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往韩孟脸上喷了一口热气。
    韩孟抹着一脸的口水鼻涕星子,骂道:“我操!”
    秦徐大笑,拍着丑丑的脖子道:“这是它表达喜欢的方式,这家伙是个认脸的,估计看上你的。改天让你骑一骑,绝对比你拍电影时骑得过瘾。”
    韩孟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跟前拉,将丑丑的口水蹭在他衣袖上,顺道亲了亲他手心,将他拉进怀里拍了拍,“草儿,我真想你。”
    秦徐将脸埋进韩孟毛茸茸的衣领里,闷声说:“我也想你。”
    2人在马厩腻歪了好一阵,秦徐又打扫清洁、添加粮草忙活半天,回到宿舍时已是平时的熄灯时间,但寝室里居然没人。
    这天不熄灯,加米尔跑去跟父亲挤一张床,力克大约是要睡在炊事班了,其余战士也没回来,不是凑在一起打牌,就是在炊事班忙。秦徐领着韩孟去洗漱,给他烧了一大壶水,拿出自己的盆子,从水袋里敲出一块冰,丢进烫水,招呼道:“来洗脸洗手。”
    韩孟看着冰块在烫水里迅速融化,惊讶道:“你们平时就这么洗?”
    “那不然呢?”秦徐抢过他的毛巾浸入水里,“这儿虽然通电通水,但冬天经常断水,喏,那冰袋里的冰块都是我们去冰湖里凿回来的,明天还得去取几趟,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韩孟接过湿毛巾,眼神悄然变深,“去,当然去。”
    秦徐又说:“洗完脸水别倒啊,还可以洗脚。”
    韩孟笑起来,将毛巾糊在他脸上,见周围无人,凑上去啄了啄他的耳尖,“草儿,多日不见,你好像比以前成熟了。”
    “什么叫好像?”秦徐拿来洗脚盆,把水哗啦啦倒进去,又端来一个小马扎,蹲在地上抬起眼,“再像以前那么混账,我对得起身边的战友吗?”
    洗漱完毕回寝室,秦徐在韩孟的床上躺了躺,怕他冷,又找来一张被子,催他早点上床,亲自给他盖好被子,才回到自己床上。
    次日天一亮,秦徐就起来了,除了加米尔,同寝的战友都已经回来。他动作极轻地下床,本以为谁也没惊动,开门时肩膀却被人点了点。
    他回过头,只见韩孟已经穿戴整齐,睡眼惺忪地冲他笑,低声说:“早啊,草儿。”
    2人一同去马厩喂马儿。
    太阳初升,金灿灿的光芒铺洒在荒原与雪山上,辽阔而壮丽。忙了一宿的边防站此时却很宁静,只有犬舍的田园犬们发出几声亢奋的嚎叫。
    秦徐喂完马,又去给军犬们拌食。这里的军犬并非特种部队里训练有素的德牧,全是“不值钱”的田园犬,但都非常听话,是巡逻队员们最重要的伙伴。
    韩孟不敢摸这些“土狗”,秦徐却蹲在它们中间,拍拍这个,抱抱那个,一只大黄狗亲昵地扑到他背上,他双手往后一托,像背孩子似的将大黄狗背了起来。
    韩孟笑,“怎么什么动物都亲你啊?”
    秦徐说:“因为我待它们好啊,清早起来喂它们饭,你看其他人还在睡觉呢!”
    还在睡觉的炊事班班长打了个喷嚏,打着哈欠起来给大伙做早餐。
    今天不用巡逻,上午一半人留在营房继续准备年夜饭,一半人拖着板车去2公里外的冰湖取水。
    力克牵出几匹马帮着拉水,在剩下的马前蹄与后蹄之间绑上一条绳子,就放他们自个儿去吃草。秦徐把丑丑也牵了出来,拍着马鞍子冲韩孟道:“上去吧。”
    韩孟见大家都步行,不好意思骑马,丑丑却径直走过来,吭哧吭哧喷着热气。
    秦徐说:“赶紧的,我在前面牵着,不会让你掉下来。”
    韩孟这才翻身上马,丑丑兴奋地打了个响鼻,刚想撒着蹄儿狂奔,就被秦徐一声喝住。
    边防站到冰湖的路还算好走,韩孟骑在马背上,远远看见几匹军马往山里走去,忙问:“草儿,马儿跑了怎么办?”
    “不会。”秦徐退后几步,手里拽着缰绳,“它们脚上绑了绳子,跑不起来,只能慢慢走,不会走得太远。下午我和加米尔带丑丑去找它们,丑丑一嘶鸣,它们就全回来了。”
    韩孟笑,“原来刚才班长给它们绑绳子是不让它们跑起来。”
    秦徐扬起头,“折服于我们边防军人的智慧了吧?”
    韩孟抱拳,“厉害厉害。”
    2公里不算长,没走多久就到了,举目望去白茫茫一片,远处是连绵的雪山,眼下是冰冻的湖水,当真是冰天雪地。
    韩孟从马上下来,秦徐松开丑丑,让它自己去玩,从板车上拿了桶与铁锹,朝韩孟一甩头,“走,铲冰去。”
    七八名20岁左右的战士手握铁锹,2人一组猛力铲冰,冰冻得太结实,铲下一块成人躯干大小的冰,得花起码半个小时。
    韩孟从小养尊处优,根本不知道还有人以这种原始的方法获取水资源。
    而他们似乎并不觉得辛苦。
    秦徐一铲一铲地戳着冰,没多久就满头是汗。韩孟想要帮忙,他却摆了摆手,指着一旁的水桶道:“你给我在那儿站着。”
    秦徐不让他帮忙,怕他用力不当,最后伤着自己。但他还是找来一个铁锹,学着秦徐的动作,摸索着往冰里铲。
    太难了。
    冻了三尺的坚冰就像坚硬的岩石一般,一铲子下去,竟然只能铲出一捧冰渣子。
    秦徐嘿嘿直笑,昂着下巴道:“知道难了吧?一边儿看着去,我来。”
    韩孟摇摇头,继续笨拙地铲着冰。
    忙活到接近中午,带来的桶终于装满了冰块,大伙合力将桶提上板车,韩孟以为这就要回去了,加米尔却丢下铁锹,发疯似的冲向冰面,往前一扑,哧溜一声在冰面上滑出老远。
    战士们都哄笑着冲向冰面,有的用铲出来的冰渣打雪仗,有的屁股着地,在冰上玩漂移。
    韩孟目瞪口呆。
    秦徐牵住他的手,“走,我们也去。”
    在冰上摔了个大跟斗时,韩孟抹掉脸上的冰渣,坐在冰面上喘气,“这他妈都能玩?”
    “怎么不能玩?”秦徐大笑着将他扶起来,“平时忙,娱乐活动又少,不自己找找乐子,不被憋死啊?”
    话音刚落,加米尔就捧着一手的冰渣,哗啦一声撒在韩孟头上,拔腿就跑。
    韩孟猛地转身,正想逮住哈萨克小矮子,这家伙已经自个儿在冰上摔了个狗吃屎,额头撞在冰面上,顿时鼓起一个大包。
    秦徐笑道:“活该。”
    韩孟却有点心痛,拉过小矮子看了看,小矮子“哇”一声哭了起来。
    韩孟慌了,“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过2天就消了。”力克说,“他啊,每次来都摔,也不知道长个记性……”
    秦徐附和道:“平时都不哭的,这回倒耍起人来疯了。”
    回边防站的路上,韩孟没有再骑马,与秦徐一起拉着板车,跟纤夫似的艰难跋涉。
    心里却是敞亮的。
    走至半路,秦徐突然嘴角一抽,盯着韩孟的裤裆说:“我擦,你不是吧?”
    “什么?”韩孟一怔,“咋了?”
    秦徐压低声音,“你他妈脑子里在想啥?走着走着都能硬?”
    “我日!”韩孟骂道:“我没硬!”
    “放屁!都他妈鼓起来了!”
    韩孟低头一看,“我……”
    简直有口难辩。
    他的裤裆,此时支起了一个夸张的帐篷。
    秦徐翻白眼,“你还说没硬?”
    韩孟捂了捂脸,“草儿你听我说……”
    “说吧,想起什么了?”
    “刚才我不是在冰上摔了好几跤吗?”韩孟一脸无奈,“裤子上全是冰渣子,化了之后倒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它们又冻起来了。草儿,你摸摸,都是冰啊,我家老二都快给冻缩了,怎么硬得起来?”
    第73章
    刚将冰块运回边防站,秦徐就把韩孟推进宿舍扒裤子。韩孟这回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身硬要自己脱。内裤与秋裤因为贴着身体,融化在上面的冰渣子尚未再次冻起来,但迷彩裤确实被冻住了,摸起来硬邦邦的,磕在那儿相当难受。
    秦徐既心痛又想笑,一把将韩孟拉怀里,扯开他的内裤看了看,右手握住“小韩”摸了摸,低声说:“小可怜。”
    “哪里小了?”韩孟顺势在他手里蹭了蹭,“摸摸就大了。”
    “别,小点儿可爱。”秦徐忍着笑,“赶紧脱了换干的,省得真冻出毛病来。”
    韩孟一边脱内裤一边说:“冻出毛病来你就一脚把我踹了吗?”
    “我是这种人吗?”秦徐挑起眉,“冻坏了我也要。”
    韩孟穿上干裤子,笑道:“感动死我了。”
    秦徐勾住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我没毛病就行,照样操你。刚才我想了想,你冻坏了硬不起来,我把你操哭了你都不能射。你家老二软软地耷着,糯糯的,摸起来肯定特别可爱。”
    韩孟额角直跳,“草儿你他妈怎么又变态了?”
    秦徐笑,“对你这种走着走着就硬了的人,不变态点怎么行?”
    下午,厨房相当热闹,又一批队员拖着板车取冰块去了,秦徐和加米尔带着丑丑找回在山里溜达的马群,一头扎进厨房。
    韩孟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圆木棒,轻轻敲了敲秦徐脑袋,小声念道:“吃俺老韩一棒!”
    “别闹!这是擀面棒,你他妈往我头上戳干什么?”秦徐一把抢过来,“还讲不讲卫生啊!”
    “擀面棒?”韩孟有些吃惊,“这么长的擀面棒?我还以为是金箍棒。”
    “你就手贱吧。”秦徐立即将被自己脑袋“污染”的棒子抹干净,瞪了韩孟一眼,走去案台边道:“正好我要擀面,你没事干的话就帮我和一和面。”
    案台上放着两个比小孩儿洗澡盆还大的不锈钢盆子,里面正发着需要擀的面。秦徐看着差不多了,就将盆子倒扣在案台上,自己一团,韩孟一团,一边揉一边说:“就像这么揉,不需要什么什么技巧,力气大就行。”
    韩孟一个连内裤都是到警备区后才学会洗的少爷,揉起面来动作相当别扭。秦徐虽然以前也没吃过苦,但到边防连之后不仅得与战友们一同走艰险的巡逻路,还时不时得去炊事班帮个厨,一来二去,手艺没什么长进,但基础的擀面炒菜却都学会了。
    和得差不多时,秦徐切下一块面,拿起“金箍棒”,熟练地擀起来。韩孟站在一旁老是被棒子打着,只得绕去秦徐对面,帮他将擀好的面饼切成块。
    韩家少爷切的面块歪歪扭扭,粗细不一,卖相十分难看。
    秦徐嫌弃地咧了咧嘴,试图抢回菜刀自己切,韩孟却往后一退,不大高兴地说:“你就让我切一切吧。”
    秦徐觉得好笑,看了看那些比丑丑还歪瓜裂枣的面条,只好道:“随便你。”
    天色暗下来时,各种蒸菜煮菜已经上了桌,剩下的只有必须现做的炒菜。
    韩孟切了整整一盆洋葱,被辣得接连掉眼泪,秦徐帮他擦了擦,接过盆子“呼啦”一声全倒进大黑锅里。
    那锅比正常人家里的炒锅起码大5倍,里面是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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