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安心了吧。”陆流觞说着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却带着一丝凄凉,“若是真担心我一人活在这世上孤独,那你便不要死了。终究还是你太薄情,孟将然!”
    陆流觞看那画看了许久,然后将那画小心地卷起,用罩子罩着,放在床头,然后又抱起了一个坛子。
    “你说你无颜见孟五,要我将你的骨灰撒在天地间,我只能将你贴身衣物烧了,放在这坛子中。你害怕见你师父,却从来没想过留下骨灰,陪着我。”陆流觞抱着那坛子,脸上也是哭哭笑笑,完全不见了那沉稳的掌门宗主模样。
    门外那黑影在门外站了许久,背上背着一柄剑,两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入了骨肉,有血从那拳头处流出,那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双眼透过那小缝往屋里看去,眼睛泛出了一层血色。牙齿紧紧咬着,发出那轻微的颤音。
    一滴泪从眼角处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融了泥土,无人知。
    那黑影突然消失了。
    屋子中的人瞬间消失了那疯疯傻傻的样子,冷冷地看了一眼窗外。
    “结丹修者,并非孟五,又会是谁呢?”
    说完,便看了一眼那床上的画,叹了口气:“你看,还有人来看你。”
    林瑾一身红衣,衬得那张脸格外的艳丽。那脸上不管怎么都带着笑,心中的喜意怎么也收敛不住。
    “恭喜林师姐。”
    过几日这林瑾便成了陆流觞的夫人,月行宗的女主人,自然少不了上门贺喜的人。这罗舍与林瑾一同长大,都是陆流觞师妹,关系也不错。
    “林师姐对陆师兄痴心一片,终究守得云开见月明,得了那幸福,不像有些人,生来就无福享受,倒是虚费了那年华。”罗舍道。
    林瑾想起了什么,脸上突然有几分不快,罗舍也察觉到了,只想着自己多嘴说错了话。
    “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陆师兄对师姐你也是真心一片,过几日,师姐就不是师姐了,该叫掌门夫人了。”
    林瑾这才有了笑意。
    “林师姐,你好好歇着,掌门年轻力壮,过几日,便有你累的了。”罗舍说的暧昧,揶揄地看了林瑾一眼,便笑着往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外,便感到眼前一片黑影闪过,‘啪’的一声,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去,撞在了那床栏上。
    无缘无故遭了打,罗舍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人。那人一身黑衣,一脸煞气,先是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突然将门关上,这屋子里便有他们三人。
    林瑾也被惊住了,看向眼前的人,怒问道:“你是谁?为何打我罗师妹?”
    那人满眼杀气落在林瑾身上。
    “不必着急,下一个便是你了,林瑾!”
    林瑾只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那人抽出了手中的剑,一个冰凉的东西落在自己脖子上。那剑刃对着自己,泛着淡淡的红光。
    “泛着红光的剑,便是焚火,焚火的主人……你是火行宗曲青衣?!月行宗与火行宗同为三大宗之一,我又未曾惹你,你为何要杀我?”林瑾脸色难看地问道。
    “因为你要嫁给陆流觞。”曲青衣面无表情道,“这天下将要嫁给陆流觞的,有一个我便杀一个!”
    “我与师兄两情相悦,我又为何不能嫁给师兄。莫非……”林瑾猛地看向曲青衣,脸上带着不可置信,“莫非你喜欢师兄?!这天下人伦都乱了,男女才是正道,我没想到师兄竟然这般遭男人喜爱,这天下男人都想着与师兄在一起!”
    “我对师兄一片真心,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放弃。”林瑾看着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绝然道。
    曲青衣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难看了几分。
    “你刚刚这话十分恶心,这世上瞎了眼的才会喜欢陆流觞,孟将然瞎了眼,但是陆流觞也只得有他一个妻子。”
    “哈!我懂了,但是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嫁给师兄。你杀我又曾想过这后果?你是火行宗之人,公然杀了月行宗之人,两大宗世代交好,你这般,便是毁了两宗情义!”林瑾道,说到此,心中又有些苦涩,陆流觞注定要修出天道,修真路漫长,不可能永远没有仙侣,“我死了,师兄还是会娶妻。你是杀不完的。”
    曲青衣薄唇紧抿,似在思考。
    “我不会告诉师兄你今日来了,你走吧。”
    “你嫁与陆流觞,这辈子都不得安宁。若是你执意,我也无奈,但是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曲青衣说完,便收了焚火,往门外飞去,瞬间消失在屋里。
    第58章 番外二
    十里桃花林,那桃花之后藏着的便是这修真界三大宗之一―火行宗。
    这桃花林被设下禁制,无论是修为多高深的修者都无法使用法术。
    漫天桃花中,伴随着马蹄的‘哒哒’声,一辆马车远远行来。
    这桃花树下一青年抱着剑,倚靠这那桃树,眉宇间带着些许薄凉之气,与这美景格格不入,那马车到了青年身边,突然停了下来。赶车的是一个小童,那小童掀开车帘,里面走下一个白发白眉的老者,只是那老者气息沉稳,脚步有力,显然是那修为高深的修者。
    “年轻人,你也要去那火行宗吗?为何停在这处?”老者关心地问道。
    那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打量了老者许久,最后点了点头。
    “这桃花林中不可使用法术,你也无坐骑,走路定然十分累,不如随我一起,这马车还容得下人。”老者道。
    年轻人也不客气,翻身上了马车。
    “火行宗是修真大宗,可惜了曲老掌门,终究没有渡劫成功,不过现在也是人才辈出,曲掌门已经是元婴期,这结丹修者也有数人,不愧是火行宗。”
    “说起来这月行宗也十分厉害,陆掌门年纪轻轻便到了结丹末期,临了那元婴期,唯一的憾事便是那孟将然没有觉醒,寿元早早的尽了,过几日陆掌门便要与那女修林瑾结姻,也算是喜事一件。”
    “这三大宗,另外两大宗都是十分厉害,倒是这最神秘的天行宗,自从出了孟将然,孟五倒是再没有收过徒弟。都说这天行宗收徒讲究缘法,果然不简单啊!”
    “曲掌门之前说要让人在这林中接我,行了这么久,也不见人影,这老家伙,莫非是老糊涂了?”
    老者自顾自的说着,那年轻人久久没有反应,不由有些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见那年轻人脸色苍白一片,牙齿咬着嘴唇咬得太过厉害,竟是渗出了血丝。那人握剑握得十分紧,骨节突出,那手中的剑竟是泛出淡淡的红色。
    “焚火,你是火行宗曲青衣?”老者惊讶道,后又生了抱怨,“你兄长定是叫你来接我,为何不做声?害我错怪了曲掌门。”
    转瞬间,那马车中的人瞬间不见了,老者连忙掀起那马车的帘子,偌大的桃花林中,早不见了曲青衣的身影。
    “世间都传闻这曲青衣性子怪异,今日所见果然传言非虚。”老者感叹道。
    “师父,您确定是他性子怪异,而不是您话太多,把他唠叨的跑了?”小童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道。
    “你这小子,别以为长着一副小孩模样我就不敢揍你!”老者吹胡子瞪眼道。
    马车渐行渐远,与这马车相反的方向却有一个身影迅速往外跑着,这桃花林中不可用修为法术,那人却是像一阵风般,一闪而去。
    月行宗便是一片喜气,到处都挂着那大红的灯笼,柱子上都贴着‘帧字,真是处处都感受得了那喜气。
    这夜里,灯笼也照的四处十分亮。
    这雾山前山正中处有一处院子,唤作‘静心居’,便是月行宗历代掌门所居之处。
    陆流觞喜好清幽,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窗台上摆着几盆花草,整个屋子便给人一种宁静而古朴的感觉。
    陆流觞在那床上闭目养神,吐纳真气。
    这静心居所建之处便是雾山灵力源头之一,真气十分充沛,吐纳片刻,只觉得全身真气满溢,十分舒适。
    耳边突然听得一阵响动,即使很轻微,他还是感觉到了。
    陆流觞不过淡淡地看了门外一眼,然后将放在床头的一张画拿了出来。
    他将那画摊开,画中人一身蓝色衣衫,黑发搭在胸前,淡淡的眉,肤白如雪,十分清秀。画中人含笑看着自己,陆流觞不由得精神一阵恍惚。
    “将然,我与你终究是无缘分,如今这番又是何苦?你说入了黄泉路,不愿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所以一定要我十年之内娶妻,听你的话,我便娶了。你如今看着,便安心了吧。”陆流觞说着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却带着一丝凄凉,“若是真担心我一人活在这世上孤独,那你便不要死了。终究还是你太薄情,孟将然!”
    陆流觞看那画看了许久,然后将那画小心地卷起,用罩子罩着,放在床头,然后又抱起了一个坛子。
    “你说你无颜见孟五,要我将你的骨灰撒在天地间,我只能将你贴身衣物烧了,放在这坛子中。你害怕见你师父,却从来没想过留下骨灰,陪着我。”陆流觞抱着那坛子,脸上也是哭哭笑笑,完全不见了那沉稳的掌门宗主模样。
    门外那黑影在门外站了许久,背上背着一柄剑,两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入了骨肉,有血从那拳头处流出,那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双眼透过那小缝往屋里看去,眼睛泛出了一层血色。牙齿紧紧咬着,发出那轻微的颤音。
    一滴泪从眼角处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融了泥土,无人知。
    那黑影突然消失了。
    屋子中的人瞬间消失了那疯疯傻傻的样子,冷冷地看了一眼窗外。
    “结丹修者,并非孟五,又会是谁呢?”
    说完,便看了一眼那床上的画,叹了口气:“你看,还有人来看你。”
    林瑾一身红衣,衬得那张脸格外的艳丽。那脸上不管怎么都带着笑,心中的喜意怎么也收敛不住。
    “恭喜林师姐。”
    过几日这林瑾便成了陆流觞的夫人,月行宗的女主人,自然少不了上门贺喜的人。这罗舍与林瑾一同长大,都是陆流觞师妹,关系也不错。
    “林师姐对陆师兄痴心一片,终究守得云开见月明,得了那幸福,不像有些人,生来就无福享受,倒是虚费了那年华。”罗舍道。
    林瑾想起了什么,脸上突然有几分不快,罗舍也察觉到了,只想着自己多嘴说错了话。
    “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陆师兄对师姐你也是真心一片,过几日,师姐就不是师姐了,该叫掌门夫人了。”
    林瑾这才有了笑意。
    “林师姐,你好好歇着,掌门年轻力壮,过几日,便有你累的了。”罗舍说的暧昧,揶揄地看了林瑾一眼,便笑着往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外,便感到眼前一片黑影闪过,‘啪’的一声,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去,撞在了那床栏上。
    无缘无故遭了打,罗舍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人。那人一身黑衣,一脸煞气,先是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突然将门关上,这屋子里便有他们三人。
    林瑾也被惊住了,看向眼前的人,怒问道:“你是谁?为何打我罗师妹?”
    那人满眼杀气落在林瑾身上。
    “不必着急,下一个便是你了,林瑾!”
    林瑾只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那人抽出了手中的剑,一个冰凉的东西落在自己脖子上。那剑刃对着自己,泛着淡淡的红光。
    “泛着红光的剑,便是焚火,焚火的主人……你是火行宗曲青衣?!月行宗与火行宗同为三大宗之一,我又未曾惹你,你为何要杀我?”林瑾脸色难看地问道。
    “因为你要嫁给陆流觞。”曲青衣面无表情道,“这天下将要嫁给陆流觞的,有一个我便杀一个!”
    “我与师兄两情相悦,我又为何不能嫁给师兄。莫非……”林瑾猛地看向曲青衣,脸上带着不可置信,“莫非你喜欢师兄?!这天下人伦都乱了,男女才是正道,我没想到师兄竟然这般遭男人喜爱,这天下男人都想着与师兄在一起!”
    “我对师兄一片真心,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放弃。”林瑾看着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绝然道。
    曲青衣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难看了几分。
    “你刚刚这话十分恶心,这世上瞎了眼的才会喜欢陆流觞,孟将然瞎了眼,但是陆流觞也只得有他一个妻子。”
    “哈!我懂了,但是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嫁给师兄。你杀我又曾想过这后果?你是火行宗之人,公然杀了月行宗之人,两大宗世代交好,你这般,便是毁了两宗情义!”林瑾道,说到此,心中又有些苦涩,陆流觞注定要修出天道,修真路漫长,不可能永远没有仙侣,“我死了,师兄还是会娶妻。你是杀不完的。”
    曲青衣薄唇紧抿,似在思考。
    “我不会告诉师兄你今日来了,你走吧。”
    “你嫁与陆流觞,这辈子都不得安宁。若是你执意,我也无奈,但是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曲青衣说完,便收了焚火,往门外飞去,瞬间消失在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去奋斗下一发正文,希望十二点之前可以出来~~~~(_)~~~~
    第59章
    “孟将然。”孟将然道,就见那黑衣人突然像听见什么天荒夜谈般死死地盯着自己,他重复道,“我姓孟,名将然。”
    黑衣人便这样死死地盯着孟将然,似乎要将他吞入腹中一般!
    这人与人长得像,他想了许久也未想通,如今竟然连名字也一样,这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
    那日睁开眼,便亲眼瞧见了一场颠鸾倒凤,那两人,他都十分眼熟,一个是他那侄子,一个却是那张深深刻在脑海中至死都忘不了的脸。他受了伤,本是全身无力,却不知从哪里得来了力气。
    他看着那人一身红痕地从床上爬下来,然后走到自己面前。
    “曲青衣。”
    那人轻轻唤了一声,那满腹妒火瞬间成了j□j,迅速燃烧了理智,似乎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一声叫唤。
    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那少年有些依赖但又带着些许害怕,轻轻唤了自己一声。
    之后便是一场万劫不复的情欲的深渊。
    后来,他才想起,当年那个少年早就已经老去,归了泥土,那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死去的人不能复生,他想了许久,才觉得那人定是拿自己练了功,而且与他在一起之人也是魔修,这魔修都喜欢用这些古怪的法子修炼。
    而现在这人却说自己叫‘孟将然’。
    这长相一样,竟然连名字也一样!许多事突然在他脑海中回荡着,他想起眼前这人之前便称自己叫‘孟无颜’,与那魔修在一块,之前也那见死不救的老头也叫‘孟无颜’,也与那魔修在一块!孟将然若是觉醒,便要双修,若是双修,变回了容颜也是有可能!
    他先是不可自信,然后又由心生了一阵巨大的狂喜。心中浮浮沉沉,由大悲到大喜,不过片刻时间,但是这脸上却还是冷着毫无表情。
    过了许久,他才找回声音,出声道:“姓非好姓,名非好名,为何都喜欢叫这个名字?”
    他声音中带着颤音,但是却十分轻微,孟将然自然听不出来。
    “我以为一般人听了这名字,多半会想着天行宗的孟将然,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该骗你,我正是那孟将然,不过这遭遇说下来倒有些像传奇了。信不信由你,我这些话自是问心无愧。”
    “我已经记得不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了,便随了师父姓。我师父很霸道,他说入了他门下都得随他姓。说我这名字可以,不要说我姓,你再说我便也生气了。”
    “我里衣放在那树上晒着,这风吹着也有些冷,我先进屋歇着了。”孟将然说完便往自己屋子走去。
    “孟将然!”那人突然唤了一声。
    孟将然回过头,那人突然猛地拉了自己一把,孟将然全无防备,便落入了那人宽阔的胸膛中。
    孟将然抬头,便见了那人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那眼中仿佛涌现着无数种情绪,孟将然却捕捉不到其中一种。
    让人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孟将然觉得这种感觉十分奇怪,想要挣脱,但是那人力气太大,自己竟是动弹不得。
    “不要动。”那人道。
    孟将然突然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这人长相普通,声音也有一种怪异的沙哑,刚刚那一刻,声音与平时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孟将然疑惑地看去,突然觉得一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先是轻轻的舔着,最后成了噬咬,那霸道的舌头伸了进来,唾液相交,孟将然只觉得头晕目眩,双手不由地抱住那人的肩膀才稳住脚步。
    过了许久,那人才放过自己,孟将然已经是气喘吁吁。
    “放开我!”被一个陌生人强吻了,虽然这人救了自己,但是也不能这样对自己!
    “我救了你,你这以身相许本是应该,我都不嫌弃你长得难看。”那人皱了皱眉道,还是放开了孟将然。
    孟将然身上本来只披着一件外袍,刚刚挣扎见,那外袍早就松了,就这样松松垮垮地落了下来……
    那人眼睛猛地瑟缩了一下,孟将然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闪,自己便落入了一个怀中,不过片刻,便入了屋子,自己就躺在那有些硬的床上,那外袍早就落在外面的地上,自己便这样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一个温热的气息落在自己脖子上,那人看着自己,眼睛里涌动的全是情潮。孟将然知道这人不是开玩笑。
    他用力推开眼前的人,道:“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我如今觉醒,你与我做那事自然有利于你的修行,但是我却不愿。不过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你执意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但是与我双修,也要是真气纯净的结丹修者,如果你不是,对你无益。”
    天行宗修行就是靠的双修之术,之前双修是为了活下去,他这一生却是不想与自己不爱之人双修。孟将然突然有些迷茫,他之后还会有爱人吗?他已经不相信这世间的情爱,当年陆流觞对自己这般好,自己老去后,还是将自己抛弃了。情爱之事,本就不可信。但是他要修炼,又必须双修。
    “我有时真的好奇天行宗弟子对于你们这些修者来说意味着什么,或许在你们看来只是一个工具,这天下的修真者或许都未把我们当做一个纯粹的人。只有像师父一般,修为卓然,才能活得潇洒。”
    孟将然本来想要推开那人的手突然放了下来。
    那人脸色十分难看,看着孟将然许久,终究还是站起身来,将被子盖在孟将然身上。
    “我刚被蒙了心智,你当我愿意与你双修?修为我自有修炼之法,还不必靠双修!况且你这相貌也实在倒胃口。”说完便往外走去,那关门的动作十分大,显然是含着怒气的。
    孟将然看着那关上的门,叹了口气。
    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这人对自己本没这意思,这样子倒显得自己有几分尴尬了。
    孟将然躺了一会,便去收回了衣服穿上,穿上这干净的衣服,全身也觉得舒爽许多。
    到了傍晚,肚子也饿了,那人消失了一下午,孟将然想着那人生了气,好心救自己,自己还以为他要把自己当做修炼的工具,所以生了气,把自己扔在这地方。被别人抛弃,孟将然心中便有几分难受。
    孟将然便想着出去找一些东西吃,走出了一些距离,突然见那水潭边上一个身影!那人还在这处,孟将然心中竟然有些欣喜。
    那人盘腿坐在那石头上,双手放在双腿上,闭着眼睛。孟将然只当他在修炼,也不敢打扰,只远远地看着。
    水中突然腾起一层白雾,那人猛地睁开双眼,看向水里。
    孟将然走近了几步,就见那水面上漂浮着几只鱼虾。
    原来这人不是在修炼,而是在抓鱼。
    不过这抓鱼的方式实在诡异……
    孟将然也去帮忙抓。
    “你看着也笨手笨脚,抓鱼会把鱼抓跑了,站着别动!”
    “……”孟将然只好站在原地看着。想着自己虽然修为一般,但是看起来也不是十分蠢笨,为何在这人眼里,自己就变成了脑袋蠢笨,长相丑陋?
    他救了自己,不要与他计较,孟将然努力告诉自己。
    那人手中拿着两只大鱼,孟将然便跟在他身后。
    那人突然回过头来,看了孟将然一眼,道:“我有一个问题问你,你说你是孟将然。你与陆流觞……”那人顿了一下,“他娶了林瑾,你恨他吗?”
    “恨他入骨,我年老色衰,他便嫌弃我,后来娶了林瑾,那女人对我也十分坏,是我讨厌之人。我对他们两人都是十分讨厌。”孟将然道。
    那人脚步突然顿住,似乎在回忆什么。
    “你说入了黄泉路,不愿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所以一定要我十年之内娶妻,听你的话,我便娶了。”
    那人脸色黑了几分。
    这山间野地,自然没有庖厨,这鱼也是烤着吃,只是眼前这人手艺实在是太差了,孟将然吃了几十日的焦肉,这次说什么都要自己动手了。
    “你说我笨手笨脚,但是这烤鱼我还是会的,你莫要说我了。”趁着那人开口之前,孟将然首先说道。
    那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孟将然虽然很少做这样的活,但是当年与陆流觞行走这天下五年,这样的事业不是没做过,这烤出来的鱼还有一些焦,但是比这人烤的好多了。
    孟将然递给那人一串鱼。
    那人拿过,却是拿着那串鱼,眼睛盯着那烤熟的鱼看着,久久不入嘴。
    “怎么,你还舍不得吃吗?”孟将然看着他那副样子道。
    那人呆愣了一下道:“你恨陆流觞与林瑾,但是这般样子,修为只有那么些许,第一想着便是上雾山找他们报仇,对于陆流觞,你还是爱他?”突然觉得像吃了黄连般,口中十分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圣诞节快乐~吐血二更~作者菌已经身亡了~~~~(_)~~~~
    第60章
    “你如今无修为,还想寻仇,实在是蠢笨至极。想来想去,莫非你想以这张脸,重新得了陆流觞的爱?你心中定还想着他。”
    “哪里有爱!”孟将然脸上腾起一阵怒气,言语间带着激动,“我若爱他,便是犯了贱!我年轻时,他将我视作那掌上宝,我年老后,却毫不留情地将我抛弃了!当我还是年老摸样时,总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那个时候反而好些。待我恢复了这容颜,便经常想着那些事,所以我一定要上这雾山报仇。又待我上了山,我才发觉,我根本没那能力去报仇,只能看着他们恩爱。不过现在……”孟将然突然顿住,右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靠近胸腹的位置,正是他藏着药的位置,那个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以那古书中的蛊入了林瑾的体,但是那母蛊却被自己弄丢了!只有控制母蛊才可以让那蛊虫吸了人的真气,况且那东西是奇物,说明也存在古书当中,失了这母蛊,他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想下这毒手,却失了机会,这林瑾今后的遭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人深深地看了孟将然一眼,终究没有再出声。这人往往是当局者迷,当然这心思也有自己本人知道,旁人猜不得。
    山中岁月,本就过得十分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了月余。
    孟将然暂时忘了仇恨,便在这山中静心修炼起来,他无灵根,根骨一般,但是腹中那东西却十分厉害,吸收了这天地间的灵气,然后再吐纳出来,往日里只是勘破了基础,如今孟将然修为入了筑基期。
    修真者唯有入了筑基期,有了这修仙的基础,才可继续往上修炼。
    凡人可不可以修真往往卡在这第一步,有些人一辈子也无法筑基。
    孟将然悟了这第一关,之后便觉得简单许多。每日里也总爱在自己屋中修炼,不爱往外跑。
    “你说我在此处修炼成那修为高深之人,再去找陆流觞报仇可好?”有一日,孟将然闲来无趣,突然问道。
    那人并不搭理他,自顾自地站在那里,看着夕阳西下。墨色的长袍包裹着那修长的身材,平日里看去都是普通的毫无特色的脸,从这侧面看去,鼻梁高挺,突然好看了许多。那一身气质冷极,与这夕阳倒是十分相映。
    “我以为你只有那一件黑色的衣衫,原来也有其他的。”孟将然又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
    那人似乎没有听到孟将然的话,还是维持这先前的样子。
    “你究竟是谁?为何愿意在这处陪着我?”孟将然知道这人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出的话便会气死自己,不过这山中只有他们两人,与他说话总好过自言自语。
    “我为何要陪着你在这里?每日里除了看见你那张难看的脸,就没有什么其他了。呆在这处,我自然有自己的目的。”那人终于瞥了他一眼,不屑道。
    听了这话,孟将然心中生出了一股失望与孤寂。坐了一会,便往回走去了。
    修行本是一条漫长的路,这天行宗的弟子走了捷径,但是也并非刻意一蹴而就。这基础倒是渐渐稳了,但是修为的提高还是要花上许多时日。这山中虽然隐秘,但是难保有一天被人发现。孟将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日子得过且过,况且想着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心里便安心些。
    他们来这里之时是七月初,还是夏日的尾巴,如今已经是八月,算是秋天了,夜里便有一些寒冷。
    到了夜里,孟将然便将自己裹成一个球,缩在一起睡着。这屋子本就简陋,冷风透过缝隙吹了进来,孟将然冷得有些发抖。
    半睡半醒间突然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迷茫间睁开眼睛,便见了一副熟悉而普通的眉眼,不过实在过于困倦,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这床上只有自己一人,但是身边的位置还是温热的,便晓得这不是错觉。
    孟将然心中一暖,起身不见了那人人影。于是便去了门外,看见隔壁的门露出一个缝隙,推开门,伸进去一个脑袋。那床上鼓起一个包,那人转过脸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大清早的,你便来扰人清梦,实在不好!你若是再靠近一步,我便断了你的腿。”
    那人语气不善道,手里摸着身边那黑色的东西,然后拿了起来。若是孟将然猜得没错,那黑色的布包裹的应该是他的武器,只是不知为何要包裹起来。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一个穿着衣服与鞋子睡觉的习惯。”孟将然脚步猛地顿住,那眉眼间泄露了一丝笑意,他的眼尾处本就微微勾起,天生带着一股媚意,这样看去,倒添了几分调皮。
    那人面不改色:“这世人习惯都不同,你若是觉得我这习惯好,也可以学着。”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那梦中人实在可恶,我刚将那被窝睡得十分暖,那人便抢了我那暖暖的被窝。”
    “山中冷风,你以为可以将那被窝睡暖了?!若非……”那人声音猛地顿住,转过脸去,拿屁股对着孟将然。
    “若非什么?”孟将然问道,突然见除了那包裹着的武器,还有另外一件东西,放在那画筒中,此时露出了半截,显然是一幅画,不由得有些好奇。
    那人稍微一动,那画便落了出来,摊开了一个角落。
    “你的东西落地上了。”
    孟将然远远地看去,就见了半幅画,应该是一人躺在那树下,露出大片的肌肤,肤白胜雪,衣裳松松垮垮的,胸前两点十分红艳,只盖住那羞人的部位。孟将然似有觉悟,脸上一红,可惜在脸处折着有褶皱,那人的脸看不见,不由地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看清。
    床上的人突然整个从床中翻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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