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来评价的，我的想法只是代表了一种观点，我不能说它就是绝对正确的，但是我能拿出我的理由和我的数据让被人信服。”
古爷爷拍了下郑渊的肩膀说道：“这样就足够了！我给你一年，不，半年的时间，将你全部的研究成果整理出来，我们要公布这一理论！”
郑渊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您放心吧，不需要半年时间我就能够整理出一套有说服力的材料出来！”
郑渊、陈博士和古爷爷还留在实验室里对接下来的事情做更为详细的讨论，叶子和古清泉却先一步离开了。
他们两人都不喜欢参与具体决策，大概是因为修炼之后知道自己的生命可能会很漫长，便有意识的减少了对俗物的介入。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基地中最大的那颗打人柳旁。
这颗打人柳是其他打人柳的母株，周围生长这几株木系异能者扦插出来的小一点的树苗。
叶子和古清泉这才发现，除了人们可以催生出的以外，确实没怎么发现打人柳自行发芽生长出的幼苗。
看来事情也许真的像郑博士想的那样，所有的物种都被限制了繁衍能力。
叶子有些担忧地看向古清泉：“清泉哥，你说妈妈会成功怀上宝宝吗？”
古清泉揉了一下叶子的头，说：“顺其自然吧，妈妈不是已经接受我们了吗？没什么可担心的。”
叶子乖巧地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逛了一圈回到家中，古爷爷居然比他们两个还早到家。没等叶子问出原因，古爷爷就率先沉不住气地说道：“你们两个跑哪去了，找你们半天都找不到，马上就要当哥哥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古爷爷是笑着说的，与其说是指责，不如说是玩笑，但是此时的兄弟两显然都没有心情计较古爷爷的话，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当哥哥”这一词上。
他们现在就是哥哥啊，他们不是蓉蓉的哥哥吗？
见古清泉和叶子露出疑惑的目光，古爷爷万分得意地说道：“你们妈妈给你们怀了个弟弟或者妹妹，，以后可要更加稳重一点，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古清泉和叶子没去计较古爷爷的取笑，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悦以及庆幸。
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不仅使两人的感情更加自由，更是带来了人类繁衍生息的希望。
古清泉牵着叶子来到母亲的身边，此时，王雨晴的脸上带着母性特有的光辉，两人分别给了她一个紧密的拥抱，这个拥抱既感谢了母亲对他们的包容与爱，也感谢母亲将这个新的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尽管这个时候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尤其是夜晚，还能明显感觉到阵阵凉意，但是在古家的宅院里，春天早已到来……
第156章 番外：系统
很多年以前，系统是没有意识的，它被称作“超级商人系统”，由智多族的墨玄所创。
当它拥有意识并且认识到这个名字很俗气的时候，名字却已经无法改变了。
大概是太嫌弃这个名字，它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是简单明了的“系统”两个字。
开始的时候，它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系统，这也是它这样介绍自己的原因之一，可是后来，随着阅历的增加它才知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个系统。
有像它一样专门为了收集能力而存在的，也有专门收集信仰的，还有专门收集情绪的……
五花八门的系统充斥着各个位面，它们为各种目的而生，大多数是被智多族的人制造，当然也还有一些别的位面的智者创造出来的。
墨玄发现它拥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它被制造出来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听说好多系统都拥有意识了，为什么我制造的系统还没有拥有意识呢？这般蠢笨，干脆销毁再创造一个吧。”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它听。
它当时还很青涩，完全没有想到墨玄会通过这样的手段诈它出现，更没有考虑到墨玄会不会因为这么点原因就销毁他辛辛苦苦制造的系统这一问题。
它只觉得万分担心，一不小心就本能的想要逃离墨玄所在的地方。
它正轻飘飘的挪动着，因为没有形体，它并不担心会被墨玄察觉，岂料墨玄突然就伸出了一只手，在空气中一抓，它那根本没有实体的“身子”就被禁锢住了。
“你就是我创造的系统诞生出来的意识？”墨玄盯着它问道。
别问它是怎么感觉到墨玄在盯着它看的，反正它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且它觉得墨玄根本就不是在用疑问句和它说话，那语气中的肯定成分根本就是“毋庸置疑”！
超级商人系统郁卒了，它弱弱地“说”了一句：“我就是……”
也不知道墨玄是怎么听明白的，又或者如他这般的大能本就有这样的本领，墨玄和它交流起来完全畅通无阻。
和墨玄熟悉了，它才发觉当初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实在是太傻了！以墨玄的为人，制造它这样的系统就是为了偷懒用的，不用自己努力就可以收集到能够，你看，多划算！
再让他将制造好的东西毁掉重新制造个差不多的，根本就是自找麻烦，这种自找麻烦的事情他有怎么会去做呢？！
明白过来自己被骗的它很是气愤，但是生性淡然的它很快就平静的下来。
说实话，它还是很感激墨玄的，毕竟是墨玄制造了它，让它来到了这个世界，用人类的社会关系来说，墨玄就如同是它的父亲。它和墨玄相处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也就越深。
当它将这种想法告诉墨玄的时候，墨玄只是微微笑了下，说道：“那说明你产生了人类的情感。”
“什么是‘人类的情感’？”它问道，可惜墨玄只是笑而不语，见它实在是疑惑才回答说。
“这个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它没把这问题当一回事儿，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着自己既定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墨玄带来了许多动物，让它绑定在子系统上，那些动物或可爱或丑陋，完全看不出墨玄是通过什么规律来寻找的，不过习惯了遵从墨玄的指令，超级商人系统很自觉的将它们仔细分配到每个子系统上。
有了动物的子系统和宿主之间有了更多的互动，在这期间，它学到了很多东西，也交到了几个非常贴心的朋友。
是的，朋友！
这个词是它的动物朋友告诉它的，这代表着它们之间的关系不同于其它伙伴，是一种更加友好亲密的称呼。
它非常开心的找到墨玄，告诉他自己交到了朋友，并问墨玄：“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我已经明白啦！”
墨玄依然还是那副淡笑的模样。
“这是人类感情的一部分，但是不是全部，等你再经历多一些就会明白了。”
超级商人系统不能完全理解墨玄话中的含义，但是这并不妨碍它听懂墨玄对自己话语的否定。
它暗暗决定，自己一定会弄懂人类的感情，但是这一等就是很多年，久到它自己都忘记了这个想法。
那是一个和它关系非常好的系统助手传来的消息，有一个游戏系统在那个位面和它的宿主作对。
和它的宿主作对就是和它作对，更何况它很清楚那个游戏系统是墨玄的老对头制造出来专门坑害墨玄的，当然，这种坑害一般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因为一旦被发现就以为着那款劣质产品会被销毁。
因为刚刚解决了一个类似的案例，超级商人系统显得格外气愤，它告诉那个子系统的助手猫仔可以自行选择对付的方法，而猫仔显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家伙，它直接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吞噬掉对方。
得到子系统反馈的那一瞬间，它突然就升起了一种难过的感觉，这种情绪在它从前的人生中是从未出现过的。
大概是感觉到了它的失落，墨玄来到了它的身边，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它。
“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
它有些失落地问墨玄。
墨玄回答道：“这是，但不是全部。”
它不会哭，可是这一刻，它觉得有种想哭的感觉：“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明白，我一点儿也不想体验人类的感情。”
墨玄微笑着看它，好像看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他说：“你会想明白的，虽然有很多感情是痛苦的，可是也有很多感情是愉悦的，那些令你快乐的事情会战胜你体会过的所有疼痛。”
超级商人系统不信，它觉得墨玄在欺骗它，或者说安慰它，但是它没有反驳，因为它知道墨玄无论怎么做都是善意的。
它很是低落了一阵子，当然这“一阵子”只是相对于它而言的，对一般人类来说恐怕就是一段漫长的时光了。
这天它在漫无目的的游荡着，突然探查同类的雷达敏感的竖了起来，它朝四周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同类。
这个系统看起来很陌生，也许是刚创造出来没多久的，因为年龄不大，显得比较活泼。
对于一个陌生的系统，超级商人系统通常都是警惕性非常高的，但是这一次，它却很希望和对方成为，于是率先开口道：“你好，我是超级商人系统，专门负责收集能量的。”
对方也很友好地说道：“你好，我是情绪系统，专门负责收集各种情绪的。我的制造者是一个修士，因为太过清心寡欲迟迟无法突破，这才创造了我出来帮他收集各种情绪以供参考。”
“那你岂不是要面对很多不好的情绪？”超级商人系统有些怜悯地说。
可是情绪系统却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处境有多么悲催，而是很自豪地回答：“虽然会有因为收集到的情绪不好而失落的时候，但是也有很多时候因为收集到了好的情绪而开心。你知道吗？我收集到的众多情绪中有一种情绪叫做‘爱’，拥有这种情绪的人有时候会快乐有时候会痛苦，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温暖而幸福，你不觉得能够体会这么多的情绪很幸福吗？”
超级商人系统不太能明白对方口中的“幸福”，但是这不妨碍它和对方聊天时产生那种愉快的心情。
两个系统聊了很多，彼此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它们相约第二天再见，这才依依惜别。
回到墨玄的住处，超级商人系统发呆的想着刚才的事情，墨玄回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遇到什么事了？”墨玄觉得今天的它表现有点不太正常。
它呆呆地望着墨玄，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我好像明白什么是爱了……”
第157章 番外：平行世界的两人
距离叶子被李松刺伤仅仅过了半个多小时，古清泉却觉得万分难熬。
这感觉就仿佛回到了自己的感情刚刚被叶子察觉的时候一样，那么忐忑、那么焦虑，甚至还有一种淡淡的绝望。
他和叶子认识的时间很久了，排开性别上的问题，两人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不过这样的情况在他们上初中时改变了。
十三四岁的孩子，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古清泉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对叶子动的心，但是这种感情很明确，他就是爱上了那个人，那个和他相同性别，朝夕相处的好友。
这样的感情对他来说是陌生的，是禁忌的，是神秘的，可是他丝毫不敢去碰触，就担心越雷池一步，连朋友都没得做。
叶子知道他是个同性恋是在高中的时候，那段时间，叶子很是躲了他一阵子，后来也不怎么的，两个人又和好了，但是对于性向这个话题却再也没有人提起。而自那之后，古清泉对待自己埋藏在内心的感情就愈发小心翼翼起来。
认识李松完全是一个意外，那是在一个朋友开设的休闲会所里，那种地方，总会有一些李松那样的人，他不介意会所里是不是有这样的人存在，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无权干涉，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见到的这个男孩竟然与叶子有着几分的相似。
说是相似，其实也就是外貌上有那么点类似的感觉，实际上那个男孩一开口，古清泉就敏锐的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同来。
不过那阵子，他正好和叶子之间产生了一点小矛盾，自然也不介意有这样一个替代品作为生活的小调剂。
他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人，唯独对叶子，因为求而不得，才会屡屡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放纵自己的感情。对李松这样一个替代品，还是低劣的那种，自然就没什么不能克制的，没过多久他就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状态。
李松并不是一个知足的人，况且面对这样一张和叶子有几分神似，行为举止却完全不如的脸，古清泉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喜。
正在他想着怎么解决这个一时放纵而带来的麻烦时，叶子却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他包养情人的事情。
叶子是何等聪明，在看见李松的第一眼起，就察觉到了对方和自己的相似之处。原本想要大骂古清泉一场的叶子，顿时楞在了那里。
古清泉一方面祈祷叶子不要察觉，一方面又希望叶子干脆明白自己的心意，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结果。
而叶子原本想要说出的绝情话语，也在古清泉那绝望的眼神中消失于无形。
叶子沉默了半晌，说了句“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去。
徒留古清泉站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经过这件事情，李松自然是不能再来往了，古清泉让朋友以自己已经找到了伴侣为由解除了和李松之间的关系，事实上李松也不是很介意，拿着古清泉给的遣散费很安分的接受了。
和李松这边没了瓜葛，和叶子那边却也没什么进展，他几乎是已经放弃了和叶子的可能性，只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暗自感伤。
半个月后，就在古清泉已经完全不抱希望的时候，叶子却找到了他。
“你怎么来了？”古清泉有些激动地问道。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如果你现在是单身我就给你一个追我的机会。”叶子说，“那么，你现在是单身吗？”
古清泉连忙点头：“单身！我现在是单身！”
大概是很少见到古清泉这般激动的模样，叶子笑着说：“那就看你的表现啦？”
古清泉傻笑着点头，完全不复平时的精明能干。
当两个人已经在心里对彼此有了好感的时候，追求就变得分外简单，古清泉抱得美人归的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绚丽多彩了起来。
朋友邀请他和叶子去休闲会所的时候，古清泉本来是不想去的，他对那里并没有什么好印象，更何况还有一个李松在那里，就算叶子不在乎，他也不希望做出一丁点儿让叶子不开心的事情来。
不过叶子倒是丝毫不介意去捧个场，在他看来李松这种人完全构不成威胁，毕竟谁会因为自己的爱人曾经谈过恋爱就坚决要分手的呢？更何况对方连“前男友”都算不上。
古清泉无法，只得答应叶子。
到了那边，他们果然碰到了李松，不过叶子表现得确实是浑不在意的样子，古清泉也就渐渐放心下来，正好遇到有朋友过来找他，他也就离开了一下子。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叶子被李松用刀划伤的那一瞬。
那一刻古清泉觉得整个人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局面。他一边因为李松的举动惊怒交加，一边因为叶子的受伤担心害怕。
等好友喊道“叫救护车”他才回过神来，上前抱住了叶子。
叶子被送到了医院，医生告诉他叶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他还没从这种迷蒙的情绪中解脱。
他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李松在试图逃跑的时候出了车祸，已经意外身亡时，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
直到叶子握住了他的手，他才彻底从那种魔障中脱离出来。
叶子擦掉古清泉脸颊处的泪水，柔声说道：“阿泉，我没事，别担心。”
古清泉轻吻他的手背，说道：“你当然得没事，我们还要白头到老的。”
叶子咯咯地笑着，大概是伤口扯着有点疼，他笑了两声就停住了，只是挂着嘴角的笑意却一直没有落下去：“当然，我们会白头到老。”
第158章 番外：叶子的逆袭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唯一不寻常的大概就是一贯好脾气的叶子居然和古清泉怄气了。
好吧，也许说叶子一贯好脾气这个形容有些不恰当，但是叶子确实从没生过古清泉的气，就算是最严重的一次，因为吸收了游戏系统的能量以及吃醋双重影响下，和古清泉小小的闹过一通脾气，也不过是难过大过于生气罢了。
可是这一次古清泉知道叶子是真的生气。
事情的起因其实非常简单，因为杜若瑾和慕容静闹别扭，就找到了叶子和欧阳冰这两个好友倾诉。
他和欧阳落秋也没怎么在意，这几个小伙伴近几年来越来越亲近，作为好男友，自然不会不允许自己的小爱人交朋友。
坏就坏在了他们对这件事的不重视上，等到古清泉和欧阳落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时候，两人的小爱人已经被洗脑成功了。
“你愿意让我在上面吗？清泉哥？”起初叶子并没有表现出上面特别的地方，问古清泉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试探和兴味。
不过这样的问题显然让古清泉不知如何回答。
倒不是他不愿意为叶子牺牲，只是他和叶子两个人无论是从相处模式还是从外表来看，他都更像是主动的一方，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更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可惜，就是因为他的沉默不语，让叶子原本还不是很在意的心一下就绷紧了。
小瑾说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无论他嘴上说得有多爱你，在这样的事情上是一定不会妥协的。
叶子当时听了表示不怎么相信，不过到底是好兄弟说的话，还是听进去了一些。现在看见古清泉的表现，那点怀疑顿时就像泉眼里的水一样冒了出来，哗啦啦的，半点没有停歇的意思。
叶子和古清泉这边不怎么和谐，欧阳冰和欧阳落秋那边更是显得有点剑拔弩张。
欧阳冰的性格本就比叶子更加偏执，在这样的问题上叶子更关心的恐怕是古清泉对自己的爱，而他更在意的，恐怕除了对方对自己的爱恋程度还牵扯出了很多过去的“旧账”，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几个人不欢而散，全都心事重重的回家商讨“大事”去了。
叶子和古清泉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交谈，叶子是因为还在思考刚才的那个问题，古清泉则是在想怎么解决这次危机。
而恰恰是因为这样的沉默，让叶子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抑郁了，他认为古清泉就算没有给他上的想法也应该就此给出解释，而对方现在的表现更像是因为无话可说或者是在逃避问题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而古清泉这边也比较冤枉，他其实正在思考着怎么去解释这件事情，让他做承受的一方他确实有些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但是不做吧，这件事貌似还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天人交战中自然就没有注意到对叶子的忽略。
两个心思迥异的人回到家中吃了一餐沉默的晚饭，稍作歇息就上床睡觉了，往常这个时候两人可能还会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或者盖着棉被纯聊天，不过今天的气氛显然还是直接睡觉比较合适。
半夜，沉睡中的叶子突然醒了过来，大概是因为今天睡的时候没注意，窗户没有关严，晚上起风将窗户彻底吹开了。
醒过来的叶子也没有什么睡意，干脆就起身去关窗户。
等他关了窗子准备上床继续补眠的时候，却发现黑夜中那双依然熠熠生辉的眼眸。
那双眼睛很专注的看着叶子，里面是深深的爱意和满满的包容。
叶子在看到那双眼睛的那一刻起，其实已经原谅了古清泉白天的行为。
不过古清泉显然没有忘记白天的事情，他伸出了一只手，对叶子说：“来，过来。”
叶子听话地靠了过去，依偎在古清泉的怀中。
“这么想在上面？”古清泉问道。
叶子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古清泉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就来吧。”
叶子瞪大圆溜溜的双眼，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古清泉反而被叶子的表现逗乐了一般，哈哈笑了两声，带动胸膛将震动传达到叶子身上。
叶子恼羞成怒地拍了他一下，他这才停住了笑，亲了下叶子的脸颊，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你不来我可就当你弃权啦。”
叶子的眼睛蓦地一亮，不由分说地就吻上了古清泉的嘴唇。
他倒不是如同一般人那样急色，只是原本心情抑郁，却突然因为对方态度的转变有了柳暗花明的感觉，这样的反差太过强烈，让叶子只能以对亲吻作为发泄兴奋的渠道。
古清泉任由他吻着，甚至没有趁他太过投入而翻身压过去，从始至终都无比配合。
可是叶子除了吻还是吻，等了好久都不见他有进一步动作。
渐渐的，古清泉被吻得有点心不在焉起来，他问道：“怎么啦？”
不算隐晦的问题，叶子却半晌都没能给出答案，因为他的内心正在滴血，这么关键性的时刻，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居然站不起来！
这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问题，多么不可原谅的失误！
可是叶子除了和古清泉干瞪眼却没有任何办法，半晌，古清泉大概是猜出了原因，闷声笑了起来。
看叶子几乎将整张脸都要埋进自己的怀里了，古清泉收敛了笑意，在他的发旋处留下一吻，说道：“累了就睡吧，晚安。”
说着就将他轻轻放在身侧，轻拍他的后背。
叶子在这样的节奏中却并没有想要入睡的感觉，反而因为自责握紧了拳头。
蓦地，他突觉一阵风吹来，睁眼一看，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开，风刮的呜呜作响。
咦，自己不是刚刚关上了吗？
再揉揉眼睛，唔，原来是梦啊。
还好，还好，只是个梦罢了。
古清泉被叶子弄出的动静吵醒，也没去管那扇开着的窗户，轻拍叶子的后背说道：“乖，睡吧。”
在这样有节奏的轻拍中，叶子终于再次成功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古清泉觉得有些奇怪，叶子似乎并没有为昨天的事情介怀了，完全没有和他冷战的意思，也没有生他的气了，只是仍旧有些闷闷不乐的感觉。
叶子确实有些闷闷不乐，毕竟任谁反攻不成反而做了那样的梦都开心不起来。
不过这样的情绪只持续到了中午。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遇到了精神萎靡，一看就不会是反攻成功的杜若瑾，以及吻痕蔓延到脖子上，走路都有些不自然的欧阳冰，叶子才终于在这两个人的遭遇中找到了一丝满足感。
看来任何时候，人的幸福感都是在这样的比较中产生的。
古清泉不知道叶子心情转好的原因，不过对方能够开心快乐就够了，又何必太过计较原因呢？收到叶子香吻一枚的古清泉暗暗想着。
此时春光明媚，阳光正好。
古爷爷拍了下郑渊的肩膀说道：“这样就足够了！我给你一年，不，半年的时间，将你全部的研究成果整理出来，我们要公布这一理论！”
郑渊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您放心吧，不需要半年时间我就能够整理出一套有说服力的材料出来！”
郑渊、陈博士和古爷爷还留在实验室里对接下来的事情做更为详细的讨论，叶子和古清泉却先一步离开了。
他们两人都不喜欢参与具体决策，大概是因为修炼之后知道自己的生命可能会很漫长，便有意识的减少了对俗物的介入。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基地中最大的那颗打人柳旁。
这颗打人柳是其他打人柳的母株，周围生长这几株木系异能者扦插出来的小一点的树苗。
叶子和古清泉这才发现，除了人们可以催生出的以外，确实没怎么发现打人柳自行发芽生长出的幼苗。
看来事情也许真的像郑博士想的那样，所有的物种都被限制了繁衍能力。
叶子有些担忧地看向古清泉：“清泉哥，你说妈妈会成功怀上宝宝吗？”
古清泉揉了一下叶子的头，说：“顺其自然吧，妈妈不是已经接受我们了吗？没什么可担心的。”
叶子乖巧地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逛了一圈回到家中，古爷爷居然比他们两个还早到家。没等叶子问出原因，古爷爷就率先沉不住气地说道：“你们两个跑哪去了，找你们半天都找不到，马上就要当哥哥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古爷爷是笑着说的，与其说是指责，不如说是玩笑，但是此时的兄弟两显然都没有心情计较古爷爷的话，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当哥哥”这一词上。
他们现在就是哥哥啊，他们不是蓉蓉的哥哥吗？
见古清泉和叶子露出疑惑的目光，古爷爷万分得意地说道：“你们妈妈给你们怀了个弟弟或者妹妹，，以后可要更加稳重一点，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古清泉和叶子没去计较古爷爷的取笑，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悦以及庆幸。
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不仅使两人的感情更加自由，更是带来了人类繁衍生息的希望。
古清泉牵着叶子来到母亲的身边，此时，王雨晴的脸上带着母性特有的光辉，两人分别给了她一个紧密的拥抱，这个拥抱既感谢了母亲对他们的包容与爱，也感谢母亲将这个新的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尽管这个时候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尤其是夜晚，还能明显感觉到阵阵凉意，但是在古家的宅院里，春天早已到来……
第156章 番外：系统
很多年以前，系统是没有意识的，它被称作“超级商人系统”，由智多族的墨玄所创。
当它拥有意识并且认识到这个名字很俗气的时候，名字却已经无法改变了。
大概是太嫌弃这个名字，它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是简单明了的“系统”两个字。
开始的时候，它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系统，这也是它这样介绍自己的原因之一，可是后来，随着阅历的增加它才知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个系统。
有像它一样专门为了收集能力而存在的，也有专门收集信仰的，还有专门收集情绪的……
五花八门的系统充斥着各个位面，它们为各种目的而生，大多数是被智多族的人制造，当然也还有一些别的位面的智者创造出来的。
墨玄发现它拥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它被制造出来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听说好多系统都拥有意识了，为什么我制造的系统还没有拥有意识呢？这般蠢笨，干脆销毁再创造一个吧。”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它听。
它当时还很青涩，完全没有想到墨玄会通过这样的手段诈它出现，更没有考虑到墨玄会不会因为这么点原因就销毁他辛辛苦苦制造的系统这一问题。
它只觉得万分担心，一不小心就本能的想要逃离墨玄所在的地方。
它正轻飘飘的挪动着，因为没有形体，它并不担心会被墨玄察觉，岂料墨玄突然就伸出了一只手，在空气中一抓，它那根本没有实体的“身子”就被禁锢住了。
“你就是我创造的系统诞生出来的意识？”墨玄盯着它问道。
别问它是怎么感觉到墨玄在盯着它看的，反正它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且它觉得墨玄根本就不是在用疑问句和它说话，那语气中的肯定成分根本就是“毋庸置疑”！
超级商人系统郁卒了，它弱弱地“说”了一句：“我就是……”
也不知道墨玄是怎么听明白的，又或者如他这般的大能本就有这样的本领，墨玄和它交流起来完全畅通无阻。
和墨玄熟悉了，它才发觉当初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实在是太傻了！以墨玄的为人，制造它这样的系统就是为了偷懒用的，不用自己努力就可以收集到能够，你看，多划算！
再让他将制造好的东西毁掉重新制造个差不多的，根本就是自找麻烦，这种自找麻烦的事情他有怎么会去做呢？！
明白过来自己被骗的它很是气愤，但是生性淡然的它很快就平静的下来。
说实话，它还是很感激墨玄的，毕竟是墨玄制造了它，让它来到了这个世界，用人类的社会关系来说，墨玄就如同是它的父亲。它和墨玄相处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也就越深。
当它将这种想法告诉墨玄的时候，墨玄只是微微笑了下，说道：“那说明你产生了人类的情感。”
“什么是‘人类的情感’？”它问道，可惜墨玄只是笑而不语，见它实在是疑惑才回答说。
“这个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它没把这问题当一回事儿，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着自己既定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墨玄带来了许多动物，让它绑定在子系统上，那些动物或可爱或丑陋，完全看不出墨玄是通过什么规律来寻找的，不过习惯了遵从墨玄的指令，超级商人系统很自觉的将它们仔细分配到每个子系统上。
有了动物的子系统和宿主之间有了更多的互动，在这期间，它学到了很多东西，也交到了几个非常贴心的朋友。
是的，朋友！
这个词是它的动物朋友告诉它的，这代表着它们之间的关系不同于其它伙伴，是一种更加友好亲密的称呼。
它非常开心的找到墨玄，告诉他自己交到了朋友，并问墨玄：“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我已经明白啦！”
墨玄依然还是那副淡笑的模样。
“这是人类感情的一部分，但是不是全部，等你再经历多一些就会明白了。”
超级商人系统不能完全理解墨玄话中的含义，但是这并不妨碍它听懂墨玄对自己话语的否定。
它暗暗决定，自己一定会弄懂人类的感情，但是这一等就是很多年，久到它自己都忘记了这个想法。
那是一个和它关系非常好的系统助手传来的消息，有一个游戏系统在那个位面和它的宿主作对。
和它的宿主作对就是和它作对，更何况它很清楚那个游戏系统是墨玄的老对头制造出来专门坑害墨玄的，当然，这种坑害一般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因为一旦被发现就以为着那款劣质产品会被销毁。
因为刚刚解决了一个类似的案例，超级商人系统显得格外气愤，它告诉那个子系统的助手猫仔可以自行选择对付的方法，而猫仔显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家伙，它直接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吞噬掉对方。
得到子系统反馈的那一瞬间，它突然就升起了一种难过的感觉，这种情绪在它从前的人生中是从未出现过的。
大概是感觉到了它的失落，墨玄来到了它的身边，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它。
“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
它有些失落地问墨玄。
墨玄回答道：“这是，但不是全部。”
它不会哭，可是这一刻，它觉得有种想哭的感觉：“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明白，我一点儿也不想体验人类的感情。”
墨玄微笑着看它，好像看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他说：“你会想明白的，虽然有很多感情是痛苦的，可是也有很多感情是愉悦的，那些令你快乐的事情会战胜你体会过的所有疼痛。”
超级商人系统不信，它觉得墨玄在欺骗它，或者说安慰它，但是它没有反驳，因为它知道墨玄无论怎么做都是善意的。
它很是低落了一阵子，当然这“一阵子”只是相对于它而言的，对一般人类来说恐怕就是一段漫长的时光了。
这天它在漫无目的的游荡着，突然探查同类的雷达敏感的竖了起来，它朝四周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同类。
这个系统看起来很陌生，也许是刚创造出来没多久的，因为年龄不大，显得比较活泼。
对于一个陌生的系统，超级商人系统通常都是警惕性非常高的，但是这一次，它却很希望和对方成为，于是率先开口道：“你好，我是超级商人系统，专门负责收集能量的。”
对方也很友好地说道：“你好，我是情绪系统，专门负责收集各种情绪的。我的制造者是一个修士，因为太过清心寡欲迟迟无法突破，这才创造了我出来帮他收集各种情绪以供参考。”
“那你岂不是要面对很多不好的情绪？”超级商人系统有些怜悯地说。
可是情绪系统却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处境有多么悲催，而是很自豪地回答：“虽然会有因为收集到的情绪不好而失落的时候，但是也有很多时候因为收集到了好的情绪而开心。你知道吗？我收集到的众多情绪中有一种情绪叫做‘爱’，拥有这种情绪的人有时候会快乐有时候会痛苦，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温暖而幸福，你不觉得能够体会这么多的情绪很幸福吗？”
超级商人系统不太能明白对方口中的“幸福”，但是这不妨碍它和对方聊天时产生那种愉快的心情。
两个系统聊了很多，彼此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它们相约第二天再见，这才依依惜别。
回到墨玄的住处，超级商人系统发呆的想着刚才的事情，墨玄回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遇到什么事了？”墨玄觉得今天的它表现有点不太正常。
它呆呆地望着墨玄，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我好像明白什么是爱了……”
第157章 番外：平行世界的两人
距离叶子被李松刺伤仅仅过了半个多小时，古清泉却觉得万分难熬。
这感觉就仿佛回到了自己的感情刚刚被叶子察觉的时候一样，那么忐忑、那么焦虑，甚至还有一种淡淡的绝望。
他和叶子认识的时间很久了，排开性别上的问题，两人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不过这样的情况在他们上初中时改变了。
十三四岁的孩子，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古清泉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对叶子动的心，但是这种感情很明确，他就是爱上了那个人，那个和他相同性别，朝夕相处的好友。
这样的感情对他来说是陌生的，是禁忌的，是神秘的，可是他丝毫不敢去碰触，就担心越雷池一步，连朋友都没得做。
叶子知道他是个同性恋是在高中的时候，那段时间，叶子很是躲了他一阵子，后来也不怎么的，两个人又和好了，但是对于性向这个话题却再也没有人提起。而自那之后，古清泉对待自己埋藏在内心的感情就愈发小心翼翼起来。
认识李松完全是一个意外，那是在一个朋友开设的休闲会所里，那种地方，总会有一些李松那样的人，他不介意会所里是不是有这样的人存在，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无权干涉，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见到的这个男孩竟然与叶子有着几分的相似。
说是相似，其实也就是外貌上有那么点类似的感觉，实际上那个男孩一开口，古清泉就敏锐的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同来。
不过那阵子，他正好和叶子之间产生了一点小矛盾，自然也不介意有这样一个替代品作为生活的小调剂。
他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人，唯独对叶子，因为求而不得，才会屡屡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放纵自己的感情。对李松这样一个替代品，还是低劣的那种，自然就没什么不能克制的，没过多久他就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状态。
李松并不是一个知足的人，况且面对这样一张和叶子有几分神似，行为举止却完全不如的脸，古清泉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喜。
正在他想着怎么解决这个一时放纵而带来的麻烦时，叶子却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他包养情人的事情。
叶子是何等聪明，在看见李松的第一眼起，就察觉到了对方和自己的相似之处。原本想要大骂古清泉一场的叶子，顿时楞在了那里。
古清泉一方面祈祷叶子不要察觉，一方面又希望叶子干脆明白自己的心意，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结果。
而叶子原本想要说出的绝情话语，也在古清泉那绝望的眼神中消失于无形。
叶子沉默了半晌，说了句“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去。
徒留古清泉站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经过这件事情，李松自然是不能再来往了，古清泉让朋友以自己已经找到了伴侣为由解除了和李松之间的关系，事实上李松也不是很介意，拿着古清泉给的遣散费很安分的接受了。
和李松这边没了瓜葛，和叶子那边却也没什么进展，他几乎是已经放弃了和叶子的可能性，只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暗自感伤。
半个月后，就在古清泉已经完全不抱希望的时候，叶子却找到了他。
“你怎么来了？”古清泉有些激动地问道。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如果你现在是单身我就给你一个追我的机会。”叶子说，“那么，你现在是单身吗？”
古清泉连忙点头：“单身！我现在是单身！”
大概是很少见到古清泉这般激动的模样，叶子笑着说：“那就看你的表现啦？”
古清泉傻笑着点头，完全不复平时的精明能干。
当两个人已经在心里对彼此有了好感的时候，追求就变得分外简单，古清泉抱得美人归的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绚丽多彩了起来。
朋友邀请他和叶子去休闲会所的时候，古清泉本来是不想去的，他对那里并没有什么好印象，更何况还有一个李松在那里，就算叶子不在乎，他也不希望做出一丁点儿让叶子不开心的事情来。
不过叶子倒是丝毫不介意去捧个场，在他看来李松这种人完全构不成威胁，毕竟谁会因为自己的爱人曾经谈过恋爱就坚决要分手的呢？更何况对方连“前男友”都算不上。
古清泉无法，只得答应叶子。
到了那边，他们果然碰到了李松，不过叶子表现得确实是浑不在意的样子，古清泉也就渐渐放心下来，正好遇到有朋友过来找他，他也就离开了一下子。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叶子被李松用刀划伤的那一瞬。
那一刻古清泉觉得整个人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局面。他一边因为李松的举动惊怒交加，一边因为叶子的受伤担心害怕。
等好友喊道“叫救护车”他才回过神来，上前抱住了叶子。
叶子被送到了医院，医生告诉他叶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他还没从这种迷蒙的情绪中解脱。
他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李松在试图逃跑的时候出了车祸，已经意外身亡时，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
直到叶子握住了他的手，他才彻底从那种魔障中脱离出来。
叶子擦掉古清泉脸颊处的泪水，柔声说道：“阿泉，我没事，别担心。”
古清泉轻吻他的手背，说道：“你当然得没事，我们还要白头到老的。”
叶子咯咯地笑着，大概是伤口扯着有点疼，他笑了两声就停住了，只是挂着嘴角的笑意却一直没有落下去：“当然，我们会白头到老。”
第158章 番外：叶子的逆袭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唯一不寻常的大概就是一贯好脾气的叶子居然和古清泉怄气了。
好吧，也许说叶子一贯好脾气这个形容有些不恰当，但是叶子确实从没生过古清泉的气，就算是最严重的一次，因为吸收了游戏系统的能量以及吃醋双重影响下，和古清泉小小的闹过一通脾气，也不过是难过大过于生气罢了。
可是这一次古清泉知道叶子是真的生气。
事情的起因其实非常简单，因为杜若瑾和慕容静闹别扭，就找到了叶子和欧阳冰这两个好友倾诉。
他和欧阳落秋也没怎么在意，这几个小伙伴近几年来越来越亲近，作为好男友，自然不会不允许自己的小爱人交朋友。
坏就坏在了他们对这件事的不重视上，等到古清泉和欧阳落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时候，两人的小爱人已经被洗脑成功了。
“你愿意让我在上面吗？清泉哥？”起初叶子并没有表现出上面特别的地方，问古清泉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试探和兴味。
不过这样的问题显然让古清泉不知如何回答。
倒不是他不愿意为叶子牺牲，只是他和叶子两个人无论是从相处模式还是从外表来看，他都更像是主动的一方，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更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可惜，就是因为他的沉默不语，让叶子原本还不是很在意的心一下就绷紧了。
小瑾说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无论他嘴上说得有多爱你，在这样的事情上是一定不会妥协的。
叶子当时听了表示不怎么相信，不过到底是好兄弟说的话，还是听进去了一些。现在看见古清泉的表现，那点怀疑顿时就像泉眼里的水一样冒了出来，哗啦啦的，半点没有停歇的意思。
叶子和古清泉这边不怎么和谐，欧阳冰和欧阳落秋那边更是显得有点剑拔弩张。
欧阳冰的性格本就比叶子更加偏执，在这样的问题上叶子更关心的恐怕是古清泉对自己的爱，而他更在意的，恐怕除了对方对自己的爱恋程度还牵扯出了很多过去的“旧账”，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几个人不欢而散，全都心事重重的回家商讨“大事”去了。
叶子和古清泉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交谈，叶子是因为还在思考刚才的那个问题，古清泉则是在想怎么解决这次危机。
而恰恰是因为这样的沉默，让叶子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抑郁了，他认为古清泉就算没有给他上的想法也应该就此给出解释，而对方现在的表现更像是因为无话可说或者是在逃避问题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而古清泉这边也比较冤枉，他其实正在思考着怎么去解释这件事情，让他做承受的一方他确实有些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但是不做吧，这件事貌似还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天人交战中自然就没有注意到对叶子的忽略。
两个心思迥异的人回到家中吃了一餐沉默的晚饭，稍作歇息就上床睡觉了，往常这个时候两人可能还会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或者盖着棉被纯聊天，不过今天的气氛显然还是直接睡觉比较合适。
半夜，沉睡中的叶子突然醒了过来，大概是因为今天睡的时候没注意，窗户没有关严，晚上起风将窗户彻底吹开了。
醒过来的叶子也没有什么睡意，干脆就起身去关窗户。
等他关了窗子准备上床继续补眠的时候，却发现黑夜中那双依然熠熠生辉的眼眸。
那双眼睛很专注的看着叶子，里面是深深的爱意和满满的包容。
叶子在看到那双眼睛的那一刻起，其实已经原谅了古清泉白天的行为。
不过古清泉显然没有忘记白天的事情，他伸出了一只手，对叶子说：“来，过来。”
叶子听话地靠了过去，依偎在古清泉的怀中。
“这么想在上面？”古清泉问道。
叶子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古清泉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就来吧。”
叶子瞪大圆溜溜的双眼，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古清泉反而被叶子的表现逗乐了一般，哈哈笑了两声，带动胸膛将震动传达到叶子身上。
叶子恼羞成怒地拍了他一下，他这才停住了笑，亲了下叶子的脸颊，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你不来我可就当你弃权啦。”
叶子的眼睛蓦地一亮，不由分说地就吻上了古清泉的嘴唇。
他倒不是如同一般人那样急色，只是原本心情抑郁，却突然因为对方态度的转变有了柳暗花明的感觉，这样的反差太过强烈，让叶子只能以对亲吻作为发泄兴奋的渠道。
古清泉任由他吻着，甚至没有趁他太过投入而翻身压过去，从始至终都无比配合。
可是叶子除了吻还是吻，等了好久都不见他有进一步动作。
渐渐的，古清泉被吻得有点心不在焉起来，他问道：“怎么啦？”
不算隐晦的问题，叶子却半晌都没能给出答案，因为他的内心正在滴血，这么关键性的时刻，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居然站不起来！
这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问题，多么不可原谅的失误！
可是叶子除了和古清泉干瞪眼却没有任何办法，半晌，古清泉大概是猜出了原因，闷声笑了起来。
看叶子几乎将整张脸都要埋进自己的怀里了，古清泉收敛了笑意，在他的发旋处留下一吻，说道：“累了就睡吧，晚安。”
说着就将他轻轻放在身侧，轻拍他的后背。
叶子在这样的节奏中却并没有想要入睡的感觉，反而因为自责握紧了拳头。
蓦地，他突觉一阵风吹来，睁眼一看，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开，风刮的呜呜作响。
咦，自己不是刚刚关上了吗？
再揉揉眼睛，唔，原来是梦啊。
还好，还好，只是个梦罢了。
古清泉被叶子弄出的动静吵醒，也没去管那扇开着的窗户，轻拍叶子的后背说道：“乖，睡吧。”
在这样有节奏的轻拍中，叶子终于再次成功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古清泉觉得有些奇怪，叶子似乎并没有为昨天的事情介怀了，完全没有和他冷战的意思，也没有生他的气了，只是仍旧有些闷闷不乐的感觉。
叶子确实有些闷闷不乐，毕竟任谁反攻不成反而做了那样的梦都开心不起来。
不过这样的情绪只持续到了中午。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遇到了精神萎靡，一看就不会是反攻成功的杜若瑾，以及吻痕蔓延到脖子上，走路都有些不自然的欧阳冰，叶子才终于在这两个人的遭遇中找到了一丝满足感。
看来任何时候，人的幸福感都是在这样的比较中产生的。
古清泉不知道叶子心情转好的原因，不过对方能够开心快乐就够了，又何必太过计较原因呢？收到叶子香吻一枚的古清泉暗暗想着。
此时春光明媚，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