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侯燃坐在座椅上,老神在在地举杯饮茶,显然是精神正好的样子。宋兆奎坐他下座,问他为什么高兴。
    “新得了两个好徒弟,怎能不高兴呢?”
    “今日见你起床时很冷着一张脸,入了夜,又不一样了。师父虽是男子,比女人还难猜。”宋兆奎便是不满意他喜欢那个新来的李清,见他提起,并不放过。
    “说起来,你去取剑了吗?”侯燃戏谑地看着他,将余立练得第二卷功法的事告诉他。宋兆奎恃才傲物,并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不过含糊几句应付,只说次日去取。说着,他便起了淫心,说话越发轻佻。侯燃看着他,不免露出些鄙夷。
    “如何?”宋兆奎见他神情,不觉怨气上头,口中直吐酸水,“难道我不练剑,便比不过他了吗?他难道练得了八卷的功法了?还是他长得比我标致,比我年轻?你又喜欢上了?”
    “多心了,我只愿你们都练得神功,有本事能传宗接代,不枉我辛苦救你们上山。”
    宋兆奎闻言,冷哼一声,“你又做这样高人一等的姿态了,时时念叨当年救我家的恩。”
    侯燃笑着看他,将手边桌案上取了一颗棋子弹在他脸上,“难道不是?”
    “……就不是!没你一样活。”宋兆奎皱眉低头,将飞过来的棋子握在手心,“你看不起我,我却不甘心,偏要做件大事,你才肯敬佩我。”
    侯燃见他坐在烛火边,俊俏的面容被红色的光线照得半明半暗,脸上有些倔强的神情,他被那股欲望吸引了,眼中闪过另一张常常愤恨不平的脸来。或许他真的有什么病吧,这样想着,侯燃便忍不住拿眼盯着人看,情丝萌动。
    “天黑了,你是现在要去练剑,还是歇息了?”侯燃眼含情欲地盯着他的脸,轻声问道。
    宋兆奎颇为轻佻地看着他,“不伺候好庄主,我怎好休息。”说着,起身将侯燃抱了起来,将他放在床上,边吻边解开他的衣衫。
    侯燃笑而迎之,两人口角上狎昵许久,宋兆奎只将孽根在后穴口褶皱里摩挲,并不入身。侯燃被他撩的火起,后穴里已是隐隐溅出水来,任是如何挑眉弄眼地风情,那火热的大屌只在阵前徘徊,不肯冲杀进来。
    “长卿是无力应战吗?”侯燃已是性欲迭起,见他不动,便要起身骑着,不想宋兆奎突然发难,抓着他手臂,孽根就着淫水,已是大半入内了。侯燃猛地被捅,倒有些不自在,宋兆奎压着他摩了半日,侯燃渐渐开口浪叫,满面春光,双手抓着宋兆奎的脸蛋亲嘴舔舌,随他肏弄。
    “我,我总觉得不对,你,你怎么忽然就好说话了呢?兴之,你说你看上我哪儿了?”宋兆奎脸红气喘,心里却逐渐想起两人几次欢好时的情景了,哪有不要死要活地闹一通才好的,即便是初次,侯燃也像是不甚清醒的模样,醒来更是对他没有好脸,若是说两人相恋,却是荒谬……
    宋兆奎心中烦躁便使了力气顶弄,隐隐看见侯燃肚皮上显出一凸起,猛地吓了一跳,不觉缓和了动作,果然见凸起处小了下去,他心中惶恐,生怕将侯燃弄坏了,于是耐着欲望,浅插浅送,不入身处尚有两叁寸。
    侯燃与宋兆奎做的多了,也知道前面须得忍耐些痛,做得久了才得趣,如今受了他两下鞭挞,正忍着痛呢,谁知那大屌竟主动出去许多,长短正合他心意,心里越发开怀,一双长腿勾在宋兆奎的背上,脚背轻点在他肩上,或快或慢,皆随人动作。宋兆奎放眼去瞧他,那人已是双目紧闭,脸颊带红,轻喘微叹,早入极乐去了。
    “你也太没心肝了,怕是谁肏你你都能乐。”宋兆奎冷笑着,伸出一只手指按进侯燃嘴里,他口中火热,一条舌头抬起来舔他的手指,宋兆奎看着心痒,将手撇开,仍旧和他亲嘴,咂得舌头黏黏糊糊的响。
    侯燃射过一回,淫性便上来了,他睁眼看见宋兆奎没用全根干他,便扭着腰哼哼唧唧地让人挺进来,宋兆奎本就要泄了,听他这一闹又不肯了,强忍着欲望整根整根地顶弄,直肏得侯燃喊疼,他这便收敛些,胡乱撞了两下,在侯燃屁股里射了个满仓满谷。
    宋兆奎射过后,抱着侯燃舔咬,也不将软了的性器拔出来,反倒是挺胯在软烂后穴里搅动,引精液混着淫水流出来,沾在被褥上,流到两人大腿上。
    “别舔我的脸,别乱咬,我还要见人呢。”侯燃爽了一阵便清醒了许多,他红着脸一巴掌打在宋兆奎的脸上,粗喘着低声笑着。宋兆奎顺势舔了他的手,热气打在他的手指上,痒意从手心蔓延到胸口,侯燃微微皱着眉头看他,推开手,两人侧卧着抱着亲嘴。
    侯燃感到穴里的性器又烫了起来,笑吟吟地坐在男人身上,甬道将那根粗长性器箍得紧致,那话儿整根入了洞,在里头一跳一跳地抖,将宋兆奎爽得直叫,伸手便要来抬侯燃的腰。
    “别动,我刚才听得不真,你问了我什么?”侯燃拽着他的手移开,已被身下人挺腰撞了十几下,不觉头晕目眩,娇喘连连。
    “我问你为什么爱我,怎么就肯和我好了。”
    “你不知道吗?”侯燃听了一惊,表情便冷了下来。
    宋兆奎被他夹得更紧,已是有些痛意了,他一手揉着侯燃的腰,并不施力,“你下床便跟个贞洁烈妇似的不许人看,不许人碰的,我上哪儿知道?”
    侯燃闻言,轻轻点头,抓着宋兆奎放在他腰上的手,缓缓抽插,面上似有所悟,有时被顶到骚穴了,便冷不防地尖叫出来。宋兆奎的性器被整根裹进去,他自是很受用的,不觉松了手,双手撑在脑后,笑着看他动作。
    侯燃抽弄了几百下,逐渐力不从心,他瞪大了眼睛扶着宋兆奎的腰腹,坐下去便是全身战栗,起来后更是煎熬,眼前白光阵阵,不觉脱力,后穴中猛地纳入整根的大屌,侯燃心跳得甚快,双腿也站不住了,他缩着肩膀喷出几股精液,颤颤巍巍地倒在宋兆奎的怀里,被逼出两行清泪。
    “没力气了吗?我来吧。”宋兆奎本来还闭着眼睛享受的,侯燃忽然压在他身上,他便睁开了眼,见侯燃六神无主、满面痴呆的模样,心里十分得意。两人姿势颠倒,宋兆奎翻身压在侯燃身上,将屌从侯燃穴中抽出,以手探之,穴中淫液涓涓而出,甬道翕翕地跳动,穴口嫣红无比,似是已至极限。
    “皆是今日少扩穴的缘故,你受累了。”宋兆奎见那宝穴闭合不上,甚是怜惜,以手抚之,觉下身孽根性动,口中渴痒不止,便一边撸动性器,一面俯下身,拽着侯燃大腿,伸舌舔弄穴中风味。侯燃已是痴傻模样,也随他舔弄微微颤抖。
    “实在做不得了,也不知为什么,做得我头都痛了。”侯燃缓过劲来,仍觉心跳甚快,他一手捂着胸,一手按着太阳穴,披散了头发跪在床上,满身皆是咬痕,娇弱之态让宋兆奎看得眼热。
    “我还硬着呢。”宋兆奎干巴巴地呢喃了一句,右手抓着孽根上下磋磨,只想早些泄了睡觉,倒也没什么企图。
    侯燃看着他,仰面躺下,将两条长腿并拢抬起来,粉嫩腿上体毛稀疏,又是娇生惯养的,皮肉细嫩滑腻。宋兆奎看着,手上功夫动得更快了。
    “少不得你弄在我腿上,只是别进去就是了。”
    “这是可以有的。”宋兆奎听了猛地一乐,忙爬到他身上,在他脚腕上吻了吻,将滚烫坚硬的性器插进侯燃两腿间,极快地抽送,将大腿上皮肉摩得通红。侯燃抬头看那人,见宋兆奎满脸通红地抱着他一双腿,一手抓在他胸口上,两相揉搓,气喘如牛。
    “一定有鬼。”侯燃被人带着抖动,心中思绪万千,他抓着宋兆奎的手,轻声呢喃。
    “什么?”
    “山庄改造真要抓紧了办呐……”侯燃被人摸得乳尖挺立,瘙痒难言,正亏宋兆奎在他腿间射出来,把手也收回去,他便胡乱自个儿摸着那处红点,脑中亦是一团乱麻。
    宋兆奎不大明白,在他嘴上啄了啄。侯燃便与他拥抱而睡,并无多话。
    次日天蒙蒙亮时,侯燃听见动静先醒过来,见窗边站着一只木鸟,不免吓了一跳。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走出去,从木鸟腹部的机关里取出信件,胡乱读完,吓得脸色苍白。
    信上说:【八月十五,季长白:日不见君,君可安乐否?弟从前夜别过,怀中冷清,知彼去矣,怅然若失,魂丢叁分,魄离一半,将死未死。汝去邪?汝为梦邪?诚如神女入梦而襄王思之不得邪?自弟舍兄半年,虽结连理,举案齐眉,终非弟心之所愿。与人每相见,纵蝉鬓蛾眉、体貌闲丽,余几转横波看不得矣。然父母之命、家族之托,弟不得不为之也,每与亲近,如侍野兽,知弟身龌龊污秽,清泉不得洗,是失身于人矣,常怀忧叹,知与兄无缘。然,兴之爱余,不顾俗念,亲与同枕,共赴巫山,是大丈夫相惜,两人同心,非世俗庸人可扰也!弟忆昔年游处,行则连舆,止则接席,岂有如今日分别生疏至此邪?汝待余之心至坚,弟实愧于兄也,弟思过往,知负卿多矣。今当舍旧怨,结新欢,成吾两人万世之好。古人云“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弟今反复思之,诚如是也!万乞回信,珍重珍重。特撰一诗,表弟衷肠:
    昔在青云间,今坠泥淖里。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彬彬君子者,远山云雾中。伯牙绝弦日,仲尼覆醢时!旦夕思鹊桥,送我入青山。青山妖且娆,同游觅佳期。】
    侯燃读过,转头去看宋兆奎,见那人尚昏睡不知事,忙取了纸笔写回信,删改中不觉羞愤交加,笔传纸背,心中恨意丛生。
    “寨主缘何写此淫邪放荡之语寄我,实有病邪?何不早治。”
    换了纸书写完,侯燃将信放回,将木鸟扔出窗,看它飞过天边,仍觉心头震撼。他猛地想起那时宛季长的女人还骂他无耻放荡,手上用力,将笔杆也掰断了。
    宋兆奎醒来时,正看见侯燃在烧书信,那人的面色实在难看。侯燃见他醒了,将残纸扔进竹筒,招呼他快去取剑练功。
    “你不是说要做大事吗?这里正有件大事等着你办呢。”侯燃红着眼睛流泪,披头散发地坐在火光旁,极狠戾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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