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舔/弄又是亲/吮的?六月天屋里热哄哄的,晨曦大脑缺氧,大口大口呼吸,连鼻尖上也沁出汗珠。
    两人用手解决一次,江铭诚不敢劳累他,只得继续忍着。晨曦瘫软在沙发上,脸上高温还未消下去,皮肤透着红晕,手臂横搭在脸上,由着江铭诚用温水毛巾擦拭身体。
    看出晨曦脸上透出疲累,江铭诚把人抱回卧室床上,亲了亲他的额头道:“好好休息,等吃饭时候我再叫你。”然后看着他合上眼才离开。
    没过几天,幼儿园放暑假,阳阳自然又带回家一朵手工大红花。晨曦给他放进专门的收纳箱里,这里面装满了此类东西。
    江家姐姐的电话也跟着打了过来:“晨曦,阳阳放假了没?你说小煜平时也不笨哪,怎么考试就是不及格?”透过电话,都能感受到江铭娴那份无奈。
    晨曦笑问:“阳阳刚放假,小煜的通知书领过了?”
    “是啊,除了书法课,其他的都不及格,”江铭娴叹气。
    晨曦失笑:“这证明爷爷教得有成绩。”短短几个月,江铭娴也变成了操心孩子学业的家长了。
    “现在放暑假,我在想要不要让小煜上个补习班,”江铭娴发愁地看着眼前的成绩单。
    晨曦道:“铭娴姐,这得看小煜有没有意愿,他没兴趣,你再逼他也没用。而且,咱家的孩子,能快快乐乐成长比什么都强。”
    江铭娴道:“这个理我懂,就是小煜这成绩让我心焦,他老师为了这成绩,还专门过来家访。而且他爷爷奶奶没放假之前就打电话,让小煜暑假去那边度假,我怕他一回那边,学的东西忘完了。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这时,一颗篮球从外面滚了进来,然后阳阳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跑回来,豆子也吐着舌头直喘气。
    “你们去哪了?”晨曦问后面跟着的江铭诚。
    “去f大操场打篮球,”江铭诚也热得不轻,衬衫上都湿了一块。
    晨曦舀了条毛巾递给他:“赶紧擦擦汗,”眼尖地看到阳阳捧着茶缸子,急忙道:“阳阳,不许喝凉水,兑成温水再喝。”
    阳阳被发现,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豆子埋在狗食盆里舔水,弄出“呱唧呱唧”的声音。
    江铭诚把自己弄清爽后,坐在晨曦身边,舀起夹子夹核桃,“医生说你要多吃坚果,今天腰酸吗?”
    晨曦摇头,手里的核桃吃不完就塞进江铭诚嘴里,自从他怀孕,家里就没缺过这东西,吃得多了,他有些吃厌烦。
    阳阳也凑过来,抓了把葡萄干吃,“爸爸,弟弟们什么时候出来跟我玩?”
    “你怎么天天问?”晨曦觉得好笑,“不是跟你说还得再等五个多月吗?”
    阳阳夸张地叹了口气,掰着手指数:“现在是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还要好久。”
    江铭诚摸了摸大儿子的脑袋笑道:“你小子着什么急呀?就安心等着当哥哥吧。”
    江天集团作为一个在华国发展的新企业,营销宣传是必不可少的。作为企业的管理人,江铭诚责无旁贷,要参加访谈,这样才能使企业文化深植在每个员工的心里,才能使江天在业界有影响力。
    集团的核心人员都知道,江隽永是挂名董事长,真正的管理者是他的儿子江铭诚。只是江铭诚很少出现,大多由他的特助高展先生代理。
    通过访谈,江天集团的员工也都知道,他们的江总才满二十岁就从上一代江总手中接管江天集团,并在接受短短几年里发展壮大,成为华国商人在国外发展最好的代表之一。访问中,江铭诚说道:只要认真做事,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所以,员工也应坚持同样的信念。
    这次访问被做成节目播放在金市的某财经频道。半夜十点半,晨曦守在电视机前,等着这期访谈播出。
    电视里面,江铭诚衣着严谨,说话不苟言笑,看上去睿智严峻。这样面孔的江铭诚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几乎是见不到的。晨曦觉得这模样既帅气,又很不真实。
    阳阳趴在电视机前,觉得很新鲜。倒是豆子,冲着电视直摇尾巴。
    这期访谈引起轰动大概连电视台负责人也没想到。一来,这档节目并不是在黄金时间播出,二来,财经节目就从来不是热门话题。但这期节目的收视率奇高无比也是事实。
    研究来调查去,电视台的人发现,收看这期节目的人有很多是女性,而且大多是冲着江铭诚的脸来的。
    一个长相不输给电影明星的成功商人,有钱有貌,而且还很有才能,难道不是万千少女们心目中完美的梦中情人形象?所以,毫无意外地,江铭诚变成了街头小巷的热门话题,江天集团也为人们所熟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达到了江铭诚参加访谈的目的。
    晨曦的日子还是照过,他大着肚子不好意思出门,去哪里都有车子接送,就连做饭买菜,现在也由别墅过来的厨娘代劳,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直到高展打电话说,江铭诚被某杂志评为年度最佳结婚对象?!
    晨曦听完笑了笑也不往心里放,有时还会调侃他两句:“最佳结婚对象,能不能帮我舀指甲剪?”
    一般这个时候,江铭诚只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直把人看心虚了,再默默地舀指甲剪帮他剪指甲。
    于此同时,金市某个饭馆里,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把帽檐压得低低的男人,看了一眼电视里的访谈,捏着塑料袋的手握得更紧,很快走出饭馆,消失在茫茫人海。
    老板舀着找零的钱纳闷道:“哎,人呢?”
    第71章
    得益于一期访谈节目,江铭诚着实出名了。
    出名,就意味着更多的人关注你的一言一行,更多的人想要了解你的家庭喜好。因为接到好几通某杂志某报社打来的电话,江铭诚干脆停用了办公用的那部手机。
    找不到江铭诚,作为接触江铭诚机会最多的特别助理,于是高展倒霉了。每天得处理本应该是江铭诚看的文件之外,还得经受各种小报记者的围追堵截。说句不夸张的话,这几天来江天大楼借故上厕所的几率都比平时高很多。迫不得已之下,高展直接下令到门卫室,看到工作牌才准进入。
    这天,刚开车到达停车场,高展就被一群话筒包围。
    与这些人打交道多了,高展也算是‘身经百战’,咧着嘴使劲地笑:“抱歉,我们执行长目前正在休假,不接受任何采访。”
    “你好,高先生,我是天娱报刊的刘文,据说江执行长是双性/恋,私生活非常混乱,请您给我们解释。”一个记者把话筒凑到高展脸前大声地问。他的话说完,其他记者瞬间自动消音。
    高展眯着好看的眼睛,盯着这名记者,阴恻恻道:“据说?你据谁说的?现在说话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就凭你说的这些,我可以告你诽谤。”说完,高展又补充一句:“而且,我也没有义务向你解释。”
    记者显然是早有准备,不但没被吓到,反而继续追问道:“高先生,我们已经掌握一定的证据,江执行长近来与多名男子交往甚密,还涉嫌迷/奸女性。如果你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相信我们这么多同行也不会答应。”
    其他的记者本来只是想知道江铭诚的近来动向,却没想到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于是都等着高展回答。
    高展收起笑容,快步走到江天大楼门前,对着身后穷追不舍的记者道:“天娱报刊的刘记者所行所言极大地损害我们执行长的个人声誉,也对江天集团造成不利影响,我会请律师出庭。”说完,便不理会记者的反应,走进了大楼门内。其他人想挤进去,却被门卫处的警卫拦住。
    第二天一大早,高展就接到秦闻天的电话,让他今天不要去上班,江天大楼外已经被记者媒体包围。
    高展一听,不浪费一分钟地倒回床上开始睡回笼觉。
    秦闻天开门进屋,看到高展没心没肺地睡得不省人事,觉得十分无奈,扬起手一巴掌呼在被子上:“起来!”
    高展用被子捂着头,哼哼唧唧道:“不上班还不让人睡个懒觉,太没有人性了。”
    秦闻天看到某人捂着脸露着脚丫子顾头不顾尾的做法,直接欺身上去
    被上下索求一番,高展四肢摊平大口喘气,一脚丫子踢到秦闻天身上:“妈的,一大早的你发什么情?”
    “看来你还有力气,干脆再来一次吧,”秦闻天捏住他乱动弹的脚丫子威胁道。
    高展捂屁/股护着胸,愤愤叫道:“你到底来干嘛的?”
    秦闻天长臂一伸,拾起地上掉的一叠子纸张,递给高展,“看看这个。”
    也算是有意思的现象,突然一下子多了很多报刊杂志登载关于江天执行长的文章。
    有些报刊比较客观,简述了江天集团和江铭诚的个人简介,对于这次的风波虽然有提及,但是持观望态度,没有任何评价。而那个天娱报刊却直接采用“梦中情人变成癞蛤蟆”做标题吸引大众眼球,高展懒得看里面的内容,倒是对上面附上的图片挺感兴趣。
    画面上的背景显示是某个公园,晨曦与江铭诚漫步在其中。第二张图片是江铭诚送康泰、陆亦遥出门。第三张图片是一个女人的半身照,女人长发遮住了面容,但几乎是赤着身,她的旁边睡着一个男人,乍一眼看上去,竟与江铭诚几分相似。
    “这个是江伯伯吧?你给我老板说过了没?”高展问。
    秦闻天摸着他光滑的肩膀懒懒地说:“来之前已经通知过铭诚了。你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不对劲,这事是针对铭诚而来。我让底下的人去查了,你猜猜是谁?”
    高展转了转眼珠子,狡黠一笑:“猜对了有什么奖赏?”
    秦闻天问:“你想要什么奖赏?”
    高展道:“我要在上面一次。”想他高特助游走百花丛片叶不沾身的记录,一定要扬眉吐气压他一次。
    “好。”秦闻天回答的干脆利落,换个体/位而已,这个根本毫无压力。
    高展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地开动脑筋。这事一开始就针对老板,并不是针对江天集团,所以可以排除一些生意上的竞争对手。那么跟老板有私仇的会是谁?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张凯?据说这人玩大发了,以前的涉黑背景被人揭露,正蹲在牢里享受免费牢饭。林达祥?这人不是破产了吗?应该没那个能力。
    “也不可能是成荣才吧,他敢这么做,不怕被揭露出来拖老丈人后腿?”高展不太确定地道。
    秦闻天摇头:“那如果一般人查不到他头上呢?”
    “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帮他?”高展问弦而知雅意。
    “晨曦有个叫范耀宗的堂哥,还记得吧?”秦闻天问。
    高展点头,“不是被晨风打了?他爹妈还找上门让晨曦赔钱,是他?”
    秦闻天点头,“确切地说是他和成荣才。”
    范耀宗跟着林达祥做事,但此人颇为谨慎,只做公司明面上的事,却从不与张凯的黑势力接触,所以秦闻天没有证据起诉他。林达祥倒了以后,他丢了苦心经营多年的工作。而且因为他父母找晨曦的举动触怒了江铭诚,江铭诚直接把他父母前前后后的作为给公布出来。因此,这一家人都成了过街的老鼠。
    范东齐已经退休,影响有限。但廖香梅的学校迫于舆论压力,直接给她停职。更别提范月玲和范东明,俩人一个停职,一个生意一落千丈。
    范耀宗在家待不下去,辗转来到金市。他这人本来就心胸狭窄,再加上姑姑叔叔的煽动,认为家人亲戚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晨曦和晨风兄弟俩,所以想伺机报复。
    范耀宗不认识江铭诚,却知道晨风在f大上学,于是最近一直在这附近转悠。没想到没找到晨风,却看到晨曦和江铭诚,他暗自一直监视。等访谈一播出,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林达祥虽然免去牢狱之灾,但公司却破产,所以一直想要东山再起。他利用范耀宗报复心理,指点他去找有交情成荣才。而他和成荣才的交情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成荣才利用老丈人的关系网,为一些商人牵线搭桥,从中吃回扣。林达祥想要吞掉青山村那块山头盖别墅,就是通过成荣才周旋才接触到新上任的程局长,最终取得政府批准的土地使用权证明。
    成荣才本来碍于老丈人放不开手,现在有范耀宗送上门当枪使,哪有不高兴的理?于是,范耀宗和成荣才就这么一搭一档,也就造成了这次的事件。
    高展跟听人说书一样听秦闻天讲里面的丝丝缕缕,气愤道:“这些人都他/妈的操/蛋,有这么多走歪门邪道的心思,用在正途上恐怕早就成功了。”
    谁说不是呢?秦闻天心想。
    高展由于气愤,说话时呼吸略微急促,秦闻天很流/氓地捏了捏他正起伏的胸膛上的两个小豆豆。
    高展被捏得抖了一下,一把拍开他的手:“滚你丫的,老子现在正不爽,别来惹我。”高展一直怜香惜玉地对待女人,但对待秦闻天时态度一向如此,可谓极其野蛮非比寻常的暴躁。
    秦闻天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一只手按住他的爪子,一条腿压住他□的翻动,剩下高展跟砧板上待宰的鱼似的扭动着腰,秦闻天声音异常温柔道:“不爽我们就做到爽吧。”
    “唔唔唔唔”高展挣扎不过,再次落入敌手。
    事情闹得有点大,连在远郊的江老爷子也被惊动了。老爷子是个急性子,即使是大晚上,仍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江铭诚再三保证是谣言诽谤,才让老爷子安心。
    “我可告诉你,这事你赶紧给处理干净,别忘了给晨曦解释清楚,万一人家晨曦不乐意,来个一走了之,我上哪去找我的曾孙子?”爷爷电话遥控,指导孙子怎么做。
    最后一句才是老爷子的重点吧?晨曦坐在一旁听得直想笑。
    江铭诚特别淡定地挂上电话,然后站了起来,然后长腿弯下,跪在了晨曦面前
    “不用这样吧,我没生气,报纸里都是胡乱编造的,我明白的,”负荆请罪?晨曦对他这样的举动简直震惊了,手忙脚乱地拉他起来,说话也是语无伦次。
    “一定要这样,”江铭诚跪着不起来,
    晨曦:“”你这样我压力很大,快起来呀喂。
    江铭诚慢慢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精致木盒子,打开以后里面两枚银色戒指闪闪发亮,江铭诚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对戒指我很早之前就订做好的,但是咳,我本来想找个好一点时机,但是,晨曦,我们结婚吧?说一句很俗气的话,遇上你是今生最美好的缘分。我希望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你,希望和你一起看着孩子们长大,答应我好不好?”
    晨曦瞪大了眼睛,他和铭诚在一起得很自然,一直以来都是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两人都不是生性浪漫爱说甜腻腻情话的人,真想不到他会突然来这招,犯规啊!
    “你帮我戴上,”晨曦伸出手指,话音有些不稳。
    江铭诚淡笑着给两人戴上戒指,两只手叠起,灯下泛着冷光的戒指看上去格外温馨。
    晨曦微微缩着身子,在江铭诚的动作下,咬唇闷哼。江铭诚舍不得他虐待自己的唇,凑到他的唇边轻轻舔/吻。
    本来顾念着晨曦的身子,江铭诚不打算做到底,但情火烧灼的时刻,又哪里能够忍受得了?
    晨曦笨拙地支着腰,一只胳膊挂在江铭诚颈上,两人一上一下面对面坐着,身下被那/根东西反复进出。这个势能避免晨曦的肚子被碰到,但晨曦整个人坐在上面,被进入得太深,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垂着头无力地抵在江铭诚肩颈上。
    没过几天,江天集团的执行长更出名了。
    各大主流媒体纷纷报导江铭诚已婚的消息,而且更劲爆的是他的结婚对象是个男人。
    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是因为报导上有一张近期刚拍的照片,两个男人手牵手走在沙滩上,身后留下一串脚印。照片上拍的很有技巧,江铭诚侧着身子去帮另一个人梳理头发,刚好把人遮挡住。虽然看不出另一个男人是谁,但那个只露侧脸宽肩长腿的男人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是江天执行长。
    报上登载文章上说两人已经相恋许久,只不过为了保护爱人,一直没有公开信息。这次出现的有关江铭诚的负面消息是有心人在泼污水,两人以结婚这种方式来证明彼此相爱,顺便辟除谣言,希望大家给予祝福。
    这样的报导发出去,谣言不攻自破。华国民风相对保守,对于两个男人结婚的事情颇有微词,当然,也有表示祝福的。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心态,反正这样的大老板有钱人离他们现实很遥远,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倒也不错。
    高展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悠闲地喝着美女秘书泡的咖啡,一边津津有味地读着报纸内容,“这张照片拍得够唯美的,真是不错。”
    秦闻天被晾在一边很久,忍不住“虎口夺食”,就着高展的手一口喝完咖啡。
    高展抽了抽嘴角:“你是抢我的咖啡来了?”
    “不,我是来索取报酬的。”秦闻天摇头。
    高展瞪眼:“那你去找我老板啊,我这里还忙着呢。”你帮的是老板又不是我,找我做什么?
    “你老板说报酬就是你。”秦闻天说得理所当然。
    高展:“”老板你快回来给我讲清楚。
    古兰岛的清晨,微风中有大海的味道。晨曦缓缓地睁开眼,身边江铭诚还在睡熟。
    打开窗子,白色的纱帘随风翻卷。这个屋子可以看到最美的海景,外面水天一色,不用任何修饰,就是一幅绝美的图画。
    还在感叹这里的美好,晨曦突然觉得腰上被人环住,身体贴在温热的身上。
    “今天睡得好吗?”刚起床,江铭诚说话带着慵懒的鼻音,熟悉的腔调让晨曦很安心。
    来到这个小岛上已经几天了,每天一起床,看到的是碧海蓝天,心胸也随之开阔许多。海岛是秦家二哥友情赞助,常年温度在三十摄氏度左右,海风吹来,带来一片清爽。
    “想跟你在这里一直住下去,”江铭诚下巴搁在晨曦肩上。
    他跟晨曦在这里举行一个小小的婚礼,参加人只有熟悉的亲友。婚礼过后,江铭诚直接把一干闲杂人等给撵走,自己霸占地盘。
    康泰不情不愿地被秦闻景拖上飞机,还愤愤地喊道:“结婚度蜜月很了不起吗?等我结婚就周游世界去。”
    晨曦想到康泰的“誓言”就忍不住发笑:“也该回去了,阳阳都吵着他成了留守儿童。这里虽好,却不是我们的家。”
    江铭诚也笑道:“听你的,下次我们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知道一位很
    喜欢的作者去世的消息,实在是难受之极,只能感慨世事无常,愿你在天国安息。
    第72章
    古兰岛归来,不用别人告诉他,晨曦就得知范耀宗的下场。
    电视机里的新闻滚动播放,江天集团已经以诽谤勒索敲诈等罪名起诉范耀宗,而且请了知名律师杨跃风来坐镇。而且根据知情人士披露,被称为“不倒翁”政界人物张老的女婿和孙女都参与其中,并被以同样的罪名起诉。
    张老心里恨不得跟成荣才断绝关系,可这烂摊子还得他去收拾。
    玩政界的人心里都清楚,一旦身上有了污点,就算其他地上再干净,也会被揪住不放,何况张老从政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些陈年旧事?张老的那些幕僚也不是傻子,纷纷劝告张老不要陷入泥潭。
    可女儿的苦苦哀求,老人又不能不听,硬不下心肠只好帮忙找律师,于是,何昊远就这样被找上门。
    何昊远当然听说了这起事件,却不料张老竟然找上门。
    何昊远的律师事务所虽然也小有名气,但毕竟才开没多久,跟杨跃华那种成名多年的铁嘴比起来,光芒微弱。对于张老亲自前来,何昊远有些受宠若惊。他哪里知道,分明是很多律师知道对手是杨跃风而不敢接下案子。
    “张老,我这小小律师所能得您青睐,真是荣幸之至,不知您这次来是?”虽然知道原因,但该有的场面话还是得说。
    张老看着眼前知道世故讲话得体的年轻人,再一想到他女婿,叹了一声:“何律师,不怕你笑话,这事说出来不好听,是我女婿的错,带的我孙女也不学好,但我这身为长辈的,哪能真看着小辈们坐牢,所以就来找你帮忙。你看这官司打下来,胜诉的几率有多大?”
    何昊远实话实说:“对方请的是杨跃风,而且现在舆论导向不站在这边,我看这案子胜诉的可能不大。”
    张老也知道这个道理,沉吟片刻道:“我老人家没那么多精力,这事交给你办,尽最大的努力就行。唉!”
    法院从立案到开庭审判有一个短时间的空挡,江铭诚也没闲着,早上帮晨曦和阳阳热牛奶做早餐,中午等晨曦睡觉后再带着阳阳出去玩,晚上就更忙了,把大儿子哄睡觉后,还得帮晨曦按摩,顺便安抚未出世的两儿子。
    怀孕四个半月,晨曦不仅晚上容易小腿抽筋,现在竟然小腿水肿了。一问医生,原来是吃得太咸。所以,晨曦的饭让保姆另做。
    这天晚上,屋里闷热,开着空调的房间凉爽怡人。江铭诚跟阳阳玩了几局象棋,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小孩洗澡睡觉。
    阳阳还没玩过瘾,自然不乐意,江铭诚吓唬他道:“小孩子睡眠不足会长不高的,阳阳不想跟爸爸长得高高的吗?”
    阳阳犹豫一下,最终不舍地丢下棋子,收好了棋盘,乖乖去冲澡。
    晨曦戏谑道:“带孩子的业务挺熟练的。”
    江铭诚笑着隔着衣服抚摸晨曦的肚子:“这不是为将来做铺垫吗?再过几个月,咱们还有俩小家伙得哄。希望跟阳阳一样懂事。”晨曦最近肚子确实多了不少肉肉,摸起来软软的,很有弹性。
    江铭诚的手拂过肚皮,晨曦敏锐地察觉到肚子里面有些异样,一下子僵住了。
    江铭诚紧张问道:“怎么啦?”
    晨曦握着江铭诚的手贴在肚脐处,“你儿子刚才动了一下。”
    “真的?”江铭诚将信将疑地保持手贴在晨曦腹部的势,小心地感受,突然,手下面的肚子轻微动了一下,江铭诚一下子惊悚了,抬起头愣愣道:“他动了,真的动了!”
    晨曦笑道:“干嘛那么大惊小怪的?你不是看过闵医生给的怀孕手册吗?宝宝现在十七周,胎动很正常。”
    “你什么感觉?疼不疼?”江铭诚追问道。两小家伙在肚子里面乱动,想象不出晨曦是什么感觉。
    晨曦想了想道:“疼是不疼,现在宝宝活动还不激烈,硬要说的话,就跟有条鱼在游动似的。”
    江铭诚:“”鱼在肚子里游,那是什么感觉?依然不可想象。
    阳阳洗完澡,冲出来趴到晨曦肚子上跟弟弟们说话,这是近日来养成的习惯。得知弟弟们会动,更是赖在晨曦身边不想走。
    “别玩了,快去睡觉,”江铭诚再次催道。
    阳阳希冀的眼神看着晨曦:“我今天想和爸爸一起睡。”
    江铭诚继续哄道:“男子汉大丈夫,你都五岁了怎么还要跟爸爸一起睡?”实际上,为了不碰到晨曦的肚子,阳阳已经很久没跟爸爸们一起睡了。
    阳阳没说话,但他采用无言地抗议。
    晨曦道:“别争了,阳阳今天睡这里吧,床这么大,不怕碰到。”
    江铭诚无奈,阳阳欢呼。江铭诚与儿子的“战争”,永远以失败而告终。
    七月份,金市法院开庭审理案件,但只允许原告和被告相关的亲属进入。
    作为原告方,江铭诚委托律师杨跃风出庭。但他仍然要去听审案件经过,没看到范耀宗他们被判罪定刑,实在不能安心。
    天气炎热,江铭诚舍不得晨曦在外面奔波劳累,便不想让他跟着去法院。但晨曦却态度坚决要去听审。
    毫无疑问,范耀宗那边也来人了。但却不是范东齐和廖香梅,而是范东齐和范月玲。
    范月玲一看到晨曦,立刻破口大骂:“范晨曦,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堂哥的?你知道你大伯和婶婶为什么没来吗?你大伯前天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你是想害得全家多惨你才罢休?”
    江铭诚阴沉着脸把晨曦护在身侧,防止发生意外,向那边的工作人员招手。
    范月玲边骂边哭,范东齐安慰道:“姐,你别跟他说这些,他这种人是不会心软的。他跟着个男人当小白脸,被人包养着,咱家从未出过这么丢脸的人。”
    工作人员已经走到跟前,语气强硬道:“请遵守庭审规定,不得喧哗。”
    范东齐丢了个白眼,扶着范月玲坐在被上诉人那一侧的旁听席位上。
    晨曦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对二位的指责也是充耳不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从未把他当成过家人看待,现在恐怕已经升级为仇恨了吧?
    大厅里中央空调开放,温度有些低,江铭诚细心地给晨曦披上一件薄外套。
    晨曦捏着衣角自嘲一笑:“自己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他不是外国人信奉的上帝,没那么多仁慈心。范耀宗一而再,再而三损害别人的做法,要是不给教训,这世上大概又要多了一些效`之人。
    但凡成功人士,莫不得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常人压根不能想象。江铭诚是成功的商人,但并不是江老爷子把江天交他,他就成功了。晨曦问过他以前的生活,江铭诚说话简练,轻描淡写地说,他自己空闲时间很少,大多时间待在公司。
    这种单调乏味的回答与他心中富豪的生活相差甚远。但事实确实如此,康泰曾讲过他们以前在国外求学的时候,别人花八小时看书,铭诚是除了睡觉,基本都在看书。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爷爷的要求,尽早地回国帮助爷爷管理公司。
    一个人绝非靠着损害他人就能成功,范耀宗想获得事业上的成功,成荣才贪得无厌想获得更多财富,两人却不想付出努力,而是想走捷径。可这捷径到达不了目的地,而是通往悬崖。
    晨曦这次坚持要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事多少与他有关,他不想一直站在铭诚身后被保护,该知道的不能逃避。
    何昊远看到晨曦与江铭诚相携出现的一刻,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细心观察晨曦的变化,晨曦他好像胖了点,但气色很不错。再看看他与江铭诚的互动,何昊远了然地低下头。原来江天执行长结婚对象就是晨曦。
    正式开庭,严肃的法官和针锋相对的律师。
    也许是这案件是板上钉钉的事,也许是杨跃风太有能力,也许是晨曦的出现扰乱了何昊远的思路,总之,案件毫无悬念,范耀宗罪名被证实,由于情节严重,被判五年有期徒刑。成荣才和成佳音一个四年,一个两年。
    范耀宗在审判中一直心不在焉的,法官念出宣判词的那一刻,他像卡住的机器突然恢复工作一样,跳起来惊恐道:“我不要坐牢,谁来救我出去?姑姑,我爸我妈呢?范晨曦,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散播谣言,你快让他们放我出去,我给你磕头,求你。”
    范月玲流着眼泪,这毕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侄儿,看他如今这样的下场,忍不住伤心。
    出了法院的大门,夏日炎炎,却让晨曦感到温暖。在审判庭里待了一会儿,他的手脚冰凉。
    刚要随江铭诚上车,却被人从后面喊住,晨曦转过身,疑惑地看过去,是对方的
    辩护律师。
    顶住一旁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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