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如青 作者:温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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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月亮的抽泣声。天空中挂着一轮满月,月光皎洁,像瀑布一样泼洒大地。青看着窗外的夜色,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曾经他、月亮,还有劳坐在月光下谈天说地,有说有笑的日子。终归成了过去。青在心里告诉自己。

    月亮因为哭累了,竟无声无息地在青怀里睡着了。青静静地坐着,听着月亮细微地喘息声,看着月光打在她身上,如此安详,如此安静。青忍不住悄悄地吻了月亮的额头。

    月亮似醒非醒,呢喃道:“青,跟我那个吧。”

    青小心翼翼地解开月亮的衣服。月亮像是在梦中似得,用手抚摸着青的面颊,温柔如水。月亮起身,让青帮忙褪掉身上的衣服。她在青耳边悄声说道:“劳也希望在一起的是我俩吧。”

    “嗯。”

    青轻轻地吻上月亮的唇。月亮在那一瞬间打了一个冷战,仿佛劳正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们俩。

    青亲吻着月亮的肌肤,像玉石一般光滑,似乎滴水可破。月亮静静地,似乎在享受着这个过程,却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月亮并不像平时的热情,反而愈发冷静。

    亲吻了一会儿,青突然心跳加快。他起身,坐在黑暗里,静静地说:“算了吧,月亮。”

    “你害怕了么?”

    月亮的声音在黑暗里飘来,悠悠远远,似乎离青很近,却又似乎很远。

    “没有,我想我不应该这么做。”

    月亮没有再说话,而是开始在黑暗里褪掉自己的衣服,像除去了捆缚她已久的枷锁。青听着黑暗里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些茫然。月亮主动吻了青。青在黑暗里回报以热烈地亲吻。泪水顺着青的眼角滑落,正好落在他们亲吻的嘴间。

    “泪总是那么苦。”月亮停下来说了一句,然后又开始同青亲吻。

    他们的亲吻像是纯粹的爱的传达。没有任何的占有欲望。月亮和青在黑暗里互相爱抚,并享有了对方的身体。激情过后,月亮趴在青身上,说:“你想抽烟么?”

    “有点。”

    月亮不知从何处给青找了一根烟,并给他点上。月亮在黑暗里笑了笑。青吐出烟,落进了欢愉之后的孤寂中。

    “劳一定是爱你的,月亮。”青吐出烟圈后,说,“没有人能够战友雷声,没有人能占有阳光。”

    “那都是回忆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晚上。”

    披头士的声音依旧从播放器中传来,萦绕在他们身侧。青摸索着捡了件衣服,盖住月亮和他身上。或许是该跟过去说再见的时候了。青暗自告诉自己。

    ☆、彷徨如青.15

    月亮后来在没有通知青的情况下,自己办了退学手续。她不希望再留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城市,她曾经在劳去世之后告诉过青,她需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青,我想,我需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现在不是很好么?”

    “不。有些东西你不明白。”

    在月亮和青最后一次通话的时候,月亮说有些事情,青并不真的懂。青思忖着,暗自在心里说,是的,有些爱,你根本也不会知道。

    月亮走后很久,青一直按部就班的上下班,他不再像劳在的时候那样经常出没酒吧,而是变的规矩起来。

    次年三月份,他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没有寄件人,没有地址。上面写着:

    “有时间,写写那段或荒唐,或美好,或彷徨的青春岁月。”

    青知道,是月亮在提醒他,让他不要忘记自己最初的梦想。四月份的时候,青自己沏了杯黑咖啡,在深夜里,打开披头士的《挪威的森林》,在电脑上打出了故事的开头:

    我们并不知道,自己生命的长度。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孤独彷徨的行走者,漫无目的,在鳞次栉比的城市中央,迷失。失落,更多的时候,会占据我们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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