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 作者:三也田

    分卷阅读47

    摸她的脸。

    临光乍然重得自由,清冽空气一股脑涌到肺里,这时只咳得要把心都要呕出来。余光瞥见他一只不规矩的手,猛一撇头避开,又是倔强难言的脸,“殿下真是好没道理,半分没有君子行径……”

    他蹲下*身,觉得好笑,“道理?君子?”热气扑打到她颊面上,又是咬牙切齿,“哪里由得你来教训我?”欺身压过去将一只手贴到她脸上,只恨生不出十只八只手来,“我要碰你还不是你的幸?真是下贱胚子……”

    她性子倔强又别扭,哪里肯从,瞅准时机就要反抗。文东渡的手还未贴上来就得她恶狠狠一击,竟是不知自处抽来的铜花尊,恰是午时她同北海送来的那一顶。

    文东渡有些懵,可女子本就没什么气力,临光这时又半惊半吓,哪里有什么危害力,只不过破上一块油皮,冒出星星点点血印。

    他抬袖抹一把脸,大红的喜服印上血,瞧不大清。可他恼恨却一刹登顶,黄河决堤一样再也收刹不住。

    哪里管什么怜香惜玉,哪里又管什么人命贵贱,猛地一巴掌扇过来,现实踢落了铜花尊,再便落在临光面上,不解气,又要恶狠狠踹她,“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解气,停下来思索片刻,又抓着她头发拖过来就是一脚,恶狠狠踢至她小腹,“我叫你教训我,叫你教训……”喋喋不休,血红的眸子哪里是为人能有的。

    临光痛得蜷缩起来,她眼前是黑的,心里也是黑的,这黑将疼痛一点点放大,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脑门上热血长流,可脸贴着冰凉如铁的地面,她一颗心突地冷到冰点,连力气都在流失。

    算了算了,放弃挣扎吧。她听到有人在跟她说。可倔意上脑,哪里容得她轻易就软下骨头来,少不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不服输。

    文东渡踢了一回,方觉出不对劲,他骂骂咧咧停下脚,瞧见临光不动,这才凑近些,狐疑满腹,“莫不是真死了,不经用。”恶狠狠啐一口,低眉便来查探。

    临光憋着一口血,嗓子眼都要坏掉,她良久才等来这个机会,瞧见他凑过来,一抬头便是极轻慢的一声“呸”。

    血沫溅上他的脸,还带着热气,他不由得愤恨,“贱人,一个□□还立什么牌坊!”提起脚,又重重踢在她身上。

    力道之大,临光叫他一踢便踢出三步远,恰恰落在拔步床边,额头重重撞上床柱,带起木料一阵响。

    所有的声音一瞬都听不见,眼前也是迷迷茫茫的一片,她如同破碎的纸片,飘飘便往下坠,没有人接住她,只有冰凉的地面,“扑通”一声,要把她一身骨头都击碎。

    她头疼脑晕,迷迷蒙蒙不知事,一时连自己置身何处都要忘,只是觉得脑袋再不是自己的,或是安安生生睡上一觉也好。可偏偏有魔鬼不愿放过她,大踏步过来便要拎着她往床上拖,一面叫嚣,一面使力,“今日便叫你知晓本王的厉害……”临了还不忘摆威风,说到底只是个空壳子。

    她的头撞上床围,镶金镶玉的床围立时便要在纤白的脸孔留下痕,红红糊成一片,一抹便是满手血。可文东渡不管不顾,他这时又恼又情动,哪里能管得了这许多事,只恨不得立时就将人剥个精光,任他为所欲为。

    临光懵着,叫他钳制住手脚一把扔上拔步床。道貌岸然的天家子一旦撕去那张皮,便成了衣冠禽兽,吃人不吐骨头。

    他死死钳住她的肩膀,“瞧这张脸,细皮嫩肉,”手却不停,空上一只抚上她颊畔,沿着发便朝上攀。

    临光只觉脸上似是游蛇盘浮,游走之间洒下剧烈的毒,将要害人。

    她心里怕,无限的恐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可强撑住,一睁眼又是数不尽的黑。

    她撑住,半滴眼泪都不肯掉,“殿下若是此时放手……自是全当没这回事……”倔强隐忍又想挣,叫他照着脸上一巴掌,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没气魄,便连鱼死网破都没气魄。

    根本没得商量,文东渡分毫不受她胁迫,游走的手定定落在她额上一点灰白陈旧的疤上,浅浅的印便在他掌下来回,摩挲,“可惜美人如玉,生生叫这坏了……”

    临光一抖,没忍住,恶狠狠瞥过脸。

    她怕眼前这人凶狠又恨自己无用。

    他却兀自咬牙切齿将话说出口,“无妨,左右一张皮子还是很好瞧……”言罢突地笑起来,叫人胆寒。

    临光只觉心内欲要作呕,可努力许久什么也呕不出,只有一颗心反反复复沉沉浮浮,要把肠子都搅拦,肚子也捅穿。她全身都疼,可最疼不过一颗心,只觉自己真是废物,到这时还不死。

    文东渡是个脸皮厚的,瞧见她这样,就只当她是个没牙的兔子,突地将一颗头凑过来。

    他生得高,横着时候自然也长,头一抵便是临光的额,缓缓印下一双唇来,叫人没防备。

    他是疯狗,也是毒蛇,临光盯着他,瞳孔蓦地放大。

    她曾见过这样的狗,也见过这样的蛇,虽之那狗不是他,那蛇也不是他。

    脑内一直绷着的弦紧绷,隐隐要断,可她兀自强撑,要将舌尖咬破,“别碰我……”忍住疼拳打脚踢要挣脱,只剩下心头一点热血梗住。

    文东渡心里只有美色,哪里听得进去旁人说什么,面貌一转,又是一副猴急猴急垂涎样。他掌下不停,攀到她衣领前便开始要撕扯她衣服。

    衣领挑开,雪白的肤理便在眼前,这库房里头没有灯,可映着外头廊下的光却亮眼,一点点扎进文东渡眼里,哗啦一声要勾起无穷的□□。

    他愈发猴急,恶犬见了肉骨头一样,险些要流哈喇子。可到底天家教养的姿态尚在,千辛万苦忍耐住,头一抬一张口含住她一侧耳垂,舌尖辗转不舍放。

    牙印咬出血,他兴奋难言,临光却只剩下绝望。

    眼前是黑的,她恍惚要想起自己十二三岁时,可转念再朝下想,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文东渡吸吮半晌,终是舍得放开她耳垂,摸摸索索又要朝下要探寻。可宫里头衣衫繁琐,四时料子又各有不同,哪里是那么轻易便能叫他找见衣带。

    少不得要恼恨,大力一拽,便将她衣裳撕开。自己也急迫,大红的喜服还未等到入洞房便要在这时扯个稀巴烂,一手再甩开,破布一样扔出老远。

    他身*下,是破碎难蔽体的衣,纵横交错的痕,分明是女儿家娇嫩肌肤,却生生要绘一出山河血泪图,再多的决绝也挡不住。

    大抵命当如此,挣不脱逃不掉,至死方休。

    她定然是犯了错,要不为何连一缕光都瞧不见,整个世界暗无天日,无忧岁月至此戛然而止。

    真想做一个美梦,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离得这京都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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