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什么卖,物归原主了,你们叙旧吧,我走了。”
    徐夕景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摔,起身走了。
    “小景!”秦泽远见人要走,赶紧伸手拦住,把他圈在怀里,哄道:“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再多待两分钟,我们跟他说清楚好不好。”
    徐夕景挣了挣,“你自己跟你的小情人说吧,我可没什么要说的。”
    话是这样讲,却到底再没挣开秦泽远,理直气壮地窝在他怀里。
    “先生,我不是……”周帆急切地开口。
    秦泽远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挺意外的,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见到你,但我其实也并不想见到你,小景也不想。所以今天的事儿过了就过了吧。”
    徐夕景抬头瞪了秦泽远一眼,秦泽远又赶紧说:“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不计较,也给了你钱让你回老家安置,现在看来你安置的挺好,也就不要再想一些歪门邪道去追求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好好过吧。”
    徐夕景对秦泽远这一番处处留余地的话十分不满意,手绕到他的腰后面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秦泽远把他搂紧了点不让他乱动,同周帆说:“你也看得出来,我跟小景之间现在他说了算,你如果惹他不高兴,别说牵连了他对我生气,便是没有我也不会饶你了。”
    周帆犹自不甘心,他咬咬牙,喊道:“我有照片!”
    徐夕景对照片比较敏感,他还不信谁手上的照片能比他手上的照片更劲爆,他笑了笑,问:“照片?”
    “酒店的清洁员,是我老家的邻居,她拍了照片!我在这儿守了好几天了!秦先生,我只想见您一面,您真的就这么无情吗?”周帆以为拿住了把柄,开始声泪俱下地向秦泽远哭喊。
    徐夕景看不下去,戳了秦泽远一下,小声嘟囔:“看吧,我就说出门要带纸巾,不然太不方便了,这会儿你连递张纸巾的殷勤都没得献。”
    秦泽远哪敢接话,他想了想,挑了个最不容易惹恼徐夕景的问题,说:“是吗?我先前已经嘱咐过酒店的工作人员了,既然还有照片,那我得再回去说一次了。”
    周帆蒙了,他刚才哭的涕泗横流,这会儿反应不及,吹了个鼻涕泡,徐夕景看呆了,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说:“在这儿守了好几天?那这也不是你的店啊?秦先生给了你多少钱啊?连让你开个自己的店的钱都没有?太寒酸了。”
    周帆闻言突然从柜台后冲出来抱着秦泽远的大腿开始痛苦:“秦先生,您救救我,您把我带回去吧!我家里人拿着您给我的钱给我置办婚房逼我结婚!”
    周帆一扑过来,徐夕景就颇为嫌弃地躲开了,他站的远远的,像个旁观者似的看着这一出闹剧,感到荒唐极了。
    秦泽远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估计血压都气高了,他真想一脚把周帆踹开。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周帆被他踢得四脚朝天坐在地上,秦泽远火了,指着鼻子骂:“周帆!你不要得寸进尺!拿着照片就想威胁我!你要有胆子你就去放!你再这样纠缠我,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闹了这么一场,徐夕景也没心思再买东西,兴致缺缺地往回走。秦泽远自知理亏,不敢上前讨嫌,只好默默地跟在后面。
    进了酒店的电梯,秦泽远想伸手拉徐夕景的手,徐夕景猛地躲开了:“别碰我。”
    秦泽远尴尬地搓了搓手,不敢多说话,只能借着电梯的反光镜偷看徐夕景的脸色。徐夕景的脸色说不上生气,也绝对算不上好,他摆出这样一张生人勿近的性冷淡脸,秦泽远就一阵头痛。
    前几天他搂着徐夕景睡觉徐夕景都会搂着他的腰缩在他怀里了,现在一腔努力付诸东流,他真想把周帆拉出来鞭尸。
    徐夕景回了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秦泽远直觉越发不好,徐夕景收完了,拖着行李箱就要走,临出门前跟秦泽远说:“秦先生,我试着接受过你,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尝试。但今天我知道,我接受不了。我不会跟你回去了,机票我已经改签过了,我回学校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小景,”秦泽远死死地拉住了徐夕景的手腕,他知道不能放徐夕景走,如果这次让徐夕景走了,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真的都前功尽弃,机会更加渺茫,可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固执地拉着徐夕景不让他走。
    徐夕景叹了口气,说:“你这样拉着我又有什么意思呢?我不想再跟你耗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秦泽远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指尖上亲了亲,低声说:“别走,小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
    十指连心,徐夕景刚才的烦闷躁郁一扫而空,他的心连着手指微微地颤了一下,秦泽远被徐夕景的一惊一乍搞得木讷极了,看他手抖了一下,赶紧问:“小景,你很冷吗?”
    徐夕景又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瞪了他一眼,说:“最后一次。”
    秦泽远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一把将徐夕景抱起来,坐在了客厅的小沙发上,捏了捏徐夕景的鼻子,“刚才是不是醋劲儿特别大。”
    徐夕景坐在他腿上,偏头躲开,冲着秦泽远露出来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呜咽道:“太讨厌了,太讨厌了你们。”
    秦泽远心都要化了,轻轻抚摸着徐夕景背,像哄小朋友似的哄他,说:“好了好了,以后都对你好。我错了好不好?”
    徐夕景咬到见血了才松口,恨恨地说:“不好!没这么容易的事情!”
    秦泽远把他往上抱了抱,说:“那要杀要剐都随你,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两个都是你说了算。”
    徐夕景翻了个白眼:“瞧你说的,我多稀罕呢?”
    第53章
    虽然出了周帆这个变故,秦泽远还是如愿以偿把人拐回家。徐夕景又回了他们之前一起住的那套公寓,颐指气使:“我可不要跟你睡一起了,你把楼上的书房收拾干净,我要睡楼上。”
    秦泽远一百个不情愿,也知道再不敢惹徐夕景不开心,一边打电话通知家政来收拾,一边就为自己解决后患。周帆的事情再不能出现第二次,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帆都要提前打好预防针。
    秦泽远听徐夕景那股委屈劲儿,以前应该是没少被人挑衅,可他又万万不敢去惹徐夕景不开心,问问到底是谁为难过他,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再提这些事情,可不是自己挖坑么。
    徐夕景倒是并不是太在意这些阿猫阿狗,他更在意的是秦泽远怎么总能给他添堵,把他好好的心情给破坏了。
    他也懒得理秦泽远,房间收拾好以后徐夕景就蒙着新被子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是半夜,秦泽远搬了个椅子坐在他床边看他。
    徐夕景吓了一跳,“大半夜盯着人看干嘛?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他头发睡得乱糟糟的,整个人陷在软软的床上,说话也说的没什么杀伤力,秦泽远给他顺了顺头发,说:“你总是这样睡得昼夜颠倒,是不是时差还没倒过来?”
    徐夕景裹着被子动了动,说:“我这不是为了安抚你欠下的风流债殚精竭虑吗?”
    提起这一茬秦泽远就没话说了,干干地笑了两声,说:“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吧。”
    徐夕景哼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说:“没有我的睡衣吗?我没穿衣服。”
    秦泽远笑了,从楼下的衣柜里给他拿了件干净的睡袍上来,说:“之前住在这儿的时候给你买的,还是新的。”徐夕景没接他的话茬儿,穿上拖鞋就蹦着下楼了。餐桌上摆了一堆东西,秦泽远跟着下来说:“我给张妈说你回来了,张妈特地给你做好了拿过来的。”
    “哦。”徐夕景点点头,捏了一小块点心喂到嘴里尝了尝,他睡了一觉醒来,饥肠辘辘,坐在餐桌前塞了几口才产生一种满足感,坐下来安安分分地吃。
    秦泽远抓着他的手擦了擦,说:“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吃东西还用手。”
    点心甜腻又占肚子,秦泽远不许他多吃,免得不消化,给他倒了杯水,说:“一不留神就让你吃了这么多甜食,你不是有颗牙都烂了个洞吗?”
    徐夕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点水,眼巴巴地看着秦泽远:“我早就补好了,现在什么都能吃。”
    秦泽远受不了他这眼神,凑近了亲上他的嘴唇,趁着徐夕景没反应过来攻城略地,末了退出来说:“嗯,我检查了一下,牙口不错,接着吃吧。”
    徐夕景哪还吃得下去,擦了擦嘴巴说:“你不要趁火打劫,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秦泽远忍着笑意点点头说:“是是是,还没原谅我,也不许我亲一下,也不跟我睡一起,只能冲我发脾气。”
    徐夕景刚吃了口千层蛋糕,听他这样说,扭头瞪了秦泽远一眼,一点点奶油残渣粘在嘴唇上,半点杀伤力也没有,秦泽远被他弄得心痒难耐,他凑近了徐夕景,把他嘴上的奶油舔掉,说:“小景,你不要再勾引我了,我的定力没你想的这么好。”
    徐夕景往后缩了缩,嗫喏道:“你是禽兽吗怎么随时随地发情?”
    秦泽远不想打草惊蛇把人吓着,岔开了话题,给徐夕景交代了一下自己之后几天的行程:“过几天过年了,集团里也要放假,这几天在收尾,我可能会忙一些,你自己看看是要待在家里还是出去玩。过年的时候你有想法吗?想出去还是就在这儿咱们两个过?”
    徐夕景把千层蛋糕一口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咽了好半天才咽下去,他拍拍手上的碎屑说:“还想再吃一个。”
    秦泽远又抽了张纸巾给他擦手,说:“不许吃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徐夕景撇撇嘴,耷拉着眉毛说:“那我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泽远摸了摸他的肚子,笑道:“你都吃了多少了,晚上吃这么多,睡醒了就不睡了啊?”
    “被你的小情人喂了一大口屎,还不许我吃点别的压压惊吗?”徐夕景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盯着餐桌上的碗碟,睡袍垂下来,露出他细长白嫩的大腿小腿。
    秦泽远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过去,他揉了揉眉心,他思来想去,一把将徐夕景抱起来,扔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徐夕景原本还裹着松松垮垮的睡袍,他一扔,睡袍就散开了一些,徐夕景深感处境不妙,一骨碌爬起来,紧张兮兮地问:“你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秦泽远一步一步靠近徐夕景,看徐夕景吓得小脸紧绷,忍不住笑场了,伸手把人拉过来,说:“当然是给你揉揉肚子让你消化一下了。”
    秦泽远的手很大也很热,又有点茧,他动作很轻很柔,徐夕景斜靠在他怀里,被揉的很舒服,渐渐就放松了警惕,眯着眼睛哼哼。
    一直到秦泽远的手都绕到徐夕景的身后开始在他的腰上缠绵了,徐夕景才睁开眼睛抓着他的手腕问:“你做什么!”
    秦泽远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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