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小工,做得老板……
    郭老大一个锋利逼人的眼神,穿透力和杀伤力都是一等一的。朱文轩很快败下阵,搭耸着脑袋检讨错误:“好吧,我不对,我错了,我不该对个不相干的人念念不忘……”
    “你没有。”郭建军打断道。
    朱文轩疑惑地歪着脑袋看他。
    郭建军勾了勾嘴角道:“你是不是念念不忘我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小老板现在整个身心都扑在他身上,连重回广州、重拾就业,都没能把他的绝对位置替换掉。
    他又不是情商智障,怎么可能连这点儿判断力都没有。
    不过,小老板‘惦记’付宏斌的事儿也确实不假,他要是再回避,估计小老板回乡后,都要继续装肚子里了,那可得不偿失了。
    思及此,郭建军道:“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男人今天心情好,定会为你解惑。”
    朱文轩大喜,再次问:“视频到底是不是你弄的?”
    郭建军道:“是,也不是。”
    朱文轩用脚踹他,“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郭建军一把抓住他的脚,手指在脚心里挠了挠道:“是我找人做的。”
    这一点,朱文轩早就猜到了。
    他比较好奇的是,郭建军在广州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办到的啊?
    郭建军看出他的疑惑,笑了笑说:“刘洋身边跟着的大学生,你还记得吗?”
    朱文轩:“记得啊,那人也是怪,明明跟刘洋一起的,结果看我们打刘洋,他还上去补一脚。”
    郭建军:“他跟刘洋不是你想的那样。”
    将薛强和陆凡的事儿大概说了一遍,小老板的十个脚趾甲也都修剪完了。
    郭师傅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摩挲着摩挲着就变味道了。
    他把听故事听入迷的小老板的腿放到床上,自己则欺身压了上去。
    朱文轩被摁倒,打个滚就躲开了,“哈哈哈……没亲到。”
    郭建军站起身,扔下指甲刀,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
    朱文轩盘腿坐在床上,很是感叹地说:“薛强也是……哎,但愿他们能好好的吧。”
    郭建军脱衣服上床,“没别的问了吗?没有就睡觉。”
    朱文轩抓过枕头抱在怀里,“还有……没有了。”
    郭建军抢了枕头放好,拽着他一起躺下,“说吧,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你。”
    (小模样儿表现的那么明显,他都不好意思再装没看见了。)
    朱文轩假意扭捏了一会儿,就一副‘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的表情道:“付宏斌今天发短信说想约我见一面……啊!”
    小老板话还没完,就被郭建军坐起身,掀翻转个面,冲着他翘挺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朱文轩怒目而视:“骗子,是你让我说的。”
    郭建军眯了眯眼:“他还给你发短信?”说着就转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短信是下午那会儿发的,他当时应该去楼下买苹果了(小老板说想吃)。
    也就两条短信,“你是不是要走了,我们再见一面吧。”可能小老板一直没理会,过了几分钟,又发了一条,“跟你一起的那男人是你新找的男朋友吧,我看见你们一块逛街了,你以前都不跟我逛街的。呵,文轩,看在大家爱过一场的份儿上,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朱文轩撑起身子,夺过手机愤恨道:“那混蛋我没去找他晦气就是好的了,他还敢说你不好。”
    郭建军摸摸他脑袋:“我觉得吧,这事儿可以直接无视掉,你觉得呢?”
    朱文轩鼓了鼓包子脸,没吭声。
    郭建军叹气,“好吧,我懂了。”
    朱文轩看他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急得推了他一把道:“你懂什么了啊?你根本不懂好不好,我就……我就想当面告诉他,他错了,我找了个好男人,他丫的连你一丝头发的比不上,他给你提鞋都不配,他……”
    郭建军睁开眼,有些生气地道:“我不需要他给我提鞋。”
    朱文轩眼圈一下就红了,啪一声拍掉灯,躺下后翻了个身。
    郭建军又好气又好笑,从后面搂住他道:“又不是生你的气,怎么还委屈上了?”
    朱文轩觉得很心塞,鼻子也酸,这要不是他死劲儿憋住,肯定就得哭了。
    细说起来,屁大点儿事。
    可他现在就是难受得很,跟付宏斌分手,其实太过匆忙,匆忙到他心里所有的不甘和怨恨都没有爆发出去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尤其是在遇见郭建军后,他开心、快乐的近乎要忘记他还有过一段美好过最后却腐烂了的爱情。
    但,再次回到这里,再次见到付宏斌,他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就像渐渐苏醒了一般。
    很多时候,他看着付宏斌若无其事的对他笑,对他说着恶心巴拉的忏悔或者放不下,都有种拿刀子将付宏斌那张脸割得血淋淋的冲动。
    这种阴暗又变态的心理,在回到酒店,看见郭建军,会有所缓解。
    但缓解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自我厌弃。
    他这样的人,何德何能被郭建军宠为掌中宝?!
    朱文轩知道自己钻进死胡同了,可他就是有种‘付宏斌太恶心,自己跟他好过也恶心,就郭建军那么好,好到他配不上的’愤怒感。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但他不想忽略掉它,也忽略不掉。
    这种负面的、阴暗的、甚至有点变态的情绪和心理,会让他觉得自己不够美好站在郭建军身边。
    付宏斌一句“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不仅是捅了‘郭建军在他心里各种好,容不得谁说不好’的篓子,更是揭开了他潜在的那层自卑感和患得患失。
    而,付宏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最没有资格评判郭建军和劝阻他的人,竟然敢这么说……
    朱文轩不知道自己要对付宏斌做些什么,但如果什么也不做,他会被自己想要报复的付宏斌的强烈逼疯的。
    郭建军其实多少能感觉到点儿出小老板的心思,但他没想到小老板这次反应这么大。
    不过,谁让他家小老板招人疼呢,坏脾气就坏脾气吧,还是依着他高兴啦。郭暖男如是想到,便从后面亲了他脖子一口道:“我明天跟你一起去,等你自己报仇到高兴为止。你可以放心抽他大耳刮子,有我在,保证他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他丫要是不识趣,我就把他高清无|码录像卖给十块钱租一天的成人碟片店。”
    朱文轩在黑暗里噗了一声,笑过之后又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明明是自己想把自己心态拾整好,重新自信骄傲地站在他身边。现在反而让他迁就、安慰自己,搞得像是在跟他闹脾气似的。
    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朱文轩坚定道:“不用,我自己去,我说过要落井下石的。”
    第七十一章
    闹市一家酒吧门口,黑色的奥迪车缓缓停下。
    郭建军扭头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进去后不准喝里面的东西。还有,你只有十分钟时间,如果十分钟后你没出来,我就进去找你,但是,你知道让我进去找你的后果……”
    朱文轩脸色微红,狼狈地点了点头。
    郭建军却不容他害羞,伸手捧了他的脸,两人视线齐平:“提醒你,我进去找你后果就是一顿家法,打到屁股通红为止。去吧。”
    朱文轩耳根子都红了,胡乱“嗯嗯”应了两声,逃似的拉开车门蹿了出去。
    郭建军虎着的脸,在他下车后才露出一抹笑意。
    斐澜培算准时间打来电话问:“怎么样?好使么?这可是我从部队上搞来的高清设备。”
    “还没使呢。”郭建军将导航显示仪打开,在看见屏幕上清晰的画面后,啧了一声。屏幕上的画面这会儿晃动得厉害,他插入耳机,还能听见小老板凌乱的脚步声,“挺好使,高科技果然不一样,谢了啊斐哥,这次时间不允许了,我下次来,一定请你吃饭。”
    斐澜培笑道;“行啊,你们明天就走是吧?车子你放酒店停车场,我会让薛强去开回来的。”想起郭建军这次回去要结婚,他略感遗憾:“你结婚我就不去了,贺礼到时候让你戚大哥带给你。”戚忠国车祸住院,虽然只是小伤,但他也要加紧时间处理。
    郭建军知道他在忙什么,就客气谢了几句把电话挂了,开始专心“监视”小老板。
    谁知道付宏斌是个什么德行?
    万一受不得刺激,精神失常了,伤到小老板怎么办?
    他这可是为了保护小老板,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郭老大自白: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毫不知情的朱文轩还以为自己衣服上别了个装饰品。
    他挤过群魔乱舞的人群,在清静一点的角落里看见了付宏斌。
    付宏斌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歪倒着好几个酒瓶子了,一脸酡红,看样子喝得不少。
    他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付宏斌抬起头,瞪了他半天,眼里的人影儿才渐渐重合到一起:“……文轩啊,你来啦!”
    朱文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没了工作、还欠建达一屁股债务的付宏斌,看上去较之前的文质彬彬、绅士风度有着云泥之别。
    当年在学校里,阳光开朗的帅气学弟,更是不见了踪影。
    七年时间,他几乎是看着付宏斌一步步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的。
    有那么一瞬间,朱文轩甚至想,如果他当初再多爱付洪斌一点,不是冷眼旁观,会不会阻止付宏斌走上错误的道路?
    不,没有如果,从他不爱付宏斌开始,他就再无半点顾念旧情了。
    他舍不得的是两人相爱过的那段日子的美好回忆,所以才会在爱情枯竭后,跟付宏斌名存实亡的延续了那么久。
    其实,最冷血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他不是吗?
    他自以为站在道德至高点,一边瞧不起付宏斌,看付宏斌为了迎合形形色|色的人,变成完全没有自我的虚伪小人,一边又以‘受害者’的身份停留在付宏斌身边。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膈应,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付宏斌,你是如何背叛了我,靠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成就了现有的一切。
    没有他,付宏斌完全可以轻松麻痹自己,过一段截然相反的生活。
    当小人、当曲意奉迎的狗腿子,也可以当的表面光鲜、没有负担,而不是饱受他这个知其根底的男朋友的冷眼注视。
    这就好比,两个同时想要考研的大学生,大家感情很好,约好一起努力。
    可a却私会了教授,将名额夺了过去。
    从此,a成了知名教授的得意门生,所有鲜花和赞美都围着他转。
    a享受这样的生活,对自己不光彩的手段也并无多少负担和内疚。
    可如果b一直跟在他身边,那每一束鲜花每一句赞美在b的冷眼旁观下,于他而言,都是提醒和羞辱。
    朱文轩从来没有仔细反省过自己对付宏斌的态度。
    甚至连他自己都认为,是付宏斌有负于他。
    可当郭建军出现在他生命里,他才惊觉,郭建军的到来,不是让他从付宏斌的过去里走了出来,而是将他内心深埋的阴暗和扭曲挖了出来。
    他不是什么“受害者”,也不是什么道德至高点上的旁观者。
    他对付宏斌的报复,早在他不爱付宏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嘴角勾出一抹讽刺,朱文轩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但他停不下来。
    他想,这是最后这一次了,这次以后,他会抛开所有,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付宏斌被他的笑容刺痛了眼,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谁让你这么笑的?你不准这么笑!”
    朱文轩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我为什么不能笑?你现在被建达开除,名声也完了,连同整个行业都不敢启用你,你还欠一屁股债……对了,你现在还是网络红人呢,我听说,圈子里还有不少纯零因为看了视频找你419,啧,当心不要得性病啊。”
    付宏斌虽然喝得多,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他死死盯着朱文轩问:“是那个姓薛的王八蛋害我对不对?”
    那天只有姓薛的和刘洋他们三个在场,刘洋没有理由这样做,只有姓薛的那个大学生,很可能被人花钱买通。
    朱文轩不予置否,薛强现在跟着戚忠国,连张家都敢怒不敢言,区区付宏斌又能怎样。
    付宏斌恨道:“我跟刘洋都不会放过他的,没有刘洋给他钱,他连医药费都付不起。”
    朱文轩轻笑一声道:“你还指望刘洋呢?你就没发现,从视频传播那天起,刘洋就消失了吗?”
    付宏斌脸色大变,声音都尖锐了,“他是张家的外孙,你们……”
    朱文轩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傻子,撇撇嘴道:“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刘洋的事儿,他还是听郭建军讲的。
    起因也是那段视频,虽然薛强主拍的是付宏斌,但当时在场的刘洋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被利用了’的气。他打电话恐吓薛强,洽好被戚忠国听到,就带着薛强找上张家去了。
    第二天,刘洋就被送去了英国。
    不同于上次送去美国留学,据说,张家在英国有个儿子。
    ――刘洋的三舅,一个“激进派”同性恋反对者。
    当初,刘洋在美国和男人胡搞的事情暴露,就被这个三舅打断了肋骨送回国的。
    这次,戚忠国亲自上门,张老爷子自然把刘洋骂了个狗血淋头。
    出于给戚忠国一个交代,也挽救一把外孙的想法,张老爷子狠心把刘洋送到英国去了。
    想来,有个“激进派”同性恋反对者的三舅,刘洋在英国的“改造”生活一定会灿烂多姿的。
    当然,朱文轩可没把这些告诉付宏斌。
    他想,等付宏斌混不下去了,试图寻找刘洋帮助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折腾出一番事儿来。
    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张家,那结果也是他喜闻乐见的。
    看了一眼脸色青白交替的付宏斌,他心一动说:“建达没有告你,可我手里却有不少你收受贿赂的证据,你说,如果我交给警察,你会不会坐牢?”
    “朱文轩!”付宏斌尖叫一声,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朱文轩慢腾腾起身,弹了弹西服,一脸苦恼:“这衣服老贵了,来一趟酒吧,都沾上味儿了。”
    付宏斌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这一看就愣住了。
    这个品牌他认识,之前他还想,今年过年,公司奖金加上各单位的过节费,他可以换一套这个牌子的西装充门面了……
    朱文轩拉起一点袖子,露出底下的手表,漫不经心说:“这手表也老贵了,我说不买不买,可我男朋友却说手表是成功男人的象征,非要给我买一个。”
    付宏斌被他那副表情和语气,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真是恨得牙痒痒,什么叫‘我说不买不买,他非要买一个’?
    当是大白菜还物美价廉啊!
    你丫纯属是来炫耀的吧?!
    朱文轩嫌热似的将领带松开,单手解开一个纽扣,扯了扯衬衣,里面的大粗金链子便露了出来。
    付宏斌眼睛都瞪圆了。
    朱文轩表情疑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随后恍然哦了一声道:“这也是我男朋友买的,他说戴戒指下田不方便,买条项链给我戴着玩儿。”
    付宏斌抓起酒杯灌了一口酒,将憋成内伤的伤势压了压。
    他一直看不上朱文轩的衣着品味,觉得这人不管怎么打扮,都处处透着一股乡下人的味道。
    可分手四个月再见面,朱文轩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变帅了,也变得气质非凡了。
    如果不说,任谁也不会知道这样一个明星似的人物其实是个乡下人。
    这会儿,这个明星似的人物,穿着意大利纯手工西装,戴着瑞士精钢手表,脖子上还有一根美国aka品牌项链,开口闭口却是一副乡下暴发户嘴脸。
    听上去可笑之极,但付宏斌却有种被啪啪啪打脸的错觉。
    他知道朱文轩这是在回应他以前的那份“看不上”,可架不住他还是呕得要死。
    朱文轩很是感概的打了个总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谢谢你。真的,要不是你,我也遇不见这么好的男人,这么有钱又肯给我花,上哪儿找去?就刘洋也算有钱了吧,可也没见他给你买个茶叶蛋吃啊。”
    付宏斌冷笑:“你一个大男人,张口闭口男朋友,处处花他的钱也不怕人家说你是被包养的。”
    朱文轩眨眨眼:“你不也是被人包养的,只不过,你的包养费比较低,就一个总监位置还一直没捞着。”
    付宏斌抬手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朱文轩早防着他呢,抓住他那只手,再松开反手就是一巴掌。
    付宏斌倒在沙发上,呵呵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别高兴得太早,等你被人玩腻了,有你哭的时候。那男人岁数不小了吧,说不定过两年就会娶妻生子了,你一个对着女人硬不起来的男人到时候又是丧家之犬了。”
    朱文轩就等着他说这句话了,从怀里掏出请柬,打开给他看,“让你失望了,我男朋友确实要结婚了,但他娶的人是我。”
    付宏斌一把抓过请柬,看完后呆若木鸡。
    朱文轩从他手里抽出请柬,在他脸上重重拍了两下道:“我这辈子第一次为自己讨债出气,啧,感觉真他妈爽!啊,你看你又瞪我,爆句出口多稀奇啊?我男朋友说,我偶尔骂句脏话性感死了。哎呀,你看我一跟你叙旧就忘了时间,我男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呢,他开奥迪车来的……”
    看十分钟马上到了,朱文轩收起请柬,理了理衣服,居高临下看着付宏斌道:“我来就是想看看你,现在,看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几根手指动了动,他做了个当年大学谈恋爱时候最爱做的手势道:“赛哟拉拉。”完了利落地转身离开。
    付宏斌扭曲着脸对着他背影大吼:“朱文轩,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两个男人连儿子都生不了,乡下那种地方,就是唾沫星子都能喷死你……”
    朱文轩心里痛快了,才不管身后的声嘶力竭。
    他一直小跑着赶时间,不曾回头,所以没有看见付宏斌大喊大叫引来了一拨人。
    其中一个娃娃脸男人较有兴致地打量付宏斌,跟身边的人道:“这人苦痛的样子的很好看啊,喊叫声也大,翔哥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当我的,你之前送我的那些人,一点意思都没有,玩两天就坏了……”
    朱文轩跑出酒吧,远远看着靠在车外等他的郭建军,撒丫子就冲了过去。
    郭建军伸手搂住他,狠狠抱了他一下,眼里的笑意还是满满的,“舒服了?”
    朱文轩嘿嘿笑:“舒服!真他妈舒服!看他脸都绿了我就觉得解气!”
    郭建军对他这小性子也是爱到骨子里了,笑着揶揄道:“你借王栋的手表就为这啊?”
    朱文轩立马扯了扯袖子,脸色尴尬,“……你,你怎么知道的?”
    郭建军可不想不打自招,就略过这茬儿,抬手捏住他下巴,眼神带着几分危险道:“你迟到了一分钟。”
    朱文轩:“……”
    僵硬地笑了笑,朱文轩讨好着将他捏住自己的手拿下来,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口道:“郭建军,咱们来一回车震吧。”
    郭建军眯起眼问:“你说什么?”
    话一出口,朱文轩再看后面炫酷的奥迪车,兴奋劲儿更多了,“我说我们车震吧,我还没跟人车震过呢?”
    郭建军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他下面,捏着拧了拧问:“你还想跟谁车震呢,嗯?”
    “喂喂喂,有人啊。”朱文轩弓着身子,疼得头发一阵发紧一阵发麻的,但被抓着的东西却很快胀大了一圈。他脸色发红,眼里的渐升,望着郭建军的眸子因为蒙了一层水雾,迷离而诱人。
    想着里面的付宏斌,想着过去了的自己,想着未来的新生活,他直起身子,将胯往前挺了挺,贴在郭建军大腿上蹭了蹭……
    他想,内心阴暗而扭曲的朱文轩,就从这一刻烟消云散吧。
    委屈着声音,他嘟了嘴道:“我都硬了,你抓的,你负责。”
    郭建军被他故意做作的音调,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拽了他扔进车里,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第七十二章
    从广州回来,路经名山。
    朱文轩和郭建军去看了郭建安。
    两人要结婚,于情于理都该告诉郭建安一声。
    婚礼的日期定在元旦,是朱大伯请半仙儿测算的日子。
    据说,朱大伯这回给半仙儿带的是上好高粱酒,辛苦费也翻了几倍。
    所以,半仙儿很是尽职尽责的给朱大伯写了大半本由朱文轩和郭建军本生辰八字推演而出的福运延年、合家欢乐、旺夫旺妻,般配度堪比那啥的八字婚姻测算结果(依旧是半仙儿儿子的方格子作业本背面=_=),朱大伯将本子交给朱文轩的时候,还耳提面命,务必让收在箱子底下放好。
    (朱文轩:……)
    此事暂且不提。
    这边,有过上一次“见面”做铺垫,郭建安对朱文轩真要变成自己的“嫂子”了,也无甚意见。相反,在他看来,他哥能从这些年家里发生的一件件事情的打击中,渐渐抛开消沉不振,重新活泛过来,都是朱文轩的功劳。所以,他对朱文轩,除了看外貌的喜欢之外,还有一份发自内心的感激。因此,他当场就喊朱文轩“嫂子”了。
    朱文轩(=_=):“还是喊文轩哥吧。”
    郭建安立马改口:“文轩哥。”
    “小叔子”这般乖,朱文轩心和肝儿都萌化了,baba问这问那,真真是将“长嫂如母”诠释了个透彻,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堪称天下之长嫂楷模。
    郭建军看他们“叔嫂”两个相处愉快,就旧事重提:“监狱长说可以申请减刑,提前释放……”
    朱文轩眼睛一亮,好事情啊。
    可惜当事人连话都没让说完,直接抢着打断道:“哥,我不想出去。”
    回家后,郭建军一连好几天都是黑着脸的,连婚期临近,都没能让他展颜悦色起来。
    朱文轩也不去惹他。
    一来嘛,这种事根本无从劝起。
    他既心疼年纪轻轻的郭建安,也理解用心良苦的郭建军,支持谁都显偏颇。
    二来嘛……励志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小老板表示:车震什么的,真心要不得,车震后再车途劳累,更是要了他老命啊。
    闭眼回忆,夜黑风高,四下无人。
    郭建军将逼他在狭小的车座上,让他自己抱着大腿露出屁股。
    车不车震的都在其次了,朱文轩觉得,就这个姿势都已经足够让他蚀骨了。
    偏偏某人兴致高昂,将车顶的灯光打开,看着他浪成花儿(痛苦皱成团)的表情,一寸寸挤进他折弯的身体里。
    ――滋味太过酸爽,眼泪儿都不知道飙出了多少。
    朱文轩全程都在哭着喊着说不要不要的,到最后,声音都有气无力的跟不上车震的频率了……
    前座一发,后座两发,要不是夜里冷风嗖嗖嗖刮,看(郭建军)那样子,是还想拖他下车撅车头盖子上再来一发的。
    如此姿势不舒展的情况下,被开刨,还连被开三次刨的结果就是:朱文轩回家后又去了一次上次立誓再也不去的区医院男科。
    陈宇那贱人,一脸嫌弃,扒了扒他屁股,扔给郭建军一瓶灌肠液道:“我上次给的他没用吧?这是我自己配置的,药效温和,对治疗很有好处,你要是惯着他,那以后他还得受罪。”
    说完还拿眼神瞥了郭建军裤裆一眼,眉梢一挑道:“毕竟你尺寸在那里不是。”
    朱文轩看郭建军当时的表情就知道不好,再听这话,直接炸毛了。
    可惜不等他扑上去找陈宇算账,郭建军已经一手灌肠液一手夹着他回家了。
    接下来三天,朱文轩都是躺在床上过的。
    当然,那瓶灌肠液还是没用上,郭建军胆子再大也不敢强迫他,小老板哼唧哼唧想到。
    (郭老大:宝贝儿你想多了,我只是还在学习操作过程。)
    这天,郭建军在陈宇那里呆了两个小时,出来后又找赵挺合计了下婚礼的事,就早早回家了。
    朱文轩刚把饭做好,听见他上楼阁的脚步声,扭头就看见他进屋:“洗个手吃饭了。”
    郭建军脱下羽绒服道:“我不是说等我回来带你出去吃的吗?”
    朱文轩撇嘴:“都连着出去吃三天了,我想吃自己做的不行啊。”
    好吧,其实是他闲得快发霉了,下午溜达出去,到菜市场上看蔬菜水灵灵的,就忍不住买回来自己做了。
    郭建军也不戳穿他,那天从医院回来,小老板就“不舒服”了,他只得让人在家卧床休息。
    看了一眼桌上的三菜一汤,再看来来回回摆筷添饭的小老板。
    ――精神头儿很好,没有不适样子。
    郭建军心里琢磨,学习也学差不多了,再等两天就是元旦了,与其大喜日子还让小老板不开心,不如现在把事情做了。
    就算把人得罪惨了,也还有两天时间赔礼道歉、取得原谅。
    思及此,郭建军吃饭的时候,就对小老板相当纵容。
    一块回锅肉,小老板咬掉瘦肉,将肥肉扔他碗里,他也是来者不拒,偶尔还替小老板夹他爱吃的红烧肥肠。
    朱文轩挺开心,心想,在家吃饭就是好,还能和郭建军亲亲我我腻歪一会儿。
    这要是在馆子里,再好吃的菜肯定都欠了三分味道。
    朱文轩问:“曹诚说的是明天到对吧?”
    郭建军:“嗯,但到了也是晚上了,我开车去接他。”
    朱文轩又问:“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吗?”
    郭建军:“本来我想把他们(曹诚王栋等人)都安排在新房里的,反正好几层楼,房间也多,不过,曹诚说你要回家住,他就跟你一起回家住。”
    其实,曹诚的原话是,“他来是个小朱当娘家人的,必须住在朱家。”
    朱文轩愣住:“我要回家住?”
    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小阁楼不是住得好好的吗?
    而且,最近因为请帖已经发出去了,上朱家串门(八卦)的人比较多。
    他不耐烦应付那些,才没在家里陪奶奶的。
    郭建军笑道:“也就两天而已,等大后天一早,我就开车去接你。”
    朱文轩皱眉:“你搞什么呢?别跟我说,你还想跟娶女人一样敲锣打鼓的去我家迎亲?”
    郭建军摸摸鼻子,一脸‘我怎么会那么干’的表情说:“这也是奶奶和大伯的意思,既然咱们请帖都发出去了,以后也还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那干脆就敞开了办。”
    朱文轩心里叹气,可也点了点头应下,“明天等曹诚来了,我就带他回家住。”
    郭建军看饭菜都吃光了,起身麻利收拾桌子。
    朱文轩奇怪看了他一眼。
    这人怎么突然变勤快了?
    平时吃完饭都要挺个肚子说好饱好饱,假装动不了,犯一会儿懒,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洗碗、擦桌子、拖地,郭建军全包了。
    等他上上下下弄完一切,小半个小时也有了。
    朱文轩看他最后一次进来,端了些热水,还不知道他要干嘛。
    但等郭建军从柜子里拿出那瓶灌肠液放进盆子里,他立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郭建军!”
    郭建军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了,回头拨了一下盆子里的瓶子道:“暖一下就不冰了。”
    朱文轩声音尖锐道:“你想干嘛?”
    郭建军看了他一眼,态度强硬道:“你说我想干嘛?”
    朱文轩气得全身发抖,两眼恶狠狠瞪着他,心道:郭建军咱们两这梁子结大发了。
    他也不打算吵架,转身拿了羽绒服,抱手上就往门口走。
    郭建军拦住他,搂着他腰软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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