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这么干不太地道。我想回去跟赵三金谈谈。只要他答应不插手这事儿就成,他应该不会拒绝吧。”不地道,说的是验伤报告这回事儿。他把赵鑫给坑了。
    “随你便。”五叔点了烟,自顾自地靠在车旁抽起来。火光一明一暗,像极了五叔的性格和身份,不黑不白。这些年,赵小宝偶尔会听到有人讨论起陪在自己身边这个老头子,评价不多,只这四个字而已。
    赵小宝便当是五叔同意他的决定,招手喊了个司机送他回家。
    “吃了亏就自己受着。”
    临上车,赵小宝听到五叔这么说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人看得并不真切,只有个黑影和那唯一亮起的火光。
    赵小宝脚步微顿,仍是上了车。明知五叔带他过来是想给他庇护,怕赵鑫会因为温恒远的事情被揭发而怪罪于他,他还是要走。他脑子当机了一样,不想再偷偷摸摸了。他要光明正大地跟赵鑫摊牌,把一切事实都交代清楚,然后让赵鑫来做出选择。他在心里还奢望着他老子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奈何,事实却背道而驰。赵小宝打开家门,迎接他的是两个人,赵鑫和温恒远。是的,温恒远再一次来了他们家,在他和他老子发生了亲密关系之后,他老子又一次把温恒远这个前任情人带回了家。赵小宝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我又想动手打你了怎么办?”赵小宝盯着温恒远头上包着的纱布,阴阳怪气地开口,“你怎么好意思来我们家?我妈的冤魂还在这里留着呢,你就这么坐在这里,都不嫌心虚吗?”
    “闭嘴!”赵鑫目光阴沉地扫了赵小宝一眼,“跟我去书房。”
    “不去。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是你觉得你干的事情见不得人,不愿意当着某些人的面说?”
    “由得了吗!”赵鑫走向赵小宝,掐小鸡一样把赵小宝掐起来,夹在怀里往楼上的书房走。
    一直沉默无言的温恒远见赵鑫要带着赵小宝上楼,这才主动开口,温言相劝道,“三哥。你不要乱来。”
    “这是我的家务事,不用你管!”赵鑫正在气头上,口气颇重。说完,见温恒远脸色有变,却不愿多作解释什么。也确实没必要解释什么,这本来就是他家的家务事。只是见温恒远脸如白纸,才压着火气安慰了温恒远一句,“你先回客房休息。媒体那边我已经让人去解决,但这几天你都要先避一下风头。”
    以温恒远自有的几分傲气,被赵鑫说了这般重的话,定是转身要走的。要知道,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赵鑫第一次跟他划分得这么清楚。
    在温恒远看来,赵鑫那话里的意思就是:你是你,我是我,这是我的家,你是来借宿的。我的家务事,我和我儿子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手。我答应会给你一个交代,也仅仅只是一个交代而已。
    这样的认知让温恒远的心一瞬间跌落至谷底。他原本以为赵鑫肯带他回家是一个转机,现在看来,不过是赵鑫顾念着往日的情分。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回国后没有早日把事情托盘而出,告诉赵鑫,才让赵小宝抢占了先机。
    赵鑫一路夹着赵小宝去了书房,到书房,他一把将赵小宝抵在门上,撕开赵小宝的上衣,沉声吼着,“今天就是带着这一身伤去的医院吧……怎么不告诉他们是性虐呢?告诉他们你老子我对你性虐,岂不是更容易摆脱我!”
    “我没有要告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插手。”赵小宝靠在门板上,垂着脑袋,无力地跟赵鑫解释。
    “很好。你不想老子插手?你都要把老子告了,还不想老子插手,明天你就去法院撤诉去!我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儿子,是我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有胆子反咬我一口吗?”赵鑫盯着赵小宝低垂的眉眼,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怒气。
    “你养我本来就是要替温恒远赎罪,别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反正你也上过我了,就当我还你的。日后,咱们谁也甭管谁。你别插手我的事情,我想告谁就告谁,你就是弄死我我也得拉上温恒远垫背。”即便一早就知道赵鑫会是这样的态度,真的亲自面对了,赵小宝仍是不可抑制的失落。
    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好几年了,今天才吼了出来。要不是三年前无意间偷听到赵鑫和温恒远两个人的电话,他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少年。
    “说得对,老子从来就不高尚。老子不高尚,忍了这么多年。老子不高尚,老子有病了才要等你成年。要验伤,要告我虐待是吧,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施暴。明天老子亲自带你去验伤。”
    说话间,天旋地转,赵小宝已经被赵鑫翻过来按在门上。他上身裸着贴在门板上,凉透了的感觉。
    身后是皮带扣打开的声音。
    赵小宝眉目收敛,脸上是数之不尽的漠然和失望,反正赵鑫也不是第一回对他抽皮带。只是以前每次都没能抽到他身上而已。这次他挣也不挣,不准备再跑,只想着打完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赵鑫掰掉。到那时,赵鑫便再也没权力管他的事情。
    片刻后,赵小宝听到皮带扣砸在地上的声音。他一怔,马上想通。这时身后的一双大手已经脱下了他的裤子。他今早给自己上了药,为防止裤子摩擦到受伤的后穴,赵鑫给他挑的是一条宽松的运动裤。
    现在倒是方便了赵鑫,只需拉一下,裤子便顺着赵小宝那双笔直的长腿褪到小腿肚。赵小宝激烈地挣扎起来,打他可以,他才不要这种时候被按在门上做。他自身条件也承受不了已然红眼的赵鑫。
    “爸!不要这样!”赵小宝喊着,带着乞求的语气。
    却没能得到赵鑫的丝毫怜悯,手脚俱被身后的人压制着,没有任何前戏和预兆地被身后的人撞破了痛处。
    赵小宝一下子软倒在门上,脸贴着门,咬唇被迫地承受着身后的撞击。一下一下地,身后的赵鑫像是拿着大号电钻在钻墙一样,赵小宝只觉得钻心的疼。真的很疼很疼,他昨晚是有药辅助,才没感觉到那么的疼。而且,昨晚他老子确实是温柔的,就算干的再狠,始终是顾忌着他呢。
    现在却只顾着自己发泄了。
    身后的赵鑫越顶越狠,赵小宝被桎梏在疼痛和丝丝无法压制的里无法自拔。惊恐地想着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赵鑫的怀里,会不会就这样就死掉。直到一股热流在他的后穴里泛滥,赵小宝才浑身颤抖着活了过来。下身被握在赵鑫滚烫的大手里,几下摆弄,跟着发泄出来。
    赵小宝萎顿地贴着房门滑倒在地上,迷失在里的眼神尚且迷蒙,半趴在门边,一派可怜得令人揪心。
    赵鑫跟着蹲下身,挑起赵小宝的下巴,“你从小到大,每次激怒我,我都舍不得动手打你。这次,也算不上打你,你也喜欢的不是吗?我的小宝。”话毕,他把赵小宝抱起来,按在门上,从正面再次顶入。
    赵小宝被再度戳了痛处,耳边还响着他老子那声算不上温柔的小宝。他盯着赵鑫的脸看了一会儿,猛地一低头咬住赵鑫的耳朵,下了死劲的。
    “松开!”
    赵鑫一疼,低声命令赵小宝。
    赵小宝不松,一边哭一边咬牙硬撑。
    赵鑫也不去推开他,只松开了自己的一只手,让赵小宝的身子不稳地落了下来,更深入地顶了进去。赵小宝身子又是一软,松了口,半斜跨在赵鑫身上,要掉不掉的样子。赵鑫不肯伸手抱他,一只手控着他,任由着他摇摇摆摆地晃着。
    赵小宝再也承受不住,一直强忍着的哭腔爆发出来。“爸!我疼!爸……好疼……好难受……爸爸!”
    ☆、第28章
    第28章
    压抑的哭声让赵鑫心中不忍,便伸出另一只手将赵小宝托起来,抱在怀里。赵小宝还在哭,大有愈演愈烈的形势。
    从没见过小孩哭成这样,赵鑫竟也看呆了。没想着去劝,反而抱着赵小宝发起呆来。赵小宝哭得声嘶力竭的,没得到赵鑫一句安慰,又不肯停下来。主要是他发现这个方法真的有效。
    他老子吃软不吃硬,貌似只有先这样。他一向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或者可以说他没有什么原则,只要能不吃亏,他才不管脸面是啥。
    “嗯……”赵鑫大手在赵小宝的鼻子上揩了一把,把混着眼泪的鼻涕擦掉,问赵小宝,“哪里疼?”
    赵小宝不答,就是把哭声往上调了分贝。
    赵鑫拿他没办法,抱着他哄小孩那样拍了拍后背,边拍边哄,“别哭了,我不做了还不行。”
    赵小宝拧着眉头,深觉赵鑫是在哄他。因为赵鑫完全没有诚意,都说了不做了,却没有从他里面出来。他也不敢动,一动就觉得疼,疼得要撕裂的感觉,只好跟赵鑫僵持着,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不动。
    赵鑫也不肯服软,他还生着气呢。后来,赵小宝的哭声越来越小。赵鑫就趁着这个时候抱着赵小宝去了隔壁的卧室。他把赵小宝放到床上,温柔地吻遍了赵小宝的全身,仍旧是没有从赵小宝里面出来。他在点燃了赵小宝的j□j之后,又来了一次。
    赵小宝这回也疼,但有赵鑫的抚慰,感觉比上回舒服一些。疼也有,舒服也有一些些。毕竟他老子要是真想伺候他,还是有不少手段轮着来的。赵小宝不自觉地就沉溺其中。
    当然,如果他预料到事后赵鑫的态度是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沉溺的。事后,赵鑫自己去洗了个澡,出来对着赵小宝说了一句,“从明天开始哪里都不准去!”
    赵小宝两条腿打着颤,正扶着床试图站稳。听到赵鑫的话,他生气地瞪向赵鑫,反驳道,“你这是非法j□j!”
    “别跟老子拽你那些东西,没用的。我要想禁着你,你连这个屋门都出不了。还是老规矩,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赵鑫一派道貌岸然地说着。他的衣服完全不乱,稍微整理,与进门前一样。
    反观赵小宝,目前的状况可以称之为惨烈了。
    显然他老子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赵小宝悲剧地站在那里,屈辱又愤恨。想着五叔那句吃了亏就自己受着,赵小宝就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跟赵三金能够谈的通呢?
    “你要去哪儿?”赵小宝一脸提防,总觉得赵鑫不怀好意。他不愿意赵鑫去找五叔或者成景的麻烦。
    洗过澡的赵鑫看起来神清气爽,对赵小宝的质问不多在意。他之所以还站在这里是因为他找来的看着赵小宝的人还没来。等会儿人来了,他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他还没魄力将赵小宝跟温恒远两个人留在家里。温恒远暂且不论,就他的了解,赵小宝绝对不会跟温恒远和平共处。
    赵小宝几乎神经质了,朝着赵鑫吼道,“你要去见干什么!你怎么能够帮助温恒远欺负我!怎么能这样!”
    他多心痛,他总觉得这些年他跟他老子都已经融为一体,不分你我了。可温恒远一回来,亲疏立马现形。他好像成了外人,就算是发生了关系,他仍然看着像个外人。而他喊了十几年的爸尤其地偏向温恒远,这要将他置于何地?
    赵鑫挑眉,看着失控的赵小宝,勾起一抹笑。“谁欺负你了。我只看见你欺负他了。别贼喊捉贼。”
    “滚!”赵小宝抓起床上能抓的一切往赵鑫身上砸,“你说谁是贼!你是不是人,赵三金,你是不是人!”
    赵鑫伸手挡住赵小宝砸过来的东西。指了指窗户说,“这间卧室是家里唯一不能从二楼往下跳的。你悠着点儿。”说完,他转身出门对着门口他喊来的两个人低声嘱咐了几句,便下了楼。
    楼下的客厅里,温恒远僵直着脊背,在赵小宝平时弹奏的那架钢琴前坐得端正。等赵鑫从卧室里出来,他掀开琴盖,指尖放在琴键上,动听的音符便在整个房子里游离,响在赵鑫的耳边。
    “这首曲子,写给你的。离开之前,我只写了一半,一度以为写不下去了。今天突然成曲,还要谢你成全。”在经历了方才那一起事,在耳听了楼上那巨大的动静之后,难为温恒远还能用他那不温不火的调子说出这一番话。
    赵鑫站在楼梯拐角处,没有继续下楼。他在略高处,一低头,仿佛看到昔日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们在最好的年纪在一起,这回忆怎么也抹不掉。至于这曲子,前半首,温恒远曾不止一次弹给赵鑫听过。只是当年心境已不再,弹出来,多了分凄凄惨惨戚戚。尤其到后半段,一气呵成的哀调,听得人心中一片冰凉。
    温恒远弹完,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仰头看向依旧站在楼梯口的赵鑫。赵鑫站在原地没动,并没有走下楼的意思。
    “你知我,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这种东西。”温恒远说完,收起所有的不甘心,抬脚往门口走去。他走得不快,其实是想试试赵鑫。只要能得到赵鑫的挽留,他甚至可以劝自己不要介意刚刚在楼上发生的一切。
    “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情解决掉的。到时候,你想走便随你。我知道你一直不想回来的。怪我没看好小孩,让他乱来。”
    温恒远没接话,顿了下步子,肩膀隐隐抖动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赵鑫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毕竟当时要走的人是他,现在想回来的人也是他。只是他以为会一直等他的人临时变了卦。
    “我不走。”温恒远坚忍倔强地回了一句,背对着赵鑫,不想将自己一切乞求的表情暴露在赵鑫面前。因为他还记得清楚,当年赵鑫便是因为喜欢他的气性和风骨才跟他在一起的。若连这点儿特别也失了,他真不知要如何再挽回这一起过气的感情。“我说过,要跟你重新开始?从今往后,我便向以前那样,直到你肯回心转意。”
    赵鑫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对温恒远的话,不是没有触动。只是觉得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像那个叫做狼来了的故事。
    他开始回想温恒远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时候。对了,是在他刚刚军校毕业,而温恒远离开他远渡重洋的时候。那时候他不得不娶了个刚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而且那女人的肚子里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娶,是因为温恒远拿了大奖,申请了名校,跟他说自己不想回国了,要留在外面追寻自己的梦想。赵鑫便成全了他。不到一年,温恒远回来,说要重新开始,赵鑫仍然没有拒绝他,随着他的意思。
    哪怕温恒远设计害死了那个他名正言顺娶来的女人,他也不曾对温恒远发火,而是不声不响地将这件事情解决好。
    但是他换来什么呢?
    不过三年时间,温恒远又要走。这本就是个自在如风的少年,在同一处地方,在同一个人身边,根本呆不久。三年里,赵鑫和温恒远可以说是互相折磨也不为过了。那时候赵鑫每日回家都能看到温恒远不豫的脸色,久而久之,便出现隔阂。
    是赵鑫允许温恒远走的,他主动要求的。他留不住这个人,也心力交瘁到不想再留。
    所以,现在温恒远说要重新开始,赵鑫的第一个反射的记忆便是那三年里每日相见,却不曾相悦过的日子。
    记忆是两个人共有的,温恒远自然能够猜到赵鑫想到了什么。那段时间,他自己过得也不好。
    但他还是想要再来一次。
    “哪怕你让我不再弹琴,我也甘愿!”温恒远对自己下了狠心,他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离开这么多年。
    赵鑫走下楼,迈着坚定的脚步走向温恒远。
    这让温恒远察觉到了希望,转过身来略带惊喜地看着赵鑫。
    “你连琴都不弹了,我还要你有什么用?我要一个养在家里的傀儡有什么用?”
    “那你养赵小宝就不是傀儡吗?”温恒远气不过赵鑫的讽刺,风度尽失地朝着赵鑫回击道。
    赵鑫倒是不疾不徐的,慢慢地回道,“不一样。小宝是我儿子。他生来就是属于我的。你不一样,你生来就不属于任何人,你的琴属于你,但你自己没有归属。我不是没给你机会,我给你了。你就不能有一次跟我坦诚相见吗?你回国是因为那件案子,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但是你偏偏要跟我耍小聪明。还是你觉得,你,还有小宝,你们两个人能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我?”他只是讨厌别人骗他。而温恒远骗了他一次又一次。在他想要最后为两个人努力一次的时候,温恒远还在耍着自己的小手段,这才是赵鑫这么绝情的对待温恒远的原因。
    温恒远脸色大变,不敢相信赵鑫早已知情。明明一直以来,赵鑫都是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模样的。而且,既然他已经知情,为什么不提前帮自己解决,反而让自己被媒体堵在医院里不知所措。
    难道?
    温恒远不确定地问赵鑫,“所以,三哥,想让我回来的人是你?是你纵容赵小宝暗地里耍手段把我召回来的?”
    ……
    片刻的静默过后,赵鑫点头,不置可否。“是我。”
    温恒远毫无预兆地笑起来。到头来,他跟赵小宝都被赵鑫给耍了。这么个人藏在背后看了一出戏。他跟赵小宝却还在前台演得声情并茂。再想起自己刚刚说要为了赵鑫放弃自己陪伴多年的命根,温恒远甚至觉得自己犯贱到了极点。
    他气愤的转身离开,一刻钟也不想跟赵鑫呆在一起。多呆一秒钟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不堪忍受的折磨。却因为自己被摆了一道,不甘落了下风,讽刺赵鑫道,“你根本就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忍受跟你过下去,包括赵小宝。他早晚也会离开的。”
    赵鑫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赵小宝离开他。哪怕只是听见别人说一句,他都不能忍受,当即不客气地回了温恒远一句,“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教我的儿子,自有我的乐趣。”
    温恒远嘴唇哆嗦着,发现自己突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赵鑫的无耻。他发现一个男人要是对你绝情,或者失去了兴趣,那么他折磨的方法便有千万种。并且不重样的,种种都损肝伤肺。
    再继续留下来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温恒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赵家。原本以为来到这里是寻求庇护的,没想到庇护没寻到,反而得了一番羞辱。他这会儿想要杀了赵鑫的心都有了。
    入夜,路上也没有出租车,温恒远只能步行着走出小区,希望能够在小区门口等到一辆出租车回家。
    走在路上,他仍是忍不住为自己叫屈。再怎么也不该爱上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除了控制欲和占有欲,便一无所有的男人。那个把自己从国外叫回来,只是为了羞辱自己一通的男人,是有多么的可恶!
    冷风让温恒远越发的清醒起来,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理顺,回头想想。他意识到一个事实。一个至少自己不是最惨的那个人的事实。不管怎么说,他只得了一番羞辱罢了,而赵小宝,俨然是要被赵鑫囚在身边一生的。不过是个小孩,被这样设计,控制,以及占有。
    光是想想,温恒远便不寒而栗。
    没人帮忙,赵小宝这次清洗的极是艰难。可如果不清洗,让那些东西留在身体里又极是不舒服,只要自己硬撑着去做这些。因为实在指望不上赵鑫。
    等他洗完走出来,才想起来找手机打电话。他回来时手机是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弯腰捡起那条被赵鑫扯掉在门口的运动裤,把左右两边的口袋摸遍,却找不到自己的手机。他在心里回忆着到底把手机放到了哪里。
    应该就是放在口袋里啊,赵小宝自言自语着,又去床上摸了一遍。到最后,连手机的影子都没找到。
    便想着可能是被赵鑫拿走了。
    这会儿,他意识清醒明了,真正的意识到他老子是真的要囚禁着他了。他从衣柜里找了衣服出来,穿妥当才去开门。其实不用想他也知道门口守着人。也许大门口也守着人,赵小宝这副落败的模样实在不愿过多暴露在众人面前,只开门看了一眼便再度把门关上。
    转过来打开窗户,正如赵鑫所说,这间卧室是家里所有房间里面唯一不能从二楼攀爬的。只能直接跳下去。五六米的高度,倒是死不了人,残了确实有可能的。赵小宝自嘲地笑着,真是撕破了脸便原形毕露了吗?以前对自己那么好的父亲,现在连自己跳楼残了都不担心了吧。
    床上被搞得一片狼藉,赵小宝不会整理,也提不起精力去整理,便趴在一旁的沙发椅上休息。
    只能趴着,现在坐着对他来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折磨和痛。
    他不肯亏待自己,再度爬起来,打开门对着门外守着的两个人说,“我要去一下隔壁的房间拿点儿东西。”
    “不行!”门外的二人答得异常果决。连思考都不曾有过。
    赵小宝的脸色便因此变得很难看。“我只是去一下隔壁!”他把声音提高了一倍,跟这两人辩解道。就算是被j□j,难道他连在房子里走动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对不起,三爷吩咐过了,你只能在这个房间里。”冷漠的公式化的回复彻底把赵小宝惹恼了。
    赵小宝喘了两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继续朝着两人说道,“你们给赵三金打电话,我跟他说。”
    两个人明显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人掏出电话给赵鑫拨了过去。接通后,他先是自行解释了几句才将电话拿给赵小宝。赵小宝将电话拿过来,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要去我那屋拿药擦。”
    “不行!”赵鑫在电话那头果断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你真混蛋!”赵小宝骂道。
    赵鑫听赵小宝骂他,也不生气,回道,“本来就是教训你。再疼再痛你都自己受着。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赵小宝态度强硬,“我没错。”
    “嗯……所以才要等你知错认错。我还有事,挂了。”赵鑫说完,果真把电话挂断,挂得干脆。
    赵小宝把手机还给两人,再度回了屋。除了回屋,似乎没有别的是他能做的,跟门口这俩踏马的汉子起争执,赵小宝现在这风都能吹走的身子还不敢挑战。就算要挑战也得等他休息两天,就现在这状态,他就是跑,也跑不远。到时候没跑成功,再被逮回来,又是一顿羞辱。
    ☆、第29章
    赵鑫禁着赵小宝,一禁就是两天。期间赵鑫没回过家,也没给赵小宝打过电话,只留赵小宝一个人在主卧里,每日里派人严加看管着。
    记得赵小宝刚上小学那会儿特别自闭,经常躲在房间里,一躲就是几个月。那会儿,赵鑫哄着他出去都不肯。连现在也是,赵小宝有时候呆在家里练琴也能好多天不出门。他其实是个顾家的人,并不喜欢到处乱跑,除了苟小小,也少有谈得来的朋友。
    可现在情况不同,赵小宝每在家里多呆一分钟,内心就煎熬一分钟。见不到他老子的人,他心里不安。
    又到了晚饭的时候,赵小宝琢磨着怎么才可以趁机跑出去。要再这么禁着他,他非得疯了不可。所以,在晚饭前,赵小宝就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各种方法。终于到了晚饭时候,墙上的钟表时针走到七。却没人进来给赵小宝送饭,他自己等不及,从里面拍门喊人,“喂,送饭啊!小爷我饿死了!”
    拍了许久,外面都没人应他。
    这样的待遇,赵小宝砸门的心的都有了。也亏是他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他没舍得砸,闷闷不乐地坐回床上。
    没坐多久,听见门响。赵小宝抬头,便看见他那衣冠禽兽的老子。衣服已经不是前天晚上离开家时穿的那件。赵鑫的衣服一向放在主卧里,这两天除了送饭的,没人进来过,更不用说拿衣服出去。很明显赵鑫是在外面留宿了一晚,还换过了衣服。
    赵小宝并不知道温恒远已经负气离开赵鑫的事情,他一想到昨天晚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整个人就变得失心疯一样。疯一般地扑向赵鑫,把头埋在赵鑫的领子里嗅着味道。除了洗发水的味道,他没能闻到其他的可疑味道。这才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些。可又想到洗完澡换了衣服哪还有味道,他又发起疯来。
    “你去哪儿了?”赵小宝两手拽着赵鑫的领子,想发火,却又不是很有底气,只好瞪着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看赵鑫。
    赵鑫把赵小宝的手扯下来,按在手心里。丝毫不在意赵小宝的神经质,一如既往地开口道,“大人的事儿,小孩别管太多。”这句话赵小宝已然听了十几年,过去也没觉得听着有多难受。
    现在听着则彻底变了味道。
    赵小宝抽回自己的手,冷着一张小脸,“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以后不要再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
    “呵……”赵鑫笑得颇是不自在。他要的是个听话且乖巧的小孩,可不是现在这个脾气坏的赵小宝。“好好说话!再这么跟老子说话,信不信老子把你绑起来?”他说完,目光危险地瞟了赵小宝一眼。
    赵小宝被怵到,撇撇嘴。对他老子的话,他完全不质疑。赵鑫确实下不了狠心打他,可绑了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被绑,可比挨打还难受。赵小宝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嚣张的眉目,垂下脑袋。
    赵鑫见他老实了,大手揉了揉他脑袋,笑得慈父一般,“走吧,跟我下楼吃饭。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吧。”
    赵小宝抵触地后退了两步,不肯让赵鑫碰他。
    赵鑫倒没说什么,先一步出了房间。他走了几步,赵小宝才无声无息地跟在他后面一起下楼。
    饭菜已经摆好在餐桌上,赵小宝闷闷不乐地坐在桌前。时不时地抬头瞄一眼赵鑫,他每瞄一眼,赵鑫便淡淡地笑着给他夹一筷子菜。如果忽视掉之前发生的事情,那眼前这场景真是一派父慈子孝。
    见赵小宝迟迟不肯动筷,赵鑫主动拿起汤勺给赵小宝盛了一碗鸡汤。“吃不下就喝点儿汤。”赵鑫把汤碗放到赵小宝手边,继续说道,“明天早上送你去上课,离比赛应该没剩几天了吧。你这一久荒废了。”
    解了禁,赵小宝的脸上却未见丝毫愉悦。因为他明白,他能够出门,就意味着赵鑫已经把事情解决好了。也就是说,赵鑫已经把温恒远保了下来。
    赵小宝心里清楚,就算自己再求再闹,赵鑫不会改变主意。他很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就决定自己来做这件事情。
    现在心血被赵鑫毁于一旦,更令他接受不了的是赵鑫对温恒远的维护十年如一日。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厌恶,赵小宝把手中握着一直没动的筷子啪地一声扔在桌子上,拒绝了赵鑫的要求,“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你说什么?”赵鑫拿帕子揩了手,收紧的瞳孔昭示了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怎个好。
    “我说我不练了。给你弹琴的人都回来了,还要我学来作甚。我就是再学,能有温恒远弹得好吗?你爱听,就是找他给你弹,小爷我不伺候了!”
    “你以前可不会这样忤逆我。”赵鑫拿了一把汤匙放在汤碗里,看起来完全没把赵小宝的话放在心上,很自然地吩咐赵小宝,“别闹了,听话先把汤给喝了,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课。”
    “我说我不去。凭什么我要去学弹那讨人厌的钢琴,我不想学,我不喜欢。我想做我喜欢的事情,你不能老这么压制我。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人?”赵小宝不自在地把汤碗推到一边,表示他的抗拒和抵触。一直以来,他都想改善跟他老子的关系。他不喜欢这种一上一下的关系,他总想着有一天他们能够跟正常的恋人一样,平等的,互通的。
    但看现在,该做的事情倒是做了,关系却没有丝毫的改善。
    赵鑫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扔给在他脚下乱蹭的狗蛋,狗蛋欢喜地咬着肉跑到赵小宝跟前。这两天赵小宝被关在房里,连狗都不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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