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罢甘休的,你看谁家好好的儿子变成癞蛤蟆会甘心啊?韩卫一听,急的不得了,那金蟾摔坏了,小的已经丢了,大的也捐到博物馆了,这叫他到哪去给人家找儿子啊?
    “回去想办法,先查那个小偷,那小金蟾无非就两个去处,没在小偷手里就在你继母赵秀芝手里。”贺新年其实更怀疑的是赵秀芝,她的态度十分奇怪,是很明显的做贼心虚。
    “肯定是那个贱女人藏了起来,说什么小偷,分明是她监守自盗!”韩卫语气恨恨的,一想到他父亲的死就不能平静。
    “没有证据不要冲动,既然你怀疑她咱们就查,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徐再思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就在旁边谆谆善诱。
    “关他妈你屁事!”韩卫之前一直不知道徐再思也是个警察,他当时只顾着逃命那里注意到身后有警车追他?所以恼怒起来就有些口不择言。
    砰的一声闷响,韩卫捂着肚子直接躺在地上,贺新月扬着下巴面色不善还想在上前补上一
    脚,“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徐再思忙将人拉住,贺新月打架向来是心黑手狠,再来一下韩卫估计就要挂了。
    “他不是故意的,你别跟他一般计较。啊?”徐再思将人拽到一边,小声的做着工作。
    “他骂你~他怎么可以骂你呢?”贺新月可怜兮兮的用比当事人更加委屈的表情看着徐再思。她
    贺新月的人除了她自己谁也别想欺负!
    连容无语的将韩卫扶到车上,这位可真是一点儿眼色都不会看啊!专门挑软柿子欺负,可这年头软柿子后面都有人给撑腰啊!
    韩卫这时肚子疼的直冒冷汗,嘴上说不出来话,就在心里暗骂贺新月。
    贺新年面色如常,并没有责备贺新月的意思。徐再思虽然平时有些呆,他总是收拾他,可那也轮不到不相干的人欺负?
    陆尚暗自摇头,这兄妹俩一个德行,护短。
    韩卫被连容送到了医院,贺新年带着陆尚直接回了分局,他将韩云的卷宗找了出来,带回家细看了一遍,发现了不少的疑点。他更加怀疑,赵秀芝有引狼入室的嫌疑。
    卷宗上说的很简单,小偷潜入的时间大约是半夜1点钟左右,任何一个监控都没有拍到,可见那小偷是十分熟悉龙湖别墅区的环境的,韩云也是那个时候死的,可派出所接到报案的时间却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根据赵秀芝的笔录解释是她被人打晕了头,醒来后就见韩云已经没气了,就报了案。可她到底有没有晕倒谁又知道呢?
    如果赵秀芝真的是引狼入室与人合谋害死韩云,那那个人会是谁呢?她的姘头刘玉树?
    贺新年将案情整理了个大概,就上床休息了,明天的目标也有了。
    陆尚早就睡熟了,被子都蹬到床下去了。贺新年没将他送回医院,而是带回了自己家。
    陆尚本来的睡相很好,有人就往人怀里靠,没人就往被子里钻,蜷着身子就像是个婴儿。可自从受伤之后,他就不老实起来,手臂疼的他不住的翻滚,睡的也不踏实。
    贺新年轻轻的给他拉上被子,自己小心的躺在他旁边,将他受伤才左手臂小心的挪到上面来,手肘处还有一些清淤的颜色,不过复位及时恢复的很好,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陆尚感觉到身边有人,就一头扎进人家怀里,还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直接贴在贺新年的下巴上,那感觉软软的,又痒又舒服。
    陆尚的身体温热带着一股子艾草的清香,贺新年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合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跟着睡熟了。
    半夜下起了雨,窗外雷声阵阵,雨点密集。
    轰隆一个惊雷,赵秀芝忽然惊醒。她惊魂未定的猛然坐起来,一脑门的冷汗。
    她刚才梦到死去的韩云了,在梦里韩云一头血的质问她为什么不救他?赵秀芝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当时也下着雨,轰隆隆的雷声掩盖了一切声音。
    她知道韩云有一个传家宝,一座翡翠子母蟾,那是个有年头的老东西,翡翠的质地上乘,雕工更是精湛,看似随意的几笔却雕出了不一样的神韵,她真是太喜欢那东西了。可韩云这老东西太可恶了,这么宝贝的东西他没留个儿子更没留给她,他竟然要捐给博物馆?
    赵秀芝年纪轻轻嫁给个老头子图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可这老头竟然将他最值钱的东西一分钱不要的捐出去了?她接受不了!于是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她的小男朋友刘玉树,两人商量着把那翡翠子母蟾偷出来,谁知道韩云会在那个时间跑到藏宝室去?
    刘玉树说两人拉扯间不小心推倒了他,撞破了头。子母蟾也摔坏了,一个摔成了俩。
    赵秀芝看见的时候,韩云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了,刘玉树慌张的问她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她让刘玉树打破她的头逃走,假装成入室抢劫的样子。刘玉树依言而行,
    临走之前他想要拿走摔坏的子母蟾。赵秀芝拦住了他,这东西摔坏了就不值钱了,还不如留下给她赚个好名声。
    韩云一死,所有的家产都是她的,几个子母蟾买不来?她买通了律师篡改了遗嘱,将韩家的全部家产纳入手中。
    但是有一件事,她一直没有说,谁都没有告诉。
    那就是刘玉树走了之后,韩云又醒了,他趴在地上满头是血的跟她叫救命,她没答应,眼睁睁的看着韩云在她面前咽了气。
    有时候赵秀芝就想,如果他当时选择将韩云送到医院,那他会不会死呢?
    会!他活该命绝!赵秀芝握紧拳头,她没做错!她不后悔。
    她把玩着摔成两个的子母蟾,大金蟾和小金蟾被摔的分了家,她将小的收了起来,直接告诉濒死的韩云,她要用这块小金蟾雕个翡翠挂件,让他这宝贝永远变成瑕疵品。
    赵秀芝一直坐到天亮,她不敢睡,一睡着就看见韩云来跟她索命。
    直到晨光熹微,一夜的大雨也放了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白天睡多了,晚上熬到三点,艾玛,现在就俩字,难受!
    ☆、第66章 面具凶手5报应
    刘玉树在酒吧里喝的昏天暗地,直到兜里的钱被掏空才醉醺醺的走出了酒吧。
    夜空阴沉沉的,乌云翻滚,原本就深沉的夜色更加黑暗。刘玉树跌跌撞撞的找到了自己的车,可怎么也找不到车钥匙。无奈之下他踹了几脚车轱辘就沿着马路牙子行走。
    他喝的有些多,走几步就觉得天旋地转,就扶着墙,走走停停,昏暗中也辨不出方向,他醉眼朦胧更是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去了。
    空气里飘来一丝水汽,风吹着路旁的树木摇曳不停,眼看大雨就要倾盆而落,一道白光闪过,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际。
    闪电过后,刘玉树身后赫然出现一个人影,也不知道是在那之前就有还是之后。那是一个女人的影子,单薄,瘦削,裙摆被风扬起,露出一双美腿。女人静静的站着,狂风不能撼动她分毫,她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醉醺醺的背影,心里恨之入骨。
    就是他干的好事吧!害她们骨肉分离,人类如此丑陋,贪婪,自私粘稠的血也不能洗刷已经发生的一切。
    刘玉树勉强睁着朦胧的醉眼,夜空中有雨滴砸下来,一股凉意透彻心扉,他甩了甩头,雨水流进眼睛里有些刺痛。他清醒了一些,就见眼前站着一个绝色大美女,阴测测的看着他。
    嘿嘿!刘玉树下意识的伸手捞了一把,入手湿滑粘腻,他手上粘上了不知名的液体。他呆呆的低头,看雨水打湿了自己的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再一抬头,只见那美女正站在他面前,距离更近了一些,大美女青白的双臂同时抬起,她双手手指曲起同时抵在额头上,好像凭空抓到一层面纱似的。然后她分开双手,扒着面皮,她的脸皮就从中间裂开,撕裂的皮肤不带一丝血迹,被那双手扯成了两半。
    刘玉树瞪圆了眼睛,那女人徒手硬生生扒开自己的脸皮后,露出一张倒三角型的脑袋,上面满是坑坑洼洼的小突起,大嘴巴裂到耳际,如果她有耳朵的话。
    那不是一张人类的脸,剥了面皮之后一双突兀的大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好像在看一堆垃圾。
    啊!!!刘玉树终于后知后觉的惊叫起来,一身的酒气化作冷汗瞬间顺着毛孔排了出去混在雨水里。
    同时一声炸雷响起,遮住了地面上所有的声音。
    耀眼的闪电光下,只见刘玉树惊恐的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喉咙好像被消了声。
    噗的一声轻响,将他所有的惊叫堵在喉咙中,鲜红粘稠的血被雨水稀释染红了地面,刘玉树的身体好像电影慢动作似的一点点倒在地上,铺天盖地的雨点砸下来,没人看见这一幕。
    翌日雨晴,早上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在路边发现了刘玉树的尸体,一样的割喉,一样的掏空腹部。
    陆尚睡眼惺忪的被拉到案发现场来,凶手这次没有抛尸。案发地点在一个僻静的小巷,昨天的大雨冲刷了掉了一切,一丝证据也没留下,地上只有刘玉树苍白无力的尸体。
    “是她。”陆尚点头,“这是警告,她在警告剩下的人,她不会放过他们的。必须要抓紧时间找到丢失的小金蟾平息她的愤怒。”
    “没办法抓他吗?”白言疑惑,这要是这么杀下去可够呛啊。
    “没办法,金蟾不是神但是它却被人们当做神一样供奉,源源不断的香火给了它类似神的力量,你说你再厉害能和一个神一般的存在斗吗?”那金蟾明显是不想多管闲事也不想他参合其中,不
    然昨天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了他们走了。
    “竟然这么厉害?回去我也要拜拜!”白言诧异的一挑眉。
    陆尚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可遇不可求。你以为是个东西里就有真神啊?那还得了?我猜那翡翠金蟾应该是个有历史的物件,恰巧的在里面附着一对子母蟾,又或者是经过几代人的把玩,意念渗透,渐渐的形成了这么个东西也说不定,玄乎着呢!韩云应该多少知道他的翡翠金蟾里有真神,而且他平时没少给上供献殷勤,那金蟾念他虔诚也说不定,不然早就杀到他们家去了,那里还会搞这么迂回的策略。”
    陆尚心说这金蟾也算是有良心了,她没有动别墅里的人,估计是她以为那是韩家的人就放了一条生路,但是她找不到小金蟾又愤怒,只好杀鸡儆猴。
    “如果找不到小金蟾呢?”贺新年问。
    “那就麻烦了,小金蟾得不到真身她是不会走的,她会越来越愤怒,等到她失去耐心无所顾忌的时候,等着咱们的就是一场血案,她会杀光所有与之有关的人。”陆尚说到这的时候恰好赶上韩卫过来,他一听这话脸都白了。
    韩卫浑身瘀伤的踉跄一步,面如死灰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必须马上带我们去找小金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陆尚凝重,这不是一条命两条命的事情,这是一群人命的事情。
    那女人现在就是个行走的凶器,谁不知好歹的凑上去谁就倒霉。
    而此时,龙湖别墅韩家,赵秀芝半夜做噩梦吓醒了就一直没敢睡,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天一亮她就迫不及待的给刘玉树打电话,可一直到快中午了,刘玉树也没接过一个电话。赵秀芝又急又怒,手机座机都摔了,她简直怒不可遏。
    刘玉树拿了她的钱就再也不肯搭理她了,有的时候她逼急了他还反过来威胁她,不给钱就将韩云的事捅出去,赵秀芝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恨自己识人不清招惹了一个白眼狼。
    赵秀芝正在家里惴惴不安,警察就又一次上门来了。而且这次还跟着韩卫。
    “你们又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什么都没看见!”赵秀芝看见韩卫有些心虚,说话又急又快。
    韩卫看见他眼睛直喷火,如果不是打女人太没品,他非要教训这女人一顿不可!
    “小妈,我知道金蟾在你这里,劝你赶紧拿出来,遗产我也不想要了,以后咱们各过个的,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韩卫认了,钱可以再赚,命却只有一条,他可不想被这女人连累的死于非命。
    “你,你说什么?金蟾不是已经捐出去了吗?”提到金蟾,赵秀芝就忍不住心虚,她以为韩卫是来翻旧账的,死活也不肯承认。
    你他妈的韩卫急了上前就要拽赵秀芝的衣领,这女人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靠着他父亲的余荫保住一条小命,却不知连累了无辜的人送死。
    贺新年手疾眼快直接将韩卫拽了回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赵秀芝一看有警察给她撑腰就来劲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家产是你父亲留给我的!警察同志你看看他!他就是这样威胁我的!你赶紧把他抓起来!那两个死人说不定就是他杀的!”
    “他杀别人干嘛?又不能解决问题。”贺新年言下之意,韩卫不是凶手,他与其杀不相干的人不如杀你来的直接。
    赵秀芝一时语塞,“可能,是,是为了吓唬我吧?”她说这话自己都底气不足。
    贺新年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对白言使了一个眼色,赵秀芝看见他的表情有些慌张,贺新年越是不吭声她心里就越没底,韩卫就在一旁恶狠狠的看着。
    白言掏出一张纸,在赵秀芝面前一闪,“这是搜查令,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们就只好公事公办了。”
    赵秀芝刚要接过那纸搜查令,贺新年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说道:“刘玉树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赵秀芝如遭雷击,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贺新年,也忘了看什么搜查令。白言见状直接将纸
    收起来,他们早上出来的急,根本没有时间申请搜查令,没办法,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
    白言拉着韩卫跟着一起去搜小金蟾,毕竟这个别墅他最熟悉了。掌握了大致的地方也好有地放矢吧!
    贺新年靠着沙发上看着一脸惊恐的赵秀芝,继续投放重磅炸弹,“死因和犯罪手法与之前在你们家门前找到的尸体一样。你,就没有什么感想吗?”
    赵秀芝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贺新年见她死鸭子嘴硬,就从怀里掏出一摞照片摆在茶几上,那照片正是今早上刘玉树死亡现场拍的照片。赵秀芝看了顿时就捂着脸尖叫一声,不可能的!怎么会?
    贺新年也不理她,任凭她在旁边又哭又闹,等她终于平静下来,他才淡淡的说道:“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另一边,陆尚和白言在韩卫的引领下到了楼下的藏宝阁,韩卫走在前面,地下室里的灯不知怎么坏掉了,三人打着手电,一前一后的下楼。
    韩卫道:“我父亲的藏品基本上都放在这下面,门是密码锁。那金蟾以前就放在这里。”说话间
    三人已经走到尽头,韩卫上前噼里啪啦的按了一顿密码,叮的一声,门开了。
    白言好奇,“你怎么猜到密码的?”韩卫都已经很久不回家了,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密码?这房子已经易主这么久了。
    韩卫嗤笑,“哼,我太了解她了,那个虚伪的女人,她一定是搞什么悼念亡夫的戏码,估计我爸去世之后她也没怎么敢来着地下室。毕竟她做贼心虚。”
    白言颔首,看来这就是当时的案发现场了?韩云就是死在这了?那是够渗人的了。
    陆尚打从进门来就一直没说话,一直到处翻看,一会儿翘脚向上看,一会儿又趴到地上翻找。
    韩卫刚要说什么,白言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出声。
    陆尚闭着眼睛细细的听了一阵,刚才下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召唤,有灵气的东西往往会和他产生共鸣。
    那东西就在这间藏宝室里,他看不到但是感觉得到,于是他闭上眼睛摸过去,视觉感官一消失,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果然就又清晰了。他集中精神闭着眼睛摸到一旁的架子,双手准确的在一堆杂物里摸出一个小箱子。
    那是一个红色的漆皮小箱,巴掌大小,陆尚睁开眼睛一看,上面挂着一个小锁,他伸手一拧直接就掰开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韩卫和白言就慢慢的掀开的盖子。
    韩卫紧张的直冒汗,这里面有没有东西直接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啊!他见陆尚表情一放松,顿时就松了口气,一把夺过那箱子,果然就见一个只有婴儿小手大小的翡翠金蟾躺在其中,在手电光下闪着润泽的光。
    太好了!
    陆尚直接松开手,道:“快把它送到博物馆去,和大金蟾放在一起。”
    韩卫点头,白言不放心他,主动道:“我跟你一起去!”要是出什么岔子,那位金蟾大神又出来大开杀戒,谁也受不了。
    三人从地下室上来,这边贺新年也结束了。
    赵秀芝经不住他给施加的心理压力全都招了,当然最大的突破点就是刘玉树的死。赵秀芝眼睁睁的看着韩云死在她面前之后心理压力一直都很大,之前那两个抛在她家门前的死人更是让她不安,这下连她的小男朋友都死了,她当即就崩溃了。
    韩卫将小金蟾送到了博物馆,物归原主,再也没有女人扒着他的车门了。
    案子貌似就这样结束了,可几天之后看守所里传来消息说,赵秀芝疯了。她被转到精神病院□□起来,整日蓬头垢面弓着腰驮着背,恍恍惚惚的,头发在一夕间全部变白,好像老了十几岁。开始还不断的吵嚷着有癞蛤蟆趴在她的背上,后来就不在吵了,但是每天每天的不停的来回走,她不敢停下,一停下背上负着的癞蛤蟆就会生气。
    陆尚听了,摇头叹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该来的总会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萧业庭一刻不敢耽误的开着车追在后面,可他车子开得再快也没有用,乌鸦王的翅膀一扇就落了他十万八千里。萧业庭挫败的一拍方向盘,不小心按到喇叭,小狐狸本来睡着了,生生的被吓醒了。
    他眼角带着泪,纤长的睫毛粘在一起,眼神湿漉漉的坐那里搞不清状况。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陆离哥哥扔下他走了!
    都是大坏蛋的错!
    小狐狸嘴角一搭耸,直挺挺的往后一靠,又开始大哭起来。
    萧业庭烦的不行,直接就想打开车窗把他扔下去,可之前山路颠簸的时候他怕撞到小狐狸的头就用儿童座椅把他给固定在座位上了,这下一时之间他一手还扯不下来,气得直吼。
    这要是搁在平时他这么发脾气小狐狸早就吓跑了,可奈何眼下他十分不买账,在小狐狸心里没有什么事比气走陆离哥哥更严重了。
    幽灵豹在后座上翻了个身,并没有帮忙的意思,他淡然的眼眸里写着四个字,自作自受。
    萧业庭暗暗磨牙,这小狐狸撒泼打滚的能耐见长啊!如今一只狐狸都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可他真心下不去手收拾他,这小东西是他和陆离之间的纽带。万一他去告状,那他还能好了吗?
    所以萧业庭虽然生气,但是一直隐忍着,打老婆打孩子的人最没品了。他哭够了就会消停了。
    前面的路还很长,夜雾升腾而起,山路十分难行。
    算了,他爱哭就哭,就当是给他开夜车提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案基本上更简单了
    主要就是解决师兄的感情问题
    毕竟就快要结局了
    美美的师兄必须圆满
    ☆、第67章 迷城1追寻
    陆离伏在乌鸦王背上,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阳山。
    阳山一共有五个连成片的山头,连绵百里非常宽广,风景秀丽,触目所及都是一派郁郁葱葱的绿色。
    面前山坳里发现一座仿古的小镇子,和古装戏里的世外桃源十分相似。陆离看了一会有些疑惑,
    他抽出地图仔细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下面的小镇,奇怪?地图上没有这个镇子啊?
    这小镇也不小,没道理地图上没有啊?
    乌鸦王在上面徘徊了几圈,陆离看见下面小镇建筑鳞次栉比,炊烟袅袅,路上行人如梭,没有什么异常。于是他示意乌鸦王下去,两人落在小镇外面,陆离整了整衣服,乌鸦王变成普通大小站在陆离的肩膀上。
    小镇正好坐落在山坳里,四面临山,仰头望天,青山绿水举目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进入镇子只有一条路,虽然是土路,修的却很平整。陆离拉下围在脸上的围巾,仰头看着小镇路口的牌坊。
    乐山镇三个楷书大字,端端正正的嵌在古老破旧的牌坊上。晨光越过牌坊照下来,在地上投射出一片阴影。陆离累坏了,他坐在乌鸦王的背上虽然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阳山,可这阳山一共有五个山头,他昨夜逛了三个就逛到了现在。
    他必须要休息一下。陆离看着小镇里来往穿梭的人群,衣着都很古朴,打扮的也和时下流行的风格截然不同。街旁摆着小摊,买针线的,买蔬菜的,买小玩意儿的,应有尽有。吆喝声传到他耳朵里,让他瞬间有种穿越到了古装电视剧里一样。
    陆离漫步其中,有不少人对他侧目而视,几个姑娘看见他直接就红了脸,躲到了一旁。他走到小镇里较大的一座建筑前停下脚步,决定就住在这里了。
    乐山客栈,一共上下两层,一进门就是大堂,当中放了不少的方桌板凳,这个时间还早,没有人
    吃饭。宽宽的扶手楼梯,上去之后还有回廊。楼梯旁边是高高的柜台,老板正坐在后面哈欠连天的打算盘。
    陆离刚走到柜台前面,老板头也不抬的说道:“住店登记,吃饭要等。”
    “住店。”陆离轻声道,同时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
    “报上名来!”
    “陆离。”
    客栈老板提笔就写,不经意的抬头瞄了一眼,顿时愣住,大美人啊!手里的笔不自觉的在纸上画了长长的一条。
    “哎呀呀,真是怠慢了,贵客要住店?”老板两只眼睛都笑得迷了起来,语气十分热情。
    乌鸦王站在陆离肩膀上撇嘴,人长得美就是吃香哈!
    陆离微怔,不是说了要住店吗?他摸不着头脑的点点头,“是要住店。”
    “那您可来着了,本店的环境在乐山镇那是数一数二的,干净舒适……”
    老板搓着手还想说些什么,陆离一摆手,“带我去房间吧!”他真的是困极了。
    “好嘞您那,跟我来吧!”老板也不废话了就走在前面引路。
    店老板推开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就是这间了,又宽敞又干净。”
    陆离环视一周,见这是一间套件,里外一共两间,外间是起居室,东西不多,很简洁一桌两椅,
    桌子上摆着茶碗香炉等物,墙上挂着梅兰竹菊四幅水墨画,陆离打眼一看,画的还挺好,形神具备。里面是卧室,雕花的古床挂着酒红色的帷幔,旁边有一个同样材质的衣柜,窗边是一张书桌,对面设了一张卧榻。
    陆离点头,“就这间吧!”
    “好好好,您可真随和,热水要不要?”老板热切的追问。
    “那就谢谢了!”
    陆离直接泡了个热水澡,客栈里没有浴缸,他泡澡用的是大木桶。洗完澡他舒服的躺在床上,有
    乌鸦王在他丝毫也不担心。他心里纷纷乱乱的理着思绪,却怎么也摸不着头脑,不一会儿他就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万峥嵘来到阳山有一星期了,这一左一右的山头几乎都走遍了,他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僵尸王不在这里?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发现了这个小镇,看上去平凡无奇的这么一个小镇让他起了疑心。万峥嵘狐疑的站在小镇的入口处,看着里面一片繁华。
    他直觉觉得这么和怪异,可怎么个怪异法他说不上来。这世上竟然有他看不透的东西?他来了兴趣就踏步走进了镇子
    陆离黑甜一觉睡到下午太阳快落山,可能有乌鸦王在身边的关系,他睡的特别熟。陆离醒了之后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就觉得肚子饿的慌。
    “我们下去吃饭?”陆离水喝的急,下巴上还挂着水珠,仰着头问乌鸦王。
    乌鸦王一阵眼晕,这美人就是美,无论做什么都美,无可挑剔。
    “我不吃了,先出去逛逛。”乌鸦王扑扇着翅膀,它离开一会儿应该没关系,陆离这点儿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嗯,陆离答应,两人商量了一番后,陆离一个人下楼吃饭。
    “呦,您下来了?”客栈老板一看陆离打楼梯上走下来,衣袂飘飘宛如谪仙一般,立刻就激动的迎了上去。
    陆离搞不明白他怎么这么热情,不过好在他淡然惯了就背对着门口坐了下来,“要一碗素面。”
    “好嘞!一碗鸡汤素面!”老板向厨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鸡汤素面?这还是素面吗?陆离并没有多纠结,入乡随俗了。
    “贵客还来点儿什么?”
    “够了。”
    “这怎么够?”门口突兀的传来一声,一个一身黑色长袍的男人大刺刺的走过来,边走边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都上来!”
    老板一愣,随后高兴的答应一声,就下去忙活去了。
    陆离这个时候也转过身去看,只见来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张俊脸满是黠促的表情,脑后扎着
    个寸许长的小辫子,身材高大结实,正是闲逛到这的万峥嵘。
    “是你。”陆离在这里碰到他一点儿也不惊讶,毕竟他是跟着过来的。
    “是我啊!又见面了大美人!”万峥嵘轻佻的坐在陆离身边,伸手抄起他一缕头发。
    陆离侧身躲开,“我就是来找你的。”
    “那正好,陪我喝酒,我要是高兴了,就如你所愿。”万峥嵘挑衅的看着陆离。
    喝酒是陆离强项,虽然不知道万峥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次有乌鸦王在,陆离一点儿也不担心。
    说话间,客栈老板抱着个大酒坛过来,笑容满面,“两位可有口福了,这是我们小店酿的上等竹叶青,味道那是一等一的好。”
    哈哈,万峥嵘扯开酒坛上的封泥一闻味道,就忍不住高兴的大笑起来,赞道:“确实是好酒,一坛恐怕不够,再拿两坛来,我今天与陆公子不醉不归。”
    陆离淡淡的看着他,心说,谁要跟你不醉不归啊!上次喝多了害得他睡了足足一天一夜,躺得他骨头的酥了。
    “陆公子想怎么喝?”万峥嵘在面前摆了两个杯子问向陆离。
    “随便。”陆离酒量超好,他有信心在醉倒之前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事。
    “好!痛快!你们人间有一种玩法,叫真心话大冒险,猜拳呢?我估计你不会,那咱就公平一些,我喝一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或者按照我的要求做一些事情,反之你喝一杯,我也照做,如何?”
    “可以。”这样谁也不吃亏。
    “我先来!”万峥嵘倒了满满的一杯竹叶青一饮而尽,“你不是自己来的吧?”
    “不是。”陆离也喝了一杯,“你到底是和谁一伙的?想要对小尚怎么样?”
    “哎?我只回答一个,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万峥嵘向来不屑听命于人,这次是因为尸丹落入无尘手里迫不得已。
    万峥嵘又喝了一杯,“陆尚最近好吗?”
    “好。”陆离心说,我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你是怎么心在汉的!
    “你要对小尚怎么样?”陆离将手里的空杯倒过来,示意里面涓滴无存。
    “不知道。”万峥嵘实话实说,陆尚不是陆云昔,他只不过是图一时的爽快拿他出气而已,可他不知道自己心里萌生的那种若有如无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相好的怎么没来?”万峥嵘调笑,那小鬼头竟然派人跟踪他,真是不知死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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