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护持方可。”
    林方生方才抬手,又被陈天扣住手腕,放在嘴唇边亲吻,前后内外的要害,尽落入这兄弟二人手中,竟连挣扎亦是挣扎不得,只得硬生生捱着那些撩拨挑逗,粗暴顶磨,唯有脚趾蜷起,尘根胀痛,腰身酸软,情潮堆积,才开口分辨半句道:“居心不良者,莫非不是你们?”
    就被陈天粗暴顶弄,次次狠砸在符纹之上,快意灭顶时,惊喘一声,热液泄了陈明一手,身后那脆弱通道亦是紧紧缠紧凶器。
    陈天终究年幼,转世之后初经人事,亦被这符纹绞缠得把持不住,元精尽泄。
    只是妖侣之体果然是双修绝佳炉鼎,陈天竟觉二人楔合之处,火热灵力灌注经脉,缓缓流转,大小周天亦是顺滑循环,竟叫他修为隐隐有了突破之势。
    待行功结束时,陈天虽精神饱满,林方生却有几分疲态,不由动了一下,将卡在体内的器物挣脱,陈天仍是自觉,他如今初尝云雨,断不可纵情乱欲,只得忍了,仍是将林方生上半身圈在怀中,叫师父半坐半躺,靠在胸口,方才往弟弟看了过去。
    陈明亦是压抑许久,见状自是俯身压来,将林方生双膝分开。
    林方生本在半睡半醒之中,被徒弟分开双腿时,只是不悦扫过一眼,陈明见他脸色不佳,停了一停,却是道:“师父,徒弟定会同哥哥一样,叫师父舒服起来。”
    这般一说,反倒令林方生怒道:“要做便快做,若再罗嗦……”
    陈明哪里还肯等他说完,自是从善如流,倾身压入。
    符纹虽餍足,却仍是来者不拒,见又有客人闯入,自是欢喜纠缠,吮咬不休。
    陈明亦是气息粗重,动作粗鲁,却也未曾坚持多少时刻,便已缴械。
    这二人虽记忆俱在,终究是转世新生,十九岁躯体纵使强韧,却未经风月,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却比记忆中更为诱人,竟是把持不住,阳关失守。
    虽还欲再战,却被林方生一手一个提起,往门外一扔。
    这兄弟二人便滚做一堆,不敢放肆,默默爬起身来,遗憾离去。
    院中这般喧闹时,赫连万城亦是静静站在门外静听。
    待那些动静平息,方才却对身边随从而来的白长老吩咐道:“将陈氏兄弟押入百戮堂,思过百日。”
    白术白长老领命而去,禀报林方生时,林方生已换了一袭青衣,正于院中打坐,细细淬炼灵剑,闻言时眼皮也不抬,只道:“白师弟随意。”
    故而仙途修远,岁月漫长,这失了师父欢心的兄弟二人,往后尚有无数岁月,要在百戮堂中,反复思过。
    只是,这也未尝不是天明二人求仁得仁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这兄弟二人大概感受到了来自作者的恶意了……
    远目……
    不敢写师尊otz太高冷了
    68、第六十八章 冰霜之章
    赫连万城已然不记得,最初时为何会将林方生与征漠一同捡回万剑门。
    万剑门素有门规,亲传大弟子修为步入化神期后,方可即位。他尚在襁褓中时,便被先代掌门抱回淬剑峰,养育长大。赫连万城亦是遵循旧制,入化神期后,即位掌门。先代掌门放心将万剑门交予他手上,独自渡劫成功,羽化登仙。
    万剑门代代传承,莫不如是。故而,在赫连万城掌门百余年,修为不得寸进后,亦是动了收徒的心思。
    依附万剑门的家族众多,听闻掌门收徒,竟当做百年大事,四处搜罗资质上佳的孩童,送往万剑门。
    那十余年中,前往万剑门拜师者不下千人之数,却无一人能入赫连万城法眼。
    这般蹉跎了十四年,赫连万城便将门中事务委托给座下几名长老,独自外出游历去了。
    其时庆隆以北遭遇虫灾,蝗虫过境,将农田幼苗亦是吃得干干净净,饿殍千里,万民嚎哭。
    朝廷虽全力救济,怎奈鞭长莫及,总有些硕鼠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导致流民遍地,又有些不堪生活困苦的青壮乡民,流离失所,干脆落草为寇。
    故而北地一时间成了山贼流寇的家园。
    赫连万城正是在一群流寇中遇见了不过七岁的征漠。
    征漠小童那时虽瘦弱,却生得眉清目秀,玉雪可爱,一根粗麻绳将他绑得结实,挣脱不得,被一群成人围困在枯槁田地中间。又有一名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手持剔骨刀,哆哆嗦嗦,对着小童,却是下不得手去。
    就有一个尚算魁梧的大汉,不耐烦自他手中夺刀,又骂道:“你这废物,不过杀个黄口小儿罢了,竟如此不顶事!如今草根树皮都被扒光,我等迟早饿死,既然如此,不如为这小子积点功德,填报俺们肚子!”言罢又高高举刀,就要往那小童头顶砍下。
    大汉之意,竟是要吃了这小童。
    旁人虽是不忍,却是饿得狠了,纵使留有一线仁慈,不过早一步、晚一步饿死之别罢了。
    故而并无人阻挡,心软者也至多不过闭目扭头,不去看他。
    赫连万城如今化神初期,这些凡人不过蝼蚁,故而也只是隐身一旁,好整以暇观之。
    却见那幼童面临生死危机,却仍紧抿双唇,又睁大一双眼,牢牢紧盯面前大汉,并无半分畏惧。小小年纪,竟透出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来。
    待那剔骨刀几欲贴近天灵盖时,赫连万城方才屈指一弹,金光闪烁的锐利剑意尖啸飞出,将剔骨刀与那大汉右手一同击得粉碎。
    而后赫连万城身形一闪,已抱起那幼童,翩然后退,竟未沾染到分毫鲜血。
    那群饥民见状,自是知晓有仙人干涉,一时又惊又喜。连同那惨叫的大汉一起,个个慌忙跪下,哀声恳求道:“求仙师垂……”
    怜字尚未出口,赫连万城单手托着那小童,右手一点,又是无数道黄金璀璨的剑光飞去,将那群饥民头颅,尽皆斩下。血柱冲天,过了片刻,才见那群无头的尸身,接连次第扑倒在地。鲜血自伤口汩汩涌出,将泥地浸湿了大片。
    苍茫青空中,食尸灰鹫盘旋,却畏惧赫连万城冲天剑意,不敢靠近。
    赫连万城将那童子放下,又将他绳索松开,却觉这孩童被他触碰时,小小身躯,有些微僵硬。
    他仍是冷然傲立,有如一株披雪挂霜的挺拔雪杉,冷淡道:“我乃万剑掌门。你有单木灵根,乃万中无一的上佳修仙体,我欲将你收入门中,传你修道法术,他日承我衣钵,你意下如何?”
    那小童又惊又惧,一张小脸全无血色,却仍是在浓烈血腥气中下跪,努力压抑颤抖声音道:“仙师救命之恩,征漠铭记在心。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赫连万城见状,亦是满意颔首,召出飞剑,就带征漠一同离开。
    他二人飞离不过数丈,就有数十只食尸灰鹫迫不及待,往那饥民横尸之处扑去。
    赫连万城见征漠往那地上望去,神色间颇有不忍,虽不喜多话,却想到日后教导徒弟,只怕开口之时尚多。方才道:“若掩埋尸骨,这些畜生就要挨饿。”
    征漠却是成熟内敛,只一点头,道:“弟子明白,多谢师尊教导。”
    赫连万城又问他,“你可是怕我?”
    征漠微怔,却是缓慢坚定摇头,道:“弟子不敢妄加评断,但师尊并非滥杀之人,此举定有深意。”
    这孩童小小年纪,这份镇定与见识,却远胜许多成年之人,资质之佳,竟叫人有些喜出望外。
    如此赫连万城冰寒气息方稍有缓和,千山万水,在脚下掠过,又沉声道:“生而为人,当持节守操,方不负天道眷顾。”
    征漠闻言,却是垂头沉思起来。
    待天色转暗,赫连万城见这小童凡人之躯,透出几分疲色,方才指引飞剑,落在一处偏僻山坡上。又在石壁上临时以灵剑挖出个洞来,那小童亦是乖觉,落地后不顾疲倦,去拾捡枯枝,赫连万城自是一个法术,生起火来。
    他却并未带任何吃食,此地又仍是灾区,万里不见半丝绿意,溪水亦是干涸。只得将手掌贴在徒弟背心,注入一丝灵力。
    征漠却觉暖意自后背传来,扩散四肢,竟连饥饿之感亦是若了几分,对修士之能,亦是更生向往。
    四周万籁俱寂,火焰烧灼枯枝噼啪作响,他方才开口道:“师尊,弟子明白了。”
    赫连万城冷淡双眼朝他看去,却见这小童神色严肃道:“禽兽吃人,不过禽兽本性。人吃人,却是放弃人性,沦为禽兽之举,故而,为人应持节守操,绝不轻易放弃底线。”
    赫连万城道:“孺子可教。”
    言语中却是有赞许之意,叫征漠小小心中,隐隐雀跃。
    赫连万城却在此时,听见一丝几不可闻的哭声。
    便将征漠抱起,步出山洞,往哭声传来之处遁去。
    行不过数息,已赶至三个山头之外,却见一个比征漠更为幼小的小小孩童,坐在早成废墟的断壁残垣中,一张小脸被烟火熏黑,又被眼泪冲刷出两道痕迹,露出点白嫩肌肤来。
    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四周早已全无活人,唯有几只瘦得露出根根肋骨的野狗,露出血红舌头,埋头撕咬地上死尸,又在察觉到有危险靠近时,纷纷逃散。
    赫连万城看向那哭泣孩童时,却微微皱起眉头。
    他耗费十余年时光,见过上千孩童,亦未曾寻得半个徒弟。
    如今外出游历不过数月,竟在短短一天之内,遇上两个奇才。
    征漠单木灵根,天资聪颖,却又品性温厚,若是细心教导,日后掌门之位,自可放心交予他手中。
    如今这小童,竟也是个单火灵根……
    只是教导徒弟之事,却实乃天下第一麻烦。
    赫连万城沉默之时,征漠已跑去哪小童身边,用袍袖细细为他擦拭干净烟灰脸颊,露出那小童一张稚嫩小脸,双眼有若黑珍珠一般明澈,正怯生生望向二人。
    征漠又柔声安慰于他,问他姓名,父母之事。
    那小童不过四五岁年纪,一问三不知,唯独问道名字时,奶声奶气,乖巧回答:“我叫林方生。”
    征漠又牵起林方生手掌,带有几分祈求之意,望向赫连万城。
    四周断壁残垣,火焰渐渐熄灭,凄凉无比。两个幼童这般站立在废墟之中,形销骨立,无依无靠的小小身影,终是印入赫连万城眼中。
    他便绝了将这小童送去别处的念头,略一点头道:“带他一同回万剑门,也可给你做个玩伴。”
    林方生听到此处,再克制不住,翻身压住赫连万城肩头,皱起漆黑英挺的眉毛,一字一句缓缓问道:“师尊昔日带我回宗门,不过是为师兄寻个玩伴?”
    此时正值深夜,更深露重,兼有连绵冬雨滴落,静夜无边,却叫雨滴落入水洼的清澈声响,如泣如诉。
    林方生一袭白袍,斜斜松挂肩头,跨坐赫连万城下腹姿势,却是分毫没有遮掩,双眼中尚有几分水色,如此瞪视时,薄怒似嗔,分外生出些缱绻之意。
    赫连万城亦是倚靠床头,并不答他,任林方生投怀送抱,两手轻轻抚摸弟子腰身,窗外寒冬萧瑟,房内却有无尽温暖。
    林方生本以为,昔日入万剑门,乃师尊求才若渴,见他天资出色,心中定然欣喜异常。
    谁料幼时竟曾被师尊如此嫌弃。虽觉无可厚非,却不知为何,竟又是委屈,又是伤心,终究意难平。方才低沉叹息一声,却又生生哽住。
    师尊那粗长巨剑,竟再度将他贯穿,火热通道才自愉悦中稍稍休息,如今又迫不及待,迎合凶器缠绵吸吮,却叫林方生于这快慰之中,觉出无限酸涩。
    赫连万城却动得柔和,只扣住徒弟胯骨,纵身缓慢贯穿,又将他拥入怀中,温厚手掌抚摸后背,又垂首亲吻他眼角,低声道:“入宗门后,为师待你如何?”
    林方生宛若置身温泉中,周身被师尊灵力笼罩,暖意融融,唯有一柄火热在体内贯穿,渐渐将符文与通道一并强硬撑开,竟是磨砺出细微火辣刺痛来。
    酸软酥麻的热潮席卷全身,林方生腰肢无力,颤抖几下便撑不住,整个栽倒在赫连万城怀中,唯有双手扶住师尊肩头,气息紊乱急喘,将二人披散纠缠的黑发吹开些许。
    林方生自是记得,正将他贯穿、顶撞,带给他无穷快慰热意之人,昔日如何手把手教他习字,如何手把手教他握剑,如何依次习得斩、抹、挑、刺,种种剑诀。
    亦是这在他身躯上游走点火,抚摸时带有浓烈j□j之意的手掌,昔日揉抚他肌肤,传授他修炼法诀,指引他如何凝炼灵力、冲击经脉、行周天、扩丹田……
    亦是这人,为他天暖换新裳,天寒加棉衣,故而林方生虽幼失怙恃,却有师尊无微不至,细心呵护,竟从未觉半分遗憾。
    这般思索时,又觉体内凶物冲顶,愈加粗暴,竟将他身躯顶得上抛,又无力落下,符文竟宛若主动迎上一般,自上而下狠狠砸在火热坚硬的前端,更令他失声低喘,紧紧纠缠。只觉情潮灭顶一般,要将他淹没。火热尘根更是肿胀不堪,水淋淋压在赫连万城坚硬腹侧,磨砺间酸麻之意深入胯间,叫他不由蜷起身体,眼角亦泛起湿意来。
    赫连万城却不给他机会退缩,手掌在后背用力一压,抻平他躯体,纵身上顶的力度愈见狠厉,竟在躯体碰撞之中,响起些许咕啾水声,连林方生粗重喘息也掩饰不住,更令他羞窘得面红耳赤,肌肤宛若火烧一般。
    却听赫连万城声音暗哑,又问道:“入门之后,夫君待你如何?”
    林方生却周身一颤,再无半分力气,软软靠在赫连万城怀中,宛若溺水之人一般,手足攀附在他身上,曾几何时,却连窗外冬雨淅沥竟也消失无声,厚重顶撞的钝痛灼热,亦伴随脆弱内膜颤抖痉挛,将绝顶快意,堆积至顶峰。
    在这极致快慰之中,林方生只觉满腔热意,俱化作酸热,兵分两路,一路往上,冲破眼角,一路朝下,烧灼腰身,竟是热情万分,吮吸缠卷那硕然强硬的利器,叫原本冷淡的师尊,亦是沉沉低喘出来。
    林方生环紧赫连万城脖颈,却是主动亲吻,又跨坐摆腰,热烈迎合。唇舌勾缠,灵力流转,上下俱已连通,灵力自成循环,终是叫识海内情潮漫天,席卷全身。
    他体内紧紧绞缠之物,强横火热。他彼此相拥之人,是为严父,是为恩师,是为情人,是为眷侣,皆为一人。
    赫连万城亦被他热情所染,征伐顶撞,更是粗鲁,终究将他往床铺里一压,举高双腿勾在臂弯里,往两边用力压下。
    望向他的眼神中欲念升腾,狰狞凶器,更是尽根没入柔软入口之中,粗暴律动,撞得林方生腰身酸疼发麻,通道内烧灼一般,快慰热意,酸软欲念,终究堆积得太过浓烈,林方生仰头,啜泣细碎地喊了一声“万城……”
    已然弓身紧绷,手掌盖住眼睑,眼角热泪却与尘根精流一道涌出。
    符文更是不顾自身痛楚,将爱侣肉刃死死缠绕,反倒激得自身难以承受,阵阵痉挛起来。
    赫连万城仍是粗暴顶撞,火热硬物陷入潮热软肉中,反复磋磨,享受小徒弟脆弱颤抖的迎合,待他自情潮灭顶的失神之中,亦露出不堪承受的表情时,方才狂暴冲撞几次,腰身往下牢牢压住,精关一松,享受这片刻绝顶愉悦。
    这二人喘息声中,不复踪影的冬雨滴落方才再度响起,凄冷清凉的水声,却叫房中热度,更是鲜明动人。
    林方生朦胧眼中,亦是缓缓映出赫连万城清绝倒影,二人仍是相拥而卧,静听雨落声。
    这片宁和之中,就听林方生开口唤道:“师尊。”
    他嗓音尚有几分沙哑,这般唤来,慵懒中有无尽诱惑。
    故而赫连万城亦是轻抚他长发,平静回道:“我在。”
    过了片刻,林方生却又唤道:“夫君。”
    赫连万城仍是语气祥和,“我在。”
    再过片刻,林方生再三又唤:“万城。”
    这次赫连万城却不再答他,而是俯身下去,堵住林方生聒噪唇舌,缠绵深吻起来。
    天色将明,这二人房中,长夜却仍不见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赢了……师尊的戏份明明已经够足了otz
    明天开始现代篇如何,我想试试用正常的白话文写他们……
    69、番外三 情人节之章 上
    徐衍是个彻头彻尾的宅男,今年读大三。外貌普通、成绩普通、性格普通。是那种内在外在都处于凡人标准值之内的存在。
    之所以如此强调他的普通性,是因为他二十年人生中终于遇到了不普通的事。
    徐衍现在正躲在小巷子口,探出半个脑袋往里张望。
    这小巷子往里走是一片烂尾楼,平时很少有人经过。他也是因为无意中发现同班同学,一时好奇才偷偷跟了过来。
    那同学可是他们数学系的系草,堂堂高材生,深得教授跟同学喜爱,这才大三呢,保研已经妥妥的了。
    长得又帅、头脑又好、运动出色、而且平易近人,简直完美得跟王子一样。叫徐衍和其他男同学羡慕嫉妒恨得不行,所以看见系草出现在这种地方,出于好奇心跟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徐衍就偷偷跟来了。
    数学系王子陈明面前站着大约十几个人,灯光昏暗,徐衍只能看见这伙人手里似乎还提着东西,站姿也是各种吊儿郎当不成体统。为首的在喝骂着“你小子挺会躲啊,以为装成大学生就能骗过老子了?”
    徐衍没听懂,陈明却对着面前的黑老大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了,“要我说多少次,你们认错人了。”
    带头的黑老大混混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脸横肉,肌肉纠结隆起,快把花衬衣都给撑爆了,听着陈明解释,满脸地不屑,扭头把烟头往地上一吐,还大咧咧冷哼一声,“老子眼睛会认错人,鼻子可不会!敢砸我黑鲸的场子,快点觉悟吧!小的们,给我往死里揍!”
    混混们一听命令,立刻接二连三冲了上来,武器也是五花八门:钢管、扳手、西瓜刀、折叠凳,雨点一样往陈明头上招呼。
    徐衍看得紧张,连忙去摸手机打算报警,谁知道才一低头的工夫,就听见巷子那头一伙人又接二连三地发出“哎呀”“妈呀”的哀嚎声跟扑通扑通的沙袋落地声。
    他忍不住再探头去看,却看见月光下,陈明还是好端端站在那里,英伦风的格子t恤,牛仔裤,肩膀上挂着牛津包,身姿挺拔又俊雅,还是一副优等生模样,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混混们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三米开外的废弃工地上叠起了罗汉,一个个面容扭曲,龇牙咧嘴地j□j着。
    陈明叹了口气,说道:“还以为在这里能找到那家伙,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那混混头子本来下完了命令,点了根烟,准备欣赏挨揍。这下完全傻眼了,卷烟从嘴里掉下来,落在衣襟上,又被他一巴掌拍掉,接着露出了狞笑,“原来如此,是老乡啊,老子好久没吃过妖怪的肉了。”
    才说完,身上的肌肉就膨胀起来,把热带风的花衬衣撑裂成了布条,皮肤上冒出漆黑毛发,下颌也开始前突变形,露出匕首一样的成排獠牙,两只前爪落地,朝陈明猛扑过来。
    “谁跟你这种妖怪是老乡。”陈明皱着眉,抬脚就往那个半人半犬的妖怪踢去,那妖怪抬起前肢一挡,居然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就像是两根金属棍彼此撞击一样。然后那妖怪裂开嘴大笑起来,“不痛不痒!”
    陈明脸色一沉,收回腿往后一跃,避开爪子攻击,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出门时太大意,没带上武器。
    妖怪一击不成又补上一扑,两排獠牙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往陈明咬了过去。
    徐衍的手机掉在地上,嘴巴张得能放下拳头,呆呆地站在巷口,觉得自己的三观就跟刚刚被两百头大象咚咚咚地踩过去一样,哗哗哗粉碎成渣。
    那边两个人打得厉害,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哥们儿,手机借一下。”
    他条件反射地捡起手机递过去,那人借了,打了个电话,断断续续似乎在说“獒犬妖找到了,地址是……目击者……杀了算了麻烦死了……切!好吧。”
    等那人打完电话把手机还给徐衍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拿着。”
    徐衍默认这话的意思是谢谢,条件反射地接住电话说:“不客……陈明??”
    月色虽然朦胧,但他可以发誓自己看得很清楚,面前这个穿着虎头黑t恤跟水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头发垂到腰,发尾乱得跟狮子鬃毛一样,左耳三个耳钉反射着月光的朋克男明明跟那个陈明长得一模一样。
    朋克男冷冷看他一样,一脚将他拨开,留下一句“敢乱跑就弄死你。”后,往巷子里走去,一边扬声嘲弄起来:“狗崽子,你在外面这么乱跑,怪物管理局知道吗?”
    那个獒犬怪扭头看见朋克男走过来,狂吼一声,“我靠,怎么又来一个小白脸。”
    陈明这才一拳砸在他鼻子上,收回手慢慢甩两下,苦笑着摇头,“所以我才说,你认错人了。”
    然后扭头看向自己的孪生哥哥,“陈天,你跑哪儿去了,师父到处找你。”
    “他要是有空找我,那臭老道不早把我给剁了。”陈天继续冷哼,摘下一枚耳钉,摊开在手掌中,钴蓝色耳钉立刻化成一柄灵剑,陈天反手一抛,握住剑柄,往獒犬妖冲了过去,当头斩下。
    可惜那獒犬妖实在是皮厚,硬生生挨他一剑,竟然没破防。
    獒犬妖反手一爪,利爪扯开了陈天的t恤,在他胸腹上留下三道血痕,而后看着往后闪避的两兄弟,傲然卓立,舔舔带血的爪尖,狂笑两声:“太弱了太弱了!想当年,大爷我噗――”
    话没说完,就被一颗拳头大的灵气炮弹砸中脸,从嘴里喷出几颗牙齿跟鲜血来。
    那灵气炮弹是怪物管理局研发科科长司华钧的最新成果,融合了古今中外的法术思路,将灵气压缩实体化,凝结成炮弹,表面还刻有不同效果的符纹,以应付各种需要。
    这一颗上面显然附带的是眩晕效果符纹,那头獒犬妖被砸得晕头转向,舌头耷拉在嘴巴外边,扭秧歌一般走了两步,终于眼冒金星地倒下去。
    一个拎着单兵火箭筒的身影从烂尾楼三楼上跳了下来,悄无声息着地,一身利落的作战服,将单兵火箭筒往地上一戳,月色落在他那属于年青人的俊美面容,正是这两兄弟的师父,现任怪物管理局?特殊事件处理科?第二外勤中队队长的林方生。
    队长大人此刻正一脸不悦地冷昵着坐在地上的陈天:“说了多少次不准擅自行动,关禁闭关上瘾了是吧?”
    关禁闭=师父会心疼=有福利=有肉吃。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默认了。
    林方生大约也看出来这两人在想什么了,板起脸来才想教训几句,他的副官已经走过来,行了个军礼,汇报关于押送獒犬妖、篡改目击者记忆的种种后续扫尾工作。
    林方生只好瞪了两个顽劣徒弟一眼,转头接过副官手中的特制平板电脑,灌注灵气到文件中签字。
    违反管理条例的妖怪被扔笼子里押运走了,目击者包括这些混混们和巷口的徐衍也都被处理妥当了,打斗留下的不正常痕迹也都清理了。
    林方生环顾四周一圈,满意点头,下了命令:“收队。”
    于是这支专门负责与非自然存在战斗在最前线的精锐部队悄悄地撤离了。
    陈天陈明自然也跟着林方生上了一辆面包车,内部被改装成适合修士行动的构造,车顶棚上还有个小型痊愈法阵,散发的淡淡蓝光没入伤口,林方生又喂陈天吃了颗疗伤药,眼看着胸口那狰狞抓痕就痊愈了,唯独虎头t恤破破烂烂,恢复不了。
    林方生又从车中储物柜里翻出一套迷彩色的作战服扔给他,“换上,一会儿见了上校别给我丢脸。”
    陈天脱了t恤,露出精壮的上身来,牛仔裤裤腰很低,露出两条鲜明的股沟线,干脆伸手握住林方生手腕,把他拽到怀里,然后也不乱摸,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就这么抱住了他。
    林方生见他这个样子,反而下不了手去推,姿势别扭地弯腰趴在急救床上,只好伸手摸摸他一头长发,“以后别话都不留一句就跑得没踪影了。”
    陈天嘴角缓慢上弯,露出个愉悦弧度,低低地嗯了一声,突然觉得即使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把这个人拥抱在怀里,就无比地满足。
    只是他才满足了没几分钟,就听见陈明在一旁凉凉开口,“不是我要打断你们,不过这个视频通讯信号应该是师祖发来的。”
    林方生立刻离开他的怀抱直起腰来,陈天恋恋不舍,却也只好放开。
    车厢里的液晶屏闪了一下,赫连万城常年冷淡的面容映了出来,一身笔挺的藏青色戎装,暗金风纪扣一直扣到颌下,连半点褶皱也没有。透过镜头,仿佛更少了几分人气,更像是块会说话的冰雕。他看向林方生和身后的两人,陈天坐在床边,正懒洋洋地穿衣服。
    然后眼神就落在林方生面上。林方生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可是如果刻意解释的话似乎有点欲盖弥彰,只好举起拳头咳嗽一声,挺起腰面容严肃,一边行军礼,一边喊了声“上校。”
    赫连万城微微点头,随意回礼,就进入了正题,“新任务,陈天即刻前往塞维利亚,支援征漠;陈明即刻前往纽约,支援炎夜。机场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出发。”
    林方生一向对师尊言听计从,立刻行礼,“遵命!”
    赫连万城又看他一眼,冰霜一样的面容在屏幕上暗了下去。
    林方生这才扭头望向兄弟俩,有种看见两头猛兽虎落平阳的错觉。陈天坐在床边,陈明坐在蒲团上,陈明一拳砸在车厢铁壳上,狠狠开口了,“这老头绝对是故意的!”
    林方生无法反驳。司华钧最近被局长亲自委任了绝密项目,去了某个基地,连对外联络都有人从旁监督。
    接着征漠炎夜也被委派了境外任务,现在又轮到陈家兄弟……
    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相信。
    但是在外他必须维护师尊的威严不是?只好板起脸来教训徒弟,“师祖也是你们可以随便编排的?都别说了,我送你们去机场……”
    两兄弟眼睛都还没亮起来,就听见司机敲了敲车厢的窗口,车速也慢了下来。
    林方生只好停下来,打开那扇小隔音窗问:“什么事?”
    “报告队长,刚才接到总部命令,上校派了直升机来接你回去。”
    司机话音才落没多久,空气里就被螺旋桨转动的声音给充斥。
    外观只是普通面包车的车顶棚打开,满天繁星映照下,一架漆黑的直升机稳稳悬停在汽车上方,又从舱门里甩出一截软梯来。
    林方生只好抓紧时间,跟两个徒弟叮嘱了一番注意安全,听从师伯/师叔的指挥,回来以后一定好好奖励之类,这才硬着头皮,在那两人阴沉得快跟夜色媲美的目光里,利落跃出车顶,直接抓住软梯,直升机这才宛若空中帝王一样矜持升空,带着林方生离开。
    陈天陈明两兄弟只好目送林方生猎豹一样修长有力的优雅身形,像映在漫天璀璨星光中的一个剪影,渐渐同直升机一道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明闷闷坐了下来,自觉从书包里取出作战服换上,一边抱怨起来:“我马上就要开学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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