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非所愿 作者: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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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

    谢承徒劳地扯了下紧贴在胸口的t恤,再抬头时却见凌敛撑起半个身子凑上前,歪着脑袋啃上了谢承裸露在外的锁骨。

    上次与人亲热恐怕还是梦里,谢承恍惚间便被凌敛贴住,湿淋淋的身体仅片缕之隔,连呼吸都近在咫尺。

    凌敛埋头在谢承肩窝磨蹭,腰身也不安分起来,不由分说往谢承身上压,眼见是要提枪上阵了。

    这个念头在谢承脑中一晃而过,他单手隔开了二人的距离,抄起浴巾替凌敛遮羞,连拖带拽地把人带离了最不利的战场。

    凌敛裹着浴巾站在一旁偷笑,一截白皙的腿腕在灯光下尤为好看,就像他们偶然看到g片那次,片中男子因快感而绷直战栗的小腿。屏幕之外的谢承恰好将坐在沙发露出小腿的凌敛记在了心里,身体也随之起了反应,从那时起,凌敛就成了他那些臆想中的主角,在他身下绽放舒展。

    回过神来,他已将凌敛的脚腕攥在手中,指尖不由自主地向上游走,所及之处手感一如他想象中柔滑细腻。谢承今晚第二次觉得自己疯了,不愿想天亮清醒后该作何解释。

    两人到底是年纪轻,初尝禁果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快感一来便缠在了一起,莽撞又热情地摸索着彼此的身体,倘若谢承尚有一丝清醒,那凌敛早已没了底线,肆意放纵着任谢承撩拨,腿间的物件在浴巾下的轮廓愈发清晰,迫不及待想要发泄。

    谢承寻思着第一次还是中规中矩去床上,于是抱起凌敛进了卧室,把人往床上一放便转身趴在床头找套子。

    要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谢承这么一大意一小心便失了先机,倏地被凌敛压在了身下,扯着短裤便朝后面顶。

    这些年虽然也看了不少片子,真被人这么荷枪实弹抵在后面还是让谢承受到了惊吓,套子还没拿就作势翻身回避。

    身子倒是正了,人却没躲开。两人本就身量相当,凭谢承两手推挡也拦不住凌敛掰开他腿挺身。

    又不是街上的强奸犯,谢承总不至于揍他掐他,反抗了一阵也就放弃了,只是腰腿都紧绷着不给凌敛机会。

    不知情的凌敛撑着身子俯视谢承,眼神似是痴迷似是哀求,喉间哽咽竟是要哭了。

    事已至此,谢承除了忍痛放行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是没料到这疼更是非同凡响,凌敛那玩意儿才进了前端,谢承已然青筋暴跳,咬紧牙关闷声出气,并不比牢狱的酷刑舒坦许多。若是凌敛再心血来潮出出进进,谢承自觉也要哭出声了,更别提下面早已被痛觉击倒的欲望。

    他夹得紧,凌敛也跟着疼,簇着眉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虽然是插入的一方,举止神态却受气十足,一声声唤着谢承的名字,修长的腰身起伏贴合。

    听觉与视觉上的刺激冲淡了身体上的疼痛,谢承后方渐渐有些酥麻,体温也随之升高了些,他揽住凌敛的后背,手指延着脊骨划至股间,揉搓着挺翘的臀瓣,多少使得自己分散些精力,不至于从此一蹶不振。

    好在凌敛喝了酒并不持久,没头没脑插了一阵便射了出来,整个人虚脱似的瘫在谢承胸膛,一脸餍足舒畅。

    谢承缓了许久才支起身子,略带羞恼地挪进浴室清洗身体。他左手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待他洗完澡,凌敛早就睡死了,雪白的身体陷在棉被里和梦境里一样诱人,除了自己身后煞风景的疼痛。

    他回到床上,搂着凌敛将两人掩在棉被里,还未多加思考就被困意击倒。

    第二天日上三竿,谢承先一步醒来,两具年轻的身体一丝不挂贴在一起,生理反应也十分强烈,互不退让地抵在彼此小腹。

    谢承不多犹豫,撕了几个套子揉了揉扔在地板,留了一个自己戴好,沾了些护肤乳作润滑,研磨了一会儿就插入了凌敛的后穴。

    异物的侵入终于惊醒了凌敛,在片刻的惊愕中他这才理解了此刻的境况。然而对于这场情事的由来却一概不知,只是慌了神般重复着“你……我……你……我……”

    谢承抱住他坐起抽插,硬挺的分身一次比一次进入更深,顶得凌敛只能溢出支离破碎的呻吟,手臂除了抱紧谢承并不敢有丝毫放松。热浪一般的情潮荡去了凌敛微弱的抵抗,唯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是尚能感知的。在谢承怀中,被谢承反复亲吻的凌敛,深信自己亦是被珍爱想念的。

    直到午饭时被追问起原委,谢承没能坦诚相对。

    地上被丢弃的套子和谢承回避的态度印证了凌敛的猜想:是他酒后乱性勾引了谢承,还不止一次。

    大概从那时起,凌敛煞费苦心营造的形象都崩塌了。他们开始同居,依旧做爱,只是心照不宣。谢承愈发难以开口那晚的真相,凌敛也不愿故作清高舍弃这朝思暮想的温床。

    再后来,读研,就业,久到谢承已经能将此事一笑而过,才发现早已成了凌敛日渐沉重的枷锁。

    因为被爱,恣意妄为;因为爱人,伤痕累累。

    十八

    仗着年轻,两人不知疲倦换着花样,待他们缴械安分时,窗外已隐约有了亮光。

    凌敛向来浅眠,没多久就醒了,腰身的酸痛提醒着他今晚的纵情与疯狂。身后的谢承睡得很沉,呼吸平稳,与方才情事中霸道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一年,他们从分手到如今,说是天意弄人也好,身不由己也罢,倒真的磕磕绊绊走到了互诉衷情这步。凌敛痛苦过、后悔过、挣扎过,现在已是云开月明,心下清朗。

    谢承说不是同情,不是怜悯,他信。相伴多年,谢承的心性为人他很清楚,仅凭愧意并不足以使谢承下决心厮守终身。

    他不怀疑这份感情的真伪,但他总归是怨这承诺姗姗来迟。他是如此急切谢承的倾心,只想要在最好的青春里全力以赴。若说有什么想让他盛情款待,那注定是这片真心实意的爱恋。

    “即使过去的你没有回应,即使将来的我平淡无奇,依然感激最好的时光喜欢最好的你。”凌敛轻声说。

    谢承眼皮动了动,睡意朦胧地将人背朝自己揽在胸前,笑着与凌敛十指相扣举到眼前,“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那个人一直是你。”

    贴在一起的戒指在泪光中恍若月影,掌心传递的温度让人心安,凌敛抿嘴一笑,默默用力回握住对方。

    次日清晨,谢承接了电话,说是极电那边出了紧急状况,要他赶过去。

    凌敛在姨妈家放有备份钥匙,便提出各走各路,并不想耽搁谢承工作。

    谢承倒是执意把人先送过去再往极电赶,看样子并不着急。

    路上,凌敛到底没忍住问了情况,原来是极电一个副总连夜出逃,人没抓到,现下恐怕是乱作一团了。

    “我看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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