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辕北辙 作者:不说谎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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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绝无仅有的美好。

    “看我干啥?”他蹭着我的鼻尖问。

    “不给看?”我故作高傲地看他。

    “给,那我也要看你。”

    “你不是看着呢吗?”

    他坏笑着勾了勾嘴角,“我是说,看你身体的全部。”

    我的身体被他这句话挑得一阵发热,嘴上却仍弱弱道:“现在是……白天。”

    “白天啊?”他若思考状。

    “嗯!”我高频率地点头。

    “老子才不管什么白天黑夜呢!”他一阵龙卷风就把我的衣服给卷走。

    窗帘后面的阳光还是顽强地跑进了屋子里,照在我们相拥的身体上,把汗水衬托得晶莹。初秋的凉意参杂在我们的火热里,平添了一份隽永的深情。

    我搂着他的脖子亲吻,澈南,你是我最爱的人。

    ……

    累了,我趴在他身上,整个人软塌塌的。闭上眼睛,汗珠就顺着睫毛滴下来,滴到脸上,痒痒的。肌肤触到秋日的空气有些微微发抖,我不自觉地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那里会暖。

    澈南也把双臂收紧,他的声音轻柔地伏在耳际:“冷吗?”

    我再没有任何力气回答他,也再没有任何气力动一动。

    这样一直自私地贪恋他,真的好吗?如果有一天非要我放手,我会照做吗?

    北国的冬天就要来了,真的好冷,澈南,就当我三年了都没有适应它吧。我只是想在你的怀里再待久一点。不论什么事,都等到这个冬天之后再解决,好不好?

    澈南又一次抱紧我——你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声音吗?你稍微听一下好不好……

    报完名以后这段时间,我和澈南都在为考研做最后的准备,忙于复习,已无暇照料儿女情长的事。男人总不能整天沉迷在爱情的甜蜜或酸楚之中。暂时想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硬着头皮地往前走吧,让岁月这样硬生生的翻过去,故作镇静。

    这段时间,澈南晚上和谢思蓓出去过几次,我冷漠地笑着,任他出门前假意留恋地看我,我视而不见。

    就这样看似平静地到了圣诞节。

    所谓平静,就是末日之前最后的黎明——黎明太过美好,人们总想不到这是末日的预兆。

    圣诞节当然要好好慰劳一下自己,所以我提议去中央大街玩,澈南欣然同意。

    来了哈尔滨三年,这里的东西早已吃惯,风俗人情早已习惯。只不过我总归是客行于此,对这里的一切还是会感到像孩子一样的新鲜,特别是被考研关了那么久之后,今日放行,撒开了心地笑。

    经过马迭尔冰棍店的门前,一起回想三年前咬着一根冰棍的画面,犹记鼻尖相碰时心中的悸动。他问我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他了,我锤了他一拳,骂他自恋。他眼疾手快地握住我的拳头,隔着手套我也能感受到他心里传来的温度。我们在人群中推搡着搂在一起,大步流星地向前走,挂着的笑容与街上的彩灯一样明媚。

    “一个月后就要考研了,有信心吗?”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问他。

    “当然有了,你就是我的动力。”

    玻璃上市一片薄薄的霜,伸手擦去,手套湿了一片。大街两旁的枯树枝上凝着雾凇,在灯火酒绿下释放出美丽的颜色,妖娆多变——于是人们沉湎于其中。

    经过一条步行街,橱窗里的模特吸引着女人们的目光,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欢乐地跑跳,游客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照。大街小巷里的霓虹灯,照得天空隐隐发红。

    多么热烈的世界。

    只是我的世界里没有世界,唯有他。

    下公车的时候,空中漫漫飘雪。雪花落在鼻尖上,不能留存很久,就成了水。明天早晨又会是一派银装素裹,千千万万色彩都归于白色,不过一夜之间。

    我打了个喷嚏,澈南便停下来帮我收紧围巾,一边说教着:“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

    今天开心的心情延续到现在,我笑着答:“你照顾我不就好了吗。”

    他也笑了,不过是坏笑,“照顾你?那就每时每刻都要照顾你了。”

    “对呀。”

    “好比说……在床上的时候。”他帮我弄围巾的手迅速下移至我的腰间。

    我好像又自己刨了个坑给自己跳……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

    跑啊!

    “嘿?你跑啊,跑回家去我好‘照顾’你!”

    身后是他畅快的声音及落雪。

    纷纷扬扬的雪洒满小院,洒满松花江,洒满宇宙。雪落之后,只留下一片白色尘埃,似把世间万物都藏在了这片尘埃之下。

    我和澈南打打闹闹地追回了楼道里。

    “进门之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少来了,我才不——”

    突然,我感觉雪一瞬间下猛烈了,虽然在楼道里,但是仍感到这场雪没有了刚刚的轻柔,而是肆虐地淹没整个大地。

    而我的世界,也同时被雪淹没,连同我自己一起,葬在雪下。

    我的世界里没有世界,唯有他。

    我是看到她坐在那里才会把没有说完的话咽回肚子里的。

    谢思蓓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坐在我们家门口,双手抱膝,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长发肆意散落。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她马上抬起头来,眼神没有了往日的跋扈与凌厉,而是生怯的、迷惘的。

    看见澈南,她一下子站起来,戴着手套的双手攒紧了他胸前耷拉的围巾,头重重地靠在他肩膀上。

    她的头枕着他的肩膀的高度是那样合适,她的手抓着他的围巾是那样紧,她唤着他的名字的声音是那样娇弱无助——我触目恸心,凄入肝脾。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为什么今天那么奇怪,她为什么——

    “澈南,”她的话截断我的思路,“你不要推开我。你娶我吧,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发什么疯。”澈南紧张地瞄了我一眼,“起来,我送你回家了。”说完他拽着谢思蓓的手腕就要走。

    谢思蓓用力地甩掉他的手,无力的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长发落魄地跟着她身体的踉跄甩动着,魂不守舍。

    当澈南疑惑又无奈地看着她的无理取闹时,谢思蓓颤抖着从包里拿出一根用封口袋装着的白色棒子,棒子上有横杠的那种,横杠代表是否怀孕的那种。

    澈南接过棒子,看到上面横杠的那一瞬间的吃惊表情,我的世界坍塌了。

    世界真是寂静如雪,像一场爆炸实验在无声的慢镜头中进行。就连冬风呼啦啦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雪像落在街道两旁的树上一样,落在我的头上,原来我不过一颗被别人观摩的树。人们来去匆匆,树孤独而忠心地站原地一动不动;澈南寻花问柳,我孤独而忠心地在那份感情里死守。

    我也不清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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