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贺小伍没耐心地“啧”一声,抬起手掌就在阮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把人拍了进去。
    “你――”阮祺捂着屁股跳起来。
    “小样。”贺小伍痞笑。小笨兔的屁股手感真他妈好。小巧挺翘,肉肉的,多拍几下都要摸上瘾了。
    “流氓!”
    “我就是流氓,不好意思哦。”
    “混蛋。”阮祺气呼呼地往前冲,一下不小心被脚下的路给绊了一下,顿时摔了个狗啃屎。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混、混蛋――
    贺小伍在灯下给阮祺擦药。
    阮祺觉得自己像个被全世界嘲笑的大傻瓜。
    头顶的吊扇打着转,送来了凉风。阮祺坐在竹椅上,贺小伍蹲在他面前,撩起他的长裤,膝盖有点点青,有点点破皮,算不上严重,但小兔子难受得眼睛都红了。
    棉签沾着药酒,一圈圈涂在受伤的地方。
    “哎哟!”
    碰到破皮的地方,阮祺委委屈屈地痛呼。
    “擦完就不痛了啊,来我给你吹吹。”贺大流氓在阮祺膝盖上“呼呼”地吹几下,又换了个膝盖吹。他嘴里吐出的气息在擦过药的膝盖上流动,软软的,凉凉的,阮祺顿时觉得好像真没那么痛了。
    小兔子低头看着贺小伍的脑袋,懵懵地想,这个人的鼻梁长得真好看啊。他的肩也好宽,手臂上都是结实好看的肌肉,一定经常锻炼吧。
    贺小伍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盯着自己发直的眼神。
    真是傻乎乎的小笨兔。他对着他看了两秒,笑道:“困了?”
    折腾一下就过了十二点半,别说阮祺,就是贺小伍都困。
    阮祺老实地点点头,贺小伍把裤腿给他放下来,又让他脱了衬衣,给他擦了擦手肘上的伤。
    “明天就会好了。”贺小伍把药酒放到一边,扶着阮祺起来。
    小兔子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跟腿断了似的不敢发一点力。贺小伍忍着笑,干脆弯下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哎――我能走!”阮祺别扭地挣了两下,他的手心碰到贺小伍只穿着背心的光溜溜的手臂,贺小伍的手臂不是烫人的,而是冰凉的,满手心都是硬邦邦的触感。他的脸嗖嗖地就红了起来。
    他赶紧缩回手,不敢再乱碰。而贺小伍没理他,径直把他抱进了一间房。
    “我姐姐嫁人之前的房间,你在这睡吧。”直接把人放到床上,阮祺还没躺平,贺小伍又说,“别乱动,我打水给你擦擦脸,你现在这张脸出去揽客都没人敢来。”
    阮祺气:“你胡说什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贺小伍借着客厅射进来的光找准阮祺的鼻子,使劲地捏了一把:“你躺着,小兔子,大爷我给你做牛做马。”
    “……”
    贺小伍的姐姐已经嫁人好多年,现在父母都在小县城里跟她姐住着,帮忙带带孩子,顺便在山清水秀的小城里养老。
    这小院里现在就剩贺小伍一个人,没人管着,生活得挺惬意。
    第二天阮祺醒来,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楼底下有个人正蹲在水龙头下洗衣服。
    那人的脑袋乱蓬蓬的,赤着上半身,脚底下的大脚盆里水“哗啦啦”欢快地奔涌。
    院里头一夜没看清楚的花花草草都在晨光下呈现在阮祺的眼前。
    院墙里爬满了粉色、白色、玫瑰色的蔷薇,一层又一层,花朵和枝叶向着阳光,向着清风。不知经过了多少年才长成眼前壮观的景象。
    院子的另一个角落里有几株很大的夜来香,旁边立着一棵洋槐树,也正开着花。正是风正花好的时间,骄阳未盛,光辉如纱,仿佛梦一般。
    阮祺鼓起勇气喊:“贺……”
    “贺小伍――”
    贺小伍便抬起头,朝楼上看。小兔子趴在阳台,脸睡得红扑扑的,几缕发丝散在额前,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越发呈现着健康的光泽,嘴巴小小的,红红的,唇角是天然的深勾,自然带笑,可爱得要命。
    贺小伍的手还在盆里搓:“醒了就下来吃饭。”
    “哦。”阮祺得了令,瘸着腿,一步一步下了楼。
    阮祺下来时贺小伍已经没在洗衣服,他等在楼梯下,扶着阮祺下了最后几梯,用湿凉的食指戳了戳阮祺的额头:“哪有那么痛?”
    “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阮祺哼哼,不高兴地鼓了鼓脸。
    贺小伍不屑地说:“我受过的伤比你严重多了。这里――”
    说着指指自己的腹部,上边有一道白色的伤疤,粗粗的,长长的,一看就让人觉得好痛。但贺小伍的腹部不仅有伤疤,还有八块腹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阮祺吞吞口水,真的是八块。
    “干吗,想摸啊?”
    一道笑声在头顶响起来,说着那流氓就拉起阮祺的手,大方地把他的手心盖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摸吧,”贺大流氓说,“第一次不收你的钱,可摸好了。”
    手底下是陌生男人性感得要命的腹肌,又结实又光滑,贺小伍还穿着一条松垮垮的膝马裤,低腰,内裤的边缘若隐若现,也不知道里边那根的尺寸……不对不对不对!
    回过神来,“刷刷刷”的,阮祺的脑袋如同烧开的茶壶,热气冲顶,满脸滚烫,整个人都差点炸开了。
    他触电似的缩回自己的手,红着脸大骂:“你这个流氓!”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可忌讳的?还是说――”贺小伍换了狐疑的、调戏的声调,故意把阮祺的猴子屁股看了又看,道,“你其实喜欢男人?”
    “你胡说,我没有!”阮祺躲开贺小伍的眼神,贺小伍舔舔嘴唇,却把他抵在墙边上,两手撑在他脑袋边的墙上,不让他跑。
    “你、你想干吗?!”阮祺吓得炸毛。
    贺小伍说:“不干吗,就耍流氓。”
    “你、你――”阮祺又气又怕,急得说不出话来。眼看着贺小伍的头越来越低,脸离他越来越近,干燥的嘴唇吐出的呼吸已经贴在了他的脸上,他才想起伸出手去推人,却被贺小伍强势地抓住了手腕。
    阮祺胡乱挣扎着,闭上眼睛喊:“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死不屈!”
    “噗――”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失忆梗……
    第四章
    “哈、哈哈哈、你这个笨蛋哈哈哈哈哈!”小白兔也太好玩了哈哈哈哈!贺小伍嚣张狂妄的笑声在小院子里飘荡着,而愣了一下后意识到自己再次被耍的阮祺气炸了。
    他猛地推开贺小伍,怒气冲冲委委屈屈拔腿就跑,跑了两步,膝盖一痛,脚下一个踉跄,朝下一栽,又险些扑进大地母亲怀里。
    这次贺小伍却没给他跌倒的机会,贺小伍矫捷地朝前跨了两步,胳膊一展,扣住阮祺的腰一收,“扑”的把人捞了回来。
    他落到他安全的臂弯里,惊魂未定,听到贺小伍说:“小心点。”
    谁稀罕他的假好心。阮祺拉着贺小伍的手要甩开:“走开!”
    贺小伍的手铁似的掌着阮祺的腰,在他耳后无耻地道:“哎?难不成你还真想我对你耍流氓?”
    “你――”
    “那我真耍流氓了啊。”说着贺小伍弯下腰,他盯着阮祺的小俊脸,突然闭上眼睛,在那张小脸上啄了一下。
    阮祺顿时懵逼。
    贺小伍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就像一粒小小的种子,落在他的唇所到之处,发芽出浅浅的、酥酥的痒,一点莫名的心跳加快。
    这时腰上的手突然撤开。
    贺小伍远远地退开好多步,挑眉凝视着阮祺。
    阮祺还呆站在原地,似乎被他轻轻地亲一下给吓傻了。
    傻兔子。
    “吃饭。”贺小伍手插进裤腰里,流里流气的,不再管阮祺,径直往位于楼下的客厅走去。
    贺小伍把粥盛好,筷子摆好,啃了两口包子之后,才有人慢吞吞地摸过来,肚子“咕咕”地叫着,却站在门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不肯进来。
    贺小伍说:“还不饿?”
    “你混蛋!”阮祺红着脸,抓着门框,可气。
    “好好好我混蛋,快来吃饭,一会儿包子冷了啊。”能不能换个词,“混蛋”两个字贺小伍已经快听出茧来。
    阮祺咕噜了一声什么,犹豫着不敢进门,贺小伍不耐烦地叼着包子走过去,把往后躲的小兔子直接拎到了饭桌前。
    贺小伍把筷子塞阮祺手里:“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你说你怕什么。再说就是亲个脸,又没怎么你。我要真耍流氓你还能好好地坐在这吃饭?”
    这叫什么安慰的话?还不如不说呢!他真耍流氓是要怎样啊……
    贺小伍咬着包子:“乖,吃吧。”
    贺小伍两分钟就吃完了早饭。吃完他又继续去洗衣服。
    老半天阮祺才从客厅里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
    “贺、贺小伍――”阮祺扒在门上,心虚地喊院子里的青年。
    “?”
    贺小伍在蔷薇墙下回过头,嘴上咬着一支烟。
    晨光照着他乱乱的头发,他英俊的痞痞的脸,还有他小麦色的肌肤。
    他手臂和背部的肌理明显地隆起,描绘出力量与性感的流畅线条,而一丛丛的蔷薇就吊在他的背后,他的头顶不远处,甚至铺在他脚后的地上,繁茂如云,沐浴着夏天的光辉,浪漫非常。
    这么一个流氓和那么美的花墙,竟形成一种奇异的美感,奇怪又和谐,阮祺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缩了缩脖子,把声音都挡在了门背后。
    “什么?”贺小伍没听清楚阮祺说了啥。
    阮祺有点怕他生气,好久才张口,这次说得大声了一点:“我、我刚才洗碗,把盘子和碗都打烂了。对不起……”
    贺小伍便灭了烟站了起来。
    阮祺往后退。
    贺小伍大踏步地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走进门,一把抓了阮祺的手。阮祺以为贺小伍会怎么自己,吓得差点哭,谁知道贺小伍拉起他的两只手瞅了瞅,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是阮祺第一次洗碗,结果一个碗都没洗好。
    “你别管了。”贺小伍说,“我来收拾。”
    “对不起,我会赔你的。”
    贺小伍“扑哧”一笑:“你怎么赔我?不是没钱了吗?”
    小兔子说:“等我有钱了就赔。”
    “好,我记着,你别偷偷跑了就行。”
    阮祺想我才没那么无赖呢,不就是几个碗钱。
    贺小伍继续去晾衣服,阮祺被勒令坐在树下不准动。
    贺小伍晾完衣服又收拾了厨房和桌子,随后又到树荫下看了看阮祺的膝盖和手肘,又给他擦了擦药。
    “还痛吗?”
    “还痛,但是好多了。”阮祺老实地回答。
    贺小伍便低头在阮祺膝盖上亲了一下。
    “哎!”阮祺的脚一弹,被贺小伍按回去。小兔子恼红了脸,用大眼睛瞪着贺小伍,结结巴巴地:“你你――”
    贺小伍朝他一咧嘴,说:“亲一下,痛痛就飞了。”
    阮祺的脸发着烫,说:“幼稚。”
    阮祺没地方可去,贺小伍也没开口问他什么时候走,于是他在他家又赖到了中午。
    头一晚他被他吓坏了,巴不得离这个人越远越好。知道贺小伍不是坏人后,阮祺虽然还有些怕他,但又莫名的……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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