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龙 作者:浅草茉莉

    蜻龙第15章

    “是啊,这些可都是你的功劳,我铭感五内,没齿难忘,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做这些事不是在帮我,而是在藉机报老鼠冤呢”

    他长臂一捞,将她由床上捞进怀里,眼鼻相对,蓝眼犀光。

    这女人不断对别的男人烟视媚行,偏偏他得装痴不能发飙,如今该是算帐的时候了

    “我我这是在刺激你的求生意志”月牙泉心虚的辩解。

    “那还真是刺激到我血脉债张,差点没有教自己喷出的血给噎死了。”扣着她身子的手加重力道,她呻吟了一下。

    “你这男人真是小心眼耶,那男人连我的衣角都没碰到。”她赶紧自白澄清。

    “你敢用布盖住我的眼,不就是怕我瞧见,所以到底有没有碰到,还真只有天知晓了。”

    瞧着他发着森森冷光的蓝眸眨也下眨的瞪着她,让她甜兮兮的脸儿往下垮,眼神也闪烁起来,“人家是好心,怕你气到内出血”

    卞无晨眯深了眼。“我瞧你是见我没有被毒死,才想到要用男人气死我吧你该知道我对付人的手段有多阴狠。”他力道又再收缩,让她咬牙蹙眉。

    “我都做了你的妻子了,你还想怎么样嘛”她娇嗔告饶。

    “说的好,既然是我的妻子,调教妻子天经地义,而你顽劣成性,我自然得严刑重治,不然何以为夫”

    “刷”的一声,她听见衣料被撕裂的声音,低头一瞧。吓,自己身上这套昂贵精致的嫁衣被撕成两半了。

    这会她身上只剩绣着鸳鸯的红色肚兜跟亵裤,她身子轻颤了一下,咬咬下唇。瞧来这男人真的很冒火,要算总帐了。

    “你不可以乱来喔,我我可是有孕在身,你若敢对我下重手,当心孩子不保。”她祭出万无一失的挡箭牌。

    卞无晨撇了撇嘴。“这点你放心,我怎可能伤了我的宝贝娃儿,所以我会非常非常小心的施加我所谓的惩罚,只会让你无比无比的后悔曾经挑衅我。”

    他的要胁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月牙泉不禁抖了一下,终于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总是忍不住的想挑战他。

    火烧眉毛,她十万火急的举高手掌,“我发誓,那姓郭的没碰我分毫,若有教我遭天打雷劈”毒誓都下了,他该要相信她了吧

    他精芒闪闪的眸子满是嗤笑。“我不怀疑你有通天的本领,可能也送了块布给老天,让弛遮了眼,瞧不见你的丑事。”

    “你”她瞪大了眼。“你只是被遮了眼,可声音还听得见,而且不久后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戏弄那欲火焚身的家伙啊。”她愤愤的说。

    她将郭白康骗进了他的花阁密室里,里头有座浴缸,她让他先脱光了衣服进去等着与她一起洗鸳鸯浴,可后来进去的人不是她,是卞无晨还来不及打发掉的男宠。好笑的是,灭了灯后,这郭白康只顾着沉醉在激情里,完全没发觉异状,与那男宠足足“洗”了一个时辰的澡才出来,掌灯后一见与他亲热的对象竟是男的,当场惨绿了脸,吓得来不及穿好裤子,拉着裤裆就往外冲。

    她躲在门外瞧得拍手大笑,这过程卞无晨只有在房里被遮眼时没见着她推开郭白康时的滑稽样,其余的他可是全程瞧得一清二楚,他现在来算她这条帐,其实有点太超过。

    “好歹,人家也是想为你报点仇嘛。”她无限委屈的噘高美唇。

    “哼,说好听是为我报仇,其实是你这女人爱兴风作浪”他眼神一沉。“我容得你在其他地方瞎闹,唯独这挑逗男人的行径可是戳到我痛处。”

    她寒毛竖起。“不能原谅我一回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难得求饶了。

    “你只一回挑衅我吗该是三番两次吧”这女人趁他装痴呆之际,逮到机会就当着他的面胡搞瞎搞,不只惹得对方欲火难耐得差点把持不住,直想直接拖过她“就地正法”。

    他猎杀似的目光紧盯着她,盯得她心慌之外还口乾舌燥,他才缓缓露出了邪气笑容。

    “告诉我,蒙上我的眼后,你是怎么魅惑他脱光衣服的”他在她像抹蜜般娇嫩的肩上,以着一种下轻不重的力道,来回摩挲着。

    一股即将被沙暴湮灭的感觉让月牙泉全身起了颤栗。“我”

    “有这样做吗”他隔着薄薄的肚兜,揉捏着她的身子。

    “没有”她声音发颤的摇首。

    “那这样呢”他探往她的下腹

    她倒抽一气,夹紧双腿。“当然不可能”她美丽的嘴唇哆嗦着。

    “喔”又是一阵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她紧闭起眼,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光溜溜了。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盯着她玉体横陈的身子,显露出野兽准备要撕裂食物前的舔唇动作。

    “当心咱们的孩子”她企图做最后的求生。

    “放心,虎毒不食子”卞无晨熟练地翻过她娇美的身躯,拉开她的四肢“我会将你的四肢绑牢,不会让你太劳心劳力,顶多动口喊救命,至于其他煽情、激烈得需要异常劳动的事,就由我一人来做足”

    这个洞房花烛夜,传了一晚女人的嘶声尖叫,隔日,就见月牙泉精神涣散,面色苍白,连下床梳洗的力气都没有。

    第九章

    某人被以“安胎”为名,软禁在床榻上七天了。

    就连伺候她的女奴们都非常同情她。

    惨哪那有人这样安胎的

    贪玩的结果可真是惨痛啊

    瞧着她们的女主子,原本该是色艳桃李的脸庞,花颜憔悴;素来明眸善睐的眼眸,无精打采,而这是因为她日操夜操,日补夜补,周而复始,夙夜匪懈。

    主人不知何故,发狠的“严惩”女主子,可又要保腹中娃儿不受影响,要人送进了一碗碗的安眙药,让她照三餐外加宵夜的服用,然后自己再不眠不休、日以继夜的安心摧折花蕊

    人说男人会被吸精,可自家的男主人号称妖体附身,别人吸乾不了他的精气,反而是女人的阴气全教他抽乾,吸尽阴气的主人,阴阳充斥,精神可好了,成天更加的阴阳协调,脾气也没有那么的阴晴不定了。

    主人真是与众不同啊,果然不是凡人,不辱妖名。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吧”月牙泉倚在软榻上,一整个懒洋洋的问向方才好像对她说着什么事的女奴,她处在恍神中,没听清楚。

    她这回不比先前被他囚禁“播种”的半个月,这次他的“花样”更多,“招式”更繁。

    可偏偏这些花招用得不彻底这家伙在整得她欲仙欲死之际,以娃儿安危为名,撤了;在她娇喘着要求更多时,又撤了;她受不了,难耐主动地攀住他的身子,一杯苦得作呕的安胎药就又灌进她口里了。

    她咬着唇。要知道,欲求不满可比任何折磨都要磨人这非人的生活几乎整得她求爷爷告奶奶,所以才短短七天,她已水深火热得濒临崩溃了。

    “是听说郭白康被人脱裤子游街,游完街被拖往南门处以宫刑,这会被割下来的宝贝还遗留在南门上,等着他的家人来捡回去”女奴将听来的消息,再禀报一次。

    “那郭家有人来捡吗”听说男人的宝贝被割了还是得捡回去供奉,以便百年后有个全尸。

    “我想不会有人来捡了。”女奴说。

    “怎么说呢”她一脸倦懒,勉强打起精神问。

    “因为千里外的中原郭家,大概已无一活口了。”

    听到这妖邪语调,月牙泉精神一提,整个人戒备起来。

    一干女奴一见主人到来,纷纷行礼退下。

    “是你养的那批绿林好汉干的”女奴退出后,月牙泉坐直身子问。

    “没错。”卞无晨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一屁股就往她身旁坐。

    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硬是挪了位置,离他一尺之遥。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喘口气,万一这男人一碰到她的身子,又开始天雷勾动地火然后又无疾而终,那可怎么办

    “你这报复的手段还真是惨烈,先挖空对方的财产,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后就对人家抄家灭族了,啧啧,难怪婚典那天来了那么多横眉竖眼的人,原来他们是送大礼来给你,顺便再把郭白康那家伙剥了一层皮,算是好礼加送。”

    婚典时那些绿林大汉看起来就风尘仆仆,原来是先赶到中原将姓郭的一家老小给挑了,将人头送来给这男人当成礼金。留在楼兰的这几天也没闲着,卯起来恶整郭家唯一活口郭白康。

    这一家子的人怎么地不长眼的想毒杀卞无晨,他就怎么地千倍奉还。

    唉想她不过是“小小”的刺激他一下,都这么惨了,这郭家不会比她惨过百倍吗

    不过虽说这家人白目,算计错对象,但再怎么说,卞无晨也先杀了人家的子弟郭密胡,这后续的恩怨扯得更大,终至搞得在中原以卖毒闻名、家大势大的郭家家破人亡。

    卞无晨眼神骄矜,“哼,我留郭白康的狗命可没打算让他安享晚年,他敢毒得我神智不清,还想着让我戴绿帽,我当然也得让他活得痛不欲生。”

    “我想也是。”她乾笑。

    他忽感兴味地打量着她的笑脸,瞧得她笑容冻结,一双灵灿的眼赶紧低下。

    一颗心七上八下极不安稳。不要又来了吧

    他眼中闪动着戏谑狡黠的光芒,起身为自己倒了杯酒,轻啜着,挺满意这女人近来“乖巧怕事”的表现,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他调教有成。

    在这充满张力的气氛中,他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她慎戒的接过,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开始冒烟,黑白分明的眼珠委屈的转动着。“相公,可以了啦,都七天了,人家受不了了啦”

    “受不了我以为你有本事让我冷眼瞧你与人调情,该有能耐承受我更多的体贴呵护才对。”他露出了一抹美绝天人的妖笑。

    月牙泉呼吸紊乱起来,裙子一撩。哎呀,先逃命再说

    但逃哪去呢卞无晨只要伸臂轻捞,这窜逃的身子就又轻易回到他怀里。

    “我们今早做到哪了”他由怀里抽出一只鲜艳的孔雀羽毛。“好像只在脚底流连过,大腿内侧以及其他地方还没享受到呢”

    她简直花容失色。“不要”

    他托高她慌张的小脸。“来吧。”

    避不了,逃不掉,她丽容霎时惨白,闭上眼,准备从容就义、咬牙赴死。

    “主主人。”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抖声。

    原本取出“刑具”要行刑的男人皱了眉。

    “怎么了”见到救命的曙光出现,月牙泉赶紧代为开口问。

    “有有一个人指名要见主人。”

    “谁要见他”听见女奴的颤声,她下禁好奇,谁能让被调教得处变不惊的卞府女奴如此惊怕

    “这人好像好像是主人死去的叔父”

    卞无晨身躯一震,“你说什么”

    连月牙泉都震惊得张大了眼。

    在诡谲的气氛中,两个男人对峙着。

    “我回来了。”卞天达道。

    “嗯。”卞无晨冷淡以对。

    “我要拿回我的一切。”

    “好。”

    给得太乾脆,卞天达反而愕住。“你不刁难”

    “你当初不过丢下一份楼兰城的商权书就离去,这破东西还给你就是,值得刁难吗”卞无晨冷笑。

    卞天达扭曲了脸,“你靠着我给的那份商权书才有今日独霸商道

    蜻龙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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