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里的沉浮 作者:火红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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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扎了很久之后,她终于选择了放弃初恋。记得,在那个满是阳光的宿舍里,她一个人在宿舍那张狭小的床铺上,哭得昏天暗地。她恨自己,为何不能就如此的死掉呢?当初那个极度呵护她的大男孩,他是多么可爱啊,阳光、正直、活泼,尤其是那一双温柔的眼睛,总是如水一般的望着她,给了她无尽的柔情。

    她,当然深爱他的,为了他,她拒绝了大学四年里一切的可能。包括选择了来这里。

    她只知道,世界在她面前昏暗了,失去了一切的生机与活力。泪水,就像被放闸的水库一般,无尽的留着,直到眼睛再也看不到东西。

    休息了几天之后,她虚弱的起来了,慢慢的走出了失恋的阴影,但每想起来,她的内心,都如同被野狼在撕扯着一般。无法言语的疼痛……

    她忆起了她的初恋。

    确切的说,她的初恋是从大二开始的。

    那也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大男孩,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他放弃了优异的成绩,选择了军校。他们是在大学的军训上认识的,但经过了一年多的接触,才慢慢确定了关系,他当她是手心里的宝,小心的呵护着她。

    他们更像一对志同道合的同志一样,互相激励、奋进,彼此都在学业上取得了优越的成绩。大学四年,两个年轻人忍受了荷尔蒙产生的激情,从没有越雷池半步。

    原本她以为,她的人生,就可以这样一直陪着他,一起走下去。哪里知,造化弄人。

    毕业后,她奋力来到了一个离他不远的城市,但很快,他却又被部队调走了,他当然希望他可以一起走,但就在她准备辞职走的当儿,母亲却突然车祸。

    她收起了辞职书,向公司财务借了一笔钱,慢慢地度过了难关。

    他们的感情,经过了现实的不断冲击,渐渐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工作与爱情之间,她选择了前者。

    唯一不遗憾的,就是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用她认为的,最美好的方式,结束了这段感情。

    初恋是她心中的一道彩虹,美好、纯净,每每想起,她的嘴边都会不自觉的上扬。

    记得那个5月,早上一睁开眼,耳边是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也忘了到底是不是这阵鸟鸣叫醒了她。农家小户外的窗外,是一亩亩的农田,满目清翠。五月的天气,对于陕北来说,还是相当好的气候,尤其是早上,空气很清新,因为没有窗帘,即便只是早上五六点,房间也显得很明亮了。窗外树枝低垂,浓密的叶子充当了半个窗帘,满目苍翠,煞是好看。

    记得那个早晨,睁开眼听到的首先是一阵清脆的鸟鸣,然后是苍翠的树叶跳入了还是惺忪的眼中,垂掩在窗口。她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明朗,清澈,那一年她大三,不到二十岁,利用假期去看望军校里的初恋,她寄居在一个农户家中。明亮的心情,美好得无法形容,恰如那一阵清脆透彻的鸟鸣。

    如今已经差不多五年过去了,初恋时的点点滴滴已经渐渐在她心里退去了,但是她却时常记起那个早晨。记得当时那阵鸟鸣带给她水一般的清澈明净的心情。

    其实她知道,自己也许怀念的不是那个清晨的鸟鸣,而是那个青春年少时初恋的感觉和心情。记得,有一个商界成功人士说过,人不能忘记的,是初恋的感觉与自己的梦想。

    但,她的梦想在哪里呢

    但是,唯有那个初恋的感觉,她却始终还记得。就像那个美丽的清晨一样,清脆的鸟鸣、苍翠的树叶,让一个普通的清晨,变得脱俗一样的清新与清澈,那阵鸟鸣像一串串的驼铃一样,萦绕在她的心头,令她回味无穷。

    最美的是青春年少,还有那初恋时的纯真。她想,这个应该是忘不却的回忆。

    ☆、彻底放手

    直到他的出现,她才彻底走出了失去初恋的痛苦。

    而如今,她再次体会到了这种极度的、无法言语的痛苦。理智一边边地告诉她,这是她应该做的,必须做的,但是那份不舍,却如同利刃在一点点割去自己的心脏。

    像前几年那样,她拿着那张熟悉的照片,仔细的打量着照片上的他,回忆着那熟悉的笑容,眼泪一次又一次的喷薄而出。

    甚至有那一刻,她有着想死的冲动。

    这,只有真正经历过全身心的、彻底的、充满激情的投入的人,才能体会到的感受,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

    她,是幸运的,但她,又是不幸的。

    说好了,以后要好好努力生活,不辜负他曾经那么热烈的喜欢,虽然这个感情的成分,对他来说,不知道有几分,但她知道,在她那里,至少是有九分的。

    还有一分,留给了对现实的妥协,以及对他及自己的成全与保护……

    去医院的路上,她突然发现道路边的一些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满了花。

    这里的树很奇怪,经常有些树满树都是花,却不见叶子,这在她小时候都是很稀奇的东西。她曾一直都以为,花儿都是长在叶子中的,是需要被叶子点缀着的。

    两个多月以来,她竟然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以前冬天的时候,它们自然也不会盛开。现在,它们立在枝头,静静的。在没有风的天空下,在没有蓝天白云的雾霾中,安静的、茂盛的绽开着。

    目之所及,她同时发现道路边的花丛中,也长着一簇簇的,只见花儿不见树叶的花儿。用姹紫嫣红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她统统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盛开,会什么时候凋零。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或许,它们都是不会在意的。

    此时,如时间被凝固了一般,她使劲睁大眼睛,努力的看着这些花儿。在此之前,她并不知晓,或者说关注过它们的存在,但她知道,此刻盛开得如此美丽的花,它必将会很快的凋零。很快,它们就将如她去年冬天观看的那般,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了。

    从医院回来之后,她再经过这条道路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发现那些花儿已经都不见了,那一排排的树,只剩下一些突兀的树枝。

    想起那一路的惊艳,想起那短暂的、陌生的相遇,她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微风轻轻吹过,她看见那曾经长满枝头的树枝上,长出了一些嫩嫩的新叶。春天还在,希望总还是有的。

    ……

    休息了大半个月之后,她的身体慢慢痊愈了起来,也渐渐从失去白处与孩子的那种痛苦中平静了下来。她冷静的在头脑中,将这一年所经历的事情,在脑海中倒放了一边。她看到了当初那个天真傻气的自己,也看到了自己的懦弱与脆弱。孩子没有了,他也走了,她的身心都受到了打击。她在心中一遍遍的问自己,这是为什么?同时,理智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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