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孕转 作者:紫千红

    117舍得儿子你尽管死

    婚来孕转 作者:紫千红

    117舍得儿子你尽管死

    抱着孩子又踢又踹的,两人的扭打、争执吵醒了睡着的宝宝,啼哭不断,屋内霎时乱作了一团,夺过孩子交给了身后的佣人。阎擎宇勒紧双臂将莫晚拥进了怀中:

    “你走可以!孩子留下!”

    倏地停下了挣扎,见鬼般地瞪着面前的男人,莫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后,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阎擎宇!你简直不是人!孩子是我的!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带小少爷出去!如果你们哄不好他,就统统都给我滚蛋!下去!”抱紧莫晚,阎擎宇冷蔑地一声令下。屋内的佣人随即抱着孩子一涌而散。

    “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你放开我!放开我——”

    奋力扭打着身躯,莫晚焦急的挣扎着、哭吼了起来。来帅住亡。

    眼见她情绪有些失控。抓住莫晚的手腕,阎擎宇一个用力将她甩到了一旁的小床上:

    “你没得选!孩子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如果我想要,你觉得你争得过我吗?留在我身边,如果你还想看到你的小孩子的话,就留在我身边!这是你唯一的方法!”

    “阎擎宇!你真卑鄙!混蛋,混蛋!”

    锤砸着手下的床铺,莫晚坐起身子,再度抡起拳头朝他砸去,气得泪流满面。

    任她哭喊捶打着,阎擎宇垂落的拳头紧握着,却始终不曾松口,直至莫晚捶打的累了,哭得声音也沙哑了,无力地滑下了拳头,他才缓缓地蹲下了身子。蜷缩的指腹轻轻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滴,低沉的语调也明显柔和太多:

    “留在我身边…孩子,永远都是你的!”对不起,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住你!

    倏地抬手打掉他的手掌,莫晚倏地站起了身子:

    “孩子是我的,你没有资格跟我争!一年的时间已经过了,外公答应过我。我有选择的权利,如果我要走,孩子就是我的,你没有权利阻挠我,我不想跟你共处一室,更不会留在你身边,一分一秒都不想——”

    冷静下来,突然想到了什么,莫晚的态度突然一反常态的毅然决绝,转身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即便百般不愿走这一步,阎擎宇还是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我是孩子的父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就算是要法庭上见。法官也会优先考虑把孩子判给更利于他成长的一方!你觉得你的条件够跟我争吗?不要拿外公来压我!我想要的东西,谁也阻止不了!”

    一口气没上来,莫晚憋得满脸通红:“你不能这么做!孩子需要妈咪!”

    “世界上多得是女人愿意做他的妈咪!只要你敢走出这个房间一步,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再也看不到他!”

    倏地甩开手,阎擎宇阴鸷地下了最后通牒,他赌,她不敢出去!果然,下一秒莫晚就飞速转身,轮着拳头冲了过来:

    “阎擎宇!你没人性!你卑鄙!你无耻!那么多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非要抢我的孩子,为什么…”

    抓住莫晚的小手,拖住她下滑的身子,阎擎宇的口吻却生硬地趁热打铁:

    “因为我要天泽!只要…天泽!现在,告诉我你的决定,走…还是留!”

    无声的流泪凝望着他,莫晚沉默了。她,还有的选吗?!他明知道孩子是她的命根子,他居然居然用孩子来要挟她?!他是她见过最冷血、最无情的男人!

    被她怨恨的眼神刺伤了,阎擎宇的身体顿时有些僵硬,可是他同样也没得选,如果他就这样放她走了,他人生中最珍贵的两样东西就全失去了。

    怔愣了片刻,阎擎宇又放缓了语调,软硬兼施:

    “忘了过去,我们重新开始…你不是一直想有个家吗?我们结婚,然后一家人搬出去住,好吗?”

    曾经让她最为感动的誓言,这一切,在莫晚耳中,就像是天大的笑话。

    是,曾经,她连做梦都会梦到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游玩,可是这一刻,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嘲弄着她的痴傻,每回想一次,她就像是拿着一把到剖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

    轻轻眨了下眼眸,莫晚随手推开了身边的男人,再睁开眼睛,水漾的眼底平静无波:

    “就算一辈子孤单,我也不需要施舍!”

    说着,斗大的泪珠无声滑落,这一刻,莫晚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他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我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是私生子!”

    曾经,她以为那是对她婚姻的承诺,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始至终,一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他的孩子是不会成为私生子,却并不代表他会对她负责,就诚如他刚刚所说:愿意做她孩子母亲的女人…多得是!

    从一开始,他就在算计她,所以他从来没有给过她承诺…像他说得,她很好骗…真的…很好骗!一直以来,他都没有不要她的孩子,却也一直没想过要她!他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报复阎心成,伤害那个对自己付出了真心的男人!

    而她却傻乎乎地为了一份希冀中的完整…放弃了可以拥有的幸福,还将自己置于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绝境。

    女人,这一生,果然错不得!

    她的泪,点点滴滴,都像是灼烫在他的心口,而她的拒绝,更一次次摧毁着他稀有的信念,阎擎宇倍感无力,烦躁地嘶吼出声:

    “你为什么一定要想得这么不堪呢?我对你…就不能有真心吗?”

    “真心?你知道吗?为了你…我放弃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真心过的男人!因为你的利用,我唯一拥有的东西,都失去了!现在确确实实…我一无所有了。为了一个利用我的男人去伤害爱过我的男人,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又可怜的女人…我的确…罪有应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活该!”

    抽噎着说完,挥手抹掉眼角的泪滴,看了阎擎宇最后一眼,莫晚转身往门口走去。

    被她眼底的落寞绝望惊呆了,有那么一瞬间,阎擎宇只觉得她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可怜儿,那么的孤寂忧伤,揪人心弦。

    见她拉开了房门,阎擎宇焦急地呼唤出声:“晚晚——”

    “你赢了,我不会走!就算只是做孩子的保姆,我也会看着我的孩子…长大……”

    说完,莫晚转身出了房门。孩子,现在是她的唯一,她绝不会把她的孩子让给别的女人。

    心盈盈颤抖着,阎擎宇被她的话慑住了,孩子,成了两人唯一的牵连,是这辈子都割舍不断的!从没有一刻,阎擎宇这么庆幸这个孩子的到来与存在!

    *******

    那天之后,莫晚便搬到了孩子的房间,她的眼里,除了孩子,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阎家两老看着这一切,却也只能暗自痛心。而因为阎擎宇跟莫晚的关系不合,也一度牵累到了阎心成与音音,顿时,整个家,都弥漫在一片阴郁的阴霾中。

    孩子每天还是无忧无虑地笑呵呵的,也只有望着宝贝儿子,莫晚才能感受到一点点生命的活力。刘叔经常会来看她,还时不时会问提及她跟阎擎宇的婚期问题,几次三番暗示,她的父亲最近身体欠佳,希望早日看到她幸福。原本想要将事情合盘拖出的莫晚,最后也只能将一切苦果全部压下,强颜欢笑。

    阎擎宇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只是请了保镖,不许她跟孩子一起出门。她知道,他是怕她带着孩子一走了之,而她也不是没有动过那样的念头。只是一走了之,需要机会,也需要条件,她知道,她必须一次成功,出去后怎样躲避他的追寻,也是必须要考虑的问题,而她,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今生,她可能都将万劫不复,甚至,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儿子,所以除非有完全的把握,她不想轻易冒险。

    她的生活,似乎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复工的事儿,被她无限期的拖了下去。她的生活看起来一如往昔,只是,那天之后,她没再看阎擎宇一眼,她不关心他的事儿,也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以往,因为他的关系,甚至对阎母,她都是礼貌远之,不敢太过亲近。

    可是现在,她全然毫无顾忌,至少不会再因为他的存在,连跟家里人多说句话都要顾前顾后。换作以往,就算在音音面前,她也不会多跟阎心成多话,可是现在,只要不是独处,她都不会逃避阎心成的正常关怀,只是,她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更多的时候,明里暗里,还是为他跟音音的幸福牵线搭桥。

    她的心,彻彻底底的死了。

    虽然跟阎擎宇的关系闹得不可开交,可有失就必有得,还以为阎思芸会趁机数落她,出乎意料地,她对她的态度竟然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好。虽然还是不理不睬,至少,不会再冷嘲热讽。

    相对的,阎擎宇彻彻底底被孤立了。以往,回到这个家,至少还是有一丝温暖与期待的,现在,这个家,他就像是个无关痛痒的外人,被彻底的孤立了。偶尔莫晚还是会下厨熬汤,只是,再也没有他的份儿。

    每每看到她跟那一家人站在一起,即便是不说话地只是一个眼神,那种倒戈相向的痛,都像是在他心上剜掉了一块肉。

    她是留下了,却不再属于他!那种得而复失的痛,却比未曾拥有还让阎擎宇痛心疾首。

    ********

    接连几天,每天回家,阎擎宇都会带一束玫瑰花或一份小礼物,不管莫晚看不看,收不收,他都会放在那里。那是他的歉意,也是他的诚心,只可惜,曾经不甚用心都能让她感动至极的事儿,而今他用再多的心,都再也撼动不了她冰封的心半分。

    回到家,阎擎宇做的第一件事还是去婴儿房看她。

    一进门,见莫晚抱着小家伙在腿上又逗又闹的,夕阳下,孩子的嬉笑声伴着她清浅的笑容,幸福却抽得他阵阵心痛。

    似乎感觉到什么,轻轻一个扭头,莫晚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起身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保姆,莫晚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这样的一幕,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擦肩而过,对阎擎宇而言,每一次,都是极致的煎熬。而两人的关系,也像是宿世仇敌一般,无法共存的‘有你没我’,而这样的缺憾,是阎擎宇最不能接受的!

    终于忍不住地,几天来他第一次伸出了手扯向了莫晚的手臂: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一次?就算…今天之前,我都是骗你的,对你都是虚情假意…那就当我们今天才认识,这一刻…重新开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晚晚,不管那天说了什么,那些话,都不是给你听的…就算我蓄意骗你,也是善意的谎言,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

    心一颤一颤的抽疼着,莫晚还能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紧致热力,抬眸,轻蔑地扯了扯嘴角,莫晚刚转过身子,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望着硕大屏幕上超大的‘菲’字,嘲讽的笑痕不由得加深了几许:

    “接啊!为什么不接?!这就是…你对我的真心吗?我真怀疑…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那只会让我更加的厌恶你!我的人生…是要重新开始,可是却不想再重新认识你!能给你的,我早就给过了,现在,我什么都给不起…更什么都要不起!”

    一个甩手,挣脱他的钳制,莫晚转身快步出了门,眼角却还是不自觉渗出了湿意,刚刚他的一席话,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是成功扰乱了她平静的心思的。终归,她的心不能像她表现出来的一般…那么的潇洒干脆。

    其实,她不是不伤心、不是不难过,也不是真的坚强到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她只是一直强颜欢笑地…不希望自己变得那么可怜!可怜到连自己都唾弃。

    一口气冲下楼,莫晚冲出房门直接跑去了屋后的草坪上,幽暗的大树下,她才敢瑟缩在一角,嘤嘤哭出声。

    这一刻,她像是回到了童年每次加倍努力、伤痕累累却还是达不到父亲预定目标而备受责骂的时候,那种付出得不到承认的委屈…经常让她有种崩溃到想要冲破囚笼、放任漂泊的念头,很多时候,她真的想不管不顾,随心所欲,可冷静过后,她又总有一丝牵挂、一丝舍不得。

    也许,人生来就注定是来受苦还债的!每个人,其实都一样!

    每次,她只有这样安慰自己,心里才能稍稍平衡一些。

    发泄了片刻,心底的郁结也稍稍释放了些,仰望夜里渐明的星空,抹去泪痕,扯了扯嘴角,莫晚起身绕着花坛走了一周,便再度往回走去。

    而屋内,瞪着那跳跃的电话,阎擎宇气得五官扭曲,挥手砸到了地上,吓得一旁的佣人噤若寒蝉,而孩子仿佛也感应到什么一般,本来还咿咿呀呀地笑着,突然也嚎啕大哭了起来。

    心底的怒气瞬间被孩子的啼哭冲散,见佣人抱着孩子却不敢大声说话,阎擎宇的心突然软了下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孩子:

    “下去吧!”

    放下手中的奶瓶,佣人随即退了出去,略显僵硬的抱着孩子轻晃了下,阎擎宇随即拿过奶瓶,轻轻塞到了他嘴中,说也奇怪,一会儿,孩子就不哭了,还咿呀咿呀地伸着小手在他的高级西装上四处乱抓了起来,只是那稚气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

    见宝宝抓着他的衣服就往他身上凑,阎擎宇吓得一边后仰着身子,一边伸手就想抓纸巾,他越是有意躲避,宝宝越兴奋地往前抓,片刻功夫,竟笑得大大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抱着手中小小的柔软,轻柔地擦拭着爱子的笑脸,阎擎宇的心却是沉甸甸地,五味陈杂。

    如果没有那次的意外,现在他一定不会一个人抱着孩子,他们一家,该是多么的开心!。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抱着莫晚、孩子坐在他腿上的画面,遥远地奢望再次刺痛了他的心!

    少了她,一切仿佛都变了味…

    凝望着怀中可爱的孩子,却再度加重了他想要挽回的决心,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他都要再度赢回她的爱!

    现在,他要做的是,必须尽快拿下农建的ca色,那样的话,万利就会真正变成他一人掌控的天下,再也不用费心摆平那些老古董…宋芳菲,也再也没有意义…

    打定了主意,阎擎宇再度逗弄起怀中的宝贝儿子来!

    ********

    那天之后,阎擎宇便收敛情绪,大幅阔步地赶着进度,更多的精力投入了工作,自然而然地,回家的时间就变得少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次回来都会带一束鲜花或礼物。

    他的改变看在莫晚眼底,无异于放弃。他不再纠缠着她了,自己也得偿所愿了,莫晚的心情却越发沉重了。连她自己都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样了。

    不自觉地,她也经常扪心自问,难道,她对他还不死心、还抱有希冀吗?可是她又无法说服自己委曲求全,她一直没有放弃带着孩子逃离的准备。

    这天,刚打开电脑,突然弹出一条对话框,激动地莫晚打字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八宝想跟她见面?!时间…就是今晚?”

    快速地回复着,莫晚激动地同意了。这个朋友,虽然只是网友,对她的意义却也非凡。而后,起身,揉搓着小手,她的脸上有了几天来第一个真诚期盼的笑意:

    她会看到吗?今晚她们可以如愿吗?!第一次见面,她该带份什么礼物给她呢?

    一下午,莫晚都在期待中度过,果然三点刚过,她就收到了好友的回复。他们约在了市中心的一个广场见面,时间是下班后的六点。

    即便是与好友见面,毕竟是第一次见,莫晚还是特意妆点了一番,她想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不想第一次见朋友,就给人病态的憔悴感。

    特意地选了一件玫红的宽松毛呢大衣,配着白色的毛绒领子,莫晚搭配了一双白色翻毛的小短靴,红白映衬间,让她白皙的脸庞多了几许胭脂的绯=色,看上去极致的娇艳妩媚。

    四点刚过,莫晚喂过宝宝,交代了保姆一声,便兴匆匆地出了门。

    阎擎宇虽然请了保镖,事实上却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因为他很自信,孩子是拿下她的法宝,孩子在,她一定不会离开!

    冬日的夜晚来得总是比较早,莫晚抵达中心广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附近喝了点东西,估算着时间,莫晚便朝约定的广场的雕像走去。

    冷风瑟瑟,广场的人稀稀拉拉的,并不多,手中拿了一只白色的百合花,莫晚轻晃的脸庞还有着笑意,这是她们的约见信号。

    想着两人像是接头的特务一般,晃动着手中的白百合,莫晚还忍不住直想笑。八宝喜欢白百合,寓意纯洁。而她却要了雪铃花,寓意…新生。

    雪铃花在欧洲是被当作春天来临的花朵。当它在牧草地整片盛开时,就像在表现大地迎春的喜悦。因此它的花语是“新生”。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对恋人是尽心尽力的,愿为完美无缺的爱情奉献,但若得不到同等的回报,后果往往也不堪设想。

    她觉得这种花,很符合她现在的心情,时不时地,她都会有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冲动。所以,她选择了‘雪铃花’。

    想着自己的遭遇,望着手中的白百合,莫晚的眸子不由得闪过了一抹幽光。

    说起来…八宝比她更不幸。纯洁的白百合,如果有来生,真希望八宝可以承载它而生,纯洁无暇,再也没有负担!

    兀自感慨凝思中,莫晚不自觉地捧着手中的白百合,虔诚地祈祷。

    雕像另一侧的远方,一个身着黑色呢子大衣的女人手中握着一朵垂钓的雪铃花,远远凝望着,却没有上前,最后掏出随身系带的纸笔,写了一张字条交给了一旁巡逻的保安,随即笑着转过了身子。

    莫晚睁开眼,就见一个身着保安服侍的男子站立眼前,手中还拿着一张纸条:

    “小姐,这是那边一位小姐让我交给你的….”

    接过纸条,待莫晚转身,却早已没有了女人的身影,待她再回过身子,连保安的身影都走远了。

    摊开字条,上面娟秀的写了几个字:

    【八仙】:

    ‘很高兴认识你!抱歉,今天有急事要离开,虽然你没见过我,请相信无论网络、现实,身在何方,我都会一直守护着你、为你祈福!其实我就在你身边,你感觉到了吗?八仙八宝,不一样的缘分,不变的情谊,永远爱你的…八宝!’

    轻喃着,失望之余,莫晚的心底也划过丝丝甜蜜。

    虽然空激动了一场,可这样真真切切的字迹,还是好过网上冰冷的字符,仰望星空,攥着手中的字条,真实的触感,让她的心一样暖暖的。

    许久不曾这般开心,难得出来一次,莫晚也没急着回去。绕着广场散了会儿步,又吃了点特色的小吃,才慢悠悠地打车回家。

    *******

    而这一天,阎擎宇难得空闲,更刻意推掉了应酬,提前回了家,还特意包了一大束漂亮的红玫瑰,订了烛光晚餐想跟莫晚缓和关系。

    谁知他刚一进门,就得到消息,她出门了,而且是刚刚出门不久,最郁闷的是,手下的一群酒囊饭袋,没有一个知道她去了哪里!而她的手机,也是关机的状态。

    见孩子还在,她出门也没大包小包,阎擎宇才稍稍安了点心。

    看了下时间,便一直在婴儿房里陪孩子玩耍地等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一点点暗下,他从四点等到了晚上的八点,连孩子都睡着了,她竟然还没有回来,阎擎宇的心情不禁越来越烦躁。

    回到房间,开了一瓶红酒,拎着烟,习惯性地又站到了视野颇佳的窗口,凝望着远方,发起呆来……

    白色的烟圈一点点弥漫,烟雾弥漫中,棱角分明的脸孔刚毅的线条越来越凌厉…

    *******

    陪音音回家吃了顿饭,两人刚回到大门口,就见莫晚自出租车里跳了下来。

    “停车!好像是莫晚…”

    吩咐了一声,司机随即心领神会地停下了车子,还示意地闪动着车灯给了莫晚提示。

    打开车门,阎心成刚想牵下音音,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音音一边翻着手机,一边摆了摆手:

    “你直接回去了,就不下去了,你陪晚姐姐进去吧!”

    “嗯…”

    轻应了下,阎心成阖上车门,挥了挥手,两人随即分道扬镳。

    车子缓缓驶入了大门,擦肩而过,见音音一边打着电话,还一边示意地跟自己打招呼,莫晚也伸手回应了一下,再转身,阎心成已经站到了身边:

    “你出去了?怎么一个人?没叫司机送你?!以后晚上出门还是要小心点,还是带司机的好…”

    “嗯,我知道了…出去办点事…”难得心情很好,莫晚没多作解释,轻轻回了她一个浅笑。

    随即,两人一前一后微微错开,闲聊着往屋内走去。

    悠长的道路上,光晕冉冉,两抹身影越拉越长,一长一短,微微交融中,也倍显温馨和谐…

    二楼的落地窗前,远远地望着这一幕,阎擎宇幽暗的眸子掀起阴鸷的狂风骇浪!

    一直到了客厅的门口,两人才分道扬镳,见莫晚心情很好,阎心成也不由得感染了她的喜悦,脸上盈满了笑容。灯光下,两人又彼此祝福了一番,才各自散开。

    上了楼,莫晚刚回到婴儿房,衣服还没脱下,房门却被人‘砰’得一声踹开,随即,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微微拧了下眉,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莫晚还是下意识地先往床头跑去,轻抚起着受惊的宝贝儿子。

    意识到什么,阎擎宇也只是沉着脸,半天没说话。直至莫晚站起了身子,倍显压抑的嗓音才嘎然而起:

    “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轻扫了他一眼,莫晚无视地随口道:“我累了!”

    “五分钟!我见不到人,后果自负!”

    怒气腾然,阎擎宇的话里都喷着火。

    由于视线所限,他并不知道莫晚跟阎心成在门口是不期而遇,也并不知道门口处停下的车子里出来的音音跟他们一道的,他只知道,他等了近五个小时,刚刚还取消了为她准备的烛光晚宴,却看到她跟自己的旧情人有说有笑地一路走来!

    他是那么努力地想要挽回她,三番四次低声下气地求她原谅!甚至一次次厚着脸皮做些愚蠢的事情讨她欢心…她居然穿得花枝招展地去跟有妇之夫约会?她是想红杏出墙、跟他旧情复燃吗?!

    她简直是在做梦!

    他阎擎宇的女人,就是不要了,毁了,他也不会便宜阎心成!死都不会!

    一怔,莫晚疑惑地轻轻抿了下唇:难得好心情,他又像是吃了火药!很久,他没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过话了!

    说不上为什么,他认真的时候,说实话,她真得是…有些怕他的!

    犹豫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回头望了床侧一眼,莫晚还是缓步走了出去。

    很久没有踏足过他的房间,再度踏上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莫晚的心情也有些莫名的复杂。一进门,远远地,就见一抹颀长的身影正立在窗前,屋里满是烟酒的男人气息,他的手中还叼着烟,明明颓废不堪,愁眉不展,可丝毫不影响他的尊贵潇洒。

    向前走了几步,莫晚轻喃出声:“我来了…有话就说吧!”

    转过身子,阎擎宇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着莫晚,见她一身靓丽夺目的装扮,不止一改往日的素雅,脸上居然还画了精致的淡妆,她的身型消瘦了许多,却越发娇柔楚楚的动人,从上到下,从骨子里到骨子外都散发着勾魂夺魄的极致女人味,只是看着,都让人心情澎湃!

    见她离自己三尺远,言语不冷不热,态势还满是无奈的应付,而这一身光彩的装扮,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对比着,阎擎宇心底的怒气瞬间像是火山爆发,遏制不住地急速膨胀!

    倏地挥手拧断手中的烟头,阎擎宇拳头紧攥了下又松了开来,责问的口气不佳:“去哪儿了?干什么了?”

    轻嗤一声,莫晚挑了挑眉:“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

    轻佻的语气满载嘲讽的不屑,扫了阎擎宇一眼,莫晚随即转过了身子:他以为他是谁?她的行踪,为什么要跟他报备!

    殊不知,她的表现早已激怒了阎擎宇,这一刻的轻忽,更无异于火上浇油。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突然笼罩而下,抓起莫晚的手腕,一个甩手,一拉一推,莫晚整个身子便被推到了一侧的墙壁上,旋即,肆虐的吻就重重覆了上来——

    暴躁的气息锐不可当,一步步加深着,像是溺水的人般,莫晚的呼吸越来越不畅,久违的甜美像是极致的珍馐引诱着阎擎宇肚里的馋虫,让他越来越不安,想要的更多!

    被堵得严严实实,发不出一点声音,莫晚的心肺却气得像是要爆炸一般,用力地推打着,脚下一个猛踩,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男人,粗喘出声:

    “你干什么?不要脸!”

    娇颤着,明明怒不可遏,她的责骂却像是轻人间的呢咛撒娇般柔弱,只是那忿怒的眼神,凌厉到熠熠生辉,不容忽视。

    轻抚着胸口站直身子,莫晚刚想转身离开,手臂突然又传来一股更大的拉扯力道,瞬间,她再度被人压了回去,尚未回神,‘刺啦’一声,纽扣四溅,身上的玫红大衣被人生生扯了开来: 嫂索妙*筆*閣 婚来孕转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摇头躲避着,莫晚抡起拳头捶打了过去:

    “滚开!要发=情,找别人去!不许你碰我!我莫晚再贱,也不会在你一棵树上吊死!天下的男人,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今生今世,就算我死,你都休想再碰我一下!”

    阎擎宇一个怔愣,莫晚没收住手,一个耳光就这样扇了过去,’啪’得一声巨响,四周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余音颤颤。

    颤抖着小手,顷刻,两人都傻了,阎擎宇是因为她的话,而莫晚是因为意外打到他脸上的那一巴掌…她没想打他的脸的!

    心底闪过千般情绪,眸子一暗,双手一紧,阎擎宇的脸色陡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瞬间青黑阴鸷地骇人: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忠烈!舍得掉儿子…你就尽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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