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女神 作者:星辉恺撒
【6】吃饭
第二天，拆了绷带的我生龙活虎。姐姐见我没事了就飞回北京去了，末了还叮嘱我：“谈恋爱什么的不要紧，不过别胡闹腾。出了事可没人给你擦屁股！”
我说：“你就放心吧，我这么一个三观端正大好男青年能出什么事？莫非……你还怕我一不小心把女友肚子搞大了？！”
“小兔崽子，这话你都说得出来！你敢在爹妈面前说不？”
“你个腐丫头装神马纯洁。”
她抬手就要打我。
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躲，“我错了我错了，开个玩笑么！姐，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挺想跟小明谈的，不过还不知道她什么情况。这学期期末得交一张创作作业，我想找她当我的模特，培养培养感情。你先别告诉爹妈，还不定怎么着呢……”
老姐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上：“那女孩不错。加油吧，不管是追女孩还是画画。姐一直坚信，像你这种浓缩的，都是华。”
我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哪壶不开你那壶啊混蛋！
我姐很不淑女地哈哈大笑着背着包包上了去咸阳机场的大巴，末了还燃烧起腐女的小宇宙冲我吼了这么一嗓子：“追不到明柳真的话，那个王笑凯也不错！”
你妹的……
老姐继续道：“还有，千万别把你的模特搞变形了！”
车开动了，卫斯理同志话音的余波在我的耳边荡呀荡，挥散不去。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是一个北京大学的研究生该说出来的话么？
不过，其实我是很庆幸的啦，和一个腐到碳化的女人朝夕相处了20年，让我深刻地学会了该怎样和这类人勾搭。
我觉得，我能追到明柳真。
还站在钟楼底下的大马路上，我一时激动，掏出手机就打通了明柳真的电话——男人办事总是需要情境和勇气的。错过了这个受到鼓舞后脑热的时刻，作为一个o型血的天秤座男人，我觉得自己可能会犹豫上一下午才终于掏出手机，然后拨了一个键又挂掉。
但是现在，电话表示，它通了。
“嘟嘟”几声后，一个那么熟悉的可爱女声轻轻说了声“喂。”
“小明。”注意，我叫的是小明。“我是卫振科。”
“嗯，我知道是你。听说你的伤已经好了？”
“嗯呐。”
“恭喜！”说罢，她咯咯笑了起来。
这笑来得诡异啊，以至于我怀疑她嘴里这“恭喜”两个字要是写在纸上，会不会是“攻喜”。
“说吧，什么事呀？”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们每学期末都要教一张油画创作。我构思了一幅宗教题材的画，但是现在缺一个人体模特。学校的模特都又老又丑，自己一个人在西安这边，也不知道怎么联系校外的职业模特……其实，我，我想了想，觉得你，你挺合适的，能，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电话那头没了动静，我一下子就慌了。
一上来就求当人体模特，是不是太唐突佳人？！坏了，这可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赶忙道：“当，当然了，如果你答应，以你的空闲时间为主！我，我会给你比学校模特多一倍的报酬，一小时三十，你看怎么样？”
电话那头还是没动静，我彻底慌了。
让人脱衣服不说，还这么主动嚷嚷着给钱，怎么越想越不对？！坏了，她若误会我是那种人，可怎么办！
我又扯了几句，不过嘟嘟噜噜连我自己都没听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
我突然觉得，凭借一时上涌的热血拨通电话也是不好的。我应该先百度知道一下，悬赏两百金币求高人指点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然后练习上几遍后用bsp;edit录制好，拨通电话后直接放给她听，让她听了之后找不到n分之一条拒绝我的理由……
我差一点就窝囊地挂电话找块豆腐撞死自己得了，可就在这时，明柳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哦对了，你是学油画的来着……”
我激动万分，“你看，行么？”
“其实我挺喜欢别人画我的，但是……人体模特，就是要衣服脱光光的那种，是吗？”
我怕我说“嗯”她会立马拒绝我，但是我不能骗她，那样质太恶劣。于是我“嗯。”
果然……
“哎呀脱衣服什么的人家不好意思啦！”
我强迫自己淡定，终于想到了一句杀手锏！
“不好意思？那一定是你想太多了，是吧。”
说出这句话来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果然，电话那头哼唧了两声，我仿佛都能通过电波嗅到电话那头她脸红的味道。
“你让我再想想……”
“嗯，不慌。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呢。”
“你，你可别抱太大希望！”
“嗯哼，这就是我自己的事喽……”
“拜拜！”
她突然一个拜拜就扣了电话。
刚得意起来的我感觉瞬间被泼了头冷水，不停地安慰自己她一定是害羞的害羞的害羞的……
好吧，我承认我蛋疼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头，约好的时间，王笑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振科，我到你楼底下了，你下来吧。”
我脱下工作服，换了套干净整洁的衣服，下身黑色休闲牛仔裤，上身是紫色方格衬衫外套一个黑色的夹克。
我续租了那个小出租房准备当画室，小屋光线非常好，因为是在六楼，就是上下楼梯麻烦了点。此时，我沿着盘旋式的楼梯一层层飞快地往下溜，终于出了小楼的大门。
王笑凯的宝马停在门口，与这栋破小楼形成鲜明的对比，我顿时感到鸭梨山大。不过，更让我囧到无言上车的是，就在我想跟王笑凯打招呼的时候，楼底下洗菜的大妈突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哟，这么有钱的小帅哥是来接谁家闺女的啊。”
我一时间有种掉头左拐的冲动。不过就在这时候，王笑凯摇下了玻璃满脸兴奋地把脑袋冲我这边伸了过来：“振科振科！你快点，富贵大叔都在烤铺那里定好座位啦！”
你妹的……不要叫这么大声啊啊啊……
大妈脸一红，转身作洗菜状，我终于厚着脸皮上了他的车。你别说，这宝马坐上去，是挺爽的……
路上，听王笑凯说，富贵大叔终于把他那辆二手吉利的刹车修好了，我过他还是劝他最好别在市区开，富贵大叔也说，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再也不敢干这么不靠谱的事了。如此甚好。
真没想到，富贵大叔说要请我们两个吃饭，居然是吃露天烤。这可真把我给乐坏了。对于把生活费和奖学金都用来买画材的我来说，已经三月不知味了。
我们老少三个爷们往凳子上一坐就开始一边聊天一边忙活起来。王笑凯和富贵大叔都开车，于是我们没喝啤酒，只要了一壶大麦茶，不过还是少不了对着灌。
虽说富贵大叔开着刹车坏掉的吉利弄得我和王笑凯一起挂了一个月的彩，不过就富贵大叔这个人来讲，我确是非常喜欢的。他的身上有着农民的朴实和城市人的创劲儿，而且虽然四十了，却和我们这两个二十多的人很聊得来，偶尔一两句朴实的吐槽还特逗。比如，当我们穷讲究的富二代“王公子”小心翼翼地把烤板上烤卷儿了的牛片展平的时候，富贵大叔突然冲我说了这么一句：“嘿嘿，俺觉得王笑凯这脾气老像个大闺女咧！”
王笑凯手不由得一抖，而我则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总算是报仇啦！
晌午过了，我们三个人都吃得挺爽也挺饱。王笑凯说，他不能回去太晚，还有功课要复习，下周要考试。
“你不是大四了吗？还考试？”
“考研啊。”他挠了挠脑袋，“我考我们学校的国际经贸，英语政治什么的不愁，现在就愁数学，愁得要死……”
作为一个文科生，一听数学两个字我就头晕，顿时对王公子充满了同情。
富贵大叔更直接：“矮油你说学数学那玩意儿有啥用啊！俺从小到大就会百位数以内加法，买东西什么的这不也从来没让人坑过一次么！”
王笑凯笑得很是纠结，他现在的表情很适合在脸上配上两条宽面条泪。
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过就是这么一瞅，我立马叫出了生来：“哎呀！”
“怎么了？”富贵大叔和王笑凯齐声。
“你——你等等！”我对王笑凯说道，“我有个办法，保你数学能过！”
说罢，我起身就跑向了路边小卖部，冲里面的售货小妹掏出五块钱：“给我来盒好丽友——派！”
买回好丽友派，我坐回了王笑凯身边，“你，张嘴。”
王笑凯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委委屈屈地张了嘴。
“哎呀张大点又不会死人。”
于是他又张大。
我一手拿着派放在他嘴边，一手掐表，默数几秒后，猛地一下子把派塞进了他的嘴里，差点把他给噎着了。
“吃了！一定要吃了，别吐出来！”
王笑凯一脸委屈地乖乖把派咽了下去。
“恭喜你。”我说，“今天是3月14，圆周率节！你在15时9分26秒和27秒之间吃掉了一个派，现在你已经得到了古往今来多有数学家的祝福！放心吧，下周你数学铁定能过。”
咽下最后一口派，王笑凯右手手背掩住小嘴很少女地笑了起来。
“是不是艺术生都像你一样好玩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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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拆了绷带的我生龙活虎。姐姐见我没事了就飞回北京去了，末了还叮嘱我：“谈恋爱什么的不要紧，不过别胡闹腾。出了事可没人给你擦屁股！”
我说：“你就放心吧，我这么一个三观端正大好男青年能出什么事？莫非……你还怕我一不小心把女友肚子搞大了？！”
“小兔崽子，这话你都说得出来！你敢在爹妈面前说不？”
“你个腐丫头装神马纯洁。”
她抬手就要打我。
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躲，“我错了我错了，开个玩笑么！姐，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挺想跟小明谈的，不过还不知道她什么情况。这学期期末得交一张创作作业，我想找她当我的模特，培养培养感情。你先别告诉爹妈，还不定怎么着呢……”
老姐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上：“那女孩不错。加油吧，不管是追女孩还是画画。姐一直坚信，像你这种浓缩的，都是华。”
我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哪壶不开你那壶啊混蛋！
我姐很不淑女地哈哈大笑着背着包包上了去咸阳机场的大巴，末了还燃烧起腐女的小宇宙冲我吼了这么一嗓子：“追不到明柳真的话，那个王笑凯也不错！”
你妹的……
老姐继续道：“还有，千万别把你的模特搞变形了！”
车开动了，卫斯理同志话音的余波在我的耳边荡呀荡，挥散不去。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是一个北京大学的研究生该说出来的话么？
不过，其实我是很庆幸的啦，和一个腐到碳化的女人朝夕相处了20年，让我深刻地学会了该怎样和这类人勾搭。
我觉得，我能追到明柳真。
还站在钟楼底下的大马路上，我一时激动，掏出手机就打通了明柳真的电话——男人办事总是需要情境和勇气的。错过了这个受到鼓舞后脑热的时刻，作为一个o型血的天秤座男人，我觉得自己可能会犹豫上一下午才终于掏出手机，然后拨了一个键又挂掉。
但是现在，电话表示，它通了。
“嘟嘟”几声后，一个那么熟悉的可爱女声轻轻说了声“喂。”
“小明。”注意，我叫的是小明。“我是卫振科。”
“嗯，我知道是你。听说你的伤已经好了？”
“嗯呐。”
“恭喜！”说罢，她咯咯笑了起来。
这笑来得诡异啊，以至于我怀疑她嘴里这“恭喜”两个字要是写在纸上，会不会是“攻喜”。
“说吧，什么事呀？”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们每学期末都要教一张油画创作。我构思了一幅宗教题材的画，但是现在缺一个人体模特。学校的模特都又老又丑，自己一个人在西安这边，也不知道怎么联系校外的职业模特……其实，我，我想了想，觉得你，你挺合适的，能，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电话那头没了动静，我一下子就慌了。
一上来就求当人体模特，是不是太唐突佳人？！坏了，这可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赶忙道：“当，当然了，如果你答应，以你的空闲时间为主！我，我会给你比学校模特多一倍的报酬，一小时三十，你看怎么样？”
电话那头还是没动静，我彻底慌了。
让人脱衣服不说，还这么主动嚷嚷着给钱，怎么越想越不对？！坏了，她若误会我是那种人，可怎么办！
我又扯了几句，不过嘟嘟噜噜连我自己都没听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
我突然觉得，凭借一时上涌的热血拨通电话也是不好的。我应该先百度知道一下，悬赏两百金币求高人指点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然后练习上几遍后用bsp;edit录制好，拨通电话后直接放给她听，让她听了之后找不到n分之一条拒绝我的理由……
我差一点就窝囊地挂电话找块豆腐撞死自己得了，可就在这时，明柳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哦对了，你是学油画的来着……”
我激动万分，“你看，行么？”
“其实我挺喜欢别人画我的，但是……人体模特，就是要衣服脱光光的那种，是吗？”
我怕我说“嗯”她会立马拒绝我，但是我不能骗她，那样质太恶劣。于是我“嗯。”
果然……
“哎呀脱衣服什么的人家不好意思啦！”
我强迫自己淡定，终于想到了一句杀手锏！
“不好意思？那一定是你想太多了，是吧。”
说出这句话来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果然，电话那头哼唧了两声，我仿佛都能通过电波嗅到电话那头她脸红的味道。
“你让我再想想……”
“嗯，不慌。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呢。”
“你，你可别抱太大希望！”
“嗯哼，这就是我自己的事喽……”
“拜拜！”
她突然一个拜拜就扣了电话。
刚得意起来的我感觉瞬间被泼了头冷水，不停地安慰自己她一定是害羞的害羞的害羞的……
好吧，我承认我蛋疼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头，约好的时间，王笑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振科，我到你楼底下了，你下来吧。”
我脱下工作服，换了套干净整洁的衣服，下身黑色休闲牛仔裤，上身是紫色方格衬衫外套一个黑色的夹克。
我续租了那个小出租房准备当画室，小屋光线非常好，因为是在六楼，就是上下楼梯麻烦了点。此时，我沿着盘旋式的楼梯一层层飞快地往下溜，终于出了小楼的大门。
王笑凯的宝马停在门口，与这栋破小楼形成鲜明的对比，我顿时感到鸭梨山大。不过，更让我囧到无言上车的是，就在我想跟王笑凯打招呼的时候，楼底下洗菜的大妈突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哟，这么有钱的小帅哥是来接谁家闺女的啊。”
我一时间有种掉头左拐的冲动。不过就在这时候，王笑凯摇下了玻璃满脸兴奋地把脑袋冲我这边伸了过来：“振科振科！你快点，富贵大叔都在烤铺那里定好座位啦！”
你妹的……不要叫这么大声啊啊啊……
大妈脸一红，转身作洗菜状，我终于厚着脸皮上了他的车。你别说，这宝马坐上去，是挺爽的……
路上，听王笑凯说，富贵大叔终于把他那辆二手吉利的刹车修好了，我过他还是劝他最好别在市区开，富贵大叔也说，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再也不敢干这么不靠谱的事了。如此甚好。
真没想到，富贵大叔说要请我们两个吃饭，居然是吃露天烤。这可真把我给乐坏了。对于把生活费和奖学金都用来买画材的我来说，已经三月不知味了。
我们老少三个爷们往凳子上一坐就开始一边聊天一边忙活起来。王笑凯和富贵大叔都开车，于是我们没喝啤酒，只要了一壶大麦茶，不过还是少不了对着灌。
虽说富贵大叔开着刹车坏掉的吉利弄得我和王笑凯一起挂了一个月的彩，不过就富贵大叔这个人来讲，我确是非常喜欢的。他的身上有着农民的朴实和城市人的创劲儿，而且虽然四十了，却和我们这两个二十多的人很聊得来，偶尔一两句朴实的吐槽还特逗。比如，当我们穷讲究的富二代“王公子”小心翼翼地把烤板上烤卷儿了的牛片展平的时候，富贵大叔突然冲我说了这么一句：“嘿嘿，俺觉得王笑凯这脾气老像个大闺女咧！”
王笑凯手不由得一抖，而我则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总算是报仇啦！
晌午过了，我们三个人都吃得挺爽也挺饱。王笑凯说，他不能回去太晚，还有功课要复习，下周要考试。
“你不是大四了吗？还考试？”
“考研啊。”他挠了挠脑袋，“我考我们学校的国际经贸，英语政治什么的不愁，现在就愁数学，愁得要死……”
作为一个文科生，一听数学两个字我就头晕，顿时对王公子充满了同情。
富贵大叔更直接：“矮油你说学数学那玩意儿有啥用啊！俺从小到大就会百位数以内加法，买东西什么的这不也从来没让人坑过一次么！”
王笑凯笑得很是纠结，他现在的表情很适合在脸上配上两条宽面条泪。
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过就是这么一瞅，我立马叫出了生来：“哎呀！”
“怎么了？”富贵大叔和王笑凯齐声。
“你——你等等！”我对王笑凯说道，“我有个办法，保你数学能过！”
说罢，我起身就跑向了路边小卖部，冲里面的售货小妹掏出五块钱：“给我来盒好丽友——派！”
买回好丽友派，我坐回了王笑凯身边，“你，张嘴。”
王笑凯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委委屈屈地张了嘴。
“哎呀张大点又不会死人。”
于是他又张大。
我一手拿着派放在他嘴边，一手掐表，默数几秒后，猛地一下子把派塞进了他的嘴里，差点把他给噎着了。
“吃了！一定要吃了，别吐出来！”
王笑凯一脸委屈地乖乖把派咽了下去。
“恭喜你。”我说，“今天是3月14，圆周率节！你在15时9分26秒和27秒之间吃掉了一个派，现在你已经得到了古往今来多有数学家的祝福！放心吧，下周你数学铁定能过。”
咽下最后一口派，王笑凯右手手背掩住小嘴很少女地笑了起来。
“是不是艺术生都像你一样好玩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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