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寒夜上完药,往小腹扫了眼,只多了些赘肉,又拿过纱布耐心的重新缠上。
    包扎完,穿好衣衫后,离澈转动身子往寒夜大腿靠近,寒夜让他别动,自己挪过去,抬起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
    过了许久,离澈又问道:“你想我不想?”
    “想。”
    于是离澈满意了,消停的躺在一边儿,连肚子都没那么痛了。
    卫一潜到巫师院,轻松避过守卫,给睡梦中的巫医大人点个睡穴,将他背了起来。
    来来回回将那条山路寻了个遍,卫一越找越着急,偶然听到马鸣声,向山上跃去。
    远远看见马车旁站着个人,直直的,一丝不苟的站着。
    站的这么好看的人,除了蓝锐还有谁?将近三月没见他,好想他啊。
    卫一心里十分雀跃,跃到蓝锐面前。
    “你怎么来了?”话语欢快,显然已经忘了他家主子还在车厢里等他救命,这是个见了蓝锐就走不动道的主。
    蓝锐望了眼他背上的人,“还不快点将人带进去。”
    卫一一拍脑袋,闪身进车厢,将巫医放下,解开他的穴道,一个使劲丢到离澈身前,“快给我家主子看看,他肚子疼。”
    卫一也想跻身上前,奈何车厢狭小,寒夜抱着离澈就占了大半,只眼巴巴的围在外围打转。
    巫医被摔得眼冒金星,昏昏沉沉的搭上离澈的脉。
    卫一伸着脖子望,看巫老想解开离澈的衣服,急急上前帮忙,刚一碰到离澈的衣角就被寒夜冷冷扫了一眼,悻悻然放开手。
    北朝皇帝好可怕。
    离澈看着卫一可怜兮兮的样子,感同身受,难得好心道:“你先出去。”
    “是主子。”卫一赶紧落荒而逃。
    倒霉的巫医云里雾里的把完脉,检查完身体,面上震惊不已,等看清楚离澈的脸,更是楞在当场。
    怪不得四王子不受先王喜爱,这相貌气质与去世的聂政王何其相识。
    “王子,你这个……似乎是喜脉?”
    离澈笑吟吟的看着寒夜,只见他直直的望着他的肚子,一脸呆滞,眼神茫然,少见的可爱呐。
    寒夜缓了会儿,疑惑道:“男子也会怀孕?”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苗疆有宫中秘药,能使男子生子,而服用过生子药的男子生下的孩子多少都会遗传此等血脉。”
    “那会不会有危险?”
    “男子身体健硕,只要保养得当,怀孕期间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怕分娩时,会难产。”
    “……”
    “男子的后方,毕竟不比女子,收缩性不强,婴儿难以出来。”
    离澈开口打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巫医有的是办法,别在这儿危言耸听。本王子叫你来,是让你给我止痛的,肚中之物折磨了我一晚上。”
    “王子大概动了胎气。”
    巫医语重心长的叮嘱离澈许久,才写了药方,让他制成药丸随身携带。
    寒夜从地方官员那调了几十人,专门护送老巫医。
    巫医只是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窗外的几十人,说是看送,实则囚禁,认命罢。
    况且照顾离澈,他心里是极其愿意的,像是上天给了他们一个从来一次的机会。
    先王不会难产而亡,摄政王也不会抑郁而终。
    这一次他定能保的他们父子平安。保住这个酷似摄政王却和先王一样怀孕生子的四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写离澈的王爷爷离弄和摄政王的番外,虐,慎入。
    第13章 番外
    苗疆从离弄这一代开始便昌顺许多,他向来懒散,不爱江山爱美人,实则是个玩物丧志的性子,奈何天意顺心,离弄便顺应天意继了位。
    苗疆盛产俊男美女,美色是其一大特色,离弄在形形□□的美男子当中只混的个中等样貌。
    离弄不美,可却极其爱美。
    每三年一次的选秀大选上,都要差人将各地角角落落,边缘边缝的美人给清出来,浩浩荡荡选上一月,甄选的画像从不假他人之手,一个人半夜点着烛火,挨着看,几天几夜熬夜不睡觉也不觉得累。
    总之这代苗疆王极其好色。
    今年离弄也一如既往的躲在寝宫里看美人图,一连熬了几天,离弄都性质缺缺,也不知是否因为美人见得多了,总觉得提不起精神。
    又将一幅画拿来,离弄眼前一亮,画中人结合苗疆的深邃北朝的清秀,眼角却是略带风情的上挑着,就算潘安在世,宋玉重生也肯定不及画上人丝毫。
    离弄连夜宣内务府大臣将此人带来。
    此人其实就在燕凉城内,是宰相的小儿子,可是因为不受宠,不被外人知晓。
    自从见了萧捷一面过后,离弄便魔怔了,每晚宿在他寝宫不说,还满天下寻找稀奇古怪,价值连城的物件捧到他面前。
    可萧捷依旧不开心,整天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待着,离弄忧心不已的同时也有些挫败。
    只好安慰自己道,至少人在自己身边。
    这一天,离弄处理完政事,如往常到萧捷的寝宫就寝,房里留着烛火,离弄招招手,让守在外间的内侍退下。
    打开门,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软软的趴在榻上,白皙的脸蛋压的发红,离弄将他的身子放平,又在红印上轻轻揉了揉。
    “唔……”手下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眼里包着秋水,眼神涣散。
    离唯凑近他的脸闻了闻,果然喝了酒,看样子喝的还不少,醉的这么厉害。
    离弄张嘴想喊人进来伺候,又觉的实在可贵,能看到这么乖巧的萧捷,便自己打了水给他擦身子。
    感觉到有东西在身上游走,萧捷定定的望着眼前人,一征过后,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将身上人一把掀开,翻身压上。
    离弄傻在当场,大胆二字破口还未出,被萧捷狠狠吻住堵住了他的话。
    身上人似乎还嫌不够,在他身上摸摸掐掐,力道之大,疼的他差点背过气去。
    他却不曾阻止,重来都是无悲无喜的人,难的看到他这幅样子,似乎很高兴。
    离弄放弃了挣扎,如果身处上方能让他高兴,他愿意承欢身下。
    或许这个人不是不爱自己,只是不愿意承欢,不然也不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然而□□过后,真真切切听清萧捷嘴里的念叨,却让他如遭雷劈。
    “穆研,我想你。”
    第二日离弄便命宰相去找这个叫穆研的人,“找到他并杀了他。”
    属于王者的戾气在离弄眼里一闪而过。
    接下来萧捷的态度果然好了很多,偶尔的也会和他说话,脸上甚至浮现淡淡的笑意,离弄摸不清他的想法,也不敢妄动,每晚睡在一起纯聊天。
    日子过得久了,显得乏味,离弄又从宫外寻来几坛烈酒,哄着骗着萧捷喝了,久违的,两人又迎来一场床事。
    离弄醒来后,觉得有点头晕,只道萧捷醉后不知分寸,做的狠了,又惦念着早朝,便逞强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就失去意识,再次醒来,萧捷对自己的态度越发亲和,因为自己怀孕了。
    渐渐的萧捷嘴里的名字换成了自己。离弄度过了他最开心的日子,那个人对他无微不至,体贴入微,时不时还会在他耳边说些动人的情话。
    只可惜好景不长,在过了八个多月甜蜜的日子后,不知谁吐露了风声,让萧捷得知穆研的死讯,从此又变成那个清清冷冷的样子,一言不发的待在鸾仪殿,再没有踏出宫门一步。
    离弄几乎每日都会在殿外守候一个时辰,等着萧捷见他,直到死去。
    今日从鸾仪殿回来,肚中的胎儿便活动的剧烈,疼痛一阵紧过一阵,逼得人喘不过气。
    今日怎的如此磨人?离弄让人宣巫医。
    由内侍扶着躺上床,更是胸闷发慌,又让人扶他坐起,又是一阵疼痛,离弄抱着肚子,阵阵发硬,离弄知道,他大概是要生了。
    他也知道此次生产,估计凶多吉少,除了先祖,男子怀孕一事,闻所未闻,连宫中巫医也知之甚少,更何况先祖也死于难产。
    这样一想,又生出些许希望,或许萧捷会愿意见他最后一面,离弄赶紧差人通知萧捷。
    离弄静静的等着,几个巫医围着他一脸着急,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从白日到黄昏,又从黑夜到黎明,离弄昏过去醒过来,他早已被阵痛磨得丧失了力气,可是每当他的贴身内侍靠近他的床边,他总能挣扎着醒来,能看到他眼里的星光,在短短的低声话语声中慢慢熄灭,一次次,循环往复。
    过了三天后,离弄大汗淋漓的躺着,再无一丝力气,呆呆的望着门口许久后,开口道:“扶我起来。”
    几个内侍架着他坐到桌边,离弄在御旨上写道,王后足智多谋,深谋远虑,即日起担任摄政王一职,辅助新王即位。
    一个贴身内侍顿时泪流满面,跪下磕头道:“奴才让人请王后娘娘来探望王上。”
    离弄赶紧摆摆手,“他不愿意来……就算了,本来就恨我入骨,不想再勉强他。”
    几个内侍皆泣声道:“王上。”
    “扶我回床上躺着……还有柜子里的那副画,给我拿来。”
    离唯打开那副画,画上人一如既往的好看,夺人心魄。
    若是知道他这般不负责任,照顾自己只照顾到一半,就不给他生了。
    生孩子这般煎熬,又没人宠着哄着,真没意思。
    离弄闭上眼,“剖吧。”
    “王上。”所有人跪成一片。
    “再不取出孩子,孩子也保不住了,动手吧。”
    冷冷的刀锋划过肌肤,只有些微凉意,大概已经疼的麻木了,离弄颤抖着双手将画像裹起,贴在胸口。
    不一会儿便传出孩子的哭声,声音较小,估摸着不是很健康。
    离弄偏过头望着他的孩子,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告诉王后,我给这个孩子取名唯,唯一……的唯。”
    脑海里又浮现出一直以来的梦,梦里萧捷与他并肩而行,面色温和,隐隐带着笑意,一派高兴满足的样子。
    身前他们的孩子蹦蹦跳跳,时不时回过头望他们一眼。
    只是不能实现了。
    真的好想……再见见他。
    转头望向门口,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离弄感觉很冷,眼前阵阵发黑,恍惚间似乎看到门口一缕明黄色的衣角正缓缓靠近,离弄笑了笑,满足的咽下最后一口呼吸。
    萧捷听到外面的钟声,道:“他……死了吗?”似在询问又像自言自语。
    “真的……死了?”
    新王生来体弱,先王后现摄政王尽心辅佐他到二十岁,终于体力不支,死于疾病,享年四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甜样下,总有颗想狠虐的心……
    第14章 第 14 章
    基于山路不平,坑坑洼洼,寒夜让人改远道回北朝。
    卫一架着车,偷瞄旁边同样驾车的蓝锐,好像瘦了,脸色也有点憔悴,这些天赶路很辛苦吧?
    车厢里还有烧鸡,卫一刚露出个大大的笑容,随即又想到车里的北朝皇帝,又垮下脸,感觉北朝皇帝身周三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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