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这个人眼里的情感和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是截然相反。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却装出一副在乎的模样。
    不,阿尔法气愤了。
    他看着这个本该和自己一样的人,做了许多愚蠢的事情。保护队友,团体合作,身先士卒?只要一想起来,阿尔法就觉得反胃!他像是看着世上另一个自己在做着一个扮家家的游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霖,这个虚假的人,他比自己聪明多了,他伪装得更真实,他假装自己对周围人有感情,周围的人也对他回以感情。通过这种方式,他活得像个正常人!
    是的,是的,一个和普通人一样嬉笑怒骂的正常人。看着本该是自己同类的家伙,渐渐被那些没用的情感束缚住,甚至连七号都在陪着他玩这种游戏。
    阿尔法终于出离愤怒了。
    他曾经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因为太多人这么质疑过他了,不过后来阿尔法决定不再去烦恼这个问题,他认定那些觉得他精神不正常的家伙才一个个都是疯子。从此,他颇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
    现在,他看着陈霖走上了一条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道路,是自己不正常,还是对方脑残?
    可悲的人,阿尔法替陈霖祈祷,又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患者在这个世界上诞生了。
    这个无聊,枯燥,无味的世界,究竟还要诞生多少个总是莫名其妙哭泣笑闹,像神经质一样的家伙呢?像自己这样理智镇定的人真是越来越稀少了,也许是独一份?
    哎,寂寞。
    虽然很惋惜陈霖也走上了精神患者这一条路,不过,阿尔法对于这个前同胞的兴趣还是未减。不,是越来越大了。他一直看着陈霖,看着他与他队友的互动,与唐恪辛之间有趣的交流。
    看清他每一丝的变化,以及――他对自己的杀意。真是有趣,一个势力弱小的人,竟然不自量力地对上位者产生杀意?
    难道是自己对他说的话,引起了他的警戒了?
    可惜,要不是唐恪辛及时赶到,那一次阿尔法真打算抓住陈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带走,带到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仔细研究一番。
    这个人的脑子里究竟是哪一块产生了异变,才和自己有这么多不同之处?
    痛是什么,快乐是什么,为什么笑,为什么哭,为什么又要流泪?
    这些问题,阿尔法以前从不屑于去问别人。但是,他现在突然产生一种冲动,他想要问陈霖,让他告诉自己答案。
    如果是这个人的回答,自己说不定还有兴趣听一听。
    阿尔法发现自己似乎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他想要知道陈霖,更多地了解他。比如,他为什么在笑,为什么生气,为什么痛苦?
    上一次,他是为什么想要杀自己?下次再说些什么,他才会再次对自己产生杀意?被陈霖用那种凌厉的眼神盯着,感觉似乎也不坏。
    阿尔法觉得,自己似乎对陈霖的每一个变化,每个表情,每种眼神,都很有兴趣。
    然后,当他终于蛊惑陈霖将匕首捅进自己身躯的那一刻。
    他知道答案了。
    什么啊?
    原来这就是痛苦吗?
    利刃刺进肌肉的感觉,火辣辣的,被那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却又感觉心里一片寒冷。而原来身体里涌出来的血竟然是热的,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呢?
    还有那个贴近自己身边,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也是温热。
    很新奇的体验,可惜,这只是个小游戏,不过这个小游戏却让阿尔法产生了更多逗弄陈霖的兴致。似乎在这个人身上,自己能找到那种被称为乐趣的东西。
    地下世界的颠覆,幽灵们的复仇,围剿与反抗,这些都不是阿尔法感兴趣的事情。不过,看着一心一意地做这些事的陈霖,却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不在乎幽灵会怎样,秃鹫会怎样,那些a级会怎样,他的乐趣就是观察陈霖。不过陈霖更愿意和七号接近,对自己却避之不及,这让阿尔法有点小小伤心。
    “在一切结束之后,我告诉你你被选为幽灵的真相,如何?”
    看着陈霖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动摇,紧紧盯着自己的模样,阿尔法心情不错。
    原来这就是愉快的感觉?似乎也不赖。
    思绪回到当前,扔掉手中喝空的瓶子。阿尔法想,啊,又这样发呆了一下午。
    其实他很想快点去逗弄陈霖,不过,七号却禁止自己每天去骚扰。对于七号,阿尔法也很束手无策,在不想两败俱伤的情况下,他拿七号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哼着小调,阿尔法终于站起身,说起来,他在这里坐了有多久了?
    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
    “啊,阿尔法老大!”
    卢凯文看见像僵尸一样坐了两天的人终于起身,喜出望外。
    “您要外出吗?”
    阿尔法没反应,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让卢凯文不敢逾矩。
    “昨天队长说,如果你醒了后有时间的话,就去找他、他……”
    看到那个人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眼珠转了一圈盯着自己,卢凯文觉得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在哪?”
    阿尔法终于出声,虽然因为几天没说话那声音听起来沙哑恐怖,不过卢凯文总算松了口气。
    “队长和唐老大似乎在外面执行任务。”
    “哼哼。”
    阿尔法不快地轻哼了几声。
    “不去。”
    “啊?”卢凯文为难,“但是,队长说这次的任务很需要您的帮助。”
    阿尔法耳朵动了动。
    “他亲口说的?”
    “应该……不,是的,队长亲口说的!”
    来自动物对危险的应对本能,让卢凯文及时改口,然后,他看到了阿尔法那标志性的微笑。
    “地址。”
    卢凯文刚匆匆报上地址,就见阿尔法风一样地飘出去了。
    真的是飘。
    一个两天没吃饭,从上回去了队长和老大那里回来后就一直发呆到今天的人,就这样出门真的没问题吗?不会半路猝死吗?
    阿尔法却全然没去在意这些。
    他脑子里想的是,今天该怎么逗弄陈霖好呢?是继续用他关心的事挑拨他,还是去招惹他生气?似乎两个都不错。
    一想起陈霖每次欲言又止,想要知道真相又不甘心来问的表情,阿尔法总觉得很愉快。
    陈霖究竟是怎么成为幽灵的,真的是阿尔法之前说的那个理由吗?
    嘘,这可是个秘密。
    谁,都,不告诉哦。
    “哼唧,哼唧,我有一个小秘密,小秘密,我谁都不告诉,不告诉……”
    插着口袋,阿尔法欢脱地走远。
    在这个充满了精神病,只有自己一个人正常的世界,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
    至少,有那么一点点不寂寞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尽力在描写一个疯子眼中的世界了。
    看完后,那么想必有些不是秘密的秘密大家也都发现了。
    就这样番外二送上,告退~
    79、番外:执念
    有什么东西,你看不见,却摸不着,但是它永远存在你身边?
    唔……
    恩……
    是什么呢?
    “我知道了!是空气!”
    “笨,怎么会是一个这么明显的答案。”
    “哎,这个答案很明显吗?这可是我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啊。”
    看着一旁徐佳和卢凯文争辩得正激烈,老幺回过头来,问另外几个人。
    “你们认为呢?”
    波塞冬:“幽灵。”
    老幺无奈地笑,“真是很敬业的一个回答。”
    他看向剩下的一个人,胡唯。
    这位向来是团队内的智囊角色,似乎是不太屑于回答这种问题。可是老幺的眼神太过执着,像是打定注意如果他不回答就不放弃。
    无奈,胡唯沉默了一会,回答:“这要看你问的是哪一种。”
    “还分种类?”老幺措手不及。
    “当然,其实具体分的话,答案有无数个。好比欲望,它无处不在,是个人都会有。时间,从你出生开始直到死亡,它如影随形。”不愧是军师,一下子就列举出了这么多答案。
    就连闲来无事问这个问题的老幺都被他为难住了。
    “不过,就我所看到的……”
    门猛地被推开,打断了正要继续回答的胡唯,所有人齐齐抬头怒视破坏了气氛的那个家伙。
    “怎么了?”
    正进门的陈霖讶异地挑了挑眉,“我打断什么了吗?”
    “不不不,你回来的正好。”见是他,老幺立马道:“这个问题,我也正想问一问你。”
    “什么问题?”
    如此这般,老幺将一开始的题目又问了一遍。
    “时间。”陈霖做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果然,你是个务实派的家伙。”
    “务实?”
    老幺点头道:“其实我也想过答案会因人而异。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只是想要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大概,也能根据答案分析出回答者的性格吧。”
    陈霖问:“我这个回答让你失望了吗?”
    “不。”老幺对他笑了笑,“就因为你是这样的性格,我早该猜到你会这么回答。”
    抓紧眼前的时机,不愿错过任何机会,不会有空想妄想,脚踏实地地从当下做起,这正是陈霖为人处世的方法。做好第一步,并循序渐进。
    “什么什么,你们在玩什么好玩的?”
    一直闷在另一个房间的阿尔法,不知道是嗅到了什么气味突然钻了出来。他看到人群中的陈霖,眼前一亮。
    “哎呀,你也跑过来玩了?”
    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想起最近这个家伙老是在戏弄自己,陈霖没好气道:“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阿尔法立马致歉。“抱歉,是我问错了,不应该用那种方法问你。”
    陈霖不敢置信,阿尔法会这么爽快地道歉?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吧?
    不过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矮油,大爷你也来乐呵了?”阿尔法怪腔怪调捏着鼻子喊。
    一时间,整个屋内没有一丝声音。
    “这么说才对,是吧?”
    看着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众人都十分十分地想将手里的东西招呼上去!不过考虑到现实的原因,还没有人这么做,只能任由这个疯子继续得瑟。
    “对了,刚才那个问题我也来回答一下,如何?”
    阿尔法兴致高昂地走到陈霖身边,就想往他的肩膀上搭去。
    而就在这一秒,一柄长刀稳稳地落在了他胳膊上,锋锐的刀刃直指阿尔法的手臂,再多动一毫米,毫无疑问就会被砍下来。
    “无趣,真无聊。”被长刀直指的阿尔法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手。
    “你怎么就在这时候找过来了呢?小新新。”
    不用抬头,众人也知道是谁来了。
    一登场就能将变态镇住的家伙,目前这世上只存在一个,那就是――唐恪辛。
    杀手大人不说话,只看着阿尔法。
    被那双黑色的眼睛无声地瞪视着,阿尔法也只能举手投降。
    “我知道,我知道!离远一点成了吧。”他离开陈霖足有三米远后,唐恪辛才将长刀入鞘。
    说起来现在还是大白天,唐恪辛这么一副打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门的。
    “回去吧。”
    无视在场的其他人,唐恪辛对眼里仅有的那个人道。
    陈霖背对着他,似乎有些不情愿。
    “我找你很久了。”唐恪辛看着他,放低声音。“回去吗?”
    “……”
    见陈霖还是没有回答,唐恪辛更是放轻了声音,连语气也难得地温柔下来。
    “一起回家吧,好吗?”
    好吗?好吗?
    他竟然会询问别人的意见,这家伙以前不都是独断专行的个性吗?
    在其余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陈霖终于缓缓站起身。他对着老幺等人道:“抱歉,看来我今天只能先走了。”
    老幺茫然地点了点头。
    “队长,才来就要走了吗?”卢凯文有些依依不舍。
    “下次再来看你。”陈霖安抚他。
    看着陈霖向自己走来,唐恪辛不引人注意地轻轻抬了抬嘴角。
    “走吧。”
    他紧握住陈霖的手,两人一起消失在门外。
    “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直到五分钟后,老幺才说了第一句话。
    “刚才那个,是唐恪辛?”
    “同感。”波塞冬赞成。
    胡唯道:“在他们俩单独搬出去的时候,你们就该早有预料。”
    “为什么队长刚来就要走呢?”卢凯文还是一脸不解,“还有队长怎么就突然过来了?对了,你们刚刚有没有注意到,队长走路好像有点奇怪哦,他脚扭了吗?”
    所有人不敢直视他的问题,或者说没有人想要回答他这个太过天真的问题。
    “呵呵呵,脚扭了。”
    阿尔法突然阴阴地笑出来,“就不知道是谁让他扭了这个脚。”
    卢凯文一愣,还想要去追问的时候,只见阿尔法已经独自跑到墙角。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蹲在角落的人画着圈圈碎碎念,满脸悲愤。
    胡唯看着这样的他,感叹一声。“看来无所不在的,还有某个人的怨念啊。”
    这时,走在路上的陈霖与唐恪辛两人。
    “为什么要不声不响地出门?”
    “……”
    “我一直再找你。”
    “……”
    要不是还有手环能定位陈霖的位置,唐恪辛早就不淡定了。
    不,任由谁在一夜温存后,看见本该在身边的枕边人不见了踪影,都不会淡定的。
    见陈霖一直不说话,唐恪辛握紧了紧他的手。
    “因为我昨晚做的事,生气了?”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微不可见的紧张。
    陈霖终于抬头,望了他一眼。
    “如果我说生气,你就不会再做?”
    唐恪辛与他对望,这个距离近到他们都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自己,彼此的双深眸中,那唯一存在的人影。
    “不。”
    唐恪辛回答。
    “不会不做,但是不会再让你生气。”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保证自己技术会进步到让你满意,让你不会再拒绝我。”
    陈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怎么能这么直接地说出这种话?
    不过他眼里看到的,只有那双清澈的黑眸。
    眼里只倒映着自己的黑眸,那双总是看透生死的眸子,此时正紧紧望着自己。
    陈霖听见他说:
    “不行吗?”
    一向冷静自持的唐恪辛,此时竟然会因为等待一个答案而紧张无措。
    而做出这个回答的人,是自己。
    陈霖突然了然,他觉得根本无需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因为,让这个唐恪辛只能看着一个人,让他对一个人如此执着的,是自己。
    虽然这么说似乎有些厚颜,但是陈霖意外地察觉到,自己对这个结论似乎还是挺满意的。
    于是,他说――
    “我……”
    啊,等等!
    这么说起来,似乎还有另一种存在于身边,肉眼虽不能见,却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东西。
    执念,对于一个人的执念。
    当然,你也可以称之为,爱。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完。
    一切完结,撒花!
    肉番:死而复生――那一夜。
    陈霖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
    是的,女朋友。
    在还是一个正常人的时候,他的性取向也是很大众的。
    不,其实就算是变成了幽灵之后,他一直也都以为自己的性取向是很正常,直到――被眼前这个家伙扑倒以后。
    原来一个男人的身体压在身上是那么重。
    即使处在这种危险情况,陈霖也不由地走神了。
    “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像是被一个柔软的物体轻轻地舔舐着。
    陈霖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瞬间回魂。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被一个男人推倒,被一个实力强于他很多的男人推倒,而且这个男人似乎还对他有着动物般的交配企图。
    对于连男女经验都没有的陈霖来说,真相实在是太残酷,又让人无法接受。
    他抬起头,望入那双犹如猛兽的黑眸中。
    “你……”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恩?”
    唐恪辛用鼻音哼了一声,声音似乎是要融化了听者的心。
    “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现在的你似乎不正常。”
    感觉到腹部抵着自己的某个硬块,感受着那灼灼逼人的热度,陈霖喉结动了动,道:“唐恪辛,你冷静点,不要做蠢事。”
    “我现在很冷静,也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
    在黑暗中,那双黑眸却像是在反射着光华,野兽盯住猎物时的光芒。
    “正因为此时我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冷静,我才会这么做。”
    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撕裂了陈霖整个上衣。衣服的碎片从他手中滑落,零落的布片中,他紧盯着陈霖的面容。
    “对于看中的伴侣,直截了当表明自己的心意。有什么错吗?”
    “心意?那你倒说说,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干你。”
    【天音:我实在是忍不住加这一句,对不住了,儿子!】
    唐恪辛道:“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意。”
    “你――!”
    陈霖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堵住了嘴,堵上他的,是另一个人的唇。
    说不上温柔,倒像是凌虐的野兽一样近乎撕咬着,让他觉得疼痛。被强迫的愤怒无奈,被同性镇压住的无力与恐惧,让陈霖几乎是想要骂娘。
    “陈霖……陈霖。”
    然而就在此时,他耳边听到了一声声的呼唤。
    像野兽一样撕咬着自己的家伙,却又像是无措的幼兽那样,不知不觉地一遍一遍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那其中蕴含的热度,似乎是想要把人的的血液都给蒸发。
    陈霖突然觉得喉咙干燥,一种莫名的情感,袭上他的心头。
    “不要拒绝,不要抗拒我。”
    如咒语一般的话,重复着,像是真的有了魔力。
    陈霖觉得身体渐渐燥热起来,当然,比他更热的,是伏在他身上的那个家伙。
    他每一寸的肌肤都像是被火给点燃了一样,触碰一下,指尖都会颤抖。
    终于,彼此肌肤没有阻碍地接触在了一起。陈霖清楚地感觉到了属于另一个人的触感,他的温柔,他的暴躁,他的渴望,他的火热。
    “给我……”
    唐恪辛如野兽一样低喊着,不耐地躁动着。
    两个人的身体彼此交缠,如连体婴儿一样相抵着,连接着,蠢动着。
    一下,一下,又一次,一次。
    陈霖只听得见耳边人粗粗的喘息声,压抑和放纵,带着纵情的癫狂。
    被这声音蛊惑,他渐渐觉得晕眩,直到意识模糊的那一刻。
    他感觉到了另一种东西,那是比身体的温度还要炽热的,一种情感。
    唐恪辛轻轻在他耳边呢喃着。
    被那热情与欲望骚动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陈霖听见了他这最后的一句话。
    “……”
    然后那一刻,陈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迸发而出,再也,无法收回。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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