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言举着枪站在门外敲门,“警察!赶紧开门!”
    楼道里静的可怜,白言和周光远对视一眼,直接上前一脚将门踹开。呼啦啦,荷枪实弹的警员冲进去。
    贺新年转眼间利落的将整个房间的情况都摸清了,他皱起英挺的眉毛,没人。
    “贺队你看!”徐再思在主卧室叫他。
    这是一个七八十平的公寓,两室一厅,装修简洁,贺新年走进主卧室就见地上都是散乱的啤酒瓶烟头泡面什么的东西。白言一摸那泡面杯,“还是温的。”看来人早走了一步,他们扑了个空。
    陆尚已经接过第三瓶酒了,他眼神迷离脚步虚浮,眼见着是醉了,可那黑雾依然盘桓不去。陆尚懊恼,这东西就好像是能再生似的,怎么也烧不完,而他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他喝醉了。
    可恶啊!他明明一口都没有咽下去。
    贺新年带人将那公寓翻了个底朝天,白言捧着一个透明的盒子走过来,“贺队你看。”
    那是一个真空的密封盒,里面放置着一块拳头大小好像黑炭一样的物质,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个就想到了陆尚说的黑雾。
    黑雾?黑炭?
    “这是什么东西啊?保存的这么谨慎?”徐再思靠过来。
    “可不是吗?还真空?怕见风啊还是怕空气啊?”白言也仔细端详,这分明就是一块煤炭吗?还像宝贝似的保存起来。
    贺新年脑子里极细的一个线头被挑起来,那杀人的黑雾和这东西有什么关联呢?暗黑神难道是看着房间里的情形,这里的人是临时走掉的,可能是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就丢卒保帅
    是这么回事吗?贺新年想给陆尚打个电话问问,谁知却怎么也打不通,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忙拨通了陆离的电话,将情况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陆离当即就说:“烧了它!”
    贺新年一听不敢怠慢,一枪打爆了盒子,与此同时林家那边陆尚手里拿着一瓶装着金黄色酒液的瓶子,噗的喷出一大口,那些黑雾沾到火苗不在躲闪,纷纷坠毁落了一地的黑灰,就像是烧起来的煤灰。这边公寓里,众人见队长快准狠的一枪都震惊住了,一个盒子至于吗?然后就见那黑乎乎的东西一见风就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不等贺新年点火自己就先呼的一下窜起一串火苗,自燃起来。
    陆尚见那些黑雾烧毁之后不在成形,就知道成功了。他站不稳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呢喃自语,终于解决了~
    连容和林婉婷见状也跟着松了口气,眼看着陆尚支持不住,俩人都要急死了。
    叮叮当,叮叮当,连容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掏出手机一看是贺新年忙接了电话,就听那边开板就问:“陆尚呢?”
    连容回头看了一眼醉的醺醺然的陆尚有些尴尬,“呃,他没事。”
    “你们怎么样?”听连容的声音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
    “没事了,那东西都被小陆给解决了。”
    “解决了?”贺新年起身就往外走,电话里他隐约听见,林婉婷诱哄的声音,“哎呀,不能再喝了,来把酒给我。”
    贺新年挑眉,“还有谁和你们在一起?”
    呃,连容支吾着看着地上一堆空酒瓶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家队长解释。这时就听陆尚在那边喊道:“这个好好喝!我要这个!再来一瓶!”
    再来一瓶?贺新年黑了脸,这两个女人竟然给陆尚喝酒?
    连容看着彻底喝醉闹腾不停的陆尚,忍不住扶额,小陆的酒品啊~岂止是惨不忍睹!他醒了绝对会考虑要杀人灭口的!
    “总之贺队你快来吧!”连容果断的挂了电话,抬头一看,林婉婷还在抢陆尚的酒瓶,陆尚身形灵巧一抬腿就跳到床上,歪着头,风情万种的眯着眼睛嗔道:“不给~”
    林婉婷哭笑不得的回头看连容一眼,连容坐在地上招呼她,“过来吧,随他便吧!一会儿治他的人就来了。”
    “想不到小陆喜欢喝香槟啊!回头你把酒柜里的那些都给他带回去。”林婉婷靠在连容肩上,被烟熏的花里胡哨的脸颊带着一丝疲惫的笑,事情终于解决了,可她心里一点也不高兴。她是劫后余生了,可姑姑和四婶却白白丢了性命,都是钱惹的祸啊!
    连容无力的点头,看着陆尚自己在床上蹦q,也乐了,估计香槟是甜的吧?
    贺新年急三火四的来到林家大宅,此时天已经破晓,早晨的空气带着丝丝的凉意,不过他这一肚子火气怎么也压制不住。
    待他推开林婉婷卧室门的时候,微微怔住了,这是昨天那个大小姐的闺房吗?
    房间里一片狼藉,好像是经历过一场混战一般,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地上一堆空酒瓶,连容和林婉婷靠着一起坐在地上好像是睡着了。
    陆尚手里拿着个空酒瓶正在坐在床上嘟嘟囔囔不知说什么,抬头看见贺新年就兴奋的爬起来一溜烟的奔过去投入到贺新年的怀抱里,甜声叫道:“面瘫你来了~人家都想你了~”
    那声音甜腻无比,听的贺新年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陆尚一张脸跟小花猫似的,蹭到黑一块白一块的,此刻正扑在他怀里仰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好像一泓秋水,水润的双唇微微上挑一个好看的弧度,脸颊上一个淡淡的小酒窝,像是个懵懂纯真的小孩子。
    贺新年圈住陆尚的腰就觉得自己喘不上来气,这样的陆尚他是第一次见到。
    陆尚见他不吭声,忽然嘴角一搭耸,一副快要哭了的委屈表情,抬起手指伸到贺新年嘴边,可怜兮兮的拉着长声:“疼~~给呼呼~”
    贺新年脑袋一热,看着陆尚满是血渍的手心里又是一阵心疼,“乖,咱回家好不好?”
    “好~”陆尚十分乖巧的伸手抱住贺新年,扬脸一笑,“抱抱~”
    喝多了陆尚将小时候陆羽教他撒娇的方式尽数使了出来,一点儿也不知道不脸红。
    连容看着两人走出去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睛,她决定要选择忘记这一幕,不然小陆一定会杀人灭口的。也不知道小陆醒酒了还会不会记得他做过的事,算了,还是不要记得好了,连容有一些脸红。
    谢玉春抱着头坐在审讯室里,心烦意乱。外面天将黎明,重案组的人都出动去抓人了,警局里只有值班的警员。
    一个男人走进来,谢玉春听到声音猛然抬头,就愣住了,这人一身便服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惊异的看着这人,那人忽然哼笑一声,“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那人一出声,谢玉春就愣住了,这声音,这声音十分耳熟?这,这是背地里操纵暗黑神的那个人!没有错,这声音他不会忘!
    “你?你怎么”谢玉春四下扫视,眼里忽然露出欣喜的神色,“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呵!救你?因为你暗黑神已经被警察除掉了,我还救你?我是来取报酬的。”来人冷冷的板起脸。
    对于这种贪得无厌的人类,他没有一丝怜悯。
    谢玉春踉跄着站起来带翻了椅子,他慌张的靠在墙上,“不管我的事!我没有报酬给你!对了,你救我出去!我得到遗产分你一半,我现在身无分文你什么也得不到。”
    “呵呵,我只说要对你来说最宝贵的东西,可没说是钱。没有钱没关系,我取这个就是了,比拿钱方便多了。而且金钱与我来说不过粪土,我更喜欢这样东西。”那人脸上带着狂热的神色眼神熠熠生辉的看着被逼到绝路上的男人。
    这样的人类真是丑恶,为了钱财不择手段。也对,正是有这样的人,他才有生意么!
    谢玉春简直惊恐到了极点,“什,什么东西?我没有东西可给你!”
    “哈哈!”那人大笑出声,“你有!你身上现在就有对于你来说最宝贵的东西!”说着他伸手扼住谢玉春的脖颈,隔着一张桌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忽然移动到谢玉春面前的。
    呃~唔~谢玉春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脸憋得紫红,眼睛突出他双手拼命的先要拨开脖子上的那只冰冷的手,可骤然的窒息让他没有一丝力气。
    那人嘴角带着邪魅的微笑,两颗尖锐的牙齿突出,一口咬在谢玉春的颈动脉上,谢玉春一声也叫不出来,眼睁睁的感觉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流失
    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在这审讯室里格外的清晰,直到他喝饱了,俊逸的脸颊上荡漾起说不出的满足感,眼看着谢玉春双目圆睁的气绝身亡,他像是扔垃圾一般随手将那尸体掷到墙角,“你最宝贵的东西,我拿走了。”
    这人在眨眼睛稀松平常的就取人性命,丝毫不以为意。他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直接顺手扔掉,在要出门的时候,身上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了一看,一撇嘴,按了接听键,“无尘,你这个时候找我干嘛?”
    楚原的脸隐藏在黑暗中,不屑的一笑,“万峥嵘,听说你栽了?”
    “怎么会?”万峥嵘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比我好哪里去了?还不是躲在一个凡人身体里有什么好得意的?”
    无尘也就是楚原的脸一沉,阴沉沉的说道:“别忘了是谁放你出来的!”
    万峥嵘有些理亏,自觉的转移了话题,“你到底找我干嘛?”
    无尘挂了电话,眯着眼睛等着天亮,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就要过去,太阳将要升起,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已经逃避轮回几百年,为的就是永恒的生命与力量。他灵魂寄居在普通人身上,力量大打折扣。这都拜陆羽那老东西所赐,他没想到那老东西为了保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会拼了性命和他同归于尽,使他不得不在匆忙中躲到一个成年人的身体里,搞得他力量大失只能在晚上掌控这具身体的使用权。
    陆尚啊陆尚,你越来越像那个人了。真是有些舍不得了呢!
    天边泛白,太阳慢慢升起,无尘看着渐渐升起的红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又一次睁开眼睛,他醒来之后茫然的看着四周,他明明记得自己睡前是躺在床上的,并且绑了束缚带的,他什么时候到这椅子上的?
    楚原愣了一会儿又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真是疯了!
    到底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僵尸来袭
    ☆、第42章 茧1五步山
    陆尚被贺新年带回家,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还没醒酒。他起床后就呆呆的拥被坐在床上,浑身无力,脑袋里乱成一锅粥,好像搅成了一锅浆糊。关于昨天的事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身上,贺新年早就得知谢玉春在审讯室里离奇死亡一大早就去了警局。陆尚肚子饿的咕噜噜叫,他昏昏沉沉的爬下床想到厨房找吃的。脚一落地,他就发现自己穿着大一码的白t恤,领子都搭耸到肩膀上去了,下面是一条灰色运动裤,这套衣服极不合身,把他手脚都给遮住了。
    陆尚还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低头嗅了嗅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木质的清香。他生生的打了一个激灵,掀起衣襟一看,尼玛果然没穿内裤!
    这面瘫~他咬牙切齿的奔赴厨房,决定先填饱肚子再找人算账。结果,手刚一摸到冰箱门,他脑子里忽然涌出一幅画面,像是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演了一遍。画面里的他跟欢脱的小毛驴似的谁也拉不住,打开冰箱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外掏东西,那动作让他想起了在网上看过的一个视频,关于一个哈士奇突袭冰箱的……
    陆尚脸色十分不好,他们的动作何其相似啊?最糟糕的是他还一边哼着歌,一边一股脑的将冰箱里的东西扫到地上然后自己钻了进去。贺新年开始还跟在后面收拾,最后实在捡不过来就拉到了。
    他一抬头就见陆尚几乎挤进冰箱里,还跟他招手。他忙上前拉人,结果陆尚扣着里面的隔板愣是不出来。最后他只好耐心的将人哄了出来。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陆尚一脸死灰的拿头直撞冰箱门,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呢?没事跑冰箱里去干嘛?
    不会的!
    陆尚慢慢的掀开冰箱门,只欠了一个小缝隙,里面是满的,满的,满……他哐的一声合上冰箱门转身就走。
    那空荡荡的冰箱证明了刚才他脑子里出现的画面不是假的,陆尚捂脸,那画面太美他不敢回忆……
    他一步步挪出厨房,先去洗漱好了,呵呵,洗完去吃饭呵呵……
    陆尚拉开卫生间的门,莫名的就对眼前见到的东西有一股熟悉感。马桶的位置,浴缸的形状,以及四周的装饰,他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看镜子,脸上白皙干净,头发清洁柔软……这一切都表明他昨晚上来过这里。
    陆尚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他在浴室干了什么?
    一幅画面随着他的回想呼之欲出,贺新年拉他进浴室,在他给浴缸放水的功夫,他就在一边蹦q,跟精神病一样,衣服脱了一半就迫不及待跳进浴缸里,溅起水花无数,最不可原谅的是他还拉着贺新年一起洗……陆尚有些脚软,扶着洗面池的手都有些发抖。
    上帝啊!他到底都干了什么蠢事情?衣服是自己脱的,浴缸是自己跳的,他无意的一回头,仿佛看到一个脱得光溜溜的人浑身的在客厅里举着块毛巾跑来跑去假装自己在放风筝……贺新年拿着个浴巾跟在后面抓他……
    陆尚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悚的抱着头,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他干的!
    不行,他要回家!简直没脸见人了。
    他喝醉了这德行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陆尚哆哆嗦嗦的连爬带走的好不容易挪到玄关,穿鞋的手都在抖个不停。昨天真的发生了比还要严重的重大事件。
    贺新年他还好吧~要是有人这么折腾他,他绝对会……
    他坐在玄关地板上半天穿不上鞋子,正着急间就听门锁咔哒一响,陆尚一抬头就见昨天的男主角开门回来了。
    贺新年一推开门就看见陆尚坐在那里鞋子穿到一半,仰着头傻呵呵的看着他,t恤领子滑到一边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他一弯腰直接将人抱了起来,顺便将他衣领上拉,“你要去哪啊?”
    陆尚心虚的低头,小声嗫嚅道:“回家~”
    “还没吃饭吧?待会吃过饭我送你回去。”贺新年将人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坐在旁边慢斯条理的说道,陆尚这蔫蔫的模样真是太有意思了。
    陆尚偷看了他一眼,见他两手空空,忍不住心中嘀咕,冰箱也是空的,吃什么饭?
    贺新年看他头垂到胸前,一脸懊恼,就抱着肩膀无声的看着他,这人昨晚上可真是喝多了,欢脱的不行。贺新年想到他用软绵绵的语气撒娇整个人都不好了,清醒的陆尚是绝对不会用那种语气和他说话的。
    昨天真是便宜占到手软啊!
    陆尚斜眼看到贺新年微挑的嘴角,知道他在笑,就忍不住撅起了嘴,猛然抬起头,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笑屁啊!不许笑!”
    贺新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陆尚气不过直接扑过去,两手掐住贺新年脖子,打算杀人灭口。贺新年轻而易举的将他掀翻,直接按在沙发上,陆尚手脚被压住就只剩下一张嘴可以逞能了,气鼓鼓的吼道:“谁让你把我带回来的?你活该!说吧,给多少钱你才可以忘了这件事?”
    陆尚恨不得时间倒流,他能将昨晚上的事从贺新年的记忆深处给抹去,这特么太丢脸了!他真想死了算了!
    贺新年收敛了笑容靠近他,道:“不用给钱,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提,保证忘到脑后。”
    “什么条件?”陆尚不信。
    “以后不能再我不在的时候喝酒。”贺新年说的很认真,一想到陆尚喝多了会和别人撒娇耍赖,他心里就像被捅了一刀似的。
    陆尚忙点头,痛心疾首的表示,以后再也不喝了。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贺新年直直的看着陆尚,“一言为定。”就起身开门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叫的外卖到了。
    他一打开门,陆尚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了,他昨晚闹腾了一宿,今天起得又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迫不及待的跟在贺新年身后,像是嗷嗷待哺的小燕子。贺新年最喜欢他这样子,让他有种被依赖被需要的成就感。
    陆尚连吃了三大碗饭,直到打着饱嗝吃不下了,才满足的放下碗。
    呼,好饱~
    他看贺新年还在不紧不慢的吃着,就瘫在椅子上忽然问道:“诶,昨天的事到底怎么解决的?”他昨天自打喷完一瓶酒之后,就晕乎乎的,之后的时间线就对不上了。
    贺新年放下碗筷,将昨天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陆尚点头,原来是这样,要不是贺新年及时的打开了那个盒子,那他们三个可真是危险了。
    “这都不是重要的,今天早上我接到电话,说谢玉春死在审讯室里了。”
    “啊?怎么死的?”看这面瘫的语气应该不是自杀吧?陆尚嘀咕。
    “失血过多。他这里,”贺新年一比划自己的颈动脉的位置,“被咬了两个血洞。”
    陆尚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惊呼道:“不是吧?僵尸?”
    贺新年摇头,“不知道,地上几乎没有大片的血迹,法医检测谢玉春确实是死于失血过多,身体三分之一的血液不翼而飞,审讯室里很干净除了他伤口上流出来的一点儿,几乎没有。最奇怪的是,现场残留了一块带血的手帕,不是谢玉春的,但是没有外人进去的痕迹。”
    陆尚震惊无比,凶手肯定不是个普通角色,能出入警局将人杀死而不留任何痕迹,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贺新年看他出神就一揉他的脑袋,“吃完了吗?吃完送你回家,收拾一些行李,咱们出去玩。”
    陆尚前面都没听清就听见出去玩这句了,怎么好端端的出去玩?出了这么诡异的命案竟然还有心思出去玩?这不正常!
    “就咱俩?”
    “咱们组,三天两夜温泉度假村,就在临市的五步山。”贺新年说着就起身收拾餐具,一边催逐他,“别发呆了,下午就出发。”
    陆尚怎么想怎么不对头,等到坐到车上才回过味来。
    贺新年包了一辆小巴车,重案组全员外加一个贺新月都在车上。
    五步山就在临市,是有名的温泉疗养区,来回也就三个小时的车程,非常方便。
    陆尚还在琢磨着,这些警察狂人不查眼皮子地下的命案,反倒一脸轻松的出来度假,这很反常啊?
    事若反常必有妖!于是他和单纯的连容套话。
    “连容啊,林小姐怎么样了?”
    “林老爷子昨天去世了,遗产全都给了婉婷,婉婷全都给捐了,现在他们家都炸锅了。”连容早就料到好友得到遗产会捐出去。
    “全捐了?这败家孩子!”陆尚惋惜,这丫头肯定不知道穷人的日子有多难过。
    “没有,林家大宅没捐,她说那是她的回忆,留个念想。”连容补充。
    陆尚望天,有钱人啊!
    “那关于案子呢?她没在多问吗?”陆尚追问。
    贺新年闭着眼睛在后面眯着,都知道这人想问什么。好奇心旺盛的小猫崽。
    连容诧异,正过身子反问道:“贺队没跟你说吗?婉婷听说她姑父死了之后已经走了,家里乱成那个样子,她也不可能留下来。”
    “关于谢玉春的案子……”陆尚话说了一半瞟了一眼贺新年,见那人依然眯着眼睛就看着连容,但是连容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闪着,不肯说。
    白言道:“谢玉春不明不白的死在审讯室里,而且死的那么怪异,早就惊动了市里,这不,这丫头他爸直接派了专门人员接手,局长怕咱们多想,跟着添乱就把咱放出来了。”
    哦~陆尚点头,早说啊!害他还以为有什么禁忌问不得呢!
    这种烫手的山芋,赶紧丢出去才好!
    带着这么一大帮子人,他力不从心啊!想毕他对连容一竖大拇指,赞道:“中国好爸爸!”
    连容面露惭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局长说的好听是让他们出来度假,其实是嫌他们碍事,给撵了出来,她是又惭愧又不忿。
    白言摇头,劝她道:“那是你爸又不是你,再说了他这么做也合乎情理,你闹什么别扭?赶紧打起精神来好好玩!”
    “是啊!是啊!”贺新月挤到近前,“放松一下么!”她穿着一套短袖衣裤,头发束起来显得精神又可爱。
    连容微微笑道,“嗯,不想了,回去跟我爷爷告他小状。”
    “你就知道告小状!”木叶在一旁吐槽,他和连容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也没少去过连容家,自然是知道,那个看上去威严不好说话的连伯父最怕的就是自家老爷子。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哄笑起来。
    陆尚一看是真的去玩,立刻就心无旁骛的呼呼大睡起来。
    傍晚的时候,小巴车开到了五步山下,入目所及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树。度假村的房屋都是仿得是农家式样,都带着小院子,山脚下一条清澈的小溪绕过,做饭取水都是在这里,但是最为壮观的还是山脚下那一大片桑树。
    即使天已经将近傍晚,山上笼罩着一层薄雾,但是也能清楚的看见桑树上结着紫红色的桑葚。
    贺新月率先跳下车,四处看了一圈,兴奋的直跳,回头连声问道:“温泉呢?温泉在哪呢?”
    木叶翻着宣传册,往上一指,“在山上!”
    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一个格局,一连三间,东西间是卧室,宽敞明亮铺着色彩鲜艳的亚麻床单,中间一间是客厅,连带着卫生间,沙发电视电脑等电器一应俱全。他们一共预定了两个院子,总共四间卧室。
    分配情况如下,陆尚和贺新年一间,徐再思和周光远一间,他们四人一个院子,另一边李治木叶和白言一间,三个女生一间,他们六人住一个院子。
    坐了一下午的车,众人疲惫不堪的回房间整理行李。
    陆尚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旁边院子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专心致志的坐在院子里画画,这温泉旅馆里的每个院子之间的院墙都是装饰用的,最多也就一米高,上面攀着枝枝蔓蔓的花草,所以在他那个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女孩画架上的画。
    那是一幅水彩风景画,画的正是山下那一片桑树。用色大胆,层次分明。陆尚和陆羽学过水墨画,一眼就看出这姑娘画的不错。这个时候忽然传出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陆尚一抬头,就见隔壁门口处围着六七个女孩子正看着他笑。
    他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就胡乱的点个头就忙进房间里了。他这个动作引得隔壁女孩子笑的更大声了,有胆大的甚至喊他,小帅哥过来玩!
    哇~这些女孩子怎么这么热情?陆尚有些招架不住,周光远看他的样子忍不住心里暗笑,幸亏这一幕没有被贺队看见,不然非打翻醋坛子不可!
    陆尚到了一杯水,看只有周光远就问道:“咦?他们俩呢?”他们俩当然指的是贺新年和徐再思。
    “去办理入住手续了。”周光远道。
    哦,陆尚点头,端起杯子喝水,忽听隔壁一群女生尖叫起来吓得他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
    周光远站在窗口看隔壁乱成一团,不像是玩闹的样子,就径直出门迈过那堵矮小的院墙,拨开纷乱的人群,就见一个女孩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手里还拿着画笔,正是刚才陆尚看到的那个坐在院子里画画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千万别让小陆道长再喝多了
    酒品忒差~
    ☆、第43章 茧2白僵
    陆尚一看周光远已经跑到隔壁去查看情况,他顾不上呛到气管的水,一边咳嗽一边也跟着跳了过去。
    周光远此刻已经分开人群将那昏迷的女孩平放在地上,他逐一的检查一遍,发现这女孩心脏跳动正常,呼吸平缓瞳孔也没有放大的迹象,就抬头看周围的女孩子们,这难道不是恶作剧?
    心思细腻的女孩子们立刻就明白了他眼神中疑惑的意思,纷纷表示冤枉,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正在画画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有没有心脏病史?”
    女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摇头,没听她说过啊!其中一个举手道:“应该没有,米云胆子比谁都大,每次去鬼屋都第一个进,而且从来么见过她吃过什么药。”
    周光远也无法,以他看这女孩什么毛病都没有,可仔细看她的样子,真的不像是装的。
    “叫救护车吧!”
    “怎么回事?”贺新年和徐再思一回来就见周光远和陆尚都跑到隔壁去了,被一群女孩子围在中间。
    “贺队。”周光远刚站起来就听陆尚语气轻快的招手道:“面瘫快过来,有个女孩子晕倒了。”
    贺新年回头对徐再思说:“叫池燕和木叶来。”这两人好歹也算是学过医的,这种情况应该能应付!
    徐再思答应一声就去叫人了,这时原本唧唧咋咋的女孩子们一看贺新年来了都噤声不语,齐齐的看着他。
    哇~好酷好帅哦!
    “你们是学生?”贺新年看着这群眼冒星星的女孩子问道。
    嗯嗯,所有女孩子动作一致的点头,
    “她是你们同学?”
    嗯嗯,又是一致的点头。
    “你们自己来的还是”
    贺新年话未说完一个回过神来的女孩子忽然举手喊道:“和老师来的!我们是美术生,老师带我们来写生。”
    “那你们老师呢?”陆尚歪着头插嘴,这都发生这么大的事了,老师竟然还不见踪影。
    众女生面面相觑,半天才道:“下午就没见到老师了。”
    说话间,池燕和木叶到了,两人检查了一遍也是摇头,“呼吸心跳正常,但是人确实是昏迷状态。”
    “先送医院吧,你们谁能联系到她的家人?”贺新年问。
    “我!”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从人群里钻出来。
    不一会儿,救护车就呼啸着驶来,将这昏迷的女孩送到了医院。慌乱间,谁也没太主意,一条白色的小虫子在院子里的桑树上伫立了一会儿就爬走了。
    重案组的众人也以为只是普通的晕倒而已,都没放在心上,折腾了这么半天早就累了,他们连晚饭都没吃呢!
    吃过饭,徐再思叫陆尚一起去泡温泉,这里的温泉都在半山腰,是露天的浴场,边泡温泉边看星星多美啊?
    陆尚头摇得像拨浪鼓,对于昨天晚上他喝多了在贺新年家裸奔这件事心有余悸,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脱衣服。贺新年暗笑,他当然知道这人在别扭什么,也好,让他长长记性。
    “我也不去了。”贺新年想回去整理下这个案子的资料。
    池燕一听眼睛都冒光,艾玛,两人都不去,有奸情!她生怕别人会坏事,赶紧和贺新月联手将剩下的人都拎到山上泡温泉去了。
    陆尚回房,一头扎在床上,粗糙的亚麻床单摩擦皮肤的感觉相当舒服,可等他看见贺新年抱着一摞资料夹进来的时候脸色就臭了,“我发现一件事,你发现没?”
    “什么?”贺新年抬头。
    陆尚皱着眉头,“什么时候咱俩一个房间就变成自然而然了?这样可不好!影响多坏啊!”
    贺新年看他小脸绷着,说的煞有介事。忍不住接口道:“嗯,我也这样认为。”
    “对吧!”陆尚一脸志同道合的表情。
    贺新年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开口道:“是啊,我明明没有吃到你,结果大家都认为我这么做了,这黑锅背的够冤枉的了。”要不是昨晚上这人喝多了他不想稀里糊涂的将人办了,才一直隐忍着。美色当前,真是忍的要多辛苦有多辛苦!
    结果这人还不知好歹,贺新年想着就站起身朝床边走去,气势汹汹。
    陆尚一看他这架势就毛了,刚爬起来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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