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贱的奴隶那般高高在上。
    脸上足够让人轻哼的痛感也在提醒着接下去要发生的事可能不同寻常。不用看,凌嘉诺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被捏红了,但是,痛感跟身体里汩汩冒出的兴奋如同奔走的河流,让他血液沸腾,毛孔微缩。
    他期待着,渴望着一场不同寻常的献祭。把一切交给米彦辰,让他来主导一切,探寻和摆弄自己身体的同时,也带给彼此无与伦比的快感。他愿意臣服,愿意奴隶,至少,在这种时候,他裤子里已经顶的十分难受了他拒绝不了这种诱惑。
    亦或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本身就是他引导而来的。“有什么手段尽管上,大爷不怕你。”舔了舔鲜红艳丽的嘴唇,凌嘉诺觉得自己连声音都开始颤栗了。
    米彦辰勾了勾嘴角,眼里却是恶霸的冷漠和残忍,“到现在还嘴硬呢?”说着伸手在包里翻出相机,打开摄像功能,放在对面的桌子上,回床骑到他身上,冲镜头道:“时间:夜黑风高,地点:大理小店,场景:大王捉住一个白面书生准备撕衣服强奸。”
    “噗……”凌嘉诺破功,“大叔,你是哪个山头的大王啊。还白面书生?怎么不直接说是妖怪抓了唐生想吃肉啊。不过,人家师傅可是大师兄的人,你没戏了。”
    米彦辰:“……”
    戏里被激怒的土匪头子一般是怎么收拾白嫩书生的,米土匪抓过‘不求人’,对着多嘴的书生抽了两个嘴巴子,“叫你个阶下囚还敢逞口舌之利!”
    凌嘉诺吓得闭上眼,只听两声脆响的抽打,嘴角两边的脸蛋轻微刺痛起来,力道掌握的刚刚好,但视觉上和听觉上的冲击都完美的把效果放大了无数倍。至少,他这会儿就不敢笑了,心恰好不好的胆怯的抖了一下。
    凌嘉诺瞪着眼,露出一丝恐惧。
    米彦辰得意地笑,踢开被子,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自己撸上山的嫩白书生,突然抓住书生衣领,“哗”一声将他衣服撕烂了。
    凌嘉诺看着自己裂成两块的睡衣和露出来的身子愣了一下,随后盘起两条腿夹住土匪的腰,“真他娘帅呆了!”
    “哈哈哈……”米彦辰拍拍他的脸,“这么主动?你读书人的气节呢?”
    “屁来的气节,赶紧上。”凌嘉诺等不及游戏继续了。
    米彦辰却不如他的意,只是用一个手指在他身上画线。从脸上一直画下,画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还会突然加重力道按一下。
    凌嘉诺被他坐在腿上,想扭动身子缓解酥痒都办不到,只能垂着眼紧张的跟着他的手指移动,在被按的时候低叫一声。见手指画过肚脐,凌嘉诺寒毛竖立,眼里透出光亮地望着自己的抬头的宝贝又羞又不安。
    米彦辰瞟了他一眼,从根部绕了两圈画到下面的球形双胞胎身上,见它们在自己的揉搓下,主人反手抓紧毛巾,牙齿咬紧牙关,突然曲起手指对着上面竖立的宝贝儿连弹了三下。
    “啊!”凌嘉诺绷紧身子,手腕在毛巾的摩擦下跟身上被刺激到却无法得以纾解的对比,让他更加欲火难耐。他抬起头,发红的眼睛瞪着米彦辰,“你做还是不做?”
    米彦辰又弹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问:“这就是你的态度?”
    “唔……”凌嘉诺快要被折腾疯了,猛喘着软了声音哀求道:“我求你做行了吧?”
    米彦辰从他腿上下来,大手分别抓住他的两条腿,用力分开横叉在床上,粗鲁又暴力。凌嘉诺学过跳舞,身体韧性很好,可这么突然被开胯,还是痛的拧了眉。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以这个羞人暴露的姿势呈现在米彦辰面前。
    这是一次旅行,途中风景无数,小店的房间一切都是陌生的,灯光很亮,他衣衫破烂的被绑在床上,两腿被分开压在两边,腿间的宝贝高昂挺拔……
    米彦辰看着他通红的脸和因为羞耻心咬紧的嘴唇,突然趴下,直接埋头在他腿间,伸出舌头替他舔了一下。凌嘉诺倒吸一口气,瞪大眼望着他。米彦辰也抬头望着他,嘴里的动作并不停下,用灵活湿热的舌头替他允吸、拨弄。
    两人专注的对视着,一个被绑着姿势撩人,一个认真的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安静的房间里口水啧啧声越来越大,凌嘉诺率先别开脑袋,微微抬起腰,将自己更多的送进米彦辰嘴里。米彦辰两手垫在他屁股底下,一根手指悄悄戳了进去,在人轻微排斥的瞬间,替他做起了深喉。
    第二天,日上三竿,凌嘉诺睁开肿的不成样子的眼睛,嘟啷着喊了几声“大叔”都没人答应。他迷糊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地上扔着的破烂睡衣,也不穿衣服了,就光着脚下床,一瘸一拐的往卫生间走。
    看见镜子里那个通身紫红印子,一脸红润欲滴,神情还带点憔悴的自己,凌嘉诺在心里暗骂米彦辰那头不知节制的种马。可接下来十多分钟,坐在马桶上销魂不已的滋味,才是让凌嘉诺彻底爆发的原因。
    米彦辰刚买了药回来,就听见卫生间里他又哭又骂的好不活泼。愉悦地敲了敲门喊:“嘉诺,你好了没?我买了药回来,好了就出来上药。”
    凌嘉诺一把拉开门,恶狠狠骂:“你丫太过分了,我都坐不了马桶了。”
    米彦辰看了他光溜溜的身子一眼,“你那是这几天喝水少了,吃的菜又辣,上火。”
    凌嘉诺抹掉刚才疼出来的眼泪,不服气地道:“胡说,分明就是你昨晚上给我…给我……”
    “给你玩坏了?”米彦辰笑着把人打横抱起,放到有软垫的大椅子上,拉着他两条腿放到扶手上搭着,蹲下就要替他上药。
    凌嘉诺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回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等又一次被摆出这么羞人的姿势后,才两手捂着不让看。米彦辰霸气武力镇压,直接按着把药膏抹了上去,完了翻箱子找衣服,给他穿戴整齐后,冲着他悲愤憋屈的脸蛋亲了一口,“今天坐车到丽江。”
    凌嘉诺泪汪汪控诉他。米彦辰继续报备旅行计划,“到丽江可以住在客栈里,那边的古镇很有特色,我们可以多玩几天。对了,古镇上还有各种酒吧,你喜欢我们也可以去坐坐。他们的服装和音乐都很美,我记得你喜欢唱歌,到时候给我唱一首怎么样?”
    凌嘉诺锤他,“米彦辰!你、不、要、无、视、我、的、不、开、心!”
    米彦辰收拾好一切,一副准备要出发的样子,说:“如果你今天乖乖多喝水,我会考虑下一次摄影游戏由你来制定规则。”说着晃了晃胸前挂着的相机。他今早上回放了一遍,差点没把持住从被窝里把人挖出来解渴。
    凌嘉诺眼睛一亮,摩拳擦掌地说:“你给我等着。”
    第090章 番外三
    凌嘉诺和米彦辰刚下车就被人围住了,都是开着面包车拉客的,还有直接拿着客栈照片介绍的。大床房,一天一百五,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并且,人面包车司机说了,如果到客栈看了房间和环境后觉得不满意可以不住,给点油钱就行,人还负责给你送到下一家客栈,直到你满意了住下了为止。
    这样的阵仗凌嘉诺在大理的时候见过一回,所以选了个看上去有七层新、偏干净的面包车就打算上车。结果,之前一直都跟屁虫一样他怎么走就怎么走的米彦辰突然从后面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揪了个转。“我们走这边。”
    众目睽睽,凌嘉诺觉得这个姿势下的自己太过难看,转身就拉长小脸,不爽地道:“你下次能不提我衣服吗?”
    米彦辰背后背着大包,胸前挂着小包,一手行李箱外加手提包一手牵着他,挤出面包车司机围成的人墙,冲着旁边一辆灰秋秋的面包车走过去。车上的司机可能看见他们了,立刻跳下车到后面打开后备箱。
    凌嘉诺闹脾气,仰着身子被米彦辰拖着往前走,“我不想坐这辆车,你给我换个干净点的。”
    米彦辰突然转过身,笑得意味深长,“你可别后悔?”
    凌嘉诺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搞什么鬼?”笑得这么不怀好意一看就是有阴谋的。
    可能被米彦辰那种‘你不去肯定要后悔’的表情刺激到了,凌嘉诺虽然对放着新的干净的面包车不坐非要坐这辆又脏又破的很不高兴,但好歹还是坐上去了,不过脸色很臭就是了。
    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皮肤较黑,人很瘦,放好行李坐到驾驶位上就回头笑着说:“欢迎两位到丽江旅游。”
    旅游城市热情好客的当地人都这么说。可凌嘉诺却是皱了眉,“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他在lose呆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像场子里的马仔,虽然阴戾之气被收敛了,可眼神里的东西是骗不了人的。就像他自己,如果他愿意,他眼里那股子冰冷的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神情瞬间就可以有。
    司机没料到这个漂亮的客人感觉如此灵敏,他愣了一下,随后笑得肆无忌惮,“我以前就一跑腿的,当然,现在也是一跑腿的。我叫老五,你们要想叫我小五也行。我们老板娘就爱叫我小五。”
    凌嘉诺扭头去看米彦辰,用眼神问“这人是怎么回事儿?”。米彦辰不答,只是笑了笑说:“你为什么觉得小五有问题?他这身打扮帮我放行李都很像那么回事儿啊。”
    凌嘉诺冷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他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声音也很大,感觉心里那股子火莫名其妙的就爆发了出来。
    压了压暴躁的情绪,凌嘉诺扭头吐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他揪住头发拽了几下,又丧气靠回椅子里。
    米彦辰往他身边坐了点,伸手搂住他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大手在他头上和耳垂上流连抚摸,“我知道。”指了指前面开车的司机,米彦辰道:“他身上的味道让你熟悉对吧,所以你是想起以前的事儿了。”语气笃定到凌嘉诺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凌嘉诺闭眼靠在他肩上,拒绝说话,也是在生自己的气。他不想这样无缘无故和米彦辰发脾气,是,米彦辰会纵着他,不会跟他计较,可是他害怕自己恃宠而骄了往后会养成对米彦辰呼来喝去的毛病。他知道自己还年轻,所以,很多时候他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成熟。米彦辰待他好,他理应用相等的爱去回报,哪怕不相等,也该尽力靠近。而不是一味的端着架子享受米彦辰所给的一切。
    凌嘉诺靠在米彦辰身上,细细感受着他大手上传来的温度,抚过耳垂,轻轻揉捻……他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这个人,你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所以,你要学会感恩,学会回报,学会像他爱你那样去爱他。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露出淡淡的羡慕,但他很快就收回眼神了,因为后视镜里,高大魁梧的男人冷冷扫了他一眼。
    车子很破,在石板路上颠簸的快把人弹起来了,凌嘉诺觉得自己屁股都被弹起来好几次。一开始还好,颠久了他就觉得不舒服了,胸口反胃不说,屁股还疼。米彦辰抱他放到腿上坐着,大手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肩上说:“趴着,别撞了脑袋。”
    凌嘉诺伸手搂住他脖子,把头放在他脸颊旁边蹭了蹭,又小声道了歉,“大叔,对不起啊,刚才乱发脾气了,我以后会慢慢改的。”说完他就脸红了,感觉挨着米彦辰大脸都能被米彦辰察觉。但他不仅没有躲开,反而把脸贴米彦辰更紧了。
    米彦辰都快被他软绵的声音融化了,大手在他后背上来回顺着,勾着嘴角宠溺地说:“不用跟大叔说对不起,你都叫大叔了,大叔自然要让着你。”
    凌嘉诺被他一点不介意的跟自己开玩笑逗得嘎嘎嘎一通乐,笑得两人贴在一起的身子都在震动。米彦辰一只手一直在他头上,防着什么时候车子蹦起来把他脑袋撞了。凌嘉诺觉得男人贴心到这份儿上,怪不得谁都要惦记,他突然对冯秀秀就没那么大意见了。米彦辰这么好,冯秀秀惦记也算是有眼光了。而现在,这个这么好的男人是他凌嘉诺的。
    面包车颠了一路,总算在一家客栈门口停车了。凌嘉诺跳下车,死劲儿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才把想吐的欲望压了下去。米彦辰把行李拿下来,站在客栈门口抬头往上看,“你们老板真是好品味。”
    凌嘉诺望着客栈就容一人通过的门上牌板,挑了挑眉。菊花盛开,真是好名字。他跟米彦辰说:“这家老板不是个很爱菊花的就是个很色鬼。”
    “色鬼是说我吗?”客栈里突然走出一抹高挑的身影。
    凌嘉诺原本是扭着头在看米彦辰的,听到这声音直接猛地看过去。那道高高窄窄的红木门旁边,靠着的人不是王灿是谁。
    “灿哥!”凌嘉诺兴奋地冲过去,也不管王灿是不是接得住他,直接就扑倒王灿身上挂着。
    王灿搂住他狠狠抱了一下,说:“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啊。”凌嘉诺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红了眼盯着王灿看一会儿又回头要哭不哭的看着米彦辰。这个混蛋,竟然一直瞒着他,早知道王灿在这里,他在昆明和大理就不会耽搁了。
    王灿抬头冲米彦辰笑了笑,冲旁边的老五喊:“老五,把行李给他们拿进来。”
    凌嘉诺听到这话,不爽地道:“灿哥你怎么派这种人去接我啊?”车又破,人还拽,都成客栈小二了还当自己是大哥手下的马仔啊。
    老五:“……”
    灿哥你别他胡说,俺有热情待客,还欢迎他们来丽江玩了啊。
    哭瞎!告状什么的最没品了!
    王灿看了一眼那边脸都绿了的老五,想了想说:“我交代过的,把人给我客气点接回来,既然被投诉了,那你就和老六换换,让他开车,你负责打扫客房和刷碗。”
    老五一张黑脸都扭曲了。米彦辰从他身边过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可在从王灿身边经过的时候,却递给王灿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哼!开个车故意往不平的石板上辗,以为他没看见吗?要不是看在能抱着那么乖的凌嘉诺的份儿上,他早就削人了。不过,把他家宝贝颠的都想吐了就不可原谅了。
    留下欲哭无泪的老五,王灿带着凌嘉诺进了客栈,还没招呼上,就听楼上一人“咚咚咚”踩着木阶梯飞快的跑了下来。
    凌嘉诺在看清那人后惊喜地道:“阿轩!”
    阿轩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完全看不见那边黑脸的米彦辰啊,“哈哈哈哈想我了吗想我了吗?快说你想我了,你说你想我了,我就做好吃的招待你们。”他这两天专门练了几个特色菜,准备招待凌嘉诺和米彦辰的。
    凌嘉诺笑得像是整个客栈都亮起来一样,“我想你了,我想死你了,你们两个太没良心了,竟然躲这里都不去看我。”
    阿轩嘴快道:“哪有,我们也是才来一个月。说起来还要谢谢嘉诺你找了个好男人啊,要不是米彦辰帮忙,灿哥起码还得被关十年八年的。”他吸了吸鼻子,“我都准备要犯点事儿进去陪他了。”
    王灿从后面揪住他耳朵,把他拎到自己跟前,“打住啊,敢哭鼻子我今晚上让你哭个够。”
    阿轩立马瞪大眼把眼泪逼回去了。
    凌嘉诺‘噗嗤’一声笑弯了眼。米彦辰靠在旁边看着他发自内心的轻松愉快的笑容,只觉得这样的子凌嘉诺帅得让人窒息,只要看他这么笑一回,就巴不得把全世界好的、美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就为了能把这样的笑容永远留在他脸上。
    上楼的时候,凌嘉诺趁着王灿和阿轩不注意,回头迅速亲了米彦辰一口,眼角藏了很久的眼泪滴在米彦辰嘴角。
    米彦辰深深地望着他,在看见他眼里的幸福和感动后,柔了表情,伸出舌头将那滴眼泪舔进嘴里,然后跨上台阶,站在他旁边摸了摸他的脸,伸手牵着他上楼。
    凌嘉诺低头吸了吸鼻子,突然就咧嘴笑了。
    王灿这个客栈是个小二楼,三面建筑,一面石壁,中间天井种了许多花草,还放着一个刻了弥勒佛的木雕茶几,古朴闲适的小楼人家味道很浓。他和米彦辰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最里面,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
    “这床好大啊。”凌嘉诺感叹。
    阿轩得意洋洋,“我们家客栈都是这种大床,专门找人定做的,市面上可没这么大的。”
    房间里自带卫生间,凌嘉诺伸脖子看了一眼,除了颜色朱红为主,卫生间设备倒是现代化产品。他还以为会看见沐浴桶什么的。阿轩跟在他屁股后面,巴拉巴拉给他做介绍。米彦辰见两人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就跟王灿到外面,躺在楼阁上的躺椅上晒太阳。
    阿轩拉住凌嘉诺悄悄红了眼,“嘉诺,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男人,但是,他肯定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帮灿哥的,我谢谢你也一样了,你再替我谢谢他。”
    他瘦了很多,穿着纯色的开领衫和休闲裤,眼角的媚意一如当初美得那么摄人心魄,哪怕没有浓妆艳抹,哪怕没有墨绿色的眼影,只一眼,便让人无法从他脸上挪开视线。可那双勾人的眼睛,终究是爬上了细细的鱼纹,眼里的清明也不复存在,只有历经了无数苦日子残留下来的沧桑和坚韧。
    凌嘉诺捏了捏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这一切都是泡影而发着抖的手,忍下心酸笑道:“谢!今晚上就伺候他,怎么舒服怎么来。太他妈必须谢谢他了,这人情大了去了,我得把我自己当谢礼送给他。”
    外面晒太阳的两人听到屋里压着声音的对话,你看我,我看你。
    王灿笑了笑说:“你赚大了。”让享有lose最美脸蛋最软身材的冷美人把自己当成礼物送出去,可不是赚大了嘛。
    米彦辰眼皮都没抬一下地说:“你不也赚了。”都被关里面出头之日遥遥无期竟然还有傻子愿意等着甚至想把自己送进去陪着关,可不是赚了嘛。
    凌嘉诺跟阿轩还在聊天,“客栈名字谁取的?”是王灿开的客栈,这名字怎么想怎么邪恶。
    阿轩不好意思地说:“灿哥取的。他说,他在里面的时候,每天都在想要把我摁在地上狠狠操,所以,出来后的愿望就是找个清静点、生活节奏缓慢的地方,开一家小客栈,当个小老板,让老板娘菊花夜夜开。所以得取个好名子求个好兆头。”
    凌嘉诺无语地望着阿轩那张通红的脸,不客气地戳了他脸两下,“啧啧,你这荡漾的都快浪上了啊。”
    “哈哈哈……”阿轩本性暴露,“好吧,我承认我对这名字也是相当满意的,他在里面,我连自己撸都撸不起来啊。”
    晚饭是阿轩做的,王灿竟然帮着打了下手。凌嘉诺觉得很神奇,躲在一边跟米彦辰咬耳朵,“我觉得灿哥变了好多,他以前性子很邪,看谁都乐呵呵的,其实最腹黑了。”就算对他再好的rb他要是不喜欢根本没什么旧情可念,所以阿轩能和他修成正果也正是缘分注定了。
    米彦辰问了个题外话,“王灿以前打过你?”
    凌嘉诺惊讶了一瞬,“你听谁说的?……也不是打,我的搏击术是他教的,那时候,嗯,要是练不好或者偷懒什么的,是会打。”
    米彦辰心里冷哼,面上却是不显。不过,晚上吃了饭后,凌嘉诺和阿轩手拉手去逛丽江夜景了,他笑眯眯邀请王灿切磋切磋。
    王灿抽了抽嘴角,无奈点头。
    两个小时候,当叽叽喳喳逛完街的阿轩和凌嘉诺回来,看见破了嘴角肿了脸的王灿作何反应暂且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其实是个称职的家长,家里所有小孩儿的身心健康他都关注到了。
    张小东被凌嘉诺忽悠给冯秀秀下药,哪怕才大病初愈,但是,为人子伤其母,必须教训,就得教训。
    而凌嘉诺,大叔知道当初他们三兄弟的情义和后面的物是人非一直是他心里放不下的惦记和钝痛,所以,大叔在开始替嘉诺抚平这些伤痛啦。
    快点为大叔点赞!
    下集预告:骑马调皮,险些坠马,大叔发火,草鞋伺候。
    第091章 番外四
    a大是国内知名美术学院,一本录取线。当初,高中三年,王伦瑞被周青寄来的无数英语资料和语文练习题逼成了小书呆,一天三套的卷子坚持题海战术。光阴弹指一挥,三年后,他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踩着录取线投入了a大的怀抱。
    从学校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王伦瑞激动的直奔菜市场,老远就扬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对小推车后面卖卤肉的王爸王妈大喊:“爸,妈,我考上了,我考上a大了。”
    拥挤吵闹的菜市场像是被人按了静默键,许多问价砍价叫卖的人纷纷回头,卤肉摊子上不少人七嘴八舌地道贺:“恭喜恭喜,a大可是重本学校啊,你们家儿子真是有出息。”
    卖了一辈子卤肉卤菜的王爸王妈高兴地合不拢嘴。王爸甚至一改平日的寡言少语,搂着儿子抱起来转了好多圈。这是他儿子啊,在阴暗潮湿的弄巷里,出一个大学生都很了不起了,更何况是出了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
    那天,王家的卤菜卖的特别快,许多新老顾客听说王家儿子考上a大,都愿意买上一斤猪耳朵回去下酒。有孩子在上学的家长们,总是愿意送出一份祝福沾沾喜气,希望能给自己的孩子涨涨福。
    早早收了摊回到家里,王妈洗过手后,小心翼翼的捧过录取通知书,高兴的眼圈都红了。王爸在信封里拿出另一份学费清单,喜悦的心情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
    一年近两万的学费,哪怕他们这些年起早贪黑卖卤味,可挣的钱要维持家用,要给儿子交学费,还要给儿子买画板颜料,根本剩不下什么余钱。
    “怎么了?”王伦瑞看着爸爸的神色问道。他虽然拆了信封,但在看到录取通知书后就急着将喜悦分享给家人,旁的还没顾得上看。
    接过爸爸手里的信纸,王伦瑞愣了愣,随后僵硬的脸蛋上扯出一个快哭了的笑容说:“别担心,还有一个假期的时间,我前两天找了一份兼职,一个月可以有两千块……”两千块和两万块的区别,他理科历来不错,知道家里要拿出这笔钱几乎是不可能了。
    王伦瑞一直知道追求艺术是烧钱的,但是,他从小就喜欢画画,画了这么多年目标也很明确,他想考上最好的美术学院,想要接受更多更好的知识,想要在毕业以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而这一切,眼看就要起航了,现实的平穷却是直白的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当晚,他蒙头在被子里无声的哭了一场。家里的房子隔音效果太差,他怕哭出声会被隔壁的父母听见。周青打来电话祝贺,他不敢接,只是挂断后发了短信过去,说全家人在姥姥家为他庆祝,晚点再给他回电话。
    王伦瑞这么多年第一次骗了周青,他打心眼儿里把周青当成最敬重的大哥。可作为全方面都优秀的爆棚的让人遥可不可及的周青的弟弟,他不愿意自己一直懦弱无能,遇事儿就和哥哥们哭鼻子。
    十八岁,青春因为有哥哥们的陪伴,他每天都过的很快乐。但人终归要长大,他也想,能够有那么一次,有那么某一件事,能让三个哥哥对他刮目相看,让他们拿手摸着他的头,欣慰地说:“我们小四可真厉害。”
    我们小四可真厉害。
    为了这句话,他在那个暑假并没有去做那份两千块钱的兼职,而是提前到a大所在的城市找工作赚学费。他给父母留下一封信,没和其他任何人告别。他想,他承蒙哥哥们照顾了很多年,大大小小的恩惠受了无数,如今,在梦想即将要起航的时候,他该自己走出去,为自己的梦想历经苦难和磨砺。
    想法辣么励志,现实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却辣么凶残。竟然让他带在身上的唯六百块钱和一部诺基亚手机在火车上被人偷走了,他在l市下火车,因为没钱买去a大的车票,只能被迫停在l市。
    一腔热血,希望就在前方。他没有气馁,而是重新鼓起勇气,没了钱可以挣,他背着画板,可以给人画像,五十元一张,随便那条大街,他相信他二十分钟就能画好一张,相似程度堪比照相机。
    当然,照相机的像素不可能太高就是了。
    第一天,他在一个热闹的公园里。一开始没有生意,他就画起了公园一角。三十多只鸽子煽动翅膀飞停的瞬间,每只神态、动作都不一。有个小孩子伸着脑袋看他画,没一会儿就睁大眼睛,惊叫着喊:“妈妈妈妈,这个哥哥会魔法,他把小鸽子全变到纸上去了。”
    这一嗓子童言趣语给他招揽了不少生意,他总共画了十个人,挣了四百五十元,有一副是免费赠送的,算是谢谢那个财神小孩子。
    小孩子的妈妈很喜欢,说要拿到十字绣表装店表上,挂在房间里。
    有钱住店、吃饭,让他兴奋的同时也心安了,真要露宿街头,他怕他的雄心壮志会被饥肠辘辘饿得早早夭折。好在,情况发展并不算糟糕,他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了。
    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离家,以为梦想而战的名义。他为自己骄傲,也为自己呐喊。可惜,这份豪情壮志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周青来得很快。
    他不知道周青是怎么找到他的。茫茫人海,他没有手机,住宿的小旅馆也不需要身份证登记,可周青就是那么凭空出现在他面前了。
    那天,他穿着一件洗白的t恤和大叉裤,露出两截小腿,坐在树荫底下替一对小情侣画人像。天气很热,偶尔吹一丝凉风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刚给小情侣画完,低头捞起t恤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放下衣服时就感觉有个人影走到跟前。
    未见人已先声,他对待上门的客人总是很热情,笑容大大地说:“逼真人像素描,一张五十元,只要二十分……”
    王伦瑞张大了嘴,小心脏蹦蹦跳跳的似激动又似紧张……
    事情过去很久以后,每次想起来,他都觉得肯定是因为那天的周青太帅了,帅到让他看呆了去都忘记要逃跑了。
    周青穿着白色的短袖衫和白色的长裤,这种一身白,在男人身上并不讨喜,可在周青身上,却只觉得帅,相当帅!高富帅那种帅!
    王伦瑞呆呆看着他,好半天才把没说完的“钟”字吐了出来。
    随着这个字落,周青面无表情的脸上,好看的眉毛似乎好像可能动了那么一下下。接着,他就坐在他花了十块钱从杂货店买回来的塑料凳上,金口微张,“画像,画尽可多的画像。”
    如此气场的帅哥,吸引了无数少男少女,连走过的阿姨都要多看几眼,嘀咕一声:“那孩子长得真俊。”
    十九岁的周青个子一米八二了,用‘那孩子’称呼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王伦瑞颇有种‘这帅哥是我大哥’的自豪感,一口气给周青画了三张人像,也赢得围观的少男少女诸多‘好厉害,真像啊’等等赞美之词。
    可惜,画像上的人从头到尾都没笑过,表情欠费,眼神淡漠,只有在他隐蔽的传出可怜兮兮求饶恕的信息的时候,那双眼睛才会变得锐利起来。
    那天,他从中午画到下午,从下午画到晚上,直等路灯下就剩下他们两人和一群绕着灯光起舞的飞蛾了,他肚子饿得咕咕叫,周青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数了数画像,周青一脸认真地说:“一共三十张,一千五百元。”掏钱买单,高高在上的那么自然,“你数一数。”
    王伦瑞在他眼神的注视下,几乎是抖着手接过钱,又在他眼神的示意下,数了一遍。微酸的手臂和颤抖的小心脏让他嘴唇都哆嗦了,“大大大大哥。”
    “你在怕我?”周青低头看着画纸上的自己,沉而缓的声音像老师在讲桌上敲打粉笔刷,“杨辉许易和你,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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