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唯一亲人了,何况爹也想着你,几位姨娘也很惦记你。”
    严世欢正在感动,一听后话,连忙摆手,“表哥,几位姨娘我可应付不了。我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好?怎么好?”顾映桥担忧道:“你会做什么?也没个人服侍你。”
    “我这么大了,哪里还要人服侍我?”
    这话说的顾映桥有些心虚,严世欢又道:“而且你没来以前,我也在这住了一半个月了,都好好的。表哥,你别担心我了,你呢,就早日回到书院,好好读书,参加明年的科举。”
    顾映桥又道:“先前我在书院时,你不是曾将三座金山给了我吗,那三座金山还是严家的。”
    严世欢义正言辞道:“我向来说到做到,给你了就是给你了!”
    “那我也说道做到,你必须跟我回去。”
    “表哥,严家的财富我都不在乎了,其实我一个人挺好。”
    虽说他在这里住的不错,可顾映桥心里还是担忧,不得不拿出哥哥的威严来,“不行,你不能自己在这,必须跟我走。”
    严世欢还要争辩,可看到他的脸色,最终还是妥协了。
    谁知等顾映桥醒了,枕头边便没有了严世欢,只有一封笔迹像画画一样的信。
    表哥亲启,世欢虽胸无大志,却也知道男儿当自强几个字,何况自己闯过的祸理应由自己承担。表哥的担忧世欢明白,但恕世欢不能答应。自我十二岁作为严家的当家以来,就处处受制于祖宗家法,没有半点自由。还望表哥理解,让我可以自由自在,坦荡无忧。
    “表少爷一定没有走远,少爷我们……”
    “不用了,”顾映桥摇头,“他主意已定,我们何必勉强?”
    容乐得知严世欢的决定,却是松了一口气。顾映桥和周逢佳离开道理居时,居然只有竹溪来送他们。“别看了,六座金山去找花痴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知道,”竹溪眨眼,“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他就在……”
    “不用了。”顾映桥制止了他,又问道:“你说他是天煞孤星是怎么回事?”
    竹溪笑道:“他难道不是吗?”
    “那应该怎么破解?对他有没有危害?”
    竹溪听到他如此担忧,难得也正经起来,“本来是没有的,但不妨试试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竹溪点头,“如果一个人中了奇毒无药可医,聪明的神医就回选择用更强的□□来救他。若是他是天煞孤星,那他若是能找到另一个天煞孤星,二人倒是相配的很。”
    顾映桥迷惑了,“什么意思?你再说谁?”
    竹溪神秘的眨眼,“天机不可泄露。”
    顾映桥央求了半天,他始终不肯说。顾映桥只好怀着迷惑踏上了归途。路上再问周逢佳,谁知他也不知道。得不到真相的感觉十分难受,幸好山路的艰险让他顾不上想这些,虽说昨日刚下过雨,可夏季炎热,倒是没有的泥泞之苦。
    “少爷,我们还要回清州吗?”
    书院在盖州以西,而清州却在南面,若要回去,只怕又要绕个大圈。“不回去了,功课可不能再被耽误了,何况从清州出来,不知道家里又要摆出什么大阵仗。”
    吴了想到几位姨娘,连连点头,“那倒是。”
    魏青突然问:“顾公子的父亲是清州太守吧?”
    在顾映桥的印象中,魏青从来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不知今日为何关心起他来了,吴了应道:“是,我家老爷正是清州太守。”
    “听说去年地震,清州太守敛财贪污,克扣赈灾款,以至于清州及晁阳县大小官员皆被革职查办。不知当时您父亲身在何职?”
    他问道这里,顾映桥有些为难。碍于面子,他不想说出自己父亲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幕僚。可对于逢佳,他没必要隐瞒。
    “我父亲原本无官无职。”顾映桥说话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怯懦,“晁阳地震,县令告发太守贪污,没想到被太守暗下杀手。幸好县令一早便把诸多证据交由了我父亲,后来蒋相奉旨查案,我父亲不畏强权,躲过了太守的耳目,才将证据递交上去。”
    魏青还在思量他的话,忽听周逢佳冷哼:“蒋相?”
    无论何时提及蒋相,周逢佳总是透露着不齿,这与他的翩翩公子形象相距甚远。顾映桥大着胆子问道:“逢佳,你与蒋相……”
    “沽名钓誉之徒,别把我们少爷和他放一起。”
    吴了道:“可是天下人不是把你家少爷和蒋相尊为风雅颂三公子吗?若……”
    “呸呸呸!”魏青愤恨不已,“他也配?奸诈小人,除了两面三刀,依附权贵,他还能做什么?”
    “这……”顾映桥不忍自己的榜样被如此轻贱,忙搬出自己知晓的蒋竦氖录3隼础!敖相数年寒窗,成祖十年殿试,更是被先帝称为百年一遇的贤才。出任京兆府尹,更是连破大案,为民伸冤。后得徐太傅垂青,收为关门弟子,说起来与当今圣上也是师出同门。”
    看着周逢佳不做言语,他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说服了,心里也是大为得意。谁知周逢佳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累了。”
    此刻他们正在山顶休息,若说累又是从何说起?
    魏青瞪了他一眼,转身拿出毯子铺到石头上,让周逢佳靠着休息。吴了贴到顾映桥耳边,“少爷,您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还用你说?”顾映桥没好气的喝道:“我饿了,拿些馒头出来充饥。”
    “是,少爷。”
    顾映桥虽说嚼着馒头,可那厢的周逢佳却有精美的糕点可以吃,按理说以他们的关系,顾映桥本以为他会送过来一些,谁知一个冷冰冰的馒头嚼完,还不见对方过来。
    吴了见他眼巴巴望着那边,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实话道:“别看了少爷,不会给您的。”
    顾映桥立即找到出气包,低声喝道:“你……一天天没事干的总揣测我的心思?谁等了!我只是觉得馒头太难下咽,努力把它想成肉包子而已。”
    吴了偏过头,声音微不可闻,“随你怎么说。”
    周逢佳眼角的余光扫着主仆二人斗嘴,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可他的气不是馋他几块糕点便能消的。
    几人吃完了饭,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山。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山路的确不好走。周逢佳走在后面,见到顾映桥东倒西歪的,心简直要提到嗓子眼。奈何他一直记挂这方才的争论,放不下面子去拉他。
    知道顾映桥不知怎的踩了块石头,颤颤巍巍的倒向他的方向。他自然借机接住了他,“多谢。”
    顾映桥看着逢佳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然后二人携手下了山,陡峭的山路也不那么难走了。
    走在他们身后的吴了凑到魏青身边,笑道:“他们真好。”
    魏青瞪了他一眼,与他拉开了距离。
    他们坐着马车回到城内,收拾些行李,在拢绿院住了一宿。几日没睡好的顾映桥仔细收拾了自己,然后便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周逢佳却是毫无睡意,书房内摆设整洁,可以看出住在这里的人十分用心。
    “公子,听说拢绿院是个凶宅,盖州原来有一个大官,后来竟因文字狱被满门抄斩。这拢绿院便是那位大人儿媳的住宅。”
    “文字狱?”
    “正是。”魏青低声道:“听闻郑家死的时候,盖州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雨,把行刑时的血迹冲刷的像一条血河,也不是怎的,竟排不出城去,愣是在城里徘徊流了几天。城中的人吓得都不敢出门,听说夜晚街上还有人啼哭不止,大家都说是郑家有冤。”
    周逢佳正在冥思,魏青继续道:“可是事情过去十六年,后来大家也都不怎么提起这件事了。这拢绿院后来也被卖给了严家,倒是没听说过闹过什么鬼怪。”
    周逢佳突然睁开眼,“郑家?郑欣?原来如此。”
    魏青不解的问道:“公子在说什么?”
    容乐是乱臣之后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无事,你去休息吧。”
    魏青见周逢佳面露困意,可心里装着白天的事,于是担忧道:“公子,那顾公子?”
    见他不语,魏青气愤道:“他处处帮着蒋袼祷埃明明公子您对他这般好,他又何曾感激?况且他口口声声说蒋裰瘟饲逯荽蟀福殊不知蒋褡约壕褪亲畲蟮氖芤嬲摺!
    周逢佳面上一冷,叹了口气,“不知者无错。”
    “公子,那您就和他说清楚呀!这般不作为,只会让他更加自以为是。我看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好官!”
    “住口。”周逢佳冷声道:“我自有主意。”
    魏青被赶出来的时候,谁知一早便吵着累了的顾映桥那间房的灯还亮着,他便悄无声息的贴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少爷,明日一早便动身了,您早些休息吧。”
    “我不累,”嘴上说着不累,声音却十分疲乏。“你快睡,等我把写好了,你明天早些给我买回来。”
    吴了很为难,少爷睡了一觉,突然心血来潮爬起来写东西,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那我先睡了,您慢慢写。”
    魏青等了一刻钟,谁知房间内再无动静,他等的疲惫,便睡去了。第二天一早,等到装好马车时,吴了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各位喜不喜欢欢逢佳的玻璃心,反正我写的很过瘾……
    下面可能会虐了,大概还有十二章完结……
    谢谢各位!
    第32章 七夕求姻缘(2)
    “怎么这么迟?”
    “少爷,这么早,我可是费了半天力气才把老板叫起来。而且您买的东西还不是一个地方的,着实难找。”
    魏青忍不住问:“这买的什么?”
    顾映桥笑道:“就是一些土特产,准备带回书院,让大家尝尝。”
    吴了递了个餐盒过来,“少爷,这是黄鹤楼的秘制酱肘子。”
    顾映桥接过,便向逢佳讨好道,“逢佳,我们带着路上一起吃。”
    周逢佳没什么表示,魏青道:“快些动身吧,晚上可不能露宿野外。”
    这马车还是周逢佳的锦轿改装的,鉴于上次的教训,顾映桥想也没想便和吴了一起坐到后面,其实后面地方宽敞,又通风,没什么不好。谁知他刚坐稳,魏青忽然拉着脸过来了。“公子让你到前面去。”
    “前面?”顾映桥愣了下,“可我不会赶车。”
    魏青的脸拉的更长,低声道:“公子让您坐到轿子里。”
    见少爷没什么动作,吴了欣喜催促道:“少爷,您还不快去!”
    顾映桥这才顶着滚烫的脸慢悠悠走到前面去。他才刚走到门口,帘子便被从里面撩起,周逢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悦,“上来。”
    他听得胆战心惊,立即跳上马车,谁知一个冲力没站稳,直接跌进周逢佳的怀里。“你是故意的吗?”
    “你说哪件事?”
    逢佳瞧着他的眼睛仿佛洞穿一切,顾映桥连忙解释道:“都不是故意的,绝对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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