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安得长少年 作者:慊夙帘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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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热闹赶集的人们听到奇怪的声音，纷纷转过头去看。等看清那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霎时所有看向他的眼神都变成了恐惧。
他居然回来了？
怎么可能？
不是两百年前，他就被封印在了那个破庙里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宋憬仰天大笑，“诸位，好久不见……”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一个不怕死的历声质问。
“做什么？”宋憬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状，笑意盈盈，只是身上的寒气凶猛地让人发抖：“有人教过你们，杀人要偿命的么？”
几个没出息的人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那、那又怎么样？！”不怕死的继续道。
“哦？”宋憬凤眸半眯，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下巴，“几位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那我来提醒你们一下如何？”
手一扬，一边马夫手里的鞭子立刻不见，转而出现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边上，往他身上狠狠抽了一鞭。
随之而来的是凄厉的惨叫。
那一鞭下去，即刻皮开肉绽，暴露出森森白骨。胆子小的早已吓昏过去。
“那时候就数你欺负我最厉害，怎么，现在还不记不记得你天天是怎么对我的？”
是，他告诉秦诵的只有一部分，他受的苦痛折磨何止那些？否则，他又如何会死后怨气不散，把他变成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
“你，你那时候……”那个人疼痛难忍，脸上全是冷汗。这臭小子，居然在鞭子抽到他身上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了能保持清醒的药，害他想晕晕不过去，活活承受这生不如死的痛苦！好不容易抬起头，勉强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被禁在破庙里两百年，我就什么都不做，像个活死人一样？”宋憬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扇子，拿在手上摇啊摇的，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也不管旁人对他有多恐惧：“就为了今天，我可是辛苦修炼了两百年啊。”
那个人眼中的希望慢慢掐灭，知道他是没可能活下去了。
而就在这时。
“七王子来了！”不远处有人大喊。随即沉浸在恐惧之中的人们顿时笑逐颜开。
“是七王子！”
“太好了！七王子来了！”
那些人纷纷惊喜道。一副有了靠山的欢喜表情。七王子能文善武，是这里最有希望当上太子的王子。他来了，说不定就能制住这魔头！
而本来笑看这一切的宋憬，眸光一黯。
是他们……
“不要吵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立刻压得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中间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和善地笑笑，道：“司徒晋，不得无礼。”
司徒晋立刻抱拳恭敬道：“是。”
那人转向宋憬，笑意盈盈道：“小九，你回来了。”
“不要再叫我小九！”宋憬厌恶地背过身子。
“你还是放不下那段过去……”
“你叫我怎么放下？如果被囚禁了十六年死后，又被封印两百年的人，换做是你，你会放下吗！”
司徒晋冷冷道：“你是王上大人的儿子，就要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大街上的人们全都惊呆了，原来，他们欺负了那么多年的弱不禁风的人，竟然，竟然是……王上的孩子……原来他就是九王子……那怎么会？
宋憬讽刺地瞥他一眼：“哦？苦衷？有什么苦衷能让王上大人如此憎恶自己的亲生儿子，宁要他生不如死、也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痛快？！”
那男人直视着他，一言不发。
宋憬正在气头上，一挥袖子，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他从来都高高在上，即使是亲生儿子损害了自己的利益，结局也是杀无赦！”
那男人淡淡道：“你不也没死。”
宋憬气急败坏：“司徒晋，你不过是他的一个侍卫，你竟敢这样说？！我没死，而是受尽折磨，不就是因为，我死了会让他受到反噬！”
“他已经遭到反噬。”司徒晋不以为然道，“王上大人本以为在你死之前能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没想到那些人办事不利，让你死早了点。害王上大人因你的死，闭关养伤两百年。”
宋憬气得发抖：“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的错？”
司徒晋不屑道：“你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
“你！”宋憬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漂亮的黑眸变成了红色：“好，你们无情，别怪我无义！”衣袖一扬，天上顿时下起了阵阵血雨，普通人或是修为低一点的淋到了这种雨立马被腐蚀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化为一摊血水。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七王子也一挥手，霎时无形的网撒下，不仅挡住了血雨，也将宋憬困住。
他看着宋憬挣扎了一会儿，问：“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宋憬被困其中，闻言只觉得可笑，放在寻常人家里，若是哥哥问他的弟弟叫什么名字，听起来未免有点匪夷所思。
可是放在他身上一切都不一样了。
说得也是，他父母，还有其他兄弟姐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因为两百年前他活着的时候，就没有名字。
所以天知道有人给他名字的时候，他有多开心。
亲情，在他身上，就是一个笑话，从头到尾都是。
“宋憬。”他放弃挣扎，悻悻道。
“好，宋憬，为了防止你威胁到大家的生活，我会将你先关押起来，待父皇完全破解了诅咒，自会杀了你。”
宋憬讥讽地笑，他威胁？
到头来错的反倒是他？
“来人，把他打入地牢。”司徒晋一挥手。
宋憬认命地闭上眼睛，道：“我真是恨透了你们，还有他，既然生下我，为何不好好待我，而是百般折磨？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我活下来是为了什么？没有关爱的日子，我到底为什么要活着？”
“关爱？”司徒晋微微侧过脸，斜睨着他：“你也配吗？”
宋憬僵住了，一瞬间心如死灰。
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太多了……不可能的东西，本就不可能，又何必要去强求？他生来就被诅咒，确实如他所说，他这样的人，本不应奢望什么关爱。
只是，就算他把自己保护得再好，变得再强大，在亲情面前也都不堪一击。
那是他一直渴望的东西，虽然表面上看着不屑，也真的没办法抵挡内心的期待。每每面对那些名义上的亲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和他们的对决，他势必要输。
他今天被抓到就是最好的证明，以他现在的身手，绝对不会被这种招数打败。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躲。被亲情所伤，心痛会到麻木，于是他想着，死在他们手上，一了百了，也挺好。
另一边，秦诵等了五天都不见宋憬回来，急得跳脚，林翎一边忙着安慰她，一边又照顾着妹妹林夕，时间久了，也渐渐为宋憬担心起来。
“林大哥，你说，小憬他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秦诵朝山下不停张望着，见根本没什么人影，又沮丧地退了回去。
林翎安慰道：“放心吧，宋公子是个好人，不是说好人一生平安吗。”
秦诵着急道：“哎呀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可是宋憬不见得愿意被你发好人卡啊。
林翎看了看林夕，已经没有前两天那么难受了，于是试着道：“要不然……我们去找找宋公子看？”
秦诵闻言一下子开心地跳起来：“真的可以吗？”余光瞥到了林夕依然苍白的脸色，她想了想又坐回去，喃喃道：“啊，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估计是我想多了，他要做的事可能有点多也……说不定？”
林夕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有点不忍心：“没关系，你不用管我的，我已经好很多了。”说着一把将林翎推到秦诵身边：“我把我哥哥先借给你几天，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林翎走过去一拍她脑袋：“我怎么可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林夕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秦诵和林翎脑袋上挂下几滴汗，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还真不像不是个小孩子。
秦诵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上前紧紧握住林夕的手：“不，我不能借用你哥哥，我还是自己去找吧。谢谢你，真的谢谢。”
林夕被她注视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说：“啊，我只是觉得你跟我的身手比起来更需要被人保护而已。”
秦诵想到她这些日子所受的苦，不禁对她更加佩服，心道她真是个坚强又大度的女孩子。
林翎看着两个小姑娘深情地凝视着对方一副同病相怜相见恨晚就差没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顿时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心道绝对不能让她俩继续耗时间了，赶快上前分开二人，打着哈哈：“我想我们还是赶快去做正事吧。”
秦诵深深地望了眼林夕，对林翎说：“不了林大哥，我已经麻烦了你们这么多日子，不能继续麻烦你们下去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吧。”
转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事来回过头道：“你们要是赶路的话，就不用等我们了，谢谢你们这些天以来的照顾，真的很感谢，告辞。”
说完用宋憬一路上教她的轻功飞快离开了。
留下林翎和林夕面面相觑。
秦诵那刚学了个半调子的功夫，怎么保护好自己？真是太乱来了。
“哥……”林夕望着秦诵远去的背影担心道。
林翎摇摇头：“罢了，她最后那些话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我们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既然萍水相逢，也早晚会有分别的一天。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林夕点点头附和道：“确实，她表面上很小孩子气，看得倒是比任何人都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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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回来了？
怎么可能？
不是两百年前，他就被封印在了那个破庙里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宋憬仰天大笑，“诸位，好久不见……”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一个不怕死的历声质问。
“做什么？”宋憬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状，笑意盈盈，只是身上的寒气凶猛地让人发抖：“有人教过你们，杀人要偿命的么？”
几个没出息的人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那、那又怎么样？！”不怕死的继续道。
“哦？”宋憬凤眸半眯，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下巴，“几位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那我来提醒你们一下如何？”
手一扬，一边马夫手里的鞭子立刻不见，转而出现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边上，往他身上狠狠抽了一鞭。
随之而来的是凄厉的惨叫。
那一鞭下去，即刻皮开肉绽，暴露出森森白骨。胆子小的早已吓昏过去。
“那时候就数你欺负我最厉害，怎么，现在还不记不记得你天天是怎么对我的？”
是，他告诉秦诵的只有一部分，他受的苦痛折磨何止那些？否则，他又如何会死后怨气不散，把他变成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
“你，你那时候……”那个人疼痛难忍，脸上全是冷汗。这臭小子，居然在鞭子抽到他身上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了能保持清醒的药，害他想晕晕不过去，活活承受这生不如死的痛苦！好不容易抬起头，勉强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被禁在破庙里两百年，我就什么都不做，像个活死人一样？”宋憬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扇子，拿在手上摇啊摇的，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也不管旁人对他有多恐惧：“就为了今天，我可是辛苦修炼了两百年啊。”
那个人眼中的希望慢慢掐灭，知道他是没可能活下去了。
而就在这时。
“七王子来了！”不远处有人大喊。随即沉浸在恐惧之中的人们顿时笑逐颜开。
“是七王子！”
“太好了！七王子来了！”
那些人纷纷惊喜道。一副有了靠山的欢喜表情。七王子能文善武，是这里最有希望当上太子的王子。他来了，说不定就能制住这魔头！
而本来笑看这一切的宋憬，眸光一黯。
是他们……
“不要吵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立刻压得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中间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和善地笑笑，道：“司徒晋，不得无礼。”
司徒晋立刻抱拳恭敬道：“是。”
那人转向宋憬，笑意盈盈道：“小九，你回来了。”
“不要再叫我小九！”宋憬厌恶地背过身子。
“你还是放不下那段过去……”
“你叫我怎么放下？如果被囚禁了十六年死后，又被封印两百年的人，换做是你，你会放下吗！”
司徒晋冷冷道：“你是王上大人的儿子，就要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大街上的人们全都惊呆了，原来，他们欺负了那么多年的弱不禁风的人，竟然，竟然是……王上的孩子……原来他就是九王子……那怎么会？
宋憬讽刺地瞥他一眼：“哦？苦衷？有什么苦衷能让王上大人如此憎恶自己的亲生儿子，宁要他生不如死、也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痛快？！”
那男人直视着他，一言不发。
宋憬正在气头上，一挥袖子，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他从来都高高在上，即使是亲生儿子损害了自己的利益，结局也是杀无赦！”
那男人淡淡道：“你不也没死。”
宋憬气急败坏：“司徒晋，你不过是他的一个侍卫，你竟敢这样说？！我没死，而是受尽折磨，不就是因为，我死了会让他受到反噬！”
“他已经遭到反噬。”司徒晋不以为然道，“王上大人本以为在你死之前能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没想到那些人办事不利，让你死早了点。害王上大人因你的死，闭关养伤两百年。”
宋憬气得发抖：“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的错？”
司徒晋不屑道：“你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
“你！”宋憬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漂亮的黑眸变成了红色：“好，你们无情，别怪我无义！”衣袖一扬，天上顿时下起了阵阵血雨，普通人或是修为低一点的淋到了这种雨立马被腐蚀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化为一摊血水。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七王子也一挥手，霎时无形的网撒下，不仅挡住了血雨，也将宋憬困住。
他看着宋憬挣扎了一会儿，问：“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宋憬被困其中，闻言只觉得可笑，放在寻常人家里，若是哥哥问他的弟弟叫什么名字，听起来未免有点匪夷所思。
可是放在他身上一切都不一样了。
说得也是，他父母，还有其他兄弟姐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因为两百年前他活着的时候，就没有名字。
所以天知道有人给他名字的时候，他有多开心。
亲情，在他身上，就是一个笑话，从头到尾都是。
“宋憬。”他放弃挣扎，悻悻道。
“好，宋憬，为了防止你威胁到大家的生活，我会将你先关押起来，待父皇完全破解了诅咒，自会杀了你。”
宋憬讥讽地笑，他威胁？
到头来错的反倒是他？
“来人，把他打入地牢。”司徒晋一挥手。
宋憬认命地闭上眼睛，道：“我真是恨透了你们，还有他，既然生下我，为何不好好待我，而是百般折磨？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我活下来是为了什么？没有关爱的日子，我到底为什么要活着？”
“关爱？”司徒晋微微侧过脸，斜睨着他：“你也配吗？”
宋憬僵住了，一瞬间心如死灰。
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太多了……不可能的东西，本就不可能，又何必要去强求？他生来就被诅咒，确实如他所说，他这样的人，本不应奢望什么关爱。
只是，就算他把自己保护得再好，变得再强大，在亲情面前也都不堪一击。
那是他一直渴望的东西，虽然表面上看着不屑，也真的没办法抵挡内心的期待。每每面对那些名义上的亲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和他们的对决，他势必要输。
他今天被抓到就是最好的证明，以他现在的身手，绝对不会被这种招数打败。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躲。被亲情所伤，心痛会到麻木，于是他想着，死在他们手上，一了百了，也挺好。
另一边，秦诵等了五天都不见宋憬回来，急得跳脚，林翎一边忙着安慰她，一边又照顾着妹妹林夕，时间久了，也渐渐为宋憬担心起来。
“林大哥，你说，小憬他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秦诵朝山下不停张望着，见根本没什么人影，又沮丧地退了回去。
林翎安慰道：“放心吧，宋公子是个好人，不是说好人一生平安吗。”
秦诵着急道：“哎呀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可是宋憬不见得愿意被你发好人卡啊。
林翎看了看林夕，已经没有前两天那么难受了，于是试着道：“要不然……我们去找找宋公子看？”
秦诵闻言一下子开心地跳起来：“真的可以吗？”余光瞥到了林夕依然苍白的脸色，她想了想又坐回去，喃喃道：“啊，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估计是我想多了，他要做的事可能有点多也……说不定？”
林夕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有点不忍心：“没关系，你不用管我的，我已经好很多了。”说着一把将林翎推到秦诵身边：“我把我哥哥先借给你几天，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林翎走过去一拍她脑袋：“我怎么可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林夕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秦诵和林翎脑袋上挂下几滴汗，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还真不像不是个小孩子。
秦诵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上前紧紧握住林夕的手：“不，我不能借用你哥哥，我还是自己去找吧。谢谢你，真的谢谢。”
林夕被她注视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说：“啊，我只是觉得你跟我的身手比起来更需要被人保护而已。”
秦诵想到她这些日子所受的苦，不禁对她更加佩服，心道她真是个坚强又大度的女孩子。
林翎看着两个小姑娘深情地凝视着对方一副同病相怜相见恨晚就差没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顿时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心道绝对不能让她俩继续耗时间了，赶快上前分开二人，打着哈哈：“我想我们还是赶快去做正事吧。”
秦诵深深地望了眼林夕，对林翎说：“不了林大哥，我已经麻烦了你们这么多日子，不能继续麻烦你们下去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吧。”
转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事来回过头道：“你们要是赶路的话，就不用等我们了，谢谢你们这些天以来的照顾，真的很感谢，告辞。”
说完用宋憬一路上教她的轻功飞快离开了。
留下林翎和林夕面面相觑。
秦诵那刚学了个半调子的功夫，怎么保护好自己？真是太乱来了。
“哥……”林夕望着秦诵远去的背影担心道。
林翎摇摇头：“罢了，她最后那些话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我们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既然萍水相逢，也早晚会有分别的一天。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林夕点点头附和道：“确实，她表面上很小孩子气，看得倒是比任何人都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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