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的丫鬟走到后门,打开门便看见了木挽春。
    “今日看你脸色不好,给你抓了一副药,你按时吃了。”
    白清接过,笑道“谢谢你阁主,我会按时吃的。”
    木挽春看了看他,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白清回身后,说道“去桃若姑娘哪里。”
    “是。”
    等到了桃若房间的时候天又黑了一点。
    “清哥哥。”见到白清来,桃若立刻起身了,合上了书册。
    白清走到他身边,说道“桃若,让你的丫头帮我熬一副药,行吗?”
    “清哥哥身体不舒服吗?”桃若担忧的问道。
    “是。昨晚受凉,特地让人抓了一副药来。”白清将手中的药放在小桌上。
    桃若拿起药,说道“清哥哥,等等,碧落去厨房帮我拿东西了。我这就为你送去,你在此地等等。”
    “好。对了,别让外面那两人看见。”
    “桃若知道。”
    白清坐在那候着,今晚夜笙歌不在恰好是一个机会,待会儿喝了药便回房去。
    府里别处。
    “我跟你说,你最好收敛一点,王爷才已经警告过了。”华菱不悦的将一袋银子扔进周晗怀里,很是恶心他那贪婪的样子。
    周晗拿着银子在手里掂量掂量,含笑说道“你肚子里有货,还怕王爷责罚你吗?”
    “哼!你最好别打孩子的主意,拿着银子出府去,少在府里闲逛,更别出现在我面前。”
    “哟!你还没什么名分呢?就开始跟我们摆王妃的架子了啊!小心,我让你什么也不是。”周晗一听她的话就不悦,语气也冷了不少。
    华菱瞅瞅他,说道“比起拿不出货的白清,我架子比他大多了。而你和我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你也活不长。”
    “嗯!说得好。那老子先不跟你说了,去赌一把。”周晗不想继续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草草了事便要走了。
    看着离去的周晗,华菱眸子一冷。这个周晗,贪得无厌,若是留着他,恐怕后患无穷。
    华菱转身回去,途中见到桃若,一时过去拦住了她。“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
    被拦的桃若有些着急,担忧的看着她,说道“奴婢去为清哥哥熬药。”
    “熬药?”华菱觉得好笑,“熬药这活是下人们做的,竟然要你去做!桃若,你好歹也是一个小主子吧!怎么落得给他人熬药的份上。啧啧啧!这脸蛋还真是可惜啊!”
    “不是的。清哥哥身子不舒服。”桃若慌忙解释。
    “解释什么呀!他白清不就是想把你当婢女使唤吗?”这桃若难道笨成这样任人使唤,还不吭声说一句话。
    桃若摇摇头没说话。见她不说话,华菱觉得没趣,走了。
    桃若去厨房时,碧落也还在那,还有华菱身边的丫鬟。将药给她后便离开了。
    华菱坐在屋子里想法子解决周晗这个祸害,到了最后,发觉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斩草除根。这样,就不怕他日后作对了。
    等了片刻,丫鬟端着药来了。
    “主子,安胎药已经好了。”丫鬟有些畏惧她,都不怎么敢靠近她。
    “站那么远,让我自己来拿吗?”见丫鬟立那么远,华菱刚才隐约在肚子里的火有点被点了。
    丫鬟吓得一颤,随即上前去将药碗放下。
    “下去。”
    “是。”
    丫鬟匆匆的跑出去,华菱看了看她,真想把她一脚踹出去,留着真是碍眼。
    与此同时桃若这边。
    碧落将药端来递给白清,白清道谢后,便搁在那等它冷掉。
    “清哥哥,这天还未彻底转暖,你可得多留意自己的身子啊!”看着那晚药,桃若叮嘱。
    “我会留意的。桃若,你为何服药?”看着她面前的药碗,白清疑惑。
    桃若笑了笑,道“我身子一向都不怎么好,隔三差五便会喝药。”
    “这样啊!等些日子,我让帐房给你一些银子,你拿去买点补品。你这么弱小,该如何生活?”桃若娇小瘦弱好似那末期桃花,可总是带着笑却将她衬得明艳,而且,近些日子她是越来越好看了。
    “谢谢清哥哥。药不是很热了,快些喝下去吧!”
    “嗯嗯!”白清没有犹豫就端起了药碗。既然决定了不要那他就不会犹豫,只要忍过那一会儿便好,而且,夜笙歌也不会知道。
    白清没有回夜笙歌的房间,而是去了小院,他怕被两个丫鬟看到,只能在这里咬着嘴唇忍过。
    等入了房间,可肚子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白清很不安。坐在那也不是,反而觉得很困。
    都这么久了为何还没反应?不对呀!这,我为何这么困?
    白清想起身,却觉头晕难忍,直接坐下去。眼前的东西很模糊,渐渐的变成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命案
    皇宫里。
    夜笙箫坐在那,夜笙歌陪在身后坐着,两人看着天上的星星。
    “皇上,你晚上不让臣弟睡觉,不会就是让臣弟来陪你看星星吧!”看了许久的夜笙歌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询问来这里的原因了。来了也不说话,还要坐在着仰着头实在是难受啊!
    “不然朕让你来作何?”夜笙箫很正经的回答了夜笙歌的问题。
    “什么?”这个冷冰冰的笑话,夜笙歌真是哭笑不得,大半夜的不睡觉就为了坐在这冷冰冰的地板上看星星,风吹着,脖子仰着,也不怕明天脖子酸。而且,重要的是他不去抱着他的美人们睡觉竟然在这里待着,更关键的是他夜笙歌放着白清不要要来这里看星星。“皇上,你确定你不需要吃药?”
    “朕的病无药可医。”夜笙箫继续正经的说。
    夜笙歌疑惑了,他今晚为何有点奇怪啊!坐在这一言不发可不是那个皇上啊!而且,这绝艳的脸上竟然是落寞,这可不是朝堂上直接摔本子的皇上啊!“皇上得了什么病?跟臣弟说说,说不准臣弟会治。”
    仰着头的夜笙箫终于低下头,悠悠的看向夜笙歌,道“相思病。”
    “相思病?”这个病情让夜笙歌惊讶了,皇上害了相思病,可笑不?而且,相思病是什么病?夜笙歌笑道“你别跟臣弟开玩笑了。”
    “朕为何要骗你?”
    “你不是美人一大堆吗?个个都喜欢你。就算是害相思病也是臣弟我害好吧!我家白清不和我睡。”一个皇上得什么相思病?要女人还愁没女人吗?倒是他一天害相思病。
    听得这话,夜笙箫忽觉奇怪,问道“你和白清不是很恩爱吗?”
    “胡说。没你们看的那么简单,对了,皇上,你相思谁啊?”坐了这么久还是该知道这罪魁祸首是谁吧!
    说来,夜笙箫再次仰头看星星。道“他想要名分朕没给,所以,他走了。”
    “名分?呵呵!好吧!虽然臣弟整日在花场子里走,但,严小媚和胖子说的对,有些女人只求一个名分。要是真喜欢你,才不在乎是妾还是妻呢?”这严小媚整日疯疯癫癫的,但他懂得多。有时候说的很有理。
    夜笙箫叹了一口气,继续看星星。恬茗,这个名分对你到底有多重要?
    而与此同时,被绑在床上的骨惊鸿是这样的。
    双手被绑在床头,双脚被分开绑在床尾,嘴巴没被堵着,可衣服全没了。
    这一副光景被立在床边英俊的男子看的透彻,而他刀刃般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凤眼如似盯着猎物一般危险。
    “你谁啊你?把我这样绑着做什么?”骨惊鸿不明白了,睡个午觉醒来后就这样了,还有这眼前这人谁啊这?这样袖手旁观真的好吗?
    男子笑了笑却笑的让人打冷战,说道“别怕,只不过,看看而已。”
    “看看?我有的你也有,你有的我也有,还有什么好看的。”骨惊鸿真是佩服这人的癖好,这么喜欢看男人。
    “这看头你自是不懂。”男子抿着笑。
    “那你看够了吗?”
    “还没有,夜还很长。”
    夜笙歌拖着困倦的身子在大门刚刚打开的时候进到了王府,迷迷糊糊的朝着房间走去。
    等到了屋外,推门进去,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没见到人。
    模糊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连忙跑出去。喊道“来人呀来人呀!”这般迫切的回家,可一看床上,人影都没有一个。夜笙歌着急了他担心他跑了,趁他不在的时候跑了。
    喊了半天,西华跑来了。
    “西华,王妃呢?”西华的身子刚刚出现,夜笙歌就开始问。
    西华清醒的说道“王妃昨晚去了小院,不在这里。”
    “啊?在小院?他去小院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啊!”
    夜笙歌点点头,拔腿朝着小院跑去。白清啊白清,你可别跑了啊!不然,我可亏大了。
    匆匆跑到小院,外面立着端着洗簌东西的两个丫鬟,夜笙歌没问就跑进去了。
    小屋子不大,一进去就能看见床铺上的人了。跳到心口的心这才落下去,可一种解脱的感觉有袭上心头,忍不住的跑前去。
    被吵的白清眉头皱了一下,随即醒了,看到床边的夜笙歌时,吓得不轻。
    “媳妇,幸好你还在啊!”看着他醒来夜笙歌真的很想很想立刻扑上去,可是,近日的谨慎让他对自己产生了一些约束。
    看着夜笙歌,白清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起身掀开被子看了看。这,这是什么情况?昨晚那药?不是堕胎的。阁主,他们?
    白清忽然坐起,也是吓了夜笙歌一跳,他以为白清要跑呢?可没见跑却坐在那发呆这让夜笙歌疑惑,问道“你怎么了?白清,白清。”
    被唤的白清清醒过来,看向身边的夜笙歌。忽然很想感激木挽春,这个孩子他还是有点留恋的,幸好,那药不是堕胎药。
    “白清,怎么了这是?”夜笙歌有些担忧看着他。
    白清摇摇头,笑道“没事。你不是去宫里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事寻个时间告诉他不迟,现在,还不必告诉他。
    说道宫里一事,夜笙歌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奈何白清在这里他不抱怨。挨着他坐下,便去鞋子边说“皇上最近忙,让我帮忙做点事情。”
    白清也没注意夜笙歌现在是要上床,反而给他让出了位置,微微露出了一点体贴,说道“累吗?看你的样子似乎一夜没睡。”
    夜笙歌三下两下脱掉衣服,拉过被子然后揽下白清就睡,道“是一夜没睡,快再睡一会儿。”
    白清挣扎了几下实在是争不过夜笙歌这才继续躺下睡。
    日上三竿。
    夜笙歌饿醒了,而白清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
    夜笙歌抬眼看了看被自己固在怀里的人,偷偷笑了笑。这个时候我要是亲他一下,他一定不知道,嘿嘿!那这就不是违背十不许了。
    得意洋洋的夜笙歌正为自己的想法窃喜时,白清挣开眼了透明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水似的,又明又清。看的夜笙歌心里荡漾。
    “饿了吗?”夜笙歌可不会说:我准备亲你来着,你怎么醒了?
    白清也没想,但的确有点饿了。“起床吧!去吃点。”
    两人互相打理,很快就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难得一起去吃饭了。
    在饭堂忙着午饭的西华一见他们来,立刻离开饭桌走到他们身旁,笑道“王爷王妃,饿了吗?”
    夜笙歌伸手敲他脑袋,说道“你这不废话吗?”
    幸及西华躲得快才没被打到,躲到一边去嘿嘿的笑,道“说不定王妃不饿呢?对不对?”
    “废话,王妃不饿来这里做什么?”这西华知道调嘴了哟!
    白清看了看他们主仆两,因为孩子没被自己打掉而心情极好,笑道“我还没饿呢?是王爷饿了。”
    “奴才就说吧!王爷,就你一天好吃懒做。”白清都这么说了,西华就忍不住继续说话了。
    被凉的夜笙歌瞪了一眼得意的西华,又尾随白清去桌边坐下用饭。
    “王爷,这些菜全是按照您说的做的。菜都很干净,而且是刚才从菜地里拿回来的。这荤菜只有一盘,王爷,你能吃饱的吧!”西华像一个服务员似的围在那介绍。
    白清看了看桌上的素菜,一眼看去舒服多了,不由食欲也有了。
    “这么听话!想要本王怎么赏你啊?”夜笙歌便给白清拿筷子边问。
    “这赏赐就不了,能不能兑现您上次说把那姑娘给奴才啊!”这都骗了许多次了。这次白清在这里,他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白清拿着筷子慢慢吃着。
    夜笙歌瞟了白清一眼,含笑看向西华,道“立刻消失,等本王当爹的时候,就让你去那快活一晚。”
    听到前面四个字的时候,西华真的不敢再相信夜笙歌的话了,话都不听完就跑了。
    世界终于清闲了。
    “这个是酸的。你不是说想吃酸的吗?这都是,多吃点。”夜笙歌拿着筷子给白清不断的夹菜。
    白清慢慢吃着。
    饭刚刚吃到一半,西华跑来了,而且是很急的跑来了。
    “王爷,出事了。”
    正在喝汤的夜笙歌被吓得呛了,辣的他眼泪直流。
    “怎么了?”见状,白清连忙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帕子给他擦。
    西华还没注意到夜笙歌的模样,说道“王爷,华菱,华菱死了。”
    “什么?”反应最大的是白清。
    而夜笙歌还被呛着,没听到什么。
    “那伺候的丫鬟说进去看她时,她已经没气了。”
    “西华,快去报官。”白清明白过来后,第一反应就是报官。
    而稍微缓和过来的夜笙歌起身说道“这华菱怎么死了啊?”
    “快去看看。”白清拉着他忙的朝那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怀疑
    华菱房间。
    伺候的丫鬟跪在地上大哭,被吓的不轻,脸色都变了。
    而屋外也围了一群人,都立在门外凑热闹。
    夜笙歌来时,直接推开这些人进去。
    白清进去时便看见了床边的血,顿时恶心袭上心头,捂住了嘴到一边吐去。
    夜笙歌还好,也不怕什么,走近看。华菱闭着双眼,这样子似乎是睡着了。血是从被子里流出来的,很多。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夜笙歌回身问跪在那的丫鬟。
    丫鬟哭道“刚才。”
    “刚才?为什么是刚才?早上干什么去了?”人还穿着亵衣,妆也没有,分明是一直未起,竟然说刚才才发现。
    丫鬟本就害怕,被夜笙歌这么一喝,更加的害怕了。话也说不出了,只知道哭。
    缓和了一下的白清过去安抚了夜笙歌,在丫鬟面前蹲下身子,问道“你别哭,现在,哭也解决不了事情。你告诉王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丫鬟心里本就害怕,白清这么一说也才意识到问题,缓和了片刻说道“奴婢也不知怎么了?刚才进来想叫她起床用午饭,可,叫了好几声都没回答。便疑惑的进来了,那知,那知,流了一滩血在那。”
    夜笙歌在屋子里走动。
    白清继续问道“早晨时没来叫她吗?”
    “她经常睡到午时才起床,让奴婢在午时之前不要来打扰她。所以,奴婢刚刚才来。王妃,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说完的丫鬟再次哭了。
    白清看着也没办法。起身看着夜笙歌,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这屋子里摆放整齐,窗子也关着,似乎除了那丫鬟就没人来过了。应该不是劫色劫财。”夜笙歌推测道。
    白清不敢看这屋子,只围着夜笙歌走动。而夜笙歌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了一会儿,夜笙歌问道“你很怕?”
    “你不怕死人吗?”白清问道。
    夜笙歌没说,但是偷笑了。拉起他的手说道“我拉着你就不怕了。”这豆腐吃的是光明正大。
    而白清没什么反应,只是跟着夜笙歌一起。
    不久之后,这官李叔文带着他的团队来了,进来就是让一些衙役将外面的人封在外面了。
    “王爷。”李叔文上前行礼。
    “去看看吧!”夜笙歌没什么寒酸立刻切入正题。
    李叔文带着仵作去了,夜笙歌带着白清立在一边也不靠近。
    仵作在那看了看,掀起了被褥,只见她下身一大滩血,那腥味立刻传出来了。
    白清闻了那味又忍不住想吐,松开夜笙歌跑出去了。夜笙歌任着他,既然害怕出去也好,可他不能出去。
    仵作拿手扇了扇味,道“从初步断定来看,她死于中毒。若要细查还得送回衙门。”
    李叔文这身去夜笙歌身边,道“王爷可否允许臣将她带回衙门?”
    “带回去吧!带回去吧!”夜笙歌说了就出去了。可刚刚出去就看见了奔跑而来的华云天,看他那样子似乎知道了这事。可是,事情如此了。
    夜笙歌走到立在树下的白清身边,问道“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白清点点头。
    “没事。待会儿别看。”夜笙歌拍拍他的肩膀。
    屋里的哭喊声传出来了。
    夜笙歌叹气。
    等李叔文将人带走,夜笙歌让西华跟去打听情况,随时回来禀报。
    他坐在那想事情,想着华菱为何突然死了?
    夜笙歌想不明白,从中午想到了下午。这李叔文来了。
    “王爷,臣须得带几个人会衙门审问。”
    “等等。你告诉本王,华菱是怎么死的?”夜笙歌着急的是这个。
    “她的确是中毒而死,但,死前行过房事,从其伤口来看,此人是在报复导致流产而大出血。”李叔文一一说出来。
    而夜笙歌用着异样的眼光看向他。
    李叔文像是明白什么,忽然说道“臣可没看,这,这是我们那女仵作看的。”
    “本王又没说你什么,找什么急。对了,你要带走谁都带去吧!”这李叔文的反应真是好笑,可眼前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知道自己上当的李叔文没说什么,道“伺候她的丫鬟以及第一个发现她的人,还有我们在她房间里发现了一个药碗,也想请这熬药的人。”
    夜笙歌想了想,道“伺候她的人和发现她的人都是今日跪在房间哭的那婢女,不过,这药是何人所熬本王倒是不知道。”
    “还请”李叔文欲要带人。
    “她在后院呢?叫腊梅。”夜笙歌直接回答了,避开他这客套。
    李叔文感激离去。
    等李叔文带走人时,夜笙歌也跟去了。
    话说这衙门夜笙歌还是第一次来,不由对这里很干兴趣,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
    衙堂上就腊梅跪在那哭,这眼睛都肿了。
    李叔文一上去,就拿起了惊堂木,那黑色的脸看着可怕极了。
    “李叔文,她就是一个丫鬟,别这么吓人。”见到这幕的夜笙歌立刻阻止了,这腊梅白日害怕成那样,现在,被他这么一吓万一傻了怎么办?
    的确,腊梅被吓到了。
    李叔文认同的放下了惊堂木,好好的坐下,问道“叫什么名字?”
    “李叔文,开门见山的问。现在都什么时候呢?还这么官方做什么?”夜笙歌不耐烦了,这里就他们三个加一个师爷,还走什么场子呢。
    李叔文看了看坐在那的夜笙歌,再次住嘴了。然后,问道“华菱为何服药?这药是从何处抓的?又是何人所熬?又是何人端给华菱?”
    夜笙歌被他一连的问题震幅了。
    腊梅看着严肃死板的李叔文,道“主子说要安胎便让奴婢去抓了副安胎药,然后,是女婢去厨房熬的药,也是奴婢端给了主子。”
    “在何处抓的药?”
    “大福药馆。”
    “你熬药的时候还有何人在场?”李叔文继续问道。
    “奴婢去了之后,伺候桃若姑娘的丫鬟也来了。她与我一同在熬,后来,桃若姑娘拿着一帖药来了,交给了她的丫鬟便走了。”
    夜笙歌疑惑,问道“桃若吃什么药?她最后的药是做什么的?”
    腊梅仔细想了想,道“那丫鬟说桃若姑娘身子不好买了点补身子的药,后来的药奴婢不知是做什么的。但,听桃若姑娘给那丫鬟交代的时候说,那药是给清哥哥的,让她好好熬。”
    白清?夜笙歌一惊。
    李叔文看了看夜笙歌,道“王爷,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这桃若、华菱、白清在一时熬药未免太巧合了吧!关键的是白清为何服药?”这点夜笙歌不明白了,他近日除了经常吐之外也没什么不对劲啊!
    夜笙歌的自语李叔文是尽数听到了耳里,道“要不,我们将王妃与桃若请来问问?”
    “要请也得明早请”夜笙歌严肃的拒绝。这案子怎么和他扯上了呢?
    李叔文的脸色变了一些,起身说道“这天子访法与庶民同罪,这蓦王妃既是与此案有关,请来做客何妨呢?是吧!蓦王爷。”
    看着李叔文这脸上的笑容以及表情,夜笙歌浑身都不舒服,感觉这李叔文怎么把自己媳妇当成了凶手了呢?“本王告诉你啊!请来可以,不过,他若是与这案子没关系,你就得把他给本王背回蓦王府。”
    李叔文当时一愣,随即走到他身边,笑道“没想到,王爷这么疼王妃。”
    夜笙歌不悦的拍开他的手,说道“你不疼你媳妇?哦对了,你还没成家。”
    一句话戳痛李叔文的心窝,木讷的收回手去。
    夜笙歌起身看了看被晾在一边的腊梅,再拍拍李叔文的肩膀,道“待我去看看华菱的尸体。”
    “好的。”李叔文没有拒绝。走了几步,李叔文又回头说道“把这丫头先关着。”
    停尸房内。
    夜笙歌一进去就有种想本出门的冲动,太阴深了,而且,只有一盏灯,那个仵作看着更阴深。
    “这鬼地方,李叔文,你怎么待下去的?”
    李叔文很自然的走进去,在仵作身边停下,掀起华菱身上的白绫。露出已经发黑的脸。
    “天!”夜笙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妖媚动人的华菱,这模样。夜笙歌都觉下身发麻。”
    “王爷,好歹她也是你妾妃,怎能如此反应?”李叔文见到夜笙歌那反应有些不悦。
    夜笙歌瞪了他一眼,过去看了看,问道“她的死因真的是中毒吗?”
    仵作立在那做活死人,李叔文说道“不过,经过仵作进一步观察,她应该是先被强奸再被下毒。”
    “奇怪了。谁会强奸她啊!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妾侍,下人怎么会生出这念头。”夜笙歌不明白的看着华菱。
    李叔文将视线看向夜笙歌,跟鬼似的。“下人不敢,那主子敢不敢啊?”
    本就阴深恐怖的停尸房忽然传来悠悠的声音,夜笙歌吓得一个哆嗦。待看向李叔文时,气的一巴掌打去,道“她本就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还强奸她?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被打得李叔文很镇定,然后,又来了一句“正室不满妾侍怀孕进而产生杀念也是有可能的。”
    “李叔文,你是不是就盯着我家白清了?说。”刚才话意指向白清,现在又来指向白清,这李叔文就盯着白清。
    李叔文耸耸肩,说道“下官可没说哟!本王别这样不打自招啊!”
    “你,算了,我先回去探探白清。明日一早,我带他来衙门。你李叔文,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把他背回去。”
    “下官拭位以待王妃的大驾光临。”
    作者有话要说:
    ☆、流言
    因为夜笙歌不在,白清只能一人吃晚饭。
    等吃了晚饭,再回房间坐坐。
    进去后就支开了两个丫鬟,一人在床边盯着肚子。幸好阁主给的药不是堕胎药,如若真的没了,或许我真的会后悔。爹说,他曾经也想打掉我,可他还是坚持下来了。我,就算是对夜笙歌没感情,也不能自己暗地里决定,应该和他商量一下。
    想明白的白清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再去吩咐人准备热水。
    刚刚做完,夜笙歌就蹦q蹦q的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
    “白清。”鉴于规定,他先叫他白清,背地里叫他媳妇,等某日好了再该回去
    正准备沐浴的白清抱着换洗的亵衣要进去,忽闻夜笙歌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回身看去,说道“案子可有头绪了?”
    夜笙歌将东西搁在桌上,边说边打量他“这事情交我身上,不出三日一定解决。”白清在这里沐浴啊!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今晚在这里休息,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今晚可以同床了?不对,是他在床上我在床下,中间隔着暖帐。
    白清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也没仔细看他的表情,只是朝他走去,将亵衣先搁在那。“这事情不是衙门去查吗?”
    “我这不一天没事嘛!所以,想找点事情做。”看着白清走近夜笙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可白清并没有走近,但这比刚才那距离好多了。不过,这件案子他之所以要去查,是因为,他想向他白清以及那些一直说他没用的人证明他夜笙歌还是有用的。
    “那你好好做。”白清鼓励似的笑了笑。他要去查案子,先不忙将消息告诉他吧!
    “白清,我这要去查案子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赏赐啊”看着白清脸上的笑容,夜笙歌就有点小泛滥了,小步小步的凑近他。
    白清疑惑,问道“什么赏赐?”
    风情不被解,夜笙歌顿感受伤,但还是咧着嘴笑。待默默无声的剩下半步之时,才开口说道“今晚让我上床吧!”
    “那我睡地上吧!”夜笙歌眼里的小心祈求直接被白清忽视,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于夜笙歌而言,这句话跟天雷有什么不同。傻呵呵的说“你快去沐浴吧!”
    “好。热水都好了,你准备准备吧!”白清拿起亵衣走了。
    “好的。”
    等白清进去后,夜笙歌真想抽自己巴掌。为什么在他面前这么唯唯诺诺呢?
    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传入夜笙歌的耳里特别的刺耳。白清走进浴桶之中了。然后,再是水溢出的声音。白清滑入水里了。再是水声。白清在洗了。
    夜笙歌立在那听着里面的水声,然后,脑子里全是他洗澡的风景,鬼使神差的拿起桌上的纸包走进去了。
    而在里面的白清没有半点感觉,还在那洗。
    “白清。”忽然,夜笙歌从屏风后窜出来了。
    白清一惊,看见夜笙歌时还有些疑惑。“你怎么进来了?”
    “你饿不饿?我在外面买了酸橘,最近,你不是总吃酸的吗?”夜笙歌拿着包里的酸橘慢慢走近。
    白清无奈的笑了笑,道“搁在那吧!明日吃。”
    夜笙歌点点头,然后,回身去。
    见夜笙歌离去,白清拿起水里的抹布继续洗。
    “白清,我能不能和你一起洗?”可是走了几步的夜笙歌突然杀了回来。
    晨阳洒进屋子里时,正好落在睡在床边的夜笙歌身上,阳光有些刺眼,弄得他不舒服,转个身说道“什么时辰了?”
    而因为有孕多眠的白清没听到。
    直到辰时末,李叔文来了府里找夜笙歌要人,西华才匆匆从前面跑到后面来叫人。刚刚到门口就是对门一阵狂轰滥炸“王爷,王爷,王爷王爷王爷爷爷爷爷”
    西华独特的声音响遍这个屋子,更是把还在做美梦的夜笙歌吓得突然扎起来。然后,愤怒的掀开被子朝着大门走出。“这个西华,一大早就吆喝,吵死人了。”
    “王爷,开门啊!”西华还在叫。
    夜笙歌拉开门,而西华的敲门的拳头直直打在他的额头上,击退他几步。
    “啊!”一早起来就被打的夜笙歌捂着额头后退,忍不住的大叫了。
    待打下去西华才知道自己出错了,可是已经打了,只能卖乖了“王爷,李大人求见。”
    夜笙歌揉着额头,不悦的说道“不见。”
    “李大人说要请王妃去衙门做客。”西华恭恭敬敬的含笑说道。
    “等吃过午膳再去。”夜笙歌再次拒绝,揉着额头返回去。这么早去衙门,做什么?看门啊!
    西华看着他离去。然后,无奈的叹气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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