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夫人 作者:归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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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笑话到,人倒是不紧不慢地跟着。

    公子府

    有人今夜难眠。

    是当我办不了你吗?西楼应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还未入睡。十五岁的西楼公子当真是有些气急败坏的,差一些就要去掳了那个不知自爱的女人。

    扫榻待客?轻轻,你以为我能让你落到别人手里去?西楼应终归是不再往来走动了,眼里都是算计的光芒。

    那位霍公子,正是他安排去的。只是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安排了谁的去处?行者霍言,安素轻轻,公子西楼,这其间的秘密,也就只有我们的公子不知道了。

    他还不知道的是,办不了就是办不了。

    十五岁的少年郎的确是血气方刚的,可惜还不成熟呀。

    良王府

    良王终于是知道,他心头那个轻轻,真的是从未对他有半分心思。

    枉然相思,相思枉然。一杯杯的酒入喉都是苦涩的滋味。

    枝上白,人心如何,滋味便如何。

    轻轻,你太狠。

    五月十六

    温柔乡的滋味儿如何?尝过的人知晓的。

    霍公子也知晓。不待旁人问,就已经有了话头传出来。

    不,不叫话头,叫诗词。

    “粉肌薄汗,玲珑娇艳。”

    这些个字词一出,镜馆的名声就当真是顶了天去了,只是那说话的霍公子却是来有影,去无踪一般,五月十五一夜春宵之后,只在今日露了个脸后就消失得无迹可寻。

    说也不知那位霍公子去了哪里?可谁又在乎呢?只要那位轻轻姑娘在就行了。反正这金陵,是又多了个好去处了。

    奈何镜馆闭门,只说是姑娘乏了要休息几日。

    好好好,众人心头偷笑,纷纷散去。

    如今这藏梨镜馆,美酒美人,温柔乡销金窟,样样都齐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慢慢更,慢慢写,我想我写的只有我自己满意了大家才有可能满意吧。

    对了,要是有什么错误记得点出来啦,我改喔。

    ☆、十二 逍遥方外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喔。有错处请指出来哈,好进行改正呢。

    西楼应没等到见到她,当他回到镜馆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待去寻,却已经寻不到了。

    去无踪的不只是那位花了二十万两黄金买下轻轻姑娘一夜春宵的霍公子,还有咱们的轻轻姑娘。

    这藏梨镜馆还是藏梨镜馆,只是没了轻轻。

    “找到她。”公子看着那桌上的信纸,抓起来翻来覆去看了看便出了房门,对身边的人说。

    “ 是。”允公子接下命令。转身便走。

    “宿,你说她会去哪儿?”西楼应万万是想不到的,她那么一个懒人,也能消失得这么利落。

    “公子,信上说了什么?”那个她,也就是公子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了。

    什么女子,不过是艳馆花伶的身份,却能让公子如此上心。

    “游山玩水,乐不欲返,勿念。”好一个勿念!她把他当成什么了?轻轻,轻轻,你到底是在想什么?

    西楼应毕竟是公子西楼,定下心神来便神思转动。

    藏梨轻轻,十七岁扫榻待客。自己说的,自己做的,反倒是做了之后才觉着不好意思么?

    不,绝非如此。以她的心性,要做的必不后悔,自己不就是一个例子。

    霍公子!霍言。

    轻轻、霍言。这两者之间莫不是有什么关联!若是如此,若是如此!西楼应突然觉着有些事情是这般让他捉摸不透,或者说,一遇上她,他就有些看不透了。

    花灯夜下,那夜与她相遇。此后种种,他之所触所及的轻轻,皆在他眼皮底下,但偏偏这个在他眼皮子地下的人,却让他有一种感觉,没什么能留住她。只要她想,她便能。

    镜中花,水中月。莫过于此——可观可赏不可亲。

    不!他要弄懂她,留下她。西楼应陡然间明了要做的想做的。

    “岚,司徒先生何在?”手中信犹在,他走出书房,对公子岚道。

    司徒先生,是公子西楼的先生,文韬武略,无所不精。

    藏梨镜馆主厢小院

    轻轻的房间里,满地的碎纸屑。东厢的于先生一早就离开了。

    西楼应见着那一地的碎屑,眉尖微蹙,俯下身捡起,恰是拾起眉眼的部分,那双眼,叫他心里一跳。

    屋子里没有旁人,他手有些发颤,可是为什么发颤,他自己也不知。那眉眼,那眉眼。

    东江

    东江是洛水的分支,洛水由北向南,纵贯整个大启,而东江是由西向东,沿途流过锦歌、东山、江城多个城市,也算是条大水了。

    而此时入夏,东江的水波泠泠泛着光。一艘游船正飘飘荡荡地悠闲着。

    “接下来你去哪里?”那人问得随意,且也是随意地往嘴里送了一颗荔枝。

    “青云山。”我无流连,无牵绊,早些去了,早些逍遥。

    “你脑子没病吧。”半晌,霍言回道。

    轻轻只是看了她一眼。

    霍言顿了顿,“轻轻,你知不知道那小子是谁?”我去,莫名其妙地招惹上了一个超级变态,她自己还懒得去查。

    “他是阿哑,别的我不需要知道了。”她不是没有感觉,可是既然决定不牵扯那么多,那就没必要查追根究底了。何况,这样她也才安心舍得,安心离去。

    “你真舍得?”安素啊安素,你可是真的舍得?我在时间界面看到的你,可不是如此。

    “从来未得,又何来舍?”她与阿哑,不过是浮生中飘萍相遇。

    霍言无言。共事那么多久,安素这个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不是薄情,只是情深,偏偏行者的经历让她已经无法享受普通的人生。每多一次爱恨,就多一层伤心。毕竟看着所爱生老病死,而自己终将一个人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好在她霍言已经看开——随缘、随心、混日子。

    “轻轻,你已经不是安素了。这一次,你只有一辈子。死后会成为别的生命,这辈子和以前种种都会忘记。”霍言提醒她,也在劝她。放下行者的身份,放下种种,做一个普通人。

    轻轻低头,垂首而坐。静默。

    霍言,其实我只是害怕。她说,在心底说。

    怕呀,怕人世无常;怕呀,怕生离死别;怕呀,怕不能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安素,不是个洒脱的行者;轻轻,不是个洒脱的姑娘。

    游船轻暖游弋,顺着东江的流水慢慢慢慢地往东走。到了一处便是下了船。船主人是对年轻俊俏的眷侣,恩恩爱爱地游玩山水。

    却是急煞了旁人。

    一个旁人是公子西楼。

    另一个旁人,自然是良王——梁公子了。只是梁公子倒也狡猾得很,派了人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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