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两人进安检口后,林轻越见兰超望着远处跑道若有所思,给他买了瓶水。
    “反常吗?我觉得挺好的啊。”兰超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根据他对兰辉多年的了解,他哥从来都不容许任何人涉入他的私人空间的,“好不容易送走那两只神烦,你就不打算跟我谈点别的吗?”
    林轻越左右看了眼身后走动的旅客,向兰超走近了一步,挡住后面的视线,拉住兰超的手,“今天晚上,我可以过来吗?”
    说完自己就先脸红了,居然这么坦白地出卖了自己的想法,看向兰超的目光都很错愕。
    表现出来就是呆呆地看着对方。
    “咳咳,”兰超刚喝口水就被呛到了。
    最近几天碍于随时可能出现的白小江,两人只能做点小动作,但越是压抑,想要完全占有对方的念头就更强烈。
    “你没事吧?”
    兰超借着他的手往前一带,林轻越前一秒还在担心地看着兰超不知所措,被对方的力道拉得重心不稳,直跌到他怀里,耳边响起那人特有的慵懒而无奈的声音。
    “我当然有事了,今天晚上还要代兰辉那家伙值深夜班呢。”兰超从他敞开的外套衣摆下伸进手臂环住他的腰,在外人看来就像两人在依依不舍地告别。
    已经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这边,兰超神色自若地微笑着凑到林轻越耳边,“可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钥匙我给你放裤袋里了,如果你想闻着我的味道入睡的话”
    温暖的呼吸打在林轻越耳畔,兰超说的每个字都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从耳朵里通过脊背传至全身,蚀骨的心痒。
    “不必了,快回去吧,不然得迟了,有人看着呢。”林轻越觉得被他贴近的那边脸颊都在发烫,这家伙也太不分场合了。
    “是谁先在公共场合调情的?我可是很乐意意|淫你在这种场合被我”
    “够了!”
    林轻越分明感觉到兰超在将钥匙放到他兜里的时候,似无意地碰了下那里,虽然在私底下很喜欢兰超偶尔说话露骨,但在这种地方,多年来养成得体的教养,还是不容许兰超有过分逾矩的言行。
    这是林轻越一直不愿承认的,专属于传统文人的迂腐。
    甩下那两个字,林轻越转身就往外走,兰超没有拉扯他,轻松地跟在他身后,有了这点小娱乐的调剂,好像加班也没那么难熬了。
    凌晨3:48,刚安顿好半夜住院的急诊病人,兰超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微薄,一边注意着时间,每隔半小时必须观察病人的状况。
    翻到一条全国著名景区和酒店的微薄,博主颇有调侃精神地分析十一出游还是宅在家的区别,想到上次跟林轻越在皇室酒店的事,才想起今天忙着上班,忘了跟林轻企鹅聊天。
    右下角挂着的两只企鹅都没有动静,没想到林轻越真的介意机场那点事。
    兰超三次元和二次元的企鹅是分开的,也只有林轻越才没他那么无聊查他ip,连白小江都说他以两个身份跟林轻越聊天不累吗。
    不过,这样的恶趣味却让兰超乐此不疲,为了压倒林后妈,他容易吗。
    最初只是单纯地想要报复那个文奸的渣作者,后来知道林轻越就是那个渣作者时,这种念头也没动摇过,他当然知道林轻越在暗中默默地关注他,也知道林轻越是很珍惜感情的人,不仅是对他,还有兰辉和白小江。
    在林轻越软磨硬泡下,他已经告诉他那天下午他出去找苏炎彬的事。
    苏炎彬的行踪,早在他得到林轻越给他那份调查资料的时候,就暗中留意过。这人虽然厚颜无耻地对别人说他喜欢兰辉,但在私生活上从来都不检点,兰超推断他执着与兰辉,也不过是因为他以前交往的无数男友都是他甩了别人,而兰辉拒绝了他的死缠烂打。
    那天林轻越从他那里逃走以后,他又去了经常泡男人的一个gay吧。
    而兰超做的,不过是让兰辉找两个黑人,让苏炎彬爽了几个小时,再拍一小时gv,当然镜头里就他一个人。
    林轻越在处理苏炎彬和谢云妮的事情上,确实是太软弱和怀柔了,但就是那样一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人,却让他心软了。
    如果说最初接近林轻越只是为了报被文奸的不快,就是以同样的方式现实压他一次,那么现在如果两人真发展到那一步,他还能达到目的全身而退吗?
    兰超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林轻越的感情。
    不论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至少现在他是不会对林轻越放手的。
    想通这些,兰超点开企鹅,像上次林轻越给三人发的短信,发了条消息。
    “皇室酒店1520”
    关上对话框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是用“路人丁”那个马甲给他发的。
    没有回复,兰超去病房回来后,依然没有回复。
    林轻越肯定是睡觉了,他一般只会在中午和晚上才会挂企鹅。
    兰超突然非常期待林轻越看到这条消息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下章发在jj上不知道会不会被锁,叹息。
    尺度什么的,太蛋疼了。
    最近的严打问题,下章还真不敢发,怎么办呢。
    ☆、误会
    第31章
    林轻越中午回去的路上特地到超市里买了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其实每过两天就有人将冰箱里全部换过塞满新鲜的食材,别说他一人吃不完,就是四个人都吃也未必供不应求。
    出电梯的时候手里捏着兰超的钥匙,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班,只想让他回来能吃上饭。
    刚要往右边走,突然被靠在自己门口的兰超吓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站在这里?”
    “钥匙都交给你了,我不守着你的门,还能去哪儿?”兰超接过他手中的塑料袋,让到一边,等林轻越走过来开门时,就将头搁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连着上两个班确实有些疲惫,如果是平时倒可以跟庄放换个班,但临近假期,又突然来了重症病人,忙着交接工作之类的杂事又忙了一上午。
    “你昨天晚上没休息会?”
    “还好。”
    兰超虽然喜欢粘着他,但很少一见面就做出示弱的举动,见他确实精神不好,就把他打发到自己卧室里让他先休息会。
    林轻越的套房是复式结构,设计的卧室也比对面大很多,有单独的书房,卧室里摆设很简单,装修时设计的电脑桌上摆了个笔记本,上面是简易书架,摆着些常用书籍。
    兰超随便翻了下,都是经史列传,古代近代名著之类。
    一个普通的文件夹引起了他的注意,里面写着林轻越正在更那个文的大纲,还有情节安排,人物设定之类,整十多页,有些前后不相干的句子,可能是临时想到的,在文里都出现过,最后一页内容很独立,不像文中对白,倒更像日记?
    ――――――――――――
    今天从学校里搬出来,最近老头子旁敲侧击地打探我有没有异性伴侣,如果他知道我的性向就麻烦了,孙子什么的只能考虑找到共度一生的伴侣后,试管代孕之类,总之是个大问题啊。
    没想到这楼地处偏僻,晚上关灯后连一丝光线也没有,半夜起床时撞到穿衣镜,摔了个结实,还好镜子没摔破,不然就悲剧了,一定要养成起床开床头灯的习惯,可适应光线那种刺眼的过程真是太讨厌了,(⊙_⊙)。
    再过一段时间就开学了,老头子又开始换着花样折腾,非要我住到学校别墅区,一个人住在这楼里晚上有些野猫野狗怪叫,直让人慎得慌。
    两套房都租出去了,好开心,以后这楼里总算有点人气了。
    今天下午出门时,正好遇到我对门的新邻居,大小箱子霸占了整个楼道和电梯,我想他一定在电梯打开的时候就注意到我了吧,但似乎不太友好?
    他居然叫兰超跟我文里的主角一个名字,意外的巧合吗?
    系主任打电话说上面想把我调到外语系,肯定又是老头子搞的鬼,电梯门刚打开,就从兰超家出来个售后员工穿着的年轻人,他埋着头一直讲电话。
    我对兰超点点头,他好像脸色不大好。
    这房子装修大半年了,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澡洗到一半,居、然、停、水、了!
    难道要用纯净水冲头发?
    太虐了,还是去看看兰超家有没有水。
    虽然他态度不太好(这句话被划掉),他想洗澡的时候被我占用了浴室,肯定会不高兴。但当我提议一起洗的时候,他眼神闪躲的样子,很嗯,有趣。
    其实他想跟我一起洗也没关系啦,浴室是独立隔开的,如果他不介意在外面冲凉,我正好可以到浴缸里泡会,不过看他别扭的样子,还是不要占用太久的好。
    很快我就认识了第二个房客,兰超的哥哥,好像比他更难相处啊。这几天偶尔碰面都会点头算打招呼,但礼貌和生分更多些,连兰超也只把我当作普通的邻居。
    我想接近他,做梦都想。
    从没有过这么强烈想接近一个人的念头,也许跟他相处后就能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冲动了。
    那天晚上有个叫路人丁的读者留言,后妈,你个受。
    居然变成话题被其他读者顶起来,对此,我只能呵呵呵。
    对兰超产生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情愫,对于二次元的攻受论,实在无心深究。脑子里很乱,经常写下几百字,又全删掉,以至于
    断更了!
    我梦见他了,梦中的情景让人血脉喷薄,具体却想不起什么内容,醒来时还抱着他的浴巾,想洗脸清醒一下,却想着他手|淫。
    兰超,我不仅仅想和你做朋友。
    ――――――――――――――
    兰超的心紧紧收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原来林轻越在那个时候就暗恋他了,自己猜测对方喜欢自己,和真正知道是两回事,兰超抑制不住狂喜了。
    门外响起拖鞋踩在木质楼梯上细微的声响,他赶紧将文件夹放回原处,坐到电脑椅上。
    “你没躺会?”林轻越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几样家常菜做得赏心悦目,颇引人食欲。
    “昨天晚上眼睛都没合,现在反倒睡不着了。”
    “那你先吃饭,我查收了邮件下去吃,给,你的钥匙,吃完就回去休息会,晚上还要坐火车。”
    林轻越把钥匙扔桌上,连带椅子将他推到食物面前,自己拖了凳子坐到电脑前,开机。
    “加班就有这么好待遇,等放完假,我跟兰辉申请上夜班。”
    林轻越:
    这顿饭兰超吃得心情大好,还不断将食物喂给林轻越,直到林轻越处理完邮件,才发现自己吃得有点撑了。
    开机启动的企鹅一直有头像在闪烁,林轻越关闭网页,点了下企鹅。
    路人丁:皇室酒店1520
    原本还沉浸在工作中的专注表情,转眼从惊讶变成尴尬。
    “路人丁,皇室酒店1520。”兰超适时地凑过来,一字一字念出来,故意疑惑地看向林轻越,“死宅,这个路人丁是谁啊?你不会学别人在网上约炮吧?”
    “没什么,肯定是发错消息的。”林轻越很快就镇定地关掉企鹅。
    “你上次给我发短信的时候,也没见你发错啊。”
    兰超伸手覆在他握鼠标的手上,将那只白皙的手包裹在掌心,抬起来亲了亲,“死宅,以你的长相去约炮的话,太浪费资源,不如让我独享吧?”
    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就要被他咬住,林轻越抽出手,站起身收拾餐具,“一边说别人不要脸,一边自己更不要脸,真是够了。”
    某“不要脸”的人不以为然地打开别人电脑里卷标娱乐的e盘,鼠标指向一个文件名为h的文件夹,“这是什么?”
    “白小江拷上去的。”林轻越看了眼,只要是过目的东西,一般都不会忘,何况他自己很少往电脑上下东西。
    “哦。”
    兰超说话时已经打开那个文件夹,然后
    “林轻越,这都是些什么,你看了吗?”兰超随手点开一个名为“父子”的视频文件。
    “没有,是什么?”
    “父子,轮x,野战,人兽,拳射林轻越,没想到你这么重口!”
    音箱里传出暧昧不明的喘息声,还有兰超看向自己古怪的目光,终于让林轻越意识到兰超放的是什么,啪一声合上笔记本,就拿手机给白小江打电话。
    林轻越一边数落白小江,一边端着餐具下楼,厨房的水声很大,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兰超拨通他哥的电话,懒洋洋地说了句,“哥?”
    “嗯,下班了?吃饭了吗?”
    “刚吃过,对了,白小江在你旁边吗?”
    兰辉放下茶杯,白小江正抱着电话站在阳台上夹着尾巴赔不是,见兰辉看向他,立即拉上窗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在接电话,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一个在实验室上班的朋友最近配出种新药,据说治疗健忘,记忆力衰退很管用,已经通过动物实验,没有毒副作用。
    准备找第一批自愿试药的人,想问白小江有没有这个意思,当然不是无偿的,会有报酬的。”
    “哦,我等会告诉他,还有别的事吗?”
    “暂时没有了,给白小江说,过两天我请他吃螃蟹。”
    “嗯。”
    兰辉莫名其妙地挂断电话,就见白小江心神不宁地从阳台上出来。他们住的是一套酒店套房,因为白小江死活不另外开房,刚才兰超的电话更让他疑惑,难道白小江正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兰医生,你为什么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我,我是不会一个人回去的。”白小江底气不足地绕着弯走。
    “兰超说,给你开了一个疗程的药。”
    白小江全身发抖,面如死灰地栽倒在地上,虚弱无力地抬起一只爪子,“兰医生,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林轻越收拾好厨房,解下围裙,发现兰超还站在楼上栏杆处看他,心头一时有些复杂,慢慢地走上楼,想装作无所谓,却脸上发烫。
    “你怎么还没走?”
    “陪我睡会。”
    兰超圈着他的腰就往卧室拖。
    “等等,我下午还有课,得出去了。”
    林轻越好不容易将兰超塞进被子,从床上脱身,扣上拉扯中解开的扣子,这人死皮赖脸起来越来越没下限了。
    “那你等我睡着了再走。”
    “好吧。”
    “对了,你刚才给白小江打电话说什么呢?”
    “我说如果他再往我电脑里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把他绑了给你试药。”
    “不是吧,我倒觉得他做得没错,晚上坐车十多小时呢,正好我们可以打发时间”
    “滚!”
    作者有话要说:  兰超终于成功激怒林轻越了,啦啦啦,普大喜奔。
    下章放在下一章的作者有话说里,跪求黄牌君放过。
    ☆、羞耻py[一更补全]
    第32章
    兰超是闻着晚餐香味醒来的,刚睁开眼睛,就听到林轻越像猫一样轻的脚步声停在床前。
    “醒了就起来吃饭。”林轻越打开床头灯,光线极暗的房间里立即亮起柔和的暖光。
    兰超抓住他的手腕拖到怀里,含糊不清地说,“好困,你陪我睡会。”
    手又不规矩地在林轻越身上乱摸,自从认清了兰超“不要脸”的本性之后,林轻越决定以前对他的所有纵容怀柔一概取消,否则他会得寸进尺。
    林轻越狠狠地拧了兰超的手背,痛得他立即就撒手了,再想捞人的时候,林轻越已经退到门口。
    “今天下午我抽空去看望了苏炎彬。”林轻越抄着手靠在门口,身材瘦削修长,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你疯了?怎么一个人去找那个变态?”
    兰超两步走到他面前,右手撑在墙上,左手急着要解开他的衣扣看有没受伤,“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林轻越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我只是让人务必对他多加照顾,确保他在两三个月内能下地而已。”
    “你做得好。”
    谁说林轻越性格软弱,圣母白莲花啊,见鬼去吧,这家伙狠起来,肯定强过他家老头子。
    “9点半火车,想去就赶紧下来吃饭,不想去就早点退票。”
    根据这段时间的相处,兰超多少摸清了林轻越的性格,遇强则更强,遇弱则更弱,简单说,就是吃软不吃硬。
    他多数时候都反应慢半拍,比如对苏炎彬的报复,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兰超想要接近他一般都会低姿态些,就算强势也在他允许范围内。
    果然,经过兰超的软磨硬泡后,两人上列车后,某只呆萌又恢复到柔软好捏的状态,只是现在兰超还不敢动手而已。
    林轻越乘火车的经历屈指可数,大多是小时候他爸还没发家前的零星记忆,后来为数不多的出门旅游经历,也是坐飞机或自驾,更多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宅在家,当两人坐进软卧车厢时,对狭小的空间感到分外不适。
    “难道,我们必须在这么窄的座位上躺十个小时?”林轻越指着仅八十公分的卧铺,紧皱眉头。
    “不然呢?现在退票恐怕来不及了吧?”兰超将两人简单的行李扔到上面的床位,把随身带的背包里各种食物和日常用品放在小桌上。
    “那还有其他宽一点的地方可以坐吗?”林轻越看着兰超有条不紊的忙碌,左右让都觉得不对,不是撞到头就是撞到腿。
    “你可以坐到过道里,不过那样还是要让别的旅客通过,”兰超指了指外面,上车的旅客很多,有几个人还被前面没放好行李或逆行的人堵在过道里,有人不经意看向林轻越,让他更不安。
    “我是说”
    “豪华软卧的话,不知道这种列车有没有,你可以考虑到列车中部餐车补票。”
    兰超收拾完东西,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坐软卧车厢的旅客一般是带着孩子或生病的人,当然更多的是像他们这种旅游或出差的上班族。
    林轻越刚坐下,就听到身后响起婴儿响亮的哭声,条件反射地要站起身,被兰超拉回去。
    “这个”林轻越指了指车厢壁,有点尴尬,“不隔音的?”
    “是啊。”
    列车开动,周围吵闹声也小了些,隔壁的婴儿还在哭,年轻的爸爸抱着宝宝在过道中转圈,歉意地对他们微笑。
    “你说,如果那个小不点挂在兰辉身上的话”林轻越戳戳兰超的手臂。
    “嘿,挺喜感的。”
    婴儿看起来不到一岁,兰超找了个包装鲜艳的零食放在宝宝手中,宝宝的注意力立即就转移到零食上,停止了哭闹。
    年轻的爸爸代宝宝说谢谢,回到自己的座位。
    “没想到你还会哄孩子。”
    “很快就做叔叔了嘛,你也要学点育儿知识,以后我们的孩子”
    “喂!别乱说。”
    兰超说话的声音很小,林轻越心虚地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才站起来说,“我出去透透气。”
    “等等,帮我洗个苹果。”兰超送上苹果,给他指了盥洗间方向。
    林轻越往回走的时候,发现一路上别的单间门都关上了,想到即将跟兰超在那样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度过一晚上,有些忐忑又期待。
    如果另外两个铺的人一直不上车就好了。
    下午两次被兰超拖上床,但兰超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欲,别提有多招惹人。
    吃晚饭的时候,兰超一直很贴心地跟他说话,说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的。
    “怎么去那么久?”
    兰超将直直往前走的林轻越拉进隔间,门“咔哒”在他身后关上,手伸到他腰后反锁上门,低头在他拿胸前的苹果上啃了口。
    “嗯,真甜。”
    兰超将自己啃了口的苹果递到林轻越嘴边,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自己嘴上,“你也吃点?”
    果真是食与欲连在一起的,只是看着兰超唇边流下的苹果汁就想尝他嘴唇的味道。
    而动作比思想总是要快一步,当林轻越伸出舌头舔上他唇角的汁水时,只顿了一秒钟,他的舌头就被兰超卷进口中舔舐吮吸。
    “你”
    林轻越的舌尖被吻得发麻,好不容易开口,又被对方乘虚而入,舌尖顶进自己口中,扫过上颚,细细地舔着牙齿,又卷起他的舌头相互缠弄。
    “等下,”
    林轻越退开两步,将苹果放在小桌上,兰超上前一步,将他抵在桌沿之间,环上他的腰,轻轻地含住他的耳垂,“说吧,我听着。”
    “我喜欢你,你大概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
    “你也知道以我们两人的家庭,是很难在一起的。”
    “嗯。”
    “所以”
    “我不会放弃的。”
    “我考虑过了,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会计较那个,嗯。”
    说到关键问题,林轻越还是难以启齿,兰超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不计较什么,说清楚。”
    隔壁间的宝宝停止了吵闹,有刻意压低几不可闻的交谈声,还有列车行驶时的声音。
    “就是”林轻越犹豫片刻,闭上眼睛取下眼镜,凑到兰超耳边说了一句几近放荡的情话。
    “我们做吧。”
    兰超将他抱得更紧,两人之间密不透风。
    “在这里?”林轻越愣了一秒,眼神慌乱地想要挣脱开。
    就算现在两人将话说开了,按他的预计,必然是租一套临海的酒店房间,在浪漫的环境下共渡两人的第一次。
    如果在这样的地方羞耻度会不会太高了些?
    兰超没有给他任何逃避的余地,一反片刻前的缠绵旖旎,粗暴地深吻,将他的手腕反剪到背后,一味地掠夺他口中的氧气,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的头仰起到极致。
    林轻越想要回吻也完全没有机会,舌头早麻木得找不到方向,头顶的日光灯照在他熏红的脸颊上,纵然有再多话想说,也抵不过此时的缠绵悱恻,便只想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动人心魄的吻,双臂挂在兰超脖子上,全身的感官都被对方劫走。
    待兰超动作慢下来,林轻越才想起换口气,只是被吻得稀里糊涂,什么时候衬衣挂到臂弯也不知道,突然感觉胸口有点凉,原来是流下的津液淌到胸前,继而对方滚烫的胸口贴上来,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明亮的灯光下,两人的身体相互挨擦,溺死人的长吻终于结束,兰超低头从他的下颌吻到锁骨,流连在那处细细啃噬。
    离了那个吻,林轻越便感觉刚才那种灭顶的快意从身体里抽去,想起前两次兰超亲他乳头时,本不该有什么感觉的,此时却心痒地自己挺起胸送到兰超嘴边。
    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羞人的声音,暗示得这么明显,兰超却故意撩拨他,“想让我亲哪儿,直接说好了,你那点声音谁听得到。”
    林轻越干脆不开口,直接将兰超的头按到自己胸前。
    兰超含住他一边乳头,将那里舔得濡湿,一只手照顾他另一边轻揉慢捻,其实兰超不知道这样做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也毫无技术可言。
    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他的皮带,扯出来扔到铺位上,含着他的乳晕咬了一口,又用舌尖舔平深浅不一的齿痕,含混不清地说,“这样,舒服吗?”
    “嗯,把灯关上。”林轻越刚开口,就有细碎的呻吟溢出。
    “不关,让我好好看看。”
    “”
    长裤刚褪下,兰超就看出他那里被内裤包裹出的形状,隔着一层布料揉搓。
    “你平时都没自己弄过?”兰超拉过他的手包裹着那处,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套弄片刻,就放开他的手去揉捏他的臀,“是想着我弄吧,怎么弄的,你做我看着。”
    “”
    兰超故意不褪下他最后那点遮挡,就那样轻重不一地揉着,林轻越被他弄得欲罢不能,自己手上的动作也不舍得停下,怕他再说羞人的话被别人听去――过道里不时都有人经过,不大的脚步声都听得异常清楚――主动吻上他,堵住后面的话。
    林轻越手上没了束缚,就想着自己把手伸进去尽快解决完事,天知道等会兰超又会想到什么法子折腾他,不过片刻就射在内裤里,湿腻得很不舒服。林轻越有些尴尬地由着兰超给他褪下内裤,脱下鞋袜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裸站在对方面前,而兰超除了被他揉皱了衣领外,穿着还是整齐的。
    车厢里暖气开的很足,林轻越并不觉得冷,只是强烈的对比实在让人不堪。
    “想帮我脱?”
    兰超从他盯着自己颈项看的目光里琢磨出他的意图来。
    “啊?还是不要了。”做到这里,本就不可能停下,林轻越却临时打起退堂鼓,转身去找自己的衣服。
    林轻越天生皮肤就光滑水嫩的,加上他经常宅在家,皮肤就更加白皙,刚刚沉溺在情|欲里耳根到脖子的红晕还没褪去,现在弯腰拾掇东西的样子简直让人血脉喷薄。
    兰超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他后背,舔过他的耳廓,将整个耳朵含到嘴里,舌头灵巧地舔过耳朵里每一处。林轻越全身一僵,撑在床边不敢动弹,脑子里好像有什么轰然炸开,然后一片空白,只剩下耳朵里嗡嗡回响。
    舌头在耳朵里舔弄,就像一条温暖的蛇,顺着脊椎传到全身各处,腰间一软,想不发出声音都难。
    兰超知道他的耳朵特别敏感,更加不依不饶地舔舐,扶着怀中柔软的身体,手又握住他要紧处,另只手抚上他胸尖反复抠摸。
    几处最敏感的地方都照顾到,刚退去的快感又疯狂地席卷全身,如果不是兰超抱着他,根本就站不稳。
    “又不是不舒服,非得那么被动,刚才还说想被我干,撩拨人半天又想一脚把我踢开。你这管杀不管埋的死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呢?”
    兰超在他胸前重重揪了一把,还意犹未尽地咬了下他的耳朵,林轻越对疼痛猝不及防,不小心叫出声,他的声音本就软糯,刻意压抑的呻吟听在兰超耳中,简直胜过任何催情的毒药,正盘算着不论这家伙如何反抗,先办了再说的念头。
    突然,林轻越转过身熟练地解开他衬衣所有扣子,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想去推眼镜的时候,才想起已经摘下了。
    “其实我一直都想亲手把你扒光了,看你还能像先前那样若无其事地说话。”
    林轻越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兰超由惊转喜,脸上立即挂上欠揍的笑,抬起手臂,一副任君予求的样子。
    碰到他皮带的手微微一抖,升起自暴自弃的心思,这就是力不如人的悲剧,打不过也说不过,现在看似占了上风,实际却是自投罗网。
    兰超见他半天没有动作,本就不多的耐心被他消磨殆尽,捉住他的手腕翻个身,将他的双手按在车厢门上。
    林轻越又听到兰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别动,乖”之类,只是他现在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整个人被暴露在车厢门上的镜子里,以一种猝不及防、狼狈不堪的姿势――全身赤裸,手无措地撑着镜子,皮肤透着异样的粉红,眼神茫然望着镜中的自己,身下的那处高高翘起,龟头还沾着淫靡的浊白,兀自冒出的液体顺着茎根,将囊袋打湿透。
    在他失神松懈时,兰超已经做好润滑,挺身刺入,轻易地就插到底。林轻越只觉得脑子眩晕,顶灯反射在镜子上扎得眼前发黑,唯有身体里的冲撞是真实的,一次又一次将他从意识的边沿拉回,再经历一番灵魂都被撞出体外的刺激。
    林轻越无力去计较自己又在对方手中泄了几次,从心到身体都被狠狠掏空了,又似沟壑难平地任由兰超予取予夺,脑中什么都不想的时候,身体的反应就更真实,从开始的胀痛感,到后来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完全冲破理智地舒爽,直到要破下唇,喉咙里的呜咽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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