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危险,记者们一般不会过来),他们将这场战役完整的报道出来,这也是自丧尸潮爆发以来,南方群众第一次直观面对丧尸凶残杀人的画面。
    群情激愤,一些人自愿报名加入自卫队,一些人组织募捐希望将那些还在丧尸群中受苦的妇女和小孩接过来,还有一些人已经偷渡过南北交界线,直接去了章真的堡垒。
    但是更多的人选择了逃避,他们的人生太过平顺,没有经历过什么生死危机,丧尸是什么?是怪物,人类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怪物,没看到连政府都放任不管了吗!要离开这里,想活命就必须要离开这里!他们去了美国去了英国去了德国,可是没有用,丧尸病毒的爆发是人为的,除中国之外一些发达国家也遭到重创,人口少的小国甚至几天就被灭国。导弹,核弹,原子弹,能用的全都试了,但是依旧无法杜绝。
    怎么办?
    怎么办?
    自杀,唯有自杀。
    某个蠢人在网络上发布了唯有自杀才能逃脱厄运的信息,被骂了一通之后删掉id装起乌龟,但是他这一出确实让不少人暴露了智商,除自杀之外还有不少全家一起死的事情,俨然已是群众解脱的一大好办法。
    社会动荡。
    人人自危。
    网络暴力与自取灭亡这种事情传不到高山南他们这里来,就算知道了也最多冷笑一下,自杀?让那些想自杀的过来体验体验他们现在的生活,十天半个月之后保准个个积极向上,让死都不愿。
    这的人为了活下去不惜一切,南方的人倒好,想死?
    没那么容易!
    章真杀掉了两只五级丧尸,三十只四级丧尸,八只三级丧尸,五十只两级丧尸,一百零一只一级丧尸,在猎杀排行榜(不知道怎么出现的)遥遥领先,狠狠的出了一次风头。被媒体称为新一代的英雄,现今社会的楷模,已被遗失的美好品质继承人,未来的希望,难以超越的楷模……如果不是因为政府不允许,他们甚至想立刻给章真颁发感动中国英雄奖,然后以重金聘请他坐镇南方。
    为此章真付出了一只左手的代价,但是他本人并不在意这点伤残,他希望能够继续留在堡垒。
    好了,他这么一说,再加上他俊朗的外表与不同一般的白发(因为愤怒和悲伤少白头变成了全白),知名度与威信度又一次上升。
    还俘虏了无数少女的心。
    高山南曾经调侃过章真,说如果他去了南方,估计现在已经成为美国队长似的人物了。
    章真斜着眼看他,表情懒懒散散,叼着烟看起来浪荡不羁,然后他含混的说:“那你就是吧唧。”
    高山南难得被噎住了,最后摇了摇头说:“国情不同,我可不想当你基友。”
    高山南的战绩是全队第三,第二是高山北,也算不错,但是人人只关注第一,第二与第三混的就比较惨淡。
    政府补贴没有章真多,社会关注没有章真多,就连再出任务丧尸关注度也没有章真多。
    失去一只左手对章真来说不算什么,因为政府已经打算自费给他治疗,只要章真同意去南方让专家会诊,接好断手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后续治疗却要耽搁几个月,章真会来不及在十二月二十三日杀掉他的。
    所以在高山南的忐忑之下,章真要求专家来到堡垒为他治疗,政府同意。然而就在这治疗当口,丧尸们又一次发动了攻击。
    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大规模,但难度也不小,高山南琢摸着章真要是不能上前线,除了他和高山北之外还得再加人,然后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赵杨冰。
    他去问了赵杨冰,因为对方是异能者,所以要求他们出击还得经过首领的同意。
    首领巴不得他们前去送死,于是就挥挥手大方的同意了这件事。
    与丧尸对打其实不算麻烦,他们满脑子只想着人肉,智商低下,极好捕获,只是要考虑这病毒无可抑制的传染性,与此相对的是更要注意同队的队友,因为在竞争之下有些人难免心术不正,更可怕的是这些心术不正的一般都很厉害,不用他还不行。
    例如陈番月。
    不管章真还是高山北或者是高苏,只要听说过陈番月名字的没有一个不皱着眉头厌恶至极。所以高山南有时候会觉得陈番月也算厉害,竟然能让这么多人同时讨厌。
    他们这次战役,陈番月只是受了点轻伤,休息几天就活蹦乱跳,她听说高山南要带队出发,便背着政府发放的最新型枪支跟他打丧尸。
    高山南想着多一人多一份保险也就同意了,但高山北与陈番月相处这几天没有一分钟是闲着的,无一不将精力高度集中盯着陈番月。
    陈番月便趁着高山南不在的时候对他表示了鄙视,高山北同样不是好惹的,立刻反唇相讥,在丧尸潮爆发之前他是个中文系的高材生,满肚子生僻词汇,此时用起来竟然没有一丝停顿,还微妙的让陈番月听懂了。
    于是前面丧尸扑过来,陈番月一边机枪扫射一边用这些年积累的各种下流词汇大声骂他。声音高亢的都盖过了机枪声。
    高山南过来劝解,被赵杨冰拉到一边,这两人吵架还没到高/潮地方,这么精彩就被掐断太可惜了。
    高山北引经据典,孔子曰来孟子曰,荀子孟子老子庄子能用的都用上了,言辞犀利间还带着一点他自己的风格,高山南突然间也觉得可惜,就没打断。
    任他们两个人骂到声嘶力竭。
    战斗打了一天一夜,丧尸潮逐渐褪去,前方铺满了丧尸的尸体,红红白白交织成人间地狱,高山南清点了一下己方人数,发现这次战斗竟然无人伤亡,受伤最重的那个仅仅是被自己蠢的。
    一问原因,大家说都想知道结果,所以没敢往前冲。
    高山南也挺想知道的,他朝陈番月那里走去,发现她灰头土脸倒在地上,把她抱起来,只见她眼神呆滞嘴唇蠕动,发出微弱的辱骂声。
    “这还没完?”高山南哭笑不得,“你说你现在几岁了。”
    高山北从她旁边站起,身姿挺拔,眼神坚毅,虽然眼睛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但可以看出其精神面貌还算不错。
    赵杨冰咂了咂嘴,觉得陈番月挺可惜,她败就败在身为女人体力不支上。他是站陈番月这边的,没办法,谁让他俩是同学呢。
    他上前去拍了拍高山北的肩膀,结果手刚碰到他就自己倒下了。
    赵杨冰被吓了一跳。
    结果出气多进气少的陈番月却微微露出一笑。
    自此陈番月‘骂王’的名号不胫而走,在堡垒条件艰苦,生活单一,唯一的消遣就是锻炼,自从陈番月出了名之后有许多人自愿过来找她骂,以此排解自己的郁闷。
    甚至后来陈番月莫名成了他们战斗中的吉祥物,因为只要有人和她对骂,那么那一次出战死亡人数一定为零。
    章真知道这些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现代的医疗水平虽然高端,可是也无法保证接上断手还能自如行动,于是他被专家‘软禁’了几个月,再出来时高山南已经代替他成为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章真的个性说好听点是随波逐流顺其自然,说不好听点就是懒,他觉得高山南做的不对,拿走就拿走呗,正好他也嫌累。他唯一不满的是高山南没有夺走首领的位置,那样的话他一定是他的第一位支持者。
    然后,到了十二月初,高山南跟章真提了一下二十三号的事情。
    章真眯着眼想了一会,“平安夜的前一天……你想吃苹果?”
    高山南:“……吃你妈。”
    他把之前章真答应过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你还想死吗?”章真惊讶的问。
    “你这不废话。”高山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刀,拿起章真桌子上的苹果削起皮来(现在南北通航,水果已经可以吃了),“我现在还差一点事情没有办完,等完成后就可以死了,还有,你倒时候记得一枪崩了我,别太痛。”
    “为什么!”章真叫道:“你为什么非得要死?对抗丧尸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我看你挺想活的啊!”他皱着眉头,看向高山南,对方面带微笑但就是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章真知道了,他不可能从这个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到底为什么啊?
    章真想不明白,他焦躁不安,随着日期越来越近,已经全白的头发都被血气涌的发了黑。
    他每天上蹿下跳,想阻止他又觉得不可能,周围人都觉得他要疯了,但是在十二月二十二日这一天,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他要把这事情告诉其他人,让他们来一起承担这个事情。
    浮躁的气息慢慢传到了整个堡垒,所有人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面对高山南,他们想趁天黑高山南熟睡的时候把他绑上,然后熬过明天,可是高山南不见了,谁也找不到他。
    一个人如果想死会有很多办法,他们低估了高山南。
    他不带任何武器跑出堡垒,三十米内就被丧尸咬了,在此期间,他一直微笑的看着章真。
    病毒无药可解,不杀我就是害我。
    砰!
    枪响。
    原文:
    那是首领?
    他的脸已经腐烂,嘴角流淌着恶心的脓水,我看了一眼童生,他露出和我一样惊惧的眼神。
    虽然一直觉得首领不对劲,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丧尸。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浑身发冷,他是怎么隐瞒的?为什么可以隐瞒到现在?为什么我们会发现他的原型?
    绝不是巧合!
    第99章 末世之三分钟热度(十三)
    根据资料政府在第一个丧尸出现的时候就下达了全城禁严的命令,可是还是有不怕死的想要一探究竟。最初是一个记者想获得独家新闻,闯进科研机构硬要采访,结果被传染上了病毒,他自己一无所知,便将病毒带到城市里,先是同事,然后同事又传给家人,家人再传给其他人,很快,那所城市有三分之二便感染上病毒。大家本来是不知道的,只以为自己发高烧,直到政府将他们集中隔离才明白是被传染了。
    可是传染源没有找到。
    那个记者在第二天便到别处出差,就因为他一个人,害的全国戒严,当这人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想的不是立刻自首,而是要让更多的人和他一起去死。最后他的下场是被击毙,但是传染没有停止。
    除了最初的会发烧,政府没有掌握更多的先期资料,医院人满为患,医生首当其冲被传染,后来由于一两个小城市没有做好防范,城市内所有人全部成为丧尸,政府派出军队,但是军队也开始遭受传染,无可医治,政府只能放弃这些地区转而建立围栏将其他完好城市围住。不过由于牵扯人数过多,病毒传染过广,很快就在北方地区蔓延开来。
    政府退居南方,在南北只见建立丧尸与病毒都无法过来的防护网,军队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留在南方,另一部分去了北方,那去了北方的军人在一些城市里建立堡垒,收留没被感染病毒的人,如果有人想要离开北方,政府也会专门派人去接。
    只是到南方的所有费用要由自己承担。
    这是生活在中国的人都会知道的事情。
    另外第一次出现丧尸是在我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父母被丧尸咬死,不知怎么却没有咬我,我活着,然后被救走了。
    我成为了孤儿。
    生活过的不是很如意,政府发的救济钱对我来说永远不够,但是勉强可以让我上完高中。原本打算高中毕业我就去当小白脸,找富婆包养,只是没想到我初中没毕业就出了那种事。
    丧尸潮是突如其来的涌入到了我所在的城市,促不提防,无可避免。尽管从小就是听着哪边哪边爆发丧尸病毒,哪里哪里死了多少人这样的新闻长大,但到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无法镇定。
    我很害怕。
    我最好的朋友在他还有意识的时候过来找我,可是他的脸已经溃烂,我不敢让他进门,甚至不敢和他交流。
    他生气了,要过来将我传染,我杀了他。
    在他还能被称为是人的时候。
    后来我想出去找警察,在小区门口遇到了齐小菲,她和我一样也是孤儿,但是她很有钱,据说是她父母留给她的遗产,我很早以前就瞄准了她,希望能在毕业之后成为她的男朋友,然后被包养。
    我们互相测试了对方的体温,发现都没有被感染之后就打算一起去求救。她很聪明,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我们躲开了所有的丧尸,找到了警察局,但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我们两个带的食物不多,如果硬要在一起只能两个人一起死,她要求分开行动,并且让我把食物都给她。
    为了能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我同意了。(主要是我确信她不会死,为了被包养才同意的。)
    这一路上我的运气还算好,没有被丧尸围攻,解决了几个之后我无意间发现了一家超市,很小,里面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血迹,我很担心自己会被突然出现的丧尸吓死,但是为了活命我只能硬着头皮闯进去,偷了五包火腿肠和三袋面包还有一个锤子。没敢拿太多,怕之后进来的人空欢喜。
    锤子很好用,只要牟足了劲,使劲一挥,那丧尸的脑壳就会被砸的稀巴烂。后来锤子被人抢了。
    抢的人是齐小菲。
    她已经被感染了,我们仅仅只有两天没有见面,她的脸就已经烂了,为了活命,我杀了她。
    再后来我和一些人组成自卫队,打算和丧尸同归于尽。
    其实我不想死,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个喊话的人死。我讨厌那些眼中灼着熊熊热火的人死掉。
    在稳定生活之后遇到了首领,首领说他是某军区的司令官,欣赏我们的能力,想让我们进入堡垒。我们同意,他给我们注射了最新型的疫苗,说是只要不被丧尸咬到就不会被传染。
    很好,凭这个他在我们的队伍里站稳了脚跟。
    我对首领有一种天生的敌对感,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没有证据,直觉的讨厌他,但与此同时我却又必须依靠他仰仗他信赖他。
    对此我很痛苦。
    我在堡垒生活了很多年,因为没什么野心,渐渐地位置就固定在了中队长上。当初和我一起的人不少已经去了南方,他们走之前会劝我也一块离开,可是我不愿意,我在南方没有父母没有朋友知识又浅薄,去了也不知道怎么过活,还占着名额碍眼,不如留在这里杀杀丧尸还能为祖国做个贡献。
    我是这么想的,被人嘲笑无数次,有一些人听了我的话竟然愿意留下来,例如童生,例如陈甫。
    我很感谢他们。
    卫良卿是个另类,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有求于我,他在我的最初印象中只是一个南方来的中年男人,是高阿姨的亲戚,似乎很早以前就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并不认识他。我们聊了一会天,他掏出一个试管给我,那试管不大,只有十厘米长。
    然后他说那是病毒。
    疯子。
    卫良卿真是个疯子。
    我吓得手抖。
    几分钟之后他让我杀了他,在我做好心理准备打算动手的时候他又改变主意让我在十二月二十三号杀他。
    这个人有毛病?
    我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丧尸病毒是有人蓄意投放,来自一个神秘组织,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轻飘飘的就说出口了,我被震得简直都要丧失语言,好不容易回过神,哪里敢在和这个牛叉特务在一个屋啊!
    我心里乱的要死,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还不能告诉首领,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先稳住他,然后找个机会做了他。
    但后来相处发现卫良卿是一个对任何事都非常认真的男人,他第一次出堡垒执行任务就将路线图随行人员以及各小队的势力情况背的滚瓜烂熟,甚至与陈番月那个女人有关系。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三十年前是同班同学,并且在相认的时候遭受到了伏击。
    这点子背的。
    接下来又和他一起出过不少任务,在最厉害的那一次丧尸潮的时候如果不是他为我掩护,我就不只是丢了一只手那么简单。
    自那次战役之后我被奉为英雄,从南方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我虽然装作不在意,但其实是很慌张的。
    我从小无父无母,初中没毕业就过来打丧尸,除了年轻和一头白发根本没有出彩的地方,白头发还是因为我少白头,但这不能让小孩子学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第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我,我害怕教坏别人,也害怕被别人议论,更害怕成为小孩子的榜样。――我并没有自信能够成为好榜样。
    卫良卿说我是自卑。
    我承认,我非常自卑,又馋又懒,十五岁以前只想被人包养过好日子,十五岁以后发现我应该努力创造好的环境让别人过好日子,因为我不配。
    贱命一条,死了拉倒。
    但是卫良卿却不这么认为,他对我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他也就不会到达这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天说的,神情竟然有些羡慕。
    我不懂。
    他在日常相处中常常教导我,告诫我,责骂我,拥护我,他平等的看待每一个人,对家人和朋友都很好。他在我的心目中已经不是什么特务和敌人,而是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的朋友。
    我希望他能成为首领。
    所以他说的话就算不懂我也会听从。
    后来卫良卿教了我一些最基本的礼仪,让我不至于那么丢脸。除了这些他偶尔也会去做武器研发,画画一些枪支的草稿,在周围写满了我看不懂的公式注解。
    我崇拜着他。
    如果这丧尸病毒能在我有生之年被破解,那么不管多老我都要再上一次学,去学卫良卿学过的那些知识。
    我将这件事和他说了,他很开心,也夸我有上进心,并且说只要有心任何时候学习都不算晚。
    好景不长,我早就将要杀他的事情忘记,没想到他还好好的记着。
    卫良卿的眼神从来没有死过,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杀他。纵使我以前将他当成敌人,可是现在我想留下他的命。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纠结了很长时间,我打算告诉其他人,陈番月根本不信,我也不打算和她多说,但就算如此她还是参与了绑架卫良卿的活动。
    我承认,我智商不高,学识短浅,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然后卫良卿跑了出去,高高兴兴的被丧尸咬了。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炸了,我开了枪,杀掉咬他的丧尸,卫良卿还是笑得开心,他朝我比了个大拇指,说我记忆力好。
    ――十二月二十三日才能死在我手上,现在只是二十二日。
    我要在这里等上一天,眼睁睁看着他的血肉腐烂。
    我不愿意,我不忍心,我下不去手。
    陈番月几乎疯了,她想下去找他,被高山北打晕了。
    每个人对他的死亡都觉得痛苦,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为什么他不能好好活着?
    卫良卿坐在堡垒前面死死的盯着我,有不少丧尸围过来都被我们开枪打死,我心里很乱,但是我必须杀了他。
    “非常对不起,让你承受这种压力,本来不太想和你搞好关系的。”卫良卿有些腼腆的笑着说:“但是你要明白,你是一个非常年轻的人,和你说话我觉得轻松,可以的话我并不想死。”
    “我不明白。”我的眼中应该没有流眼泪,因为视野非常清晰,我将枪瞄准了他的头部,在高烧之下卫良卿的脸颊已经红的不自然,他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一击致命,你可以的。”他说。
    我扣动了扳机,他的脑袋开出了一道血花。他的身体慢慢倒下,脸上的微笑还没有褪去。
    为什么非得要我杀你?
    我放下了枪,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我杀死朋友时,在他那腐烂的脸上也是如此轻松地笑容。
    原文:
    我对童生说只有杀掉首领才能活下去。
    童生同意,但是他也说我们没有实力去杀他。
    这个事实。
    那么要怎么办?
    童生想去找援助,他打算去南方,去找领导人说这个事情,我觉得这不太能成功,但是我也没有多说打击他的自信心。
    第100章 极品太子爷与全知全能神(一)
    高天修是个纨绔,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爸是a省省长,老妈是a省最大私营企业的老总,从小金钱不缺,小弟不断,女人不停,想要什么动动嘴皮子就有了,基本上不需要动脑子,于是理所当然的就被养成了这么一个好逸恶劳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后来,高天修与一个男人争抢女人,那男人的身份十分厉害,高天修被修理的很惨,而为了以绝后患,高天修的父亲被那男人给弄得倒台,母亲的公司也因为出了事故声誉一落千丈,他再也不能当那呼风唤雨的太子爷了。
    他开始改变,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照顾没有经济来源的父亲,忍受以前狐朋狗友的奚落,最后被那男人的魅力折服,当了那个男人的头号小弟,然后替男人而死,完成这轰轰烈烈的一生。
    本该是这样的。
    高山南蹲坐在马桶上仔细思考着这一细节,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高天修在他面前,颤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脸色发白,嘴唇抖得发不出声音,“救……救……救……”
    “救命。”高山南替他说了出来。
    高天修点点头。
    高山南也跟着点头,“可是没有人会来救你。”高天修刚才把所有的人都赶出了这个房间,除非警报拉响,否则他的小弟们不会进来。
    高天修僵硬的低下头,发现面前的人不仅是半透明的,还没有影子,他终于忍受不住,爆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尖叫让整个屋子回荡着不一样的气氛,高山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突然伸出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闭嘴。”
    高山南的动作看起来轻飘飘的,但是甩出去的力度却让高天修以一个七百二十度旋转撞到了墙上。
    啪嗒。
    墙裂了。
    对了,高天修体重250斤。
    高山南慢慢的飘到了了高天修的身边,他蹲下来看着这个已经肿的不能看的脸,“给你三秒钟睁开眼,不然我再抽你一巴掌。”停了一会,他开始数:“一、二……”
    “醒了醒了。”高天修赶紧睁开眼睛。“别打我!”
    高山南伸出手把他扶起来,打量着四周,这屋子是个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房间很大,包括一间豪华卧室,一间小型健身房,一间超大起居室,两间盥洗室,一间厨房和一个吧台,他们现在正处于豪华卧室中。
    他的眼睛定在了那昏迷的女人身上,高天修也发现了,他盯着那个女人,心里虽然不舍可也只能放弃。“那,那……方可儿,算我孝敬您的,可,可以让我走了吗?”
    “不可以。”高山南把视线收回,率先坐在床铺旁边的椅子上,慢吞吞的告诉他,“我是全知全能神。”
    “哈?”
    “我是全知全能神。”高山南又说了一遍。
    “哈?”高天修无法理解这个诡异物体的话,他可以感受出这个人对他没有恶意,所以虽然脸上很疼,但还是放松了警惕,嘴欠道:“全能神不是邪教吗?”
    高山南眉毛一挑。“你觉得我像是邪教的人吗?”
    高天修开始打量他,白皙的皮肤上五官精致,双眉斜飞入鬓,双眼深沉如星,明明貌若好女却不觉得娘气,反倒矜持贵气,让人不自觉心生喜爱。他想了想,点点头,“像。”
    邪教就等于传销,高天修见过传销的头头,那人和蔼可亲看外表人畜无害,就如同现在的高山南一样。
    高山南微微一笑,又一巴掌扇过去,正好让他左右两张脸肿的一样。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高天修的脸上已经看不见五官,他怒气冲冲的扑过去,却在看见高山南抬起的手臂时停了下来。
    “我是全知全能神。”高山南笑着说:“你得信我。”
    “信信信。”高天修心服口服,“我马上就派人按照您的样子建个神像,一天二十四小时香火不断,顺便让我们一家都信您然后把您的教派推广到全国,哦不,全世界去!”停了一会,他放下立誓的手,小心翼翼的说:“……您看这样,行吗?”
    高山南直勾勾的看着他,直看的高天修心里发毛,他才收回视线,说道:“我怎么选了你这么个蠢货。”
    “哈?”
    “蠢货。”高山南看着他的脸骂道。
    高天修想要发怒,他一个大少爷还从来没受过这种气,可高山南轻飘飘的就将旁边矮桌上的瓷器捏成粉末,他立马就满脸堆笑说:“是是是,我是蠢货,我是蠢货。”
    就在这时,外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高天修被吓了一跳,骂道:“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过了吗?谁他妈进来找事!”
    “高,高少……”来人跟高天修一个模样,鼻青脸肿认不出五官,可怜兮兮的道:“我们打不过他啊……”
    “谁?”高天修心想要是真厉害就让他干掉这个邪神。结果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破布补丁上衣的男人。
    那男人虽然衣着简陋,但器宇轩昂,眉宇间有一股正义凌然的气质,他双目漆黑冰冷,五官完美如雕像,见到躺在床上的方可儿,身上的肌肉骤然收紧,如同一只猎食的豹子。高天修感受到了危险,他后退一步,却想到小弟还在跟前便硬撑起勇气道:“你他妈在这干什么?臭乞丐,还不给我滚出去!”
    那男人恍若未闻,径自走到床边将方可儿抱起,脸上虽面无表情,却可以看出其柔情四起,“可儿,委屈你了。”
    “什么委屈不委屈?老子还没动她呢!”高天修叫道。
    男人这才看向他,道:“祁苣,莴苣的苣,下次再对可儿动手,我就要你的命。”
    “谁想知道你这玩意儿的名字啊!”高天修怒,他可以打不过后面的邪神,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忍受一个穷酸小子跑到他头顶上拉屎撒尿,他踹了一脚还在地上的小弟骂道:“侯三,你他妈给我上啊!”
    “上,啊,上……”侯三冲上去跑了几步,在祁苣的怒视下软了腿脚,他哭丧着说道:“不行啊,高少,再来一次我得死在这里……”
    “放心,你死了我给你妈慰问费!”
    “不,不行……”
    在他俩还在拉锯战的时候,祁苣眯了眯眼,骂道:“死性不改。”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鼓起了脸颊如同蛤蟆一样发出咕呱咕呱的声音,然后再高天修的目瞪口呆中吐出口里的气,这气如滚滚白烟一样直冲他而来,高天修甚至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热浪。
    ――碰到会死的!
    这个念头令他的身体在极限中旋转起来,双腿使力跳了起来,可是那白烟在还有一厘米就要靠近他的时候被停止了,他甚至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烟竟然是一个龙头的模样。
    “去。”高天修听到谁说了这个一个字,白烟便如同慢镜头回放一样回到了那个祁苣的口中。
    祁苣猛地后退了一步,脸色发黑,“你竟然也是能师。”他说:“改日再来切磋!”
    说完便在瞬间消失在他们眼前。
    高天修慢慢的扭过头,高山南正在他的身后微笑着,他转过身,扑通一下跪在高山南的面前,道:“大神请收我为师!”
    “高少,你再和谁说话?”侯三疑惑,他往高天修跪的地方看去,发现那里没有任何东西。怎么回事?高少中邪了?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啊……难道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不敢再想了,赶紧和高天修一样对着高山南跪了下去,双手合十,口中喃喃道:“大神莫见怪,大神莫见怪……”
    高山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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