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只道梨花薄 作者:真真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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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公子。”

    “公子,实不必如此委屈。”

    “碧瑶,连你也这么觉得。罢了,去取件衣服来吧。”

    于是,众人收拾妥当那,便乘车往北坡而去。

    碧瑶和赤桐仔细将凌落扶上马车,马车内被褥、火炉一应俱全,碧瑶扶着凌落靠坐在车厢一侧,让他背抵着车厢内壁,将他的腿小心地抬上座位,一旁的赤桐连忙将棉被给凌落盖上,以免他受凉。

    凌落在一旁看得好笑,“你们两个小姑娘,哪里学得的本事,未免太大惊小怪,哪就有这么娇弱。”

    “小心为上,少爷。你说这将军也真是,少爷明明身体还没好。这不是。。。”

    “赤桐,少说几句罢!”

    凌落一开始还能强打精神与她们说笑,渐渐地便觉得有些坐不住了,神情也恹恹的,碧瑶一看凌落脸色不对,便同赤桐一起小心地扶凌落躺了下来,除了鞋袜,将棉被盖至肩部。凌落心道这身子果真不中用了,便放软身子任她们作为,一开始他还能保持清明,渐渐地在熏香的作用下昏昏欲睡,不久便沉入梦境。

    又行了一段路,马车停了下来。

    “少爷,少爷,醒醒。”赤桐轻摇凌落。

    没多久,凌落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到了?“说着便要起身,无奈刚醒无甚气力,再加上头晕,手一软便又跌了回去,赤桐唬了一跳,忙用双手撑住凌落的腋下,将他扶坐起来,碧瑶为他仔细套上了鞋袜,再拿过一件狐裘披风为他系上,二人再小心地将凌落扶下马车。

    “凌落,这里!”薛则瑞跑过来揽住凌落的肩膀,把他往一旁带,凌落还有些晕乎,手下意识地抓紧薛则瑞的袖子,靠着他稳了稳身子。

    “这位,想必就是凌小王爷了,幸会幸会,在下是。。。小王爷看起来有些不大舒服。”

    “呃,他。。。”

    “老毛病了,让诸位见笑了,这位想必就是汝南王世子。”凌落推开薛则瑞,率先向前走去,他的腿还有些虚软,脚步甚至有些踉跄,但是仅仅一步,他便稳住了身形。

    “咦,在下尚未自报家门,凌王爷何以知我?”

    “邓公子风流不羁,世人皆知,虽已加冠,仍习于人前惯缚一缎带,犹以淡紫为佳。”

    “想不到在下竟出名至此,呵呵,呵呵。”

    “那这两位,你不会也。。。”

    “康公子,广承郡王世子,丹凤眼,左颈处有痣。”

    “储公子,右相之子,袖织金边,身有桂花香。”

    “厉害呀,老薛,凌公子配你可惜了。我说,有没有兴趣。。。”

    “咳咳,到那边去,坐下说。”

    “好热闹啊,几位在说什么,可否赏一杯薄酒喝。”

    “参见殷王殿下。”

    “参见殷王殿下。”

    “呵呵,这里可没有殷王,没有殿下。骆江晏。”

    “骆公子。”

    “哎呦小落儿,不介意还向以前那么叫我吧。”

    “介意。”

    “呵呵。”

    “凌落,你以前来过京城吗?怎么都不知道。”

    “十几年前,父亲带我与二弟来京述职,回去的时候,只带走了我一个。”

    “是啊,我还记得父亲那时候特别宠你,总把你搂在怀里,对你比对我们都好。”

    “是骆伯伯抬爱了。话说,我们来这难道不是为了赏花吗?”

    “甚是甚是,其实要说这二月的花,俗气。倒不如那寒冬数九,一只寒梅,挺俏枝头。”

    “要说这寒冬季节开的花,最别致的当属凌波仙子,水仙。”

    “‘花似金杯荐玉盘,炯然光照一庭寒’,妙哉妙哉!”

    “既然康兄起了个头,那我们就以水仙为题,思一句诗,如此循环,答不上来者为负。我先来,‘凡心洗尽留香影,娇小冰机玉一梭。’”

    “‘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凌兄,该你了。”

    “邓兄的下一句就很好,‘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

    “是不错,就是过悲了。薛兄,你的呢?”

    “薛某一个粗人,本就不通文墨,还是在一旁做个判官好了。”

    …………………

    ☆、疑云

    凌落自那日花朝回去就又病了些时日,原本以为只是吹了些风,不料当晚就病势沉重,高热不退,已是昏睡不醒。其实不难理解,遭此巨变,又是这样一副身子骨,说到底还是郁结于胸,心火难消。

    日子便在凌落的时昏时醒中悄然流逝,京中形势依旧紧张,只是这里面的风起云涌均以老百姓无关,是以依旧安居乐业,一片繁华景象。

    然而,有一个关于面具的传说却在民间悄然流传。传闻上古战神梨俊美无双,气度斐然。当日神魔大战,诸神皆被他的美貌所惑,质疑其徒有其表,是以士气低迷。梨乃制恶鬼面具,覆于其面,震慑四方,所到之处,生灵灭绝。有人说,此面具为神器,得之,可得天下。也有人说,此乃杀器,现世则杀戮起,生灵涂炭。 有人说此乃子虚乌有以讹传讹,有人却信誓旦旦在城郊的潭拓寺见过此面具,还有人说,祸国妖女雪姬已得到此面具。不过三人成虎,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之前五大军阀世家的灾祸,或许也因此而起。不知有多少人蠢蠢欲动,不为刀俎,便为鱼肉。

    “你说,那个面具的传说是真是假?”

    “谁知道真假,它真的出现在谭拓寺?”

    “不管是不是,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

    “诶我说里头这位。。。”

    “嘘。”

    “喂喂喂,你们几个,乱嚼什么舌根子,那是你们该打听的吗?再敢出去乱说,仔细你们的脑袋,还不去干活!”

    “是。”

    “是。”

    “少爷,婢子们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

    “该过的都过了,碧瑶,你准备一下,下午去潭拓寺看看,听说那里的方丈大师法力高超,我寻思给爹和凌家几十口人做场超度法事。”

    “可是少爷,这事交给下人们去办就行了,何必亲跑一趟,上次您就是出去一趟,结果回来病了这么些时日,好容易才。。。”

    “我如今也算是寄人篱下,怎好再麻烦他人,再说,在屋内平添烦闷,倒不如出去走走。”

    “那好吧,奴婢这就去准备。”

    潭拓寺,前朝宣宗时期所建,历来佛骨舍利供奉于此,皇室地宫也建于此地。三百年,它既是外人眼中当仁不让的清洁之地,却更是高官显贵藏污纳垢的污秽之所。

    “大师,当真分文不取吗?一场法事下来,可得花费不少。”

    “不取。施主,老衲观你面相,并非长寿之人,不知可有兴趣,让老夫卜上一卦。”

    “呵,不瞒您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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