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无极 作者:自由的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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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看见她出浴,被赏了一巴掌。今天这一幕要是被她看到,也许我的小手就不保了。想到这儿,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回手,但还是惊动了洛尘,她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说:“没事了。”什么没事了?好半天才搞明白,她是指我的脸没事了。我摸一摸果然不疼了。对洛尘的最后一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不过,对于眼前这个捉弄她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

    “你怎么跑到我房里了?”我可以想象得到,我身后隐形的尾巴在怎样趾高气扬地晃着。

    “……”洛尘的脸微红,“我怕你的脸瘀青,所以过来给你擦点药。一晚上要擦两三回,为了方便就在这边休息了。”

    “哦!”谎言编得还算圆满,可惜,我昨晚根本没睡好,知道她只擦了一回药。不过看在她主动示好的份儿上就不揭穿了。

    早晨用过早餐,我正准备去书房找棋,洛尘突然说:“昨天是我不好。我今天可以带你出去玩一次,地方随你挑。”

    “真的?”

    “真的。”这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来到这儿快四个月了,还没出去过,说出来都觉得丢人。至于去哪儿,我得好好想想,不能浪费了这个大好的机会。忽然,我眼前一亮,知道我们该去哪儿了。

    入夜了,洛尘一脸的不情愿被我拉出了家门。我们今天的打扮与往日不同,我穿了青色长衫,头发束起戴了文士巾,手里还捏了把紫竹扇。洛尘则一身白衫,不用任何修饰就显得俊逸非凡。我们两人一路向南,最后在一家灯火辉煌的彩楼前停下,这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翠羽楼。

    一进门,就有一个涂抹得好似活鬼的老鸨迎了上来:“哟,两位公子生客啊。玉兰,薇兰,快下来招待二位公子。“我哪见过这阵仗,心里有点发虚。洛尘也是一脸的无措。香风扑面,走过来两个还算标致的女子拥着我们坐到桌旁,片刻间,酒菜齐备。两个女子施展媚术,浪言浪语不断。我尽力保持微笑,将玉兰放在我腿上的手拿开。那边的洛尘也不好受,薇兰一个劲儿的劝酒,她都快招架不住了。其实也怨不得这两个风尘女,青楼烟花之地,少有体面男子,我和洛尘扮作男装,远比一般男人俊秀英挺,难怪那些女子要拼命献殷勤了。

    几杯酒下肚,我的脸开始发热。虽说是米酒,可积少成多也会醉。我给洛尘使个眼色,她会意了,掏出银锭放在桌上。我们假装不胜酒力,要回去休息了。两个女子还想留宿,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留宿在这种地方,拉着洛尘的衣袖往门口走。距离门口还有四五步之遥的时候,一个精壮的男人挡住了去路,恶臭的酒气熏得我直欲呕吐。那个男人高出我半头,用倨傲的口吻说:“两位小相公生的好俊呀。”说话间,他的眼光不怀好意地扫视着洛尘。我将洛尘拉在身后,不想她被那肮脏的目光所玷污。心里怒极,但是嘴里还是很客气地问:“这位兄台,有何指教?”老鸨赶来平息事端,却被他粗鲁地推向一边。“大爷我想交个朋友,不知二位可否赏脸。”男人说着站在洛尘面前,从那色欲弥漫的笑容里我就知道他的龌龊想法了。我轻跨一步恰好挡在洛尘身前,她给这样的人看一眼,我也是不愿意的。忍住滔天的怒火,我淡淡地说:“本公子只爱美女美酒,对秽如猪狗的男人可没兴趣,恕不奉陪。”说完拉着洛尘绕过那个男人向门口走去。男人似乎想动手,可洛尘只是微抬一下手指,他就跪在地上,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谁也不说话。我开始后悔今晚的鲁莽,如果不是我的任性,也不会碰到这样煞风景的事。半晌,洛尘幽幽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终究不是男子,这么容易就被认出来了。”

    “你以为他是看出咱们身为女子,才起了色心?”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亏你还行走江湖多年,连这等事也不知道。他喜欢的本老就是男人,我从他的眼睛中能看得出来。”

    “男人会喜欢男人?有这样奇怪的事?”

    “听起来是很奇怪,可也并非不可能啊。我的那个时代,这些已经司空见惯,其实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就该有三种感情: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

    洛尘无语,我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今晚我似乎特别深沉,尽说些平时不会说的话。返程很长,我心里迷迷糊糊的,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接下来的几天里都相安无事。可我分明感到这宁静的表象下潜藏着暗涌的变动。洛尘更加不爱说话了,整日躲在书房中看书,我也不好去打扰她,只好一个人在花园里乱逛,和花草聊天:“都怪我,要是那天不去翠羽楼的话,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我和洛尘还和以前一样下棋多好。”其实我也不知道,洛尘沉默的原因,直觉告诉我是和那天的事有关。我一个人念念叨叨,花儿草儿都不理我。谁说花草有情来着?屁!它们根本就不懂我的烦恼,也不会安慰我。和植物较了半天劲儿,又暗笑自己是个傻瓜。又烦恼不和人说,偏要折腾这些花花草草。其实,真要让我正儿八经地讲述烦恼,我还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就像在胸口砌了一面墙,有什么在墙里亟待破壁而出,可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

    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折磨了我好几天。细细分析原因,似乎与洛尘有关。只是关她什么事,我还不太清楚。

    这天晚上,我下定决心,鼓起莫大的勇气要和洛尘来一次促膝长谈。半夜,我估计着别人都睡了,才偷偷溜出房间叨洛尘门口。鉴于上一次的经验教训,我扣指敲门,无人应答,再敲一次,还是没反应。我试着推一下门,竟然推开了。我鬼鬼祟祟地走进去关上门。按理说,洛尘武功高强,不会这么大意,别人进她房间都不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不在家。果然床铺上空空如也。我呆呆站在地上,血液瞬间涌向头顶,难怪洛尘白天从来不出去工作,她上的原来是”夜班”。只不过半夜三更的工作会是什么好工作吗?我从来没在晚上到过她房间,自然也就不知道她夜里外出的事。

    我坐在黑暗里,半点睡意也无。一直等到东方泛白,洛尘才带着满身的疲惫回来了。她显然没料到我会等在这里,错愕几秒钟便恢复常态问:“你怎么在这儿?”声音嘶哑,想必事累坏了。

    我心里有点难过,为她一个人的承担与隐忍。“我在等你回来。”

    洛尘再不接话,自顾自地换下夜行衣。我受不了她的沉默,几步跨到她面前,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洛尘抬眼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放光了,“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用我说?”

    讨厌她事不关己的口气,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不管,你亲口说出来才算数。”

    她的眼里浮起亮光,让我的心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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