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器 作者:何谓神

    分卷阅读10

    器并无解释一溜烟儿跑出后院,刚出门又碰见洛昂,洛昂正往御书房来看热闹,与庞不器撞个正着,幸灾乐祸道:听说皇上因为你摔了茶杯?庞总兵啊庞总兵,皇上南巡是高兴来了,你怎么一来就惹皇上不痛快。庞不器成了寺庙里的木鱼,任人敲打。

    一连三日不见庞不器的影子,都以为他想不开,投河去了。一早上,王村芦在总兵府门口看见了庞不器。见他垂头丧气,王村芦问他怎么了。

    庞不器道:不怪皇上问,原先确实有个珍膳楼,现在变成赌场了,只怕皇上听到又会伤心。

    王村芦见他满脸粹容:你先回去歇着,我替你回皇上。

    谢了。庞不器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

    房门前看见了邢德感,庞不器筋疲力尽,瘫在地上。邢德感扶他进屋,一摸额头都烫手,找董太医开了方子,吃几日,丝毫不丁事,烧得越发厉害。邢德感和王村芦正商量去外面请大夫,听下人禀报:徐大人和孙老太医来了。

    王村芦和邢德感相视一喜。孙老太医是太医院掌院之一,资历老、医道高,皇上走哪带哪,除了皇上鲜有人能请得动他。徐泛舟还真有两下子。

    孙老太医诊过脉出来,看了看董太医的方子,在上面添了几味药、减了几味药,交给徐泛舟,并告诉他:此方,每两个时辰服一次,一日六次。

    大伙千恩万谢。徐泛舟将孙老太医搀回去,老爷子一路上自言自语:子时出生的人,体性至阴,倘若婚配,最好挑八字占午时的,若还碰上八字占子时的,不但命理相克,而且体性相克,都不会长寿。徐泛舟含笑谢过。

    庞不器梦到一个人,爬上一座山,那人在山尖上向他招手,细看并不认得,忽然,那人失足跌下深谷,庞不器惊醒,醒来,身上到处酸痛,迷迷糊糊中被人灌下一碗汤药,又睡着了。

    将息几日,庞不器好了些,逮个内侍太监问皇上这些日子忙什么,内侍太监说皇上好像要重修珍膳楼。庞不器凑到御书房外,听里面正在开会,蹑足潜踪地溜了,二门外迎面看见徐泛舟,正欲往门后躲。

    徐泛舟却道:庞总兵既已康复,为何不去御书房开会?

    庞不器扭捏地露出头:徐大人不是也没去开会么?

    徐泛舟走近两步,捻了捻他的袍角,道:天越发凉了,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

    庞不器后退两步,干笑:徐大人真是体恤下僚。

    徐泛舟看着他,叹了口气:你呀你,我叫你去查,你还真去呀。

    哟!莫非徐大人在皇上面前演苦肉计呢。

    徐泛舟道:那你也不用急于一时,没等我从御书房出来,自己就跑了。

    龙颜不悦,谁都不敢说话,就徐大人敢说话,下官再不紧着去查,怕是徐大人都要跟着受牵连,下官当时只想着这些,没想那么多。

    徐泛舟顿了顿:你是担心我?

    庞不器扁扁嘴,欲言又止,忽然,被徐泛舟拖到树后,拦腰搂住,两人脸对脸,眼对眼。徐泛舟凝望他,见他凤目含情,肤若香雪。庞不器满脸邪笑,双臂勾住他的脖颈。

    徐泛舟触探着将嘴唇凑过去,和他的唇刚一碰上,不由浑身战栗,心跳加速。这时,一条香软温滑的舌在嘴唇上舔啊舔,徐泛舟便张开嘴,刚探出舌尖,就被那条舌缠住,放肆吸吮,而后变成啃咬。

    两人在树后撕缠,庞不器树赖似的挂在徐泛舟身上,徐泛舟抱着他,专心吻他,庞不器得寸进尺,在人家身上乱抓,突然,抓到某个坚硬的部位,顿时被徐泛舟撇开,摔屁股。

    啊呀!

    庞不器屁股没摔疼,倒吓了一跳。

    徐泛舟赶忙捂他的嘴。

    两人张飞照镜子,一对大红脸瞧着对方,调整呼吸。

    庞不器狎昵一笑:徐大人是怕被人发现呢,还是喜欢偷偷摸摸的感觉?

    徐泛舟蹭蹭嘴唇:哼,我不像你,无父无母,无牵无挂。

    庞不器一愣,不吱声了。

    徐泛舟知道话说重了,贴过去,攥攥他的手:父母那边,得慢慢来。

    徐大人说笑了。庞不器掸掸衣服,走几步,回头抛个媚眼:既然徐大人不想让人知道,下官配合便是。

    12、旧闻

    月华莹白,水波荡漾,京杭运河两岸繁华如锦。秋江水蓝,游船错落,龙舟彩旗翩翩。泛舟游幸,君臣几人在画船上把酒言欢。珠串琼玉,幔帐冗复,皇上斜倚龙榻,凤目微阖,曲调幽延入耳。忽然,龙舟摇晃起来,渐渐停驻。庞不器连忙跑出去。

    皇上微睁凤目:怎么了?

    几人看去,庞不器风风火火跑回来:回皇上,前方有船拦路。

    皇上道:是什么人。

    庞不器瞥了眼王村芦,道:是杭州府尹阮芸的船。

    众人讶异,纷纷向窗外望去,见一艘两层高的官船横在前面。

    皇上点点头:朕早就听说过这个人。

    杨逊道:皇上,不易节外生枝,还是避道吧。

    皇上夹了他一眼:朕要见见他。

    众人不敢说什么,陪皇上来到船甲板上,见大船吃水不深,船夫都坐在船弦上休息。庞不器高声道:在下浙江总兵庞不器,今日幸会阮知府,可否出来一见?

    对面船中久无回应,庞不器清清嗓子,又说一遍,还是无人理他,船夫们都笑翻了,皇上脸上挂不住,庞不器则成了大红虾子。

    王村芦急了,心道,这阮芸究竟是聋了还是哑了,再不出来可要大祸临头了。

    王村芦在御驾前请命:皇上,臣与阮芸曾有过交游,他素来不是傲慢之辈,定是有什么顾虑,不如,让臣去与他交涉吧。

    皇上点头。

    王村芦将庞不器替下来,站在船头高声道:阮大人!在下户部王村芦,请出来一会!

    王村芦连喊了三遍。如说王村芦二品大员管四品知府叫大人,已经给足了阮芸面子,谁知这个阮芸不识抬举,别说出来,连声都没吭一下。王村芦气得甩袖而去。

    有意思。杨逊摇着扇子,瞅瞅洛昂,洛昂扯了扯嘴角,但笑不语。

    庞不器剥了根香蕉,咬两口,扔一边去,回头对邢德感小声道:天子驾临,不给面见,还真是人中仙品。

    邢德感道:会不会是喝醉了?

    庞不器幸灾乐祸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好端端的知府老爷,游湖醉酒,幸甚至哉,岂料,天上掉下个小皇帝。

    邢德感道:唉!该他倒霉。

    皇上正要回去,这时,只听众人唏嘘,皇上回头一看,自二楼船舱里走出个年轻人,那个人身子骨极单薄,轻衣叠雪,画扇翩迁。

    凤哥哥。皇上凤目一缩,倒抽一口气,差点摔了,幸好众人扶得及时。

    皇上盯着那个身影,眼也直了,手也凉了。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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