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如改日我们寻个清静地方下一盘棋,或者闲聊一下午也好。”
    齐思远叹道:“你年轻的时候就很无趣,现在怎的还不如年轻时候,下棋什么的还是免了吧,等这次修仙大会结束我去找你好了。”
    张洛然身后还跟着几个修仙十六城的弟子,没想到齐思远如此直白的评价张洛然,纵然是天大的实话,他们几个小弟子也忍不住为齐思远捏了把汗。
    张洛然倒也并不在意,能与他这样直白说话的人大概除了齐思远,活着在世的人,他也不知还能找出第二个否,反而笑了笑:“你倒还是当年脾气,没有一点变化。”
    “有变化的。”齐思远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生死见多了,也做不到始终如一了。”
    顿了顿,齐思远直直看着张洛然:“你可曾,去找过你师妹?”
    张洛然默了一瞬,摆摆手,似是往事不想再提,与齐思远告辞,来的无人请他,走的也随心所欲,惹得叶云起和他身后的一众三清宗弟子都好奇这人是谁。
    小铃铛见了许念和楚珩像是见了亲人,叭叭叭跑到两个师兄身前,小声说:“是张洛然前辈诶,原来他和小师叔真的认得。”
    许念推开小铃铛的脑袋,楚珩捏她脸:“他本来就没必要对我们说谎,当初永州说的话肯定是真的。”
    齐思远这边过来询问他们二人抽签情况,许念和楚珩都答了,听到许念直接晋升下一轮,齐思远顿时手贱的摸了摸许念头:“这可真是好运啊,来,让师叔多摸几下,沾沾喜气。”
    第60章 楚珩与张晋飞
    楚珩比许念反应还大,伸手隔开齐思远那只手,一本正经的对齐思远说:“念念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随便摸他头。”
    “你还学会护崽子了。”齐思远看着楚珩,“啧,当年把你和阿念放在一处,真是没想到你们感情现在能这么好。”
    齐思远琢磨着,这师兄弟二人感情是不是好过头了,这走哪哪不分开,他们两个真是从相遇之后就没有分开过啊。
    许念看看齐思远,看看楚珩,果断站在师兄这边,也点头附和楚珩:“师叔,我不是小孩了。”
    他低头,把小铃铛拎过来,递到齐思远眼前:“手痒的话,捏小铃铛的头就好。”
    风铃儿:“……”
    齐思远看着铃铛,伸手摸了摸小姑娘脑袋:“圆头圆脸,不是我说,铃铛啊,你还能瘦下来吗?”
    风铃儿不理会齐思远,先是怒视许念:“师兄你这样很不地道好么,我的头就能随便摸吗!”
    然后再去反驳齐思远:“师叔,你懂什么,我这叫富态,是福相好嘛!”
    争辩没有继续,小铃铛眼尖,又挥手喊道:“敖晴姐姐,圆空大师!”
    敖晴与圆空抽了签,正在找他们,见了走过来,敖晴与铃铛这两日混熟了,两个人到是脾气非常相合,特别能说到一处,齐思远背后说一个铃铛一百只鸭子,现在来了个敖晴,这两个妞加一起就是三百只鸭子。
    楚珩纠正他算的不对,应该是两百只,齐思远道,你懂什么,两个姑娘加一块那是效果翻倍,就是三百只鸭子。
    “阿弥陀佛。”
    圆空最有礼貌,为人也谦和,走过来先道了声偈语,对于他们和尚来说,好像阿弥陀佛就像同人打招呼,一开始齐思远还不习惯,别别扭扭的也学着圆空回道阿弥陀佛。
    他背后还嘲笑楚珩,说圆空如果不是顶着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其实比起楚珩,他才是最贴近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那种人。
    只是奈何公子头顶已经没毛,遁入空门不问红尘了,要不然圆空这好脾气,估计能迷倒不少姑娘。
    敖晴也是筑基期弟子,她已经好奇的去问许念和楚珩:“我抽到了四十三号,圆空是二十一号,你们两个呢?”
    许念回答了他与楚珩抽的签号,敖晴顿时羡慕的看着许念:“你运气可真好。”
    又高兴道:“我们几个都没有抽到一处,也是运气。”
    到了第二日,初赛已经开始,擂台分了三十处,蓬莱三十二岛弟子如数出动,维持比赛秩序。
    许念轮空,便去陪着楚珩,敖晴和圆空也同时上场,齐思远去照看其他弟子。
    到了指定擂台,楚珩的对手是六十七号,当擂台评委念道:“三清宗上清峰楚珩,十六城云城张晋飞,速速前来擂台。”
    楚珩翻身上了擂台,对面一人仍然是那熟悉的公子哥打扮,衣袂翩翩的飞了上来,环佩叮当作响,好不骚包。
    “楚兄,没想到你我缘分竟然如此大啊。”
    张晋飞风度翩翩的抱拳,看着楚珩一张脸还带着些少年的稚气,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笑道。
    楚珩拱手作揖,眉目间端着一派温和,温声回道:“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这蓬莱主岛,从大前天那一夜雨后,就日日晴空万里,张晋飞看到阳光下,少年眉目间虽温和,但那一排小刷子似的鸦黑睫羽下,那对儿黑色琉璃般的眼珠子中到是疏离漠然一片。
    可是衬着少年略带稚气的俊秀,他心中突然动了一下,只觉楚珩好像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少年了。
    再开口,语气忍不住软下来:“不过擂台赛而已,我们切磋为上,莫要伤了和气。”
    楚珩这才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点点头,温和笑道:“切磋为上,还请前辈指点。”
    说罢,他拿出破军,摆出了十八剑式的起势,张晋飞并非剑修,但用惯的武器也是把长剑,笑着拿出了名剑长虹,对楚珩道:“还请楚师弟接招。”
    台下,许念看着张晋飞,这人从楚兄,到称呼变成楚师弟,这关系可是又近了一层,而且许念总觉得张晋飞那笑看着碍眼的很,怎么笑的黏糊糊的。
    许念有些漫无边际的想,他好想替楚珩上去,他有种想打张晋飞的冲动。
    就像是,有什么应该属于他的东西,漂亮的、像是珍宝一样的东西,其他人都没发现过这件东西的美丽。可是现在却被另一个人发现了,并且心生了觊觎,这让他生出了非常不开心的那种感觉。
    台上,张晋飞确实小看了楚珩,等两人斗在一处,刚开始他觉得楚珩的剑如同斩不断、也分不开的水,正如名句“抽刀断水水更流”所说,让人无法截断这连绵的剑意。
    于是张晋飞以境界压人,八张符咒同时祭出,楚珩顿时身上一沉,如同压了千斤巨石,但他从小冷泉锻体,剑修筋骨较一般修者不同,非常强悍。
    楚珩硬是顶着这千斤压力,剑气反而愈发凌厉,张晋飞往后一闪,不敢硬接,虽说境界压人,可剑修是公认的同期境界碾压其他修者。
    楚珩也穷兵不追,剑尖一挑,划过半空的八张符咒,横扫的凛冽剑气瞬间隔断那八张符咒,黄纸朱砂符便轻飘飘的落地,再也无法发挥自己的作用。
    张晋飞也不紧张,双手快速捏诀,刚刚的时间已经足够了,他笑道:“好剑,好功夫,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这前辈都叹为观止了。”
    楚珩不多言,持剑追上张晋飞,张晋飞并不躲,在楚珩那剑尖将要刺到他身前时,张晋飞一笑,无数的藤蔓从擂台上生出,擂台上的青石板裂开,那些粗壮的藤蔓瞬间笼罩住楚珩,像是一只密不透风的笼子将这少年困在了里面。
    外面的人,隐隐听到楚珩剑撞击在藤蔓上,却像是寒铁与寒铁相击,声音冷而坚硬,听着便知这藤蔓可不像真的植物藤蔓那般脆弱。
    蓬莱弟子在外扬手甩出一直沙漏,沙漏浮于半空,当里面的砂砾全部落下,楚珩还没有挣脱这藤蔓,就算输了。
    许念站在擂台下面,敖晴这时摸了过来,这姑娘竟然已经结束了擂台赛,只是她脸上不太高兴,看起来好像是输了的模样。
    周围的人已经议论纷纷,都在说楚珩到底筑基初期,斗不过张晋飞筑基中期的境界。
    敖晴确实看了会儿,自言自语:“楚珩要出来了。”
    许念侧头:“师兄不会输的。”
    两人一愣,竟然说出了差不多意思的话,不禁相视笑了起来。
    许念还心中暗想,这姑娘实力大概比他们想的还要厉害。
    第61章 敖晴与谢锦州
    台上,张晋飞微微摇头,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同时暗想楚珩这少年年龄,输了会不会生他气,心里暗道后面要找些好东西送楚珩,他是真心很想亲近这个少年,并不愿因此让楚珩记恨他。
    张晋飞甚至可有可无的想,不如放些水,让楚珩赢了他又如何,博得这少年一笑……
    他想,不知楚珩真心笑起来模样该是多好看呢。
    许念在台下皱眉:“张晋飞怎么这个时候发愣?”
    未免太不把楚珩放在心上了。
    那边,同一时刻,金石相击般的声音停住,众人都以为三清宗楚珩要认输,下一刻,即使站在场外的人,都感觉到一种近乎寒冬般的冷意,台上那藤蔓组成的、仿若坚不可破的藤蔓牢笼,以它为中心,寒霜般的剑气倾数爆出――
    咔、咔、咔的断裂声,密集的剑影迎面扑来,下一刻,张晋飞迅速向后退去,那剑气过于凛冽,他根本没有思考,下意识的就一直退到了擂台外。
    张晋飞暗道一声不好了,台上藤蔓飞裂成无数残片,有的附着锐利的剑气冲向台下,台下观战的众人赶紧祭出法宝遮挡。
    许念也正准备拿出琳琅,那边敖晴一把伞不知从哪掏了出来,伞一撑,遮在自己和许念头上,避过了那些不分敌我的残片。
    台上,楚珩一张脸不再带笑,他面色冰冷,一双眉眼温和不再,少年的锐气,衬着手上的破军……
    许念在台下低声说出他用的那一式:“一剑霜寒十四州。”
    果真是,少年锐气,凛冽无双。
    敖晴收起伞,嘟囔道:“这打架就打架吗,还伤及无辜起来,真是不地道。”
    那边台上,楚珩看着已经在台下的张晋飞,张晋飞抬头仰面看着楚珩,少年那副漂亮的眉眼衬着“近乎无畏”的锐气,他一时竟然没意识到自己输了,反而嘴角勾了一下,露出一个笑来。
    楚珩看到这笑,心中疑惑了一瞬,转而拱手,收敛起面上的神色,既是谦虚也是实话:“前辈本不该输,但是太过大意了,比试之间怎么可以走神?晚辈赢得其实有些名不副实了。”
    张晋飞摆摆手,笑了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走神便是我的错,你能因此而胜也是你的本事,没有什么赢得名不副实。”
    张晋飞拱手:“不打不相识,不介意的话与我交个朋友罢?”
    那边蓬莱弟子可不容他们两个继续唠嗑,高声宣布:“本场,楚珩胜,晋级下一轮。”
    第62章 敖晴与谢锦州(2)
    楚珩从台上跳下来,走到许念和敖晴身边,张晋飞也收起剑走过来,笑着看楚珩,等他的回答。
    楚珩心底纳罕,永州也没见他多么热情,他能察觉到张晋飞并无恶意,可也觉得他的眼神总觉有些热切而欣喜,楚珩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觉得心底毛毛的,有些摸不准张晋飞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念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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