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荷包,央着他依了自己,硬要给他带上时,他紧抿着唇,一脸无奈的样子,离澈捂嘴偷笑。
    寒夜道:“很高兴?”
    离澈压住笑意,拿起自己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老虎,正张嘴长啸,“挺好玩的。”
    寒夜无奈道:“倾之……”
    渐渐的,火红的太阳升至最中央,灼烧感渐强。
    离澈心情甚好,握着寒夜手的手心却开始冒汗,寒夜便要强拉着他回到客栈。
    离澈背后的内衫早湿透了,思及自己的承受能力,以及午时一到,没及时填饱肚子睡觉,肚中的孩子定会对他这个爹实行拳打脚踢,暴力控诉,斟酌良久,离澈便顺着寒夜的力道,乖乖随他离开。
    临走时,离澈望了望卫一,卫一无精打采的落在蓝锐身后,跟个小尾巴似得。
    如此没出息,何时才能拿下蓝锐?作为关爱属下的主子,离澈少见的有些忧愁,便与寒夜打着商量,“我们回去就是,不如放他们继续逛?”
    远处似被霜打了茄子的卫一顿时来了精神,一扫先前的可怜巴巴,望着蓝锐的眼神都闪着星光。
    蓝锐身为御前贴身侍卫,从小尽忠职守,让他枉顾寒夜的安危实属困难。
    蓝锐紧走几步,距离寒夜三尺开外停下,正弯腰准备直谏,被紧追而来的卫一挡住了视线,卫一堪堪挡住他的身形。
    自己弯着腰与他差不多高,恍惚间一黑一青的身影似乎走远,卫一歪着头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卫一道:“你干什么要弯腰?”卫一虽也算在宫中长大,但还真不了解所谓的宫中礼节,他之所以站在蓝锐面前,只想拦住蓝锐问问,他们接下来要去哪。
    蓝锐绕过他,径自追去,卫一也追着他欢乐道:“我们去哪?今天是七夕节,到处都很热闹。”
    蓝锐想说回客栈,回字刚刚出口,转眼看见卫一定定的望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期待。
    “回?回什么啊?有什么地方叫回的吗?”
    蓝锐无奈道:“四处逛逛吧!不过和我逛街很闷的……”
    话还没说完,卫一便道:“我不介意……”意识到打断别人说话不礼貌,声音小了不少,“我只要跟着你就好。”
    于是蓝锐一直目不斜视的在前面走,卫一东看看西看看,一路走走停停,见蓝锐走的远了就追上去,自娱自乐的颇为起劲。
    直到夕阳落下最后一层光辉,离澈才出现在街头上。
    “先去尚滨阁吃饭,那里临近绿湖。”
    “就是昨夜住进客栈时,店小二说的滇州的一大招牌?”
    “嗯,今晚的花灯市也在那里举办。”
    离澈兴致勃勃道:“那我们正好观景看花灯。”
    绿湖波澜不兴,亮着烛火的荷花灯,点缀其上,显得波光粼粼,金光闪闪,飒是好看。
    离澈寻了个靠窗的位子,拉着寒夜坐下。
    桌上有个折子,上面记着尚滨阁的特色菜,还画了图,离澈食指大动,寒夜却拉过折子,草草的扫了眼,对旁边站着的店小二说道:“香菇焖鸡,再要几个清淡小菜,一份汤。”
    离澈:“……”
    一肚子的青菜,吃的离澈嘴里没味儿。
    寒夜见他吃的差不多,撕下两条鸡腿,将其它的推到他面前。
    看着眼前久违的鸡身子,离澈居然有点感激涕零。
    吃的干了,寒夜又递给他一碗粥,切的细细的蟹肉,肉眼可见,味道十分鲜美,离澈忍不住喝了一大碗。
    一只手突然在他肚子上摸摸按按,离澈凑近寒夜耳边调笑道:“你怎的摸我肚子?”
    手下的触感比平时鼓了点,估计已经八分饱。
    “不能吃了。”
    离澈:“……”
    寒夜结账,离澈不甘不愿的随他离开。
    街道上人山人海,五颜六色的花灯瞬时吸引了离澈的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高甜
    第16章 第 16 章
    街道上人山人海,五颜六色的花灯瞬时吸引了离澈的注意力。
    离澈拉住寒夜的手想往人群里专,寒夜道:“老老实实跟着我,别乱跑。”
    人之多,说是前脚掌挤着后跟,前胸贴后背也不为过,蓝锐手里握着剑,走在最前方,卫一紧跟在他身后,一双眼睛来来回回打转,对四下的新奇玩意儿应接不暇。
    蓝锐怕他误事,一把扯过他的手,拉住。
    卫一低着头,脖子上的红晕在花灯下依稀可见。
    离澈身前顿时宽敞了不少,被寒夜抱住腰,周围除了热闹欢乐以外,一点不觉得挤。
    离澈望着蓝锐牵着卫一的手,靠近寒夜耳边道:“我看蓝锐对卫一有意,只是这意思,他还不甚明了,需要旁人的助力,不如我们给他加点火?”
    “蓝锐性子迟钝,是不容易开窍。”
    离澈高兴道:“你也认为我们该做点什么?”
    “不过,”寒夜怀疑道:“你是误会了蓝锐的意思,真看不出来他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还是想假公济私,成全卫一的痴情?”
    离澈摸摸鼻子,呐呐道:“我是看蓝锐太寂寞,想帮他。”
    “说说看,想怎么帮?”
    不如将蓝锐许给卫一,话到嘴边又起劲咽下去,连自己都觉得天方夜谭,只好委屈卫一了。
    “不如将卫一许给蓝锐。”
    “做个侧室还行,若是做正妻,需要求得右相的同意。”
    “不行,卫一单纯,无防人之心,做了侧室还不被旁人欺负了去。”
    寒夜皱眉道:“男子不能生子,古人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卫一当不得正妻。”
    这事说难的确难,说容易嘛也容易,他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离渊现在身为苗疆王,宫中禁药都能支配,让他送些生子药来北朝也不是不可能。
    短时间内蓝锐不会娶妻,还是先给自己谋福利。
    “那我呢?”
    “……”
    “你何时封我为皇后?”
    寒夜望着前方,表情看不真切,过了许久,才听他道:“还以为你不在乎皇后的虚名。”
    以前不在乎,现在可在乎的很。
    寒夜这反应让离澈有些心凉,不管是后宫之争让寒夜厌恶,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不过又很快释然,皇后之位乃他囊中之物,迟早的事。
    爱上寒夜,他便如折了飞翼的鸟,一生不得自由,而卫一向来自由自在,无所畏惧。
    或许卫一并不愿意被人束缚在身边,就这样默默的在蓝锐身边待着,说几句闲话,厌恶了离去,想念了又回到他身边,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算了,他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在人群里,灯火阑珊处,寒夜紧了紧抱着离澈腰的手,两幅身影重重叠在一起,被人海淹没,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寒夜挨着离澈的脸,在他耳边说道:“生气了?”
    “我没生气,你自有你的道理,而我还没有让你封我的理由。”
    睹完花灯许完愿,兜兜转转回到客栈已是凌晨时分,离澈拖着沉重的双腿,倒头就想睡。
    逛的兴起时没发现,现在才觉得疲累不堪。腰酸背痛,小腿抽筋,一双鞋紧紧箍着脚,估计已经走肿了。
    将鞋扒拉下来,脚果然肿的吓人。
    过了会儿,几个店小二抬着桶洗澡水进门。
    一身汗味,离澈早就受不了了,将自己扒了个精光跨进桶里,温水漫到胸膛,很好的缓解不适。
    慵懒的靠在桶边,昏昏欲睡。
    再醒来时,水已经凉了,而他还泡在水里,寒夜还没回来。
    北朝每天都会传来少许左相抉择不了的奏折,需要寒夜批改。
    离澈暗笑,他太依赖寒夜,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有些头晕,大概受凉了,房门外站着侍卫,是寒夜派来照顾他的,可他从来没有让人照顾的习惯,至少现在还没习惯,毕竟成长至此,一直都是他自力更生。
    站起身子,跨出桶,拿过旁边的浴袍披在身上,突然一阵头晕袭来,离澈反射性拉了下四周没有抓到任何可以依仗的物件,狼狈的摔在地上,两腿朝天。
    接触地面之际,离澈及时护住肚子,孩子受到刺激在他肚子里动个不停。
    仰躺着忍过这一阵胎动,离澈扶着浴桶想站起来,双腿弯曲用力,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桶边都是积水,滑得很。
    离澈被自己逗笑了,他这幅样子像极了御花园里,趴在石头上睡觉的龟,寒漓见它好玩,有一次将它翻过身,肚子朝上,它只能摇摆着四肢瞎扑腾,勤勤恳恳扑腾许久也没能翻过身。
    哎!好没用!
    离澈撑着地板坐正,正想叫人进来,房门就被打开了,寒夜冷着脸朝自己走来,离澈没由来的心虚,干笑道:“地太滑。”
    随后自己被稳稳抱起,放在床上。
    寒夜冲着门口道:“把巫老带过来。”从怀里拿出安胎药,倒出两粒喂给离澈。
    离澈笑吟吟的咬住安胎药,他就喜欢看寒夜紧张的样子。
    “肚子疼吗?”
    “不疼。”
    寒夜抚上隆起的小腹,感受里面的震动,安抚的打着转,“怎么不让人进来伺候?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人。”
    我只喜欢你,你伺候我吧?
    话已经到嘴边,离澈还是生生咽下,无论态度多不经意,多调侃,无疑都在挑战九五至尊的底线。
    寒夜从小便是天之骄子,锦衣玉食,向来都看重尊卑有序,在他眼里,大约伺候从来都是奴才的事。
    而他作为主子,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
    离澈但笑不语。
    “还是我来吧!”寒夜低头吻吻他的脸,“明天我让人将折子搬到这里,时时刻刻看着你。”
    离澈一愣。
    “傻了,我这些日子伺候你伺候的还少?下人都比我闲,活计都被我做了。”
    好像自己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是寒夜在照顾。
    离澈眉眼笑的弯弯的,暗道自己矫情。
    离澈侧过头吻住寒夜的嘴,突然房门被敲响,“公子,巫老来了。”
    离澈退开些道:“没事了,都下去。”又要坂过寒夜的脸继续深吻。
    寒夜躲开那双手,直接起身开门,“给他看看,刚泡了冷水澡,还摔了一跤。”
    离澈气闷,独自运着气。
    巫老提着小医箱,神情严肃,花白的胡子在风中飘摇,很有种吹胡子瞪眼的错觉,边走边数落,病人不听话,身边人又不上心,没人关心照顾,自己就算是大罗神仙也管不了不听医嘱的病人云云。
    偶然接触到寒夜的目光,呐呐的,只改口骂病人。
    寒夜倒是安静的听着。
    把完脉,除却有些伤风感冒,孩子倒是无事。
    叫人给离澈煮点姜汤,巫老提着箱子要走,他这把老骨头,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觉是要折寿的。
    离澈却道:“苗疆不是有种说法,怀孕期间行床事,能开拓产道,有利生产。”
    离澈半躺着,眼神真挚,定定的望着巫医,给他递苗头,可惜巫医不接这茬。
    “没听说过,”巫医耿直的想了好一会儿得出结论。
    离澈气结。
    “行床事确对生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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