自然不一样。现在他们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哪怕科沁可什负了他,维洲这辈子也绝对不会再找。孩子的事是我同意科沁可什回突厥的条件之一,冯维洲知道了只会心疼科沁可什受了委屈,才不会怪他呢。”
    秦歌笑了,捏了捏伍子昂的鼻子:“是啊,他不会怪科沁可什,会怪你。”
    伍子昂耸耸肩:“那就与我无关了。和大东的天下相比,那几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科沁可什表明了不要孩子的娘,他要做突厥的王,身边还有几个孩子,定会非常辛苦。我看啊,冯维洲一见到他那么辛苦,别说有几个孩子了,他还不赶紧把孩子抱过来替科沁可什解决后顾之忧。”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让科沁可什早点去关西吧。”伍子昂已经这么做了,秦歌也就不多说,转而道:“要给你二弟去封信吗,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伍子昂稍显严肃地说:“我马上给他写信。科沁可什虽然在摄政王府住了好几年,但突厥王是突厥王,我要告诉子英不要管科沁可什与摄政王府的私情,要他仔细观察科沁可什是否能成为突厥王。这件事儿戏不得。”
    秦歌点头表示赞成。
    想到还有儿子的事,伍子昂在心里叹了口气。给秦歌舀了一碗粥,端给对方,说:“吃完饭,我叫子君和阎日过来。”
    秦歌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喝了口粥,他淡淡道:“也好,反正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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