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这么危险,根本不用您出手,第一个饶不了他的人就是母后,可您瞧瞧,晨妃入宫这些日子来,母后有为难过他吗?根本就没有吧,还有,您有查敬事房的册子吗?皇上依旧是在您那边休息的天数最多,说晨妃迷惑皇上,根本就没有理据啊。”
    “……”
    “况且你不觉得晨妃很像一个人吗?”贾婉茹终于说到了重点。
    周陵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他想不出端木晨像谁。
    “像文妃啊。”
    周陵听到“文妃”二字,面色顿时难看起来,毕竟他与何文柳的关系并不好,何文柳被打入冷宫后,周陵着实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不可能,他们长得……”接下来的话,周陵始终说不出口了。
    “您也发觉了吧,长相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气质,他们的气质太像了,皇上根本就不喜欢晨妃,只是拿他当作是文妃的替代品而已。”贾婉茹为周陵分析着端木晨入宫以来发生的事,“文妃还在的时候,皇上每个月最多去他那里休息五六次,因此这个月晨妃侍寝了五次。皇上喜欢找文妃下棋,所以皇上也会拉着晨妃下棋,可据臣妾所知,晨妃的棋艺并不好。每次需要众妃嫔参加的宴会里,文妃永远坐在臣妾的对面,上次宴会,坐在臣妾对面的人就是晨妃。还有,皇上以前会让文妃去御书房里陪伴,所以晨妃才会出现在御书房,可以说,除了牡丹的事情外,晨妃身上到处都是文妃的影子。”
    “……”周陵没有再说话,虽然难以接受,但贾婉茹分析的很正确,端木晨之所以被皇上看中,完全是因为文妃。
    “臣妾要说的只有这么多,就看您能不能听进去了。”说着贾婉茹请安告退。
    太液殿外
    桃红乖巧的跟在贾婉茹身后,她瞅了一下四处无人,这才敢小声问道:“婉妃娘娘,您干嘛那么好心,给皇后娘娘提这个醒?最好再让皇后娘娘多为难为难晨妃娘娘,这样一来他绝对会被皇上厌恶,那皇后之位……”
    “别胡说!”贾婉茹低声呵斥,有些话放在心里知道便可。她向桃红道:“本宫只是卖给皇后一个人情罢了,就算本宫不说,今日之事传到母后那里,母后也会提点皇后的。”当然,还有一点,她还想看看,当皇后知道皇上心里根本没忘记文妃时,那种心痛失落的表情。
    两人走了不一会,就见太液庭前已经停了宫轿,是专门来接贾婉茹回宫殿的。桃红先走到轿子前,为贾婉茹拉开轿帘,扶着人坐进去,只听她撅着嘴小声嘀咕道:“皇后还真幸运。”
    贾婉茹听到了桃红的抱怨声,轻微一笑,不再多言。 在宫里,获得皇上青睐光靠是美貌是不够的,一代新人换旧人,容颜总有不再的时候。能够在皇上身边呆的长久,最主要的是能迎合皇上的意思。端木晨是文妃的替身,她贾婉茹看出来了,太后也看出来了,但偏偏皇后看不出来。这种没有观察能力,无法揣摩皇上心思的皇后,早晚会被嫌弃,会倒台。而她贾婉茹,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有些乱,亲们有疑问的话,就留言提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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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谁是文妃
    端木晨的伤势很重,被抬回莱仪殿的时候人都昏迷了,御医来给他疗伤,上了药,开了单子,给莱仪殿伺候的内监们嘱咐了很多事才离去,过了两天,端木晨才恢复意识,怕是得趴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走动。
    据说近几日端木晨的情况有所好转,于是下了早朝我便摆驾莱仪殿去看看他。
    走进寝室,穿过屏风,见端木晨可怜兮兮的趴在床上,因为伤在臀部,只能盖着薄薄的鹅毛毯,如今又是冬季,所以寝室里满是暖炉,免得他伤还没养好,有伤风感冒了。
    “晨妃。”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现在还很疼吗?”
    端木晨的面色并不好,可他还是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您放心,微臣屁股上的肉还是蛮多的,没伤及到胫骨。”
    他没有哭诉,没有告状,反而有心思跟我说笑,不得不说,端木晨也是个识大体的人。我道:“你与刘妃谈及八百里急件一事,皇后重罚你也是无可厚非。”
    端木晨态度非常好得认错道:“这个微臣明白,的确是微臣有错在先,皇后娘娘这么做是应该的。”
    端木晨这么爽快的承认,那我也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既然知道不应该与刘妃谈论八百里急件一事,那你为什么还要说?”
    “那微臣能否先问您一个问题?”端木晨偏过头,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表示可以。
    端木晨想了想道:“微臣进宫这两个月来,您很宠微臣,可微臣身无长处,实在不知到底哪里获得您的青睐,您能告诉微臣,您看上微臣哪一点了?”
    “朕记得朕回答过你,”我伸出手,习惯习惯得用手指划过端木晨的眉梢,“因为朕很中意你,或者说,朕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真的是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像何文柳了。
    这似乎不是端木晨想要的答案,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但微臣可以感觉得出来,您在透过微臣看另一个人,我跟那个人就那么像吗?”
    端木晨的言语是我始料未及的,顿时,我冷下脸来,“晨妃,你想的太多了。”
    “是么?”端木晨可不这么认为,他进一步的问道:“那……谁是文妃?”
    何文柳是个禁忌的话题,打从我上次为了他杖毙两个小主后,后宫更是无人敢提,现在端木晨居然说了出来,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然后站起身,看向寝室内伺候的内监们,“是哪个不长眼的内监给你嚼了舌根?”
    这句话让寝室里的内监们吓得全都跪在地上,他们拼命的为自己解释,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说。
    看着一屋子的内监跪地求饶,端木晨发觉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了,他连忙拉了拉我的衣角,解释道:“跟他们无关,是微臣,是微臣自己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端木晨的话我可不信,他被封妃的的时候,何文柳早就在冷宫里呆着了,除非有人在他面前提及。
    “呃……”虽然有些难以启齿,端木晨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是皇上您没发现,有时候,您唤微臣为‘文妃’,所以……”
    “……”
    端木晨见我没说话,便以为惹得我不快了,他一着急,把所有的事全都脱口而出,“微臣说的是真的,是皇上您叫错了人,所以微臣才知道有文妃这个人,莱仪殿的内监们真的什么都没跟微臣讲,微臣还专门问他们来着,他们全都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说着说着,端木晨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了。
    “你跟他真的很像。”我打断端木晨的话。
    “嗄?”端木晨愣住了。
    “文妃跟你一样,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等说完了才发现不妥,再回头跟朕道歉。”
    “他……是不是不在了?”端木晨十分小心,轻声的问道,“所以您才……”
    “他还活着。”我道。
    “呃……微臣不是要咒他死的意思,”端木晨现在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了,“微臣的意思是……”他很想问,既然人还活着,怎么就不去找本尊,偏偏来找他当替代品?!不过这种话,他端木晨再傻也不会问出口,于是他尴尬的转移话题道:“其实……今日微臣与刘妃偶遇,她问及微臣御书房里发生的事,而微臣又很想知道文妃是谁,所以才闲聊了几句,但是,微臣向您保证,微臣绝对没有透露一点消息给刘妃。”
    “朕知道了,朕相信你不会说些不该说的。”我笑了笑,不去追究他的话是真是假,“那你好好养伤,朕明日再来看你。”
    视角转化一下
    等皇上一行人离开了莱仪殿的大门,整个莱仪殿的内监们这才松了口气,他们可不想像青鸾殿那样,一下子全都被杖毙。
    小蓝子哭丧着脸跪坐在端木晨的床边,“晨妃娘娘,您可吓死奴才了,文妃娘娘的事宫里不能提,尤其是在皇上面前,刚才皇上动怒,吓得奴才差点尿裤子。”
    “本宫问你们文妃的事,你们谁都不说,那本宫只能问皇上了。”其实端木晨自己也没想到会触动皇上的逆鳞。
    虽然刚才皇上没有回答,但是他的举动却说明了所有,端木晨一开始只是怀疑,现在已经完全确定,自己就是“文妃”的替身。
    端木晨摸了摸自己面颊,“我跟文妃相貌就那么像?”
    “我的晨妃娘娘,您就别问了,”小蓝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见嗖嗖的刮着冷风,“文妃娘娘的事真的不能提。”
    “现在寝室里就咱们俩,你就跟本宫说说吧。”端木晨侧着脸,手支着脑袋,带点半威胁半说笑的语气道:“你要是不跟本宫交代清楚,回头本宫又在皇上那里说错了话,咱们都得遭殃,是不是?”
    小蓝子沉默片刻,觉得端木晨说得也挺有道理,“那您就听听,千万别说是奴才告诉您的。”
    “知道了,”端木晨向小蓝子保证道:“出了这个房门,本宫就全都忘了,好不好?那你总该可以回答本宫刚才的问题了吧?本宫到底长得有多像文妃啊?”
    小蓝子有些为难的回答:“文妃娘娘以前总呆在自己的宫殿里,奴才没近距离瞻仰过文妃娘娘的容颜,所以奴才也说不准,不过奴才听说,六皇子殿下跟文妃娘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奴才见过六皇子殿下。”
    “那本宫跟六皇子像吗?”端木晨继续问道。
    小蓝子摇摇头,“不像,可能是六皇子年龄小,没长开。”
    “你这不是说了等于白说么。”端木晨想了一下,接着问道:“刚才皇上说文妃娘娘还在,那在哪啊?民间?”
    “不,在冷宫。”
    “……”端木晨挑了挑眉,冷宫?直接把人接出去不就成了么。
    小蓝子也猜到了主子心中所想,便将当年之事说出,“是皇上把文妃娘娘打入冷宫的,所以……”
    既然皇上心里还念叨着那个文妃,想必是没再怪他了,那干嘛还呆在冷宫?端木晨问道:“就没有人去冷宫里劝劝?”
    小蓝子闻言,脸色巨变,连忙给自家主子说道:“您可千万别去冷宫,上回就有两个新晋小主去了冷宫,回头就被皇上以打扰文妃娘娘清净为由给杖毙了,晨妃娘娘,您可千万别冒这个险。”
    “本宫知道。”其实这种宫廷秘闻端木晨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可以离开去南方,可以与女儿团聚。
    小蓝子几乎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端木晨,他见端木晨有些乏了,便起身告退,刚走两步,听见端木晨又开口问了一个问题,“文妃因为什么事被贬冷宫的?”
    “是因为六皇子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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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姬泽
    冬去春来,派去边关打仗的夏离刚连连告捷,燕国的防守溃不成军,不过倒也可以理解,他们本就打算投降,所以一点防备都没有,突然敌国发动攻击,措手不及也是理所当然。
    夏离刚的攻打政策与何文武完全不同,何文武是那种毫无耐性,动不动就杀降的,每次出兵都搞得敌国人心惶惶,而夏离刚却是不管与敌军怎么对战,绝不会迁怒于手无寸铁的百姓,每次攻破城池,都会一一安抚,所以他的口碑很好,很受人爱戴。
    很快的,就在盛夏来临之际,夏离刚终于攻破燕国的首府燕都的大门,包围皇宫,将打算窜逃的燕国皇帝姬泽一举拿下,顺便洗扫了一番皇宫,说白了,就是将姬氏一族的宝物钱财一部分中饱私囊,一部分充公。不过这种事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家打仗不容易,捞点油水也是应该,像之前小八弄垮然国,抄端木一族的家时,把账上的近乎一半的东西都划到自己名下,我也没说什么。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完成了我分派的任务,其余的事我都会尽量满足。
    燕国,地处中原边界,所以环境比较恶略。燕国南面与大同接壤,北面与西域交界。西域大多数为胡人部落,与中原的礼仪之邦完全不同,他们骁勇善战,经常滋扰燕国百姓,使得燕国苦不堪言,为此燕国皇帝以前没少问大同借兵,来抵挡胡人的攻击,所以燕国一直是依靠大同而存在的。不过这几年胡人因为内部的党派纠纷,开始发生内战,这才给了燕国喘气的机会,但可惜这口气还没喘多久,它就被大同给灭了。
    燕国皇帝姬泽,今年还不到二十岁,他前年才登基,龙椅还没坐稳,就当了亡国君被押往大同。
    七月末,押解军队抵达京城,像往常一样,姬氏一族被押至我的面前。
    太液庭前,姬氏一族东倒西歪跪了一地,我看了一眼跪在最前面还在瑟瑟发抖的姬泽,他还是一副少年摸样,看起来根本不是挑大梁的料。
    以前每次新的俘虏第一次见我时,都是怕得要命,恨不得将自己的能见度降到最低,而燕国的皇帝姬泽,倒是见了我后像是见到一个救命恩人似的,似乎很是期待我的出现。
    “大同皇帝,朕……朕有话要跟你说,”姬泽本想冲上前来,但奈何被身后两个身材壮硕的内监压制住,“放手!朕有话要说!朕……”
    “你在那里说就好,”我坐在龙椅上,支着头,慢条斯理道:“你就站在庭下说吧,是想向朕求饶吗?”
    姬泽只得站在庭下,他解释说道:“你不能这么对朕,朕知道,只要投降,你就不会对皇室做什么,朕明明已经投降了,还派人给你们的将军发了降书,朕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我当下就否定了姬泽的话,冷哼一声道:“朕从来都没有收到你的降书,如果你以为说这种谎话就能逃过一劫,未免太天真了吧。”
    “朕没有说谎!朕说的是真的!”姬泽很明白,如果不能让我相信他的话,那么他们姬氏一族必死无疑!“就在你们的夏大将军兵临边境时,朕就与众大臣商议,决定投降,以保百姓平安!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一起被俘的大臣们,他们都能作证!”
    “那些大臣都是你燕国之人,让朕如何去信?”反正死无对证,我一口咬定道:“朕根本就没收到过任何降书。”
    “一定……一定是被人给毁了!”姬泽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姬泽在被押往大同京城途中,左思右想之下,觉得只有这个原因,他的降书被毁了!
    “被毁?”我挑了挑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你也是皇帝,你觉得降书被毁这种事情有可能发生吗?这可等同于谋反,要被诛九族的!”
    “是真的!”姬泽苍白的说着,“这么多年来,燕国一直依附大同而存在,向大同俯首称臣,年年上供。两国实力悬殊,所以我大燕根本就没打算打仗,一开始就想着要投降!大同皇帝,你自己也分析一下,这明显是一场会输的仗,而且输了就会被俘,朕怎么可能会去做?!”
    姬泽说的没错,他赢不了,不管是对姬氏一族,或者还是整个燕国,投降的确是最好的出路,只可惜,那降书被我烧了,他也无可奈何。
    我装作一副略有犹豫的样子,沉默一会,问道:“照你所言,你认为是谁毁掉降书?”
    “是夏离刚,夏大将军!”姬泽咬牙切齿道,“除了他,朕想不出还会有谁这么做!”
    我冷笑道:“记恨夏大将军灭了你们燕国,你就在朕面前诋毁他?成王败寇,你怨不得人。”
    “没有,我没有冤枉诋毁他!”姬泽一着急,连“朕”这个称呼也换了,“我说的是事实!你想想看,如果燕国投降,那夏离刚还怎么挣他的军功?!他怎么立威?而且只有他攻破城门,才有机会自己点数宫中财物,你知不知道他贪了多少?!那个夏离刚根本就是为了他自己!没有降书,他就能攻打燕国了!为了名誉,财富,他有什么不能做的?!”
    看见姬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在那里大声叫喊着,我想如果我告诉他其实那个降书是我烧掉的,想必那样就更好玩了,不过现在还不能说。
    我像是故意被姬泽的话触怒了,狠狠的把身边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你给朕闭嘴!夏大将军是朕的二舅舅,他不会这么做的!你就这么想挑拨朕与他的关系,让朕失了军心吗?!”
    “我……我……”姬泽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他害怕极了,他说的是真的啊,他真的派人松了降书,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很快的,我恢复了情绪,向姬泽笑了笑,“姬泽,咱们玩个游戏吧。”
    之前姬泽还惨白的脸,现在更是白得发青,他使劲的摇头,想逃开,可他怎么逃得了,身后一群内监围着呢。
    就在我打算正式开始的时候,万福匆匆来到我的身边,小声道:“皇上,刘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若梅求见,看起来很急,说是十四皇子殿下今日突然高烧不退,刘妃娘娘哭得都昏过去了,您要不要去瞧瞧?”
    这也太巧合了吧,今天我与燕国皇帝见面,那头十四皇子李威就病了?这很明显,怕是刘莎根本不想我与姬泽多接触。
    我考虑片刻,反正也不在乎这一会,要是不去的话,万一引起刘家人的警觉就不好了,我摆摆手道:“好吧,今天就到这儿吧,朕去看看刘妃。”说着,我低声吩咐万福道:“让监牢的人好好看着姬泽,别让他死了。”
    “奴才知道。”
    云溪殿
    刘莎还在榻上躺着,似乎才刚刚清醒的样子,她见我来了,连忙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我上前去,扶着她,道:“刘妃,你不舒服就躺着吧。”
    “不行,臣妾……臣妾……”刘莎本就是个美人儿,现在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又将她的美貌艳上三分,“威儿病了,威儿高烧不退,他还那么小,臣妾必须去看看……”说着就朝里屋张望着,李威就躺在里面。
    “那边有御医瞧着呢,倒是刘妃你要注意身子,别威儿好了,你却又倒下了。”我口不对心的说道。李威的乳娘是我私下找人安排的,对此刘莎并不知情,在我赶来云溪殿的路上,那乳娘就悄悄的传来消息,李威之所以会病,那是今早刘莎抱着他在凉水盆里泡了半个时辰。虽说现在是炎炎夏季,但李威毕竟才刚刚周岁,身子骨哪经得起这种折腾,得病是必然。
    “皇上,皇上!”刘莎靠在我的肩上,失声痛哭起来,想想也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刘莎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吧。
    只听刘莎痴痴的说道:“娴儿已经没了,臣妾不能没有威儿啊,皇上,臣妾好怕,臣妾好怕威儿也这么离开。”
    这是在跟我打亲情牌吗?当年娴儿的死的确给刘莎很大的打击。我伸手拍拍刘莎的背,安慰她道:“放心吧,威儿不会有事的,要是威儿真出了什么事,朕让全太医院的人陪葬,好不好?”
    “恩……”刘莎这才从我的肩上起来,用锦帕轻轻的擦拭着自己那挂在眼角的两抹泪,她恳求我道:“皇上,求求您,就今天,陪臣妾一起守着威儿吧,您是真龙天子,身上有龙气,一定能护住威儿的。等威儿醒了,见他的父皇在身边,一定病好得更快。”
    看起来刘莎是今天不希望再去接触姬泽了,虽然不晓得刘家有什么打算,但我还是遂了刘莎的愿,“好,朕跟你一起守着威儿,直到威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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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已经没了,从这章开始,渣皇帝又将魔爪伸向下一个家族→_→
    小虞知道大家都很想念文妃,但是文妃最近真的不能拉出来溜达了,抱歉啦~
    第174章 烤肉
    昨日姬泽在我面前所说的事,立刻传遍宫廷内外。
    这种状况也是我考虑得不周到,在太液庭召见姬泽时,让那么多内监围观着,姬泽叫喊声又那么大,想不被人听到都难。
    于是在第二日早朝,几乎所有言官上书弹劾,夏离刚销毁降书一事。
    昨日消息一传出,言官们立刻去找证据,他们去审问了一起被俘的燕国的大臣,问是否有降书一事,其中一名顾命大臣表示,那封降书是燕国皇帝亲手写的,也是他亲手盖的印章,然后交给众位心腹大臣过目后,才派出使臣去两国交界处,给夏离刚送递降书。
    早朝之上,以贾凡为首,率领众言官将燕国大臣的证词双手奉上,贾凡拱手说道:“皇上,夏大将军不顾法纪,私自销毁降书,等同于叛国。不过微臣觉得,夏大将军是不会背叛大同,他只是好大喜功罢了,还请皇上从轻发落。”我发现贾家人都有个特点,那就是明明嘴头上是在帮人说话,可实际上却是死命的将人往下踩。
    万福走下殿去,接过贾凡双手递给的证词,然后又快速来到龙椅旁,将证词交到我的手上,我大致扫了几眼,就将它放在一旁。
    怎么说呢,其实这种敌国的证词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他究竟能否有效,完全是看皇帝怎么想。也就是说,不管这份证词是真是假,只要皇帝认为它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根本反驳不了,假如皇帝认为它是假的,照样可以说得通,毕竟是敌人提供的东西,谁知有没有诈。
    夏太师是夏大将军的亲大哥,这种事闹不好是要株连九族的,他连忙站出位给自己的弟弟开脱,“皇上,这绝对是子虚乌有啊,夏大将军为国征战三十余载,一直以德服人,哪怕是敌国的百姓也对他爱戴不已,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销毁降书这种事情来?!”夏太师说着,回头朝着夏离刚道:“夏大将军,你倒是为自己说句话呀!”
    看夏太师那副着急的摸样,我就知道夏离刚没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至于夏离刚,穿着官服的他昂头挺胸的站在那里,完全的不害怕,他大声说道:“微臣绝对没有做出扣押降书,毁灭降书的事,如果做了,天打雷劈!”
    夏离刚这毒誓发得也蛮有技巧的,因为扣押降书,烧毁降书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他只是知情而已,所以天打雷劈绝对劈不到他。
    被堂下那群大臣们吵得我头都疼了,我以为少了个一天到晚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口诛笔伐的何文言,我的朝政会清静许多,事实证明,这是我想多了,只要在金銮殿上有两张嘴,那绝对是安静不了的。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我揉了揉太阳穴道:“这事儿朕相信夏大将军,他不可能做出有损大同的事,朕看八成是燕国在挑拨罢了。”
    “皇上,请您三思呀!”贾凡是很想扳倒夏家的,现在何家没了,只要夏家倒台,而刘家那边,还有太后在打压着,这一算下来可就是他们贾家独大了,所以最好借着这个机会,把夏家掌控兵权的夏离刚给拉下马!
    “该三思的人是你,贾丞相。”我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要是夏大将军朕的毁了降书,那他干嘛还活捉燕国皇室及大臣,还将他们押往京城,送至朕的面前,他就不怕燕国人告状吗?”
    “对!皇上说的没错,”夏太师闻言,连忙跟着附和,朝贾凡说道:“贾丞相,你也不想想,如果夏大将军真的隐瞒降书一事,他还会留姬氏一族的活口吗?他这不是给自己留把柄吗?”
    贾凡被反驳的哑口无言,毕竟我说的句句在理。
    降书一事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言官们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区区几份燕国证词根本不足为虑,只要我说我相信夏离刚,他们根本无法。
    “皇上,”下一个站出位说话的是刘国公刘仁,他道:“微臣也相信夏大将军是无辜的,一切都是燕国人妖言惑众,他们打了败仗,不服于心,还妄想让皇上猜忌,将夏大将军治罪,这实在可恶。”
    听了刘国公的话,我不禁挑了挑眉,这真是奇特了,刘家向来与其他几个家族不对盘的,现在居然帮着夏家说话,“那照刘国公所言,朕应该如何处理?”
    刘国公建议道:“微臣认为,还是早些杀了那几个满嘴胡言的燕国人较为妥当,否则指不定他们为了活命会胡编乱造些什么了。”
    看样子,刘国公是想借我之手,杀光姬氏一族。看来刘家与燕国的姬氏一族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啊。
    “这件事朕知道了,”我没有当场表态,“还有什么事要启奏的吗?没有的话,咱们就退朝吧。”
    “皇上……”刘国公还想再说些什么。
    “行了,燕国人的事,朕会考虑的,”我不耐烦的打断道:“一大清早的,你们吵来吵去的不嫌烦啊。”
    大臣们看得出来,我心情不好了,也便悄悄的不再多言,各自再作打算。
    如果有内监从太液庭旁走过,他便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着并非花香或者胭脂香,而是一股烤肉的香味。
    今晚的太液庭,并不像往常那样安静无光,反而灯火通明,在太液庭上,内监们架起了高高的火架,然后从御膳房扛来一只新鲜的宰好小羊羔,在小羊羔的身上和腹腔之中抹好作料与香料,然后拿起铁制的钎子将小羊羔串起来,放在火架上烤,大致烤上两个时辰,将羊肉烤得外焦里嫩,阵阵飘香,这个西北风味十足的烤全羊就完成了。
    烤全羊是属于西域胡人的饮食,但是大多数中原人是吃不惯的,他们嫌羊肉味膻。不过与西域交界的燕国倒是很能接受胡人的饮食。
    就拿燕国皇帝姬泽来说吧,他最喜欢的一道菜就是烤全羊,尤其是鲜嫩的小羊羔肉,他几乎天天都吃。只是后来被俘,上顿不接下顿的,现在烤全羊摆在他面前想必已是口水直流了吧。
    姬氏一族的人全被带到太液庭,他们看着内监们搭火架,串羊肉,现在羊都烤好了,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不知这是何用意。
    “姬泽,看清楚这羊肉是怎么烤的了吗?”我笑着问道。
    “什么?”姬泽不懂我的意思。
    “朕听说过,你最喜欢吃鲜嫩的烤羊肉了,”我笑道:“看你最近奔波疲惫,怕是没吃过什么好的了吧,朕今晚就请你吃烤肉吧。”
    姬泽闻言,不知为何从心中发出一丝寒意,“为什么要请朕吃羊肉?”
    “朕可从来没有说要请你吃羊肉。”我向旁边的内监使了个眼色。
    内监们得令后,便离开,过了不一会,领了一个全身脱得光溜溜的小孩过来。那小孩还很小,看起来也就两岁,他不只没穿衣服,并且全身上下都涂满了刚才小羊羔身上涂着的香料。
    姬泽看见那小孩,顿时面上全无血色,那正是他的独子姬展!姬泽还不到二十岁,所以子嗣单薄,现在膝下只有一个皇子姬展而已。看见姬展这副摸样,姬泽怎会不知我想做什么?!他转头睁大眼睛道:“你……你不是人!你该不会……”
    “你想的没错,”我证实了他的想法,“你的儿子还那么小,跟小羊羔没什么差别吧,放心,等他烤熟了,朕会让太监一口一口的喂你吃。”
    “不要!你……你……”姬泽已经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这是要做什么?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当做羊羔一样的烤?!这怎么可以?!
    姬泽想上前阻拦,却被内监们死命按住,其他姬氏一族也没料到我会出手如此之狠,有哭的,有谩骂的,有求饶的,整个太液庭都是他们的声音。
    而那个姬展,还不到两岁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如何处置,他只是被眼前的这副景象吓到,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根本不管这些,给内监做了一个摆手的手势,内监得令后,尖声说道:“串钎,上架!”
    “不要!不要!”姬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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