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4功法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凌纯钧再次醒来之后有些茫然，晃了晃脑袋记忆才渐渐有些回笼。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他并非是在系统给他‘洗髓筑基’的时候昏过去了，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曾经还有另外一个自己醒过来。
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那股纯净的灵力之后心中有些反感，然而此刻的他没有更多选择的余地了，还不能完全让系统为己所用，他只能小心小心更小心。
自古以来功法大多都只能修习一脉，哪怕不少门派中似乎有初级换成中级换成高级功法的路子，但实际在一个门派之中的大多数功法都是出自相同的套路，然而此刻已经被强行修习了灵修功法的凌纯钧想要再修习紫霄给他的那部魂修之法将要面对的风险太大了。
而且还有系统在身边虎视眈眈，现在他能够利用的也只剩下这被系统强行赋予的灵力功法，谁知到会不会在他修习的关键时刻出什么岔子，他……赌不起，也没有那个命去赌。
早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凌纯钧默默的想着，心中的郁结散了不少，看着黯淡的双剑轻轻的摸了摸，不成功便成仁，他会让系统后悔给予他的那一切奖励和惩罚！
平静下来，凌纯钧翻阅了一下之前的系统提示，脸色微微扭曲了一下。
[系统提示：古书残卷已损毁，隐藏任务-双剑之谜难度提升。]
心中暗骂一声，立刻离开了禁地感受了一下宗炼所在的地方寻了过去。
对凌纯钧来说失去意识到恢复意识只是短短一瞬，实际已经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半年对修仙问道之人或许不过眨眼之间，然而却也发生了许多事。
禁地的意外让钩璇真人和宗炼都受了伤，钩璇真人愤而离去，无月重伤昏迷不醒，瑶光为首的几位长老施压之下，宗炼必须对这件事负责。
而在宗炼怀中没来得及交给太清的残卷此刻被炎阳洗礼之后更是损毁了不少，哪怕之前已知的部分也有不少辨识不出了。没有保管好将前掌门留下的残卷，宗炼也认为自己必须对这件事负责。
将残卷私下交给了太清之后，宗炼自请入思返谷，在太清几番争取之后终于从几位长老手中硬是将十年的刑期减少到了五年并免去了其他刑罚。
无月在三个月后伤势好转离开琼华回炼器宗继续养伤。
太清在拿到残卷之后细细翻阅然而对铸剑一事并不了解的他能够读懂的东西并不太多，头疼至于只好自己到思返谷找宗炼询问，最后索性将书又交给了宗炼让他复原残本，重新整理。
宗炼也不推辞接下了这份差事，在思返谷闭关修书，太清便让玄震带几个弟子将藏书阁的书单抄录交给宗炼，并在他需要的时候将可以带出藏书阁的书籍整理好搬过来。
凌纯钧找到宗炼的时候他已经将残卷抄录，凭着记忆将一部分内容复原摘抄藏书中相关的部分将整个残卷重新编撰摘抄成更容易解读的方式……
开始凌纯钧并不明白宗炼在思返谷的原因，也不明白他做这些是为什么，在周围转了一圈通过几个弟子的八卦之中才了解到一二。
再回到宗炼闭关的洞中，看着被宗炼小心收在一边的原本，上面被烧穿了些许，还有不少也被烧的卷边，凌纯钧有些疑惑，他分明记得当时将宗炼几人送离的时候他和钩璇真人除了最开始的冲击造成了些许擦伤之外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难道羲和的炎阳竟然还能凭空出现凭空消失专挑那本被宗炼收在怀中的藏书不成？
其中必有异……
凌纯钧眼睛一眯就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恐怕这件事也和双剑之事有关，按照原本他的理解，既然琼华能造出双剑那么在藏书阁中一定有残卷中大部分的信息，然而按照系统的尿性，恐怕自己翻遍了藏书阁最关键的核心的东西一定不会让自己找到……
而且既然宗炼已经在做这件事了，那么自己也省去了这番功夫，也许自己可以查一查藏书阁中原本存在后来消失的古书残卷，还有那些叛师之人……在这之中也许能找到什么关键的东西！
修炼和查阅资料寻找目标成为了凌纯钧现阶段唯二可做的事。
只是越是修炼凌纯钧越是发现到了系统强加在他身上这套修炼功法的问题，它所产生的灵气在不知不觉间会自动的通过系统传送到不知名的地方一点点的蚕食凌纯钧的神魂，并且只要凌纯钧的体内残存有一丝一毫它就会通过吞噬另外的灵气壮大自己。
似乎看起来哪怕不修炼也会每天突飞猛的修为实际不过是一枚已经点燃引线的炸弹，每分每秒都在走向毁灭。
『你能出琼华么？以我的水平要直接进去不触动任何禁制还是无法做到的，剑灵的话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吧？』无月的声音透过契约的联系直接传到了凌纯钧的脑中。
凌纯钧正在翻书的手顿了一下，将书放回原位：『你在哪里？』
『播仙镇酒楼。』
『我来找你。』说完凌纯钧就轻飘飘的从琼华山门一跃而下……
随着灵力增加，凌纯钧能够离开双剑的范围也增加了许多，只是他没有试过现在的自己究竟能走多远，能去见无月最好，若是不能，至少还能让无月伪装成普通猎户或者是求仙问道之人到半路‘知难而退’就好。
索性这次并不需要他们两人冒险挑战一下琼华禁制，在播仙镇迷路了几圈凌纯钧终于找到了在镇子一角残破的酒楼。
房间的窗户毫无预兆的自己砰的关上了，无月愣了一下说道：『关上也没用，这儿别说门窗，连墙上都是裂缝，要窥探根本不需这些。』
『只是知会你一声有客人到了。』凌纯钧淡淡的回了一句，手上掐了个法诀风吹了一下将关上的窗户又吹开了，发出了几声咣当的撞击声，带着一阵风表示自己的位置却并没有将身形显露出来，在无月对面的长凳上坐下问道，『找我干嘛？』
『那天我听到的声音是‘系统’吧？你能压制了？』
凌纯钧沉默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的说道：『不完全，怎么？』
无月沉吟了一下问道：『你知道这个世界里有多少和你一样的人？』
凌纯钧也顿了一下，答道：『不确定，但是不会少……』稍稍迟疑了一下之后凌纯钧补了一句『这是第一批。』
无月整个人都是一怔，无意识的呢喃出声：“……第一批？！”
『咳！』凌纯钧用力的一咳让无月回过神来。
无月脸色难看的说道：『我已经遇到了两个，不……或许不只两个。』
凌纯钧的神色也凝重了几分：『人呢？』
『死了，一个被宗主发现了异样关起来，后来我看到她的魂牌碎了，另一个要杀人夺宝，被我抓住本来想通过他看看那个‘系统’是怎么回事，结果被察觉到了，直接将那人‘抹杀’了……』
无月说完，凌纯钧也沉默了下来，两个人一时都没开口。
『打草惊蛇了。』凌纯钧说道。
无月啧了一声：『怪我咯？』
『不，我是说我们那次，恐怕现在你要再接触到相关的人‘系统’就会提示他们‘任务失败’‘抹杀’。』
无月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你呢？』
凌纯钧嗤笑了一声：『暂时还舍不得杀我，杀了我可就是将电池毁了，哪怕只是一枚，想必对他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无月对于凌纯钧的话皱起了眉头，却没问，似乎在等着凌纯钧自己将事情说出来。
『伸手，自己看，小心些，它会吃灵力，一旦缠上很可能连灵魂都吞噬掉。』凌纯钧轻描淡写的说着，让无月搭在他手腕上的手微微一顿，不过这也并没有让无月和他动摇丝毫。
无月闭起了眼睛将神识小心的探入了凌纯钧的经脉，不论是修为还是境界都要比凌纯钧高得多的他只是简单的查探了一下就已经明白了凌纯钧的意思：『这功法有问题。』
『嗯。』凌纯钧应了一声。
无月并没有收起手，而是顺着凌纯钧的引导查看了一下凌纯钧对系统设下的禁制，顿了一下将神识收了回来：『理论知识不错，但是太繁琐琐碎的东西太多。』
凌纯钧哼了一声：『简单点……说人话！』
无月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毫不客气的说道：『看起来挺厉害，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你最好别以为自己的东西有用，如果那边真想查探你的情况估计也是眨眼间就发现问题。』
『……』
无月扭头看向了凌纯钧所在的位置：『你信我么？』
『……我信誓约。』凌纯钧有些迟疑的说道。
『那你敢不敢……赌一把？』
凌纯钧也看向了无月，微微眯起眼睛：『你要做什么直说。』
『我帮你做一次禁制让‘系统’为你所用，而我通过那条连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不过这只是理想状态，然而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被那方察觉到，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九死一生……我们两个都是。』无月也感觉得到他的视线，停了一下又问了一次，『敢么？』
凌纯钧的神色一变，手在一瞬间就握起了拳头，他根本没有犹豫，几乎在一瞬间已经下了决定，只是这一刻要将这个决定说出口却似乎并没有下这个决定那般容易，等了好一会儿凌纯钧似乎才听到自己说出了那个字：『赌！』
『好！我需要找到一个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准备东西，到时候再通知你……』无月顿了一下，『对了，你能够离开的最远距离是多少？』
『不知道，或许今天就可以试试。』凌纯钧舔了舔似乎因为刚才下决定时过于激动而有些干涩的唇。
『好，我和你一起去。』无月似乎比凌纯钧还要激动，他已经站了起来，伸出手拽住了凌纯钧的胳膊，也不管在别人看来他的动作会不会奇怪，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将他往外带。
凌纯钧不知道无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是不论是什么至少也比现在什么都无法做要好的多。
他也并没有让无月拖着走，只是开始几步踉跄了一下，之后就追上了无月的步伐向着播仙镇外远离琼华的方向前进……
激动之后两个人也都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走了一会儿他们的周围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凌纯钧索性现出了实体和无月并肩走在沙地上，他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无月舔了舔嘴唇：“你身上的系统和我之前接触的那个不一样，如果准确要说就是高端的多，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很有可能连接盗取你身上灵力的很可能就是这些系统的‘主机’。”
听到无月的话，凌纯钧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有种原来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么认为的畅快感。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同样你之前说的也没错，那边也不会轻易动你，但是即便如此……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找些实验品尝试一下。”无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向了凌纯钧。
凌纯钧微微皱眉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要找其他‘穿越者’？”
“你有人选么？”无月直接的问道。
凌纯钧抿了抿嘴：“我只知道一个，那个人不能动，我还要让她做我的同盟，和我这边剧情相关的人都别动，其他被你发现的你随意，但是在动手之前我觉得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有些可以拉拢过来的人选，毕竟在‘系统’手里还是有很多好东西的。”
无月啧了一声：“不是妇人之仁吧？”
凌纯钧呵呵的一下，微微垂下了眼：“我亲手或者间接杀死的穿越者比你多多了。”
无月明显感觉到了凌纯钧身上那股萧瑟，想到自己在穿到的世界中所遭受的那些，只是随意的回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又走了大约五公里左右凌纯钧就感觉到一股拉扯的力量身体失去控制的消失在了无月的面前。
因为突然的天旋地转，凌纯钧晃了晃脑袋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原来此刻他已经回到了禁地之中，赶忙联系了一下无月，无月得到答复之后警告了凌纯钧一句不要妄动就将两人的联系断了。
在等待无月消息的这段时间，凌纯钧又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想了一会儿他决定去看看宗炼那边现在如何了，老老实实‘做任务’，免得因为‘消极怠工’而让那边起了疑心。
这么想着，一晃眼，凌纯钧已经到了思返谷，将系统放了出来，凌纯钧打量起周围。
思返谷那处宗炼闭关的石洞此刻已经如同藏书阁一般崖壁四周堆满了书，不过原本在这里帮忙的那堆被掌门派来的弟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还在。只是留下的这一个似乎并没有在帮忙而是一门心思将心神全都扑到了手中的书里。
这个弟子凌纯钧也见过不止一次，在藏书阁或者附近经常看到这个弟子捧着一本书一动不动或者就是心思全在书本里结果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而现在眼前这个人不但名字变了，连身份也变了。
『玄止，原名玄芷，曾琼华外门弟子，现宗炼长老唯一弟子，年龄32，灵魂契合度92%。』
‘玄止？’凌纯钧试探的问着系统，然而系统一片安静，这并不是一个穿越者，看来就是那个没有出现过早逝的宗炼唯一弟子了，改名估计也是宗炼所为。
“咳……”一声清咳打断了凌纯钧的思绪同时也让洞中的两人全都抬起了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咳嗽的人正是太清，看着两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无语。
玄止眨了眨眼睛之后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行礼：“掌门师叔。”
太清嗯了一声免了他的礼，按下了宗炼要起身行礼的动作。
宗炼只好道了一声掌门师兄便将笔放在了一旁，将书夹好放在一边。
太清让玄止去门口候着，然后坐到了宗炼旁边一边看着宗炼已经整理出来的手稿一边问道：“可有什么新发现？”
宗炼微微皱着眉，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将另外一本书抽了出来放在太清面前，那是一本宗门记录，里面记载了历代掌门长老还有首席弟子等的身份还有各大事件。然后将另外一本记录其他宗门的讯息也放在了一起。
太清接过翻了翻，一开始他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抬头看向宗炼。
宗炼将两本书放在一起指尖划过几行琼华掌门交接记录和别派掌门的对比之后问道：“你不觉得我们宗门内的交替……很奇怪么？”
太清愣了一下低头查看起来，这次他不只是看宗炼所指的地方，还有各大长老以及别派与琼华交好的各大长老的讯息。
而同时，宗炼又将一本不知道是哪位长老所修筑的修真界见闻录放在了太清的手边。
凌纯钧也凑过头去读了起来，只是单看一本或许看不出问题，然而一对比之后就发现了问题，琼华的掌门长老更替太过频繁了！可以说琼华历代更替的时间几乎要比其他门派快一倍。
而且琼华没有留下一个可以坐镇门派的大长老，若不是因为琼华山阵和双剑的存在，只怕琼华根本不可能有现在比肩昆仑其他宗门的气魄，甚至能不能守住琼华这块灵脉之地都难说。
若是没有看过琼华的接任记录也许太清并不会在意其他宗门的坐镇长老，毕竟比起其他门派，仅仅只有一个分神期以上的大长老和几个元婴期长老对琼华来说并不是什么可以称之为威胁的……
琼华修习的是九天玄女留下的特殊功法，并没有和其他门派相同的境界分类，同样也并不存在其他门派需要度过的筑基、金丹、元婴三劫。随便一个琼华弟子只要能够将功法修习十年以上就可以勉强对战一个金丹以上的修者。
然而琼华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得道成仙之人，甚至一个可以比肩大乘期的修者存在……为什么？
不只是宗炼凝重的表情，太清也神色凌然，琼华竟然每一代都会发生内乱，因而导致长老一代消亡，而哪怕没有发生内乱，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过世。
而最近的一次就是当初双剑铸成之后的天劫……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三次四次也可以用这些人对于权力的太过苛求来解释，然而此次如此呢？凌纯钧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琼华功法有问题！’
然而比起现在任然对‘修真’没有太多代入感的凌纯钧，太清和宗炼想到的要更多一些。
太清神色不定的皱着眉看向了宗炼：“你还记得当初琼华功法是如何获得的么？”
宗炼脸色微微一变：“你觉得记载之中有什么问题？”
“太多的巧合只能说明一切发生都是必然，然而这种巧妙的成因却让我想到了两种可能，诅咒，或者偿还因果。不论是哪种，我倒是能够明白前几代为何穷尽全派之力甚至是生命也要铸造这两把神兵。”
说道这里太清顿了一下，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如此说来我倒是对你所说师傅当初留下的遗言有了几分头绪，残卷之事你继续查，最好先将双剑之事整理出来……对了，你和天墉城交好……有空就让弟子们多多探讨一下修行之事吧。”
宗炼一震，沉默了片刻应了下来。
凌纯钧此刻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这套功法，就像是太清刚才那句话，从他的身份到这套功法，以及这条支线任务，很显然一切都太过巧合了，简直就像全都是那个站在系统背后希望他死在这里的人或者势力的算计，所以琼华的灭亡根本就不是巧合吧？
只是琼华的灭亡真的是因为剧情需要，还是说恰恰因为他在？若只为了他一个人，需要如此大手笔么？
不论是宗炼或是太清还是凌纯钧在那天之后都对这件事都避而不言，心中却也都猜到了一二，只怕前掌门也是发现了什么真相才会遭受‘天谴’，这是天道惩罚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就不得而知了。
太清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整个门派也因为掌门的改变沉静了不少，原本因为新入门了一批新弟子而有些喧闹的广场也渐渐少了些嬉笑打闹。
而后有过了三年，期间太清找宗炼谈过一次，因为凌纯钧在帮无月查一些秘境的资料并没有听到他们究竟谈了什么，只是在这之后宗炼修复残卷的工作却转移向了功法秘籍。
又过了两年，残卷的第一本关于琼华的功法的密卷终于完成了。
太清得到消息匆匆而来，带走密卷又匆匆离开，期间竟然只字未提，然而太清眼底的青黑却是令人无法忽视，宗炼几次开口都被太清的手势阻止了。
之后太清一闭关便是三个月，出关立刻离开了琼华，哪怕宗炼想要找太清谈谈也没有找到人。
凌纯钧本想要跟着太清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意外的消息，然而恰巧就在他犹豫之时得到了无月的消息，之前布置的阵法已经完成，这一耽搁要再跟太清却也已经找不到他的去处了，索性，凌纯钧立刻离开了山门往无月所说之地奔去。
只是途径太一仙境的时候似乎和什么人擦肩而过，穿越者的提示一闪而过，只是待凌纯钧转头看去的时候，那人却已经入了琼华试炼的秘境之中。
凌纯钧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不管了，如果真的是穿越者，他相信那人既然要来琼华自然是不会放过‘剧情’的，那么他也只需要守株待兔一定会见到那个人再次出现。
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那股纯净的灵力之后心中有些反感，然而此刻的他没有更多选择的余地了，还不能完全让系统为己所用，他只能小心小心更小心。
自古以来功法大多都只能修习一脉，哪怕不少门派中似乎有初级换成中级换成高级功法的路子，但实际在一个门派之中的大多数功法都是出自相同的套路，然而此刻已经被强行修习了灵修功法的凌纯钧想要再修习紫霄给他的那部魂修之法将要面对的风险太大了。
而且还有系统在身边虎视眈眈，现在他能够利用的也只剩下这被系统强行赋予的灵力功法，谁知到会不会在他修习的关键时刻出什么岔子，他……赌不起，也没有那个命去赌。
早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凌纯钧默默的想着，心中的郁结散了不少，看着黯淡的双剑轻轻的摸了摸，不成功便成仁，他会让系统后悔给予他的那一切奖励和惩罚！
平静下来，凌纯钧翻阅了一下之前的系统提示，脸色微微扭曲了一下。
[系统提示：古书残卷已损毁，隐藏任务-双剑之谜难度提升。]
心中暗骂一声，立刻离开了禁地感受了一下宗炼所在的地方寻了过去。
对凌纯钧来说失去意识到恢复意识只是短短一瞬，实际已经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半年对修仙问道之人或许不过眨眼之间，然而却也发生了许多事。
禁地的意外让钩璇真人和宗炼都受了伤，钩璇真人愤而离去，无月重伤昏迷不醒，瑶光为首的几位长老施压之下，宗炼必须对这件事负责。
而在宗炼怀中没来得及交给太清的残卷此刻被炎阳洗礼之后更是损毁了不少，哪怕之前已知的部分也有不少辨识不出了。没有保管好将前掌门留下的残卷，宗炼也认为自己必须对这件事负责。
将残卷私下交给了太清之后，宗炼自请入思返谷，在太清几番争取之后终于从几位长老手中硬是将十年的刑期减少到了五年并免去了其他刑罚。
无月在三个月后伤势好转离开琼华回炼器宗继续养伤。
太清在拿到残卷之后细细翻阅然而对铸剑一事并不了解的他能够读懂的东西并不太多，头疼至于只好自己到思返谷找宗炼询问，最后索性将书又交给了宗炼让他复原残本，重新整理。
宗炼也不推辞接下了这份差事，在思返谷闭关修书，太清便让玄震带几个弟子将藏书阁的书单抄录交给宗炼，并在他需要的时候将可以带出藏书阁的书籍整理好搬过来。
凌纯钧找到宗炼的时候他已经将残卷抄录，凭着记忆将一部分内容复原摘抄藏书中相关的部分将整个残卷重新编撰摘抄成更容易解读的方式……
开始凌纯钧并不明白宗炼在思返谷的原因，也不明白他做这些是为什么，在周围转了一圈通过几个弟子的八卦之中才了解到一二。
再回到宗炼闭关的洞中，看着被宗炼小心收在一边的原本，上面被烧穿了些许，还有不少也被烧的卷边，凌纯钧有些疑惑，他分明记得当时将宗炼几人送离的时候他和钩璇真人除了最开始的冲击造成了些许擦伤之外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难道羲和的炎阳竟然还能凭空出现凭空消失专挑那本被宗炼收在怀中的藏书不成？
其中必有异……
凌纯钧眼睛一眯就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恐怕这件事也和双剑之事有关，按照原本他的理解，既然琼华能造出双剑那么在藏书阁中一定有残卷中大部分的信息，然而按照系统的尿性，恐怕自己翻遍了藏书阁最关键的核心的东西一定不会让自己找到……
而且既然宗炼已经在做这件事了，那么自己也省去了这番功夫，也许自己可以查一查藏书阁中原本存在后来消失的古书残卷，还有那些叛师之人……在这之中也许能找到什么关键的东西！
修炼和查阅资料寻找目标成为了凌纯钧现阶段唯二可做的事。
只是越是修炼凌纯钧越是发现到了系统强加在他身上这套修炼功法的问题，它所产生的灵气在不知不觉间会自动的通过系统传送到不知名的地方一点点的蚕食凌纯钧的神魂，并且只要凌纯钧的体内残存有一丝一毫它就会通过吞噬另外的灵气壮大自己。
似乎看起来哪怕不修炼也会每天突飞猛的修为实际不过是一枚已经点燃引线的炸弹，每分每秒都在走向毁灭。
『你能出琼华么？以我的水平要直接进去不触动任何禁制还是无法做到的，剑灵的话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吧？』无月的声音透过契约的联系直接传到了凌纯钧的脑中。
凌纯钧正在翻书的手顿了一下，将书放回原位：『你在哪里？』
『播仙镇酒楼。』
『我来找你。』说完凌纯钧就轻飘飘的从琼华山门一跃而下……
随着灵力增加，凌纯钧能够离开双剑的范围也增加了许多，只是他没有试过现在的自己究竟能走多远，能去见无月最好，若是不能，至少还能让无月伪装成普通猎户或者是求仙问道之人到半路‘知难而退’就好。
索性这次并不需要他们两人冒险挑战一下琼华禁制，在播仙镇迷路了几圈凌纯钧终于找到了在镇子一角残破的酒楼。
房间的窗户毫无预兆的自己砰的关上了，无月愣了一下说道：『关上也没用，这儿别说门窗，连墙上都是裂缝，要窥探根本不需这些。』
『只是知会你一声有客人到了。』凌纯钧淡淡的回了一句，手上掐了个法诀风吹了一下将关上的窗户又吹开了，发出了几声咣当的撞击声，带着一阵风表示自己的位置却并没有将身形显露出来，在无月对面的长凳上坐下问道，『找我干嘛？』
『那天我听到的声音是‘系统’吧？你能压制了？』
凌纯钧沉默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的说道：『不完全，怎么？』
无月沉吟了一下问道：『你知道这个世界里有多少和你一样的人？』
凌纯钧也顿了一下，答道：『不确定，但是不会少……』稍稍迟疑了一下之后凌纯钧补了一句『这是第一批。』
无月整个人都是一怔，无意识的呢喃出声：“……第一批？！”
『咳！』凌纯钧用力的一咳让无月回过神来。
无月脸色难看的说道：『我已经遇到了两个，不……或许不只两个。』
凌纯钧的神色也凝重了几分：『人呢？』
『死了，一个被宗主发现了异样关起来，后来我看到她的魂牌碎了，另一个要杀人夺宝，被我抓住本来想通过他看看那个‘系统’是怎么回事，结果被察觉到了，直接将那人‘抹杀’了……』
无月说完，凌纯钧也沉默了下来，两个人一时都没开口。
『打草惊蛇了。』凌纯钧说道。
无月啧了一声：『怪我咯？』
『不，我是说我们那次，恐怕现在你要再接触到相关的人‘系统’就会提示他们‘任务失败’‘抹杀’。』
无月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你呢？』
凌纯钧嗤笑了一声：『暂时还舍不得杀我，杀了我可就是将电池毁了，哪怕只是一枚，想必对他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无月对于凌纯钧的话皱起了眉头，却没问，似乎在等着凌纯钧自己将事情说出来。
『伸手，自己看，小心些，它会吃灵力，一旦缠上很可能连灵魂都吞噬掉。』凌纯钧轻描淡写的说着，让无月搭在他手腕上的手微微一顿，不过这也并没有让无月和他动摇丝毫。
无月闭起了眼睛将神识小心的探入了凌纯钧的经脉，不论是修为还是境界都要比凌纯钧高得多的他只是简单的查探了一下就已经明白了凌纯钧的意思：『这功法有问题。』
『嗯。』凌纯钧应了一声。
无月并没有收起手，而是顺着凌纯钧的引导查看了一下凌纯钧对系统设下的禁制，顿了一下将神识收了回来：『理论知识不错，但是太繁琐琐碎的东西太多。』
凌纯钧哼了一声：『简单点……说人话！』
无月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毫不客气的说道：『看起来挺厉害，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你最好别以为自己的东西有用，如果那边真想查探你的情况估计也是眨眼间就发现问题。』
『……』
无月扭头看向了凌纯钧所在的位置：『你信我么？』
『……我信誓约。』凌纯钧有些迟疑的说道。
『那你敢不敢……赌一把？』
凌纯钧也看向了无月，微微眯起眼睛：『你要做什么直说。』
『我帮你做一次禁制让‘系统’为你所用，而我通过那条连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不过这只是理想状态，然而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被那方察觉到，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九死一生……我们两个都是。』无月也感觉得到他的视线，停了一下又问了一次，『敢么？』
凌纯钧的神色一变，手在一瞬间就握起了拳头，他根本没有犹豫，几乎在一瞬间已经下了决定，只是这一刻要将这个决定说出口却似乎并没有下这个决定那般容易，等了好一会儿凌纯钧似乎才听到自己说出了那个字：『赌！』
『好！我需要找到一个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准备东西，到时候再通知你……』无月顿了一下，『对了，你能够离开的最远距离是多少？』
『不知道，或许今天就可以试试。』凌纯钧舔了舔似乎因为刚才下决定时过于激动而有些干涩的唇。
『好，我和你一起去。』无月似乎比凌纯钧还要激动，他已经站了起来，伸出手拽住了凌纯钧的胳膊，也不管在别人看来他的动作会不会奇怪，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将他往外带。
凌纯钧不知道无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是不论是什么至少也比现在什么都无法做要好的多。
他也并没有让无月拖着走，只是开始几步踉跄了一下，之后就追上了无月的步伐向着播仙镇外远离琼华的方向前进……
激动之后两个人也都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走了一会儿他们的周围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凌纯钧索性现出了实体和无月并肩走在沙地上，他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无月舔了舔嘴唇：“你身上的系统和我之前接触的那个不一样，如果准确要说就是高端的多，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很有可能连接盗取你身上灵力的很可能就是这些系统的‘主机’。”
听到无月的话，凌纯钧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有种原来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么认为的畅快感。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同样你之前说的也没错，那边也不会轻易动你，但是即便如此……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找些实验品尝试一下。”无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向了凌纯钧。
凌纯钧微微皱眉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要找其他‘穿越者’？”
“你有人选么？”无月直接的问道。
凌纯钧抿了抿嘴：“我只知道一个，那个人不能动，我还要让她做我的同盟，和我这边剧情相关的人都别动，其他被你发现的你随意，但是在动手之前我觉得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有些可以拉拢过来的人选，毕竟在‘系统’手里还是有很多好东西的。”
无月啧了一声：“不是妇人之仁吧？”
凌纯钧呵呵的一下，微微垂下了眼：“我亲手或者间接杀死的穿越者比你多多了。”
无月明显感觉到了凌纯钧身上那股萧瑟，想到自己在穿到的世界中所遭受的那些，只是随意的回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又走了大约五公里左右凌纯钧就感觉到一股拉扯的力量身体失去控制的消失在了无月的面前。
因为突然的天旋地转，凌纯钧晃了晃脑袋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原来此刻他已经回到了禁地之中，赶忙联系了一下无月，无月得到答复之后警告了凌纯钧一句不要妄动就将两人的联系断了。
在等待无月消息的这段时间，凌纯钧又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想了一会儿他决定去看看宗炼那边现在如何了，老老实实‘做任务’，免得因为‘消极怠工’而让那边起了疑心。
这么想着，一晃眼，凌纯钧已经到了思返谷，将系统放了出来，凌纯钧打量起周围。
思返谷那处宗炼闭关的石洞此刻已经如同藏书阁一般崖壁四周堆满了书，不过原本在这里帮忙的那堆被掌门派来的弟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还在。只是留下的这一个似乎并没有在帮忙而是一门心思将心神全都扑到了手中的书里。
这个弟子凌纯钧也见过不止一次，在藏书阁或者附近经常看到这个弟子捧着一本书一动不动或者就是心思全在书本里结果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而现在眼前这个人不但名字变了，连身份也变了。
『玄止，原名玄芷，曾琼华外门弟子，现宗炼长老唯一弟子，年龄32，灵魂契合度92%。』
‘玄止？’凌纯钧试探的问着系统，然而系统一片安静，这并不是一个穿越者，看来就是那个没有出现过早逝的宗炼唯一弟子了，改名估计也是宗炼所为。
“咳……”一声清咳打断了凌纯钧的思绪同时也让洞中的两人全都抬起了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咳嗽的人正是太清，看着两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无语。
玄止眨了眨眼睛之后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行礼：“掌门师叔。”
太清嗯了一声免了他的礼，按下了宗炼要起身行礼的动作。
宗炼只好道了一声掌门师兄便将笔放在了一旁，将书夹好放在一边。
太清让玄止去门口候着，然后坐到了宗炼旁边一边看着宗炼已经整理出来的手稿一边问道：“可有什么新发现？”
宗炼微微皱着眉，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将另外一本书抽了出来放在太清面前，那是一本宗门记录，里面记载了历代掌门长老还有首席弟子等的身份还有各大事件。然后将另外一本记录其他宗门的讯息也放在了一起。
太清接过翻了翻，一开始他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抬头看向宗炼。
宗炼将两本书放在一起指尖划过几行琼华掌门交接记录和别派掌门的对比之后问道：“你不觉得我们宗门内的交替……很奇怪么？”
太清愣了一下低头查看起来，这次他不只是看宗炼所指的地方，还有各大长老以及别派与琼华交好的各大长老的讯息。
而同时，宗炼又将一本不知道是哪位长老所修筑的修真界见闻录放在了太清的手边。
凌纯钧也凑过头去读了起来，只是单看一本或许看不出问题，然而一对比之后就发现了问题，琼华的掌门长老更替太过频繁了！可以说琼华历代更替的时间几乎要比其他门派快一倍。
而且琼华没有留下一个可以坐镇门派的大长老，若不是因为琼华山阵和双剑的存在，只怕琼华根本不可能有现在比肩昆仑其他宗门的气魄，甚至能不能守住琼华这块灵脉之地都难说。
若是没有看过琼华的接任记录也许太清并不会在意其他宗门的坐镇长老，毕竟比起其他门派，仅仅只有一个分神期以上的大长老和几个元婴期长老对琼华来说并不是什么可以称之为威胁的……
琼华修习的是九天玄女留下的特殊功法，并没有和其他门派相同的境界分类，同样也并不存在其他门派需要度过的筑基、金丹、元婴三劫。随便一个琼华弟子只要能够将功法修习十年以上就可以勉强对战一个金丹以上的修者。
然而琼华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得道成仙之人，甚至一个可以比肩大乘期的修者存在……为什么？
不只是宗炼凝重的表情，太清也神色凌然，琼华竟然每一代都会发生内乱，因而导致长老一代消亡，而哪怕没有发生内乱，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过世。
而最近的一次就是当初双剑铸成之后的天劫……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三次四次也可以用这些人对于权力的太过苛求来解释，然而此次如此呢？凌纯钧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琼华功法有问题！’
然而比起现在任然对‘修真’没有太多代入感的凌纯钧，太清和宗炼想到的要更多一些。
太清神色不定的皱着眉看向了宗炼：“你还记得当初琼华功法是如何获得的么？”
宗炼脸色微微一变：“你觉得记载之中有什么问题？”
“太多的巧合只能说明一切发生都是必然，然而这种巧妙的成因却让我想到了两种可能，诅咒，或者偿还因果。不论是哪种，我倒是能够明白前几代为何穷尽全派之力甚至是生命也要铸造这两把神兵。”
说道这里太清顿了一下，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如此说来我倒是对你所说师傅当初留下的遗言有了几分头绪，残卷之事你继续查，最好先将双剑之事整理出来……对了，你和天墉城交好……有空就让弟子们多多探讨一下修行之事吧。”
宗炼一震，沉默了片刻应了下来。
凌纯钧此刻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这套功法，就像是太清刚才那句话，从他的身份到这套功法，以及这条支线任务，很显然一切都太过巧合了，简直就像全都是那个站在系统背后希望他死在这里的人或者势力的算计，所以琼华的灭亡根本就不是巧合吧？
只是琼华的灭亡真的是因为剧情需要，还是说恰恰因为他在？若只为了他一个人，需要如此大手笔么？
不论是宗炼或是太清还是凌纯钧在那天之后都对这件事都避而不言，心中却也都猜到了一二，只怕前掌门也是发现了什么真相才会遭受‘天谴’，这是天道惩罚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就不得而知了。
太清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整个门派也因为掌门的改变沉静了不少，原本因为新入门了一批新弟子而有些喧闹的广场也渐渐少了些嬉笑打闹。
而后有过了三年，期间太清找宗炼谈过一次，因为凌纯钧在帮无月查一些秘境的资料并没有听到他们究竟谈了什么，只是在这之后宗炼修复残卷的工作却转移向了功法秘籍。
又过了两年，残卷的第一本关于琼华的功法的密卷终于完成了。
太清得到消息匆匆而来，带走密卷又匆匆离开，期间竟然只字未提，然而太清眼底的青黑却是令人无法忽视，宗炼几次开口都被太清的手势阻止了。
之后太清一闭关便是三个月，出关立刻离开了琼华，哪怕宗炼想要找太清谈谈也没有找到人。
凌纯钧本想要跟着太清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意外的消息，然而恰巧就在他犹豫之时得到了无月的消息，之前布置的阵法已经完成，这一耽搁要再跟太清却也已经找不到他的去处了，索性，凌纯钧立刻离开了山门往无月所说之地奔去。
只是途径太一仙境的时候似乎和什么人擦肩而过，穿越者的提示一闪而过，只是待凌纯钧转头看去的时候，那人却已经入了琼华试炼的秘境之中。
凌纯钧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不管了，如果真的是穿越者，他相信那人既然要来琼华自然是不会放过‘剧情’的，那么他也只需要守株待兔一定会见到那个人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