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着家家户户都关着门,以为我们这都找不到地方住了。”
    那大叔轻轻叹了口气,“山里头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大家都睡的早。你们还没吃饭吧?”
    陆继庭说:“叔,你还真说对了,我们本来以为晚上之前就能到地方呢,结果这家伙开错路了。”
    大叔引着他们三个人走进堂屋,“我正要吃晚饭呢,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和我一块吃吧。”
    陆继庭说:“那真是太谢谢大叔了。”
    大叔微微一笑。
    晚饭很一般,两碟子咸菜,一筐子杂粮馒头,一锅粥。不过,陆继庭、顾琰和冀长翼吃的很香,有的吃总比没有吃的强。
    看到三个人吃的比较香,那大叔的态度越来越好了,尤其是在冀长翼又塞了几张百元大钞之后。
    陆继庭、顾琰和冀长翼看这个大叔的态度越来越好,三个人很是热络的和他聊起来,聊了快两个小时,很快就将最近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弄了一个一清二楚。
    这个大叔姓张,张大叔妻子十年前就过世了,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结婚分出去了,他们夫妻两个外出打工已经有两三年没回来过了,小儿子还在上高中,这学费都压到了他身上,一个人辛苦的很,不过小儿子成绩很好,他心里头觉得苦些也没事。
    不过,最近,他不是这么想了。q村因为交通不便利,发展不起来,不过好歹不至于饿肚子。虽然都过得有些紧吧,不过幸好村里算的上民风淳朴,大家也还算满意吧。
    可偏偏,这几天,村子里出事了。十天前,一个晚上晚归的中年汉子被发现在村头,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冰凉了。这也就算了,紧接着,大家发现只要天一黑,村子里就不太平,看见鬼火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还有一些人看到了满身是血缺胳膊断腿的鬼影。一时之间,整个村子人心惶惶,这别的村子有亲戚的,干脆就先出去避避,这没地去的,只能早早关紧门,躲在自己屋里坚决不外出了。
    第 61 章
    张大叔是一个不信邪的人,这一开始他还敢天黑了之后再回家,毕竟家里的地就他一个人在种,不能耽误了。结果,就在四天前,那时候天还是刚刚变黑,他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没有听到一声狗叫声,他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干脆就加快了脚步。
    就在刚刚拐过一个路口之后,他前面出现了一个穿了一身时髦衣服的人,从背影看,应该是一个年轻姑娘。他当时就在心里低估,这是谁呀?应该不是他们村的人。
    张大叔一边猜着对方的身份,一边更在她身后朝家里走。结果,就是他低头的功夫,他前面的人就没了身影,紧接着,一股凉气从他身后吹过来,似乎有个人紧贴着他的后背朝他耳朵上吹气呢。
    张大叔忍住回头看一眼的欲望,直接撒腿就跑,等他关紧了门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他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身上带着的平安符已经成了一堆灰。
    就是现在,张大叔想到那天的事情他就是一阵后怕,从那天以后,他就没再晚回来过。不过,村子也没平静下来,一夜之间村子里的狗鸡鸭之类的都死了,不少人平白无故变得没精打采的,甚至还有上山之后再没回来过的。到现在,整个q村留下的就没几家人了,也是陆继庭、顾琰和冀长翼运气好,这敲的第一户人家就有人。
    一直到睡觉的时候,陆继庭、顾琰和冀长翼就在想张大叔说的事情。从张大叔的话中,不难猜出这是有人引了鬼来,可是,他们没有看到阴气。不过想到程省非,他们又觉得很正常。
    劳累了一整天,陆继庭三个人很快就睡去了。
    山村的夜晚比城市里清冷了不少,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漆黑中。虽然白天是一个大晴天,不过入夜之后,天上开始出现一片片云彩,遮盖住了星星以及一勾弯月。
    睡得正香,陆继庭忽然惊醒过来,他做了一个梦,应该是一个噩梦,摸摸额头,那是一头的冷汗,但是,他想不到梦中的任何一个细节,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顾琰在陆继庭惊醒的时候也醒了过来,他黑暗中,他只听到陆继庭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怎么了?”
    听到顾琰关切的询问,陆继庭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冀长翼打了一个哈欠,“做什么梦了?”
    张大叔家能住人的是三间房子,就这间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他们三个干脆就挤在一个房间了。
    陆继庭说:“不记得了。”
    “正常,”冀长翼的声音有些模糊,“这梦呀……”
    顾琰伸手握住陆继庭的手,发现他的手一片冰凉。
    陆继庭握住顾琰的手,“没事,只是一个噩梦。”
    顾琰在黑暗中忍不住皱起眉头,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噩梦,否则陆继庭不会这么惊慌。
    陆继庭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握着顾琰的手,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呼呼呼,窗外传来风声。
    这风声有些不正常,似乎是有个人正不停的大口喘着气。
    陆继庭直接从床上爬起来,他一把拉开灯,黄炽灯闪了两下之后终于稳定下来。
    这个时候,冀长翼也清醒过来。
    冀长翼侧耳听了听窗外的动静,“这风声怎么回事?”
    陆继庭说:“我们怎么知道。”
    陆继庭的话音一落,外面的风声忽然停了下来,接着隐隐传来一个女子的哭泣声。
    那哭泣声呜呜咽咽,声音忽高忽低,中间不时的间杂着一两声“咯咯”笑声。
    陆继庭听着这笑声,身上的汗毛都要起来了。
    陆继庭一边穿衣服一边低估:“这笑声太渗人了。”
    冀长翼“嘿嘿”一笑,“你这天师当的可不合格。”
    陆继庭没有搭理冀长翼,他穿好衣服直接和顾琰打开房门走出去了。
    阳历三月中旬的时候,山区的夜晚温度不高,风吹过来,一股寒意铺面而来。
    陆继庭身子抖了一下,“还挺冷的。”
    顾琰大量了一下张大叔住的房间,房间里一片黑暗,不知道是忙碌了一整天睡得死,还是因为害怕不敢知道怎么回事。
    冀长翼从门里出来,关上门,扫了一眼之,“去看看。”
    冀长翼说完,助跑两步直接窜上了院墙。
    陆继庭掏出一个小手电,拿在手上,也两三步窜上了墙。
    站在胡同里,陆继庭的手电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顾琰抬头看了眼天,黑漆漆的一片,几乎看不到一颗星星。
    就着小手电的灯光,陆继庭三个人沿着村子里的路慢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路过去,除了那哭声,他们几乎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看来,张大叔的话不假,这个村子里的动物大约是死的差不多了。
    咯吱一声,一个死胡同的尽头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
    陆继庭扫过去,发现那是一个十分老旧的房子,不高的院墙,是石头累起来的,门是木门,灰扑扑的,看不到门原来是什么颜色。
    门内很黑,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况。
    陆继庭看向顾琰,过去看看。
    顾琰点头。
    陆继庭和顾琰转了方向,冀长翼也跟着走过去。
    木门只是开了一条不到十厘米的缝隙,陆继庭伸手将木推开。
    随着木门被推开的声音,陆继庭拿着手电扫了院子一遍,这个院子面积不大,除了门窗破旧的房子外,院子里除了堆积的灰尘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忽然,一个黑色的人形影子从屋子里飘了出来。
    陆继庭、顾琰和冀长翼顿时脸色一变,他们竟然现在才察觉对阴气。
    等陆继庭捉住了这个鬼,他们这才发现这个鬼是个哑巴,压根说了不话,不,应该说,即便能说话,这个鬼应该也说不出什么,这个鬼身形模糊,神智表情,双眼无神,大约早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陆继庭无奈的叹口气,他将这个鬼送走后,这才发现原本吸引他们的哭声已经消失了。
    陆继庭压低声音,“进去看看,还是继续溜达?”
    冀长翼说:“进去看看,察觉不到阴气,我们是发现不了什么。”
    顾琰赞同地点点头。
    三个人依次走进院子里,只见这家房子大小是三间房,院子不宽,但是空荡荡的。
    仔细检查了院子一边,陆继庭他们发现,这院子原本就是空荡荡的,地上铺着青石板,没有种植过任何植物的痕迹。
    陆继庭说:“有些奇怪。”
    顾琰点头。
    山村的住户,很多人家只要院子里有地方,即便不种些普通常见的树木花草,那也会种些蔬菜,像张大叔家的院子,除了一个光秃秃的树,这个时候就已经种上了绿油油的油菜。
    冀长翼将院子来回搜查了两遍,院子里留下了不少的脚印。
    冀长翼说:“没有任何发现。”
    陆继庭将手电对准房子,只见两扇木门,一扇半开着,另一扇则掉了半个正在半空中悬着。
    再看向两遍的窗户,窗户很小,窗户纸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网格状的木栅栏装在窗户上。
    冀长翼走向前,他的手一碰到悬在半空的门,那门咯吱一声,直接掉到了地上。
    空气中瞬间就扬起不少的灰尘。
    陆继庭捂住嘴巴和鼻子,“你动作小点。”
    冀长翼暗中白了陆继庭一眼,他随手挥着灰尘,直接走了进去。
    陆继庭和顾琰也只好进去了。
    进到屋子,手电闪了两下,最后熄灭了。
    冀长翼:“没电了?”
    陆继庭拍了拍手电,一点反应都没有,“没电了,电池太小了。”
    冀长翼一边感叹着年轻人就是不靠谱,一边用了一张照明符。
    黄色的火光在半空中飘着,虽然看着不亮,不过整个屋子都被照亮了。
    只见正中间的堂屋摆了一张八仙桌,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堆满了灰尘,而东屋则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西屋也是空荡荡的。
    陆继庭被这屋子的摆设弄糊涂了,若是整个屋子什么都没有,还能说主人搬家了。可这张八仙桌做什么,总不能搬家还留张桌子吧?
    冀长翼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来,他随手在桌面上一抹,厚厚的一层灰,灰下面则是一丝红色。
    冀长翼向陆继庭和顾琰示意,两个人和冀长翼一起围在桌子边,三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将灰尘清掉了。
    只见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上,有些发黑的桌面上刻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线条中间填着红色,看着像朱砂。
    陆继庭歪着头看这些线条,越看越觉得像一个复杂的遮阴符。
    不等陆继庭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冀长翼开口了,“这是遮阴符,阻挡阴气的,比咱们平时用的要厉害不少。”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阴气的关系。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这张桌子在这里摆了多久了,这上面的灰尘没有个三年五载绝对不会这么厚的。
    冰凉的风从门中窗户中吹进来,陆继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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