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方地芬诺酯片 作者:凝咽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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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带他好好看看。那咱们说好了,你下次得教我啊!”杨琳一向是冬晨的狗头军师,心思特细,但是看见了“偶像”一下也变成了小姑娘,他们认识的来龙去脉也没来及问,就急着把冬晨赶走了。

    冬晨没拒绝去医院,实在是自己的身体吃不消了。到了医院,挂号、看病、吃药、挂水。

    向冬晨坐在输液室,见周泽亚还没走的意思。心里不免奇怪,为什么这个人要对自己这么好。有时候一个人的热情不一定换来更亲密的关系,而是让人觉得尴尬。俩人沉默的一阵,冬晨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周泽亚听了,揉了揉冬晨的头发,说“因为你太傻了,哪有你这么等人的,生病也不去医院。我是怕你暴死街头。”周泽亚这人做事认真,但总给人玩世不恭的感觉,说话没个正经样,除了在工作上,不管什么事都喜欢打哈哈。

    “你才傻呢。”泽亚越这样,冬晨越不知道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才认识几天就尽力照顾自己的朋友,他赌气般地打掉了泽亚摸着自己的手。

    “生病了还不看病不是傻子是什么?”周泽亚笑了,说完站起身,继续道“你要想知道为什么,就好好吃药养病,等找到你堂哥呢,我再告诉你。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乖乖挂水。”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冬晨感觉非常好,他向来习惯了为别人付出,为父亲的医药费奔波劳碌、为堂哥的去向奔走四方。而今他也不想多问缘由,只想静静的享受下也被人照顾的感觉。

    在医院吃了泽亚买的饭菜,挂了快三个小时水才出来,觉得自己精神多了。泽亚要送他回家,他说自己还要去医院看爸爸。泽亚表示理解,嘱咐他看完早点回家。

    冬晨挥挥手,让他别再担心自己。看着他离去后,自己转身,往附近的第一医院去了。

    周泽亚与向冬晨分开后,打了朋友的电话,约人去三牌楼喝酒。他知道自己不会像向冬晨那么傻,等得了一夜,但也只能试试看。

    冬晨去了医院,在门口,透过玻璃看见父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电视或者报纸,而是呆呆的望着窗外。冬晨鼻头一酸,推开门进去了。

    父亲看见自己儿子来了,也生硬的扯出了一抹笑容。他说“见着浩淼了么?”

    “没,我有一朋友见着他了,应该过两天就能联系到。”冬晨故作轻松的说。然后立刻转移了话题“爸,今天感觉好些吗?”

    “看见你比什么都好。”父亲说着,摸摸冬晨的头,仿佛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人还是当年那个襁褓中的孩子。“记得你妈生你的前一天,还二十几度,街上还有人穿单衣,结果到了早晨,你出生的时候,突然就下雪了。”冬晨没有说话,父亲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他小时候的事父亲总爱唠叨,从小到大自己听得都嫌烦了,这次他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听。

    “后来你堂哥来了,我怕你会觉得什么都有人跟你抢,怕你不高兴。还好你懂事,自己知道谦让,什么都不计较。但是,你就是太懂事了,爸爸才不放心,什么也不为自己考虑,这样让我怎么放心?”说着眼眶湿了,这样的父亲看来格外苍老。

    “爸,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是好好的,从来没让我担心过,可是浩淼这孩子,让我操心,现在他人也不知道在哪,我看也等不到这天了…”

    “别说丧气话,我们俩都等着你出院呢,到时候我们哥俩陪你去听戏。”冬晨虽然安慰着,但自己也不争气的流泪了。

    “我也管不了你们一辈子了,螺丝巷的房子,虽然老,但是在闹市,也值不少钱。你们小时候起,我就尽量做到什么事都一碗水端平,最后给你们的东西也是一人一半。你以后跟浩淼继续住在那里也好,俩人要是做生意娶媳妇卖掉也罢,我陪不了多远了。”

    “爸,你别说了。”向冬晨抱住了父亲,他不爱听这种话,但是他知道,生命快落幕的时候,当事人总能有所察觉的。

    父亲没有再说话,他想说的都说完了,他一下一下抚着冬晨的背,想让孩子不要再哭。冬晨小时候一哭就会岔气,父亲总是这样帮自己顺气。现在他想回到十几年前,自己尚还年幼,父亲依然年轻,但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不能回头的旅程。

    冬晨一直呆到探监时间过了,护士都赶他走了才起身,他帮父亲把被子掖好,说“爸,我明儿再来,你早点睡。”

    “冬晨。”父亲喊了一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了冬晨的手,隔了几秒,松开了。“早点回去吧。”

    冬晨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第二天向冬晨是被电话吵醒的,迷蒙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电话铃响起的时候,他的心没由来的惊了一下。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父亲突然病发,正在抢救。冬晨一下就起来了。跑下楼打车,明明去医院的路只要五分钟,但此刻却觉得很长,他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想起了往事,爸爸一辈子都省吃俭用,一个男人又当爹又当妈才拉扯大自己跟堂哥,然而一天福都没有享过,这么长时间都在跟病魔抵抗。

    思绪纷乱之际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进去之后医生还在抢救,冬晨在抢救室门口,心急如焚。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出来了,沉重的对他说了声节哀。

    一切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觉得如堕冰窖,整个身子僵住不能动,护士担心的拍了拍他的肩,冬晨才如梦初醒。他冷静的打了电话,联系了殡仪馆跟寿衣店,以及一些远亲等等。做完这一切,他进去了,父亲的眉头是舒展的,仿佛是想让别人知道,死亡对自己来说早已是一种解脱而非痛苦。

    冬晨握住父亲的手,尚还有余温。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突然忘了怎么哭。办丧事的来了,为父亲擦身子,换寿衣。

    他看着父亲的尸体被送上了殡仪馆的车子,殡仪员叫他跪下,对车上的父亲磕三个头。

    冬晨的头磕在地上,这个时候才真的相信父亲已经离开的事实,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想到殡仪馆的车子要把父亲的尸体运到一个冷冰冰的地方,他才失控的对着车子喊道:“爸,不要走!”

    殡仪员拍拍他,说:“节哀顺变”。

    那些亲戚姗姗来迟,象征性的问了问情况,一起去了向家守夜。布置好灵堂之后,有的人拿出了带来的麻将,他们一边打一边聊天,仿佛这不是一件悲伤的事情,而是一场深夜的聚会。

    父亲住院前抽的半条烟还在桌上,冬晨拆了一包,坐在门槛上,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来,希望能看见父亲骑着自行车,像往常一样在小巷尽头出现,可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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