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不染心 作者:阿九姑娘
第五十八章
许元崇拜地看着站在厅中器宇轩昂的慕晨风，听着他丝丝入扣地分析，心中佩服极了。
“如此说来，杀害皇婶的凶手定是那个方子业咯？”小王爷朗声问道，“那个学子，你画像画好了没？单捕头还等着出发去追人呢。”
杨公子画了一半就停住了笔，他听慕晨风分析案情听得入了迷，此番被小王爷一问立刻头如斗大，支支吾吾地答道：“快了快了。”
小王爷朝他的方向望了望，冷笑了下，云王一脸的不满，沉着脸盯着他看，见慕晨风讲完了，紧握着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王定要将这个方子业碎尸万段，为阿薰报仇！”
“王爷莫急。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方子业，慕某还是有一个疑点没有解开，想再次询问当日门房当值之人，希望王爷成全。”
云王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同意了，派人去传马忠实和陈劳厚。在此期间，慕晨风继续从容地说道：“虽然有证据表明云王妃是在二管家的帮助下趁着丫鬟玉莲不在，又换上玉莲的衣服出了房间，但是依然无法解释云王妃到底是如何在后门紧闭而前门又有人看守的情况下出的府。”
云王一听也觉得疑惑，大声唤二管家进来。二管家跪了许久，两腿酸软，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立刻又跪下了。
“你老实交代，阿薰到底是如何出府的？”王爷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小的只是帮王妃把风，给王妃送了件下人的衣裳，其它的事小的一无所知啊。”二管家痛苦地说道。
“混账东西！到这个时候了还想隐瞒！你不是从旁协助的嘛！”
“王爷，”二管家向前爬了几步，焦急地说道：“王妃当时换好衣服出了房间，我说要在旁伺候着可是王妃坚决她不同意啊，还说自己有办法出去，片刻就回来，让我不要担心。王爷，王妃不许我跟着，小的也没辙啊！”
云王狠狠踢了他一脚，骂道：“糊涂东西！你就应该早早地来禀报我！”
木舒影同情地看着二管家，碰到这种事下人最是难做，回禀不好，不回禀也不好，实在是无从选择。
马忠实和陈劳厚来到前厅，给云王行完礼之后，慕晨风问他们道：“两位，请仔细回想王妃失踪当晚，从大门进出的除了来做客的各位大人之外，可有什么下人丫鬟？”
两人拼命摇头，说除了两位管家之外，下人丫鬟进出王府都只能走角门。慕晨风便又问：“如果当夜有个丫鬟悄悄从大门溜出去，两位是否看的见？”
两人异口同声道：“这是肯定的。”
“不论当时你们在做什么都能发觉？”慕晨风补了一句。
两人明白他意指赌色子之事，有些害怕又有些尴尬，心虚地说道：“我二人即便有时开些小差，当值的差事是万万不敢懈怠的。绝不会从大门放走任何一个不该进出的人。”
慕晨风看他们说得肯定，点点头让他们回去了。转问周管家道：“内院巡逻的侍卫由谁调度？”
周管家答道：“巡逻的时候听从侍卫长的安排，但是平日里这些事情还是由二管家处理的。”
“如此说来，二管家定是知道侍卫巡逻的路线和时刻了？”
“正是。”
慕晨风满意地笑了笑，“云王妃不懂武功，又有孕在身，想避开内外院巡逻的侍卫，瞒过门房两名当值者的眼睛，悄然无息地从王府中溜走，趁着夜色走山路与人相会，这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智慧啊。”
“在王爷口中，云王妃应当是一位纤细、体弱、不谙世事的女子，试问她真的有能力在没有人协助的情况下做到这一切嘛？而二管家又一口咬定云王妃没有要他从旁相助。”
“会不会是从角门走的？二管家拿着角门的钥匙啊。”周管家看了二管家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二管家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这似乎不大可能。慕某查看过角门，那扇门早就锈迹斑斑，稍有动作便噪声不断，何况上面还挂着把带着铁链子的大锁，据住在旁边的下人描述，每次开锁时动静都十分大，号称能吵醒一院子的人，她还证明第二天早上门是锁着的，说当夜也安静的很，没有听见开锁的声音。云王妃从角门离开实无可能。”
“那是不是有什么武林高手帮了云王妃一把？”周显声也怀疑了一把，“难道那个方子业会轻功？”
小王爷哈哈大笑了两声，又催促杨公子道：“那个学子，你画好了没？”
杨公子早已完成，急忙呈了上去。小王爷接过来展开一看，笑道：“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不过看着就是个绣花枕头，手无缚**之力的。”
慕晨风也附和道：“这万不可能。方子业我曾见过一面，身体瘦弱，脚步虚浮，毫无武术基的。况且侍卫长也说当夜未见到任何外人进入王府。”
“听说轻功绝顶高强之人，到哪里都像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周管家明显是江湖传闻听多了。
慕晨风朗声笑道：“小王爷早就说过了，殷城附近轻功到了这种地步的除了颜三公子便只有在下了。”
颜乔息听罢也笑了起来。
众人一听这也不可能，那也做不到，实在不明白云王妃到底是如何跑出王府去的。
慕晨风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又转向木舒影问道：“小王妃，你与云王妃熟识，可否给我们讲述下对云王妃的印象？”
“婶婶她……”木舒影看了看云王，为难而又谨慎地说道：“十分年轻……看上去很容易害羞，一脸天真的模样。”
“是否像会做出半夜离开王府此等举动之人？”
“不像。”木舒影摇摇头，她虽然亲眼看到云王妃对云王的依赖，但她与方子业私奔之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怎么也想不通那个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小姑娘是怎么跑出去的，莫非她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单纯不成？
“照慕某看来，要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看守严密的王府，必须是十分大胆、镇定之人。当日烟花宴上慕某曾有幸一睹王妃芳容，在慕某看来王妃十分依赖王爷，一直躲在王爷身后，看上去很是胆小，慕某实在不能相信王妃能这般离奇地离开王府。”
“慕先生，你说了这么多，本王都觉得十分有理。只是现在本王的王妃确实不在府中了，还惨遭歹人毒手。本王现在不关心她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只关心能不能抓到凶手。”云王有些着急了，按捺着脾气催促道。
慕晨风平和一笑，“王爷请稍安勿躁。慕某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证明，在角门封闭、前门有人看守、内院有侍卫巡逻的情况下，云王妃想离开王府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慕先生，你说这不可能，那本王王妃在城外山上遇害又怎么解释呢！”云王站起身来，显然是忍受不了慕晨风的长篇大论了。
慕晨风脸上浮现出一种无比自信的神采，仿佛面庞上镀了一道柔和的光，不徐不疾地说道：“那是因为山外那具尸体本不是云王妃，云王府中的云王妃到现在为止都还在王府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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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杀害皇婶的凶手定是那个方子业咯？”小王爷朗声问道，“那个学子，你画像画好了没？单捕头还等着出发去追人呢。”
杨公子画了一半就停住了笔，他听慕晨风分析案情听得入了迷，此番被小王爷一问立刻头如斗大，支支吾吾地答道：“快了快了。”
小王爷朝他的方向望了望，冷笑了下，云王一脸的不满，沉着脸盯着他看，见慕晨风讲完了，紧握着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王定要将这个方子业碎尸万段，为阿薰报仇！”
“王爷莫急。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方子业，慕某还是有一个疑点没有解开，想再次询问当日门房当值之人，希望王爷成全。”
云王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同意了，派人去传马忠实和陈劳厚。在此期间，慕晨风继续从容地说道：“虽然有证据表明云王妃是在二管家的帮助下趁着丫鬟玉莲不在，又换上玉莲的衣服出了房间，但是依然无法解释云王妃到底是如何在后门紧闭而前门又有人看守的情况下出的府。”
云王一听也觉得疑惑，大声唤二管家进来。二管家跪了许久，两腿酸软，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立刻又跪下了。
“你老实交代，阿薰到底是如何出府的？”王爷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小的只是帮王妃把风，给王妃送了件下人的衣裳，其它的事小的一无所知啊。”二管家痛苦地说道。
“混账东西！到这个时候了还想隐瞒！你不是从旁协助的嘛！”
“王爷，”二管家向前爬了几步，焦急地说道：“王妃当时换好衣服出了房间，我说要在旁伺候着可是王妃坚决她不同意啊，还说自己有办法出去，片刻就回来，让我不要担心。王爷，王妃不许我跟着，小的也没辙啊！”
云王狠狠踢了他一脚，骂道：“糊涂东西！你就应该早早地来禀报我！”
木舒影同情地看着二管家，碰到这种事下人最是难做，回禀不好，不回禀也不好，实在是无从选择。
马忠实和陈劳厚来到前厅，给云王行完礼之后，慕晨风问他们道：“两位，请仔细回想王妃失踪当晚，从大门进出的除了来做客的各位大人之外，可有什么下人丫鬟？”
两人拼命摇头，说除了两位管家之外，下人丫鬟进出王府都只能走角门。慕晨风便又问：“如果当夜有个丫鬟悄悄从大门溜出去，两位是否看的见？”
两人异口同声道：“这是肯定的。”
“不论当时你们在做什么都能发觉？”慕晨风补了一句。
两人明白他意指赌色子之事，有些害怕又有些尴尬，心虚地说道：“我二人即便有时开些小差，当值的差事是万万不敢懈怠的。绝不会从大门放走任何一个不该进出的人。”
慕晨风看他们说得肯定，点点头让他们回去了。转问周管家道：“内院巡逻的侍卫由谁调度？”
周管家答道：“巡逻的时候听从侍卫长的安排，但是平日里这些事情还是由二管家处理的。”
“如此说来，二管家定是知道侍卫巡逻的路线和时刻了？”
“正是。”
慕晨风满意地笑了笑，“云王妃不懂武功，又有孕在身，想避开内外院巡逻的侍卫，瞒过门房两名当值者的眼睛，悄然无息地从王府中溜走，趁着夜色走山路与人相会，这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智慧啊。”
“在王爷口中，云王妃应当是一位纤细、体弱、不谙世事的女子，试问她真的有能力在没有人协助的情况下做到这一切嘛？而二管家又一口咬定云王妃没有要他从旁相助。”
“会不会是从角门走的？二管家拿着角门的钥匙啊。”周管家看了二管家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二管家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这似乎不大可能。慕某查看过角门，那扇门早就锈迹斑斑，稍有动作便噪声不断，何况上面还挂着把带着铁链子的大锁，据住在旁边的下人描述，每次开锁时动静都十分大，号称能吵醒一院子的人，她还证明第二天早上门是锁着的，说当夜也安静的很，没有听见开锁的声音。云王妃从角门离开实无可能。”
“那是不是有什么武林高手帮了云王妃一把？”周显声也怀疑了一把，“难道那个方子业会轻功？”
小王爷哈哈大笑了两声，又催促杨公子道：“那个学子，你画好了没？”
杨公子早已完成，急忙呈了上去。小王爷接过来展开一看，笑道：“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不过看着就是个绣花枕头，手无缚**之力的。”
慕晨风也附和道：“这万不可能。方子业我曾见过一面，身体瘦弱，脚步虚浮，毫无武术基的。况且侍卫长也说当夜未见到任何外人进入王府。”
“听说轻功绝顶高强之人，到哪里都像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周管家明显是江湖传闻听多了。
慕晨风朗声笑道：“小王爷早就说过了，殷城附近轻功到了这种地步的除了颜三公子便只有在下了。”
颜乔息听罢也笑了起来。
众人一听这也不可能，那也做不到，实在不明白云王妃到底是如何跑出王府去的。
慕晨风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又转向木舒影问道：“小王妃，你与云王妃熟识，可否给我们讲述下对云王妃的印象？”
“婶婶她……”木舒影看了看云王，为难而又谨慎地说道：“十分年轻……看上去很容易害羞，一脸天真的模样。”
“是否像会做出半夜离开王府此等举动之人？”
“不像。”木舒影摇摇头，她虽然亲眼看到云王妃对云王的依赖，但她与方子业私奔之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怎么也想不通那个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小姑娘是怎么跑出去的，莫非她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单纯不成？
“照慕某看来，要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看守严密的王府，必须是十分大胆、镇定之人。当日烟花宴上慕某曾有幸一睹王妃芳容，在慕某看来王妃十分依赖王爷，一直躲在王爷身后，看上去很是胆小，慕某实在不能相信王妃能这般离奇地离开王府。”
“慕先生，你说了这么多，本王都觉得十分有理。只是现在本王的王妃确实不在府中了，还惨遭歹人毒手。本王现在不关心她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只关心能不能抓到凶手。”云王有些着急了，按捺着脾气催促道。
慕晨风平和一笑，“王爷请稍安勿躁。慕某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证明，在角门封闭、前门有人看守、内院有侍卫巡逻的情况下，云王妃想离开王府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慕先生，你说这不可能，那本王王妃在城外山上遇害又怎么解释呢！”云王站起身来，显然是忍受不了慕晨风的长篇大论了。
慕晨风脸上浮现出一种无比自信的神采，仿佛面庞上镀了一道柔和的光，不徐不疾地说道：“那是因为山外那具尸体本不是云王妃，云王府中的云王妃到现在为止都还在王府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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