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如今时局,灵兽长强兵压境,自西北高地而下要比羽帝自南向攻取漓城要容易,若是丹凤只想借机瓜分我水族,改漓水作离水,这也许不难,然而他若是意在五灵至尊,如今不去牵制麒麟,反来改争我水族,只怕到最后,这尊位难保落入麒麟之手,丹凤反不讨巧。。。,再说,不管怎么说,我都相信凤百鸣,我相信他!
    当然,我也相信我自己,我相信自己千年治下,决非空有朝堂之威,反正如今阁老一死,朝臣已然警醒,就算他等不知内情,但无论何种情势下,外御强敌,内惩奸恶,都必定为我水族臣子铭记于心,再者,就算他白龙溯能做出多少假象蒙蔽群臣,但是他一旦意欲登基加冕,则必须要得到北境长老,我水族大神官的首肯,没关系,舅父不会同意的,舅父不会被他蒙蔽的!
    此际心中百念丛生,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会那样糟糕的,龙溯和麒麟不会得逞的,可是无论如何,无论日后麒麟有无得逞,这一役我水族必定元气大伤,到头来,这还不都怪我,都怪我当初对龙溯百般骄纵,姑息养奸,可是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竟然一意孤行,一祸再祸。。。
    唉。。。!
    烦愁郁结,我已然说不出自己心中何感,也好像早忘了如今灵兽长还在身侧,而这一时,周遭无声,半刻后,麒麟却是弯腰扶起我,此际他一手抚上我眉角,一叹只道,“宝贝儿,别忧心了,看你半天不说话,本座是真的心疼了,现在你身体不好,你看不如这样,一会儿本座叫那灵麈备下助眠灵丹,你先好好睡一觉,也许一觉醒来,你我已在莽原,宝贝儿,你记住了,这一辈子,本座都是最爱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禽兽长的爱情观,唯权至上:要好好爱一个人,自己必须是强者,有了实力,才能谈爱,这样对方也会爱自己嘛,不爱就逼他爱,orz
    小鸟的爱情观:为了宝贝儿,孤王掏心掏肺都可以啊,孤王能做到的,一定都为你做到
    小幽的爱情观:不明= =
    ――――――――――――
    陛下这下睡过去了= =
    218、风起(上)
    一梦醒来,我真怕自己会在莽原,会在那什么该死的云澜殿,不过万般尚好,今时我费力睁开双目,模模糊糊中只见得眼前仍是澧水囚室,而四围静悄悄的,只有灵兽长独自一人,守在榻旁。。。
    见我恍惚转醒,麒麟忙是近前查看,此际灵兽长低首眉峰微敛,张口却埋怨道,“龙衍,你怎么这就醒了,这才几时,再睡一会儿,嗯?”
    其实方才,是他叫那灵麈备下助眠灵丹,强行喂了我三枚,也不知道是到底想让我睡上多久,而那灵丹入口,我的确是即刻欲睡,再加上这连日来疲累之至,说实话,我真的想好好睡上一觉,可是如今,如今情势,我睡不着,也不能睡。。。
    唉。。。
    一手扶在麒麟臂上,我勉力起身,奈何今时不及坐,灵兽长已然扣于腕上,复又将我摁回床榻,此际他面露宠溺,语带劝哄,竟是柔声道,“宝贝儿,再睡一会儿,醒来俱是烦恼事,你就多睡些时日,不要再愁了,好不好?”
    灵兽长言辞恳切,柔声轻语,此番态度只仿似我与他不是敌人,反倒是情人,而如今一见他这般模样,我心下真的是焦躁中百般无奈,郁卒下更添愁闷,却说就是他灵兽长伙同龙溯拔了我一对龙角,如今这厮祸心不除,又来害我江山,可是为何今时今地,他还能若无其事摆出一副情真意切之态?他这是想逼疯我,真的是想逼疯我啊。。。
    我心中恨极,奈何此际澧水下与麒麟对视,除了发笑,我早已不知所措,是该大怒,还是该责骂,是大怒,是责骂又能有何用?
    颓然摇首,听天由命,拼的是万里江山,搏的是千年治下,不管如何,我总该相信我自己。。。
    此际初醒,神思不清,短暂思绪后,我努力按下心头多少焦躁不安,一挥袖挣脱麒麟之手,闷声只道,“朕睡不着,也不想睡,朕。。。”,其实,我本该怒声责他,可是如今面对这灵兽长,除了不住苦笑,我早已无话可说,唉,就是他所谓的爱,逼得我堕入深渊,受尽侮辱,我,我大概真要错乱了。。。
    一时间我背转过身,片语不发,而麒麟则张开双臂,自身后一把将我环抱入怀,此际他低首吻在我后颈,又是喃喃道,“宝贝儿,难过就多睡一会儿,本座这就叫那灵麈再取一枚灵丹来,好不好?看你这般心焦不安,本座实在是心疼的厉害。。。”
    可恶,他说这话还真以为江山在手,尊位既得了?
    气闷之下,我忽一转身,推开他去即愤愤吼道,“麒麟,你这么早得意什么?如今时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朕不想睡,也不需要睡!”
    我一语怒声,本以为灵兽长又要暴跳,哪料到今时这厮不以为意,他近前复将我揽在怀中,竟仿似万分好笑道,“好好好,不睡就不睡,不睡那就再让本座仔细疼爱一回,嗯?”
    无耻,这厮简直太无耻。。。
    言语间,麒麟一手游移于我胸膛,撩开襟口即要探将进来,而我一见他又这般轻佻情亵,不觉竟是“腾”的一下浑身火烫,此际羞恼无措几番避让,不得已我愤愤躺下,一把拉过身旁衾被,胡乱蒙于头上,睡,我睡,我睡总行了吧?
    真是不疯也得疯,迟早我会被他逼疯。。。
    得益于助眠丹,尽管我心焦烦躁难以入梦,但此际自麒麟调笑后,好久好久我半梦半醒,明明想要清醒,却总也模糊,大约真的过了许久。。。
    不知何时,麒麟终是起身离开,而一当灵兽长离去,我竟真的一梦黄粱,沉沉睡去。。。
    再醒来仍是神思不清,糟糕,莫不是这助眠丹同那伴月兰,另还有什么可怕效用?今时今地,我为何如此昏沉,麒麟他,他到底想要我睡多久?
    朦胧中我睁不开双目,此一时只感觉榻旁又有来人,而来客轻手轻脚,踌躇许久后,大约是一俯身定定看我,此际他伸手撩开我额际散发,蓦然却叹道,“龙帝陛下,你怎么就连睡着了都这么迷人,其实我们族长因为你,他早就发疯了。。。”
    这是。。。?是灵麈么?他以为我还在梦中?
    灵麈一叹不知所谓,甚至今时,平远将军温热的指尖描摹我面上,幽幽又道,“羽帝爱你不假,其实我们族长爱你,一点儿都不逊于那羽帝,唉,反正你也不知道,其实就为了能让你好好睡上一觉,这颗颗灵丹,已然是我灵兽族圣药极品,万年都难成其一。。。”
    。。。。
    助眠灵丹,我原以为麒麟又要害我,没想到。。。,唉,这疯子简直不知所谓,唉。。。!
    灵麈碎语,我闻于耳中,正是心下繁复时,实未料这平远将军还意犹未尽,今时他不知我已醒来,竟是恍惚轻笑,又道,“呵呵,不过也是,灵丹什么的都在其次,那丹凤帝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不过呢,。。。,其实啊,在末将看来,早晚有一天,我们族长也会为了你连命都不惜乎。。。”
    这话。。。,什么意思?
    昏沉中我是听错了,还是脑袋发糊了,我是青龙帝,是个男人,什么爱不爱?他们到底还有完没完?
    烦透了,真是该死的烦透了,今时我本已醒来,却因这灵麈一番不着边际之语,弄得难堪,只能继续装睡,直待好半晌,我原以为他感叹几句自会退下,哪曾想今时这厮没完没了,平远将军又是叹息又是怅惘,最后竟一手捏上我面颊,语出似带怒意,却道,“不醒也好,一直这么柔顺躺着,正好也让我白鹿麈好生看看,反正族长回莽原去了,说什么幽魔君主突然到访,也不知是福是祸,哼哼,幽魔君主,幽魔君主,不用说,肯定又是为了你这要命的小妖精!”
    这厮言语益发放肆,甚至说着说着他一俯身,湿热的唇舌即舔在我面上,可恶!这白鹿莫不是又昏头了,灵兽长一不在,他就敢这么放肆?!
    为灵麈唇舌轻薄,这已非是第一次,其实说句老实话,事到如今,对这厮言行种种,我早就连生气都气不起来,什么爱啊什么喜欢,就是这该死的爱,就是这该死的喜欢,害我害到如今这步田地!我该感到荣幸么,狗屁!
    灵麈一吻游移我唇上,今时他胆大妄为,甚至已然动手解我衣衫,这。。。,这太过分了!
    由于灵丹药效,我总也昏沉,虽然此际感觉真真切切,然不知为何,我还是连睁眼都仿似万分艰难,而如今这白鹿麈放肆抚摩我面上胸膛,掌心指腹,轻重游移,直至好半刻,我喉间闷哼,冷冷睁开双目,只见得这厮一抬首。。。
    呵呵,此时此刻,我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辞来形容他面上表情,惶恐至极?或许不如说,可笑至极。。。
    滚吧,滚吧,事到如今,我实在没有力气再与他计较,都滚,滚得远远的!
    灵麈这一搅和,我倒是真醒了,今时抬眼打量四围,方才看清楚眼前仍是澧水囚室,浅池还是那一方浅池,只不过原先踝上缚龙索,换做了生发之灵,道道禁制,呵呵,换汤不换药,我还在这澧水三千,囚牢深锁。。。
    也许麒麟说的对,醒来不若不醒,沉睡好过万般,唉,还想什么啊,想什么也不顶用,也许今时今地,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枉费心神,甚至此际呆愣愣坐起身来,为灵麈扯开的襟口大敞,我也不知道去整束,发呆,我只知道发呆。。。
    好久了吧,囚室内一直无人,那囚室南面角落,当初丹凤来时为龙涟撞开的水道出口已经被龙溯以层层水灵封堵,再者,四围精兵没有,只有生发之灵灵壁一道一道,浅光环绕中,我几至看花了眼,算了算了,要不,再睡?
    不对,不对啊,难道我真的看花了眼?还是说绝望之中,我已然生出幻觉?为何今时,这本该密不透风的深水之下,竟忽来一阵清风?
    219、风起(中)
    风起时,我正茫然,片刻间只见得穿透灵壁,风息聚化,这,这是。。。
    峨冠银发,博带鲜衣,风。。。,微澜?
    莫不是我在做梦?他何时已经这么大了,姿容俊雅,身形风流,眉目间与他故去的父王风痕,益发神似,。。。,我。。。,此时此地我还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啊,我实在该快快问他,为何他一国国主,远在风神都的七翼王会突然现身澧水之下?
    片刻脑中闪回,我一张口忙问道,“你,你怎么会跑这儿来?”
    而如今百年后,囚室中与我相见,七翼王显然也是大吃一惊,今时他眉间欣喜与不解混杂,未及我问,已然开口唤道,“表哥,你怎么会在澧水?你真的。。。,泱都大乱,表哥。。。”
    泱都大乱,泱都大乱。。。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外界形势我早是一毫不知,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这段时日,龙溯肯定在朝内兴风作浪,而今泱都大乱,真不知到底乱成什么样了?
    知我急切欲询,如今这七翼王一步向前,开口竟好似多少言语不知从何说起,片刻,他急急先问道,“表哥,螭r叔叔是不是不在了?我听母妃说,一旦澧水之外镇水碑退去颜色,就是说澧水郡王已化入澧水三千,不在人世。。。,还有,表哥,如今泱都朝内都传你为羽族所害,说什么鸿妃不贞,可是前几日咏王却来风神都求助,希望本王能助其风神之力,共争南岭,他说这都是为了救你。。。,表哥,我。。。”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我大约有些明白,想来那时太傅自裁澧水,姑母则必会前来寻其踪迹,只不过那时她遍寻不见太傅,却见得澧水之外镇水碑色变,又或者她还曾经自泗水而下,又见得精兵林立。。。,姑母不知内情如何,心焦之下回返风神都。。。
    嗯,应是如此,七翼王方得了消息,只不过。。。,今时他既然知晓此事内有蹊跷,又为何会以一国国主之尊,贸然来这澧水探询?
    思至此,我下意识起身查探四围情形,开口即责道,“微澜,你怎么冒冒失失就自己跑到这儿来?从泗水而下,那么多精兵林立,你看着不对,怎么连个随身亲卫都不带?!”
    一言出,七翼王直直盯着我看,此际他愈加近前,一双眸子不知往哪儿看,张口却答道,“表哥,你现在这。。。,这是被囚禁了?是不是定域亲王?表哥,你有所不知,数月前母妃省亲未有几日,即匆匆归来,当时我不知发了多少信函泱都问询,可那定域王每每总说你在汲月潭清修,不理他事,再后来,也就数日前,羽族咏王忽至风神都求助,更兼如今,泱都朝内又传你为羽族所害,本王。。。,我心里实在是又乱又没底。。。,其实此次前来,我本意只想略加打探,没想到表哥你竟然被困此处。。。”
    唉,来都来了,我再怪他冒失也是白白罗嗦,再者如今,他既为风灵至尊,这澧水下早该来去自如,也没什么好责怪的。只是我,如今我囚困深锁,灵力尽失,若此际央他带我脱困,免不了又是一阵灵息大动,惊扰守卫,快,快,他身侧亲兵也不见一二,他该快些走,南岭发兵相助羽帝咏王,其他事,我实不该再牵累于他。。。
    短时内心下闪回,我方欲张口言诉,不曾想这一时间竟又为七翼王抢先,此际他见我面露忧色,忙是道,“表哥,你别着急,这澧水与泗水相通,本王经由母妃指点,进来时并无人发觉,再者,如今泗水澧水交通处,尚有我有翼族不少精兵,来,表哥,你告诉我,现在我该如何才能带你走?”
    带我走?唉,前时羽帝有玄天族长相助,精兵多少都不曾带走我,何况如今,他只独自一人?
    其实,我不是不想他带我走,我只是不想看他一族之首,为我涉险会有何闪失,说到底,今时我只想他赶快回去,发兵相助羽帝,而其他事,若我没料错,既然如今泱都大乱,那长老应该都已经还朝,舅父也应该回来了,我总会得救的。。。
    也许是自我安慰,但无论如何,风微澜万万不可莽撞!
    按下多少思绪,我起身只叫他先走,而今时这七翼王一见滑落锦被下,我踝上重重深锁,当即眉头一皱,他不听我语,直问道,“表哥,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该告诉他,现在的我一毫灵力也无,受尽屈辱后早就沦落至任人宰割,甚至今时见这七翼王一双眸子定定盯着我看,我才发觉自己襟口大敞,甚至胸膛上为白鹿轻薄所致的吻痕尚在,衣宽带解,赤足散发,我,我都变成什么模样了?
    此际在他国国君,甚至还是在自己一手扶上尊位的小表弟面前,铺天盖地的耻意早已逼得我混乱不知所措,不过也许,今时这过甚的羞耻已然叫我麻木,我甚至已经忘了该动手整束衣衫,。。。,呵呵,如今境地,只怕一任我有所动作,俱逃不过矫情又欲盖弥彰,我。。。,短短数月,我,我。。。!
    片刻我低首苦笑,心酸难以自持,此际尚不及回神,实未料这七翼王竟是忽而向前一把环抱住我,他一手拢起我敞开的衣衫,言出连声道,“表哥,前些时日鱼兰公主降生,我还以为。。。,我本该来看看你的,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那羽帝,那灵兽长都不怀好意,只不过万般没想到,定域王,定域亲王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他怎么能够这般待你?表哥,来,我先想办法替你解开这枷锁。。。”
    于他而言,此地决不可久留,却道方才,那灵麈因冒犯于我,大约是退去远了,但是一旦囚室有灵场异动,这道道禁制外的精兵会立时惊动,如今的我不是他风灵至尊,风息化散,来去自如,我决不能拖累他,让他暴露了行踪。
    奈何我言出劝止,他不听,今时这七翼王一手抚上我足踝,方一触及灵锁即满面犹疑,他回身只道,“表哥,这禁制不是水灵?如此盛极的生发之灵,表哥,难道那灵兽长。。。?”
    别问了,别再问了,是的,灵兽长,是的,定域亲王,他们一个又一个,他们让我历尽了困顿,受够了屈辱,现在的我,是不是已经不成模样了?甚至就在方才,就连那平远将军白灵麈,都敢肆意轻薄侮辱,又或者,又或者如今在这昔日少年亲王眼中,当初他无上尊荣的表哥早已经不存在了。。。
    无法抑制的伤怀愤恨只叫我颓然榻上,一语不发,而此一时,这年轻的风灵至尊见我低首神情不对,此际他复往前来,又一把揽我在怀,语出连连劝慰道,“表哥,你别着急,这枷锁我会有办法打开的,表哥,你别难过,别难过啊,你可知这澧水下一路前行,自方才一见你被囚,我的心都乱了。。。”
    也不知是否因常历困境,屡屡被指以淫色惑人,如今我听得这七翼王之语,又见得他动作如此亲昵,当下即心生尴尬,真的,不要再这样,我真的没什么好喜欢,也没什么好爱的,再说当初碾风山,我已自觉有愧于他父亲,如今,他还是快些走,快些走,莫要再受我牵累。。。
    此一时我思绪混乱,尚不及再有多言,没想到就这一刻间,灵壁外声息忽动,难道又是麒麟回来了?!
    片刻,囚室外两侧守卫行礼声起,亲王殿下,亲王殿下,原来是该死的龙溯,怎么事到如今,他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反应过来,我立时朝身侧七翼王道,“微澜,你快些走,记得南岭相助羽帝,表哥不会有事的,你放心,过不了几日,他白龙溯的死期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小幽为什么还没来,我只能说看文请让我走下去,绝对不是凑剧情,也不是我非要罗嗦,实在是君不见多少隐线在前?小七,舅舅,龙池,九渊,请大家让我按照我的思路走下去,好不好?
    还有,此次小七是误打误撞碰到了陛下,他必定是不同于小鸟,也不会来了又走,我只能说,小幽的出场近在眼前,故事已临近尾声。。。
    ――――――――――――
    ps:陛下与小七重逢,唉,昔日的亲王已成风灵至尊,唉。。。
    当年就是小脑补帝的七筒子,如今。。。,请继续吧
    220、风起(下)
    龙溯脚步愈近,风微澜实不可再多停留,但若此际叫他穿过灵壁而去,就算些微灵息之动,瞒得过灵壁外守卫,却瞒不过定域亲王,唉,算了,看来如今,只能先叫他化风隐去身形,再者,七翼王体内尚有三分灵性属水,想来龙溯,还不至于能够立时察觉他踪迹。
    事不宜迟,此际不及言语,风微澜自是领会我意,而正当龙溯斥开禁制时,刹那间一阵清风而过,七翼王已不见踪迹……
    片刻,龙溯步入囚室,我则静坐榻上,冷眼以对,而如今他定域亲王近前未有几步,面上已生疑意,这厮一张口居然问道,“怎么,难道有谁来过么?”
    ……
    哦?他倒敏锐,反正他说话我只当听不见,我只当他不存在!
    此际我面无表情,一语不发,本以为这厮一时不快,又要几番暴怒,不过,还真没成想,今天的龙溯不同以往,亲王殿下不温不火,却是近前于我身侧坐下,好半晌,他就这么定定盯着我看,一直看到我心烦意燥,才幽幽一叹道,“皇兄,你生我的气了……”
    ……
    狗屁不通!
    事到如今,我是真的不想再见他,也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我没有这个弟弟,我实在是受够了……
    见我仍是不语,龙溯一阵苦笑,今时他凑过身来一手抚上我面颊,喃喃竟道,“皇兄,我真的不是要故意气你,其实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是没有办法……皇兄……”,龙溯低声,语气漫溢苦闷,甚至他言辞间好生哀悔,接口又絮语道,“皇兄,如今朝中大乱,若非迫不得已,臣弟又怎么可能真混账到拿水族江山作儿戏,皇兄,你放心,我不会成心与那羽帝为敌,只要我顺利登基……皇兄,我……”
    自私,愚蠢!一国社稷,祖宗基业,他拿来当作自己争权夺利之筹码,这本即是大错,什么叫做不成心为敌?为敌就是为敌,嫁祸就是嫁祸,而如今形势,我水族一旦与羽族联盟破裂,那根本就无法挽回,后果更加会不堪设想……!
    可恶,可恨,反正如今他白龙溯执意自毁,那我还这般生气做甚?我还跟他气这些做甚?难道还真指望他能坐稳江山,一保至尊么?!
    气闷在心说不出,我当下背转过身,只当他未曾言语,而今时龙溯则愈往近前,他忽而自身后一把环抱过我,沉声又道,“皇兄,我知道我是该死,可是那天澧水深处,你为何不答应传位于我?难道在你心目中,臣弟竟还不如那灵兽长?你就宁愿让他得逞,也不想让我如愿?你知不知道,当时一看到你被那麒麟困在怀中,娇滴滴又羞又恼的模样,我就火冒三丈,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你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就要发疯了,我甚至都有可能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皇兄,我,你到底明不明白?!”
    什么话?他这叫什么意思?
    方才龙溯初言尚有些愧悔,哪料到此际这厮愈说愈无礼,愈说愈高声,甚至他手下使力,竟还一把捉过我双腕,又凑过身来一口舔在后颈……该死,如今那七翼王化风息停留于此,龙溯胡言乱语已然不堪,如今他又是搂抱又是亲吻,我……唉!
    我当下恼恨,一时也答不上片语,只想速速脱离他禁制,奈何今时,我与龙溯本是坐卧床榻,我愈是挣扎,便愈为他逼往床角,甚至今时,这厮起身俯视于我,他眉间阴沉,愤恨玩味不知所谓,最后竟讥讽笑道,“皇兄,按说你贵为一代帝王,经世韬略,文治武功,这天下早已罕有其匹,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就要跟一大堆男人不清不楚,暧昧难断?有时候我真在想啊,我是你亲弟弟照样为你所惑,再有,你对丹凤投怀送抱,那羽帝神魂颠倒就更不要提了,就说你对麒麟,虽然面上多少不愿,多少怒恨,可是到最后,哪一次你不是在他身下千般媚态,万种风情,更可笑啊,多少次那麒麟初开始总是暴跳如雷,恨得牙痒痒,可是到最后,哪一次那灵兽长不是对你又哄又劝,甜言蜜语,肉麻不堪,我说皇兄,你到底是真纯情,还是生来这勾魂手段高妙,随便一个眼波流转,随便几分茫然娇羞,该死的就能撩的人心痒难耐,欲火焚身?!”
    “白龙溯,你给我住口!”
    龙溯言语荒唐,直说的我浑身烧烫,满面羞窘,而今时今地,且莫提我知晓那七翼王身在其旁,就算是此刻,囚室中只我与龙溯,别无他人,我都难免面上难堪,气急无话,我……我……该死的他莫非是真想气死我?
    见我面红耳赤,怒色难抑,龙溯却丝毫不以为意,此际他愈往近前,一手抬起我下颚,嗤声又道,“哟,脸还真红了,就连这白玉般的颈上都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啧啧,皇兄,你自己也是男人,难道就真不知道你愈是这般,便愈是撩人,你愈是羞恼……呵呵……臣弟就愈想狠狠疼你一番……”
    龙溯益发轻佻,今时他非但言行无状,甚至这其中总仿似透出些说不清的古怪,而此际我顾及那七翼王在旁,羞极怒极不及深思,一时间我只怕自己推拒是矫情,怒声斥责又徒增笑柄,气急下竟是闭目摇首,不知所措,我简直无能透了……
    此际闭上双目,不知为何,我竟生出些听天由命的无力之感,我只当龙溯不在,风微澜也不在,我根本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许事到如今,失了龙角的青龙帝,早已不是青龙帝,历尽折辱的青龙衍,也实在是强撑不下去了……
    不过意料之外,今时龙溯见我闭目不言,竟难得未再调戏侮辱,定域亲王蓦然一声叹息,只轻轻环过我肩头,苦笑道,“皇兄,这几日来我想了很多很多,也有很多很多话,一直想对你说……皇兄,你知道我从前不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如今一见到你,我就不自觉口无遮拦,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龙溯话未完,自嘲不已,而今时的我早已疲累至极,我听不得他这般似悔非悔,更听不懂他此一番不知所云,我只关心他何时能离去,也好叫七翼王乘早脱身,奈何今日,这厮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直至最后,他揽我在怀,却将面颊凑来摩挲,一笑又叹道,“皇兄,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天生尤物,害人不浅,想想从前你纵有十成灵力在身,尚勾得这一众君主王侯,不顾性命死缠烂打,若是以后,你这般龙角不存,柔弱撩人之态……唉,唉……事已至此,你若再不顺我心意,只怕到时候臣弟无能保你在水族,只怕到最后你难免由那灵兽长带回莽原,又或者羽帝幽魔君主,呵呵,呵呵呵,他们俱是冷酷帝王,非但要你美色,更要你江山,只有我是你的亲弟弟啊,皇兄,你记住了,往后在我身边总好过在他们任何一个身边……皇兄,我是不是真的该放你走,可是没有你的泱都又有什么意思,若我日后登基称帝,你却远在万里,那我还要这帝位做甚?”
    龙溯只言片语,益发不对劲,他居然说要放我走?他想怎么放我走,难道是要带我还朝?这,这大约不太可能,他还说自己登基称帝,怪了,他哪那么容易就能够登基称帝,按说如今,族中长老必定已还,朝内到底怎么样了,他定域亲王到底又想怎么样,莫非竟是要向麒麟妥协……?
    心下犹疑,我好生不安,此际尚不及开口问询,实未料龙溯已一手抚上我右踝,定域亲王回首一笑看我,张口竟道,“皇兄,我若替你解开这禁制,我若真的放手,我……我只求你心甘情愿让我好好爱一回,好不好?”
    什么意思?!他到底什么意思?
    却说我二人嫡血兄弟,他害我至此已是大错,怎么今时今刻,他还说得出什么心甘情愿,什么爱,什么东西?!
    混乱之中,我面色涨的通红,而就在龙溯言出这一刻,囚室内一阵风息不稳,只怕是风微澜见得龙溯对我这般无状,堪堪就要现身,哦,天哪,这岂止是叫我颜面尽失,是叫水族皇家颜面无存,这根本,这根本就是要我羞愤至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在澧水深处,其实弟弟就是控制不住,他倒不是存心的,真的冷静下来,他也知道不该拿江山去当儿戏,虽然嘴上要与羽族为敌,手里面还是要悠着点,唉,怎么说呢,弟弟就是属于发疯状态,他经常控制不住,杯具 ++++++++++++++++反正肯定又出状况了,弟弟说要放陛下走,但绝对不可能是向麒麟妥协,让陛下去莽原,反正又出状况咯= =――――――――――表弟在旁边听得郁闷了,我忍,我再听一会儿,我看他到底还要说什么?结果,弟弟说到要陛下心甘情愿让他爱一回,表弟忍不住了
    221、风起(续)
    囚室中瞬及风起,灵息聚化,而龙溯见此当即大惊,甚至今时尚不及定域亲王反应,那七翼王白衣银发,已然现身,而这半刻来,风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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